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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趟雷的人 文 / 飄揚

    趟雷的人

    蘇歷羽到沒有注意到任雨澤的情緒上的變化,就給任雨澤倒滿了一杯酒,說:「別聽他瞎說,誰是他女朋友啊。{免費}對了,我還正想下一步到你們新平去跑跑新聞呢,去了你可要招待我啊,我這人吃什麼到不挑剔,但住的地方一定要好。呵呵呵呵,害怕吧。」

    任雨澤就勉強的笑笑,說:「那是一定要招待好你的,就衝我和嘯嶺的這關係,也不會讓你在新屏市挨餓的。」

    蘇歷羽就瞥了二公子一眼說:「不提他,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交情,和他沒關係」。

    說著就望望任雨澤,很狐媚的一笑。

    任雨澤心裡是咯登的一下,趕忙轉過臉去,看台上的表演了,他可不想讓二公子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二公子果然說:「你們說什麼呢,你歷羽能認識任雨澤,這是通過我的吧,還沒怎麼的,你們就像過河拆橋,還當我的面情意綿綿的,當我是空氣啊。」

    歷羽就瞪了一眼二公子,說:「閉嘴,我和任雨澤有情了又怎麼樣?你還想干預我的自由啊,你看看你,我最近一直都不想說你。」

    二公子嘟囔著說:「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蘇歷羽就喊著任雨澤的名字說:「雨澤,你來給我們評個理。」

    任雨澤已經頭大了,但人家叫上了自己,也只好硬著頭皮轉過來,嘿嘿的笑著,也不說話。

    這蘇歷羽就對任雨澤說:「前幾天我們去一個會所,一進去,身穿制服的侍者立刻往前有禮的說:「李哥,歡迎光臨」,走進脫衣舞場裡,領班過來問到:「歡迎,李哥是不是還坐老位子?」你不知道啊,當時我就氣的臉色已開始發青,他背著我是不是經常來,你說,任雨澤。」

    任雨澤就摸摸腦袋,實在不好接這個口,那面二公子也臉色有點尷尬的,坐著不說話。

    歷羽又說:「這時,表演正好開始,脫衣舞孃扭動著腰肢隨著音樂的節奏,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嬌聲喊道:「這一件是誰的呢?」全場客人異口同聲地說:」「是二公子的」。

    我都氣昏過去了,那次我們沒開車,下來坐上計乘車,我氣得大罵他,人家計乘車司機聽了,竟然還轉頭說:「李哥,你今晚找的這個妞兒很潑辣」。

    任雨澤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歷羽就一把揪住了二公子的耳朵,說:「我有沒有編,嗯,你自己說。」

    二公子一手捂著耳朵,一面說:「不是上次這事情已經處理過了嗎,我們今天不說這是成不。」

    歷羽看看旁邊桌子上有人朝這面看,就鬆了手,擺出了一副端莊高雅的樣子出來,對任雨澤說:「以後雨澤你幫我盯著他一點,不要讓他在新屏市亂來。」

    任雨澤連連的點頭,說:「沒問題,沒問題,交給我了。」

    二公子很不滿的說:「你們兩人今天想做什麼呢,都對付我啊,請你們出來還給請出麻煩了,真是背啊。」

    幾個人就嬉笑了幾句,認真的看起了台上的表演。

    現在台上剛才那個美麗的女孩正在台上扭動著身軀,長長的蓬鬆秀髮隨意披散在肩背上,臉蛋長園,面孔有些亞洲人的甜美,突出的雕刻版的美麗輪廓,表情很平常,淡淡的笑容。

    但這些都不沒有讓任雨澤驚訝,任雨澤震驚的是,就這說了一會話的功夫,這個剛才還穿戴整齊的女孩,現在已經成了上半截的裸~體,她好像在自娛自樂的扭著,**不是很大,但是很堅挺,乳~頭也不是很大,粉紅色的乳~暈相當的動人,細腰,長腿,沒有任何多餘的褶皺,很是圓潤,皮膚及其細膩光滑,臉蛋也是如此。臀部高翹。

