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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想那個了 文 / 飄揚

    想那個了

    對那些省城的大老闆來說,新屏市的高速路項目,無疑就是一筆很大的生意了,在很早之前這些大鱷們早就有了覬覦之心,但他們不會像梁老闆等人那樣急急忙忙的介入,他們有自己的計劃,有自己掌握的時機,在交通部的立項審批通過之後,他們才一窩蜂的殺到了新屏市來。

    並不是所有老闆都會想要高速路的主體工程,還有很多二級附屬配套設備和材料的公司,一個這樣大的項目啟動,不管是機械,還是各種材料,也或者是需要的人力,這都是少有的一次機遇,很多老闆不過指先住下來,等著看看是誰拿下這些項目,自己好在去和這個公司洽談。

    最近這幾天,在新屏市的高檔賓館裡,呼啦啦的一下就來了很多大老闆,單單從那些高檔賓館停車場裡你就可以發現,奔馳,寶馬,卡迪拉克,這些高檔的轎車比起過去多了許多。

    這期間最為高興的當屬娛樂場所了,據最新的小道消息說,就這幾天,小姐們的小費記錄在不斷的刷新,甚至連省城和外市的一些自認為檔次夠格的小姐也是慕名而來,似乎突然之間,新屏市變成了一個錢多,人傻的特區。

    當然了,萬流歸宗,在他們這些大老闆們熟悉了新屏市的環境,瞭解了新屏市的權利構築之後,他們就通過正常和不正常的各種渠道,找到了高速路籌備辦公室,找到了任雨澤。

    任雨澤當然是責無旁貸的要親自接見了,這關係到新屏市高速路,他必須認真的,詳細的和每一家都談談,對涉及到一些政策和關鍵點的地方,任雨澤還不不厭其煩的詢問和探討,這幾乎用去了他好幾天的時間。

    這樣的接觸也是很有效果的,任雨澤對高速路項目中很多過去自己不太熟悉的細節也通過最近幾天全方位的談話獲得了理解,過去任雨澤只是從許多正面的方向瞭解的項目,現在才明白,高速路真是一個複雜的工程,這裡面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比如坼遷的運作,再比如土方的測量,還有高速路多種型號的基礎材料,以及高速路面略低幾個毫米會形成的巨大成本差異等等,其中每一個環節之中,都會有很多的貓膩在。

    任雨澤在感歎這樣一個工程的浩大之餘,也對高速路下一步的監督有了一些擔心,十多個億的資金啊,投進去假如再出現了問題,這個責任就是重大的。

    不過在這樣的擔心中,任雨澤還是有很多收穫的,其中這十多位可以讓任雨澤見面的老闆本身都是一些很有實力的人,他們的到來,讓任雨澤一下就開拓了視野,特別是其中幾個公司,都是做過很多高速路工程的大公司,他們不管是實力,還是技術,都讓任雨澤比較滿意的。

    任雨澤在心中也暗自做出了自己的評估,對他們提出的很多設想和建議,任雨澤也在心中反覆的斟酌,總體來說,讓是比較認同這其中的幾家公司。

    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才能擺脫冀良青,莊峰,以及二公子對自己形成的持續不斷的壓力,特別是冀良青,他一直都沒有發力,一但自己的想法和他的希望發生了衝突,他肯定會對自己發力打壓,自己是不是足以抵擋的住呢?。

    至於二公子和莊峰,任雨澤想,自己可能還稍微的好對付一點,畢竟他們對自己沒有太大的約束能力,就算他們想要收拾自己,那也要等到自己辦成這件事情時候吧,到那個時候,隨便他們怎麼著吧,大不了受點委屈,總不至於就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就能把自己搞掉吧?

