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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三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三十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任雨澤在辦公室先稍微的喝了幾口茶,就到了全市長的辦公室,全市長見任雨澤來了,就招呼了一聲,說:「省城之行辛苦了,見著我們弟媳婦了嗎。(138看書。純文字)」

    任雨澤呵呵的笑著說:「見到了,謝謝市長關心。」

    「我這算什麼關心啊,不過我說啊雨澤,你還是要好好勸下媳婦,調過來多好,這樣兩地分居的,問題太多。」

    任雨澤那能隨便放過這麼好的一個話頭啊,他就及時的接上說:「對了,我還正想給你匯報這個事情呢,我準備吧媳婦調過來。」

    全市長倒是感到雨點意外了,自己不過是隨口說說,怎麼任雨澤真的要把媳婦調過來?他就說:「哦,好啊,這沒問題,我這肯定是一路的綠燈,想好了沒有,到那個單位去。」

    任雨澤看了看全市長,猶豫著搖了一下頭說:「這決定很匆忙,所以具體的我還沒有想好。」

    「嗯,那沒關係,你好好想像,到時候我們會盡量的按你的要求安排的。」全市長很熱心的說。

    任雨澤就先謝謝了,然後又匯報了要錢的事情,說過幾天估計線就能下來。

    全市長當然是很高興了,表揚了任雨澤好一會,才放任雨澤離開。

    離開了全市長的辦公室,任雨澤沒有回去,他還要到冀良青那裡去坐一下,江可蕊的調動可不是小事情,光給全市長說了肯定不成,自己還要給書記冀良青匯報一下,以免最後冀良青對自己產生誤會,說自己對他不夠尊重。

    任雨澤就到了市委大院,剛進樓,迎面就看到了副書記尉遲松,任雨澤老遠就招呼:「尉遲書記,在忙啊。」

    「呵呵,是任市長啊,我還正想找你呢,剛好,剛好,怎麼任市長是要找冀書記嗎?」尉遲松也是很熱情的迎了過來,但眼中卻有一絲疑惑。

    任雨澤笑著說:「是啊,準備給冀書記匯報一下工作,尉遲書記有什麼事情嗎?要是不複雜,現在說說,要是太複雜,我一會專門到你辦公室去請教。」

    尉遲副書記呵呵一笑:「任市長客氣了,事情也不大,是這樣的,昨天晚上聽說讓你受驚了,不好意思啊。」

    任雨澤大吃一驚,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昨晚上的事情,今天副書記就知道了,任雨澤說:「佩服啊,不愧是管公檢法的,連這樣的小事你都知道。」

    尉遲松搖下頭,歎口氣說:「任市長不會是要給書記匯報這事情吧?」

    任雨澤暗自詫異,這尉遲松有點反常,難怪剛才一聽自己給冀書記匯報工作,他臉色就又了點變化,他在擔心什麼吧?怕自己給冀書記匯報了影響到他,因為他是主管公檢法的書記?

    任雨澤一點都不敢耽誤的搖下頭說:「這種小事,那能打擾冀書記,我匯報一下要款的事情,還有我媳婦想來新屏市,捎帶著匯報一下。」

    任雨澤是絕對不敢大意了,他要徹底的打消尉遲松的疑惑,所以必須實話實說,理由充分的讓尉遲松明白,自己根本不會因為那件事情來匯報。

    尉遲松臉上的表情鬆了下來,連連說:「好事情啊,好事情啊,早就該調過來了,你一個人在新屏市也確實太孤單了,任市長,又什麼需要我幫忙說話的地方嗎?」

    「這當然需要了,你是管人事的,到時候安排少不得要你通過你,哈哈,我就先行賄一下,來來,抽支煙。」任雨澤打開了香煙,給尉遲松發了一根。

    不過任雨澤還是從尉遲副書記的那句「你一個人在新屏市確實太孤單」的話中聽出了他的另一種暗示。

    尉遲松也就不客氣的接上,說:「沒問題,但光一一支煙肯定不行的,到時候至少要擺一桌子吧?」

    任雨澤笑呵呵的:「一定,一定,那尉遲書記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嗯,沒什麼了,就是昨天冒犯你的那個武隊長啊,嘿嘿,是我一個親戚,所以昨晚上電話就打到我家裡了,我怕影響任市長休息,當時就沒給你電話。」

    任雨澤算是明白了,難怪這個武隊長可以那樣的囂張,也難怪龍經理到處反應都沒有效果,病症原來在這裡,有一個專管人事和公檢法的書記在,誰敢把武隊長怎麼樣。

    任雨澤當然也不能因為之間小事就和尉遲松翻臉的,官場裡的權謀爭鬥,制衡與反制衡才是核心,不到萬不得已,在沒有觸及到己方核心利益的時候,誰都會道貌岸然,沒人願意撕破臉皮,把自己完全的曬在陽光之下,機關裡面機關多,躺著也會中槍,何況是站著的任雨澤。

    所謂的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其實是一廂情願,高調做事的人,根本就低調不了,機關裡哪一個人是低智商的,沒有人願意碌碌無為,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利益,人的天性在於追逐利益,利益有四種,自己的,別人的,共有的,未知的,自己的利益,當然是不許他人侵犯的,別人的利益,那是可以挖挖牆腳的,面對共有的利益,就是要以最小的代價,讓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最大化,當然也可以讓別人的利益最小化,想獨吞共有利益的人,一定腦子出了毛病,至於未知的利益,那才是最考驗人的,強者與弱者,智者與庸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未知利益的追求,能在機關裡脫穎而出的人,都是強者和智者。

