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二六 文 / 飄揚
一二六
任雨澤拿出了手機,一個電話就打給了二公子:「李老闆啊,最近忙什麼呢?」
電話那面二公子就笑著回應:「任市長啊,我還能忙什麼啊,不是掙錢就是女人唄。(。純文字)」
「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啊。」任雨澤呵呵的笑著說。
二公子就無精打采的說:「我自己說了免得你說啊,你不是一直都用這樣的眼光看待我嗎?所有我不用麻煩你說了。」
「你這人,怎麼能如此理解我的看法呢,其實我對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除了貪一點,色一點之外,其他都不錯。」
「靠,這還不是一個意思啊。」
任雨澤就又開了兩句玩笑,然後才問:「到哪呢,回來了嗎?」
二公子說:「早就回來了,在工地呢?怎麼?是不是想請我吃飯,剛好,晚上我正準備回市裡。」
任雨澤笑著說:「請吃飯就請吃飯,只要你不怕我請的簡樸,晚上就我來請吧。」
「算,算,算了,還是我請你,你那吝嗇鬼,能請什麼高檔的地方,我一會聯繫個去處,晚上我們再約。」
任雨澤也答應了。
對任雨澤來說,這李雲中的指示自己是一定要執行的,李雲中希望二公子能早點安家,踏踏實實的做點事業,這也可以理解,哪個老人不希望後輩混的更好,何況這二公子也確實是不小了,該成家了,在混上幾年,誰知道他和柯小紫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別的不說,任雨澤覺得自己首先不忍心看到柯小紫最後哭哭啼啼的傷心樣子,雖然自己見了這女孩都很頭疼,嗯,現在應該不能叫女孩了,叫女人更恰當一些。
這樣想著,很快的就到了開發區,管委會的劉主任帶著一堆的領導就迎接上來,任雨澤和他們又是一陣的寒暄,客套,然後就說:「劉主任,今天什麼也不要準備了,我們就去看看情況,該說的,該匯報的就在車上匯報一下,晚上我有事情的。」
劉主任一聽這話,那臉上就是二十四個不願意的樣子,說:「任市長,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到我開發區來,怎麼能幹完工作就走,餓著肚子回去,這讓我們當下屬的有何顏面,又如何忍心啊。」
看著劉主任這情真意切的埋怨,任雨澤心中也不得不歎服,劉主任的拍馬屁手段在一個春節之後又得到了提升和淬煉啊,看看這表情,聽聽這語氣,要是不瞭解他底細的人,一定會大為感動的。
但任雨澤是不會感動的,他對這個劉主任太瞭解,也看的太透了,從人品上講,任雨澤根本瞧不起他,但從工作能力上說,這人還成,至少上面交代給他的事情,他回來之後是往死裡搞,絕不會消極怠工,但這都要有個前提,那就是你要鎮得住他,不然稍微一個不留神,他就可能給你冒壞水。
前一階段,這劉主任沒少在任雨澤面前點分管工業的郁副市長的壞水,也許他也不是有什麼目的,這種人就是這樣,老想把頭上的人搞掉,,所以任雨澤也暗暗的想好了,絕不讓他當到自己副手的那一個級別,不然肯定他會像當初對付過去開發區管委會主任那樣對付自己的。
任雨澤就讓劉主任坐上了自己的小車,一路在開發區轉了起來,劉主任就在車上把最近開發區需要解決的問題,希望考慮和完善的問題都給任雨澤做了匯報,對任雨澤,這個劉主任倒是沒有一點什麼企圖的,他現在級別還差得遠,所有只有恭敬和討好。
這開發區的問題任雨澤也是一直關注和思索的,在聽完了他的匯報後說:「你講的幾個問題我感覺很實在,特別是以後開發區管委會對轄區企業的管理問題,這很重要,既要管住他們,還要服務號他們,這其間要收縮有度,這一點怎麼掌握是關鍵,至於資金的問題,下一步市裡會有一個安排,全市3區5縣,你這裡是重頭,放心好了。」
劉主任聽得很是高興,一高興就想點郁副市長的壞水了:「對了,前天郁市長來了一趟,對我們提出了很多批評,說真的,我感覺他對開發區這一塊還不是很理解,過去他是管農業的,你說……」
說到這裡,他就偷著看看任雨澤的臉色,他也知道,郁副市長是任雨澤這幫的人,所以他每次說話還是很講究策略的。
但任雨澤臉上一點都沒有什麼表情,他哪能從任雨澤這裡看的出任雨澤的心思呢。
他有接著說:「以後我想多給任市長你匯報,又怕打擾了你的工作。」
他試探了一下,看看任雨澤接不接他的招數。