    任雨澤這樣想想,又有了一點信心,他決定先去見見莊峰,和他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任雨澤先給莊峰去了一個電話,雖然兩人辦公室只是相隔不遠的一個樓層,但任雨澤還是很客氣的問:「莊市長,請問現在你有時間嗎?我想把高速路的情況給你匯報一下。」

    莊峰像是也正等著任雨澤的電話一樣,說:「行啊,你現在就可以過來。」

    任雨澤收了線,就深吸了幾口氣,到莊峰的辦公室去了,任雨澤已經預感到今天不會有好的結果,自己一旦開誠佈公的談出自己的想法,莊峰肯定會暴跳如雷的,但這也只能如此了,自己不能因為照顧你莊峰個人的情緒,讓國家和群眾受損失。

    所以任雨澤在走進了莊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是奇怪的是,莊峰今天的情緒很好,沒等任雨澤走近身邊,就主動的站起來,很客套的和任雨澤先握了下手,說:「坐坐,坐,最近幾天看任市長那裡真是門庭若市啊,怎麼樣,一定談的不錯吧。來來,就坐沙發上。」

    任雨澤面對莊峰這樣親暱的表現,到一下有點接受不了,這人的臉怎麼變化如此之快,前幾天開會的時候,聽到自己的提議,臉都黑破了,今天卻變得艷陽高照起來。

    任雨澤從兜裡掏出了煙來,給莊峰發上,還幫他點上,點煙的時候,莊峰很親切的用手指點點任雨澤點煙的手背,以示親密。

    兩人都叼上了香煙,抽了一口,任雨澤才說:「最近幾天我談了好多家施工公司,對高速路的工程也是多了一份理解啊,所以我想給市長匯報一下我內心的想法。」

    「呵呵呵,想法啊,嗯,我到不想插手這個項目太多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該放權的時候我一定回放的。」莊峰像一個正人君子一樣的說著話。

    任雨澤真想吐給他一臉,這人真是個無恥啊,現在一下變成聖人了。

    莊峰見任雨澤沒有說話,自己又說:「我只想知道,你準備把招標的公司圈定在哪幾家上面,有沒有梁老闆。」

    莊峰在稍微正經了一下之後,就暴露出了他的醜惡嘴臉了,他一點彎子都不饒,單刀直入的提出了問題,讓任雨澤沒有回轉的餘地,任雨澤楊了楊眉,這個問題自己必須是要回答的,本來自己也是想好了要來表明態度的,所以任雨澤沒有迴避莊峰銳利的眼神,鎮定的說:「當然,梁老闆可以來投標,但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中標,我想啊,這次招標的程序我還是希望按照我提出的那個方案來執行。」

    莊峰聽完了任雨澤的話,他沒有收回自己冷硬的目光,說:「你再想一想,你是不是已經確定了。」

    任雨澤從莊峰的口氣中聽出了濃濃的威攝,但任雨澤還是輕微的點了點頭,說:「我認為這樣最為恰當。」

    莊峰看著任雨澤,看了許久,最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你這樣就有點固執了,算了,我們不談這件事情了,我還是相信,你自己能仔細的考慮好這件事情的。」

    任雨澤很決斷的說:「莊市長,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

    搖搖手,莊峰嘲諷的笑笑,說:「不,不,不,任市長你還需要考慮,我可以給你兩天時間再從新的考慮一下。」

    任雨澤不由的搖搖頭,說:「有這個必要嗎?」

    「有啊,因為你必須停一停你手上的工作,來研究一下這個事情。」莊峰說到這裡,就站了起來,翻身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從一疊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材料。

    任雨澤搞不懂這莊峰在玩什麼花樣,自己現在重中之重的就是高速路工程,他想要用其他的事情來干擾自己的工作嗎?

    任雨澤莫名其妙的看著莊峰又走了回來,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文件,很快的瞄了一眼。

    這個文件是財政局起草的,上面提出了要對電視台進行一次財務審計的計劃,但莊峰還沒有在上面簽字。

    任雨澤就很費解的看看莊峰,說:「這電視台和廣電局不在我分管口上,似乎不用我負責吧?」

    莊峰就笑了笑,說:「但事情會涉及到你,所以我在考慮,簽不簽這個文件?」

    任雨澤很不解的問:「涉及到我?怎麼講?」

    「嗯,確實如此,當然了,換句話說吧,準確的講,應該是涉及到你們家裡的江局長?」莊峰說的很平淡的,像是在談論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任雨澤想想,嗯,或許是讓江可蕊配合這次審計?也是吧,電視台在業務上確實歸江可蕊分管的。

