《》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十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文 / 飄揚
一二十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閔力娜站在任雨澤的前面,任雨澤只好站起來和閔力娜握手,閔力娜身上的香味灌進了任雨澤的鼻子裡。{免費}
「任市長,不過,我聽說,任市長好像不是怎麼喜歡聞報道啊。」
「呵呵,這是大家誤解了,輿論宣傳的作用非常重要,我不贊成宣傳個人,絕對沒有忽略宣傳輿論的意思。」
「好啊,我希望今後有機會單獨採訪任市長。」
「呵呵,以後有機會再說,閔記者還是快坐下吃飯吧。」任雨澤倒不是想著閔力娜吃飯不吃飯,而是閔力娜一直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外人看來,好像是任雨澤總是不鬆手,
這樣的黑鍋,任雨澤不想背。趙副廳長就幫任雨澤解圍了:「閔記者,雖然你是**志,但巾幗不讓鬚眉,這杯酒,我還是要敬你的,今後一定多多報道我們的政法工作,我們政法隊伍裡,可是有不少的先進事跡和先進人物的。」
這閔力娜只好鬆了手,轉過身對趙副廳長說:「趙廳長,謝謝您了,這杯酒我一定喝,我還要敬您一杯酒,希望今後您多多支持我的工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一定批評指正。」
任雨澤心裡有了一絲不滿,這個閔力娜真是厲害啊,趙廳長不過說的是客套話,她竟然能夠順著表達出來自己的要求,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有優勢,特別是漂亮的女人,任雨澤隱隱有了警惕的態度。
閔力娜喝酒的作風和男人一樣,服務員拿來的是小杯子,可一小杯白酒也有一兩多,閔力娜一口氣喝完兩杯,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喝掉幾杯後,閔力娜又纏上了任雨澤:「任市長,我敬您一杯酒,希望任市長今後能夠多多關照小女子。」
任雨澤客氣了一下:「閔記者客氣了,我們互敬,應該是我先敬你的。」
閔力娜看向任雨澤的目光,帶有挑釁和審視的意思,任雨澤面不改色,和閔力娜喝下兩小杯白酒。閔力娜回到座位上,旁若無人坐下,顯然沒有給其他人敬酒的意思,任雨澤有些愕然,這個閔力娜,是不是太傲了一些。
喝酒還在繼續,大家都給許秋祥和趙副廳長,還有任雨澤敬酒,當然,沒有誰會強迫著他們幾人多喝,畢竟身份不同了,任雨澤總是感覺有一雙目光在審視自己,他知道,一定是閔力娜,這個女人漂亮、冷漠、高傲,事業有成,和莫靜霞太相似了,任雨澤對閔力娜也就是見過幾次,絲毫不熟悉,不知根知底,任雨澤是不會輕易搭訕的。
此刻,趙副廳長端著酒杯,給閔力娜敬酒了,趙副廳長分管省廳的機關事物,平日裡和省電視台聯繫,閔力娜沒有拒絕,可沒有回敬,見到這樣的情形,其他人都準備給閔力娜敬酒,趙副廳長笑著沒有說話。
任雨澤有些看不下去了,這一定是閔力娜高傲的態度令大家心裡有些不舒服,其他方面不好說,喝醉你還是可以的,任雨澤以為,閔力娜畢竟是**志,漂亮的女人有資格高傲,如果是和藹可親,身邊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男人圍著轉,煩都會煩死。任雨澤就說話了:「今天氣氛很好,我看這樣吧,趙廳長在吃飯之前已經發話了,酒要喝好,我看就不要分什麼領導不領導了,大家都一樣,共進退,從現在開始,無關的杯子全部撤了,剩餘的酒一口喝了,我們按照統一的標準倒酒喝酒,酒量欠佳的同志拿出十二分的力氣來,這喝酒和做事情一樣,不激勵是喝不出興頭來的,閔記者是**志,我看就隨意,紅酒飲料都可以,大家看怎麼樣?」
「好。」眾人說動就動,和領導在一起喝酒,還沒有這樣隨意過,大家都將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了,服務員開始撤去桌上多餘的杯子,很快,打開的茅台酒端上來了,趙副廳長拿過了酒瓶,親自倒酒,他首先給許秋祥面前的杯子裡倒滿,接著是任雨澤。