    任雨澤當下裡也有自己的利益,他需要坐穩**,建立人緣,積累威望,增加資歷,多做實事,他的利益訴求不大,應該沒有涉及到他人的利,可是,在面對像武隊長這樣的人的時候,任雨澤從心理上本來是想有所動作的。

    但現在任雨澤不得不考慮一下了,他不能和尉遲松因為這件事情就結下矛盾,從尉遲松今天的態度和表情看,這個武隊長對他還是比較重要的,所以自己要收拾了武隊長,或許就真的觸及到了尉遲松的利益和底線,這很不合算。

    任雨澤就像是恍然大悟般的說:「這樣啊,呵呵呵,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啊。行,我知道了,我昨天還扣了他的工作證呢,一會你打電話讓他來拿走。」

    尉遲松看看任雨澤,知道他完全領會了自己的意圖,很親密的在任雨澤的肩頭拍了一下,說:「謝謝啊。」

    「這有什麼好謝的,根本就是不足掛齒的一件小事。」

    兩人都客套了幾句,任雨澤才擺脫尉遲松,到冀良青辦公室去了。

    冀良青的秘書小魏一見任雨澤來了,像是他和任雨澤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樣的,很客氣,很熱情的站起來招呼:「任市長要見冀書記嗎?我馬上進去問問,看有沒有時間,對了,水我就先不泡了。」

    任雨澤對這個魏秘書沒有太多的好感,但他也不想得罪這個人,就說:「先不泡了,萬一書記有時間見我,泡上也是浪費。」

    魏秘書說:「好好,任市長你先坐一下。」

    秘書小魏進去沒兩分鐘,就熱情的出來對任雨澤說:「書記在裡面等你,任市長請進。」

    任雨澤也沒有多說什麼話,整一整衣衫,理一理頭髮,跟著小魏到了冀良青的辦公室。

    冀良青笑著站起來,一面指指沙發,說:「坐。」一面自己先一**坐了下來。

    任雨澤也在沙發上坐下,稍微的客套兩句,就轉入了正題,就把這次到省城要款的事情給冀良青做了匯報。

    冀良青一聽馬上就能撥款,表現的也是很高興的,連連說:「好,好,好,雨澤同志的能力就是不一樣啊。」

    其實在冀良青的心中,養殖款要回來的政治意義要比實際意義大很多的,他把這次任雨澤的要款看成了另一次的對莊副市長的打擊,而且是顯而易見的打擊。

    你一個常務副市長,這筆款子要了快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要回來,人家一個剛來不久的副市長卻輕輕鬆鬆的要了回來,誰聽了這個情況能不聯想到你莊峰的愚笨呢?

    冀良青就笑了,冀良青這個人啊,他不但官威十足,還舉止威嚴,頗有長輩風範,但老謀深算,玩弄權術,城府極深。

    政治這東西,是地域性特徵明顯的產物,新屏市的人向來有熱衷高調、喜歡作秀、迷戀功名的傳統,冀良青坐上了新屏市的一哥位置,自己彈笑間已經將新屏市的政壇搞定。當前的情況是,各個部門的一把手大都被自己換了自認為可靠的人,即使應該多一層人心隔肚皮的思慮,但大方向自己還是把握的住。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新屏市還有一個常務副市長莊峰在,此人善於鑽營,頗有見縫插針的本領,只可惜時運不濟,形勢誤人,讓他功敗垂成,這些年一直沒有登上市長的寶座,要是他坐上市長了,那才是自己的心頭大患。()

    如果說自己是和風細雨的太極高手,莊副市長就是隱藏至深的陰謀高手,是令人防不勝防的小李飛刀。對,他就是時刻躲在暗中伺機而動的暗器高手,從不正面出手,總在暗處發招,不發則已,一發必定直取哽嗓咽喉。他要的就是一刀封喉,一招致命!

    冀良青心中感歎,這個莊峰啊,要是生在古代,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成為一代梟雄。但現在好了,現在新屏市出現了一個任雨澤,通過自己對他的觀察,任雨澤有高人一等的眼光,還有感歎人性的複雜,只通過最近和他關聯的幾件事情就能看到任雨澤冰山一角的能力。

    誠然,冀良青為人是喜歡玩弄權術,但也必須承認,他在政治上的眼光有獨到之處,畢竟他有高屋建瓴的起點,能不依不靠的在北江省新屏市佔據獨一無二的位置,他本身自然也是有過人的才能,他看出了任雨澤的潛力,他就想要用任雨澤來施行自己對莊峰的圍剿計劃。

    當然了,冀良青還是很小心的,讓任雨澤來要款,這只是第一步,這一步只是象棋中的開局,圍棋中的定式,這一步走好了,任雨澤就必定會為我所用。

    因為對莊峰這個人,冀良青太熟悉,太瞭解了,任雨澤搶了他的功勞,搶了他的臉面,他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要是他能有那樣的博大胸懷,他就不叫莊峰了。

    那麼接下來的棋路應該是這樣的,莊峰會在誰都無法預料的時候對任雨澤發起進攻,而任雨澤呢,他就被迫的要接受莊峰的挑戰,他鬥得過莊峰嗎,毋庸置疑的說,他鬥不過,因為這裡沒有他任雨澤必須的天時,地利,人和。

