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柳暗花明 文 / 飄揚
柳暗花明
任雨澤美美的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臥室的屋子與陽台相連,睜開眼睛便可以看到很好的陽光,透過半掩窗簾的縫隙暖暖的灑進心裡,光合作用使得萬物生機勃勃,使任雨澤心花怒放,有江可蕊在,新的一天總讓人期待。《138看書》
任雨澤抱著江可蕊淘氣的臉親,打出啵來,空氣中瀰漫著甜蜜的情歌,彼此溫暖的身體帶著愛的溫度。
忽地任雨澤記起:「今天還有很多事情,遲到了,我得走了。」
江可蕊送他到門口:「早點回來。」翹起嘴,任雨澤上去親了一下,就往外跑,
出了門,想起江可蕊昨晚就沒吃好,於是買了早點,見什麼買什麼,送了上去,江可蕊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見任雨澤提了滿滿兩手,雙眸閃動:「買這麼多4個人也吃不完。」任雨澤說:「我多買了些,你挑自己喜歡的多吃點。」
看著江可蕊接過了早點,任雨澤這才放心的走了,嗯,就是把心放下留在這裡,身體走了。
剛來到辦公室不一會,江可蕊電話打過來說:「你晚上什麼時候回來?」
任雨澤忍俊不住:「我才走了不到半個鐘頭,我這是上班呢。」
江可蕊吭哧著不好好說話,恩恩了兩聲:「好吧,你晚上早點回來,聽見沒。」江可蕊嗲得不能再嗲的聲音,再一次激發了任雨澤的男性特質,有一個女人如此真情流露的依戀和信賴自己,自己應該是無怨無悔,這使得任雨澤男人的征服感和成就感擬合成一種強烈的快感,銘刻於心。
同樣的這個早上,在省城的省長辦公室裡,李雲中省長正看著蘇副省長送來的那個新屏市花園廣場的事故調查報告,李雲中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直到全部看完這個報告之後,他才摘下了眼鏡,平平靜靜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李雲中沒有說出要問的主題,似乎有點很盲目,但蘇副省長是知道他在問什麼問題的。
蘇副省長說:「因為我見到了你家老二,他幫著任雨澤求情了。」
李雲中在這個時候,才在臉上露出了一點驚訝來,又是同樣的一句話:「為什麼?」
蘇副省長還是知道他在問什麼,就回答說:「任雨澤答應老二了,要把新屏市高速路項目給他。」
李雲中面如死水:「所以你就同意了?」
「是啊,那小子說是你的意思,嘿嘿,我知道他在亂說,但後來想想,你家老二也挺不容易的,你也不怎麼幫他,說起來他是掛著有你這樣個爹,實際上啊。」
李雲中冷冷的接了一句:「實際上什麼,是不是說我不幫他?」
蘇副省長笑笑:「唉,當然了,我理解省長你的苦衷,但我不能看著他不幫,從小到大我是眼瞅著嘯嶺一點點從一個孩子長到現在,我能不幫他嗎?在說了,我們看遠一點,任雨澤既然這次身不由己的求到了老二身上,欠下了這筆人情,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雲中搖了一下頭,說:「你啊,你啊,我這老二就是讓你們這些當長輩的給慣壞的,不過啊,前兩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總感覺問題有點不太對。」
蘇副省長一下就警惕起來,問:「省長的意思?」
李雲中若有所思的說:「為什麼他同意你這樣做呢?他明明知道我們和那面的人,上次就為這任雨澤的事情鬧得很僵,他還同意你的報告,這其中的蹊蹺是什麼?」
蘇副省長一下就瞇起了眼睛,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作為蘇副省長,他也是知道李雲中說的『他』是誰,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事情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李雲中放下了手中的調查報告,緩慢的說:「也許你這次誤打誤撞的還辦了件好事,我們也要靜觀其變,這個任雨澤啊,他就是個炸藥包,點燃他,最後炸到誰,很不好講的。」
蘇副省長也點了點頭,說:「不錯,眼前北江省的情況是有點複雜起來,你看下面我該怎麼做呢?」
李雲中看了一眼蘇副省長,淡淡的說:「你這是什麼話,我們並不是在搞陰謀詭計,我們只是希望能有更多的機會好好工作,所以沒有『怎麼做』這一說,還是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蘇副省長臉一紅,訕訕的一笑說:「嘿嘿,我也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你說的這樣清楚。」
李雲中就低下了頭,拿起了眼鏡帶上,又拿起了另外的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蘇副省長也站起來,什麼都沒說,輕輕的拉開門,獨自離開了。