任雨澤沒有正眼看閔力娜,不過,他一直感受到那股目光,此刻是明顯了,大家都明白,任雨澤開口,化解了閔力娜即將遭遇的危機,如果這麼多酒喝下去,閔力娜一定承受不住,如果不喝,得罪人是一定的了。
接近一斤茅台酒喝下去,任雨澤也感覺有些頂不住了,酒再好也是酒,喝多了一樣不舒服,好在任雨澤的酒量還可以,已經有人告饒了,有人趴在桌上了,大家都顯得很高興,今天是放開了肚皮喝酒,到了這個時候,許秋祥才發話,吃飯終於結束了。
任雨澤站起身離開的時候,感覺有些暈乎乎的,今天真是喝多了一些,趙副廳長用力拍著任雨澤的肩膀,顯然是讚賞任雨澤如此講義氣,放下身價,和眾人喝酒。
「任市長,我想搭您的順風車,您看可以嗎?」
「哦,是閔記者啊,沒問題,先送你回去,然後來接我。」
「謝謝您了,任市長,您這麼說,我就不坐了,專門要您的車送,我可不敢當。」
任雨澤看著臉色有些發紅的閔力娜,一時間想不到說錯了什麼,酒實在是喝多了。任雨澤睜大已經有點迷糊的雙眼看看她,說:「這可不行,顯得我小氣了,閔記者,你說怎麼坐就怎麼坐吧。」
閔力娜莞爾一笑說:「任市長,您不要見氣,我習慣這樣說話了,我跟著您坐車就可以了。」
上車之後,任雨澤有些支持不住了,小紀坐在前面,任雨澤和閔力娜坐在後面,任雨澤努力堅持住,不能在女人面前出醜,可最終還是沒有堅持住,濃濃的睡意包圍了他,任雨澤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香味靠過來,大腦似乎靠到了一片非常柔軟的地方,接著,任雨澤睡著了,只是睡的有些不踏實,總是軟綿綿的,還有一股香味。醒來的時候,任雨澤已經睡在家裡了,老爹和老媽正在旁邊埋怨任雨澤喝的太多了。
這幾件事情都辦好了,任雨澤還惦記著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重組問題,他就打電話有過問和督催起來,那招商局局長就給他在電話裡做了詳細的匯報,說現在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是一些小問題還有點分歧,但那都無關緊要了,很快就可以簽訂協議,讓任雨澤放寬心,一切盡在掌握中,任雨澤一聽他這話,也就不在去管了,小問題就讓他們自己的解決。
任雨澤今天算是閒來無事了,就拿起電話給江可蕊打了過去,問她這周過來不過來,江可蕊說可能過不來,週末有個晚會要參加,她就讓任雨澤到省城去,任雨澤想想也就答應了,好久沒開過車了,他就準備明天自己開車過去。
打完電話,任雨澤趕快就找出了他的那本駕駛執照,看了看,裝起來這才辦其他事情了。
第二天下班,本來是想的好好的要到省城去,司機把車上的油都給加好了,車也好好的打了臘,一切妥當,他都要開車了,卻接到了洋河縣林副縣長的電話,說晚上來找他匯報點事。
任雨澤就不好意思推辭了,他知道林副縣長是沒有正事不會來隨便打擾自己的,既然找自己就一定是有急事了,他給江可蕊打了電話說自己有事走不掉了,江可蕊到也沒怎麼怪他。
到了晚上,林副縣長趕到了市裡,任雨澤知道她趕的急一定是沒有吃飯,就提前的定了個地方,陪她簡單的吃了個便飯,林副縣長就在賓館住了下來,連忙向任雨澤做了匯報:「是這樣的,我現在分管的是教育和婦聯那一片,最近我每天跑下面,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縣上有好些地方的計劃生育設施都不到位,我也向縣上也反應過幾次了,可縣上沒錢,所以想請任市長能不能想點辦法支援一下。」
任雨澤就知道,一定是林副縣長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她才會找到自己名下,過去自己在洋河縣也考慮過這個事情,但一直工作太忙,雜事情太多,所以就耽誤了,現在聽她這樣一說,任雨澤就問道:「林縣長,你算過沒有,需要多少錢才可以這個問題。」
林副縣長在洋河縣就反覆的找人計算過了,至少是需要四十多萬,但縣上下半年的辦公費還沒有撥付下來,所以縣上也是最近沒錢。
任雨澤聽他說四十萬,到也問題不大,自己上班了就給他看看,從哪擠一點出來,任雨澤就說:「你看你,這事情雖然很急,但還不必要連夜的趕過來啊,看把你緊張的,一上班我就幫你想辦法解決了,你今天就不要在擔心這問題了,好好的休息。」
林副縣長一聽他可以幫自己解決,就心裡一陣的高興,最近這事自己都愁的沒辦法了,這才找到任雨澤來張這個口,沒想到就這樣簡單的可以解決了,她能不喜出望外嗎?