    任雨澤說:「嗯,那是她的工作,和我無關,我不至於手那麼長的。」

    「你理解錯了啊,雨澤同志,我是說這件事情一旦開始辦,可能會傷及到江局長,因為就我所知道的情況,電視台是有小金庫的,這裡面還有很多財務其他的違規問題,據說就在前幾天,他們電視台的領導還在江局長的授意下從小金庫拿出了幾十萬元,給江局長配備了一輛新車,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莊峰好整以暇的說著,很關心的還給任雨澤發上了一支煙,又說:「你也不用太擔心,這不是嗎?現在報告我還沒簽字呢?要說年底了,事情也多,放一放也沒什麼錯。」

    任雨澤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凝固,僵化了,他知道,莊峰開始對自己展開了有力的反擊,他沒有挑選自己而來,因為自己沒有什麼破綻給他,他挑選了江可蕊,這個老謀深算的人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要害,找到了自己最為脆弱的穴位,他這一刀,準確,快捷,狠毒而兇猛,自己想要躲過已經晚了。

    任雨澤後背有點發涼,看來莊峰已經早在好多天之前,就為自己布好了這個局,從給江可蕊借車,再到給財政局的請查報告,這都是一整套的環環相扣的環節,現在莊峰是引而不發,只要自己不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只需要在上面簽上幾個字,後果必然是江可蕊受到傷害。

    一個分管的領導,不僅不制止下屬單位違背財務管理制度,私設小金庫,還指使別人用小金庫的錢給自己購置小轎車,這種情節在目前自己四面受敵的情況下,會被無限的放大,最後江可蕊是毫無疑問的要從局長位置上落馬,而自己呢?也一定會多多少少的受到牽連。

    任雨澤沉默了,他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一個後果,從內心來說,任雨澤是不怕任何的打擊,但江可蕊呢?特別是一想到江可蕊會因為委屈而傷心的哭啼時,任雨澤的會感到心如刀絞。

    莊峰微笑起來,說:「對了,最近江局長身體都還好吧,我看她已經有點顯懷了,現在一定要把營養跟上,另外啊,你也不要惹她生氣呦,孕婦生氣會影響胎兒的健康。」

    莊峰無恥而卑劣的恐嚇,讓任雨澤後背的冷汗越來越多了,

    他突然的感覺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周邊都很空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他呼吸都覺得困難,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無盡的黑暗,而莊峰的臉,現在好像也變成了魔鬼的面具,他在獰笑著。

    任雨澤用了好一會的時間才慢慢的恢復過來,他叮嚀自己,別慌,別慌。

    可汗一股腦兒往外冒,任雨澤整整衣領,拉拉衣襟;一會兒,又整整衣領,拉拉衣襟,他顯得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了。

    莊峰則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任雨澤,他真的想笑,想要大笑,原來你任雨澤也是有軟肋的嗎?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鐵牆鐵壁,無懈可擊的人,現在看來,真是誤解你了,呵呵呵呵,好吧,好吧,我給你時間。

    莊峰就很優雅的用兩根手指夾著香煙,慢慢的抽著,欣賞著任雨澤的驚慌失措,莊峰甚至在想,要是現在手裡有一杯酒該多好的,用任雨澤這樣的表情來下酒,肯定會很愜意的。

    任雨澤知道自己剛才肯定是失態了,但這沒有辦法控制,他自己是不怕任何打擊的,但他怕江可蕊受到打擊,江可蕊其實沒有外面看上去那麼強大和堅強的,她終究是女人,終究是一個需要丈夫保護和關愛的女人。

    任雨澤在調整著自己的心態,他拿出了一支煙來,努力的讓自己的手變得平穩和自然的點上了香煙,低著頭慢慢的抽了起來。

    於是此刻的辦公室就很安靜了,只有淡淡的青煙從他們兩人的口中,鼻中不斷的冒出,兩人的面孔也都籠罩在了一片煙霧中,變得有點模糊起來。

    其實任雨澤抽煙不是為了標榜自己很牛逼,很掉的形象,他抽煙不帶有任何社會性質,它純粹是個人性質的舉動,當然這並不是意味著他像那些大思想家一樣從尼古丁中得到對他們思想有用的靈感,在他們那裡,煙已成為一種工具,一種被熟知的工具,人們對它意義的太多熟知反而掩蓋了它真正的意義。