蘇副省長回到了辦公室,讓自己的秘書把這個新屏市事故調查報告去給省委書記王封蘊送去一份,秘書自然是不會怠慢的,很快的,這份報告就到了省委王書記的桌上。
王封蘊看到這個份報告的時候是在下午了,他有太多的報告要看,而且,對這樣一份在自己預想中的報告他也不想特殊對待,當按順序,排到了這份報告的時候,王封蘊才認真的看了起來。
多年養成的看文件習慣,已經讓王封蘊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去在這廢話連篇的報告中浪費時間了,他看的很快,一下就找到了報告中極少部分有用的文字,所以幾分鐘之後,王封蘊就放下了報告,抬頭看著窗外遠處的景色了。
想不通,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這個結果並不是自己預料的那樣,這洋洋灑灑幾千上萬字的報告中,竟然找不到任雨澤的名字,王封蘊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看不到自己情郎的身影一樣,有點悵然若失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是樂世祥的人馬已經和李雲中的人馬達成了妥協?還是任雨澤另外找到了武器威懾住了那些人,讓他們只能放手?
王封蘊站了起來,他無法確定到底在短短的幾天裡發生了什麼問題,讓一向自信的自己,都出現了判斷上的失誤。
他走到了窗前,看著外面初秋的景色,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任雨澤再一次讓王封蘊有了一種好奇的感覺,這個人是不簡單,自己從第一面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的與眾不同和睿智通達,就那一次的見面,王封蘊徹底就放棄了最早對任雨澤片面的認識,在沒有見到任雨澤的時候,他只是想,這個任雨澤不過是靠著樂世祥所以才一路攀升,這不過是新形勢下的官~二代而已,但就是那一次的見面,王封蘊知道自己想錯了,這個任雨澤具有著所有政治人物應該具有的冷靜和智慧。
更為重要的是,任雨澤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自己要入局於北江省的權利中心,他就是最好的一塊敲門磚,試金石,用他,才能體現出自己的權威,才能讓大家圍繞著自己,才能在任雨澤陷入危機的時候,有的人主動跑來請求自己的援手,或者是雲婷之,或者是季涵興,當然,不管是他們誰,都會欠下自己的一個人情,都會明白一個道理,只有自己,才能在關鍵的時候幫助他們。
政治上講的就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這不是什麼貶義,因為人是有感情,有底線的動物,潛移默化的配合,才能最終走向全體的和諧。
但很失望,任雨澤沒有讓自己的想法落實,他跳出了這個圈子,讓兩派的人都偃旗息鼓了,自己的設想也只能是一次失敗的幻想了。
王封蘊歎口氣,剛要坐回自己的座位,繼續看一看其他文件,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隨之,門就被推開了,王封蘊轉過身來,就看到李雲中微笑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奧,雲中同志啊,你怎麼來了?」
李雲中笑著走了過來,說:「我剛好到省委這面辦點事情,就順便來看看你,沒提前預約,不會影響到書記工作吧?」
「說什麼啊,歡迎你經常過來坐坐,來來,先坐,張秘書,給李省長泡我喝的那個茶。」
秘書答應著,從李雲中的身後閃了出來,給泡起了茶水。通常情況下,省委的這幾個常委來見是不能在前面帶路的,他們只能跟在客人的身後,這應該是一種規則。
李雲中就在會客廳這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王封蘊也走過來,在他的對面坐下,等秘書泡好了茶,輕腳輕手的退出去之後,王封蘊才微笑著說:「最近我看你那面工作很重啊,老李,還是要自己保重身體。」
「謝謝書記的關心,沒辦法啊,每天都想多幹點事情,老感覺這歲數一天天的老去了,不搶著多幹點,以後回去想幹都沒機會。」
王封蘊也深有同感的說:「是啊,我也經常會有這種感觸,時間過的真快,好在政府那面有你們幾個老同志幫我頂著,讓我有更多的時間熟悉這面的工作啊。{免費}」
「書記太客氣了,你都是老領導了,過去怕你太累,很多政府的事情都沒有給你往過來推,以後我可是要朝這裡推了,哈哈哈哈。」
王封蘊也不置可否的笑笑,說:「眼看一年又過去了,今年的指標沒什麼問題吧?」
「從目前的局勢看,應該還成,就看最後這個季度的發揮了,好一點呢,就能超超,差一點呢,也能對付。」
