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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五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 文 / 飄揚

    五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

    所以會議中任雨澤的情緒一直不大好,他盡量的控制住自己不要發怒,讓自己心平氣和的和這個趙局長討論項目,任雨澤說:「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想知道,我們高速路到臨市這段工程會佔用多少耕地,這些耕地都是什麼狀況,是水稻肥田,還是山坡耕地。」

    趙局長就抬起頭,想了想說:「要說這個數據啊,過去也是有過,但高速路的計劃來回變了幾次,數據很不準確啊,這樣吧任市長,等我們回去在核實一下,給你報過來。」

    任雨澤一陣的氣悶,說:「好,那麼大概需要幾天時間?」

    趙局長就想了想:「這個不好說啊任市長,你也知道的,我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省道,市道,縣道,鄉道都要維護,管理,所以我們盡快吧。」

    任雨澤心中冷哼一聲,知道這是在敷衍自己,就說:「請你抽出人員,成立一個專門的項目小組,我需要你們及時準確的信息。」

    趙局長也冷笑一下,說:「好啊,問題是現在我們局裡人員編制一直欠缺著,要不任市長幫我們把編製在增加一點?」

    任雨澤一股怒氣就從腳底升起,媽的,有意為難我啊,你明知道編製問題我沒有權利,還用這話來噎我,任雨澤臉上也就掛著了寒霜,因為自己不說點難聽的話也不行,開會的還有其他幾個部門,要有公路局的另外好些幹部,自己這樣就讓他頂回來了,以後這工作就不要想幹了。

    任雨澤冷冷的看著這個趙局長,說:「老趙啊,增加編製我沒權利啊,但減少你們局的領導我還是能做到的,也許你不知道吧?在我接手這個項目的時候,冀書記和全市長都是給了我保證的,不然我能接這個項目嗎?」

    任雨澤這純屬是訛詐,不過從情理上也是說的過去的,反正你一個局長是不可能過去和冀良青對質的。

    這句話多少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趙局長臉色變了一變,從任雨澤來新屏市的這半年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還是有點認識的,上次畜牧局李局長栽倒了陰溝裡,這就是一個典型的案例,從這件事情上就能對任雨澤的狡詐,冷酷窺見一斑了,自己還是小心一點,不能硬碰。

    趙局長就自己笑了,說:「哈哈哈,開玩笑的,我哪敢為難任市長啊,這樣吧,我回去組織一下,看能不能抽調一些人。」

    任雨澤也不想太過計較,自己為的是做事情,既然狠話已經說了,對方也有點懼意了,就先放下心中的不滿,他說:「好,這樣對大家都好。」

    但時間問題,任雨澤還是沒有在問了,他不想在碰壁,對付這樣的老油條,要慢慢的來,不能操之過急。

    又過了兩天,任雨澤就回了一趟省城,江可蕊要調過來了,任雨澤帶著自己的車,帶著廣電局辦公室的一個主任,還有一輛麵包車就去接江可蕊了,江可蕊的東西沒多少,主要就是穿的,就這還是塞了滿滿的一麵包車

    他們走的早,裝上了東西,吃完了飯又往新屏市趕,回到新屏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東西都送到了新裝修的房裡,但傢俱什麼的還沒有時間買,晚上江可蕊就跟任雨澤到賓館住了。

    第二天江可蕊就在宣傳部長和組織部長的陪同下到廣電局上任,從陪同前去的兩個重量級人物來看,江可蕊還是很有點面子的,當然了,任雨澤知道,這都是因為冀良青的重視,否則就憑自己和江可蕊兩人在新屏市的實力,怎麼也不可能一次出動兩位常委前去捧場。

    任雨澤是不能過去的,廣電局是市委宣傳部和政府的雙重管理,廣電局的一把手本來就是宣傳部的一個副部長,在政府這面,廣電局是歸莊副市長分管的,但今天莊副市長卻沒有給任雨澤賣這個面子,他早早就下鄉了,說下面有個什麼工程要奠基。

    任雨澤也不在乎這些的,他要忙的事情很多,花園廣場已經破土動工了,下面挖了很深,張老闆準備先把下面的商場建好,然後再做上面的廣場,不過上面做起來是比較簡單的,主要就是裝飾,燈光,綠化,草坪,樹苗什麼的。