    在這種艱難危機的關頭,他任雨澤就只能來投靠自己,不然怎麼辦呢?靠全市長嗎?靠得住嗎?全市長要是真能壓得住陣,也不至於在新屏市的政府讓莊峰一枝獨大。

    所以在任雨澤匯報完之後,冀良青的笑容是真誠的,也是毫不掩飾的:「哈哈哈,好啊,好啊,不愧是任雨澤啊,你為新屏市做出了一個大貢獻啊,那些養殖戶應該感謝你,我們的領導也應該感謝你,我自己也要感謝你啊。{免費}」

    任雨澤到讓冀良青的這一通誇獎搞的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些年來,任雨澤很少聽到這樣的誇獎,很多時候都是他在誇獎別人,別人給他的都是奉承和討好,有的獻媚之詞誇張到了極點,聽著都起雞皮疙瘩,但任雨澤還是忍受了,他唯獨是很少聽到冀良青這樣的表揚,所以現在有點難為情了。

    冀良青看出了任雨澤不好意思的表情,依然哈哈的笑著說:「是不是我讓你不好意思,好,那我就不誇獎了。」

    任雨澤有點憨厚的笑笑,從兜裡拿出了煙,剛想發,冀良青就說:「以後到我這不要拿你那破煙,記住,煙要抽的少,但要抽的好,好煙尼古丁含量不高,對人體危害小一點,來抽我的。」

    冀良青就拿出了軟中華,給任雨澤發上,他自己到沒有抽。

    任雨澤點上抽了一口,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冀良青一揚眉,有點奇怪的問:「雨澤同志還有什麼事情嗎?」

    任雨澤忙說:「還有一件小事情,想給書記匯報一下。」

    「嗯,說來聽聽。」冀良青很感興趣的問,身體前傾了一下。

    任雨澤直截了當的說:「這次回去和媳婦商量了一下,做了做她的思想工作,她同意也來新屏市,所以我給書記匯報一下,至於安排的問題,請書記安常規辦理就可以,沒什麼其他要求。」

    「哦,這樣啊,好事,好事,對了,記得你愛人是省電視台的主持吧。」冀良青很關切的問。

    任雨澤回答:「是的,是電視台的。」

    「你給全市長匯報了嗎?」冀良青突然轉換了一個角度,他想要聽聽全市長對此事的態度。

    任雨澤就實事求是的說:「剛才給他打了個招呼。」

    「全市長是什麼意思?」

    「全市長問了下情況,問我想要安排什麼單位。」

    冀良青點點頭,這就對了,和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這個全市長啊,有時候真不好說他,笨啊,這麼好的機會,他總是抓不住,給任雨澤愛人安排個好工作,這是順水推舟的事情,這樣的事情你都不會做,你說你到官場來混什麼?

    冀良青很感慨的搖搖頭說:「唉,這老全啊,這還用問嗎?你一定說還沒想好吧?」

    任雨澤哎呀一聲,說:「冀書記,你也太神了,這你都知道。」

    冀良青嘿嘿的一笑說:「除了這樣回答,你還能怎麼說,你能說讓你愛人做市長?你能說讓你愛人去掃大街?這全市長的命題本來就是個錯誤?這樣的問話讓你當事人怎麼回答。」

    任雨澤真心的對冀良青有點佩服了,是啊,當時自己是不好回答,說良心話,江可蕊能來新屏市多不容易啊,過去自己在臨泉市當市長的時候,讓她去,她都捨不得自己的專業,現在自己剛受了處分,降了半級,她能來真是難得,自己給她安排的太差了,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但太好了吧,自己又不敢奢望,全市長那樣一問,自己只能說還沒考慮好。

    冀良青就不再和任雨澤說話了,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辦公桌前面,也沒坐下,就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尉遲書記啊,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放下了電話,冀良青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站在那裡用手指的關節輕敲著桌面,一句話沒說,任雨澤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只能呆呆的坐著。

    尉遲松的辦公室和冀良青辦公室隔的不遠,很快,尉遲松就走了進來,任雨澤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尉遲松按了按任雨澤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冀良青這才走過來,對尉遲松把任雨澤媳婦調動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尉遲書記,你感覺任市長的媳婦安排到什麼地方好?」

    尉遲松猶豫起來,這對他同樣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說高了,最後書記不同意,好像是自己在拿共~產~黨的位置做人情,說差了,任雨澤會怎麼想,他思考著說:「任市長,你愛人級別是。」

    任雨澤一拍頭,說:「這我還真不知道,他們電視台應該算公務員編制,但主持人是什麼級別的,我沒問過,他們好像沒級別吧?」任雨澤有點茫然。

    這時候冀良青就笑了:「你小任同志啊,自己老婆都不關心,說下,她那年工作的。」

    任雨澤就把江可蕊的年齡啊,工作時間啊,在省電視台的工作情況又說的詳細了一些。

    冀良青聽完,說:「嗯,大概情況知道了,她這套下來,不是科級,就是副處,電視台本來級別也挺高的,這樣吧,我們現在就不管她是科級還是副處了,就把她安排到廣電局去吧。」