    香煙可以讓任雨澤冷靜地思考問題,可惡的煩惱隨煙霧緩緩散去,在他的舌面上的藍色煙霧感覺涼涼的,很舒服;上顎的供曲處接納著煙霧;裊裊的煙霧隨著鼻孔向上漂浮,任雨澤狠狠地抽一口,滿嘴都是煙霧,而後吹出來,形成許多螺旋狀的煙圈。

    抽煙是一種恰當的智力訓練方式,有的人抽煙使得自己的思想和靈魂的優良品質通通展現出來,有一種生命完全掌握著五種感官,只有這樣的生命才能恰當地操縱抽煙的行為,對於那些痛苦,悲傷或是困惑的人來說,抽煙的作用就如同一種最好的安慰劑,是排憂解難,鎮痛止疼的良藥和香膏:它使煩躁不安的心情平靜下來,它使怒氣沖沖的人快樂起來。

    任雨澤在抽掉了一支香煙之後,人也鎮定,從容了許多,他使勁的在煙灰缸中摁熄了香煙,抬起頭來,看著莊峰說:「我需要一點時間考慮。」

    莊峰點點頭:「當然,剛才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你是需要兩天的時間來考慮。」

    「兩天?」任雨澤詫異的問。

    「當然,這已經很長了。」莊峰說出來的話是冰冷的。

    任雨澤就站了起來,不再看一眼莊峰,默默的走出了莊峰的辦公室,兩天?就兩天的時間?自己能做出怎麼樣的一個決定呢?任雨澤有點不敢去想了。

    下班之後,任雨澤又在辦公室坐了好一會,後來他便打電話給江可蕊,問她回去了沒有。

    江可蕊有點奇怪的說:「我在家啊,你要是沒事就回來啊,還打什麼電話?」

    任雨澤說:「我怕你不在家,我感覺我現在很想你了呀!想那個什麼了呀!」

    江可蕊就「嘻嘻」笑,說:「你真是的,真是離不開女人了。」

    任雨澤說:「我是離不開你這個女人了。」

    任雨澤掛上電話就回家了,進門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透,遠遠地便看到家裡的燈光,開了門,江可蕊正從裡間出來,說:「今天沒有應酬嗎?」

    任雨澤說:「今天就是應酬你。」說著話,兩人已抱在一起。

    江可蕊抱著他更多的一是種思念的融化,一種情感的凝聚,而任雨澤卻是靈與欲兼而有之,甚至於欲更多一些。

    江可蕊說:「真的就這麼猴急嗎?」

    任雨澤引導她的手,讓她去感覺,她便笑了起來,說:「我還想先出去吃飯呢,衣服都換好了。看來,是不行了,又要脫了。」

    任雨澤說:「你一點不瞭解我。這種時刻,我最想幹的事就是把你吃了。」

    江可蕊穿一件那種很多扣子的衣服,一粒扣一粒扣地解很麻煩,任雨澤就把手從衣擺下伸了進去,她穿了一件很窄的褲子,她不配合屏著呼吸,他就無法解開那粒扣子。

    任雨澤說:「你怎麼這麼麻煩?你今天怎麼這麼麻煩?」

    江可蕊說:「是你麻煩,是你把程序倒過來了。」

    江可蕊不停地笑,心裡卻是甜的。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折騰自己?這說明,自己的男人有多記掛自己,有多需要自己。男人的記掛,男人的思念總是最實際的,他們沒有女人那麼多幻想,他們想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任雨澤捧著她的臀的時侯,便興奮得顫抖起來。

    她問:「你是想這個才早早的回來吧?」

    任雨澤說:「都想,也想你。」

    江可蕊說:「我才不信呢!」

    任雨澤說:「分得清嗎?想你,也想這個,想這個也想你,分不清的。」

    江可蕊還想要說什麼的,卻感覺到了他的強大,他坐在沙發上,她坐在他的腿上,因此,她很清楚地感覺到,他是在自己的身體裡面才變得強大的。

    他要她背對著他的時候,她就有點不願意了,江可蕊說:「換一個姿勢不行嗎?」

    任雨澤說:「我要把所有的姿勢都做一遍。」

    江可蕊說:「什麼人啊。」

    然而,她還是順從了他,她從不想掃他的興,尤其在幹這種事的時候。然而,正是因為她的半推半就,更助長了他的強烈,她便在他的強烈中癱軟了,在她徹底癱軟後,她便更感覺到了他的強大和堅~硬,更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強大和堅硬很強烈地跳動,於是,她又不得不再次呻~吟起來。

