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兩虎相鬥 文 / 飄揚
兩虎相鬥
從那天起,新屏市的幹部們就不再干冒然的和任雨澤對著幹了,除非是莊峰和冀良青特別鐵的個別人,這還要腦袋不是太好用的,性格異常剛烈的,看著自己也混不上去,沒前途的才敢和任雨澤對著來。《》
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願意和任雨澤為敵,何必惹他呢?真惹急了,關鍵的時候他給你來兩下子,那後果很嚴重。
任雨澤看著開發區這劉主任彎腰低眉的樣子,就淡淡的對開發區劉主任說:「冀書記剛來電話,讓我回市委開會呢?所以今天的考察你們繼續,我先撤了。」
劉主任心中有點不甘心的,今天他是為考察安排好了一條龍的程序,特別是考察完吃飯,洗腳,唱歌,那都是早就定好的包間的,現在任雨澤走了,實在就失去很大的意義。
不過聽到是冀良青的電話,他也知道,留也沒用,於是還是客客氣氣的說了一些遺憾,可惜之類的話,眼睜睜的看著任雨澤上車絕塵而去。
任雨澤進入冀良青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莊峰、尉遲副記蔡國章都到了。
看來他們已經談了一會這件事情了,每個人臉上都是表情不一的,任雨澤一一的和他們點個頭,就坐在了紀檢委蔡書記的旁邊,那個冀良青剛剛新配的秘書給任雨澤倒上了水。
冀良青看著任雨澤,很嚴肅的說:「任市長,這工業局是你口上的,對這次他們幹部集體嫖~娼的事情,我們都收到信息了,你說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任雨澤看了一眼莊峰,見他也是精神不振的樣子,估計剛才冀良青沒有給他好話,在一個這人都是莊峰的嫡系,莊峰自己也是有點臉上無光。
任雨澤收回了目光,說:「冀書記,我看,還是先弄清楚具體情況,舉報的人,沒有署名,到底是不是實情還有待證實,當然了,這樣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到工業局去,找到出去考察的幹部,問問情況就清楚了,我預計,舉報人,可能就是出去考察的幹部。」
紀檢委的蔡局長感覺任雨澤說的很中肯,不偏不倚,就接上了任雨澤的話說:「我贊成任市長的意見,這件事情,交給我們紀委去辦。」
冀良青看了看莊峰,莊峰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沒有表其他意見。
冀良青就說:「好,紀委先去調查,一定要徹底調查清楚,如果情況屬實,一定要嚴肅處理,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丟新屏市市的臉啊。」
既然現在方向確定了,眾人在一起,又議論了具體該如何辦理,確定了處理的大方向之後,便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任雨澤沒有多想,這樣的事情,多半是真的,如今的官場上,有一些不好的風氣,不少的領導幹部跟著企業老闆學習,找情人,有些是在市裡的商貿,師範學院找,那裡面都是年輕的大學生,漂亮、有活力,有些甚至在省城的大學裡面找,任雨澤早就聽見過這些議論。
只是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忌諱,屬於個人**的範疇,基本上都是絕密的性質,特別是領導幹部,不過,藉著考察的機會嫖~娼,任雨澤還是很氣憤的,這些人,嫖~娼也就罷了,抓住了也罷了,居然還想著在單位報銷所有的費用,這不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嗎?
