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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四十三: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四十三: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校長把季紅推薦來的時候,這個年輕妖嬈的女子的容貌,就是自詡持重沉穩的區長確實也心中大動,這真是一個只要是男人,都無疑定當聯想翩翩,並在心內發誓一定要和她發生點什麼關係方能罷休的女人!

    以他對莊副市長的瞭解,他隱隱感覺,將這樣一個自己都心猿意馬,但時間關係連自己都還沒有機會上手的女子送將出去,結果將會是什麼!

    但是當下情勢,和官場永遠的鐵律,自然是討得上司高興為第一要務,所以區長一咬牙、一跺腳,就心實不甘地讓這個季紅充任接待小姐了。()

    區長為防萬一,對秘書們做了周密的交待,到現場時,看他的眼色行事,如果看出莊副市長蠢蠢欲動的心理了,自己便暗示秘書,瞧莊副市長看中誰了,就把誰安排上去,陪同莊副市長一起吃飯。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莊副市長的眼光和喜好果然極其老辣和獨到,看眼前光景區長就知道,他看中的無疑是季紅了。

    不多時,酒菜上齊,這些尊貴的客人隨即落座,按照尊卑和官場通行的順序,自然是莊副市長坐在最顯尊貴的主座,任雨澤坐在他的左側,其他如區上的書記,區長等幾個人看似隨意,卻仍然有著大小先後的樣子恭敬地坐了下來,此時在秘書的安排下,季紅卻恰端了草民初見到父母官那樣扭捏與拘謹的樣子,被視伺候人為最高境界的秘書巧妙地推上前來。

    好像很偶然似的,區長便驚喜高呼說:「是小季啊,來來,坐下。」

    區長便站起身來,將她推送到莊副市長右邊的座位坐了下來,一朵嬌嫩欲滴、嫵媚動人的小花突然的插到自己身邊,莊副市長彷彿瞬間吃了興奮劑一般,剛才停留在心頭的那點陰霾一掃而光,眼裡放出活泛的異彩,他不覺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好像忘記了區長剛剛的失招,馬上說:「今天我們來南區灣頭村了參加一個盛典,祝願我們南區和村裡,今後不單教育,連同全面事業都蒸蒸日上。」

    區長連忙點頭附和與恭維,說:「是啊,是啊,這都和莊市長你長期的英明領導和傾心關懷分不開,」他環顧左右,語重心長地說

    然而,酒杯一端,剛才對教育的感慨和支持的話題就被攆到爪窪國去了,莊副市長此時的全部興趣,自然全部集中到了眼前被同樣是權力安排到了自己身邊的季紅上了,是出於這種場合與情景之下的慇勤,而不是基於善良的本性,他一邊傾身為季紅夾著菜,一邊以特別關懷的口氣,問季紅年歲多大了?在哪個學校畢的業?什麼時候工作的?對現在的環境適應不適應?

    季紅誠惶誠恐、畢恭畢敬也同時喜出望外地回答了。

    區長見了此時景象,頓時將剛才的恐慌和不安的這塊巨大石頭輕鬆地丟開了,他小心翼翼而歡喜異常地陪著吃飯,同時一邊開始設想著自己更美好的政治前景了。

    因為中午喝酒容易疲勞,開飯前,莊副市長就立下規矩,說只能一杯為限,誰再勸酒,就處分誰!事關身家性命的如此頭等大事,當然沒有人會蠢到去觸這樣的霉頭!於是就這頓飯吃得格外清廉和快速,放下碗筷,方才十二點半的樣子。

    莊副市長此時也沒有欣賞村裡原生態美景的興趣,他悄悄約季紅說:「既然你家也是新屏市的,何不與我回去呢?」

    季紅背了眾人,也歡欣萬分地答應了。

    等到飯局完全一撤,莊副市長抱著早已按捺不住的迫切心情,引著季紅登上自己的高檔座車,只把手向區長和一幫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們搖了兩搖,就帶著一行眾人,瀟灑地絕塵而去。

    任雨澤坐在自己的車上,看著前面快速飛奔的莊副市長的車,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起初是沒有太過注意,但後來還是看出了莊副市長那猴急的樣子,任雨澤冷冷的在心中罵了一句。

    倒不是任雨澤對莊副市長見了美女如此迫切感到厭煩,只是不管怎麼說,今天是公事,還有很多記者,電視台的人都在,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副市長,你莊峰當著自己的面就敢把人家帶上車,你莊峰也太囂張跋扈了,目中無人了,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廢人。

    突然的,任雨澤自己都愣住了,是啊,是啊,從今天莊副市長對自己的表現來看,似乎他是把自己當成廢人了,最初在辦公室裡邀請自己出席慶典的時候,莊副市長還是很客氣的。

    但等到自己陪他到了地頭,他就對自己一下子漠視起來,似乎沒有自己的存在,這是為什麼呢?加上他現在無所顧忌的舉動,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了,自己在莊副市長的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莫非莊副市長就要對自己發起攻擊了嗎?