兩人又談了好久,看看天色也晚了,任雨澤就告辭離開了,林副縣長倒是心中期待著可以和任雨澤發生點什麼,他們在洋河縣的時候,一次任雨澤醉酒後,兩人也曾今有過那麼一次意外遭遇,但今非昔比,現在的任雨澤穩重老誠了許多,林副縣長也就不敢吧自己的那一點點渴望表現出來,兩人客客氣氣的分了手。
週末任雨澤就沒到其他的地方去,一個人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很久都沒有看看書了,他就找了本書,過了一下平平淡淡的一個週末,到了週一上班之後,任雨澤第一件事情就市叫來了市財政局的田局長,田局長是領教過任雨澤的厲害的,所以在政府他可以不甩其他的市長,但任雨澤他是一定不敢馬虎和大意的,接到電話過了不到十分鐘,田局長就趕快過來報到了。
任雨澤很客氣的接待了他,讓秘書給他泡上了今年的新茶,田局長也趕快的掏出了自己的香煙幫任雨澤點上,任雨澤一看這煙,就笑著開玩笑:「哎呀,抽的是中華啊,比我拽啊,什麼時候也給我搞兩條嘗下。」
那田局長呵呵的笑著說:「市長你可別這樣挖苦我,我那買的起,都是朋友給的,你要真喜歡,那天我幫你搞兩條,你可別說我是腐蝕你。呵呵」
任雨澤就擺擺手說:「算了,勉強人家沒意思,今天請你過來是有個事情和你商量下。」
田局長一聽說到了正事,那就不敢開玩笑了,也正經起來問:「市長說什麼商量的話,你有什麼指示就儘管的說,我照辦就是了。」
任雨澤就把洋河縣有幾個鄉缺少計生設備的情況大概的講了一下,如何說:「你看從什麼地方給擠出四,五十萬出來,讓他們趕快把這設備配置上來。」
田局長就想了下說:「最近市裡資金也比較緊張,不過這四五十多萬還是可以想點辦法的,我想下,這肯定不能從辦公費出了,嗯,你看這樣可以嗎,公安局消防科計劃增加一部消防車,我看這可以緩一下,先給洋河縣解個急。」
任雨澤就不由的考慮起來,這消防也不是小事,馬虎不得,他連忙問:「那會不會影響到市裡的消防安全,要是這樣就不大好了。」
田局長笑笑說:「他們計劃都放這好久了,一直都沒給他們辦,最近剛給他們準備了一點,他們也不急這一二十天吧,等今年下半年辦公費或者是稅收一轉上來,就給他們添一台。」
任雨澤這才點點頭放了心,他就批了個條子,讓田局長在今天趕快把那錢給洋河縣轉過去。
田局長也答應著,馬上過去就安排,說今天就可以到賬,送走了田局長,任雨澤就給林副縣長去了個電話,說那錢今天就過去了,讓她注意查收,著手安排後面的事情,林副縣長在那面也是不斷的道謝。
任雨澤也感覺自己為洋河縣做了點實事,心裡也是很愉快的。
還有一個消息也讓任雨澤很高興,那陳老闆的事情也圓滿的解決了,對方現在有**百萬的貨壓在了這裡,最後只好同意了退款,陳老闆就損失了不到十萬元的運輸費用,那過去的錢都收了回來,當然了,那各方的打點還是要花一點的,但這都是小頭了,他陳老闆已經很驚喜了。
陳老闆他來到了任雨澤辦公室,帶了十萬元的感謝費,見了任雨澤很憨厚的說:「任市長,你看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表示謝意,你救了我一個廠,也救了我一家,我那幾天連死的心都有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任市長就讓我表示一下感謝可以嗎?」
任雨澤那裡能收他的錢,人家這次已經是連裡帶外的損失了好多了,自己再怎麼也不會收的,任雨澤笑笑就說:「不是我不想讓你表示感謝,我真的不能收你的,我幫你那是我的職責。」
陳老闆是怎麼說也不答應的,他話也不多,但就是不走,不動,不說話,這到把任雨澤給難住了,最後他想了想說:「陳老闆,你看這樣可以嗎,我暫時不要,等你廠裡年底有了效益,那時候你在給我,不過我倒是有個私事想麻煩你一下。」
陳老闆一聽,忙問:「市長又什麼事情就只管吩咐,我辦得到也要辦,辦不到創造條件也要辦。」
任雨澤就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這話有點過去的味道,不過這事也沒那麼複雜,是我一個表妹,現在還在街道小工廠上班,單位效益也不是太好,經常拿不到工資,人家還沒找婆家,沒個好工作就耽誤了,所以想問下陳老闆,要是你那地方方便的話,就幫著安排一下。」