    任雨澤就轉了轉,走的時候遇上了張老闆,兩人攀談了一會,任雨澤最關心的就是廣場上面的問題,在任雨澤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張老闆說:「任市長,你就放心好了,地面部分我會嚴格按照設計圖紙來施工的。」

    任雨澤也還是比較放心張老闆,就點點頭。

    張老闆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麼,說:「對了任市長,你還記得上次我給你提的那個小芬嗎?」

    他看到任雨澤有點茫然的樣子,就說:「就那個市醫院財務科的,我中標之後到我。」

    任雨澤一下就想了起來,連著『哦』了幾聲說:「嗯,嗯,我記起來了,是和莊副市長有點聯繫的那個女孩吧。」

    張老闆說:「對對,就是她。」

    任雨澤不知道張老闆突然提起這個女孩做什麼,就帶著一點疑問的表情說:「怎麼了?」

    張老闆搖著頭說:「前幾天莊副市長帶著這個女孩約我吃了個飯,提出了讓我把草坪花卉的供貨包給這個小芬。」

    任雨澤皺了一下眉頭,問:「你同意了嗎?」

    張老闆無可奈何的說:「我能不同意嗎?我手上其他的項目還在人家手上攥著,我敢駁回嗎?唉,你不知道我們做個生意多難啊,就那一頓飯,我有要多損失幾十上百萬啊。」

    任雨澤也默然了,他理解張老闆的苦楚,一個在新屏市做生意的人,你必須要面面俱到的討好所有的權貴們,他們或者也不一定就能管你,好事也未必能給你幫忙,但要壞你的事情,那就簡單的很。

    任雨澤在嘴裡就憤憤不平的說了句:「垃圾。」

    想了想,任雨澤不的不提醒張老闆說:「張總,既然已經給她了,就不說了,但是最後的草坪,花卉質量你要把住關,我反正最後是要親自驗收的,那時候出了問題我不找別人,只招你。」

    張老闆連連的點頭說:「放心,放心,為什麼我多出了那麼多的錢,就是讓她給我送合格的東西,要按那個小芬的意思,價錢還能少點,但東西的質量也就差了,我沒同意,我寧肯少掙點錢,也不能最後讓你為難。」

    任雨澤滿感激的看了張老闆一眼,剛要說話,就接到了江可蕊的電話:「雨澤啊,今天下午我回不去了,廣電局要為我開一個歡迎宴會呢,你自己安排吃點什麼吧。」

    任雨澤嬉笑著說:「哎呀,江局長,這一上任就開始腐~敗了,要不我也過去陪你一起腐~敗。」

    「拉到吧你,人家局長就是要我把你叫上的,但我還不知道你什麼人啊,你能來嗎?你能來我歡迎,能來嗎?」

    任雨澤趕忙說:「算了,算了,我不去了,今天你是主角,我要一去,那光輝形象一亮,你就會黯然失色的,呵呵呵,對了,你少喝點酒,我。」任雨澤本來想說『我晚上還要用你呢』,但一下想起了身邊的張老闆,就硬生生的把這句話停住了,不過江可蕊知道他想說什麼,就在那面嘻嘻嘻嘻的笑了起來。

    任雨澤就想到了一個笑話,一對情人行**,男人總喜歡說:「我要弄死你!」

    忽忽幾日未見,女人找到男人單位,男人問:『有事嗎?』

    女人柔聲說道:「也沒啥事,就是不想活了……。」

    任雨澤就說:「江局長啊,以後我看我們要制定一整套的暗語才行。」

    江可蕊說:「好好,你先考慮,到時候送我這裡來,我審批一下。」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笑,兩人才掛上電話。