「嗯,嗯,這就好,對了李省長,新屏市那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王封蘊一下子冒出了這個話題,讓李雲中一愣,但他很快就問:「什麼事情?」
他這一愣,早就落入了王封蘊的眼中,王封蘊暗自一笑,說:「全凱靖的事情啊。」
李雲中又是一愣,暗自想到,這個王封蘊啊,給我還搞起了心理戰,他就點點頭說:「你不提我還忘了,上次我到北京去啊,老部長專門宴請我了一下,還提到了全凱靖的事情,我看啊,我們是要反應一下吧。」
「給我也來過兩次電話了,雖然沒有每次都提這個問題,但終究是那個意思,所以我想我們是要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過來時間不長,你看看這全凱靖放到那個位置合適啊?」
李雲中猶豫了一下說:「要實事求是的講,這個人能力平平,實在不足以委以重任的,但老部長的面子又不能不給,所以我也有點拿不定主意。」
王封蘊點點頭,對新屏市那個市長,雖然他也是指談過一次話,但以他多年搞人事工作的閱歷來看,真的是看不上全市長的,他說:「老李,這件事情我們兩個還要提前統一一下,事情也要及早辦理,不然我們自己到會被動了。」
「是,是,我也有這個擔心,我看這樣吧,文化廳的張廳長也到時間了,要不就讓他頂上。」
「這會不會有點怕為這事情讓老部長心裡不舒服啊。」
李雲中說:「肯定會不舒服的,但這個人我真的看不上眼,這樣吧,還是你定,反正我支持你的決定。」
王封蘊就站起來,在會客廳走了幾個來回,最後說:「那就文化廳吧,老部長那面我去解釋。」
「行,或者會上讓其他人提出來,也給你留點解釋的餘地。」
王封蘊笑笑說:「到也不至於如此,我們只是對老部長表示應有的尊重,但工作還是第一位。對了,那你也要考慮一下新屏市後面的班子問題,我們都想想,感覺成熟了在提前碰個頭。」
「好的,我會考慮的。」
兩人都很滿意這次的配合工作,至少在全市長這個問題上,他們獲得了暫時的統一。
後來兩人又談了許多其他的問題,最後李雲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下班了。
王封蘊在李雲中離開之後,看了看時間,也準備下班了,他一面收拾東西,一面思考著問題,突然他停住了動作,側頭想了想,就放下了手裡的包,給秘書去了一個電話:「你幫我在伙食上定兩份飯,送到辦公室來,在給北江市委的雲婷之同志去個電話,請她過來一趟,告訴她不用在外面吃飯了,過來吃飯。」
張秘書答應了。
王封蘊又打開了包,把裡面準備帶回家去看的一些材料都重新的翻出來,又坐下看了起來。
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後,張秘書進來匯報:「王書記,北江市雲婷之書記來了。」
「唔,請她進來吧。」說著話,王封蘊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
很快,秘書辦公室和自己辦公室的門就推開了,雲婷之在張秘書的帶領下,走進了王封蘊的辦公室。
王封蘊笑著招呼了一聲:「婷之同志來了,坐吧。」
雲婷之趕忙說:「王書記好,還在工作啊,太辛苦了。」
「我本來也是準備回去的,但想到有幾個事情不太清楚,就讓你跑一趟過來,沒影響到你休息吧。」
「書記這麼客氣啊,你都在工作,我們做下屬的人,怎麼能偷懶,嘻嘻,書記想瞭解什麼,我一定認真匯報。」
「先吃飯吧,吃完了在談工作。」王封蘊就看了一眼張秘書。
張秘書點下頭,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就端來了幾個菜,兩碗米飯。
雲婷之還是第一次在省委書記的辦公室吃飯呢,有點緊緊張張的說:「就在這吃?」
「怎麼?不習慣啊,我這條件還不夠好。」
雲婷之就笑了,說:「和書記你單獨吃飯,我可是第一次,有點緊張啊。」
「緊張啊,那就多吃一點,你沒有減肥吧。」
「沒有,沒有。」
「哈哈哈,那就開始吃吧。」說著話,王封蘊就走到了放飯菜的那張桌子旁,坐了下來,端起了碗。
雲婷之看看張秘書,笑笑,也坐了過去,兩人就吃起來了,秘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雲婷之和王封蘊吃的都很快,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話,這樣的吃法,雲婷之真的有點拘謹的,她也算見過一些大領導,但單獨和一個省委書記吃飯,在她生平還是第一次,何況還是在這個北江省第一辦公室裡吃,每次走進這裡,雲婷之都會有點壓力的。
吃飯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在想著心思,雲婷之不知道為什麼王書記會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過來,從目前的狀況看,到不想是什麼壞事,但雲婷之還是想不通,到底王書記想要讓自己匯報什麼問題呢?