    她穿著高跟鞋,身上的衣服只有短褲了,她除了扭動,還用手撫~摸自己的**和下~身,不過都是象徵性的,顯露著女性美妙身體的自豪。

    任雨澤在吃驚之餘,卻看到了二公子和歷羽的如無其事的樣子,看來他們是經常觀看這樣的表演,已經見怪不怪了,任雨澤也趕忙鎮定一下,雖然談不上多麼激動,但是畢竟還是有震撼的,即使看過那麼的***,**,真人的出現還是太不一樣了。

    任雨澤環顧四周,人挺多,多數是男人,也有女人在看,女孩就走下了舞台,慢慢的在人群中走動,客人們隨意坐著,喝酒抽煙,看表演,也很安然,沒什麼特別的喧鬧,舞曲大約5分鐘變換一次,這時候,又上來好幾個也很漂亮的女孩,她們依次上去表演,但是不同於一般看到的,上去的女郎要麼已經脫去了全部衣服,要麼雖然穿衣上去,但是也就只有一件短裙或者短上衣,跳兩分鐘後,在旁邊脫去回來繼續跳。

    二公子一面喝著酒,看到有自己喜歡的類型的女郎出場或者跳得特別好的,就拿出一張老人頭百元大鈔,走到台旁,女郎看見,就會舞動到身邊,伸展大~腿,背對著他扭動**,展示自己的胸部,距離大約也就是20-50厘米,可以清楚看得見肌肉脂肪的顫動,女郎扭動的時候,真的,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但是規矩就是如此,只能是女郎來靠近你,或者摟抱你,客人絕對不能伸手撫~摸女郎。

    隨後,女孩會拉開大~腿旁短~褲的帶子,讓二公子把錢放進去,任雨澤可以想像,當手指撫過女孩的腰肢,一定很光滑細膩柔軟。

    女孩們的類型挺多的,有高大的,嬌小的;**也是同樣,豪~乳型,小巧型,堅~挺的,下垂的;金髮,黑髮,長髮,短髮;相同的則是都是沒有任何贅肉的身材,翹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大腿,服裝種類倒是比較單調些,也有兩個穿皮革黑色內衣或者身著護士或者空姐服裝,有一個淺黑色的女孩。()

    女孩們很自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賣~弄~風~騷的下賤表情,有的只是淡然有些甜膩,有些職業化的表情和動作,甚至有兩分的自我欣賞感覺。女孩們穿梭來往,在客人們的身邊走動,看見喜歡的客人或者有人和他們打招呼,或者希望客人邀請自己喝上一杯,有的時候她們也會貼近客人,甚至在客人的身上坐下來,不過同樣,客人除了象扶住女孩那樣輕輕攬住女孩的腰肢或者肩膀,是不能隨便在女郎身上撫~摸。

    所以,整體說來氣氛挺好,**然而絕沒有什麼下流。女孩們也和女士們在一起開玩笑,在女士的懷中扭動,甚至開玩笑的撫摸女士的**,比對男客還輕鬆些,有些同~性~戀的感覺。

    再後來,女孩會引導客人去旁邊的小間單獨為客人跳舞,大約5分鐘,二公子就對任雨澤說:「你要不要試試,就剛才第一個女孩吧,我給你叫過來。」

    任雨澤有點惶恐的搖搖頭說:「我不要,我不要。」

    一旁的蘇歷羽看到任雨澤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感到好玩,就絲絲的笑了起來,說:「試一下怕什麼啊,帶她們出來也不是不可以,要2000元,你要是捨不得錢,讓嘯嶺幫你出這個錢吧?」

    任雨澤那敢亂來,不斷的搖手,引來了蘇歷羽和二公子的一陣好笑。

    任雨澤他們很晚的時候才離開了金花會所,回去的路上,任雨澤心情一直沒有平靜,今天這一天帶給他了太多的衝擊,不管是季副書記對自己的疑惑,還是晚上遇到的蘇歷羽,季公子,這些事情都讓任雨澤震撼,世界璀璨如此,而自己不過在新屏市那個彈丸之地就只以為很了不起,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己應該更好的奮鬥,不是為了像二公子,季公子他們一樣的享受,但至少要讓自己成為一個可以主宰別人命運,掌控燦爛世界,馳騁浩瀚疆土的風雲人物。