任雨澤當然不會接了,這明顯的就是想翻牆嗎,想直接給自己匯報,讓開發區脫離副市長的管轄,其實開發區從級別上講,也卻是是有他的特殊性的,在很多城市,開發區的主任都是副廳高配的,問題是這個劉主任也是上來不久,他的級別剛從副處轉成正處,他就有想法了,也太急了一點。
任雨澤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這個問題,任雨澤就在他的面前亮出了一個紅蘿蔔,就像在拉磨的驢眼前瓜葛蘿蔔一樣,讓他一直看著,它就會動力十足。
任雨澤說:「劉主任啊,你這人還是要學會低調一點,你要知道,市裡有一個構想,將來會擴大開發區的規模,等到那個時候,你這個主任就不是現在這個主任了,但有個前提,那就是要把現在的開發區高的更好,將來擴大之後,而且級別提升之後的開發區才有可能是讓你繼續領導,你說對不對?」
這話說的劉主任是心花怒放的,想一下任市長對自己就是不錯,這樣的話都給自己說,自己要好好的幹,把開發區搞成新屏市的一面旗幟,那時候,說不上自己直接就是副市長兼開發區主任了。
他忍不住的露出了兩顆黃牙,笑了起來。
任雨澤也就不在多說,打開了窗戶,看向外面,這裡有幾家工廠已經開工了,但還有好多家依然是在放假狀態,任雨澤說:「怎麼十五都過了這麼好些天了,還沒有上班?」
劉主任趕忙誠惶誠恐的說:「任市長,這個情況是這樣的,這些廠子是流水線工作的,但最近剛開年,很多外地的打工人員都沒有回來,所以現在人手不夠,只有先休息,等著招夠人才能開工。」
任雨澤一聽也是這會事情,好多廠都是外地的工人,這些人也都沒有一個紀律約束,都是各自為政的,有的來的早,有的來的晚,反正他們掙錢也是按工時來的,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任雨澤想了想,就對劉主任說:「你要把這個事情記一下,和企業商議一下,以後的節假日是不是可以有一個什麼措施,比如按時到廠的工人,有一定的獎勵什麼什麼的,至於怎麼來,你們一個找個方式,不然你看現在多可惜,大好的春天時光,白白浪費哦。」
劉主任馬上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本本,很認真的記下了任雨澤的這個提議,說:「任市長,明天我就組織這些沒有開工的廠家,好好的商量一下,一定按市長你的指示解決這個問題。」
任雨澤又想了想,說:「這樣,你明天也統計一下,看差多少人,我讓下面的幾個縣問問,要是有本地的勞工,何必捨近求遠。」
任雨澤記得自己在洋河縣的時候,那時候市裡給一些勞工名額,下面很是高興的,但現在存在的問題就是沒有人去為這些廠家協調溝通,要是搭建了這個橋樑,應該是雙贏的局面,廠家高興,下面區縣也高興。
劉主任也就答應了。
又轉了一圈,任雨澤等人就到了那個過去靠夜總會的張老闆的廠區門口,現在他已經是接手了,在做一些高端食品的加工和冷藏,任雨澤就帶著一堆人進去轉了轉,看了看工藝,瞅了瞅張老闆的管理,感覺還是不錯的。
今天張老闆沒在,廠裡的經理就要打電話要他過來,被任雨澤制止住了,說自己不過隨便的看看,馬上就離開了。
在視察的過程中,任雨澤又接到了二公子的一個電話,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晚上吃飯的地方,請任雨澤晚上一起坐坐,兩人好好聊聊。
這一圈的看完,也就到了快下班的時候了,任雨澤在開發區廣大領導的再三挽留下,還是告辭回到了政府。
任雨澤在政府稍微的休息了一下,喝點水,這就接到了二公子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到了,請任雨澤過去,任雨澤感到不對勁,怎麼說他們都到了,大概是他把柯小紫也帶上的吧,任雨澤說真的,對柯小紫還是有點畏懼的,那女人說話沒個深淺的,過去自己是礙於情面,不好過分責怪她,現在她又和二公子好上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就更不好對她翻臉。
任雨澤皺著眉頭,但已經是答應了,不去肯定也不成,還是收拾一下,準備過去,剛要走,就見王稼祥過來了,說想請任雨澤一起吃飯的,早上王稼祥也說過,但任雨澤沒有答應,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又來了。