    想到這,任雨澤就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急促起啦,一種不祥之兆在這個朗朗晴空中就湧上了任雨澤的心頭,讓他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了。

    莊副市長也在想著任雨澤,不過他比起此刻的任雨澤來說,要顯得輕鬆而又歡愉,不錯,這個在自己身後車上的人,很快就會在新屏市銷聲匿跡了,是的,肯定會這樣,因為他錯誤的估算了他自己的實力,也太過小看新屏市這一畝三分地上的複雜,這裡不是他的洋河縣,也不是他的臨泉市,這裡是新屏市,他會永永遠遠的用今後的整個餘生來回憶這個的地方的,不過這樣的回憶一定是苦澀的,悲傷的。

    算了,不區想他了,還是想想自己車上坐的這個美人吧,她比小芬更乖巧,更漂亮,更青春,特別是她身上那種小芬身上過去有過的單純,清雅,這才是最為可貴的,過去小芬也有,只是城市的生活讓小芬把它們都丟棄了。

    等莊副市長座車駛進新屏市城的那刻,時間不過也就一點多兩點的樣子,莊副市長扭身對秘書說:「下午你也別去上班了,就說我們要到其他縣進行教育工作調研呢!對了,給任市長現在打個電話,讓他自己回政府。」

    秘書當然很高興,這既是莊副市長的命令,自己又樂得悠閒,秘書也吱聲應了,給任雨澤就掛了個電話:「任市長啊,莊副市長下午還要到其他縣區一下,你看是不是你先回政府」。

    任雨澤在後面車上說:「好的,那我們就自己走自己的。」

    說完任雨澤給前面司機說:「直接回政府。」

    任雨澤的車就從後面拐彎走了,莊副市長從後視鏡中看這任雨澤的車消失之後,就讓司機停下車,讓秘書下去,對司機說:「到王朝賓館區。」

    四五分鐘後,莊副市長和季紅的雙雙身影出現在王朝賓館門前,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8樓一個莊副市長長包的房間裡。

    躺在寬大而愜意的大床上,莊副市長一把將赤身**的季紅抓小雞一樣攬住,卻不忙直奔主題,要知道,莊副市長現在玩女人,已經出境界了,他篤信,真正的快感,來源於對俘虜物全方位的佔有和玩耍,這樣他一邊輕輕的將手粗暴而細膩地在季紅身上的各個部位、各個細胞遊走著,享受著,一邊也感慨著權力給自己帶來的這種奇異而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隱隱地設計著自己原本應該的那種人生軌跡___如果不是權力,自己肯定只是那個小單位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職員,正為生活的各種困擾和殘酷蠅營狗苟著。

    這時在莊副市長身體上的女人季紅,何嘗不感到人生如戲,一部演員自己無法預知前景的戲呢?

    遙想還在學校讀書時候的兩年多前,那時的自己,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有著什麼樣的將來困擾著,煎熬著,要知道,現在國家對以往十分寵愛和嬌慣的學生,已經抱了相當謹慎和懷疑的態度了,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以十分武斷地肯定,中國的人口多,當是一切矛盾的最本質根源!

    所以國家不再對所有學生的工作進行包分配了,於是在畢業行將臨近的那些時刻,季紅隨時隨地都戰戰兢兢,她懼怕自己告別了學生生涯後,就成為一片沒有方向的落葉,不知飛朝何方?

    但是命運總在隱隱中,為著每個人作了最恰如其分的安排了。()

    作為新屏市的最高學府,新屏師範專科學校當然也聚集著全市從模樣、身材到心態都更加婀娜嬌嬈的女孩,這樣外地來投資的富商、本地通過陰暗手段或者借了權力資本迅速暴富的土財主、主宰一切的官員等等這樣一些男人們,就添了一條展示人生價值、體味人生況味與快樂的渠道,如果細心的人有時侯靜靜想來,可以知道,他們爭金斗銀、比闊賽狠,完全只是在履行一句眾所周知的成語內容——「沖天一怒為紅顏」!

    這些個時間裡,每到不上了晚自習的週末,新屏市師範專科學校的大門前,都會停放著各式各樣的豪華車輛,它們的主人正翹首等待著被自己用金錢包了的可意女子。

    作為時刻渴望改變自己命運的女人,因為長相出眾、生性妖嬈,季紅當然也在被包養的行列裡,不但僅在其中,其實還是被包養大軍裡出類拔萃的人物,屬於領先潮流的典範。

    包養她的,是外地一個據說身價過億的富商,這個年過五十的男人,自從通過金錢的魔力如意地將季紅弄到手,這個商人暫時倒也改了淄珠必較、惟利是圖的陰忍本性,對季紅的各個願望和要求都算是有求必應,僅僅幾個月的時間,他就在季紅身上投進去了五六十萬元白花花的人民幣,季紅從嘴裡吃的,身上穿的,通通都是本地人難得一試的新鮮東西。