於是雲婷之就搜腸刮肚的想著,那些事情可能會在吃飯飯成為匯報的重點。
王封蘊也在思考著問題,自己已經不能在繼續等待了,必須要強勢的介入到北江省的權利中心來,自己已經到這裡好幾個月了,該熟悉的也熟悉了,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現在是時機開始發力了。
而目前想要快速的建立自己的一支人馬,顯然是不可能,不管是時間,還是現實,都有點勉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表明自己的態度,讓能夠靠過來的人自己靠到自己的身邊,不管他是那個派系,只要他願意為北江省出力,這樣的人都是可以的。
雲婷之,或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自己對她的履歷研究,她過去並不是樂書記一手扶持的人,在一個,她現在的位置也很適當,還有進步的希望,如果是做到了副部級的省委和省政府領導,他們現在都應該算是走到了盡頭,歲數也都不小了,他們也漸漸的沒有了什麼太大的理想和希望,所以這樣的人只求自保,只求安穩,同時他們也到了什麼都不怕的地步,動搖他們是很困難的。
自己應該轉變傳統的習慣,從下面開始潛移默化的樹立自己的權威,這樣的效果會更好,遠離省府最高權利機構的人們,更容易接受自己的善意,而一但自己在下面紮住了根,同樣的,也能影響到上面來,實力的展示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地位的高低。
怎麼能影響到雲婷之,讓她明白自己的意圖和善意,這才是今天王封蘊真實的目的。
對王封蘊的這些想法,雲婷之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只能等待,等待吃完飯的談話,只有彼此的交流,才能分析出對方最終的思想。
兩人用了10來分鐘的時間就吃完飯,雲婷之對王書記說聲抱歉,先到衛生間去用茶水漱了口,才出來坐了下,秘書收拾了桌上的飯菜,又為兩人重新泡上了茶水,他們就面對面的坐在了沙發上,王封蘊指了指茶杯,說:「先喝口。」
雲婷之端起了茶杯,笑笑說:「書記,你還別說,在你這今天吃的挺好的,過去我都吃不了這一碗飯。」
王封蘊說:「是啊,你們在下面其實也是很辛苦的,就說這吃飯吧,每天你們的應酬是多,可想好好的吃頓飯也不容易的,每次都是喝酒,以後你多到我這來吧,我不讓你喝酒,就吃大米飯。」
雲婷之也笑了起來,當然了,這是書記的客氣話,不過聽在雲婷之的耳朵裡還是很溫馨的,書記還不算太官僚嗎,知道下面幹部的辛苦,說真的,雲婷之一周能好好的吃兩三頓飯那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了。
兩人閒聊了幾句,就漸漸的轉到了工作上的問題了,王封蘊對北江市的幾個重大項目都提出了自己的設想,雲婷之也一一對應的回答了王封蘊的問題和設想,給王封蘊做了較為詳細的匯報,要知道,一般以雲婷之他們這個情況,是不可能和省委書記做如此詳細和深刻的匯報的,王封蘊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那已經都是很難得的事情。
但是今天,顯然的,他們已經談論的不止一個小時了,這越來越讓雲婷之費解,她懷揣著坎坷不安的心情,努力的從王封蘊書記的談話中分析他潛在的話意,但直到現在,雲婷之還是沒有分析出來。
看看兩人也談的差不多了,已經有收尾的模樣了,雲婷之就迷惑的很,不過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就說:「王書記還有什麼需要我匯報的情況,乾脆接著機會一次給你匯報了。」
王封蘊說:「怎麼,你想打包匯報啊,那不行的,以後要經常來回報工作,不要想偷懶。」
雲婷之嘻嘻的笑著說:「只要書記你每次管飯,我沒事就過來匯報工作。」
「哈哈哈,你小雲同志啊,想的都是好事情,沒聽說過革命工作不是請客吃飯嗎,還要管飯啊,下午人家李省長來,連飯都沒吃呢,你這是特殊待遇了。」