    車在黑夜裡快速的奔馳著,喧鬧已經在腦後,安靜的晚風吹拂著臉頰,離開公路,車聲也沒有了,高大的樹木和深黑色的草地在月光下看去,好像它們才是這個城市的主宰,所有的房屋都包容在它們的身影之中了。

    女人是什麼?**,大腿,臀部,臉蛋,今夜即將過去,剩下的除了對自己的反省之外,就是睡眠了,那些美麗的女~體似乎已經全部被任雨澤遺忘,被拋在腦後,他沉思著,看著窗外依然是沉沉的黑夜。

    任雨澤回到了新屏市,離開的時候,二公子沒有和他一起走,任雨澤也不希望和他一起走,他不想過多的讓別人知道他和二公子關係密切,畢竟,任雨澤明白,自己不管怎麼說,總歸無法離開樂世祥過去的勢力,因為自己的身上已經無法抹去那深深的烙印。

    車到了新屏市已經是晚上了,任雨澤沒有回辦公室,直接就到了家裡,剛進入房間,任雨澤一把就抱住了江可蕊。看來這小別勝新婚還不是假的,這時的江可蕊明顯也是情動萬分,被任雨澤一抱之下,就呻~吟了一聲,雙手也緊緊抱住了任雨澤,認真說起來,他們兩人已經好久也沒有親熱過了,每次任雨澤想下手的時候,一想到江可蕊肚子離得孩子,心中就多少有點擔憂,只好不斷的告誡自己,忍耐,忍耐。

    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是自力更生,豐衣足食,但那終究不是真實的體驗啊,而且擼的太多也傷身體啊,所以我在此很鄭重其事的告誡大家,記住一句話: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強擼灰飛煙滅。

    如果非要擼的話,那就照著我飄揚的標準來,一天最多擼5次,多了後果自負。

    今天任雨澤確實有點忍不住了,江可蕊也像是問過別人,現在已經懷上了3個月,應該是可以放縱一下,所以現在江可蕊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敏感,兩人都沒有說話,一下子就激~情擁吻著。

    過了好長時間後,兩人才從激~情的擁吻中脫離出來,看著江可蕊那完全迷失的樣子,任雨澤的欲~火也完全激發了出來,互相看看,江可蕊那抱住任雨澤的雙手更緊。

    江可蕊這時也只知道緊緊的抱住任雨澤,那嬌羞的樣子,心中更是情動,任雨澤也不管這裡就是客廳,快速解除著江可蕊的衣服。這房間的封閉性很好,空調早已開著,雖然外面很冷,屋裡卻是暖意逼人,江可蕊的衣服很快就被解除。

    看著懷中這個身材並沒有被懷著孩子改變的女人,任雨澤也快速去解除著自己的衣服。

    「臥室去啊。」江可蕊嬌羞地說了一聲。

    任雨澤那早已充滿的欲~情頓時高漲起來,也沒有多言,就在這客廳那厚厚的地毯上倒了下去。這客廳鋪著的地毯很柔軟,兩人在這地毯上很快就激~情起來,大大的客廳內,兩人在這地毯上不斷翻滾,柔軟的身體在纏綿,強勁的衝擊把兩人的欲~火完全引爆,呻~吟聲很快瀰漫在這房間之中。

    任雨澤長時間憋著的力量也在快速爆發的撞擊聲中,看把所有的力量和情感都傳達給對方。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隨著任雨澤的一陣更加猛烈的動作後,兩人這才緊緊摟在一起喘息著。

    休息了一陣,看著早已全身發軟,動都不能動一下的江可蕊,任雨澤也感到自己的衝動,抱起江可蕊,任雨澤道:「我們還是去床上吧。」

    看了一眼任雨澤,江可蕊嬌羞地撫在任雨澤的胸上,說道:「看你急得!」

    任雨澤哈哈一笑,快速抱著任雨澤進入了臥室之中。兩人躺在床上,情意綿綿的說了好一會的話,慢慢的,任雨澤又有了感受,再次強力進入到了江可蕊的身體中,很快的,剛才發生在客廳中的事情再次進行著。