    然而,「商人重利輕別離」卻自是商人固定而終身相隨的本性,是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對其能有些許撼動的能力的,包養季紅在這個男人,來新屏市是臨時的投資,是做一項短期的工程,等到把季紅身上的各個部位都熟悉了,弄懂了,玩膩了,他的工程也順理成章、機緣巧合地結束了。(138看書。純文字)

    知道富裕商人就要離開自己了,季紅只覺渾身霹靂,轟然而倒,她不知道失去了這棵生活依靠的大樹,自己將怎樣應對最殘忍的人生?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知道光憑自己,是沒有任何可能留得住商人的,自己原本只是一件他隨穿隨脫的衣裳,到現在,他已經厭倦和作好了拋棄這件衣裳的打算了,而自己只有無能為力的聽從命運這種殘酷的擺佈,是的,說到底,自己在人家的生命歷程裡怎麼可能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她整天陷入季度的哀怨和恐慌中。但是,出於對應付生活需要的這種強烈的本能,季紅突然的便得堅硬和固執起來,她使盡了女人對男人可能施展的渾身解數,整天圍著商人死纏爛打,嬌嗔地說:「老公,人家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在一起哪裡只是一夜,又何嘗只是一「日」啊,你總要記掛著我們曾經有過的恩情啊,現在你要走了,我知道攔不住你,但你知道我只是一個學生,你一走,叫我怎麼生活呀?不行,你要為我解決生活的後路,最好的就是替我打點好工作,這樣也算留給今後我們一個念想了。」

    商人聽她如此嘮叨也煩了,這時候突然也良心發現,確實,自己和這個季紅何止一夜、何止一「日」啊?是人,都應該講點良心的!於是他咬了咬牙,掏出三十萬元,找到自己熟悉的市勞動人事局局長府上,畢竟「有錢能使磨推鬼」,局長大人看到眼前白花花的鈔票,尋思著為一個即將畢業的學生找個工作,對一個握有全市人事大權的局長而言,怎麼說,都是小菜一碟,於是收了錢,點頭爽快地答應了商人的請求。

    這樣,商人如期走了,而季紅也如意地找到了一個即使本科大學生都羨慕得要死的固定工作,到南區的小學當起了一名教師。

    都說幸運之神要撞誰的門,那是怎樣也攔不住的。

    對季紅來說,這句話同樣起著相同的作用。

    她偏巧能夠當了教師,偏巧被分配到南區小學,而又偏巧發生了莊副市長出席灣頭村新學校搬遷典禮儀式,自己又偏巧被安排到負責接待莊副市長的行列裡,最終又偏巧既熱愛生活又熱愛異性的莊副市長偏偏看中了皮膚白皙、身段修長、臉蛋俊美、心性妖嬈的自己。

    想到妖嬈,她不禁回想起自己和那個被自己暗地裡戲稱「前夫」的那個商人來,他不但在一段時間裡滿足了對物質的瘋狂需求,而對他往日在床上對自己的穿插揉弄,更是增添了無邊的感激。

    所以今天的她就要把這個很多的偏巧,好好的編制在一起,讓它來指引著自己慢慢的人生旅途。

    莊副市長不再想什麼了,因為身下這麼一個又成~熟又漂亮,身材又火辣的女子讓他燥熱起來,他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那團火苗的炙燒,用大嘴急不可耐的在季紅雪白**上,忘情貪婪的吞吃了起來,吸住了那團大凸起上的小凸起,也就是乳~頭的時候,季紅還是敏感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嗯』聲,自從和那個商人之間產生了那種關係後,季紅竟然喜歡上了和老男人辦事的滋味,雖然切入正題的過程或許沒有年輕小伙子那樣令人亢奮,但是這些老男人有著十足的耐心來挑逗她,讓她完全的投入進去。

    莊副市長彷彿是饑~渴了一萬年的野獸一樣,一張嘴在她的兩團美好上來回的吮著、舔著、吃著,彷彿那挺秀的美好就是人間最美味的佳餚一樣,讓他怎麼也吃不夠……季紅雪白的胸喃幾乎全部沽上了莊副市長的口水,在老東西靈活的舌頭挑弄下,她的兩團挺秀的完全的脹立了起來,就連乳~峰上那顆小葫萄也在他的吮吸下變得發脹發~硬,她如同觸電了一般,在他的親吻下不時的微微顫抖著,揚著下巴,沉浸在了這如癡如醉的挑逗之中。

    終於,還是季紅經不住莊副市長的挑逗,女人的生理需求的閘門完全被莊副市長給打開,欲~望的潮水洶湧而出,覆蓋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一邊低沉難抑的呻~吟著,一邊將抱著莊副市長的手從他的腦袋上娜下來,沿著他的胸前一路下滑,最後來到了男人最為致命的地方,捧住了莊副市長已經膨脹的事物揉搓了起來,主動的爬向了他的胯~間,將一張火熱的香唇蓋上了莊副市長那滾燙堅~硬的事物,一種濕~潤緊熱綿軟的感覺瞬時包裹了他,令老傢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也將季紅的**扳向自己。

    季紅似乎明白莊副市長的心思,一邊吧哪吧仰的施展著自己爐火純青的口技,一邊挪著下半身,騎馬跨上了莊副市長的腦袋,看到那雪白的大腿根中央位置上的花蕾,莊副市長伸出了舌尖,朝著那濕~潤而肥厚的地帶而去。

    就像季紅所想的那樣,這些老男人們或許在最終的環節上表現的不盡人意,所以在前戲上投入的精力最大,持續的時間最長,不過這感覺和最終環節的感覺卻有著別有洞天的滋味,同樣讓季紅感到非常美妙,非常爽…….