「我可不能和李省長比,人家一大家人,每天熱熱鬧鬧了,有人做飯,我現在就是到處混飯吃,一個人吃了全家飽。」雲婷之說是這樣說的,但說到這裡,心中還是有點黯然神傷。
王封蘊沒有覺察到雲婷之情緒的變化,他說:「對了,婷之同志啊,下午我和李省長也商議了一下,準備最近對新屏市的全凱靖同志做一下調整,讓他到文化廳來,這個雖然還沒上會,但今天你既然來了,就先跟你通個氣,免得會上出現狀況。」
雲婷之先一聽到新屏市這三個字,心裡就咚咚的急跳,後來聽到王封蘊說的是全凱靖的事情,才放鬆了一下,連連點頭說:「我肯定是跟著書記你的指揮棒走,絕不會節外生枝的。」
「嗯,嗯,這就好啊,有你們的支持,我這工作也就好做了許多,不過啊,我來新屏市的時間還是太短,全凱靖同志既然動了,後面新屏市的班子搭建問題,你們也要多給我出出主意,不能讓我一個人傷神啊。」
雲婷之笑著說:「這肯定要你拿主意了,我們參言參語的,那還不成了越俎代庖,我反正是聽王書記的,你同意的我就沒意見,常委會上一定支持你的決議。」
王封蘊就如無其事的看了雲婷之一眼,很平淡的說:「你的理解有偏差,我真的需要你們的建議,這和權利沒有關係,因為我相信你。」
雲婷之在這一剎那,就恍然大悟了,不錯,這才是今天王封蘊書記找自己來的真真用意,他在試探,也是在暗示著什麼,他明明知道自己和任雨澤的關係,還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問題,還要強調讓自己提出建議,這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試探一下自己的黨性,覺悟。
要麼就是在暗示自己,他已經對自己伸出了友誼之手,願意給自己一個人情。
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判斷到底他的那種意圖呢?
雲婷之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這不是一個很好判斷的事情,自己不能隨隨便便的回答王封蘊的問題,一旦自己的判斷失誤,可能會給以後帶來麻煩。
不過這個問題也不是無法判斷,但需要時間,只要自己最後提出的建議得到了落實,那麼肯定的,王封蘊的意思就是後者了。
雲婷之思索著說:「行,既然王書記這樣信任我,我好好想下,過幾天給在匯報一下我的思想。」
王封蘊點點頭,喝了一口水,說:「嗯,好的,只是你的思考時間不能太長,這事情也許很快就要落實的,我們在很多工作上都太過緩慢了,北江省以後的工作要上一個新的局面,敏捷,高效,準確。」
王封蘊巧妙的由剛才一個很重要的現實問題,轉化到一個政治思想工作的範疇去了,作為雲婷之,她聽到的其實就是王書記前面的那幾句話,這個問題她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怎麼才能合情合理的應對王書記的問題是最為關鍵的一點。
雲婷之離開王書記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坐在自己的專車上,雲婷之看著北江省每當夜晚來臨城市中的點點燈光,那織成一身光彩奪目的黃金霓裳,掩去了夜的鬼魅,招展了一座座城市的繁華。
就算這同樣的夜景,有人看到的是燈火璀璨,有人看到的無非更落寞。這話矯情嗎?可雲婷之相信,總有那麼一刻所有人會明白,它真實著。
回到了家裡,雲婷之還在思考著王書記的問題,但她想停一下,不要在考慮這樣費勁的問題,她續了一杯清茶,端了一支椅子,坐在了自己家裡的涼台上,在月色下就著清香低酌淺飲,品味著那份孤獨,那份落寞。
此時,萬籟俱寂,靜靜地,雲婷之傾聽自己的心跳,傾聽自己的呼吸,就這樣靜靜的等待,靜靜地等待思想去放飛在這個月下,月光下,雲婷之想到了兩個人,他們都是男人,一個是自己已經離開的老公,一個是遠在新屏市的任雨澤,思念的舞台已拉開了序幕,台上的人兒盡情的演繹著,許許多多過去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萬種風情,都一一的出現在了雲婷之的眼前。