    這一次又讓江可蕊迷醉了,她就覺得任雨澤用力在自己身下橫衝直闖,她渴望讓任雨澤的寶貝進到最深處,那裡有自己體內最火熱的火山,此刻已被任雨澤點燃,火熱的岩漿在翻滾著,泛起陣陣濃烈的熱浪洶湧全身,灼燒著她們緊密相連的體內,此時江可蕊的身體也在強烈的震顫中似乎飄浮到了空中。

    天那!江可蕊口中的呻~吟已變為輕呼,她要讓他知道自己此刻是多麼喜愛,是你把我送上了快樂的巔峰,親愛的你,讓我瘋狂,你體內的火山是否也感覺到了我們的碰撞呢?你坐起身抱著我已柔弱無力的身軀,你的寶貝不小心滑出我的身體,「不要離開我」,江可蕊輕哼著:「親愛的不要離開我,不要讓它離開我,不要讓你離開我。」

    抬眼望著這張讓自己心痛的臉,江可蕊想,你的眉眼、你的鼻端、你的唇際,都讓我留連,淚光模糊了我的雙眼,緊緊的抱你入懷,你是我的,此刻你是我的不要分開。知道嗎?此刻我的心和我的身體一樣柔軟無力,一樣的脆弱,我需要你,需要你溫暖的胸懷,需要你有力的擁抱,需要你有力的證實。你摟著我的腰,我摟著你的脖子,我們如盤根錯結的籐樹般緊緊相連,你的寶貝堅不可摧、強壯有力,在我敏感的地方衝擊,在我體內或深或淺,或輕或重、所向披靡地衝撞著,所有的感覺都已集中到我們相連的地方,集中到那快感的發源地,任由我們淹沒在欲~望的泥壑,我們都已瘋狂。

    他們從前面到後面,站著、坐著、躺著,時間在飛逝,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吧,任雨澤依然在不停的用身體向江可蕊傳輸著他的熱情,一次又一次把江可蕊送上極樂的巔峰,讓江可蕊一次又一次飄浮在空中、舞上雲端。

    其實江可蕊也能理解此刻的任雨澤,她知道任雨澤是要把他的愛意傳遞,他是要讓兩人譜寫出最完美的的樂章。

    江可蕊已忍不住吶喊,她要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此刻的快樂,親愛的,這份愛意已在她生命裡烙下了最深刻的印記,無法磨滅。

    空氣已然火熱,兩具交纏的身體淋漓濕滑,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體液,分不清是任雨澤的還是江可蕊的,似要把她們粘合在一起,似要沖走所有不屬於她們的污濁紛擾。

    她們瘋狂的互相親吻著,瘋狂的互相索取著,欲~望在極速騰飛,每一根神經都繃緊,體內的火山散發出無窮的熱量,如蛇行般在身體四處游竄,似要找一個釋放的出口,思緒亂了,呼吸亂了,一切都亂了,血液在沸騰,身體在燃燒,江可蕊願意在這一刻與任雨澤一起燃燒,一起化為灰燼。

    任雨澤把江可蕊一下扔在床端,在江可蕊耳邊狠狠吐出:「親愛的,讓我們一起到天堂去吧」,

    江可蕊明白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極樂的峰巔,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飄浮到空中找尋著天堂。如果天堂裡如此美妙,天堂裡還有兩人在激盪。

    風停雨收,房間裡只有那瀰漫著的一種曖昧的氣息,江可蕊整個的身子朝著任雨澤的懷裡一擠,說道:「雨澤,我很滿足了,你好厲害!」

    今天兩人都完全放開做事,到也算是最近這幾個月來第一次那麼激烈,江可蕊顯得很是嬌弱的樣子,任雨澤說道:「別涼著了,出了一身的汗」。

    江可蕊那臉上還有著**後的紅暈,目光中透著媚意,拋了一個媚眼給任雨澤道:「還不是你整的。」

    任雨澤哈哈一笑道:「知道我厲害了吧?」

    江可蕊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厲害,你是全世界最棒的男人。」

    任雨澤也笑了,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任雨澤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一個男人,最喜歡聽到的其實也就是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

    第二天任雨澤一早就來到了政府,政府大院裡,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早到的人,進去大院,一排十米多高的松北樹在大院的東牆邊,縱向排列,樹周是半米的圍牆,幾盆仙人掌在寒風中傲然的挺立著。