    很快,莊副市長就進入了實質性的工作,他讓季紅撅著**,自己從季紅後面進入,莊副市長感覺小腹中積蓄出了一團小火球,那小火球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身體裡胡亂的碰撞著,當他稍微加快一下節奏,它似乎就能夠找到出口,當他的節奏稍微一放鬆,它似乎又找不到出路了一樣。

    這樣的感覺驅使之下,莊副市長加快了節奏,提高了頻率,開始拼著老命來**了起來,而撅著雪白的大**趴在沙發上的季紅,也是加快了急促的嬌喘,一邊微微帶喘一邊呻~吟著說道:「我要……用力……快一點」

    在季紅忘情的配合之下,莊副市長的節奏越來越快,終於,咬緊了牙關,使出了最大的力氣朝前撞去,『啊』的發出一聲粗重的吼聲,然後緊緊的才抱住了季紅的**,身子一顫一顫,那團火球終於是從身體裡**了出去,那根堅硬滾燙的事物還留在緊熱濕潤的花瓣洞中,在一跳一跳的同時感覺到四周傳來一下一下緊裹的感覺……。

    美好的時光以兩人淋漓精緻的享受而收尾,於是,稍微休息之後,莊副市長就從微微帶喘的季紅身上爬起來,用衛生紙清理了下面。

    他說道:「季紅,和你做真爽快。」

    季紅無力的睜開媚眼如絲的眼,看著莊副市長,氣若游絲的問道:「你也挺厲害的,一點沒看出來,還有怎麼強勁的力度。」

    莊副市長很自豪的說道:「我是誰啊,哈哈哈。」

    「哼,驕傲。」季紅嬌媚的衝著莊副市長撅了撅嘴,還是那樣趴在沙發上,衝他撒嬌的說道:「你幫我擦一下,都射進去了,也不怕我懷孕啊?」

    被季紅這麼一說,莊副市長心裡就有點擔心,還別說,他還真沒想著自己會激動的竟然不顧一切的就**進去,於是連忙拿著衛生紙,蹲下身去,看著呼味呼味如同嘴巴一樣一張一合的花瓣洞,細心的擦著從裡面緩緩流出來的東西,直到完全擦乾淨為止。

    季紅這才翻過身來,一邊微微喘著,一邊那微微泛紅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媚眼如絲的說道:「莊市長,我不想當教師了,行嗎?」

    「嗯,那你想做什麼啊?」滿足之後的莊副市長嘿嘿的笑道。

    「我想找一個輕鬆一點的工作?」說著揚起那雙嫵媚的眼神看向了莊副市長。

    莊副市長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會和南區的區長打個招呼的,把你調到區政府去吧,那工作好,待遇也好,聽起來也不錯,怎麼樣,滿意嗎?」

    季紅就一下跳了起來,抱住了莊副市長,在他的嘴上親了起來,這一口是親的莊副市長心花怒放,感覺是受用極了。

    任雨澤和莊副市長分手之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像每一次完成了一個工作一樣,他坐在椅子上,把今天的典禮過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每一道程序,每一個細節都想了,因為任雨澤自己也知道,莊副市長的戰刀已經舉起了,而自己只能是被動的等待,他的刀沒有落下,自己就無法破解。

    然而,萬一莊副市長的這一刀太過凶狠,他會不會一刀就讓自己喪失了反擊和防禦的能力呢?這種可能也是毋庸置疑的存在,可是作為任雨澤,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無法主動的對莊副市長發起反擊,他只能等待,等待那一刀的真正到來。

    這樣的等待時間並沒有太長,就在兩天之後的大清早,任雨澤就接到了一個通知,通知是全市長打來的電話,請他到飛燕湖的一個休閒山莊去,全市長說:「雨澤同志,我在山莊等你,趕快過來。」

    任雨澤有點奇怪,這大早上的跑那個地方去做什麼:「市長你怎麼跑那去了,你今天可是起來的很早啊。」

    「呵呵,我昨天就過來了,冀良青書記也在呢,什麼都不要問,趕快過來,樓下有一輛車等你。」

    任雨澤就心存疑惑的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本來是想叫上秘書小趙的,但想到全市長連車都安排好了,肯定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不希望自己帶上別人的,任雨澤就給小趙叮囑了幾句,說自己要去辦點事情,今天的工作先緩一緩。