天空湛藍湛藍的,純淨的像雙眸中的一泓秋水,讓人回味。幾朵淡淡的白雲,就像溫情脈脈的容顏。
任雨澤啊任雨澤,你知道嗎?這就是我思念你時,天空的摸樣。
雲婷之深情的仰望,長時間的抬頭仰望著天上那飄動,變化的雲彩的摸樣,突然之間,雲婷之渴~望起了幸福,渴望起了甜蜜!在夜深人靜、長夜難眠的時候,那份思念,那份渴~望,如雨後春筍般瘋長,一發不可收無法遏制,也無需抑制,讓思念在心底無休止的蔓延!茫茫凡塵,相逢何其多,相知相守更何易?今生偶然的相遇,是否就是彼此千年的等待,斷橋擦肩回眸,等待了千年的相思在這一刻如決堤黃河般一發不可收,在紅塵彼岸的渡口我是否就是你夢裡幾度回首的女子,帶著來生的誓言,融入你的夢中,聽一曲梁祝,寫一首夢裡落花,縱是千年相思淚,一朝盡,也不枉在人世的輪迴裡,與你偶遇的半生緣!
雲婷之歎一口氣,拉回了自己飄渺的幻想,再一次的讓自己的思維落到了現實的狀態,今天對自己,也或者說對任雨澤,可能都是一次機遇,理智的判斷一下,王封蘊書記也確實需要有人來靠近,需要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權利磁場,這無關乎道德和人品,也不存在通常意義上的拉幫結派,這是權利場中應該有的規則,沒有人脈,沒有勢力,沒有人手,你的權利觸覺就無法到達你應該管理的每一個地方,而依附在這個權利周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權利的組成部分。
一個好的領導,一個能成大事的領導,不管是古代的唐宗宋祖,還是成吉思汗,他們那一個人的身邊沒有一個龐大的擁護群體呢?都要有,必須有。
王封蘊也一定要有的,他會不會已經看上了自己,這一點的可能性還是很大,但唯一不能排除的就是,也許他今天的話對自己是一種試探,看看自己到底會不會心存狹義,任人唯親?
這種可能性不會太大,是的,不會太大,就算他想要試探自己,現在也不是時機,他應該還沒有實力對自己發起毫無意義的攻擊,如此分析下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王封蘊要送自己一個人情,想讓自己在新屏市的權利變化中留給任雨澤一席之地。
想到了這裡,雲婷之的心就突突的跳了起來,不錯,一定是這樣了,其實從深層次的分析來看,或許王封蘊收攬的還不僅僅是自己,他或許也看重了任雨澤,也或者他還想通過自己影響到其他那些過去是樂世祥的勢力。
這樣想法和判斷讓雲婷之有點興奮起來,難道任雨澤真的還能東山再起嗎?
雲婷之對任雨澤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待的,因為對任雨澤來講,雲婷之就是一個伯樂,而任雨澤就是一匹千里馬,沒有雲婷之,任雨澤這匹千里馬就無法出頭,可是沒有了任雨澤這匹千里馬,雲婷之這個伯樂也就不稱其為伯樂。
任雨澤也像是雲婷之精心栽培的樹苗,花朵,雲婷之為他澆灌水分,為他剪枝,上肥,為他精心呵護,看著他一天天的長高,突然的一陣北風吹,吹斷了這棵樹苗,其實最為心痛的還是雲婷之了。
現在一個機會就出現在了任雨澤的眼前,東山再起,鹹魚翻身,對任雨澤就不再是夢想,雲婷之在也不想等待了,她反身回到了房間,撥通了任雨澤的電話。
今天晚上江可蕊在單位有個應酬,任雨澤也是異常難得的沒有應酬,本想和江可蕊好好的過一下二人世界的,現在自己閒了,人家到忙了,任雨澤下班後就在政府伙食上吃了飯,閒著無事在街上遛彎,路過一家影樓,裡面燈火通明,裝飾考究,不亞於他去過的幾家夜總會。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辦了證的新人,脖子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宛如將將拔掉頭上稻草,簽了**契約那麼高興,那種歷盡千辛萬苦、否極泰來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群剛領了持照的雞鴨,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苦盡甘來、轉了正有了法律保護。