兩天後,任雨澤有一次的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很快,幾個人就在冀良青的辦公室坐下了,紀檢委的蔡書記帶著紀委的兩個幹部,進入了冀良青的辦公室。
任雨澤他們幾個都在旁聽著這個匯報,任雨澤還是有點納悶,這樣的事情和自己又沒有多少關係,叫自己來做什麼,就算這兩個局長都是自己分管口上的,但也不至於非要自己來聽吧?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那就聽聽。
紀委的兩個幹部開始匯報事情的經過,任雨澤越聽越不是滋味。原來,工業局的馬局長帶著一個副主任,帶著四個科室負責人,到南方省去考察,他們不是去考察對方工業改制的工作,而是專門去找什麼鋼管舞、**舞看,體會南方的性開放。
不過,大多數的考察團都看過這些表演,也算是開闊眼界了,後來有一天,馬局長和副主任帶著三個科室負責人,進入了一家保健城,早上進去,一直到晚上才出來,最後結賬的時候,保健城要收取15000元費用,平均每個人要3000元,幾個人不服,他們在娛樂城裡面,不過是洗頭洗腳,加上澡、保健**等,當然,還享受了特殊的服務。
眼看著事情要鬧大,娛樂城的老闆不知為什麼,同意打折,最終收取了10000元。
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誰知道,馬局長和副主任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服,於是,他們找到了當地的公安機關報警,公安機關介入調查,當然,雙方都不會說具體那些齷蹉的事情,最後,進過公安機關的調解,娛樂城退了5000元,最終按照每人1000元的標準收取了娛樂費。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都知道了,沒有參加娛樂活動的那個人不滿意了,要求補助1000元的現金,馬局長和副主任沒有表態,說是考察結束之後,回去處理。回到單位,所有的費用都報銷了,可是,一直沒有提到1000元錢的事情。
因為這個原因,這個科長一怒之下,舉報了馬局長,副主任和其他人。
紀委的人到計生委去調查,幾個出去考察的人非常害怕,全部都說出來了,包括其中的許多細節,都說的清清楚楚,可能都知道大事不好,他們一再懇求紀委為他們保密,幾個人猜到了是誰告密的,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紙裡包不住火了。
紀委的兩個幹部離開之後,紀檢委的蔡書記開口說話了:「冀書記,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下一步,紀委準備立案調查,工業局的馬局長和副主任,是市委管理的幹部,所以對於紀委的處理,冀書記你有什麼指示?」
冀良青掃視了在座的任雨澤他們幾個一眼,說:「我沒有什麼意見,就看你們還有什麼看法。」
莊峰,任雨澤都搖搖頭,知道這事情已經鬧得了這一步,想保也很難保了,在說了,這是莊峰的人,任雨澤才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幫他說好話的。
所以任雨澤說:「我沒什麼看法,尊重冀書記的決定。」
莊峰張口想說什麼,但最後也沒說出來。
市紀委立案調查了,任雨澤就不去關心這件事情了,任雨澤覺得,工業局的幾個人大概是昏頭了,集體出去嫖娼了,居然敢報警,最終,為了5000元錢,可能要丟掉烏紗帽,甚至是降級降職,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還有那個為了1000元錢,將一同出去考察的所有人都舉報的科長,任雨澤最是看不慣這種人,眼睛裡只有自己的利益。
關於如何對待工業局舉報人員的問題,任雨澤和冀良青之間產生了不同看法,案情簡單,材料很快取證落實了,市紀委派出辦案人員,到了南方省,在當地紀委和公安機關幫助下,取得了有利的材料,接下來,就是如何處分相關的幹部了。
案子查下來了,冀良青提出了表彰舉報人員的事情。
工業局的這位科長,舉報了所有出去考察的領導和同事之後,成了工業局裡面的瘟神,人人都躲著他,就連單位黨組成員、紀檢組長都刻意避開他,這位科長感覺到委屈,於是,到了市委找到了冀良青,訴說了自己在單位受到的不公正對待,請求領導為他撐腰。