    江可蕊想,以後再不能讓他亂來了,要做就在床上。在床上至少不會消耗那麼大。她已經感覺到雙腿發軟了。

    這個晚上,九點多他才說要去吃飯,那會兒,江可蕊躺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了。

    任雨澤問:「你不餓嗎?」

    她說:「餓,早就餓了,只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任雨澤說:「要不叫外買吧!」

    江可蕊說:「不但只是叫外買,你還要餵我。」

    任雨澤要打電話叫外買,她說:「算了,還是出去吃吧。

    「我要吃點好的,補充補充。」」她這才動了動。

    任雨澤也笑著說:「我也要補充補充。」

    江可蕊說:「你不准。不能讓你補充。你最好什麼也別吃,喝杯白開水就好了,讓你一點力氣也沒有。」

    這個夜到了盡頭,月亮消失了,城市中空寂無人,街道沒有丁點聲響傳來,到處是一片靜寂,任雨澤小屋內昏黃的床前燈還亮著,在黃色燈光的陰影裡,任雨澤一動不動靜坐在窗前的椅子中,目光炯炯地看著窗外。

    床上的江可蕊睡的很香,她扭動了一下身體,睜開疲倦的眼睛,看了一眼椅子中一動不動的任雨澤問道:「怎麼還不睡啊?」

    任雨澤搖搖頭,有點抱歉的說:「你先睡吧,要不我把燈關了。」

    「不用。」江可蕊看看表,肯定地說:「太晚了,你明天還上班呢,發什麼呆啊。」

    任雨澤沒出聲,他起身走向門口:「我出去走走。」

    「你拿件衣服,外面冷。」江可蕊叮囑著。

    任雨澤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江可蕊無奈地看著任雨澤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她不知道任雨澤遇到了什麼麻煩,今天江可蕊已經問過任雨澤好幾次了,但他一直都不肯說,總是用其他的話來打岔,錯開話題。

    江可蕊不是個嘮嘮叨叨的女人,她也知道,任雨澤不想說自己是不應該勉強他的,由他去吧。

    任雨澤來到樓下的花園中,他靠在一棵大樹上,緊緊的抱著雙臂,看著天上的繁星,想著自己面臨的這個困境。

    他凝視著夜空中明亮的星星,集中他所有的力量和熱情,在一呼一吸中思考著,滿天的星,一閃一閃地含著耀眼的光芒,無窮無盡的掛在天上,閃爍著,那麼強!像是在拂平他因思念而躁動的心。

    任雨澤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可蕊還沒有睡覺,任雨澤不得不暫時的放棄自己的思慮,微笑著把江可蕊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嘴裡輕輕的念叨著,睡吧,睡吧。

    江可蕊乖的像一隻貓一樣的依偎在任雨澤的懷裡,甜甜的入睡了。

    陽光照在地板上,窗外傳來嘈雜聲,當一束金色的陽光爬過門板的地縫在地板上顫抖時,江可蕊的身體裹在灰色的被單下,她轉動了一下身體,手臂在空白的床單上搓動了幾下之後睜開了眼。

    這時任雨澤端著一杯熱奶站在臥室的門口,走了走進。

    任雨澤直接來到江可蕊面前:「睡的好嗎?」

    任雨澤將熱奶茶遞給江可蕊,江可蕊抱著雙腿坐在床上,一雙大眼睛注視著任雨澤,一動不動。

    「你放心,喝吧,溫度剛好」

    江可蕊接過喝了一大口奶茶,輕聲說了聲:「謝謝你,你還在煩惱嗎?」

    「沒有什麼煩惱。」任雨澤微笑著。

    「昨晚一直沒睡覺?」

    「也沒有,睡的晚了一會。」任雨澤嘴角掛著微笑。

    「幾點了。」

    「快上班了。」

    「天啊!我去趟洗手間。」任雨澤和江可蕊下樓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電視台給江可蕊配置的小車,任雨澤放緩了腳步,對江可蕊說:「今天去了之後,就不要在坐這個車了。」

