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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再見婷之 文 / 飄揚

    再見婷之

    任雨澤在得到了省委王書記的承諾之後,開始有心情去想別的東西了,因為現在自己就不再需要為誰背負什麼感情債,人情債了,誰也不要想來壓搾自己,自己可以公事公辦的展開以後的工作,那些想要項目的人,隨便你們來吧,只要你們願意墊支修建,哪怕是二公子要來做這個項目,都是可以的。

    至於冀良青的朋友,還有那個莊峰介紹的梁老闆,自己已經對他們充分的瞭解和摸過了底,讓他們一次拿出15個億的資金來,應該是絕無可能的,因為他們是投機分子,不是投資者,他們前來的目的也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晚上任雨澤回去睡了一個好覺,夢裡,突然一個小姑娘撞入任雨澤的夢境,他們一起手拉著手,奔了一程又一程,翻了九十九座大山,淌了九十九條大河,累得任雨澤膜酸腿疼。他們到了一座山前,山很大,比泰山更雄奇,比黃山更迷人;不是桂林,勝似桂林。

    山上一個那個剛才帶著自己來到這裡的小女孩卻慢慢的變大了,最後變成了一個絕世的美女,她不斷的對任雨澤笑著,任雨澤滿懷無限喜悅的心情,走向了這個美女,她卻一閃,就消失在濃霧中,任雨澤在夢中驚叫一聲:「美女等等我,」

    這一聲喊叫把他自己都驚醒了,他翻身起床,發覺天已大亮。今天任雨澤還不能急於回到新屏市去,他還要見見雲婷之,讓她幫著自己完成最後的一到工序,所以起來之後,任雨澤就給雲婷之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雲婷之今天什麼時間有空。

    雲婷之讓任雨澤等一下,她看看今天的安排,過了一會,雲婷之的電話又過來了:「雨澤,實在抱歉,白天恐怕是沒有時間了,晚上吧,晚上我參加一個招待宴會,應該不會拖太久。」

    任雨澤也明白一個省城大市書記的繁忙,就忙說:「沒關係的,我可以等待。」

    「那好吧,我先讓秘包間吧,你晚上直接過去,吃飯我就沒辦法照顧你了,自己安排啊。」雲婷之很體貼的說。

    「行,行,這個事情就不敢麻煩你大書記了,我自己解決。」

    「呵呵,好吧,晚上見。」

    任雨澤在掛斷了雲婷之的電話之後,卻有點無所事事了,他也不想和誰聯繫,不管是仲菲依還是華悅蓮,任雨澤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們見面,他要做好心理的準備,晚上說動雲婷之給自己幫這個忙,雖然從感覺上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任雨澤還是不敢稍有大意。

    這一天應該是任雨澤最為瀟灑和休閒的一天了,他吃完了早餐,第一次很享受的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的時候,又到了吃飯的時間,任雨澤只有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過去過的真的很苦,多少年了,很少的有這樣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時候。

    下午任雨澤就自己出去轉了轉街,二公子倒是來了一個電話,問任雨澤在什麼地方?任雨澤也沒有敢說自己是在省城,怕一但他來了,會耽誤了自己晚上和雲婷之的約會,就很技巧的說了一個另外的城市,他也不敢說自己在新屏市,因為他摸不準二公子到底是在省城還是在新屏。

    總算是把二公子對付過去了,任雨澤繼續轉街,他也並不需要購買什麼東西,只是認為這樣就是一種休閒的表現而已,轉到晚飯的時候,他在街上隨便吃了什麼,早早的就到了雲婷之預定的茶樓。

    任雨澤一個人先上了茶,慢慢的品著,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往事,等待雲婷之的到來。

    這樣任雨澤就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左右,包間外面便傳來了雲婷之的腳步聲,對這個聲音任雨澤還是很熟悉,很清晰的,過去的很長時間裡,每次聽到這個腳步聲,都曾今讓任雨澤心神蕩漾。

