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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一一 文 / 飄揚

    一一一

    這個問題太過突然,任雨澤一時也感到有點亂,他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好好的思考這些很重要,也很複雜的感情問題,所有他掩飾著自己的表情,說:「行吧,等有時間了我也和她談一次。(){免費小說}」

    茹靜有點遲疑的說:「嗯,那樣最好,任市長不會怪我提起這個話頭吧?」

    任雨澤搖搖頭說:「怎麼會,風夢涵有你這樣一個關心她的朋友是一種榮幸,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真正關心朋友的人呢?」

    茹靜也有點黯然的說:「我不希望風夢涵受到傷害。」

    「理解,我也不希望那樣。」

    茹靜在過了一會又說:「其實我也是關心你,怕她影響到了你,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好領導。」

    任雨澤看的出來茹靜是在說真心話,可是這個時候的任雨澤卻沒有一點自豪和愉悅的感覺,他反倒有點愧疚起來,覺得自己對不住風夢涵,在那個時候,自己要是再多堅持一下,早一點點看到山坳裡的村莊,應該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了。

    不過任雨澤也一點都不後悔,這沒什麼好後悔了,自己也是喜歡風夢涵,就算這樣的喜歡很不應該,但誰能把自己的理智永遠都控制的那麼好呢?

    任雨澤默默無語的端起了茶杯。

    茹靜也不在說話了,兩人看著逐漸落去的殘陽,夕陽已經懸在半空中了,它照在人臉上,人的臉彷彿鍍上了一層金子;它照在水面上,水面就浮光躍金,似乎一顆顆神奇的小星星閃閃發光;它照在綠樹上,綠樹就好像擦上了一層油,顯得更加翠綠了。

    漸漸地,夕陽在任雨澤和茹靜的視野遠去,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夕陽收斂起他最後的光芒,還來不及說一聲再見,便垂下頭去,合上了雙眼,靜靜地睡去了。

    任雨澤長吁了一口氣,就準備離開了,他對茹靜說:「茹市長,我們回去吧,對了,明天你陪我到市一中去看看吧,不管怎麼說,我們不能讓下面的人太過為難。」

    茹靜今天也確是是想給任雨澤談談風夢涵的問題,說話之前,她也是猶豫了好長時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任雨澤的不快,但眼瞅著風夢涵的樣子,自己不管也於心不忍,現在該說的話都給任雨澤說了,茹靜這心裡也一下舒暢了許多。

    她見任雨澤提到了市一中的問題,就說:「行吧,明天我陪你去轉轉,不過有一點或許任市長你並不瞭解?」

    「什麼?」任雨澤問了一句。

    茹靜想了想才說:「市一中的建設經費是有問題的,過去是莊峰當市長,我也就沒說,現在你上來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

    任雨澤看了看茹靜哪邊的很嚴肅的表情,心裡就是一愣,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貓膩?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茹靜,等她說。

    「任市長,很多人都給我反應,這市一中的賬目有很多問題,而且可能還涉及到一些關鍵的人物,這也就是莊峰離開市長位置之後,為什麼連劉副市長都不願意管這個事情的一個重要原因了,現在誰都怕這個項目出問題,最後纏在自己手上。」

    任雨澤瞇起了眼睛,問:「和莊峰關係很大?」

    茹靜點頭:「肯定的,沒有他的支持,怎麼可能一個預算7千萬資金的項目最後超資3千萬,而且這裡面還不止莊峰一個人的事情。」

    任雨澤冷冷的問:「還有誰?」

    「據說還有市委那面的一些人,特別是小魏,聽說在這個項目中也撈了不少。」

    「小魏是誰?奧……你是說冀小魏?」任雨澤差點都忘記了在大宇縣還有那樣的一號人物。

    茹靜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我就是提醒一下任市長,這個事情能拖就拖拖,不要把自己陷在其中了,莊峰不可怕,但小魏不得不重視。」

    任雨澤若有所思的看著茹靜說:「你擔心一點查出了小魏的問題,冀書記看到會給設置障礙?」

    茹靜搖搖頭,說:「怕就怕問題不是這樣簡單。」

    任雨澤一驚,他從茹靜的話裡聽出了另外的一層意思來,這個意思就是說,小魏的問題會不會本身背後就有冀良青的影子呢?小魏不過是幫著冀良青出面辦事而已,真正關鍵的人其實是冀良青。

    這個想法一出現,任雨澤自己也是有點擔憂起來,要是這樣的話,新屏市一中的事情自己只怕還真的難以解決了,給錢也不好,不給也不好,查也不好,不查更不好,自己該怎麼辦?