    下樓之後,任雨澤果然就看到了全市長的小車在下面等著,任雨澤坐進了後排,全市長的專職司機回頭看著任雨澤笑了笑,也沒說話,就啟動了小車。

    任雨澤坐在後面,還是有點搞不清全市長到底是什麼事情找自己,現在花園廣場的項目正在要緊關頭,自己每天事情很多的,有什麼什麼不會在辦公室談啊,還跑這麼遠的。

    任雨澤一路想著,車跑了個把小時,就來到了飛燕湖附近,但小車沒有到湖邊的旅遊酒店方向去,而是朝著一個偏僻的小路開去,路不好,都是沙石,土路,坎坷不平,歪歪扭扭的,不過窗外的景色倒是很不錯的,這裡遊人很少,任雨澤也來過幾次飛燕湖,但這條路還真沒走過。

    這樣又走了有個把小時,任雨澤就感到自己現在已經是在飛燕湖的另一面了,回頭看看,那旅遊賓館大堂上方的彩旗和自己是隔水相望。

    任雨澤就突然的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這是要帶自己到哪裡去?為什麼會選擇這樣荒涼的一個地方,莫非。

    任雨澤的心就砰砰的作響了,他問全市長的司機:「我們要去哪裡?」

    司機很謹慎的回答:「嗯,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

    司機顯然不願意回到任雨澤太多的問題,他加大了一點油門,車就顛簸的更厲害了。

    車在彎曲的鄉間道顛簸地走著,竟看不到一個村莊,也看不到人影。路兩旁雜草叢生,時不時就刮著車身,越往裡走,越覺得荒涼。

    不會是要參與高考的出題吧?據說那個時候出題的老師都要找個封閉的地方,以免考題外漏,不過想像也不對啊,還有幾天高考就開始了,總不會現在才出題,那怎麼跟的上?

    那麼會不會是下一步高考號卷?但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自己一不管教育,二嗎。這新屏市恐怕也是沒有資格區號卷子吧?

    那是為什麼呢?雙規?

    任雨澤突然的想到了一個最讓仕途中人都魂飛魄散的詞,他字也是嚇了一大跳,雙規?規誰?

    規自己嗎?為什麼呢?

    任雨澤頭腦中就一下子有點混亂起來,他紊亂的思索起來,自己到底有那些事情會惹上麻煩,他從洋河縣,想到了臨泉市,在從臨泉市,想到了新屏市,不過想到最後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享受那番殊榮的,自己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生活上的一些問題,但改革開放了這麼多年了,多少包二奶,三奶的幹部都沒事情,自己不過是偶爾的浪漫了一下,難道這也犯法不成,不會,絕不會的,除非誰告自己強~奸什麼的,但想想和自己有過接觸的女人們,應該不會有人這樣做的,自己和她們那可都是兩情相悅啊。

    任雨澤正胡思亂想著,車就到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小院子裡了。

    這是一個很古樸的小院,裡面有一幢兩層的小樓,院子裡花草樹木倒是很繁茂,就見院子的門口有一個招牌,上面寫著「農林研究所」的字樣。

    任雨澤不大明白了,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單位,在這樣一個地方,修建這樣一個小樓呢?

    車一停下,任雨澤就看到了全市長和另外幾個人從小樓的大廳走了出來,只見市長扳著一副很嚴肅的臉。

    任雨澤知道市長對手下總是要擺出這麼一副神情,擺出一副很造作的官架子,然而,他是絕對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擺過這樣的架子的,他對自己一直都今天這般的造作。

    於是,任雨澤心中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了。

    全市長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一個是新屏市的紀檢副書記,另兩人卻是陌生的,一老一少,老的有五十多歲,頭髮已花白,但一雙眼睛卻折躲著鷹般銳利的光,少者也就二十歲多一點,白白的娃娃臉充滿稚氣。

    全市長向任雨澤介紹那老者,說:「雨澤同志,這是省紀檢委的黃副書記。」

    任雨澤木然的點點頭,和這黃老頭的眼光對峙了一下,兩人眼中都是一種隱隱的冷凝。

    全市長又很隨意的指了指那個年輕人,說:「這是省紀檢委的小劉。」

    任雨澤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看了一眼小劉,這小劉很淳樸的臉上就掛起了一點笑容,任雨澤也微微笑了一下。

    省紀檢委的黃副書記就主動的伸出了手,帶著幾份幽默地說:「任市長啊,歷來我們都是是不受歡迎人,但今天我們還是應該握個手吧。」

    任雨澤臉上的笑是僵硬,但還是勉力的開了句玩笑,說:「壞人不歡迎你們,我是好人,我歡迎、」

    這幾個人,包括全市長都愣住了,任雨澤這個冷笑話讓他們感到意外,這都什麼時候了,你任雨澤還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情說這樣無聊的笑話。

    省紀檢委的黃副書記就瞇了一下眼,在認真的打量了一下任雨澤,嗯,這就是樂世祥的那個女婿,據說此人很難對付,現在一見果真非比尋常,夠膽略,夠鎮定的,不過可惜了,這次他的對手是自己,一個讓很多幹部都聞風喪膽剋星。