    雲婷之走了進來,她依然是那樣風~韻和美麗,她應該是從飯局直接到的這裡,沒有來得及換掉身上單調的服裝,但這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的韻~味,任雨澤還是癡癡的看著她,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對面。

    「怎麼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雲婷之有點羞澀的笑著說,其實她明白任雨澤的眼神。

    任雨澤恍然醒悟,笑著幫雲婷之倒上了茶水,說:「對不起,我有點失禮了,都沒有站起來迎接領導。」

    雲婷之親暱的說:「誰會怪你呢?最近怎麼樣,過的還好吧?」

    任雨澤說:「挺好的,就是工作也忙,來省城就很少了。」

    「嗯,是啊,我聽說了,你們高速路的項目就要啟動,你肯定是特忙,對了,怎麼想到今天來省城呢?是開會?還是辦事?」

    任雨澤端起茶杯來,先喝了一口,也示意雲婷之喝一口,然後說:「我是來求援的。」

    雲婷之停住了正準備喝茶的動作,疑惑的看著任雨澤說:「求援?求什麼?」

    「事情比較麻煩,所以特意來省城找你幫忙。」任雨澤就一五一十的對雲婷之說明了自己目前面臨的幾方面壓力,也告訴雲婷之了自己的想法,最後和盤托出了自己在昨天晚上見到王書記的情況,以及王書記需要雲婷之在會上提出反對意見的設想。

    任雨澤對雲婷之還是充滿了信任的,他不願意對雲婷之隱瞞任何一點點的細節,他詳細的說出了整個過程。

    在任雨澤訴說的整個過程中,雲婷之一直都是在靜靜的聽著,她沒有插話,更沒有提問或者打斷任雨澤的敘述,不過她心中卻在不斷的思考著,隨著任雨澤的訴說的節奏,雲婷之的眉頭也緊皺起來。

    從任雨澤的話中,雲婷之聽出了新屏市冀良青和省委季副書記的不同尋常的關係,這倒是讓雲婷之有點感到意外,她從來沒有聽到季副書記提過,而現在任雨澤就需要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他看來已經對冀良青和季副書記之間的這種關係有了防範,所以他不敢去找季副書記,而是找到了省委的王書記。

    但這就給自己目前也形成了很大的壓力,自己如果不在會前和季副書記溝通一下,到時候自己冒然的提出,季副書記會怎麼看待自己,這會不會威脅到兩人一直交好的關係?

    但如果自己提前溝通了,而季副書記不同意自己的建議,那麼任雨澤的問題怎麼解決?

    雲婷之讓王書記這個難題給難住了,而有那麼一刻,雲婷之似乎也感覺到了一點什麼,這會不會是王書記刻意的安排?他就是希望自己和季副書記之間的關係逐漸疏遠?

    於是雲婷之就想到了最近一個階段裡,省委王書記對自己的刻意照顧,幾乎自己提出的任何建議或者設想,王書記都很少駁回,他是在對自己示好?他想要讓自己以及任雨澤都靠近他的身邊嗎?

    這個想法讓雲婷之大吃一驚的,看來王書記正在組建自己的一支團隊,他信不過李雲中和蘇副省長,但也信不過季副書記和謝部長等人,他想要在北江省的兩大派系中脫穎而出?

    雲婷之不得不謹慎起來,這確實不是一個小問題,任雨澤這個看似簡簡單單的事情,已經暗含了很多凶險的,不可確定的因素,其實說的更準確一點,那就是在自己和任雨澤的面前,已經有了一個選擇的難關,按任雨澤和王書記的要求,自己可能最終就會脫離過去樂世祥的勢力派系。

    這樣的選擇是有極大的風險的,在北江省這塊早就被權利侵淫多年的土地上,省委王書記未必就能坐大而起,從目前來看,他不過和其他兩派勢均力敵罷了,到現在還看不出他能超越別人的多少跡象。