    尉遲松也點點頭,說:「嗯,這樣好,專業也對口。」

    任雨澤也點頭說:「行,那就聽書記的。」

    冀良青沒有理任雨澤,轉頭對尉遲松說:「廣電局現在幾個副局長?」

    尉遲松和任雨澤聽的都是心裡一跳,尉遲松忙說:「一正兩副。」

    冀良青若有所思的說:「好像一個副的快到歲數了吧,這樣吧,就讓江可蕊同志到供電局任副局長,尉遲書記,你感覺怎麼樣?」

    尉遲松那能說不同意的話:「嗯,可以,可以啊,讓她把省台的一些先進管理經驗帶到我們新屏市來,我看我們是賺了一筆。」

    冀良青也哈哈的大笑,說:「我也感覺我們不吃虧啊。」

    任雨澤有點緊張了,忙說:「冀記,這恐怕不成啊,她過去一直在台裡是做主持,做業務的,這突然的當了領導,我怕她不適應啊。」

    冀良青就很嚴肅的看著任雨澤說:「你意思是說你是天生做市長的?雨澤同志,你這個想法是不對的,廣電部門就應該有專業的人來管理,在這件事情上,你是沒有發言權的,尉遲書記,這事就這樣定了,我會和全市長打個招呼,過幾天上會你們提一提。」

    尉遲松沒想到任雨澤能在冀良青這裡有如此大的面子,這廣電局上次那個副局長上來自己是知道的,化了多少功夫,找了多少關係,最後據說是省裡一個廳長都親自給冀良青說了話,那副局長才算通過的,今天任雨澤一來,還沒用半個小時,冀良青就主動的給了這個位置,真是人比人活不成啊。

    尉遲松也就很熱情的答應了,說下次常委會自己提出來。

    任雨澤還想在解釋一下,誰聽他的,在現在的情況來看,倒像是新屏市真的很需要江可蕊到來一樣。

    離開了冀良青的辦公室,任雨澤也說不上心裡是個什麼感覺,這次的事情太出乎自己的意料,應該算是一個好事吧?但任雨澤還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出之那裡。

    回到了政府之後,任雨澤考慮了許久,決定還是給莊副市長說一下自己到省城要款的情況,本來任雨澤是不打算說的,那樣好像自己在顯擺什麼,實際上任雨澤沒有這個意思,但不說的話,最後莊副市長自己知道了,可能就會心裡反而不舒服。

    任雨澤思前想後,還是給莊副市長去了個電話,把情況給他匯報了。

    莊副市長在電話中一直在誇獎著任雨澤,但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放下電話,莊副市長臉上的陰雲跟加的濃郁起來,這個任雨澤真讓自己丟人了,自己要了快一年的時間都沒有要到,他竟然幾天就要回來了,這讓下面的人怎麼看待自己?

    自己比起他任雨澤無能嗎?

    莊副市長心中憤恨著,來來回回的在辦公室走了幾步,突然快步到辦公桌前面,抓起了電話,給畜牧局的李局長掛了過去,但占線,沒有打通。

    任雨澤也在給畜牧局的李局長打電話:「老李啊,我任雨澤。」

    畜牧局的李局長很恭順的招呼了任雨澤,在他聽到了任雨澤已經要回了錢,心頭是很高興的,就一連聲的恭維了好一會任雨澤,最後任雨澤說:「上次應該從財政上拿了30萬元的活動經費吧,現在錢也要回來了,我看那筆錢你就給財政上還回去。」

    李局長說:「行,行,我一會就過去辦這事,這你放心好了。」

    「行,那情況就是這樣了,你們也提前安排一下,資金一到,就撥下去,你們可不要截留啊,人家說了,這是專項資金,以後要檢查的。」

    李局長忙說:「不會,不會,錢都到不了我們賬上的,新屏市財政卡的緊的很,我們就是給個數據。」

    任雨澤笑笑,說:「那就好。」

    任雨澤把李局長的電話剛一壓斷,還沒來得及放下電話,全市長的電話就追了進來:「雨澤,我全啊。」

    「市長你好,有事?」

    「嗯,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我有點想法和你說說。」全市長很客氣的說。

    「好好,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了電話,任雨澤很快就到了全市長的辦公室。

    全市長確實是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他其實到新屏市之後,很少有自己的新想法的,不是他想不到,只是他實在沒有那個基礎來實現自己的想法,他到新屏市來,可以說和任雨澤是一樣的,人生地不熟,沒有親信,沒有根基,要是一般的地方也還好說,靠著市長的招牌,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周圍就會形成一個圓圈。

    但遺憾的是,這裡是新屏市,是一個早就被權利滲透和侵蝕了太久的地方,在他身前有兩座大山,一個是冀良青,這根本就不是全市長可以比肩的,冀良青在新屏市經營了太長的時間,已經讓這裡變得針扎不透,水潑不進。

    而且他還有市委書記那個燦爛的光環在,他當之無愧的成了新屏市的一哥。

    這還不是全市長最為頭疼的問題,因為冀良青的權利那是注定要比自己大,這是體制,分工,權利架構形成的,全市長可以在冀良青的面前低頭。

    問題是就在市政府,全市長還要面臨另一座大山,那就是莊副市長,不要小看他只是一個副市長,他這個常委,常務副市長可不是新屏市領導能管轄的,更不是全市長可以升降的。

    在面對這樣一個狀況的時候,全市長很多時候也只能是束手無策了。

    莊副市長雖然沒有冀良青那麼大的勢力,但在新屏市這一畝三分地上,莊副市長依然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很多中層領導,很多基層幹部,都是莊副市長一手帶起的人,他們分割開來算不了什麼,在全市長面前不值一提,但合力之後,就如一股洪流,讓全市長無法阻擋。

    本來新屏市就是一個排外性很強的地方,何況全市長這種空降幹部,在許多人眼裡並不看好,起初還有一些人來對全市長表示一點心意,他們向他暗塞了紅包,有的還私下地向他表了忠心,但後來,大家發現全市長在新屏市說話,辦事並不是想像的那樣強大,慢慢的人也就少了,當然,也不是說根本沒人,那也太絕對了,不管怎麼說,一個市長還是有很多權利的。