    江可蕊有點奇怪的看看任雨澤,說:「怎麼了。」

    任雨澤笑笑說:「以後我讓我的車接送你吧?用下面的車影響不好。」

    「不會吧,難道用市長的車反倒影響好了?什麼邏輯?」

    任雨澤再一次的笑了笑,江可蕊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愣了一下,說:「你昨天就是在想這個事情嗎?」

    「也不全是吧?但。」任雨澤欲言又止。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從明天起,我還是讓廣電局的司機開我的車接送我吧,這樣可以嗎?」

    任雨澤擁了一下江可蕊的肩頭,不錯,她雖然可能不知道為了什麼,但她並不是個不懂道理的人。

    看著江可蕊坐上車離開,任雨澤才慢慢的走到了政府大樓。

    剛上三樓,任雨澤就迎面撞見了莊峰,莊峰很客氣的對任雨澤笑笑說:「任市長沒休息好吧,臉色有點難看,不要太辛苦了,注意身體啊。」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點點頭,和莊峰擦肩而過。

    整整的一天時間裡,任雨澤都有點心神恍惚,今天安排的工作他也干的無精打采的,有幾個省城的大老闆請求相見,任雨澤也讓小趙給推掉了,他本來就情緒不好,怕和別人談不出什麼感覺,在一個現在談了又能怎麼樣呢?最後自己不是還要面對莊峰那擺脫不掉的陷阱,任雨澤在今天變得沉默寡言,也迴避幾個朋友的邀請,他在沒有事情的時候就待在辦公室裡,哪都不去,深居簡出。

    但即使是如此,任雨澤還是難以擺脫籠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霧,下班了,任雨澤給江可蕊去了一個電話,沒想到江可蕊到下面縣上去檢查工作了,任雨澤歎口氣,獨自離開了政府的辦公室,出去走了一會,就找到了一個小飯店。

    他今天不想吃政府的伙食,他懶得在那裡和別人打招呼,更不想和他們去聊天說笑,他就想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很快的,小店裡的老闆就招呼任雨澤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任雨澤點了幾個素菜,要了一碗米飯,準備隨便吃一點在回家。

    這個時候,在小店的外面,卻走過了一個絕美的婦人,柯瑤詩,是的,就是她,她本來是在附近一個商店買東西的,走到這裡,卻扭頭卻看到了街邊小飯館窗內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停住了腳步,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窗內,任雨澤獨自坐在靠窗的一個桌子吃著飯,身影顯得落寞而孤單。

    柯瑤詩一個短暫的停頓,猶豫了一下,走進小飯館。

    柯瑤詩走進餐廳,店員來到柯瑤詩面前熱情的問:「請問,你需要什麼?」

    柯瑤詩客氣的說:「一會。」

    她走向任雨澤,禮貌的打招呼:「你好,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你……。」

    任雨澤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柯瑤詩,目光很驚訝:「是你?」

    柯瑤詩微笑著問:「打擾你嗎?」

    柯瑤詩看著任雨澤搖搖頭,他說:「你怎麼會來這裡?」

    柯瑤詩不由笑了,她很自然的坐在任雨澤對面,反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啊,沒地方吃飯啊,只好在這湊合一頓。」任雨澤情緒不高的說。

    一個微笑再次爬上了柯瑤詩的臉:「你沒等人吧?我不會打擾你吧?」

    任雨澤搖搖頭,完全停止了吃飯。「一個人喝酒,不如兩個人喝的開心,我能否請你喝酒捎帶吃頓飯呢?」柯瑤詩笑著提議。

    任雨澤仔細的琢磨了一下然後說:「不,改天吧。」

    因為任雨澤知道,柯瑤詩最近幾天一直說想要對自己表示感謝一下,但自己真不想因為那件事情而讓她請自己。

    柯瑤詩不由一笑:「既然你一個人喝,不如我們一起喝,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聊聊呢?」