冀良青聽了匯報之後,認為要支持這位科長,這個科長有膽量站出來,舉報領導和同事,這種行為,必須得到支持,否則,今後出現違法違紀問題,誰還會舉報啊,在開會的時候,任雨澤聽清楚事情原委之後,立刻表面自己的觀點。
任雨澤皺著眉頭說:「我不同意為工業局的這位科長撐腰。」
冀良青就問:「任市長,為什麼不同意,總要有理由。」
「冀書記,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的動機不純,如果當時給他補足了1000元錢,他還會舉報嗎。」
冀良青不以為然的說:「任市長,我知道,這位科長的行為,不怎麼光彩,可是,我們是***員,要克制自己的看法啊,對於這些敢於揭露**行為的舉措,我們還是要明確表態,支持這種行為的。」
任雨澤心裡不太願意,但這不是一個太大原則問題,所以就退了一步,說:「冀書記,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冀良青點頭:「我看這樣,這件事情,紀委自己去處理,市委市政府都不出面,紀委要注意措辭,最好是到工業局去開個會,統一思想。」
任雨澤在這個時候,感覺如同吞了一個蒼蠅,有些噁心,這種因為個人利益而檢舉揭他人的行為,不應該提倡,這種人,任雨澤認為,屬於典型的小人,現在,冀良青居然提出市委為這樣的人撐腰,任雨澤說什麼也不會支持的。
因為在任雨澤的潛意思裡,他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冀良青似乎有意無意中已經開始給莊峰佈局了,他用上了這種方式,實際上也是在鼓勵一部分人對莊峰的勢力發起挑釁,但任雨澤感到這樣會對新屏市的穩定造成很多不利的影響,最後搞的人人自危,人人擔心,工作怎麼辦?現在新屏市好多的事情都迫在眉睫的需要解決,而一旦戰爭開始,新屏市所有的工作都將受到影響。
紀檢委的蔡書記又說:「我看這個案子現在已經很清楚了,要不我們就不查了,交給檢察院吧?」
冀良青明白,市紀委和檢察院、法院的關係非常密切,檢察院辦案人員經常到紀委,接手紀委已經辦理過的案件,這件案子,檢察院一定是知道紀委的辦理結果了,所以,冀良青沒有細想,答應了送交檢察院的請求,其實在他內心裡,也是希望對莊峰的人下手重一點,這可以起到殺一禁百的功效。
沒有想到,冀良青的這個決定卻遭到莊峰和任雨澤的公開反對,任雨澤是不同意移交司法機關處理,他認為這樣的處理有點太過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事件本身,就算任雨澤也並不喜歡那個馬局長,但他還是希望可以公公正正的處理這件事情。
但冀良青不這樣想,他現在除了要讓莊峰的手下都驚慌失措之外,他還要考慮的是自己在新屏市的權威問題:「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不過,紀委已經查辦清楚了,我們還是要尊重紀委的意見,這件事情,就按照紀委的意見辦理,不再討論了。」
冀良青的意見,等於是否定了莊峰、任雨澤的意見,此刻,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冀良青說出來意見的時候,神色凝重。檢察院很快立案,對工業局的馬局長和那個副主任進行查處,檢察院的動作很快,拘留了兩人。
兩人的家人,因為老公嫖~娼事件,在單位抬不起頭,甚至準備鬧離婚了,可是,現在案子到檢察院去了,自家男人被拘留了,她們也顧不得鬧了,哭哭啼啼到了檢察院,一番訴說,沒有什麼效果,她們接著到了市委市政府,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幹部群眾對這件事情的看法很多,絕大部分人認為,紀委的處理過份了,普通的嫖~娼,大不了不做官了,沒有想到,開除公職了,還要移送檢察院處理,人都拘留了,不少的幹部認為,男人在外面偶爾玩玩,這樣的情況,不算什麼稀奇的,錯就錯在不該報銷嫖~娼的費用,不過也不算什麼,誰敢保證,其他單位沒有這樣的事情,不過是這兩人運氣不好罷了。