    只有一株株月季花,在初冬裡依然綻放著,讓滿園的綠色,都成了它的陪襯,任雨澤在花前佇立了一會,他在想,為什麼別的花都已經全部凋零,唯獨只有月季花還在含苞待放,後來任雨澤才想明白,因為月季花具有頑強的適應性,它不挑剔,不嬌柔,這就是它的原因。

    任雨澤在上班後的第一時間裡到冀良青的辦公室去做了匯報,冀良青現在已經告訴秘書了,只要是任雨澤前來拜訪,只要自己有時間,就不用請示,直接帶讓他過來。

    這應該是一道特殊和少有的指示,聽在秘書小魏的耳朵裡,那當然就不比尋常,小魏明白,自己還要保持足夠的耐心,不要輕擼任雨澤的虎鬚,這個人正在和冀良青走向蜜月。

    實際上這或許是一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任雨澤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需要攀上冀良青這根高枝,在任雨澤的想法中,就這樣不即不離,正正常常的相處,才是彼此最為安全的方式。

    所以當任雨澤走進冀良青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抱著這個想法來的。

    冀良青見到任雨澤,顯的很愉快的說:「雨澤回來了,怎麼樣?省城之行還不錯吧?」

    任雨澤謙遜的笑笑,說:「還算運氣不錯,在交通廳見到了牛廳長,他答應盡快的讓立項審批下來。」

    冀良青『嗯』了一聲,走過來,給任雨澤發了一支煙,任雨澤趕忙站起來,幫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任何兩人又都坐了下來,冀良青說:「這就好啊,下一步你還要做好到北京去的準備,不過看情況,估計年前是不行了,那些老爺部門,辦事拖拉的很,說盡快,我想也要翻過年的。」

    任雨澤也陪著笑,說:「是啊,我也這樣想,但這個事情也不能急,畢竟我們是求人家辦事。」

    「是的,是的,後面還有很多麻煩的,這個項目就全靠你了,你想下,好在下一步省財政廳有你那個老關係仲菲依在,到時候又要免不得麻煩人家了。」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就是,最後省上這關不知道能不能過,交通廳批了但省長不點頭,錢還是下不來的。」

    冀良青也深有感觸的說:「項目大啊,這麼一大筆資金,確實要費點神,不過你放心,這個項目你需要什麼支援,要我幫你協調哪些事情的話,你就直接說,不要客氣,雖然項目是你在跑,但最後收益的是全新屏市。」

    任雨澤也唯唯諾諾的客氣了幾句。

    冀良青摁熄了香煙,話題就是一轉,說:「這次去省城你就沒有見見其他的領導?」

    任雨澤一怔,該不會是自己到季副書記那裡去的事情傳到了冀良青的耳朵裡了吧,想想應該不可能,司機知道,但那個司機跟了自己快一年了,應該不會是冀良青的耳目,其他人也不知道啊。

    但任雨澤還是很小心的說:「時間緊張,有些領導想見人家也沒有時間。」

    任雨澤這個話就是可進可退了,他吃不準冀良青到底有沒有知道自己去季副書記那裡,所以也給自己留了後路,這個話在必要的時候,是可以補充和變化的。

    冀良青就笑了笑,說:「季書記對你還是蠻欣賞的。」

    這句話一出來,任雨澤心中就咯登的一下,他絕沒有想到,季副書記和冀良青之間現在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從冀良青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中,任雨澤明白,自己拜訪季副書記的事情,是季副書記自己給冀良青說的。

    任雨澤笑笑,掩飾著自己的疑惑和驚慌,說:「嗯,季書記還是很念舊的。」

    冀良青心中略微的對任雨澤有點不滿,任雨澤到冀良青那裡去了,卻在自己面前壓根就不提一句,如果自己不是聽季副書記說,可能還蒙在鼓裡,任雨澤為什麼會這樣?只能說明他對自己還是保有戒心的。

    但心中的不滿歸不滿,現在冀良青自認為已經是和任雨澤站在一條戰線上的人了,從省委王書記到達北江省之後,季副書記就刻意的找過一次冀良青,對這個新屏市的元老伸出了友誼之手,要是以冀良青過去一直以來的習慣,他從來都是做逍遙派的,對上層建築領域,他不想過多的介入,因為他一直都沒有看清北江省政壇的走向。