陳老闆一聽,這是什麼事,小菜一碟,就說:「任市長,這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設備一上就要開工,需要的人還多的很,馬上還要和市勞動局剛走啊一個招聘會的,你放心好了,我這就安排。」
任雨澤就表示感謝說:「那就麻煩陳老闆了,我一直都不好意思說這事的。」
陳老闆就客氣的說:「這真是小事,只是沒有想到啊,任市長,哎,真是好領導,看看其他有的幹部,官不大,還都把親戚朋友安排到了一些政府部門,他們和你一比。」
任雨澤一聽這還把自己拍上了,趕忙截住陳老闆的話說:「呵呵,我們不管別人,先做好自己吧,那這事情就說定了,她到你們公司以後,你還是按普通員工對待和要求,千萬不要因為又我這層關係影響到你的正常管理。」
這陳老闆也就答應了,說:「我安排他到辦公室搞個接待什麼的,這應該沒問題。」
任雨澤也點點頭說:「差不多,感覺她能勝任。」
陳老闆說完這事,還想提送錢的事情,但任雨澤擺明了態度,堅決不要,陳來辦看來實在是勉強不了任市長,也就是好算了。
任雨澤就點點頭說:「好,那這事就這樣說定了,這錢就先放你那,等你效益好了我收的也安心,你說是不是?」
這就過了三,五天,一大早,任雨澤就去參加了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重組協議簽字儀式,那趙廠長和李老闆他們都是一副喜慶的模樣,任雨澤也是看的高興,他自然是少不了講上那麼三兩句話的: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女士們、先生們同事們:大家下午好!
今天,我們相聚在臨泉市,舉行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戰略合作協議簽字儀式。我謹代表臨泉市政府向出席今天簽字儀式的各位領導和來賓表示衷心感謝!我們相信,在合作各方真誠、積極的努力下,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戰略合作一定會取得圓滿成功。最後,祝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合作結出豐碩成果,並祝大家快樂!
下面就是雙方代表挨個的發言了,對這樣一個結果,任雨澤是很滿意的,能說服趙廠長這樣的老頑固,應該是個不小的成功,任雨澤自己有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至於其他的人,那是更不用多說了,這趙廠長可是臨泉市有名的一個人,能把他降服的人,過去還真沒見過,看來任雨澤是確實不簡單。
就連趙廠長也是一樣的佩服起來了任雨澤,兩家這一合作,別的先不說,人家那李老闆二話不說就先準備給所有的職工發全一個月的工資,這拿全額工資,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所以他特意的走到了任雨澤的身邊無限真誠的說:「任市長,認識你真是一個幸事,你要不來臨泉市,我都不知道我們廠的希望在那,這次真的是要感謝你了,以後用的著我老趙的地方,用的著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地方,你只管說,我要不鼎立相助那真是對不起你為我們廠這幾萬人花費的這些心事了。」
任雨澤就是淡淡的笑笑,他知道現在自己要淡定,要謙虛,要低調,他就說:「趙廠長你不要這樣客氣,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談的,我就是在旁邊看了個熱鬧。」
趙廠長也就不說什麼了,他知道語言是難以表達自己的感謝,暗暗的對自己說:「有一天任市長需要幫忙了,我一定會拼上這張老臉和老命的。」
簽字儀式圓滿的結束,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有限公司那是少不的要出點血,請大家吃一頓了,幾十個人就花拉啦的一起跟上吃大戶去了。