工業局的那個檢舉揭發的科長,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了1000元錢,讓四個領導,同事失去了工作,兩個領導被檢察院逮捕了,他已經無法在單位立足了,本想著去找市委領導,請求調整崗位,或者是到其他縣市去工作,不過,任雨澤和莊峰在會上的態度,不知怎麼被這位科長知曉了,他失去了找領導的勇氣,考慮幾天之後,辭去工作,出門打工去了。
檢察院很快起訴了兩人,不是先前說的緩刑,兩人分別被判處有期徒刑一年,關進了監獄。
經過了嫖~娼事件,市委,市政府的氣氛生了微妙的變化,紀委的幹部遭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非議,就連市委辦公室的幹部,都對紀委如此處理幹部有看法,任雨澤聽見了一些議論,大都是說組織部和紀委是保護幹部的地方,不過是有所區別罷了,組織部是提拔幹部的,紀委是在幹部犯錯誤之後,能夠在黨內允許的程度內,保護幹部不受到檢察機關的起訴,規避法律責任,現在倒好,一件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事情,紀委卻是直接移送給檢察院,早知道這樣,不如直接到檢察院去了。
任雨澤是聽見王稼祥說起的這些事情的,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任雨澤是較為清楚目前司法體制情況的,處理違法犯罪的人,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背後的關係,有時候,甚至體現出權力的博弈。從一定程度上說,工業局兩名領導判刑入獄,任雨澤的臉面也不好看,畢竟工業局在他的分管口上,從輿論中也體現出了一種趨勢,那就是市紀委在處分幹部的時候,市政府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這方面的主要權力,還是在市委。好在這兩個人並不是任雨澤的人,所以從這一點上看,任雨澤還是能自我安慰一下的,但莊峰就不一樣了,莊峰心中的憤怒已經很難抑制,他也看出了冀良青的用意,明白冀良青已經採取了非常規的手法對自己展開了圍剿,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於是,新屏市的情況就變得複雜起來,很多正常的工作都難以順利的完成了。
這也就是任雨澤最怕看到了結果。
今天任雨澤在辦公室裡就接到了好幾通電話,都是要錢的,任雨澤也很奇怪,這些錢自己已經千字批示了上報莊峰了,怎麼還沒有下去,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給莊峰撥了過去:「莊市長,我任雨澤。」
「嗯,嗯,你好啊。」
「市長啊,我想問一下,怎麼市委那面的幾筆款子都沒有過去,他們急的很,給我來了好幾通電話了。」
莊峰在電話中就呵呵的笑了起來,說:「他們急了啊,那就讓他們急吧,你不用管,他們問起來了,就說你簽過字了,在我這卡著的。」
任雨澤一下就明白了,原來莊峰這是故意的想要說是市委那面的部門,按常理來說,新屏市的每一筆大款項,都是財政局報計劃,先由任雨澤簽字,再由莊峰簽字,最後轉回財政局按指示發放,轉款的。
現在莊峰要對抗冀良青,自然就不會輕易的給市委的部門簽字撥付了,這樣的事情過去也經常有,不過那都是因為確實財政緊張,不管是市委那面,還是莊峰這面,拖延一下很正常。
現在的情況明顯不一樣,政府這面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包括幹部的工資,也都在前一兩天剛剛發放,可是這工資就是沒有市委那面的。
任雨澤搖著頭歎口氣說:「莊市長,我看這樣不大好,很多幹部也都是靠工資吃飯的,怎麼說也應該先把他們工資解決了。」
莊峰說:「你不管,你不管,誰問你就你往我身上推,他們能亂來,我也會,找借口簡單的很,我不怕麻煩。」
「但是……」
莊峰打斷了任雨澤的話:「雨澤啊,有的事情你也是看到了,他們也欺人太甚了,既然如此,大家就玩玩。」
任雨澤又說了幾次,但莊峰總是不答應,任雨澤也無可奈何。
掛斷了政府的電話仔皇后,依然不斷的有市委的電話打來,連尉遲副書記都對任雨澤打了電話,說他們好幾個活動需要費用,現在都停擺了,問任雨澤到底怎麼會事。