    這一點不能怪他,這幾年來,北江省政壇確實變幻太快,從樂世祥和李雲中的合作,樂世祥實力的昌盛,又到雙方產生的分歧,再到樂世祥的黯然離開,跟著李雲中派系的快速抬頭,等等的這些變化,都在2.3年之間完成,讓很多人都眼花繚亂,無所適從。

    但現在的形勢到了冀良青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時候了,莊峰在蘇副省長等人的支持下,意外的崛起,這就給冀良青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新屏市再也不是自己隨心所欲的地方,冀良青也從莊峰的行為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置於死地的企圖。

    自己再也不能想過去那樣做中間派,自己也需要一個依靠和支撐。

    在這種大形勢的壓迫下,冀良青就如一個心情矛盾的少女一樣,在季副書記的誘~惑中,羞答答的,半推半就的,從了季副書記。

    季副書記當然也是需要冀良青這樣的手握實權的人加盟自己的隊伍,雖然新屏市在北江省排不上什麼名號,但多一塊陣地總比少一塊要好的多,所以兩人也就一拍即合,心領神會的成了聯盟者。

    這些情況任雨澤當然是毫不知情的,只有在季副房看到那本《官情》的時候,任雨澤才略微的有了一點警覺,而現在冀良青準確,快捷的知道了自己去過季副書記家裡,也就完全讓任雨澤明白了,自己已經間接的和冀良青坐上了一部戰車。

    任雨澤沒有因為自己和新屏市的一個成為同盟而高興多少,相反,這種狀況在過去一直都是任雨澤在刻意的迴避的,但有時候,事情並不會按照自己的想像來實現,現在任雨澤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現實了。

    任雨澤輕輕的在茶几上煙灰缸中蹭掉一些燃燒過的煙灰,抬頭看看冀良青說:「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季書記了,嗯,應該從樂書記離開的那天,直到前幾天,我不想去給他們增添麻煩。」

    冀良青不以為然的說:「但你實際上在不斷的給他們增添麻煩,從你因為30萬元的誣陷那件事情,一直到你成為常務副市長,你想下,他們是不是都在為你努力。」

    任雨澤點頭:「是啊,所以我就只能見見他,但從內心講,我還是希望我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正常的。」

    冀良青皺了一下眉頭,任雨澤說出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在暗喻著什麼?難道他並不想依靠著自己?

    冀良青心中的疑惑就升起,他看著任雨澤說:「季書記讓我多幫幫你,你怎麼看待這個句話?」

    任雨澤就一下面臨著一個選擇了,顯然的,冀良青是在給自己攤牌,自己的回答好還,有可能就會直接反饋到季副書記那裡去,任雨澤沉吟一下說:「當然了,我很感謝領導對我工作的支持,也感謝這短時間以來,你對我工作的幫助,以後我會更好的工作,盡量不給領導帶來太多的麻煩。」

    又是模稜兩可的回答,這讓冀良青心中很有點詫異,他越來越看不懂任雨澤了。

    但想到任雨澤和季副書記等省上領導的那種關係,冀良青從大局考慮,不管怎麼說,任雨澤是無法迴避跨上這部戰車的,或許他只是年輕氣盛,想要證明一下自己,證明他不依靠別人也能幹的很好。

    想到這裡,冀良青的心中就冷哼了一聲,你任雨澤也太妄自尊大了,想要超脫事外,有那麼容易嗎?除非你能像我過去那樣具有絕對的權威,但這裡不是你臨泉市,你也不是我,所以走著瞧,你遲早還是要求到我門下,還是會歸到我的麾下。

    冀良青就笑了,說:「工作嗎,我當然會盡力的支持呢,誰讓你是在新屏市工作呢?哈哈哈,雨澤啊,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有什麼工作上的困難就儘管來找我吧。」

    任雨澤點頭說:「謝謝冀書記,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持。」

    其實作為任雨澤,他自己現在也知道,自己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離開了季副書記和冀良青等人的支持,自己恐怕就一事無成,但如果自己喪失了自我,一味的跟在他們的後面,恐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就只能成為千萬個庸官中的一員,因為自己會身不由己的隨著這部戰車,做很多自己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任雨澤最先想到的事情就是高速路的項目問題,假如冀良青依然勢在必得的要自己按照他的意志來辦事,把項目轉給他介紹的那個老闆,自己該怎麼做?