    全市長知道,像自己收下屬送的禮,做的是非常隱秘和高超,通通由秘書小錢以一種間隔性的手段來完成的,如果有一天哪個送禮的人吃錯了藥想舉報的話,自己來個沒有直接經手,一推二搪三塞就完了。

    再說,而今我們中國的官場上,還有不向領導送禮的嗎?大家說的好啊,「生命在於運動,做官在於活動」,不單如此,古人早就總結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禳禳,皆為利往」,在這種人性貪婪的基石下,當今有個口號在官場裡流傳很廣嘛,怎麼說的——「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

    自己好歹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一方父母啊,屬於根正苗紅的正廳級呢,而且自己混身官場那麼長的時間,認識的那些屬於朋友的領導和官員,他們誰真的經商了、投資了,有些家裡情況還很糟,一個人的工資供養全家幾口人呢,雖然現在國家為了區別等級、安慰管理階層,確實用職務工資來拉大領導同普通公務員的差距,但是怎麼懸殊卻都不足以讓一個人的收入足夠全家的用度的,但是比自己資格淺、職務低的那麼好多人,除了公款吃喝和消費外,即使私人場合上的支出,誰又不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地來爭闊鬥狠、比富賽能的呢?

    自己身為權掌一方的父母官,當然也要為自己致富一下,改善改善家裡的經濟條件的,這種情形,放眼全國,概莫能外,這樣一想定,全市長就將初時沒幾天收到秘書小錢遞來的裡面存了一百多萬銀行卡所懷有的種種顧慮打消了。

    全市長他現在著重要考慮的是兩件事情,一件是關於自己的政績。一件關乎自己的名聲。

    當然這兩件事看起來是相互分離的,其實則是共為一體,你想啊,有了政績,還怕百姓不對你交口稱讚、感恩戴德呀,那樣一來,日復一日的,自己的好名聲就傳出去了。

    任何一個官員,如果在經濟工作方面沒有兩把刷子,那麼就一切玩完!塑造自己的政績,可是當今每個官員都須具備的看家本事和不可或缺的手段。所以當前要務,就是怎樣盡快使出自己一把手的殺手鑭,做出讓地方gtp迅速增長、財政收入翻跟斗一樣增加的事情來。怎樣實現這個宏偉目標呢?全市長卻也頗費周折:再像以前那樣招商引資,辦個廠吧,恰好現在國家政策已經不太鼓勵了,採取了限制高耗能高污染的政策。

    而且說是招商引資,全市長知道其中的難處。整個新屏市,各個縣都是貧困地區,投資環境也相當差,以前就有這樣的先例,一說招商和引資,各個政府事先倒都很有激~情,出台這樣優惠、承諾那樣照顧,而一真把外地客商逗來了,就露出窮人窮凶極惡的本來面目,人家廠子還沒建呢,各種收費收稅的爪牙就磨刀霍霍地找上門去了,如此這般,時間長了,人家客商也是為了利潤而來,哪裡經得住這種「打土豪分田地」的陣勢?卷款一溜,再無身影,新屏市的壞名聲也就這樣傳出去了,再提起新屏市這個名字,尚且心有餘悸呢!

    這麼一分析,全市長知道,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了,怎麼打開墨山經濟工作的新局面呢。後來他腦海裡靈光一閃,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想起無論官場還是百姓等社會各界都取得的一樣共識——「要想富,拆房圈地修公路」的話來,認識到著點,他高興得幾乎蹦跳起來,放眼當今各地,官員們都知道,圈地建房乃是gtp可以迅速往上竄的最佳途徑和手段,自己本來也不算傻,怎麼一激動一失神,就把這樣簡單的常識給忘了呢?

    平心而論,全市長書記能悟到這層,算他找對了一劑良方,數年來,整個新屏市,因為基礎薄弱,沒有太多的像樣的工廠和企業,也長期缺少國家的資金扶持和投入,顯得天生受窮的命一般,這就給新屏市的改善市容、擴建城市規模埋下伏筆,製造了機會。

    不錯,就從這裡下手,現在來了個任雨澤,剛好可以幫自己一把,他也是個外來人,在新屏市無親無故的,和自己應該是同病相憐啊。

    在任雨澤走進了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全市長臉上的笑容是很誇張的,他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還順手拿起了桌上的煙,和任雨澤一起,做到了接待客人的沙發上。

    「來抽一根。」全市長給任雨澤遞來了一根煙。

    任雨澤一面接過煙,一面給全市長也點上火,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抽了一口,全市長說:「你媳婦的事情給書記匯報了嗎?」

    任雨澤恭敬的說:「匯報了,謝謝全市長關心。」

    全市長點下頭:「客氣什麼,想好了沒有,準備叫你媳婦到哪去啊?」

    任雨澤有點猶豫起來,不知道該不該把冀良青說過讓江可蕊到供電局當副局長的事情說出來,他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就趕忙說:「冀書記的意思是讓到廣電局去。」