任雨澤也不能火上澆油的,只好說莊峰最近忙,可能沒有簽字,讓他直接給莊峰去電話催催。
這事情兩大院就來來回回的扯了一個多星期,還是沒有結果,確實也影響到了整個市委幹部們的情緒,各種說法都都,有人說是冀良青做的太過分,有的說莊峰太霸道,怎麼拿大家出氣,有本事和冀良青單挑啊,反正是各種議論都有。
這樣導致最後的結果就是兩面的人都想是接上了仇,你的事情走到我這面,我給你卡一卡,我的事情到了你那面,你給我擋一擋,讓真正想幹點工作的任雨澤很是苦惱,而中國的國情和權利分配方式又是很奇怪的,一直沿用著幾千年權術的老套路,每個單位之間都互相約束,互相掣肘,就像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手續,要在市政府和市委的不同部門蓋章,這就一下難住了辦事的人,本來辦事就麻煩,在加上雙方頂牛,事情就更複雜了。
市委的人是吃素的嗎?顯然也不是的,在漸漸拉開的權力博弈爭鬥中,市委也越來越不耐煩了,剛好最近他們接到了一個省委關於整頓公車私用的通知,本來這樣的整頓每次都是走走形式,過過樣子的,但因為政府和市委目前的關係,新屏市的公車私用整頓工作,迅提升了強度。
任雨澤也是有所覺察的,知道這這樣的變化是因為什麼,但任雨澤是不能對這樣的事情說三道四,這是省委的精神,而且也確實有利於節約的對幹部的管理。
不過任雨澤接到了武隊長的電話之後,卻感到這事情越來越不對頭了,武隊長給任雨澤說:「任市長,有件事情,我給您匯報一下。」
任雨澤本來以為是小芬的什麼事情有了信的信息,就忙問:「嗯,你說,你說,什麼事情?」
武隊長的回答出乎任雨澤的意料之外:「我們和檢察院,紀檢委等幾個部門成立了一個聯合整頓小組,今天開會了,領導要求我們做好公車私用的整頓工作,必要的時候,可以上手段,所以你也注意一下,不要讓我最後上手段啊,呵呵。」
任雨澤有點奇怪:「上手段是什麼意思?」
武隊長就解釋:「任市長,這是我們行業內的說法,就是說,可以採用破案和審訊的手段,來開展公車私用的整頓工作,領導要求我們要保密,要不折不扣做好公車私用的整頓工作。」
「哦,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嗎?」
「領導還說了,整頓公車私用,主要是針對副縣級以上的領導,群眾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我們一定要做出成績,給群眾一個交代。」
「我知道了,有什麼情況,你及時告訴我。」
任雨澤知道武隊長是為自己好,怕自己這面有誰不注意撞到了槍口上,但任雨澤心中真的很不舒服,清理公車私用現象是不錯,是應該支持,是整頓機關幹部作風的範疇,但冀良青他們不能用上如此的手段啊,他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為什麼會允許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採用偵破案件的辦法,來開展工作,難道冀良青不清楚其中的利弊嗎,這麼大的事情,冀良青沒有經過市委常委會,就做出了決定,究竟想幹什麼。現在新屏市已經到了各自為陣,相互傾軋的地步了,照此情況繼續的發展下去,後果會很眼中。
任雨澤差一點點就給冀良青打電話過去問了,但後來任雨澤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勸阻,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冀良青不是一個草率的人,沒有謀定,他不會先動,自己還是忍一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他婉言相勸。
新屏市的歌舞廳比較多,閒暇之餘,不少人喜歡到歌舞廳去唱歌跳舞,這些年,科技展很快,卡拉ok的效果越來越好,吸引的人也越來越多,不過,唱歌的消費很高,一般情況下,都是公款消費。還有保健**,消費就更不好說了。
省直單位來檢查工作,縣上,區裡來匯報工作,吃飯之後,大都是到歌舞廳去,或者是去做保健**,一次消費好幾千,如今流行一個觀點,公家的錢,可以敞開用,只要不忘兜裡揣,就沒有什麼問題。整頓公車私用的重點,就放在了這些高檔的娛樂場所。