    全市長還是擺著一副官架子十足的面孔說:「省紀檢委的黃副書記有些事情要向你瞭解,希望你能合作一下。」

    任雨澤不鹹不淡的說:「我一定配合。」

    全市長伸出手和黃副書記握了握,說:「我就迴避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給我電話。」

    黃副書記說:「嗯,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事情我會和你聯繫的。你忙你的吧!」

    全市長這時候才把表情鬆弛了一下,看了看任雨澤,說:「實事求是,希望你沒事。」

    任雨澤點下頭,說:「放心,我本來就沒事。」

    黃副書記過來,笑了笑,拍了拍任雨澤的肩說:「沒事就好啊,我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

    任雨澤說:「肯定是,不過這地方不錯,山清水秀,與世隔絕,是能夠喚起回憶的好地方。」

    黃副書記也一笑,說:「這過去是新屏市的一個保密單位,現在這裡讓省級紀委借用,我來過好多次。」

    「呵呵,可惜過去沒有見到黃書記啊,不過還是不見為好。」

    「是啊,是啊,不過有時候由不得你不見啊,進去吧,外面挺熱的。」

    任雨澤就和黃副書記一起,走進了小樓,下面是個廳,還有好多間房子,不過看樣子沒有住多少人,樓上也是一排的房間,這裡任雨澤就看到了三五個人,他們對任雨澤都是冷冷的樣子,沒有和任雨澤打招呼,任雨澤也不在意,就和黃副書記走進了靠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地方還算寬敞,床上用品都很整潔乾淨,陽光從窗門走進來,照得屋裡一片光亮。如果是在城裡,那陽光會顯得烤熱,但由於山間靜涼的風,那陽光卻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黃副書記就看了身邊的小劉一眼,這小劉就對任雨澤說:「請任市長交出你的手機。」

    任雨澤很配合地把手機關掉,交了出來。

    小劉接過手機後,說:「請把你身上的其他物件都拿出來。」

    小劉手裡就多了一個厚實的,透明塑料袋子。

    任雨澤這才意識到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如果只是一般的調查,關上手機卻是正常的,但是,還要把其他的物件都交出來,問題就複雜了,似乎他們要與他打持久戰了,似乎他們擔心他身上帶的物件對人身會有損害,或許傷害自己,或者狗急跳牆傷害他們。

    任雨澤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黃副書記說:「這只有你才知道。」

    小劉再次說:「請你配合一下。」

    任雨澤還是不相信地問:「所有的東西都要交出來嗎?」

    小劉說:「所有的東西。」

    任雨澤苦笑一下,便把口袋都掏空了,把鎖匙、錢包等東西都放在了塑料袋子裡。

    小劉很認真地清點後,寫了一個收據讓任雨澤核實,並簽了名,然後,把所有的東西連同收據都放進他的提包裡。這期間,紀檢委的黃副書記一直不說話,鷹一般的眼光緊盯著任雨澤的臉,彷彿要透過他的臉看到他內心深處。任雨澤一面掏著東西,一面迷惑地看著黃副書記,但他在他臉上能看到什麼呢?只是看到一個執法者看罪犯的嚴厲和揣測罪犯的心理變化。

    任雨澤笑了笑,他知道,他不可能在黃副書記那裡看到什麼,自己越是這樣地想要在他那裡看到什麼,反而會讓他認為自己做賊心虛,任雨澤走到茶具前,很悠閒地泡茶沖茶。

    然而,任雨澤並不知道,他的這一連串的動作,恰恰讓黃副書記感覺到他在掩飾自己,他在借泡茶沖茶掩飾自己。

    任雨澤對黃副書記說:「喝杯茶吧!」

    黃副書記笑笑說:「你好像很輕鬆,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任雨澤淡然的說:「我自問自己本來就什麼沒有事!也想不通,你們為什麼要調查我,你們不會感覺到這是一個浪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嗎?」

    黃副書記就很自負的笑了,說:「你認為,僅僅是調查嗎?難道你真的看不懂?這應該不是你任雨澤的性格吧?」

    任雨澤說:「你既然已經瞭解過我的性格,那就不應該這樣做,真的,我也忙,你也忙,何必為無關要緊的事情來浪費彼此的寶貴時間?」

    黃副書記搖下頭,說:「我們誰也沒有浪費什麼,因為作為我們,是想挽救你,而作為呢,這或許是你的一個機會,你要知道,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

    任雨澤笑著給他杯裡斟滿茶,說:「你很自信,認定我是有罪了!」

    「我幹這行已經三十年了。」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同志了。但這能說明什麼呢?能說明我有問題,能說明你不會搞錯?」

    黃副書記看著任雨澤的眼睛,說:「在我面前的每一個人,剛開始都會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清白,嗯,幾乎是每一個人吧,就算有的本來已經嚇的半死的人,也是會這樣說的,但是,到了後來,情況就不一樣了,不得不承認,你表現的很鎮定,但這有什麼用處?沒有用的,我真不明白,為什麼要等到後來呢?為什麼不會一開始就說清楚呢?你知道為什麼嗎?」