    毫無疑問的說,雲婷之其實也希望自己有個政治靠山的,這是奮戰於官場之人的必備之物和必修之功,沒有政治靠山,就如同無源之水,無水之魚,官場中根本沒有你生存的基礎和晉陞的資本,縱使你才華橫溢、運氣沖天,也不免如盲人瞎馬,夜半臨池,遲早會被擠出權力的中心,最終難逃覆滅的命運。

    有了政治同盟,順境時,如飛龍在天,四海相顧;逆境時,如涸澤之鮒,相濡以沫,上有官傘相罩,下有朋黨相托,順天得勢,屬地應人,官場中你不順誰順?!你不升誰升?!這已經成為官場公認的生存法則。

    雖然官員們無時無刻不在挖空心思尋求這種偉大的同盟者,但建立政治同盟又談何容易。

    沒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微知著,明察秋毫的功力,你也只能臨淵羨魚,望洋興歎。因為,官場中的權貴們最擅長的就是信誓旦旦,廉價地給你作出各種莊嚴的承諾,而這些在政治上最具有誘惑力的甜言蜜語,往往不是餡餅,而是陷阱!莎士比亞曾經說過:「政客的旦旦誓約,還不如賭徒的一句諾言。」

    「我絕不辜負黨的多年教育和人民的信任,一定盡職盡責,清正廉潔,殫精竭慮,鞠躬盡瘁,讓黨放心,讓人民放心……」這幾乎是每一位貪官上任時的豪言壯語!

    「這件事我記下了,你過幾天再來吧,我一定給你解決,否則這個官我就白當了!」這是那些含冤受辱、投告無門的信訪者們,從接待上訪官員口中得到最多的承諾,也是讓老百姓受傷最深的官場語錄……政治經濟學有一個英明的論斷,就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只有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達到利益共享的政治同盟,才是最牢不可破的,沒有經濟同盟的政治同盟注定是一盤散沙,美國和英國在二戰後之所以始終保持最密切的戰略盟友關係,在歷次重大的國際事件中,言論和行動都保持了高度的一致,這絕不是因為兩國的領導人親密無間,而是因為共同的利益——眾所周知,兩國的總統、首相走馬燈似的頻繁變換。

    經過多年的戰略合作,兩國在國家安全、軍事協約和戰略能源等諸多方面上,已經相互高度滲透和依賴,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離不開我,我離不開你,這樣一種犬牙交錯的政治經濟利益共同體。官場亦如是,政治和經濟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身邊的無數例證和幾年摸爬滾打的親身經歷告訴雲婷之:沒有靠山的幹部是沒有前途的幹部,也是沒有希望的幹部。但現在雲婷之不得不因為任雨澤的請求,而面臨一次人生重大的選擇了。

    雲婷之就慢慢的端起了茶水,一點點的呡著,任雨澤也在一陣的疑惑之後,感受到了雲婷之的凝重,她們誰都不說話,就這樣相互面對,默默無語,慢慢的,他們的想法和思路也逐漸融合在了一起,這一點都不奇怪,任雨澤早在很多年前,就學會了雲婷之的思考問題的方式,而雲婷之也習慣了任雨澤的思維走向。

    他們就想到了同一個問題,是不是接受省委王書記投來的這個橄欖枝。

    這個問題其實對任雨澤是影響不太重要的,因為他現在畢竟還是地位低下,但對雲婷之就非同小可了,她的決定肯定會讓北江省整個權利出現傾斜,因為她是省常委,她具有絕對的重量。

    任雨澤現在也不敢多說話,他靜靜的看著雲婷之,不管雲婷之提出什麼樣的決定,任雨澤都不會責怪她的,自己的事情不能讓別人來承擔如此沉重的壓力,這事情對雲婷之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場巨大的賭博,最後的代價就是雲婷之和自己未來幾十年的政治生命。

    包間外面的風在輕輕的吹打著窗欞,雲婷之和任雨澤捧著濃濃的熱茶,安靜的坐著,後來雲婷之應該是感到了壓抑和窒息,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一下就打開了窗戶,帶著寒意的冷風呼的一聲灌進了包間,讓本來暖意揚揚的房間空氣驟降。