    帶著這個疑問,任雨澤和茹靜分手了……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就在在教育新局長和茹靜的陪同下,來到了位於城南的市一中。

    車還沒有進校門,就看見一中的馬校長帶著學校的一班子領導,早早的等在門口,看到任雨澤他們的車剛一停穩,馬校長就迎了上來。

    秘書小趙敏捷下車,替任雨澤拉開車門,然後把手護在車門上,任雨澤神情自若的下了車,然後向小跑過來的馬校長伸出了手,馬校長自然是激動地緊緊握住。兩人寒暄了幾句後,任雨澤放開了馬校長華的手,然後在馬校長的介紹下,給學校的領導一一握了手。

    這些領導自然又和跟在任雨澤後面的副市長茹靜和教育局長握了握手,這才在馬校長的帶領下,向學校裡面走去。、

    本來,馬校長準備帶著任雨澤一行到會議室去坐的,不料任雨澤卻笑著說還是先參觀一下校園,於是大家在馬校長的帶領下,參觀了市一中的整個校園建設。一圈看下來,任雨澤對這二中的建設,有了初步的印象,新修的實驗大樓,綜合樓,辦公樓和男女生學生公寓,表面看起來,教育教學設施倒是十分完善,而且學生的精神面貌還算不錯。

    走進會議室,任雨澤自然被邀請坐在主席台的正中,他談笑風生地坐下後,一中的後勤總務主任已慇勤地跑來替這幾位領導了茶,台下坐著的,則是一中的中層以上幹部。

    馬校長代表學校行政,向任雨澤匯報了學校的工作情況,雖然這工作情況,上次在任雨澤的辦公室,他匯報過,但那次匯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要錢,而這次,則匯報得更加全面。

    匯報完後,自然是請任雨澤作指示,這次任雨澤並不客氣,他清了清嗓子,掃視了大家一眼,說道:「今天,看了你們一中的校園建設,我很高興,現在從中央到地方,都在不斷強調,百年大計,教育為本,要把教育擺在優先展的戰略地位,我看我們一中就把這個精神落到了實處嘛,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們一中的領導班子,在市委市府的正確領導下,能揚團結奮進,求真務實的精神,你們有這種精神,我相信我們一中的明天,一定會更輝煌。

    任雨澤的講話,充滿了感情,馬校長和一中的幹部,聽得無不十分激動。

    任雨澤心中冷笑一聲,接著話鋒一轉,說:「前幾天馬校長也到我辦公室去匯報了情況,特別是提到你們還欠著很過工程款,我聽了也很著急啊,是替你們急,也是替市裡急。」

    馬校長見任雨澤自己提出了資金問題,心裡是暗自高興,看來這次資金有著落了,不然眼瞅著都是年底了,資金部解決,最近一天好日子都過不上。

    他嘿嘿的一笑,說:「謝謝任市長的重視,也謝謝市領導的關注。」

    任雨澤擺擺手,說:「重視的肯定的,不過嘛,現在財政也很緊張,昨天你走後啊,我專門召集財政上面的人開了個會,說到你們這個事情,有人說你們的賬目還存在一點問題,所有我的意思是過兩天安排財政上過來先把賬目好好算算,看看到底這個窟窿有多大,我也好心裡有個底。」

    任雨澤這話一說完,就見馬校長臉色幾變,顯然他沒有想到任雨澤會來這一手,查賬意味著什麼,馬校長比誰都清楚,雖然賬目上很多問題查不出來,但只要有人認真的查,就會有其他的一些好事者乘機煽風點火,早就有人給市裡告過狀,只是過去政府有莊峰,市委有魏秘書壓著,現在這兩人都不在市裡,恐怕會出亂子。