    張老闆在旁邊聽的有點莫名其妙的,問任雨澤:「是那個局的局長,我怎麼沒聽說過。」

    任雨澤說:「你不知道啊,廣電局剛調來的江局長啊。」

    張老闆問:「江局長??從哪來的?」

    任雨澤就哈哈的笑了,說:「從我家裡出去了。」

    張老闆反應了一下也就笑了說:「原來任市長吧家屬也帶新屏市了,好好,這我可要表示一下,你看哪天吧,我做個東,把你們伉儷二人請一下。」

    任雨澤就擺著手說:「不用了,她剛來,事情也多,以後在說吧。」

    任雨澤現在想要趕快的離開了,剛才張老闆的話提醒了任雨澤,自己上次不是讓治安隊的武隊長幫著自己瞭解一下這個叫小芬的女人嗎,事情一多差點都忘了,趕快問問。

    任雨澤就和張老闆告辭了,張老闆心裡還在惦記著什麼時候請一下任雨澤夫婦呢。

    回辦公室的路上,任雨澤就給武隊長去了一個電話,讓他到市政府的辦公室來一下,等任雨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沒坐定,那武隊長就氣喘吁吁的跑來了,見了任雨澤就說:「最近忙死了,忙死了。」

    任雨澤看著他這一副刁樣,說:「你們忙什麼啊?不就是到處騙吃騙喝嗎?」

    這武隊長很鄭重其事的說:「任市長啊,你這是冤枉下官了,最近省廳搞大檢查呢,到處掃黃,我們忙的每天腳不沾地。」

    任雨澤就冷笑了一聲,說:「是不是忙著通風報信,免得被抓壞了你們的生意。」

    武隊長就笑了,說:「哎呀,任市長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任雨澤說:「你們那點破事,誰不知道,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叫你來有點事情問下。」

    這武隊長也不等任雨澤說完,就說:「我知道,是不是上次那個女人的事情。」

    任雨澤皺了一下楊,點點頭。

    武隊長就說:「我上次回去就安排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去調查了,我說我一個哥們喜歡上這個女人了,讓他們區盤盤底,最後他們回來說,最好讓我那哥們放棄這個想法。」

    任雨澤問:「為什麼?」

    武隊長曖昧的笑笑,小聲說:「呵呵,人家早就跟莊副市長拼上了,兩人的關係很密切,一兩周總要在一起過一次,還在讓他們盯著的,所以沒有來告訴你,想再看看,看看這兩人還有什麼勾當。」

    任雨澤真的有點佩服這個武隊長了,這小子對自己的心意把握的如此之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任雨澤就漫不經心的說:「還能有什麼勾當啊?」

    這武隊長冷笑一下說:「肯定不會就是那點破事情的,這個女人從工作,到提拔都是莊峰給辦的,兩人好像最近還在註冊一個什麼公司呢,我知道,你上次差點雙規就是這老小子在背後搗的鬼,我幫你盯著,等抓住了他們的小辮子我們也給他搞一下。」

    這武隊長的話中意思已經把自己和任雨澤連在了一起了,讓任雨澤聽的也有點搞笑起來,自己和他怎麼就有點狼狽為奸的感覺你。

    任雨澤也不能再多說這個問題了,有的事情點到為止就好,多說無益,他就轉換了一個話題,說起來其他不相干的話題了。

    這個晚上江可蕊回來的很晚,是她們局裡的幾個小年輕妹妹送回來的,任雨澤還沒有休息,也在等著江可蕊回來呢。

    聽到了敲門聲,任雨澤就趕忙走過去開門,看到喝的是滿臉通紅,眼神迷離,任雨澤就過去扶著,一面對幾個年輕的小女孩說:「謝謝你啊。」

    這幾個女孩估計也是今天才知道她們這漂亮江副局長的老公就是新屏市的副市長,所以都不斷的拿眼瞅這任雨澤,推推嚷嚷的笑著,任雨澤知道,這廣電局下面電視台的美女眾多,而且一個個都是開放型的,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的。

    任雨澤就不敢怠慢她們,說:「要不你們幾位進來坐坐。」

    這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妹妹就嘻嘻的笑著,都進來了。

    任雨澤小心的把江可蕊往裡面的房間裡扶,聽江可蕊的嘴裡還在說著:「喝喝就喝,誰怕誰啊。」

    任雨澤是第一次見到江可蕊喝醉酒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玩,但也有點心疼,這酒喝多了的滋味是什麼,任雨澤比誰都清楚,胃裡翻江倒海,實在是難受。