    任雨澤怔怔的看著柯瑤詩,他這一天真的已經悶了太長的時間了,他確實需要一個能說話的人,陪他消磨一段無聊難捱的時間也好啊。

    柯瑤詩注視著任雨澤,任雨澤躲避著她的目光,將目光移向窗外,短暫的沉默之後,柯瑤詩先開口:「通常人們都會選擇在自己不高興的時候喝酒,向一個人傾訴,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你覺得呢?」

    任雨澤回頭深深吸了口氣:「通常我不喜歡對人傾述煩惱。」

    柯瑤詩問:「隨你,我只是隨便說,你住這附近嗎?」

    她並不知道任雨澤的家在哪裡。

    任雨澤搖搖頭:「不。」

    任雨澤拿出煙,示意一下,看柯瑤詩是否介意,柯瑤詩搖頭,任雨澤正準備點煙,柯瑤詩伸出手說:「給我一支煙。」

    任雨澤詫異的看著她,他抖露出一根香煙,她拿起煙,任雨澤將打火機推到她面前,她拿起打火機,打了幾下卻沒有著。

    任雨澤笑了笑,小心地從她手裡把打火機拿過來,打了兩下點燃,他將火移向她,她將臉微微低垂,她就著火點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你抽煙?」任雨澤問。

    柯瑤詩說:「偶爾吧,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心情很好的時候。」

    「最好不要抽,煙對女人沒好處。而且你現在到底是心情好與不好呢?」

    柯瑤詩淡淡的說:「我也不知道,這要取決於你的。」

    「人生苦短,我們還是選點對身體有益的事情嘗試,你說呢?」任雨澤微笑著。

    「你是老師嗎?」

    「我沒有說教的意思,你煩嗎。」

    「有點。」柯瑤詩真誠的說。

    柯瑤詩臉上一縷頭髮散落下來,她將別頭髮的卡子拿開,散開頭髮重新將頭髮隨意的挽了一個節,再次用卡子卡好。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任雨澤莫名其妙的心動,為什麼,這不重要。這種事情最好不分析,有些事情,特別是有魔力的事情,最好保持一種原~始的沖~動,一分析所有的美好就蕩然無存。

    她臉上露出了微笑,像朵花。

    她對他嫣然一笑,任雨澤的心不由得顫動了一下,這麼純粹的笑,他已經忘記了上次是在什麼時候見到的。任雨澤覺得柯瑤詩不能用漂亮來形容,應該是特別,他覺得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很吸引他,漂亮女人到處都是,或者自認漂亮的女人更是無處不在,但華麗精緻的外表總是很難掩蓋她們內心的空虛。

    柯瑤詩的目光透露出一絲慵懶的憂鬱,同時又是那樣的我行我素,她的目光時不時遊走到別的地方,你很難抓住她目光中很準確的信息。

    任雨澤對這個女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奇,他想知道的原本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

    柯瑤詩問:「除了獨自喝酒,你平時對什麼感興趣呢?」

    任雨澤答所非問的說:「我真的很餓了,你真的願意請我吃頓好的嗎?」

    「你想吃什麼?」柯瑤詩微笑著問。

    「龍蝦!」任雨澤乾脆的回答。

    柯瑤詩就笑了起來。

    柯瑤詩帶任雨澤走進馬克西姆餐廳,拾階而上,餐廳內楓栗樹葉狀的吊燈與壁燈散發出幽暗的光輝,映照著牆上的鎏金籐圖案,以及摩自盧浮宮、故宮的裝飾壁畫,四周無數水晶玻璃鏡、五彩繽紛的彩畫玻璃窗,眼前一切彷彿使您置身於18世紀的法國巴黎的豪華宮殿。

    他們由態度恭順的侍者領到一間豪華奢侈充滿藝術氣息的餐室裡,當他們就坐後,任雨澤靜靜地打量著柯瑤詩,她有些心慌意亂,她的目光在餐廳中到處遊蕩,像是在搜尋著什麼,偶爾會在他臉上停留一下,然後又匆匆移開。