    任雨澤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雲婷之就那樣站在窗前,任雨澤看不到雲婷之臉上的表情,但他從早就熟悉的雲婷之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凝重,寒冷,顯然,雲婷之要做出重大的決策。

    時間慢慢的流失,包間已經和外面一樣的寒冷了,雲婷之緩緩的關上了窗戶,轉過了身來,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輕聲的說:「行吧,會上我先提出來。」

    任雨澤就沒有在說了什麼了,他看著雲婷之,眼中多了無限的感激,自己和雲婷之的命運就在這一天,又將緊緊的連在一起了。

    雲婷之也看著任雨澤,看到了他眼中的朦朧,她抬起了手,慢慢的伸過來,隔著茶几就摸在了任雨澤的頭上,說:「傻瓜,這又什麼好激動的,倒想是我給你了什麼恩惠一樣,其實啊,雨澤,我是被你的良心,公心打動了,唉,你啊你,不管做什麼事情,怎麼一點都不為自己想想。」

    任雨澤沒有動,任憑雲婷之在自己頭上,肩上的撫摸,說:「正因為很多人為自己想的太多了,所以我要改變一下,這算不算是特立獨行?」

    雲婷之收回了放在任雨澤肩頭的手,說:「是啊,但我們以後的路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們只求多做點工作吧。」

    任雨澤點點頭,他也是一樣的體會到了這點。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就返回新屏市,一路無話,趕到新屏市的時候剛好是中午上班的時候,任雨澤就直接到了辦公室裡,秘書小趙把最近一兩天的工作給任雨澤做了一個總結匯報,任雨澤的運氣不錯,這兩天裡並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

    稍微的休息了一會,任雨澤便開始忙了,大事沒有,但小事還是有一些的,他惡補了一個下午,把堆積了兩天的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做了一個了斷。

    這樣等他忙完,就到了快下班的時間了。

    毫無例外的,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總會收到一些邀請他出席晚宴的電話,任雨澤一一的推掉,使用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門的,什麼身體不舒服啊,晚上要開會啊,總之他需要針對不同的人,快速的編造出不同的謊言來,還好,這個動作任雨澤早就熟練了,所以編起來並不吃力。

    不過就在他想要早點回家的時候,卻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雨澤啊,到我這來坐坐吧?」

    「奧,冀書記你好啊,有事?」任雨澤招呼了一句。

    「也不算什麼事情吧,一起坐坐,聊一聊。」

    任雨澤必須答應,因為這不是別人,是新屏市的一哥,他的召喚沒有誰敢於拒絕,任雨澤也不例外。

    任雨澤過去之後,冀良青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要他匯報,兩人就坐了一會,閒扯著,任雨澤心中暗自奇怪,他不知道冀良青今天找他來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無法詢問,只能繼續聊著。

    過了一會,冀良青看看手錶,說:「呵呵,不知不覺已經下班了,這樣吧,我們一起坐坐。」

    任雨澤不知道應該客氣的推辭,還是高興的接受,他只好說:「這怎麼好意思啊,那我來安排一下,很少有機會請書記一起吃飯。」

    冀良青搖著手說:「今天不用你請,魏秘書已經安排好了。」

    任雨澤笑著點頭,表現的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心中暗自猜摸,看樣子這是冀良青早就準備好的事情了,不過會不會還是和上次那個老闆一起吃飯呢?