    江可蕊還在說著:「喝啊,喝啊,你們幾個怎麼不喝了。」

    她手裡指著一起進來的幾個電視台的年輕妹妹,這幾個人都說:「喝呢,江局長你先喝,我們敬你。」

    江可蕊帶著笑,說:「好好好,我先喝。」說著話,人就倒在了任雨澤的懷裡,任雨澤措手不及的,只能一把把江可蕊摟在懷裡了。

    這幾個美女妹妹都咯咯的笑,誰也不過來搭手,讓任雨澤很雨點尷尬,費了不少的力氣,才算把江可蕊放到了床上。

    任雨澤就對幾個小美女說:「要不給你們到點茶水吧?」說這話,他先給江可蕊泡上了茶水,放在了床頭。

    這些個美女主要就是想來看看任雨澤,那有地方喝的下水了,剛才一個個喝的都是小肚子鼓園的了,一個個的看著任雨澤光笑,本來都是喝了不老少的酒,那眼神就很有點迷離的味道,這在讓任雨澤瀟灑,帥氣,成熟的樣子一迷惑,幾個美女就都有點心神搖曳,春~情蕩漾起來。

    任雨澤暗叫一聲不好,這一個酒鬼就夠難對付了,這在多來幾個那還得了啊。

    任雨澤腦袋一轉,就有了主意,出門喊來了幾個值夜班的女服務員,對她們說:「這幾個小同志喝多了一點,你們幫著到點水來吧?一會找一下龍總,幫著把她們送回去。」

    幾個美女一看來了這麼多的服務員,也都不發再發~情了,忙說:「我們外面有車等著呢,不用送了。」

    任雨澤對服務員說:「那你們就幫著扶一下,不要讓她們磕著絆著了。」

    服務員一聲答應,一人架上一個,把這幾個美女都送走了。

    等人都走了,任雨澤才給江可蕊收拾起來,脫鞋,脫衣,脫褲子,忙活了半天兩人才睡下,睡下之後也沒好到那裡去,江可蕊在整個前半夜都是說著醉話,一陣陣的笑,任雨澤也起來了好幾次幫江可蕊倒水,這一夜啊,算是把任雨澤折騰了個夠。

    清晨,帶著溫熱的風透過窗戶鑽進了屋子,一具柔軟的肉~體向任雨澤的懷裡擠了擠,丰韻翹挺的臀~部緊緊地抵著他早晨的勃~起,任雨澤知道那是妻子江可蕊的習慣,每當清晨她總是喜歡往自己的懷裡鑽,而她胸腹緊抱的肯定是早已捲成一團的毛巾被。

    任雨澤不禁摟緊懷中的肉~體,而環繞著她身體的手自然地落在她胸前的高聳上。

    江可蕊也睜開了煙,她的腦袋隱隱作疼,昨夜的宿醉還沒有完全清醒,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她繼續瞇著眼睛神遊太虛。

    任雨澤問:「怎麼樣,現在好一點了嗎?」

    江可蕊帶著迷茫的神情,看這任雨澤,說:「什麼好一點了。」

    任雨澤感到好笑:「你難道不記得你昨晚上喝醉了嗎?你怎麼回來的你知道嗎。?」

    江可蕊搖搖頭,努力的回憶了好一會,還是搖搖頭說:「我記得我在酒店喝酒。」

    「是啊,是啊,後來任雨澤一個拾破爛的用板車把你送到了派出所,我才去把你領回家的。」任雨澤一本正經的說,連一點笑意都沒有。

    江可蕊一下就坐了起來,很緊張的說:「不會吧?不會吧?」

    任雨澤歎口氣:「怎麼能不會呢?我去得時候,你還在派出所的地下躺著呢。」

    江可蕊睜大了眼睛,很恐怖的想像著那個情景,好長時間都沒有說出話來。

    任雨澤還是憋不住笑了起來,這一笑就暴露給了江可蕊,江可蕊知道自己受騙了,掄起了小拳頭就在任雨澤的身上捶了幾下,兩人就嘻嘻哈哈的保成了一團。

    在隨後的幾天裡,任雨澤就陪著江可蕊,每天抽時間到大商場區購置傢俱,家電,後來任雨澤實在是受不了,就讓辦公室王稼祥安排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專門陪著江可蕊跑,直到一周之後,任雨澤和江可蕊才算搬到了市委家屬院。