    任雨澤搖搖頭,說:「我還真沒研究過犯罪心理學。」

    黃副書記說:「道理很簡單,你們每一個人開始的時候都存有僥倖,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到自己也知道自己矇混不過去了,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希望組織上給予原諒,給予寬大。知道我為什麼要說我幹這行干了三十年嗎?就是要告訴你,我接手的案子沒有一次不成功的。這裡並沒有運氣的成份,而是憑我的經驗。我在介入前,很認真地分析了你的情況,沒有十分把握,我是不會接手這個案件的,是不會介入的。」

    任雨澤很平靜的說:「書記,你用錯了了一個詞,不是『你們』,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我和他們是有區別的,對不對?」

    任雨澤也明白黃副書記的話,他要他打消僥倖的心理,要他如實地交代罪行。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如果,黃副書記說的是真的,真的看了他的卷宗,瞭解他的案情後,認為他肯定有事的話,那他到底看到的是什麼呢?

    如果他只是憑空胡說一氣,組織上也不允許他這麼做。也就是說,組織也認為他應該這麼對任雨澤進行調查。這是任雨澤覺得最想不通的。組織上也認為他是問題的,還不只是有問題那麼簡單,而是認定要採取必要的措施!

    這麼想,任雨澤反倒覺得有些心虛起來。

    一個人,有時候自己知道自己什麼事也沒有做,但是,遇到大家都不相信你,組織上也懷疑你的時候,再自信的人也會平白無故地生發出一種心虛!。

    任雨澤的心虛折射到了他的臉上,即使只是一掠而過,還讓黃副書記窺探得一清二楚。他笑了笑,對攻破任雨澤的心理防線,他覺得更有信心了。

    作為黃副書記,他在紀檢部門工作了三十年,查獲了無數件違法亂紀的案件,是全省有名的辦案能手,在這三十年裡,也查清了許多冤案錯案。不過,黃副書記接手任雨澤的卷宗時,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案例,有可能會牽扯出一些人。

    黃副書記對他的直覺是很自信的。他認為,他的直覺不是憑空得來的。是他的三十年經驗的累積,是他在這行經過的風風雨雨的結晶。他很認真地分析了任雨澤這個人,從他的成長、他的經歷、他的人際關係等,他得出的結論是,他太幸運了,他總在一些要害部門工作,手裡總掌握一定的權利,任雨澤在官場混得也似乎很順,三十多歲就當了市長。

    當然了,黃副書記自己也承認,他也是做了許多事的,有許多所謂的政績,但是,為官之道誰都知道,一個人的成長,如果沒有後台,沒有背景,走到這一步是不可能的,而他的後台,他的背景那應該就是樂世祥了,可是除了樂世祥之外,難道就沒有其他的一些人嗎?

    黃副書記越分析越興奮,越分析越覺得這是一隻大老鼠,說不定這次在任雨澤的身上,還能扯出幾個大人物來。但黃副書記沒有在此刻和任雨澤說的太多,他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站起來,拍了拍任雨澤肩頭,說:「你先好好的想想吧,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更加坦誠的好好談談。」

    任雨澤點下頭,說:「行吧,我等你。」

    黃副書記就站了起來,他把要說的話都說了,他知道應該打住了,他懂得這時候的任雨澤最怕的就是寂寞,如果,你和他沒完沒了地談到什麼時候,他都會跟你談。

    自己要讓他寂寞,讓他有更多時間去想他的事。想他做過的事,讓他在這種回想中懼怕,一點點的瓦解自己的頑抗,直至崩潰。

    他說:「我們可能要有一段時間見不著面了。不過,小劉會和你在一起,你如果有什麼事要找我,跟小劉說一聲,我就會趕回來,你應該知道我要去幹什麼?我當然是去尋找你留下的蛛絲馬跡。」

    任雨澤問:「家裡人會知道我的情況嗎?你們會通知他們嗎?」

    「這個看情況吧,如果你自己交代的很好,我們不會去主動找她的,那樣你妻子問起來,我們也不會說的這麼詳細,我們會對你妻子說你在配合我們工作,你要知道,這取決於你的態度」

    「我當然會配合你們紀檢工作,這不明擺著嗎?」

    「不過任雨澤啊,要是你很清白,你又怕她們擔心什麼呢?」說完,黃副書記就離開了房間,他在走到了一樓的時候,從一樓的房間就出來了幾個人,黃副書記說:「你們嚴加注意,不要出什麼問題。」

    幾個人都很鄭重其事的點頭答應了,黃副書記想了想,又說:「老王,我想你再和他好好談談吧,暗示一下他,這是新省委書記點名督辦的案件,讓他不要想著僥倖,沒有人能幫他」。