    冀良青沒有讓任雨澤的疑惑繼續下去,主動說:「今天就我們兩人吃飯,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顧慮,酒不讓你多喝,主要是聊聊天。」

    冀良青說完就站了起來,帶著任雨澤下樓,在辦公樓下面,冀良青的小車已經準備好了,秘書小魏幫冀良青打開了車門,冀良青坐了進去,對任雨澤說:「進來啊,你不會是準備要走路去吧?」

    任雨澤笑笑,就低頭鑽進了冀良青的小車中,而在這個時候,遠處也準備下班的尉遲副書記就停住了腳步,他靜靜的看著冀良青的小車離開之後,才走出了大樓,他在想,這個時候任雨澤和冀良青一去出去,不用說,一定是吃飯了,所以尉遲副書記不能上前招呼他們,免得讓任雨澤為難。

    任雨澤和冀良青都坐在後排,今天冀良青的談鋒甚勁,一路上不停的說著話,任雨澤在旁邊反倒是有點吱吱唔唔的有點跟不上冀良青不斷轉換的話題了。

    一會他們就到了王朝大酒店的一個包廂裡,等這裡酒菜上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魏秘書就客氣的離開了包間,這裡就只有任雨澤和冀良青兩人了。

    冀良青先端起了酒杯,也不和任雨澤碰,只是搖搖的示意一下,就一口喝掉了酒,看著任雨澤也喝乾,說:「快到春節了,大家都工作忙啊,雨澤,你對開年之後新屏市的工作有什麼設想和建議啊。」

    任雨澤雖然與冀良青談得隨便,但到了關鍵時候卻是不敢隨便的,官就是官,即使這官可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你還是要搞清楚他是不是真要你提建議,如果,弄不清這點,以為人家真要你提建議,於是頭腦發熱,口惹懸河,大談特談,你就是談得再好,再到位,他也會不高興,更加不會採納你的建議。

    相反地,他還會認為你小看了他,把他當傻瓜了,在他面前顯示你比他更聰明。真要這樣,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任雨澤「嘿嘿」地笑,說:「我能有什麼建議,最近天天忙高速路,忙的頭都暈了,能有什麼建議?就算有,那也是低水平的,說出來讓你笑話的。」

    冀良青說:「沒關係,你說。你跟我還那麼多客氣。」

    任雨澤很認真的搖頭說:「真沒有。」

    他的確沒想到什麼建議,因為這根本就不在任雨澤的設想之內,任雨澤一直估算著冀良青可能會問道高速路招標的事情,而且了,就算自己有什麼建議,今晚也不會說,要過了幾天才能說,過了幾天說出來,他那建議就是在領導的提示下進行思考的,在領導的引導下想出來的。

    冀良青說:「我有一個很不成熟的想法,你給參考一下。」

    任雨澤笑著說:「這那是那呀!這不是把天地倒過來了,你要我幹什麼?儘管吩咐,有你給我撐著,我什麼事都敢幹。」

    冀良青哈哈一笑,說:「我是跟你說實話,開春之後我有個想法,這個想法現在還不成熟,但我今天忍不住想要告訴你啊。」

    任雨澤奧了一聲,停頓一下說:「冀書記一定已經是深思熟慮的,我聽憑你的吩咐。」

    冀良青卻沒有馬上說出來,反而是很猶豫起來。

    任雨澤就默不作聲的幫他倒上了酒,也不敢催促冀良青說,就靜靜的等著。

    冀良青像是做出了很重大的決定一樣,對任雨澤說:「你對莊峰這個人的看法應該是和我一樣吧?」

    任雨澤有點疑惑,說:「書記指的是?」

    「他的為人,他的人品,他的性格啊,我想就算你並不想說什麼,但你心裡的想法應該是很明顯的,對不對?」

    任雨澤依然摸不準冀良青的想法,也只能點點頭,權作是一種回答。

    冀良青就說:「前天啊,尉遲副書記倒是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我現在也很矛盾啊,今天就是特意的找你來商量一下。」

    任雨澤有點茫然的點點頭,說:「尉遲書記是什麼想法?」

    冀良青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說:「他想在開春拿掉莊峰頭上那個'代'字。」

    「代字?」任雨澤嘴裡唸唸有詞的重複了一句,一下子,任雨澤突然的明白了過來,心就砰砰的跳動起來,後背的汗水也是一起湧了出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任雨澤的莊峰現在都不是正式的市長和副市長,他們的稱呼前面本來是應該有個「代」字的,但人們已經習慣於對他們直接的稱呼了,因為很少很少有哪一位代字頭的領導最後在兩會中落選,這在全國不是沒有,但很少。