接連幾天,任雨澤通過武隊長,知道了一些情況,公車私用的,大都是一些政法機關的普通工作人員,整頓組檢查出來後,沒有格外怎麼樣,交給了單位領導,批評教育。
任雨澤也就慢慢的放心了,估計是說的嚴格,操作的時候還是謹慎的,他對專班的這種處理方式,沒有什麼大的意見。
但就在任雨澤放鬆了警惕,沒把這當成一回事情的時候,卻突然的接到武隊長的電話:「任市長,不好啦,我剛才知道消息,市招商局副局長趙猛昨天晚上被整頓組抓住了,夜裡轉移到了檢察院,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任雨澤有點吃驚了:「武隊,不要著急,慢慢說,究竟是什麼情況?」
「今天早上上班,我看見檢察院幾個同事都沒有來,以為他們有什麼事情,剛才吃飯的時候才聽說,他們在檢察院辦事,我感覺到很奇怪,就偷偷問了檢察院的夥計,他說早上聽說查到了一個公車私用的領導,目前正在問話,檢察院使用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不問出什麼事情來,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你的消息確切嗎?」
「應該不會錯的,您等等,我再問問,馬上給您回話。」武隊長匆匆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在辦公室轉來轉去,人也是怒火漸漸起來了,市招商局副局長趙猛和他的關係,市裡很多人都知道,整頓組居然玩這一手,是什麼意思,當他任雨澤是擺設嗎?
現在,檢察院居然敢扣留一個副局長,一個副縣級領導,整整一個晚上,檢察院想幹什麼。他想了想,撥通了市招商局副局長趙猛家裡的電話,得到證實,趙猛一夜沒有回家,手機關機,家裡人以為是單位有什麼事情,沒有在意。
任雨澤接著撥通了招商局局長的電話:「好啊,我任雨澤啊,嗯,我就問下,今天你見趙孟了嗎?」
局長說:「早上沒有看見趙局長上班,以為有什麼事情,所以沒有聯繫。」
這時候,武隊長的電話打進來了,任雨澤就掛斷了招商局的電話,接通了武隊長的電話。「任市長,消息證實了,確實在檢察院,昨天一個晚上,今天還在繼續。」
任雨澤鐵青著臉說:「我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吧,有什麼事情,及時通報情況。」
任雨澤在瞬間下定了決心,自己必須要起來制止這種行為了,再也不能讓新屏市繼續蔓延這種混亂和敵對的行為,現在其他人都在明哲保身,自己再不出來,恐怕新屏市真的會讓他們搞的烏煙瘴氣了。
任雨澤大喊一聲:「小趙,通知司機,跟我到檢察院去,不要通知任何人。」
上車之後,任雨澤的怒氣消了一點,他考慮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單兵作戰,按現在的狀況,拉上莊峰更為有利,他撥通了莊峰的電話:「莊市長,您好,有件事情,我給您匯報,我剛剛得到消息,招商局副局長趙孟同志,昨天晚上,因為公車私用問題,被整頓組帶到檢察院去了,一個晚上沒有回家,手機關機,具體情況還不清楚,現在,我到檢察院去看看情況,弄清楚原因,問問檢察長,是誰給他這樣的權力,隨便扣押幹部。」
莊峰一聽是這個人,心中就有點幸災樂禍了,好好,這下任雨澤算是跑不掉了,他一定要和自己一起抗擊市委了,但莊峰卻表現的很詫異的說:「有這樣的事情嗎?」
任雨澤也能想像到莊峰此刻的心情,但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莊市長,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現在正在路上,弄清楚情況之後,我馬上給冀書記和您匯報。」
「我知道了,我等你的電話,如果情況屬實,我會建議冀書記,馬上研究處理意見,不過雨澤啊,你要注意工作方法,避免吃虧啊。」
中午休息的時間,檢察院機關院內靜悄悄的,看不見什麼人,任雨澤的轎車進入大院的時候,秘書小趙轉頭說話了:「任市長,要不我先進去看看,您在外面等候。」
任雨澤搖下頭說:「不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情況。」