    任雨澤卻還是笑著,說:「你們是知識分子,肯定是鬥不過奸商的,所以我還準備讓城建上的工程師們過來幫你們算算,哪些東西他們造價過高,哪些材料他們重複計算,你們不知道啊,這裡面的名堂很深。」

    任雨澤說的是輕描淡寫的,但聽在馬校長的的耳朵裡就不亞於一個個驚雷,早就聽說過任雨澤不是一個善茬的人,現在看來傳言不假啊,這話裡的意思擺明了就是要翻翻老賬。

    馬校長的頭上就冒出了汗水。

    任雨澤還問他:「馬校長,你看我這樣安排可以嗎?」

    馬校長一個激靈:「額,好好,我們一定配合,有市裡專業部門把關,肯定是不會錯的。」

    任雨澤也很滿意的點點頭:「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任雨澤笑著看了看茹靜,茹靜沒想到任雨澤並沒有聽從她的勸告,還是準備動一動這個火藥桶了,她也就硬著頭皮說了幾句話。

    離開了市一中之後,任雨澤又到開發區轉了一圈,最近開發區搞的還是不錯的,那個劉主任的人品不是太讓任雨澤看好,但工作起來鬼點子不少,現在開發區比起過去要正規許多,也連續的有好幾家企業開工了,沒有開工或者準備轉讓的也都在認認真真的談著。

    新來的幾家投資商業劃了地,開始做基礎工程了,看了一圈,任雨澤感到還是很欣慰……

    而過了幾天,任雨澤就陸陸續續的接到了財政局,城建局等等在市一中查賬的人員的匯報,其中尤其是城建局等等業務部門的工程師給任雨澤得出了一個無容置疑的答案,那就是在市一中的整個項目的建築實體中,各種原材料遠遠超出了實際使用量,特別是鋼筋和水泥等大宗材料,,賬目上的數量和實際使用量相差極大,價錢那就更不用說了,從賬目上都能看的出來,比當時市場價格高出百分之20多。

    這一切的信息就告訴了任雨澤一個問題,那就是市一中在校舍施工中,存在很大的貪污行為,至於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現在雖然還不好說,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認,這個馬校長肯定知情,以任雨澤對事物的敏銳觀察,以任雨澤對人性的洞悉程度來看,那天當自己在學校宣佈這個查賬決定的時候,馬校長的表情已經表明了很多內涵。

    所以任雨澤就決定,還是從馬校長頭上開刀。

    任雨澤告訴檢查小組的人,讓她們找馬校長談一次話,最好能做通他的思想工作,讓他自己主動的給組織做出交代。

    到現在為止,任雨澤還是不能完全的確定此事和冀良青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任雨澤不希望和冀良青有關係,但很多事情並不是以任雨澤最近的意志為轉移,所有任雨澤還沒有大張旗鼓的讓紀檢委等等執法部門前去調查,這也是為事情最後的進退自如留下一點空間。

    假如事情真的和冀良青有聯繫,任雨澤也做好了兩種準備,或者未必非要和冀良青一決雌雄,自己退而求其次,能逼著他把錢吐出來也算不錯的收穫了。

    作為一個像任雨澤這樣逐漸的走向成熟的政治人物,在每一個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提前預設幾套方案,給事情留下一定的騰挪空間也是必須的一種選擇。

    在一中查賬的幹部很快的和馬校長談了賬目的事情,也暗示了他,市裡研究對目前學校的賬目發生了懷疑,下一步可能會採取更加主動的調查方式,所有希望馬校長能自己對有的問題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就讓馬校長惶惶不安起來,其實整個項目中的問題他都知道的,包括和供貨商合作,把鋼材,水泥,磚塊等等大宗的原材料以少充多,重複計算,套取現金。

    但很多事情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和他聯繫最多的就是冀良青的秘書小魏,但小魏背後又是莊峰,以自己區區一個校長的身份,根本是扭不過他們,當然,他們也沒有白白的利用最近,多多少少最近也是從中間落了不少的錢財。

    當時馬校長也想過,只要莊峰不倒,這個事情也肯定不會節外生枝的,三五年之後,誰還能記得這回事情呢?

    但人算不如天算啊,誰能想到莊峰才坐了這麼一點的時間就倒了呢?