    一周過去了,江可蕊也在適應著新工作崗位,而任雨澤也已經對高速路項目的很多資料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在這個時候,任雨澤就有了一種對高速路項目產生動搖的想法了。

    從大的道理上來說,誰都知道,道路交通是一個地區經濟發展的先決條件,但這個條件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是準確的,就拿現在新屏市準備上的這個高速路項目來說,任雨澤就發現了許多問題。

    該項目並不是通往外省,或者省城的一條道路,他只是把新屏市和下面的幾個縣城連接了起來,而新屏市和這幾個縣城原來就有一條很寬敞的水泥路,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這條公路完全能夠承擔新屏市到下面幾個縣去的車輛使用,因為一直也就沒有太多的貿易和貨流。

    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該項目佔用的資金會是巨大的,除了向國家申請大部分資金之外,其他的那一小部分資金按規劃構想是要新屏市自己籌集的,雖然那是一小部分,但小部分也是幾個億啊,這些錢從那裡來,還不是要新屏市全區總動員,貸款,收稅,捐贈和攤牌啊。

    這樣的結果,會讓新屏市在好多年都背上一個沉重的包袱,要用10年,20年的高速路收費分成,才有可能收回現在投資進去的資金,至於一些間接的損失,比如耕地,比如那些農村的小型三產基地,恐怕就永遠不會只能損失了。

    基於這幾點看法,任雨澤就放緩了對高速路操作的速度,他還想在仔細的研究透徹一點,假如這幾個不利因素不能在以後的研究中得到改變,任雨澤就準備抽時間和全市長,還有冀良青好好談談,暫緩這個對新屏市沒有太大實際意義的項目。

    不過任雨澤一想到全市長說起這個項目時那種急切的心情,任雨澤自己都搖搖頭,只怕要說服全市長會很困難的,何況全市長還想通過這個項目撈上兩把。

    但不管有沒有困難,任雨澤都決定先放一放,他不是沒有借口,他現在就有一個很好的借口,公路局那個趙局長不是想要為難自己嗎?好啊,好啊,那你就繼續的為難我吧,看我怎麼來借刀殺人!

    於是在全市長有一次把任雨澤叫到了他的辦公室,和任雨澤討論著高速路項目的時候,任雨澤就說:「全市長,你也不要催我,我已經在盡力而為了,但是你也應該看到了,這項工作需要配合的部分很多,農業局,交通局等等,還有好多個當地縣鄉政府,這些都暫時不說吧,光是公路局那個趙局長就讓我很為難的,好多數據到現在他都沒有提供過來,你說我能怎麼辦?」

    全市長擰起了眉頭,這個趙局長他也是知道的,知道這老小子和莊副市長那是鐵桿,不要說任雨澤拿他沒辦法,自己有時候交代的事情他都敢陽奉陰違,自己去年年底在會上還說過一次,想要動動他,但結果莊副市長死扛著,最後冀良青也不想為了全市長,讓自己和莊副市長搞的太僵,三拖兩拖的,事情也就黃了,人家通過了年初的人大會表決,依然把局長坐的穩穩的。

    現在任雨澤說的這個問題,全市長還真的有點為難。

    他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過了一盒香煙,給任雨澤發了一支,在任雨澤給他們兩人都點燃香煙之後,全市長說:「雨澤同志,我看你應該拿出一點魄力來,不要怕得罪誰,我和冀書記都在支持你,你還怕什麼呢?不就是一個局長嗎?你是誰?你是副市長啊,該批評你就批評,該處罰你就處罰,我支持你。」

    任雨澤聽的是連連點頭,但暗自裡嘿嘿的好笑,你全凱靖這不是日弄人嗎?我手上一沒資金審批權,二沒人事調整權,我用什麼去處罰人家?和人家吵架,打架嗎?