任雨澤笑著,就信步拐進商場,打算逛逛打發時間,不然回家見不到江可蕊,一個人在家裡也怪沒意思的,不過男人沒目的的逛商場是最無聊的行為、任雨澤估計自己是逛不下去的。
他的心裡冒出個想法,難道現在女人的東西真的很貴嗎?立刻覺得有意思了,忙跑去查看尋求答案。
別說,女人的商品確實製作精美,設計的別具匠心,不知婦女用品的設計者們那來那麼多花花腸子,估計百年後全是名留青史的藝術大師。就說現在的內~褲吧,堪稱節約型社會高科技產品的典例,其創意可以用「驚世駭俗」四個字來形容,用料雖少,功能卻多,照此趨勢若干年後,就是配備起上網功能也不稀奇。
任雨澤駐足觀看,流連忘返,褲的奧秘深不可測,比語文課本有內涵,比新版紅樓、水滸有看頭,薄薄的那一層,不擋風不遮雨的,能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哲學上的難題,引發了全球男人一夜一夜的冥思苦想,為了方便這種夜不能寐的研究熱情,以電燈為代表的一系列發明才得以應運而生。
由此可知,每一次的科技大發展,內~褲的作用都功不可沒。
埃及艷後克利奧帕特拉曾告訴她的內臣:「一件需要自己動手褪去的內~褲,沒有穿起的必要,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也就是說,內~褲再美也是用來脫的,不是用來看的。
於是任雨澤轉目,一款女包落入眼中,不知不覺的把他吸引住,導購熱情的上來詢問:「是要買給女朋友的嗎?」
任雨澤說:「不是,我不買女包。」
導購聽了翻翻白眼,頭一甩:「那您盯著女包看什麼?男包在那邊。」
任雨澤有點受打擊了,便也白眼翻翻,一甩頭:「我買還不行嗎?」
一生氣掏了腰包。
我們常說的讚美詞,例如堅韌,專情,有毅力,百折不撓,失敗乃成功之母,換一種說法就是,頑固,白癡,認死理,深度腦障,妄想型精神分裂症。
任雨澤走出商場之後,也是這樣心態,因為他的手裡無緣無故多了個女包。
買下包之後,任雨澤直想拿上給江可蕊打電話,告訴江可蕊這包是什麼樣的,有多漂亮,江可蕊聽了一定很開心,很滿足。
想都沒想任雨澤忙給江可蕊打去電話,就好像自己手裡拿著的,是一塊撿到的狗頭金,得意的的叼給主人去領賞,以顯擺自己有多能幹,對她有多好。
江可蕊當然是大力的表揚了幾句任雨澤,並且告訴他,自己很快就回家了,讓他也不要在外面瞎逛了,趕快回去。
回到家中的任雨澤沖了一個澡,本想看看電視,連續的換了好幾個台,不是廣告,就是嗲聲嗲氣的愛情片子,任雨澤就想,這麼大的一個中國,從事電視工作的何止是成千上萬的人啊,但這些腦殘的傢伙,就硬是拍不出一部讓人看的電視。
一生氣,任雨澤就關掉了電視,打開了電腦看電影,這時候江可蕊就回來了,剛才任雨澤還在罵人家愛情電視無聊,現在他也差不多,抱著江可蕊就親個沒完,比人家電視上面表現的還要衝動,至少人家電視上的演員沒口水,他們兩人親的唉,不說了,我說不下去。
後來江可蕊就坐在任雨澤的懷裡陪著任雨澤看電腦上的電影,看了一會,任雨澤還是看不進去,電影很無趣。
要我飄揚說句實實在在的公道話吧,國產片的導演不是小學老師死的早,就是誤服了麻沸散,拍出的片子太假,演員完全在做戲,小學生背書一樣的背台詞,悲劇都能拍出喜劇來,每逢我自己看到電視裡這些活寶,我跟你說吧,我的痛苦不亞於經歷一場世界大戰。
平心而論,現在的影片除了**,其他片都是在裝b,看不下去,男性朋友上網最常做的事,那就是尋找不健康的網站。
當然了,這方面任雨澤也是是自學成才,很有經驗,過去在洋河縣的時候,他也看到過那些電腦上的網站,凡是後頭加個rmvb或者avi的,看上去頓時就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點開個一看,恭喜你,試對了,果然學有所成,是現已故的人民藝術家飯島愛的作品。
江可蕊從來是不看這些的,也是他沒有機會接觸這些,還沒看,就臉紅心跳,睜大眼睛看的呆了,手下意識的抓著任雨澤,奇怪的問:「怎麼這樣的呢?你看那男的肚子,簡直是蹂~躪啊,那女的怎麼會拍這個呢,得給多少錢啊?」
任雨澤一邊看,一邊把手伸進江可蕊懷裡摸。
忽聽江可蕊說:「老公,你擱著我了。」