在酒席中,那是少不得讓任雨澤喝了,都來進酒,都來碰杯,任雨澤也是放開了酒量,最近是心情好,萬事都順心,所以也就是酒來不推,人來不擋,本身的底子也不虛活誰,一場的大喝,但到底是猛虎鬥不過群狼,好漢架不住人多,喝到後來,也漸漸的有了醉意,好在他醉了也不打人,也不亂鬧,就是困了想睡覺,大家就攙扶著他,把他送上車,幾個人一起送他回到了住所。
任雨澤是不知道的,現在他已經暈暈呼呼的睡的半死。
第二天,任雨澤頭還是有點暈乎的來到了市政府辦公室,剛坐定,就見彭秘書長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問他昨天晚上怎麼不接電話,任雨澤這才發現,自己電話留在辦公室了,看到彭秘書長這個樣子,他就有點奇怪的問:「看你急的,昨晚上找我有事嗎?」
彭秘書長滿臉的焦愁說:「昨晚上出事了,第一百貨大樓著火了,到處給你打電話,都沒打通,直到早上火勢才控制住。」
任雨澤這才吃了一驚,忙問到:「那損失不下吧,有沒有人員傷亡?」
彭秘書長歎口氣說:「問題就是有兩個守夜的保安給燒死了,所以一早省上就過問了。」
任雨澤一下子腦袋也不暈了,人打了個激靈,怎麼省上知道的怎麼快,連自己在臨泉市的人都才知道,省上是從那得到的消息。
看到他疑惑的樣子,彭秘書長就說道:「你不在,昨天的救火現場都是葛副市長在指揮,省上也是他給匯報的。」
任雨澤一下子就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他這麼著急的匯報的,這不是明顯的想讓自己出醜嗎,匯報是一定要匯報的,為什麼不等自己來了,今天再匯報,為什麼要連夜的驚動省上的領導,他也心太毒了點。
任雨澤就準備去現場看看,還沒站起來來,葛副市長的電話就來了:「是任市長吧,昨天第一百貨發生火災了,聽說你喝醉了,也沒找到你,我就現場處理了,現在我就給你做個簡單匯報吧,我還在現場走不開。」
任雨澤冷冷的說:「不用了,我馬上就到現場。」
放心電話任雨澤就下樓,帶上彭秘書長一起趕往了火災現場。那地方現在是一片狼藉,還有滾滾的濃煙正在向四處蔓延著,所望之處,一片白煙,四處都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任雨澤看著這場景呆住了,他沒想到一個過去自己也經常來的地方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個模樣,還有很多人在現場忙碌著,明火已經壓住了,但消防隊還是不敢撤,怕萬一有的暗火又死灰復燃。
任雨澤在這找到了韓副市長,他正在指揮清理現場,葛副市長見到任雨澤向自己走來,他的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紋,但那是不容易覺察的,很快,他就轉化成了低沉的面容。
他向任雨澤做了一個口頭的匯報,任雨澤就問他:「是你給省上做了匯報嗎?」
葛副市長知道他是要問的,也知道這是推不掉的,就很自然的回答:「是啊,你當時不在,我肯定要給上級部門做匯報的,這難道不對?」
任雨澤無語,這當然是對的,匯報那是免不了的,但就看你怎麼去匯報了,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大多了,他是可以想像到葛副市長是怎麼匯報的,但現在已經是於事無補了。
葛副市長觀察著任雨澤的神態,知道他是不舒服,可他是沒辦法發洩的,自己的回答他是沒有辦法反駁,所以他在心裡就冷笑著想:你任雨澤也有倒霉的時候,我當你永遠都運氣那麼好。
任雨澤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必須趕快想一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應對上面的問話。
任雨澤沒有再多看現場了,已經都燒成這樣了,再看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就讓葛副市長繼續在這指揮,自己帶上彭秘書長一起離開,葛副市長看這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起來,他似乎已經抓住了一個上好的進攻機會了。