    「奧,廣電局也不錯啊,好,我也沒什麼意見。」全市長顯然是沒有真心的把任雨澤妻子調動的事情放在心上,這不得不說就是全市長在謀略和權術上差人一截的地方了。

    為什麼他來到新屏市一年了,還是沒有奪取本來屬於自己的權利,看來是和他本身也有很大的關係,一個不知道體恤下屬,不會做順水人情的人,身邊又怎麼可能圍滿鐵桿。

    任雨澤也就笑笑,不提這件事情了。

    全市長在煙灰缸中蹭了一下煙灰,說:「雨澤同志啊,今天找你過來,我想談談我的一個想法,城建工作是目前我市的一個重頭戲,我想讓你演好這一出。」

    任雨澤也是看到的,新屏市在早就響應上級「加強城鎮化建設」的步伐中,以前應該也開展過轟轟烈烈的蓋房運動,現在城區模樣已初具中等城市的規模和輪廓,任雨澤還是覺得者新屏市的城鎮開發還是太有裹足不前、環顧難行的味道,他自己想,在這上面做點文章也好,這不單是衝著自己需要的政績,也為了給新屏市百姓創造一個舒適、優雅的工作和生活環境。

    任雨澤就點頭說:「市長看來是全盤想好了,我沒問題,市長指到哪,我就衝到哪去。」

    全市長很滿意的說:「記得我剛來新屏市的時侯啊,我就有意識地領著秘書和市裡的幾個領導看了城區的市容市貌,說實話,我對新屏市的市政建設很不滿意,房子蓋的低低矮矮的,規劃也沒有大手筆該有的樣式,十分像個又醜又羞的媳婦,這怎麼能見公婆呢?最主要的,是整個城區竟沒有一個城市標籤一樣的廣場,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任雨澤附和的點點頭,說:「全市長的意思是先從廣場著手?」

    全市長說:「對,說幹就幹,首先就從建一個寬大氣派的廣場入手,讓別人也看看我們可不是吃素的!看看我們的能量和工作作風!」

    任雨澤皺了一下眉頭,對全市長這話,任雨澤心中並不贊同的,做工作怎麼能是這樣一個目的,但他不能反駁全市長的,至少以現在自己的情況是沒有權利,也沒有必要來否定他。

    「雨澤,有什麼顧慮嗎?有什麼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探討。」全市長看到了任雨澤的表情。

    任雨澤展開了眉頭,笑了笑說:「這是一件大事請,我想你還是先和冀良青書記溝通一下,我們要做好這件工作,必須要獲得他的支持啊。」

    全市長也點下頭說:「你在擔心書記會不支持我們?」

    「也不完全是擔心這個,後面還有很多事情,這是很大的一個項目,整個資金運作,坼遷賠付,還有三通水電等等,沒有整個新屏市幹部的認同,後面的工作會阻力不小啊。」任雨澤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接觸過這樣額項目,知道其中的難處。

    這樣一說,全市長也情緒受到了一點影響,本來他是想的讓政府這面先動起來,給冀良青看看自己的能力,現在任雨澤這樣一說,只怕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要讓冀良青同意,那還不等於成了他的項目啊。

    任雨澤看出了全市長的心意,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先提出一個方案給冀良青書記看看,他要是同意了,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幹起來。」

    全市長就笑了,不錯,任雨澤這個辦法好,先給冀良青一個框架性的想法,在一個由任雨澤提出,他冀良青就不好一把攬過去了,畢竟任雨澤和他還隔著好幾層關係。

    「行,那就這樣定下來,你先做一個可行性方案,等方案出來了你報給書記,他認為行呢,我們政府就動員起來,好好做,不行就先放一放。」

    任雨澤點頭同意了。

    回來之後,任雨澤就叫來了秘書小趙,按照這個思路,讓他準備材料,通知相關的城建,規劃等等部門領導,準備明天召開一個會議,好好研究一下具體的方案。

    任雨澤剛把這些工作安排好,就見門口畏畏縮縮的出現了那個昨天晚上到自己房間檢查的黑胖隊長武平。

    任雨澤心中本來還有點厭惡這個武隊長,但看到一個胖大的警察,如此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也感覺有點滑稽,在一個,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有副書記尉遲松做後盾,自己沒必要搞的那麼認真,何況,在任雨澤的心中,他也一直想和公安部門建立一種關係,過去在洋河縣,在臨泉市,任雨澤沒少動用公安的力量,這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勢力。

    任雨澤看著武隊長,點點頭,又低下頭,自顧自的看起了文件,對這樣的人,要恰到好處的給點顏色,恩威並重,才能降妖服魔。

    這武隊長就走了進來,看看任雨澤也不理他,他掏出了香煙,也不敢過來給任雨澤發,就遲疑的站了一會,又感覺這樣站著不好,就坐到了沙發上。

    秘書小趙忙別的去了,也沒人給他倒水,他自己拿著煙也不敢點上,很有點尷尬的味道。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好幾分鐘,辦公室的氣氛也讓他感到壓抑,本來並不太熱的天氣,武隊長還是額頭出現了汗水。

    任雨澤感覺自己施加給這個胖隊長的壓力已經足夠了,才放下手中的材料,臉色平平的看著他說:「知道錯了嗎?」

    這武隊長一面抹著汗水,一面說:「知道,知道。」

    任雨澤嘲弄的笑笑說:「真知道了?我看未必吧?」

    「任市長,我真的知道了,昨天尉遲副書記也批評我了,以後這樣的事情再不會發生,竹林賓館我肯定再不會去了,我給你保證。」不要看他現在很緊張,但他還是暗示了自己有副書記尉遲松這個後台。

    任雨澤心中很是不屑,假如放在一年前前,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後台,自己只要想收拾你,總能找到辦法的,但現在的任雨澤比起過去更為謹慎了,事實上,對任雨澤來說,這幾個月來自己受到的苦難,對自己應該是一種磨礪,它讓自己更為鋒利,也讓自己更為圓潤,自己有了很多的體會,在這鋒利與圓潤之間,自己已經獲得了許許多多無形的財富。