    現在事情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任雨澤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老是迴盪在馬校長的腦海,這個任雨澤可不是等閒之輩,不管是臨泉市,還是新屏市裡,他的傳說夠多夠多了,他現在盯上了這件事情,自己哪能躲的過去。

    何況這個任雨澤和莊峰那是仇大的很,這剛好就是任雨澤收拾莊峰的一次機會,任雨澤怎麼可能放掉,聽說莊峰在看守所裡面很是強硬,只是交代了一個誤殺小芬的事情,其他的經濟問題一點都沒有吐出來,要是這個事情鬧出來了,莊峰就算徹底涼了。

    當然了,自己也肯定是完蛋了。

    所有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已經成為大宇縣縣長的小魏。

    想到這裡,馬校長就拿起了電話,和小魏聯繫起來。

    馬校長還是具有知識分子的謹慎,所以他就算是心裡很急,但也決不在電話中亂說,他只是強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小魏見見面,小魏和這個馬校長也是比較熟悉的,就沒有多想,剛好他本來今天晚上也是要會新屏市來的,所有就答應晚上在一個酒吧見面。

    到了晚上,大宇縣的魏縣長帶著大宇縣兩個煤老闆從新屏市的一座酒樓出來了,三人都喝的有點高了,坐在上車都搖搖晃晃的,一個老闆問:「魏縣長,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小魏一前一後的搖晃著,說:「往回憶酒吧進發,那是我的快樂老家,呵呵呵,一會我還要談點事情。」

    一個老闆搖著大腦袋說:「這個樣子了還談工作啊?什麼事情?」

    魏縣長懶洋洋的說:「搞不清楚呢,是一中的校長說有點事情。」

    這兩個老闆也就不說話了,都在車上養精蓄銳,他們估計一會到酒吧還得喝酒。

    現在的天氣給城市灑下了濃濃的年味————12月了,再過不了多久,這一年就算混過了頭,市中心鑲著著大大的花環,五顏六色,五彩繽紛,但因為技術有些不過關,感覺有些像花圈。

    街上人人臉上洋溢著年味,個個像快樂小賊,尤其是商場前招搖過市的美女們長髮一甩,那叫一個「穿過黑髮的我的眼,迷離而茫然」。

    城市的夜,讓人「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不一會兒,回憶酒吧就到了,小魏是輕車熟路的,這到底都是酒場上的好手,他們就這樣在車上小米了一會,現在三人步伐竟然都不在搖晃,人也清醒了不少,他們乘電梯上了3樓,靠,就來到了一個歡樂谷。

    這酒吧其實有些**,但因為老闆後台密度大,照開不誤。

    音響震耳欲聾,一盞盞吊燈從屋頂垂下來,鬼影彤彤,酒吧裡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讓人不得不感歎生意之火爆,火爆得就像是福島核危機時咱中國人的搶鹽大戰。讓小魏吃驚的一點是,這研究是深秋了,有些舞女還穿著短裙!讓人不得不感歎其敬業,可能劉德華來了,也會感覺到有點壓力。

    每張桌子上都圍著一幫男男女女,杯來盞往,打情罵俏,個別舞女的瓜子皮射程可達1.5米,讓姜文見了,都不敢把自己的電影叫為「讓子彈飛」。酒吧裡煙霧繚繞,酒氣瀰漫,當然,如果你心情好的話理解為「情深深,雨濛濛」也沒人會介意。

    而此時,小魏就處於這種狀態,如果說前面在路上時都市的夜讓人「我想要怒放的生命」的話,那麼這裡將讓人「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因此,在跟著酒保一起找座位時,一個大宇縣的老闆就頗有些歡呼雀躍的架勢,不過幅度很小,幾乎感覺不到,當然別人也看不到,更準確地形容應該是:躍躍欲試歡呼雀躍。

    不過偶爾間,小魏也會感歎一下,感歎什麼呢?他過去可是這裡的老顧客,如今他好久沒有來了,今天一看,這裡還是那樣的燈紅酒綠,還是那樣的熱熱鬧鬧,可惜啊,自己不知道還要在下面熬多長時間,也不能經常過來了,小魏有點傷感,有點懷舊。