任雨澤一臉無奈,「是嗎,那怎麼辦?也沒地放啊,要不你給找個地方妥善安置了吧。」
江可蕊表情單純得像個雛兒,奶聲奶氣說:「壓都壓不住,我也沒辦法了。」
任雨澤就笑了,也不想看這些了,關掉了電腦,起來放下江可蕊說:「我們休息吧?」
江可蕊把手放在任雨澤內~褲上,摸了摸,似乎在探尋裡面有沒有怪獸出沒,扮作驚恐少女怯怯言:「好可怕,你看電腦也能這樣啊。」
任雨澤想,男人扯掉羅曼蒂克的外衣,哪一個不是洪水猛獸。
不過江可蕊還是告訴了任雨澤:「醫生說了,至少四個月你不能動我的。」
任雨澤哀歎一聲,說:「哎,怎麼會這樣啊,這不是要我命嗎,好吧,好吧,你先休息,等你睡了我在進去睡,但說好一點,不能裸~睡,那樣會極大的影響我睡眠的。」
江可蕊呵呵呵的大笑起來說:「以後只要你不聽話,我就裸~睡,還不讓你動,憋死你。」
任雨澤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樣殘忍的事情,要是當初國民黨用這個方法審問地下黨,估計大部分同志是經受不住這種煎熬的。
任雨澤剛要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江可蕊從茶几上拿過任雨澤的手機,隨意的看了一眼,就趕忙對任雨澤說:「雲婷之書記的。」
任雨澤就對著江可蕊噓了一聲,接通了電話。
「喂,雲書記你好,怎麼現在還沒有休息啊。」任雨澤問了一聲好,他還是有點奇怪的,雲婷之的生活習慣他很熟悉,一般情況雲婷之這個時候很少打電話,她喜歡早睡早起。
雲婷之在電話的那面有點激動的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很值得高興的好消息。」
任雨澤聽到雲婷之說話的顫音,自己也是心裡一跳,忙問:「雲書記,是什麼消息?」
「今天下午我見了王封蘊書記,我們談了很久,但後來我才感覺到,他想要告訴我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們新屏市的全市長會在最近動一動。」
「奧,這樣啊,新屏市也已經有這個傳言了,沒想到還真的是這樣。」到現在為止,任雨澤並沒有把全市長的離開和自己聯繫起來。
「是的,真真切切的,不過王封蘊書記好像還有另一層的意思,那就是給了我一個推薦你上來的機會,雖然這個意思還有點模糊,但我分析來,分析去,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
任雨澤現在才真的有點愣住了,他擰起了眉頭,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說:「你能確定嗎?這不是開玩笑,或許錯誤的理解會讓你被動的。」
雲婷之躊躇滿志的說:「你不是想說我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吧?」
任雨澤忙說:「不是,不是,我就想請你謹慎一點,畢竟,我不希望因為我的事情讓你最後陷入困局。」
「放心吧,那到不會,現在的問題是我應該怎麼推薦你?怎麼才能讓你接手全市長留下的這個位置。」雲婷之還在自己的思路上想著。
但任雨澤卻不這樣想,他拿著話筒,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這樣吧,雲書記,讓我好好的想想,然後我在給你打過去。」
「你還要想什麼?」雲婷之很不解的問。
任雨澤說:「我說過了,我不能把你置於危險境地。」
雲婷之也沉默了一下,說:「那行,我在想想,等你的電話。」
關上電話的任雨澤,就站起來在客廳走動起來,江可蕊從任雨澤剛才接電話那凝重的表情中無法準確的斷定任雨澤和雲婷之在談論什麼,但顯然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否則一向淡定的任雨澤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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