    任雨澤就像是真的相信了狗也可以不吃屎的這個承諾一樣,臉上露出了笑容,說:「我也理解你們公安部門,你們經常經費不足,總是要搞點歪門邪道的,但有點錢是不能要的,特別是像竹林賓館這樣的地方,那裡經常會有我們新屏市的客商和上級領導,昨天你遇上我是你的運氣,要是遇上一個省裡的領導呢?尉遲書記還能保你嗎?」

    武隊長連連點頭說:「是是,我想了想也是後怕,多虧任市長胸懷寬廣,不然我真的麻煩了。」

    「嗯,你知道就好,遇上其他市長,你昨天肯定就麻煩了,好在我和尉遲書記的關係還不錯,今天他一早也專門給我說了這件事情,所以這次就放你一馬,我也不追究了,但下不為例啊。」

    武隊長大鬆了一口氣,看到任雨澤還是挺有人情味的,膽子也大了,站起來就給任雨澤發了一支煙,任雨澤也沒拒絕,等他給自己點煙的時候,還用手指輕點了一下武隊長的手背,以示感謝。

    這一下就把武隊長高興的有點激動起來了,他表達感謝的方式也忒簡單:「任市長,晚上我請你吃頓飯吧?」

    任雨澤一愣,就你一個小小的治安隊副隊長也有資格請我吃飯,多少局長,縣長的邀請我都拒絕了,怎麼可能但很快的,任雨澤又改變了想法,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的邀請呢?

    自己現在是光桿司令一個,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那些局長縣長,早就進了別人的圈子,但這武隊長只怕還搭不上別人呢?

    任雨澤說:「這樣吧,晚上你看看尉遲書記有沒有時間,要是他沒事,我們一起坐坐吧。」

    這武隊長是大喜過望,趕忙說:「好好,我一會就聯繫,聯繫好了給任市長回話。」

    任雨澤點點頭,也就沒再說什麼,端起了茶杯,這就是一個送客的意識。

    但武隊長站著卻沒有,臉上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

    任雨澤想了下,恍然大悟了,哈哈哈的笑著說:「我到把這一茬的事情忘了。」

    說著話,就拿出了昨天扣下的這個武隊長的工作證,遞給了他,武隊長也就到著謝,回退出去了。

    任雨澤長吁一口氣,搖搖頭,心想,做什麼工作都難啊,自己身為一個副市長,在有的時候,還要和這些人虛與委蛇的周旋,唉!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武隊長和尉遲副書記的電話就都陸續的來了,他們約任雨澤晚上務必光臨,任雨澤也客客氣氣的答應了,不過他又電話打給了辦公室副主任鳳夢涵,說請她陪自己晚上一起過去。

    鳳夢涵就說要先回去一趟,晚上直接過去。

    任雨澤估計是鳳夢涵要回去換衣服,在單位上班的時候,鳳夢涵的衣服一般是很單調的。

    任雨澤之所以要把鳳夢涵叫上,也是擔心自己一個人過去有點尷尬,在一個,晚上的喝酒是少不了的,多一個自己人,也能幫襯一下,而且武隊長來電話的時候說他還會帶上他們隊裡的幾個警花一起過去。

    今天的重頭人物當然就是尉遲副書記了,他在任雨澤給他伸出了橄欖枝之後,也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他在新屏市的勢力比起冀良青和莊副市長都有點太單薄了,他唯一能和全市長旗鼓相當,過去他也曾今想要和全市長聯手成為統一占線,在新屏市形成一個三足鼎立的局面。

    但後來經過觀察和判斷,他放棄了這個想法了,全凱靖這個市長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可靠,這個人太虛,尉遲副書記感覺全市長有一種上面有人,不求大動的消極,他似乎從來都沒有想要和冀良青平分天下的想法,連莊副市長在政府那面的跋扈專權,全凱靖也是睜隻眼閉只眼,經常裝糊塗。

    這樣的人是靠不住事的,就算自己和他聯手之後,也不可能有長久的結果,最後他一走,自己一個人面對冀良青和莊副市長,那才更慘。

    這樣思考之後,尉遲副書記只能繼續的藏鋒斂氣,跟在冀良青身後亦步亦隨,躲在冀良青的陰影裡等待著機會,但每每想到未來的機會時,尉遲副書記又感到希望渺茫的,冀良青的強勢決定了他可能還要在新屏市維持很長時間,新來的省委書記據說馬上就到任了,對冀良青這樣一個二三不靠,保持中立的屬下,一般新來的領導是不會動他的,想到這個問題,尉遲副書記就會唉聲歎氣。

    在官場,誰不想活的瀟灑一點,誰不想活的風風光光,唯獨自己啊,只能在別人的背後活著。

    現在任雨澤出現了,這個人已經展露出了他的睿智和犀利,前面的幾件事情,尉遲副書記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作為一個在遠處旁觀的人,他起初是沒有摻雜太過的個人情緒,所以他也就看的更透。

    早上關於任雨澤愛人的安排之事,可以看出連冀良青都有了拉攏任雨澤的意思,也說明了任雨澤真的是有過人之處的,這樣的人,自己應該多交際一下,就算拉不過來,至少不要成為對手。

    所以在武隊長說任市長想讓他晚上一起出席的時候,尉遲副書記一點都沒有耽擱的答應了,因為這是一個機會。

    金峰大酒店這個名字很特別,也不知道誰這麼牛逼的,取了這麼拽的名字,不過說是說,這裡面是夠氣派的,二十多層的建築,是新屏市目前算高的了,遠遠的就能看到,讓人瞅著也是矚目。