    不過相比起過去,現在自己已經是一縣的縣長了,比起當秘書的感覺,那又是另一種享受,過去當秘書,自己多數情況下是伺候人,現在最近多數情況下,是別人伺候自己,而且還搶著伺候,生怕伺候不上自己。

    就拿著兩個老闆來說,硬是跟著自己到了新屏市,給自己開好了酒店,擺好了酒宴,生怕自己不賞光。難怪別人都說,寧**頭,不當鳳尾,這當主官的感覺硬是好啊。

    一個同來的老闆建議找個離中央舞台不太遠的,這也正合小魏的心意,為什麼?因為這待會兒看艷舞時會清楚一點,在這一問題上,這三哥們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

    這「艷舞三兄弟」跟著酒保在牛魔王的煙霧洞加蜘蛛精的盤絲洞般的酒吧裡七彎八繞了很大一會兒,終於找到了靠柱子邊的一個座位。其實這個座位他們也不是很滿意,但問題是,他們沒有預定啊,現在好座位再沒了,這就相當於剩女相親,當相過無數個後終於出現了一個各方面相對還不錯的,「嗯,就這個了!」

    「三位喝點什麼?」一個招待很快過來問。

    三人對望了一下,小魏道:「四瓶啤酒,一包煙。」

    「什麼煙?」

    「小熊貓」。熊貓是咱們國家的國寶,小魏以抽小熊貓為愛國行為。

    其實小魏不大喜歡喝酒,他愛上火,一喝酒後就口腔潰瘍vs滿臉痘痘,並且很多時候那痘痘還呈左右對稱分佈,頗有中國建築之美,但既然來了這裡,酒吧酒吧,那就是喝酒的吧,來酒吧不喝酒就相當於怪別人去廁所放屁,不通情達理啊。

    頃刻,這個長相有些像甄子丹的酒保端著四瓶啤酒一包煙過來了,「嗙嗙嗙嗙」啟開四瓶啤酒,四縷青煙升起,三人有些驚歎,小魏不禁想:專業!再抬頭望時,只見酒保成就感十足地一臉冷酷。

    煙酒上來坐定後,真正的興奮就登場了,耳邊勁歌隆隆,眼前美女如雲,酒吧裡燈光迷幻,此時曲子已換成了鳳凰傳奇的《月亮之上》:「誰在呼喚,情深意長,把我的渴望像自由在飛翔……」。

    小魏喜歡音樂,不禁隨著拍子點起腳尖晃起腦袋來。其實酒吧裡好多人都這樣,看上去像有些抽筋的大猩猩。

    「來來來,魏縣長,我們乾一杯」一個大宇縣的老闆提議道。

    於是三個端起酒杯,「噹」得一碰,一飲而盡。

    點上煙,就更為這興致助添了一把火。關於抽煙這事,小魏的觀點是:不能上癮——不是不抽,但不能抽,總之是可以抽,但不能買,這並不是他摳,而是確實不想不健康,換句話說也就是確實怕死。

    比如像今天這煙,他就一百二十個願意抽,為什麼?一來是朋友聚會,不抽顯得過於沒有集體主義精神,二來是抽煙可以滿足他擺擺酷的心理——大學時曾有個哥們說他抽煙很酷,於是小魏就自戀上了,他這人有點自戀。

    當然,小魏也並沒自戀到想下輩子一定要做個女人,然後嫁個像他這樣的男人的程度。

    此時他們三人喝著酒,抽著煙,說話吼來吼去。

    另一個大宇縣的土老闆說道:「魏縣長,這兒應該***吧,也有出台的吧,不知道出一次台多少錢。」

    「三百」小魏回答地斬釘截鐵。他看了一眼這個老闆說道:「怎麼?你想找一個啊?」

    「沒有」這老闆撇撇嘴,嘿嘿的笑著說:「隨便問問。」

    「嗨,要跳舞嗎?」這時過來一位舞女問道。她先是衝著小魏,小魏的虛榮心被滿足了一下,心裡冒出一股喜悅,不過他沒有答應,而是望望在座的兩位。

    這兩個老闆雙雙望了那舞女一眼,也沒說話,那舞女也望望他們兩人,在望望小魏,大家亂七八糟的一陣對望,最後小魏說:「我們說說話」,那舞女便走了。

    前面說了,這酒吧有點**,除了中央玻璃台上跳鋼管舞外,還有一個光線不太明亮的舞池,供客人與舞女們跳舞,這很有些像狂歡派對上的閉燈舞會,男女可以行些「苟且」之事,比如摸摸胸部什麼的。