任雨澤生著悶氣回到了辦公室,剛坐定,就接到了省辦公廳的電話,向他詢問了一下火災的情況,聽那口氣很不友好,甚至質問他為什麼當時不去現場,是不是喝醉了,任雨澤哪敢說自己喝醉了,他就只好說,自己的手機沒電了,那面問完了話,就告訴他,省裡會馬上派個工作組去臨泉市進行火災的詳細調查。
任雨澤心情很是鬱悶的放下了電話,他知道現在是自己被動了,一個問題自己當時不在火災現場,再一個隱患是還不知道葛副市長在匯報中是怎麼說的,雖然剛才葛副市長匯報了他給省裡說的話,但那肯定不是真話,他一定還匯報了其他的,不然省上不會這樣重視,特地派調查組過來,這種情況不多,唯一的可能就是葛副市長匯報的有其他問題。
但到底他會說些什麼問題,任雨澤是無法想像,也無法猜測的,現在自己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調查組的到來,等待他們問話的時候自己才能判斷葛副市長說了些什麼。
任雨澤雖然不算是惶惶不可終日吧,但至少也是很緊張的,只到調查組的人在下午趕到臨泉市,但人家到了他才知道麻煩更大了,調查組沒有先來找他談話,而是先找了葛副市長,因為是他匯報的,現場也是他一直在指揮的,他們談了有一個多小時以後,才讓任雨澤過去,任雨澤到了小會議室,裡面坐了四個人,他們見任雨澤進來三個人都是站起來問好了,唯獨坐在頂頭那的個胖子,他是什麼也沒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任雨澤和他們打招呼,發煙,然後坐下,那胖子就不用別人說什麼,自己介紹道:「我是省辦公廳的副廳長嚴強,你就是任市長吧?我們好像還沒見過面。這幾位都是辦公廳各部門抽掉過來的的。」
任雨澤一聽,省上還真的很重視啊,派個副廳長來調查,他也客氣了幾句就聽那嚴副廳長說:「你現在就談談發生火災時候你在做什麼?」
任雨澤怎麼說,說自己喝醉了,讓別人送回家睡覺,任雨澤當然不能這樣說了,他就說:「當時我手機可能沒電了,我是自己在住所睡覺,到了今天一早才知道這個情況的」。
嚴副廳長眼睛一瞇說:「睡覺?你沒去喝酒,沒去參加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宴會?」
任雨澤一聽,完蛋了,人家什麼都知道,連和誰喝,在那喝的酒看來都是很清楚了,任雨澤的心裡就罵起了葛副市長,但臉上還要掛住笑:「奧,你是說下午啊,下午我是去代表政府參加了一下他們的宴會,但時間不長我就回去了,這你是可以去調查的。」
嚴副廳長淡淡的哼了一聲說:「有人說你在火災的時候還在酒桌上,是喝醉了吧,沒有喝醉的話,我想你應該也是會過去的。」
任雨澤就連忙堅決否認火災時候自己在酒桌上,這問題要是說不清,那麻煩就大了,副廳長也懶得和他在磨牙了,就說:「那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說,過後我們會詳細的調查,但你今天說的話,你是要負責任的,我現在問你第二個問題。」
任雨澤一聽,我的個媽呀,這還有第二個問題,那個狗東西到底給省上胡咧唄了多少啊,他就只好耐心的等待副廳長的第二個問題。
嚴副廳長使勁的把煙蒂摁熄在了煙灰缸裡,他的臉色也更加的凝重,眼光如刀般掃在了任雨澤的臉上,慢騰騰的說:「在火災前,你是不是把消防隊買消防車的錢動用了?」
任雨澤就感覺到腦袋一下子大了,他有點暈乎,怎麼這事葛副市長也拿出來做文章了,就算是買車,那也不是一二十天就可以買回來使用啊,但現在的問題是挪用了這筆專項款,更重要的是現在死人了,任雨澤只好歎息一下說:「是有這麼一回事,但這和本次火災是沒有直接關係的,就算我當時沒用那錢,現在車也沒這麼快就買回來。」他沒辦法否認這事,自己有條子給人家留著的。
就算是沒條子,那自己也不能賴在人家田局長身上啊,所以他只好認了。
嚴副廳長輕飄飄的接著說:「來得及和來不及那是另外一回事,挪用專項款這事沒假吧?」
任雨澤不想解釋和推脫了,這事情跑不掉的,他點點頭說:「沒假,確有其事。」
嚴副廳長就不想和他在說什麼了,對這些個的年輕人他本來就不大看好,一天盡走些歪門邪道,真不曉得他們靠什麼爬上來的,比老子的級別都高。
他揮揮手說:「好了,那就不耽誤任市長的工作了,有什麼事要問你,我們再聯繫。」