    而尉遲副書記的想法,無疑就是一個讓任雨澤心驚膽戰的事情了,他不知道尉遲副書記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大膽,瘋狂的構想,這事情會有巨大的風險,完全是一種玩火的表現。

    任雨澤一下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慌亂的抓起了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冀良青卻呵呵呵的笑著,很有趣的看著任雨澤,說:「不要光喝悶酒啊,我說過的,今天不讓你多喝。」

    任雨澤點著頭,隨便的夾起了幾口菜,胡亂的嚼著。

    冀良青等任雨澤吃了幾口之後,又哈哈的大笑幾聲說:「算了,先不提這個事情了,反正還早的很,不過真要是成了也好,你也可以進步一下,成為副書記了,呵呵呵,來來來,吃菜吧。」

    任雨澤卻沒有心情來吃菜喝酒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事情,一下讓任雨澤感到了一種危機,他一時說不出來這樣的危機是從何而來,但老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冀良青到底心中藏著什麼,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出這樣重大的一個秘密?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全部都縈繞在了任雨澤的心頭。

    但冀良青似乎對任雨澤什麼都沒有說過,他開始少有的談笑風聲起來,他不斷的勸任雨澤吃菜,在任雨澤還沒有想通那些問題的時候,冀良青又話題一轉,將任雨澤逼到了牆角:「對了雨澤,聽說你前兩天去了一趟省城,怎麼樣?是不是跑高速路的資金了?」

    任雨澤驚訝之機,自己去省城知道的人很少,但依然是沒有逃過冀良青的耳目,任雨澤感到自己在政府的所作所為,竟然沒有一樣可以躲得過冀良青,這讓任雨澤感到恐懼,冀良青像一個妖魔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自己的頭頂盤旋。

    任雨澤不敢猶豫,也不敢亂說:「是啊,去了一趟省城,找了找財政廳的仲處長,把我們的情況也給她介紹了一下,希望不要發生上次養殖款的情況啊。」

    任雨澤在想,要是自己在省城的蹤跡都沒有辦法躲過冀良青的監視,那真的就太讓人奔潰了。

    所以在這樣說的時候,任雨澤沒有迴避開冀良青的眼光,他也要仔細的審視冀良青的表情,看他會不會懷疑到自己的話。

    但任雨澤很是失望,他看不出冀良青的表情,冀良青的眼睛瞇的很小,只有一束冷冷的光從其間射出,很難看清他的全貌。

    冀良青在任雨澤說完,好一會沒有說話,他輕輕的把玩著手裡喝過酒的空杯,又過了好一會才說:「嗯,好,怎麼樣?有沒有效果啊。」

    這話來的很突然,任雨澤忙回答:「還行,她說了,只要資金批復一下來,她絕對能在第一時間裡幫我們打過來。」

    「嗯,那很不錯,看來啊,在中國辦事,不管什麼人,也不管是百姓還是領導,這關係是第一要務啊,就像你前幾天見到的我那個朋友,這個人在上面也是很有點關係的,以後你們多親近一點,對你沒有壞處。」

    任雨澤笑了,他明白冀良青並不知道自己在省城做了什麼,這一點已經從他再次的強調他那個朋友的事情上已經明白無誤的表現出來了,冀良青現在應該是很有信心的等待著招標的開始吧?

    任雨澤點頭說:「嗯,是的,來日方長,我們一定能夠成為朋友的。」

    「好好,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嗎,對了雨澤,準備什麼時候招標啊?」冀良青變得親切了許多。

    「嗯,我想現在就開始整理和收集資料,力爭在年前完成整個招投標事宜,這樣過完春節,就可以開工了。」任雨澤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和打算。