    今天要不是因為一會要見馬校長,小魏肯定也是不會客氣的,只是才來一會,不急,剛開始行事風格比較委婉。這的確很有些像剩女相親,一方面剛開始有些「含蓄美」,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佔據些心理優勢,總覺得獅子滾繡球——好戲在後頭。

    其實我們人這東西,剛開始做什麼事時總會莫名其妙地把自己高估,因而傾向於享受拒絕的**,再說,剛開始過來是那女的也確實好像不怎麼樣。

    突然,情況出現了,小魏在不經意間轉頭望時,發現了相隔兩個桌子的一位女孩,臉像一碗豆腐腦,眼睛水汪汪的,特別清純。這像一道閃電,一下子擊中了他。

    他不由自主地觀察著那女孩,她和兩位男生坐在一起,喝著一瓶營養快線,看樣子是那兩位男生請她的,或者說其中一位。她的臉圓圓的,白白嫩嫩的,巨可愛,她穿著樸素,甚至相對於這裡的環境來說保守,因為除了兩隻手外再沒露出什麼,總之她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不過也正因如此,在這醉生夢死的地方,她像一汪挪威森林中的湖水,令小魏轉瞬間掉了進去,他的心砰砰跳著,他敢說,即使奧巴馬接見一下他,他的心也不一定這樣跳,小魏沒有時間去意識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他不可遏制地觀察著她,她大概十**歲,穿一件紅色的衣服,前面的劉海非常可愛,她最多不超過20歲。

    他對旁邊的一個老闆說:「看!」,那個老闆循聲望去,沒說什麼話,不過能看得出來臉上的吃驚。

    他不無激動地說:「不錯!不錯!」,這令小魏更激動了,他幾乎在一瞬間就忘記了馬校長約他的事情了。

    在嘈雜的酒吧裡,在這紙醉金迷的地方,從此再沒有吸引小魏注意力的地方了,這就像葛朗台看見了一塊金子。就在幾分鐘前,他還一杯杯喝著寂寞無聊,一口口抽著年輕人過剩的激情和他生活中的壓抑,張望著穿梭而過的舞女的大腿,而現在,一切神馬都是浮雲!

    她的出現,像一張車票出現在了春運的排隊人群中,也像一朵鮮花盛開在了一坨嚮往被鮮花插的牛糞前,他,有了生命的核動力!

    他超級想請她跳一支舞!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舞女,一般來說,這酒吧裡的女的都是舞女,試想,有誰會把自己的女朋友帶到這種地方來呢?但不可排除的是,咱中國這麼大,出現一兩隻怪鳥還是有的。

    小魏在猜想,她應該是舞女,但她的清純,她的裝扮,她的一舉一動,確實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小魏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那兩位男生中的其中一位的女朋友,如果不是,他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邀她跳一支舞,但如果是,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涉及到「**」問題。

    小魏讓身邊的那個土老闆看那是不是舞女,這土老闆實事求是的說:「看不出來」。

    小魏更迷茫了,他的閱歷算豐富了,但還是沒有足夠的把握。

    他又讓另一個老闆看她是不是舞女,回答一樣的:「不能確定」。

    於是他就那樣焦急地觀察著。當然,如果說他像熱鍋上的螞蟻那就俗了,因為「熱鍋上的螞蟻」已經被很多人用過了。

    那兩位男生一直在和她說著什麼話,他們一直坐在那裡。酒吧人來人往,光怪陸離,但小魏的心已被格式化了,他也告誡自己不可表現的太過狂熱,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其實今天來的舞女都不錯,在他們剛坐定目光游離時,發現有幾位不論從身材還是長相來說都可圈可點。但小魏現在已沒有這種興致了。這就相當於趙飛燕出現了,誰還看容嬤嬤呀。