    三樓大廳人滿為患,令人血液沸騰的搖滾樂曲,充斥著人的耳膜,光怪陸離的燈光,刺激了每個人的眼睛。

    這一層整個是酒吧,靠近樓道的這面是快吧,就是鬧的動靜大的,聽說裡面還有一個慢吧,那裡很安靜,都是優良,高檔的雞和鴨的場所,聽說能在那裡面坐的,大都是有錢的人,來找鴨子的富婆們也是把自己搞的紅紅綠綠的,不過還是很好分辨,上帝一直是公平的,富婆也總是很難看的。

    任雨澤沒有坐電梯,這三五層的樓他想自己鍛煉一下,所以現在任雨澤聞到的不僅僅是醉人的酒氣,還有人性的叛逆和躁動,他也立即有了一點點的躁動了,有一股很原始的欲~望需要發洩,看著眾多美女身著性感,單薄的衣服,在人群中扭動,他的情緒更加強烈了。

    再上兩層,到了五樓才是吃飯喝酒的場,繞著彎曲的樓梯,任雨澤走到了五樓的包間。

    「任市長到了,請請。」早就在門口等候的武隊長很是驚喜的跑了過來,他一直是瞪著電梯口的,沒想到任雨澤從樓梯上來了。

    任雨澤也就客氣了幾句,推開包廂,任雨澤眼前是一片的混亂,他立即被一陣陣的招呼和一陣陣的香氣給包圍了。

    鳳夢涵領頭,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美女,一擁而上,這簡直成了美女的一次大聚會,被這麼多美女包圍,任雨澤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種身在中心的感覺。

    「才來啊,怎麼多的美女等你,你也要翩翩來遲,」鳳夢涵首先開口。

    「呀,這哪來的這麼多美女呢?」任雨澤在吃驚之餘,看著尉遲書記又說:「你們在搞選美活動?」

    一下子人都笑了起來,尉遲副書記就說:「這都是武隊長的手下,當然了,鳳夢涵除外,今天你可要小心一點,這桃花陣很容易暈頭的。」

    任雨澤差點看傻了,今晚這裡有幾個女孩的打扮實在太膽大了,其中一個被介紹說是警花何小紫的女孩,人長得漂亮不說,穿的更是性感,下面雖然是長裙,但上面的白襯衣,那領子竟然是開到倒數第二個紐扣了,幾乎把大半個胸脯都露出來了。

    鳳夢涵的打扮也有別於平時在辦公室裡,身穿露背晚妝,雲發隨意盤起,用一隻紅色夾子夾住的絕色美人,她站在那裡,顯得婉約高貴,目光裡柔情似水。

    接著還有幾個女孩,據說都是治安大隊的,一個是幾乎是半透明的連衣裙,把她**的身體包得緊緊的,那肉感隱約,令人迷醉,還有一個任雨澤都不認識的警花,上來就熱情似火地來了一個熊抱,貼得還很緊,她胸前聳起的兩個地方,讓任雨澤立即有犯罪的衝動。

    任雨澤有點受不了,他尷尬的看看鳳夢涵,她也正在看著任雨澤笑,臉上紅潮湧動,更顯風采。

    其中一個就問任雨澤:「任市長,我們今天漂亮嗎?」

    「漂亮,太漂亮了,呵呵……」任雨澤笑得合不攏嘴了。

    乘著眾人按排座位,鳳夢涵走近一步,對著任雨澤的耳朵小聲問:「市長,我今天好看嗎?」

    看一看鳳夢涵,任雨澤的目光停留了好長時間,說:「嗯,九十分。」任雨澤由衷的發出了讚歎。

    「沒有一百分嗎?」鳳夢涵笑盈盈的問。

    「嘿,現在給了一百分,以後怎麼進步啊。」

    任雨澤就坐在了尉遲副書記的身邊,他身邊就是鳳夢涵,尉遲副書記的身邊是那個紐扣開的很低的警花,隔一個人,才是武隊長。

    菜是涼菜先上,滿桌美味佳餚,酒是好酒,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玻璃杯,還沒等任雨澤和尉遲書記發話,武隊長就很囂張的喊了起來:「美女們,你們說,今晚怎麼幹啊?」

    他這一個「干」字,說得特別響亮,眾美女一下都有點被「震」了。

    警花何小紫嬌笑道:「那還用說嗎,隊長說怎麼幹,我們奉陪就是了。」

    近水樓台先得月,一邊說著,警花何小紫的左手就伸到了武隊長的膝蓋上。

    任雨澤就發現這場面有點太亂了,今天可不是個好兆頭,一會這幫女的都上來和自己拼,那才惱火,任雨澤忙說道:「我能說說想法嗎?」

    幾個女孩就都笑了,說:「任市長,嘿嘿,只要你有膽量,你想什麼我們都能答應。」

    尉遲副的笑了起來,任雨澤無可奈何的說:「我有點怕你們了,這樣吧,每人三杯,幹完之後,才有資格繼續。」

    此話一出,有兩位小美女就坐不住了。

    一個嚷道:「任市長,我不會喝酒。」

    還有一個也說道:「我,我也喝不了這麼多。」

    任雨澤才不給她們留著後勁收拾自己的機會呢:「呵呵,反正我先喝三杯,你們喝不喝,自己看著辦。」說完,任雨澤就舉杯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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