    那個叫老王的就說:「行,我一會就過去。」

    「嗯,記得不要談太長時間,目的達到就可以了,我們要給他時間考慮和擔心,我到市裡去。」

    那個叫老王的中年人就問:「我知道了,書記你一個人去市裡嗎?」

    黃副書記說:「那面小張他們都在呢,任雨澤剛出來,他辦公室和住的賓館房間就已經暫時封閉了,我過去看看有沒有材料上說的那些東西。」

    「奧,那好,你放心吧。」

    這個叫老王的人就來到了任雨澤的房間,小劉一見,很恭敬的叫了一聲:「王處長來了。」

    這個老王就點點頭,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看著任雨澤,說:「你就是任雨澤同志啊,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的,不過我在新屏市恐怕比你住的時間都長,我在這快2年了。」

    任雨澤有點驚訝的問:「你一直住在這裡?」

    「是啊,一直都在,我在這裡辦了好幾個案子了,不過新屏市的到還是第一個。」

    任雨澤歎口氣說:「可惜了,你的第一個新屏市的案子恐怕要辦砸。」

    這個王處長就笑了起來,說:「任雨澤同志啊,要嚴格來說,你這案子其實是最簡單不過的,你要知道,過去幾個案子,一開始,我們只是掌握了一點點的線索,但是,我們把當時人帶到這來,讓他自己反思,讓他如實交代。另一方面呢?我們從各方面瞭解情況,收集材料,幾乎是在沒有任何阻力的情況下,就找到了他犯罪的證實,只要是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當我們把當事人隔離後,通過他身邊的人,通過他工作留下的記錄,很輕易就能找到證據。那時候,他在事實面前就不得認罪了,你也一樣。交代不交代是遲早的事。」

    任雨澤搖著頭說:「你們不可能找到我的證據的。」

    王處長說:「你即使做得再周密也不可能天衣無縫。比如,我們可以從財務的帳本裡看到漏洞,可以從你的支出看出你的收入。可以……很多地方都會留下痕跡的。不要以為外面會有人幫你,只要我們把你隔離了,你失去了遊說串通的機會,就不會有人出面幫你了。所以,我們在外面做什麼,是不會遇到阻力的。」

    任雨澤說:「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是,我什麼也沒做,所以,根本不可能留下你說的所謂的證據。」

    「你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嗎?」

    任雨澤笑了,說:「一開始,我還犯嘀咕,還認為自己犯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了。但是,到了這裡,我就更認為,我不可能犯什麼事了,如果,我犯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的事,那應該是一些小事兒。人畢竟只是人,總會有犯錯的時候,這個也屬正常,但是,到了這裡,我就知道,你們查的一定是大案,是大事。每個人,犯了大案,犯了大事,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王處長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任雨澤還能有如此細微的分析,這不同於以往那些人,那些人不管多聰明,一進了這個地方,都前言不搭後語了,他想了想說:「你分析得很對。能把你帶到這裡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也不是我們想要把你帶來就能帶來的。組織原則,組織紀律我們還是懂得,如果沒有領導的點頭,我是不能這麼做的。其實,你也許不知道,你這事情是新來的省委書記點名督辦的。」

    任雨澤心中一動,怎麼會是這樣呢,新來的省委書記這第一把火就燒到了自己的頭上,但他肯定不是一個草率的人,只怕事情真的有點麻煩了,任雨澤說:「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我怎麼可能驚動省委書記?」

    王處長說:「是啊,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和新書記素不相識,無冤無仇,沒有一定的,可靠的理由,他怎麼會親自點名督辦呢?」。

    說完,王處長就留意的觀察起任雨澤了,自己已經把他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在北江省,他就不要再指望能有誰來給他幫忙了,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

    任雨澤開始思考了起來,說:「可以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原因嗎?」

    王處長看到了任雨澤緊鎖的眉頭,說:「會有那麼一天的。現在,我倒是希望你自己說出來,一則,不要浪費時間,不要浪費我們的人力物力財力。二則,對你也有好處,主動交代和被動交代性質不同,呢完全可以爭取組織上對你的寬大。」

    任雨澤語氣凝重的說:「我想,我還是等你們來慢慢證實我了。」

    「我很佩服你,佩服你的處驚不亂。每一個到這來的人都讓我曾有過這麼一種佩服。但是,經驗告訴我,越是處驚不亂的人,背後就越可能隱藏著一個讓人驚世駭俗的秘密,好了。今天,我們就變談到這了。再談下去也沒多大意義。你還是自己好好回憶回憶吧。」

    房間裡就只剩下任雨澤一個人了,老王把小劉也帶走了,任雨澤坐了一會,就靠到了床上,他有好多問題要一一的過濾一下,思考一下。

    任雨澤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們調查的到底是自己的什麼事情,要說自己吧,也不是完人,更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比如說,偶爾收受一點下屬單位,或者客商的禮品,幫張老闆出了那個和政府為敵的主意,還有在洋河縣,臨泉市的時候,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方式上,也是有一些不附和官場程序的,這些都可能是問題,只要有人惦記著呢,有人想要找出呢的問題,那還是能扯上一點。

    那麼這次到底是為什麼呢?自己現在能做的首要的問題就是摸清他們到底想要調查什麼?這一點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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