    不過這可不能阻止舞女們做生意,***說過,人是有主觀能動性的。很快,就過來一位舞女,拉小魏去跳舞:「嗨,去跳舞吧!」一位舞女衝著他道。

    這位舞女臉色白淨,長相標緻,一頭中發,穿著也時尚,不算暴露。小魏有些心動,儘管他此時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不過這麼一位可人的舞女先衝著他邀舞,這還是讓他心裡自喜沾沾的。

    但問題是,他現在確實心有所屬,當然如果有人說他名花有主的話他也不介意,便開玩笑道:「我這哥們跳舞」,說著把手指了指另一個老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這位美女頭腦非常靈活,馬上把進攻目標轉向了這個老闆。

    「去跳舞嘛!」她衝著老闆道,那聲音之喋不知是不是林志玲的乾妹妹。因為這美女確實不錯,這個老闆也頗為「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處於一開始固有的忸怩作態心理,抑或是他認為面子上有些不爽,他沒有答應。

    在這裡我們有個情況需要解釋一下,就是其實今天這美女首先邀小魏跳舞,並不是說小魏比這兩個老闆長得帥,而主要是他在這美女穿梭時望了她一眼。

    眾所周知,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目光是最好的交流。因此,這美女就順籐摸瓜、主動出擊了。

    無奈最後,這位美女意味深長地望了他們一眼,走了,意味深長!

    小魏一如既往時不時把頭轉向那邊,這好像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就好像天熱時狗自動會伸出舌頭,發情期公鹿和母鹿一定會「自動建立睦鄰友好合作關係」。

    一個老闆鍵小魏哪熱切的目光,說:「魏縣長,你別再看了,那不是舞女。」

    但小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腦袋好像不聽他使喚似的,那女孩一直在和那兩位男生說著什麼,不,應該說是那兩位男生一直在和她說著什麼,好像在談感情。小魏真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不是舞女,但他多麼希望她是啊!

    「帥哥們,來跳個舞吧」,這時,一位舞女坐在了他們桌子旁邊,溫順地拿起酒瓶倒起酒來。這一看就是個「資深人士」,這不光一方面是她年齡已達到了**級別,大概30多歲,另一方面她的動作也很專業,青澀舞女是不會這麼溫順而有魅力的。

    她一頭淡黃色的波浪發,身材豐滿,穿著黑色緊身衣,性感而**。

    「你是哪兒的?」一個老闆和她傾心交談起來。

    「溫州的。」

    呀,溫州的,這老闆想:溫州那地方,在我們全國可是有名的,不但炒房團有名,小姐也出名,可謂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

    正想間,她便想拉他去跳舞。

    這老闆呢,因為主意已定,便說:「你等等,待會兒咱們去跳。」

    這就相當於已經不想活了,也就不介意去利比亞了。於是只見這會兒他抿著酒,兩個細長的手指夾著煙,瞇著眼睛吸著。不一會兒,感情醞釀成熟,把煙往煙灰缸裡一杵:「走!」,大有大將軍上戰場之風範。

    十分鐘後,這個老闆回來了,滿面紅光,可以說是凱旋而歸。坐下喝酒時嘴角「嘖嘖」響——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當喝酒爽時嘴角就會發出一些獨有的可以註冊專利的聲響。

    放下杯子後他說:「哎呀!態度超好,那胸脯,哦吆——」他無法用人類語言表達了,只拿手一個勁兒地在胸前比劃著。

    這聽得另外的一個老闆心裡心花怒放,人這東西他就這樣,當別人沒做什麼事時,心裡的天枰四平八穩,而當別人做了時,那天枰就立馬一頭一個大象一頭一隻螞蟻了。

    但,小魏決定了,今天自己不會和別人去跳舞的,儘管他並不是發育不正常。他只盯著那女孩,平均每隔90秒就要望那邊一眼。

    而其他兩個老闆則不然了,此時他顯示出了咱中國人民幹什麼事都「爭先恐後,不甘人後」的特色。一個已經找到了舞女走了,還有一個想找一位稱心如意的——跳舞這東西它雖然不像選擇媳婦一樣要精挑細選百里挑一,但也不能像買張台灣的老婆餅一樣張口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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