    一下到這個問題,任雨澤就悶悶不樂。

    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剛才在冀良青的辦公室沒有好好的喝茶,現在他就品著茶,想著這些問題。

    秘書小趙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材料,看著任雨澤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遠遠的站著,沒有過來打擾,任雨澤看到他進來了,也知道他是有事情,所以歎口氣,先把那煩心的事情放到一邊,對小趙說:「有什麼事情嗎?」

    小趙點頭,送上了一份材料,說:「這是一份群眾的舉報材料,上面莊市長已經簽字了,責成任市長你負責處理。」

    任雨澤拿過了材料,細細的看了一下,眼中就多了一點寒意,這個材料上說,在開發區裡有一個企業,停產幾年了,但每年卻從政府領取各種高新技術補足,而且這個企業的土地款還拖欠了很多。

    任雨澤真的有點奇怪了,現在的社會怎麼了?什麼怪事都能發生,一個停產的企業竟然還能拿到政府各項補助,那是不是死了的人還能領工資?

    是啊,任雨澤就記起了,確實有很多這樣的事情,包括一個什麼地方,那個女市長很多年沒再單位上班了,工資一直沒斷過,今天突然還被當選了副市長,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不是網絡曝光,說不上這個女市長不用上一天的班,過幾年還能提升呢?

    但那是別的地方,在新屏市裡,任雨澤是絕不能允許出現這樣吃空餉的事情發生,任雨澤就對秘書小趙說:「不要通知別人,就帶上車,我們到開發區再去看看。」

    小趙卻很意外的說:「上次我們不是去看過一次嗎?今天還去?」

    任雨澤感到奇怪了,這種話是你一個秘書應該說的嗎?不要說那是幾個月前去的,就是昨天去的,我今天還想去,你也不能說什麼啊,你秘書就是執行任雨澤突然停住了心中的不滿,等等,小趙跟自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任雨澤遲疑了一下,看著小趙問:「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

    小趙一下就有點緊張起來,看著任雨澤堅定的目光,他也只能說了:「任市長,其實這個件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舉報了,但一直都拖著,沒人去管。」

    「為什麼?」

    小趙就豁出去了,說:「據傳,這個企業和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都不想沾手。」

    任雨澤說:「都怕得罪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傑?」

    小趙嘴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任雨澤再問:「一個孔曉傑就這樣可怕?」

    小趙小聲的說:「可怕的不是他,是他身後的冀書記,他是新屏市中,最得冀書記賞識的幹部,第一次我記得有人舉報這件事情,全市長不知道,就派人查了一下,剛去幾個小時,就被冀書記批評了,全市長趕快把人撤了回來,這件事情莊峰市長也是知道的。」

    任雨澤就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小趙的話前半截很清晰,那就是這個開發區管委會的主任孔曉傑有冀良青的全力庇護,新屏市沒人敢查。

    這後面半句話就含蓄的提示自己,這件事情莊峰是知道的,他還專門的把材料批復給自己,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想讓自己去撞這個雷,事情成了,斬斷了冀良青的一支手臂,事情不成,也是我任雨澤自己倒霉,和他絕無半點損失。

    任雨澤冷笑了一聲,感到莊峰太小看自己了,但瞬間,任雨澤又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就算自己看出來,讀懂了莊峰的意圖,哪又如何呢?難道自己也和別的幹部一樣,對此事迴避三捨嗎?

    自己作為新屏市的常務副市長,而且還分管工業,這事情於情於理也確實該自己處理,難道僅僅因為擔心冀良青,自己就把這個材料束之高閣?

    任雨澤下意思的搖了搖頭說:「小趙,你安排車,我們馬上過去。」

    小趙見任雨澤心意已決,自然也就不敢多說什麼了,點頭答應,下去招呼司機了。

    這裡任雨澤就又坐了一下,大喝了幾口茶,也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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