    全凱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虛了,想了想又說:「這樣,雨澤,你還是和他先按程序來,一會就給他去個電話,說我讓他趕快動起來。我嗎,會抽時間找冀書記談談,我想這冀書記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各種的環節他比我們都清楚,只要他和我的想法一致,撤掉趙局長也不是難事。」

    這也是任雨澤想要的結果,莊副市長既然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對手,拔掉他的人越多,對自己的威脅就越小,等到他莊峰成了光桿司令的時候,看他還有什麼資本來對付自己。

    任雨澤就說:「那行吧,我盡量的往前趕時間吧。過去我就和趙局長聯繫一下,在催一催。」

    離開了全市長的辦公室,任雨澤回來之後,他才懶得給那個趙局長去電話呢,你愛給不給的,看看我們誰的耐心好。

    任雨澤叫來了秘書小趙,讓他安排車,自己要到通往下面縣鄉的老路去轉轉,瞭解一下道路兩旁那些農村小型經濟體的規模和數量,仔細的算算,好好的想想。

    但任雨澤今天只視察了一半的時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當任雨澤聽完了這個電話的時候,心一下就收縮起來,他忙對正在往前繼續開的司機說:「掉頭,回政府。」

    司機和坐在前排的秘書是沒有察覺到任雨澤神色的變化,他們以為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調整,一點都不知道,這個電話對任雨澤意味著什麼。

    但任雨澤自己是知道的,他的臉上就顯出了濃重的憂慮,他開始為自己擔心起來了,因為自己已經露出了一個破綻,一個無法彌補的破綻,而作為對手的莊副市長,他是一定不會讓這個機會輕易的滑過的,或許,這次就是老天賜予他對任雨澤發起致命一擊的最好時機。

    任雨澤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在他趕到了市政府的時候,他又接到了全市長的一個電話,任雨澤沒有來得及會自己的辦公室,就先到了全市長的辦公室裡。

    全市長正擰著眉頭在辦公室來回走著,看的出他很煩躁,也很緊張,任雨澤的到來讓他稍微的分了一下心,鬆了鬆眉頭,說:「任市長,快坐,出事情了。」

    任雨澤剛才電話裡已經聽張老闆大概的說了情況,所以只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說:「事故還沒有調查清楚吧?到底原因是什麼,我們等結果出來了再想想怎麼處理。」

    全市長搖下頭說:「你坐,我給你說說。」

    他看著任雨澤坐了下來,自己也努力的鎮定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花園廣場在挖土方的時候,旁邊的土方護欄垮塌了,把兩個在下面作業的工人給活埋了,人很快救出來送醫院了,但唉,沒有搶救過來。」

    任雨澤臉上是充滿了悲哀的,就在今天一大早,自己還到工地去看了看的,還和幾個工人說了幾句話,但現在有可能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就已經去世了,一想到這,任雨澤也暫時忘記了自己將要面臨的威脅,說:「我會和張老闆談談,給人家好好料理後事。」

    全市長坐到了任雨澤的面前,看著他,焦慮不安的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剛才蘇副省長已經給我來了電話,要我們拿出一個意見,對事故做出全面的調查分析,以便下一步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處理,這才是我擔心的。」

    任雨澤歎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省上消息很快啊。」

    全市長就恨恨的罵了幾句粗話,這也是任雨澤認識全市長這大半年來第一次聽到他說的粗話,罵完之後,全市長才說:「我剛才把勞動局局長臭罵了一頓,市政府還沒開會,怎麼就把事情捅到了上面?不過我也心裡清楚,他算個屁,還不是背後莊峰在搗鬼,他就想看著我們倒霉。」

    這當然也早就在任雨澤預料之中了,莊峰肯定不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次機會,這件事情一定是他讓勞動局捅上去的,說不定蘇副省長的消息還是他親自給反映的。

    全市長又來回走了幾步,一面走,一面說:「任市長啊,現在我們要找出一個責任人來,按蘇副省長的話,只有下一步處理了這個人,才能對上對下有個交代。」

    任雨澤想了想說:「全市長,我看既然省上已經知道了,事情最後肯定要有個交代,但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可以先等事故調查的結果出來了在研究。」