    冀良青點頭讚道:「這樣好,這樣好啊,那我就通知我那個朋友,最近不要走了,就在新屏市等消息。」

    任雨澤很隨和的說:「行吧,反正肯定不會有什麼失誤。」說到這裡的時候,任雨澤眼中就閃過了一絲笑意,這是一種嘲諷和揶揄的笑,不過冀良青沒有看到這個笑容,他看著一個虛無的目標,臉上也在微笑著,似乎也有點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任雨澤也是兩三天沒有和江可蕊見面了,所以和冀良青吃完了飯,回到家中兩人見面的那一刻,他們彼此都站住了,他們定定地看著對方,江可蕊站在裡屋的門口,任雨澤站在客廳的門口,忘記了關門,誰也沒有說話,似有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這似乎真的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架勢。

    後來,江可蕊笑了一下,便撲了過來,不知輕重地撲進任雨澤懷裡,任雨澤抱著她,身子不由得搖晃了幾下,江可蕊便吻他,或者說在舔他,在啃他,她把自己掛在他的脖子上,讓他不僅抱著她的腰,還要他托著她的臀。

    兩人好久好久都沒有說話,好久好久都持續著這個動作,彷彿所有的一切都在這動作裡施放著渲洩著,最後,江可蕊把腳放了下來,說:「累了吧?」她一臉的笑。

    任雨澤還托著江可蕊的臀,五指深深地嵌入她的肉裡,讓她更緊地貼著自己,這時候,他的反應已經很強烈了,然而,他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也清楚女人需要什麼。

    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不一樣的,男人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要的是一種器~官上的感覺和刺~激,愈強烈愈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體現這個女人對自己的重要,女人卻需要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需要那種沒完沒了絮絮叨叨,不停地說,撒嬌似地說,彷彿在不停的絮叨裡便能得到一種滿足,然後,就貓兒似地蜷縮在男人的懷裡。

    因此,任雨澤克制著自己,不想讓江可蕊認為他和她在一起,就只想要那個,只想發洩**的滿足,這個時候,他不能太直接,甚至想,自己什麼都可以不要,只是這麼抱著她貼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但江可蕊卻「咯咯」地笑起來,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你好強烈的,我知道你離不開我,你離開我,隔個三幾天就不行了,就要想我念我了,我知道,你只是想著我,只是想要折騰我,只是想要在我這裡逞強。」

    任雨澤卻不由的有點慚愧起來了,自己難道真的不花心嗎?任雨澤真不知道怎麼來定義自己了,他匆忙說:「不是不是。我只想抱著你,只想這麼抱著你。」

    江可蕊就笑著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你這麼乖,可是要會嚇著我的。」

    任雨澤只得承認,只得說:「你太瞭解我了,你把我都看透了。」他手上更用勁了。

    江可蕊說:「抱我到床上去,就這樣抱我去。」她又抬起雙腿,又把自己掛在他的脖子上,說,:「我們去洗澡,我們一起去洗澡,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來和你一起去洗澡。」

    江可蕊說話時,貼著他的耳朵,便時時噴出一縷軟的氣,撩得他得癢癢的,任雨澤也不禁笑起來,這些都是他們近段時間經常做的動作,經常說的話,每一次,任雨澤從外面回來,她都會這樣掛在他脖子上,要他抱她,貼著他耳朵說這麼一番話,他就也這麼抱著她,就這麼回她的話。

    任雨澤把她抱進了洗澡房,洗澡房早亮著燈,寬大的浴池也已經沖洗得乾乾淨淨,江可蕊幫他脫衣服,任雨澤也幫她脫衣服,然後,她把她的長髮放下來,要他先幫她洗頭。

    江可蕊說:「你好像還沒幫我洗過頭呢!」

    任雨澤說:「我還從沒給女人洗過頭。」

    江可蕊說:「那你今晚就給我洗,今晚就好好地給我洗。」

    任雨澤就問:「怎麼洗?」

    江可蕊說:「沒洗過就沒看過嗎?沒看過女人洗過頭嗎?」她站在洗臉盆前,把水放滿了,就讓他站在她身後,就讓他弄濕她的發,讓他往她的發上倒洗髮水,她對他說:「你就在後面輕輕撓,從前面往後撓。」