    現在任雨澤已經很安詳地坐在椅子中,微笑著注視著柯瑤詩,他輕聲的問:「你在看什麼?」

    「這兒真美。」柯瑤詩隨口應付了一句。

    「你喜歡?」

    「是的,我喜歡這裡的環境。」柯瑤詩一邊說一邊將菜譜遞給任雨澤,侍者很有禮貌地在附近徘徊,柯瑤詩示意了一下。

    任雨澤沒有徵得她的同意點了全部的菜,這種方式使她放心,等侍者離開後,柯瑤詩微笑著問:「這兒是純正傳統的法師大餐,你喜歡嗎?」

    「我從未遇到過像你這樣有錢的人。」任雨澤認真地說。

    「這沒多少錢,這樣一頓飯我還是足以應付得了的。」柯瑤詩開心的大笑起來。

    此後任雨澤狼吞虎嚥的消滅著飯桌上的一切,柯瑤詩注視著任雨澤,只是微笑,時不時抿一口她杯中的酒。

    任雨澤自顧自的將那隻大龍蝦消滅的差不多時,抬頭看著柯瑤詩:「你怎麼不吃啊?」

    柯瑤詩說:「我不像你那麼餓。」

    任雨澤拿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立刻皺眉頭,做出了痛苦的表情。

    「這是洋酒,後勁很足,你慢點喝!」柯瑤詩說著,也慢慢的喝了一口。

    任雨澤點點頭,其實他最不喜歡喝洋酒,但今天或許是心情不好,所以喝的很快。

    「你吃飽了嗎?還要點什麼嗎?」柯瑤詩溫柔的問。

    任雨澤點點頭,柯瑤詩看了看兩人已經空掉的酒杯,對任雨澤說:「這酒不錯,再來一瓶吧。要喝就喝痛快了,不是嗎!」

    任雨澤看透了柯瑤詩的心思,知道她很想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她一定是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很喜歡喝這個酒,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柯瑤詩已經示意服務員再拿一瓶酒來,服務生很快來到柯瑤詩面前將一瓶酒放到柯瑤詩面前。

    服務生:「您的酒,請慢用。」柯瑤詩微笑地沖服務生點點頭,服務生轉身離去。

    柯瑤詩臉上泛著紅暈,她問:「你喜歡怎麼喝呢?」

    任雨澤喜歡她這種直接:「隨便吧。」

    柯瑤詩就給任雨澤倒上了酒,自己也倒滿之後,看著任雨澤,眼光就變得如水的溫柔,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喜歡豐~滿的。」

    任雨澤一下就記起了上次和柯瑤詩在健身房淋浴間的情景,他臉就紅了起來,他感覺到,柯瑤詩已經有點喝多了,任雨澤沒有回答,只是端起了酒杯。

    柯瑤詩搖搖頭接著說:「是不是男人都喜歡有大咪咪的女人。」

    任雨澤樂了,他考慮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女人並不是有個**~肥~臀就性~感,而是舉手投足中的小細節,才可以體現出一個女人的味道。」

    「看上去喜歡你的女人很多。」

    任雨澤自嘲的笑笑,說:「看上去的未必是真的。」

    「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任雨澤不語。柯瑤詩拿起酒瓶猛的將酒全部灌了下去,任雨澤詫異的看著柯瑤詩,但並沒有阻止她,因為已經來不及了,沒過多久,柯瑤詩說去洗手間,任雨澤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走進洗手間。

    等了很久,也不見她出來。任雨澤起身離開餐桌,走向洗手間,發現柯瑤詩坐在門口的地上,頭微微低垂著,任雨澤快速來到柯瑤詩身旁攙扶起喝醉的她。

    「喂,醒醒,我送你。」任雨澤喊著。柯瑤詩軟軟的躺倒在任雨澤的懷裡,任雨澤攙扶起他,走出飯館,向柯瑤詩的車走去,他將柯瑤詩放在副駕駛座上,看著昏昏沉沉的柯瑤詩,任雨澤輕輕拍拍她的臉,一點反映都沒有。

    任雨澤猶豫著,給柯瑤詩繫好安全帶,然後啟動了汽車。

    這一夜,任雨澤把柯瑤詩安置在酒店一個寬大的床上,看著她昏昏入睡,嘴裡不時咕噥著什麼,而他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注視著她,接著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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