「任市長,檢察院的工作人員萬一不認識您,我怕他們有不好的舉動啊。」
對小趙的好意,任雨澤心領了,但還是說:「我知道你想什麼,呵呵,有什麼怕的,這裡是人民檢察院,***領導的檢察院,我就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麼工作的。」
下車以後,任雨澤拍了拍小趙的肩膀,經過一年多時間的相處,任雨澤覺的小趙還是很不錯的,有很多的優點,任雨澤已經想到,適當的時候,自己也推薦小趙到下面去任職鍛煉一下。
任雨澤和小趙進入檢察院的大廳,旁邊是一面大鏡子,上面貼著警容鏡三個字。
「站住,幹什麼的?」大廳裡面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臉上還帶著稚氣,任雨澤估計,是剛剛參加工作的,檢察院今年新招進了一批工作人員。
小趙就說:「我們找檢察長。」
這年輕的男子看都沒認真看一眼他們,很不耐煩的說:「現在是休息時間,有什麼事情,上班來,再說了,檢察長是隨便找的嗎,如果有什麼事情,下午上班的時候,在外面的傳達室登記。」
小趙當然是脾氣一貫很好的:「哦,我們不清楚這裡的情況,這樣,請你們現在聯繫一下在機關的領導,我們有事情要找他。」
「我已經說了,上班的時候,到傳達室登記,你們現在出去。」
一邊的女孩臉上的神情也很不善,看見任雨澤和小趙沒有離開的意思,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切,你口氣太大了,叫我們通知院領導啊,你們是什麼人,來檢察院幹什麼?」
任雨澤插話了:「小同志,我想問清楚,你是在審問我們嗎?」
「你這麼想,就算是審問了,你們隨隨便便就進入檢察院了,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嗎?還有,我不是什麼小同志,我是檢察官。」
一邊的男人聽見這話,馬上從身上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法警隊嗎,我們遇見了兩個男人,到院裡來了,說是要找院領導,我們現在準備問問他們,究竟有什麼事情,嗯,我知道了。」
男人關了手機以後,轉身開口了:「告訴你們,我已經給法警隊的領導匯報了,你們快點離開檢察院,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小趙就偷看了任雨澤一眼,見任雨澤臉色發白,他知道,這是任雨澤要怒的前兆,小趙隨意走了兩步,擋在了任雨澤的前面說:「我們找檢察院的領導有事情,麻煩你們通報一下。」
男人伸出手,推了一下小趙:「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敢擾亂辦公秩序,信不信我把你們抓起來。」
小趙被推了一個趔趄,身後的任雨澤扶住了他,小趙感覺到任雨澤的手在抖,身體也在抖,小趙有些無奈,他知道,這不是任雨澤害怕,這是他氣憤,看來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終了,不知道檢察院的哪些人要倒霉了。
任雨澤就大聲說:「我再說一遍,去把你們的領導找來,你們還年輕,我不想對你們火。」
那年輕人就笑了,說:「我告訴你,今天我偏不找,還有,你們不要離開了,哼,在檢察院耍橫,以為你們是什麼人,我們馬上詢問你們。」
任雨澤的臉色開始紅:「混賬。」
說完,任雨澤就突然的大聲說,「張吉龍,你給我出來,這裡還是人民檢察院嗎,這是什麼作風?」
「您、您們是什麼人?」聽到了任雨澤直呼檢察長的名字,兩個年輕人臉色蒼白,女孩子覺情況不妙,身體開始抖。
作者題外話:推薦本人完本小說《混跡黑白兩道:黑道大佬》,官場,黑道,又有多少區別,紅顏,美女,何處能不存在,為情所困,為愛感傷,但桀驁不馴的蕭博翰依舊用堅韌,用睿智,用深不可測的心機攪動了臨泉市,乃至於北江省黑白兩道的狼煙滾滾,最終走向了傲立巔峰,笑傲風雲的位置,他和官場新貴,臨泉市市長任雨澤的愛恨情仇最終走向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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