    任雨澤很聽話地照著她吩咐的去做,很溫柔地用十指輕輕地撓。

    江可蕊說:「你這是撓嗎?你這撓像摸一樣,,可以用點勁嗎?可以用你的指甲撓嗎?你怎麼這麼傻呀?怎麼連撓和摸都分不清呀?」洗臉盆對面是一面鏡子,任雨澤便一邊幫綺紅洗頭,一邊從鏡子裡看著她,她的臉原是圓潤的,飽滿的,泛著淡淡的紅潤,柳眉鳳眼俏佳人身材裊裊婷婷,凹凸有致,**輕分,讓任雨澤越看越喜歡。

    有人說女人三十歲以前長相是天生的,三十歲以後,就要自己對自己的相貌負責,這話倒真有一點道理。美麗的容顏,總是短暫的。再美麗的一張臉,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不記得名字了,只記得有一點寫女人的容顏和年齡的關係令我印象深刻。

    那裡面寫的是古希臘,有一個美女,應該算是傾國傾城吧,精心呵護皮膚,到了十六歲「高齡」還能得寵,而一般的女人,十四五歲就成了美人遲驀了。

    不過這種看法到了現在,已經是改天換地了,君不見,演藝界十幾二十歲的美女最多是偶像,真正的大腕還是那些三四十歲的成熟自信的老演員,那六七十歲的長青樹,也照樣魅力無邊。是什麼讓她們越老越美麗呢?是閱歷,是智慧,是自信,是心態。

    美的人不一定可愛,可愛的人卻會讓人覺得美。年輕有年輕的美,中年有中年的美,老年也有老年的美。天生麗姿是一種美女,平凡普通的女人,也可以是另一種美女。

    任雨澤看著鏡子裡的江可蕊,那光潔的背脊,那圓潤豐厚的臀,白得沒有半點瑕疵,這時候,江可蕊說話了:「你偷懶了,你的手沒有勁了,你在想什麼?你就不能什麼都不想嗎?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你就很專心地幫我洗。」她在鏡子裡笑了笑,笑得很嫵~媚。

    江可蕊做了一個很挑~逗的動作,雙手倒過來摟他,讓她那胸在鏡子裡高高地挺著,腰就彎成一張弓樣,那肉肉的臀緊緊地貼著他,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不得不進入她了。這是一個女人最被動的姿勢,也是男人最主動的姿勢,江可蕊便雙手趴在洗臉盆上,承受著任雨澤力量的衝擊,後來,他就趴在她的背上咬她的耳朵。

    但見暗芳驅迫興難禁,洞口陽春淺復深。綠樹帶風翻翠浪,紅花冒雨透芳心。

    江可蕊說:「你好狠呀!每一次你都這麼狠!不過我喜歡你狠,真得很喜歡你對我狠!」他們面對面時,他就把她抱進了浴池,浴池很寬大,水還沒放滿,他們便在浴池裡翻騰,一會兒他在上面,一會兒她在上面。

    江可蕊說,她要在上面,任雨澤就雙手壓著她,就從下往上衝擊她。

    她說:「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她什麼也不能說的時候,他卻發出了一聲長吼。

    當他們都平靜下來時,她還趴在他的身上,他們就這麼抱著,就這麼讓溫溫的水漫上來,兩個疲軟的身子泡在溫溫的水裡,有一種很寫意很舒服的感覺。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任雨澤真的開始更忙了,招標事宜已經無法阻擋的提到了整個政府的工作日程上,不管是任雨澤,還是莊峰,都忙綠起來。

    莊峰似乎感到了一種危機,任雨澤成功的擺脫了自己對他的約束,那麼接下來任雨澤會讓招標走上一條怎麼樣的道路呢?這是莊峰最為關切的問題,在他想來,事情還沒有完全的絕望,只要任雨澤沒有從外地找來專家,每天有另外的組成一個招標團隊,事情其實還是大有可為的,至少目前的隊伍中還有自己的得力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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