任雨澤就又給他們都發了根煙,也不說什麼,就離開了會議室,心裡很是不舒服,都拽什麼啊,仗著是省裡來的,一點都沒把地方領導當成一回事,呼來喝去的。
心裡氣是氣,但也沒辦法啊,上級部門不要說來個副廳長,就是一般的人員,那下面也是馬虎不得,沒聽人說:宰相家看門的都是個七品官嗎。惹不起,只好躲了。他就直接回到辦公室不出來了,隨時等候召喚。
坐了一會,許書記就來了電話:「任市長,聽說省上調查組來了,你和他們碰頭了嗎,事情怎麼樣?」
任雨澤怎麼說,現在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他只好對許書記說:「現在還不好說,我是剛談完話出來。」
許書記是何等的人,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有了麻煩,忙問:「還和你談話,怎麼了,火災和你扯上了?不會吧?」
任雨澤呵呵的笑了下說:「本來是扯不上,可你那個寶貝葛副市長非要把我扯上,那有什麼辦法,我等著倒霉就是了。」
說到這任雨澤就恨的牙癢癢的,心裡想,那葛副市長也一定是受了你許書記的指示才這樣幹的吧,不然他會有這個膽量,我還剛做了好人放過你們,沒想到你們一點都不顧良心,那好,只要我不倒,咱們就接著來。
許書記放下電話,稍微想了幾分鐘,就打電話把葛副市長叫了過來。
葛副市長今天是心情相當的愉快,他一口氣就把任雨澤喝醉酒沒到火災現場,還有他擅自做主動用消防設備的錢都給調查組做了匯報,當時看到那嚴副廳長認真的樣子,他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炮是很有效果,也很對路的,一個調查組下來,那不調查點東西怎麼回去交代,所以他是很高興。
見了許書記,他還是沒有完全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老闆好,叫我有什麼事嗎?」
許書記一見他,那是氣就不打一邊出:「你在搞什麼名堂,你還嫌臨泉市不夠亂嗎?你給省上都匯報了一些什麼東西,真是亂彈琴。」
這葛副市長一聽就傻眼了,他自己以為是幫許書記在出氣呢,現在看來自己還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一時他就說不出話了,任雨澤是我們的對頭啊,這次自己好不容易才抓了個機會,怎麼許書記好像還不高興。
許書記知道他是一時轉不過彎來,就說:「我們市裡剛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還沒緩過來,你又把省調查組帶了過來,你這不是害我嗎?」
許書記見葛副市長還是不甚了了,歎口氣,許書記就耐心的對葛副市長說:「還有個問題你想過沒有,就這事情,你老葛真的以為就可以讓任雨澤倒台嗎,你也太幼稚了點,任雨澤是誰,連我現在都有點虛火他,你鬥的過他嗎,你想問題也太簡單了。」
那葛副書記可有點不服氣了說:「我就不相信他任雨澤這次可以全身而退,我們是鬥不過他,看這次是省上在插手啊,我們就看熱鬧。」
許書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看熱鬧,你這熱鬧你以為是白看的啊,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且代價還會很高,你知道嗎?」
葛副書記是更不明白了,這有什麼代價可付的,許書記現在真是有點太膽小了吧,一點都沒有過去的膽氣了。
許書記無可奈何的搖了下頭說:「唉,你啊你啊,本來現在老呂走了,我還想讓你頂他的位置,現在讓你這樣一折騰,看來沒多少可能了,任雨澤是一定不會同意推薦你了。」
葛副市長一下子就有點懵了,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幹了件很愚蠢的事,別人是不是可以害到,那還不一定呢,但也許先把自己的一次機會給錯過了。
現在葛副市長只有一個希望了,那就是省上再認真點,一下子把任雨澤給擼了,只有這樣,自己才有希望,對,一定要把他給老子擼了。