    「只怕難啊,這兩個遇難的工人都是新屏市郊區的,據說已經有鬧事的跡象了,我們再不處理,恐怕事情越鬧越大。」

    任雨澤皺眉說:「這施工事故是難免的,他們鬧什麼事?」

    「有人在散佈一些歪曲的事實,說花園廣場建設規劃過於草率,沒有對地質進行詳細的分析,這是事故發生的直接原因,顯然的,矛頭是指向你我二人啊。」

    任雨澤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如此敏捷,接下來他們一定還有其他的招數,只怕事情的發展會很嚴峻了。

    任雨澤就陷入了沉思中。

    離開了全市長的辦公室,任雨澤馬上趕到了現場,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在六七米深的土方坑邊沿上,有一片土方已經滑坡,這應該是為修基座專門挖的大坑,原本四四方方的一個坑,現在因為垮塌喝救人,讓這個早上來看還是好好的大坑,現在已經凌亂變形了。

    任雨澤給張老闆去了一個電話:「張總,你在什麼地方?」

    張總在電話中說:「我在辦公室,任市長在哪?」

    「我在廣場的工地上啊。」

    張老闆說:「要不請任市長到公司來坐坐吧,工地我不敢去,死者家屬和親戚們都在那裡,正在和項目部的人扯皮呢,我去了不好。」

    任雨澤就拿著話頭打著電話,一看,遠遠的見過去那個廣場籌建處的臨時板房,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任雨澤現在也不能過去的,對方正在火頭上,自己過去了於事無補,反倒會激起他們的情緒失控。

    任雨澤就說:「那行吧,我現在過去,你也準備一下,看這個後事該怎麼處理。」

    掛斷了電話,任雨澤就匆匆忙忙的上車往張老闆的辦公室去了。

    而在新屏市的幾大院裡,這些朝九晚五,枯燥乏味的幹部們,都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就是一種新鮮刺激的話題,單調的工作培養了他們對每一件突發事件最為熱烈的興趣。

    有人說事故應該是施工方的責任,和政府各部門沒有什麼關係。

    還有人說,這個廣場本來就不應該修建,沒有廣場的新屏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何必多此一舉。

    還有人說政府應該負責,因為整個項目是政府提議,也是政府在監管的,出了問題當然應該是政府承擔責任。

    這其中還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更是到處散佈著一些流言蜚語,作為他們這些低層的公務員,看熱鬧的是不怕事情大的,說不定牽連的人越多,給他們騰出的位置越多。

    這些都是正常的反應。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正常,還有一些人他們成為了這次事故最為活躍的挑撥,煽動者,他們是獲得了某些領導的默許,刻意來做的,所以他們的言論針對性就很強。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到底該誰來負責,但話中的意思已經慢慢的把大家的思路都集中到了全市長的身上,這應該是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聽說全市長快走了,那麼讓他來為這件事情承擔責任是最好的一種選擇,何況全市長在新屏市這兩年多,也實在沒有做出過什麼政績,大家也都並不喜歡他。

    全市長當然也有自己的一些親信的,這樣的謠言也傳到了全市長的耳裡,他一下子感到了擔憂,遇難兩個人固然不會讓自己去償命,但自己現在正是關鍵時刻,能不能踏好這一步,擠進省政府的要害部門,對自己以後的發展至關重要的,假如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背上黑鍋,自己的前途肯定會受到影響。

    謠傳越多,對全市長的壓力就越大,此刻的全市長,真是恨透了莊峰,要是莊峰敢於出現在他的面前,以現在全市長想法,他一定要用水杯砸他幾下才解氣。

    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莊副市長敲門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全市長,並沒有太在意,很舒適的就坐在了全市長的沙發上,說:「全市長,我想和你談談。」

    全市長狠狠的看著莊副市長,不過他是絕不會按自己想像的那樣用水杯去砸莊峰的頭,那不過是想想而已。

    全市長就冷冷的說:「你有事情啊,說吧。」

    作者題外話:朋友們,其實我感覺我的完本書《混跡黑白兩道:黑道大佬》寫的挺好的,裡面的權謀也很多,應該不必官情差的,另外啊有讀者提出建立一個qq群,以便大家交流,我剛建了一個,群號是:113645672-喜歡的朋友就進來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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