調查還在繼續進行著,關於那天晚上火災的時候任雨澤是不是在酒桌上的問題,這是個大問題,也至關重要,他是性質上的問題,如果任雨澤是喝酒耽誤了指揮搶救火災,那只怕問題就相當的嚴重了,為了查清這個問題,調查組就找到了那天的主辦宴會的一方,宏宇精鑄設備有限責任公司的趙副董事長,也就是原來的趙廠長。
這老橛頭一聽是來調查任市長的,就不幹了,馬上就擺出了一副蔑視一切的嘴臉來,那嚴副廳長是誰啊,是經常可以見省長的人,沒事的時候陪省長都經常打麻將呢,那裡把你個小小的趙廠長放在眼裡,也就擺開了官威想壓住方老頭。
老橛頭那吃這一套啊,一個電話就打到了省辦公廳廳長的手機上,當著這副廳長他也到不亂說,就是強調了一點:任市長是個好市長,誰要找他的麻煩,自己就到北京去告狀。
廳長那是好言相勸,順著他的毛毛抹,才把他情緒給穩定了,這副廳長一看這架勢,哪裡還敢耍官腔,軟下了口氣,一陣的客套,給老橛頭保證了,絕不會冤枉任雨澤,一定的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這才把方老頭打發掉。
嚴廳長現在就有點擔心了,那趙老頭一看就是個很厥的人,這樣的人,官場是最頭疼,他可以不要自己的位置和你蠻幹,看架勢人家是真的上面有人,所以就連忙也給廳長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情況,問完就知道這事比較難辦了,看來自己還的忍一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調查也就不那麼緊張了,叫幾個不管事的小婁婁,大家就自然是說任雨澤當天沒在酒桌上了,誰惹那事啊。
這還不算,關鍵的時候,蘇副省長也來了電話:「老嚴啊,你們調查進展的怎麼樣了,李省長很關心這件事情的,剛才還專門來電話過問這件事情。」
嚴副廳長一想,這不對啊,按說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調查完了才回省裡匯報的,怎麼兩個省長都如此的關心,看來其中必有蹊蹺,嚴副廳長就說:「蘇省長,大概情況也差不多了,看來是個偶發事件。」
沒等他把話說完,蘇副省長就一口接了過去:「這樣啊,和我想的差不多嗎,我也很瞭解任雨澤同志的,要說是別人還有可能,這個同志工作還是很不錯的。」
得,這一下,嚴副廳長是聽懂了,他也就很會意的說:「是啊,是啊,有些是傳聞,和實際有很大的出入的。」
最後調查組就開了個座談會,在會上任雨澤和許書記都參加了,最後把那挪用消防款也變成了借用,說到最後任雨澤還是多少有些責任,就上報了省政府,給了一個黨內警告處分,然後草草的收兵,離開了臨泉市。
這一下就讓葛副市長徹底的失算了,他是悲憤交加,那裡想到就這樣任雨澤就算過了,就這樣一個小處分,那頂個吊用啊,看來自己這副書記是當不上了,失望比傷心還要嚴重。
就這一個處分,任雨澤心裡也是很不舒服的,真的有點氣悶,後來他也知道了是趙老頭子在幫自己,心裡很是感激,就準備去個電話感謝一下,但話還沒打通,就見趙廠長帶著幾個廠裡的手下來安慰他了。
任雨澤趕忙把他們招呼坐下,專門泡上了功夫茶,一定要表示下謝意,這趙副董事長就對任雨澤說:「你看要不要我再去找下,這個處分你也不應該背。」
任雨澤一面感謝一面就說:「算了,算了,這都多虧你這次幫忙,不然恐怕更麻煩,一個處分不算什麼,以後我好好表現,爭取立功去掉嘛,哈哈哈。」
幾個人都是一陣的大笑,趙廠長就很認真的說:「我這次來想請你一起出去散個心,我們廠準備上點設備,要到上海去考察一下,你也一去去吧,費用我們出,你就算指導,怎麼樣,出去敞敞。」
任雨澤就有點猶豫,這幾天調查真的讓自己很氣悶的,一不小心就中了葛副市長的暗算,是很不舒服,那就出去跑一趟,上海還是好幾年前去過的,那時候也是急急忙忙的,這次就好好去看看,就怕自己走不掉。
任雨澤就給許秋祥書記去了個電話,許書記現在也是心虛著,這葛副市長惹的事,只怕任雨澤會給自己記頭上,又沒辦法來解釋,雖然市自己並不怕任雨澤,但無端的幫葛副市長頂缸,他也是不大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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