「任雨澤,春節的時候請你幾次你都不來,你該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吧?」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著說:「對你,我早就懶得有意見了。」
「此話怎講?」
「你這樣的人,誰見了不頭大啊,整天沒有一個正行的樣子。」
「哪我不管,今天你不去也不行,我已經約好人了,還有辦公室兩個丫頭都說好了。」
任雨澤看看他說:「你到底是請我還是請美女啊,我們先把這事情說清楚。」
王稼祥嘿嘿的笑著說:「當然是請你了,美女是綠葉,任市長才是紅花,她們都是陪你喝酒的。」
「拉到吧,我今天有應酬,真去不了。」任雨澤也懶得和他廢話,就準備離開了。
「不會吧,哪你讓我怎麼辦?」王稼祥就叫苦連天的抱怨起來。
「我管你怎麼辦,早上我就沒有答應你?」
「可是我明明今天就沒有給你安排活動的。」
正說著話,辦公室的兩個小美女就敲門進來了,這兩個美女都是全年年底剛進來的大學生,那個水嫩勁自然是政府這些事故女人所沒有的,她們看著單純,清純,羞澀而婉約,給人一種春天的感覺。
其中一個女孩看一眼任雨澤,就有點臉紅起來,叫了一聲:「任市長好。」又對王稼祥說:「王秘書長,今天還去嗎?」
任雨澤不記得這兩個女孩的名字,雖然也早就發覺這兩個女孩的漂亮,但年前到現在是任雨澤最忙的時候,他的工作也很少能接觸到這些新人的工作層面,所有幾乎連話都沒有說過,但現在可以看得出,這兩個女孩和王稼祥倒是挺熟悉的,這也正常,王稼祥本來也是分管辦公室這一塊的。
王稼祥就連連點頭說:「去啊,怎麼不去,一定得去。是吧任市長。」
任雨澤絕對是不會同意的,不過任雨澤卻想到了,聽二公子的口氣,他那還有幾個朋友的,乾脆自己吧王稼祥他們都帶上過去,就算拼起來,自己這面實力也不弱,這樣自己喝醉的概率也就小了一點。
他就笑嘻嘻的對王稼祥說:「要不這樣,我正在發愁呢,二公子約好的吃飯,我一個人去怕孤軍深入中了埋伏,乾脆你們一起過去,也給你省一頓飯錢。」
王稼祥一聽任雨澤是真的有約會,而且還是二公子的邀請,他也知道任雨澤和二公子這種微妙的關係,要是別人自己還能截個胡,這二公子的宴請肯定是沒辦法了。不過他和二公子也很熟悉的,就點頭說:「也成,我們就去給你保駕護航。」
這個時候,任雨澤才有時間問了一下兩位美女的姓名,一個叫谷風鶯,一個叫方冰玉,兩人長得都是美麗動人的。
谷風鶯淡雅的雙眸如水一樣純淨;鼻子十分標緻;嘴如櫻桃般小巧。長長的一頭黑色秀髮,像一條黑色的瀑布,連衣裙上有一粒一粒的紅色小點,下擺還有一圈蕾絲;淡雅的手上提了一個淡粉色的包包,清秀飄逸。
方冰玉的臉是鵝蛋形的。加上一雙明淨的眼睛,讓人見後如癡如醉,神魂顛倒,彷彿被施加了催眠術一般。眼睛上面是弓形的,像是畫上去的眉毛。一個小巧筆直的鼻子,一個圓圓的、像生氣似的噘著小嘴。
任雨澤就經不住說了聲:「好名字啊,很有詩情畫意嗎。」
兩個女孩都是婉約的一笑,對這個市長她們其實早就有一種高山敬仰的感覺,這不完全是因為任雨澤有一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以及將沉穩內斂中哪一絲不羈的神韻,而是任雨澤在政府的許許多多的傳聞,哪每一個傳聞都能稱之為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這樣成熟男子的魅力,對剛剛入道進入社會的女孩來說,也是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度。
王稼祥看一眼兩個女孩的表情,又看一眼任雨澤的表情,就咳嗽一聲,曖昧的笑笑說:「嗨,嗨,我們正常一點好吧、」
這一句話,任雨澤到沒有什麼關係,但兩個小丫頭都飛紅了雙頰,一副嬌羞欲滴的摸樣。
任雨澤淡然的一笑,說:「走吧,別讓那小子等急了,對了,我們怎麼過去?」
「我開自己的車。」王稼祥說。
任雨澤也就沒有讓自己的車動了,四個人下樓坐上了王稼祥的車,趕往酒店。
到了酒店,任雨澤才知道自己的估算並不正確,這裡除了柯小紫之外,還有一個女人,那就是鴻泰地產公司的老闆柯瑤詩,任雨澤和她也是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面了,她在二公子高速路項目上做了一段幾千萬的工程,所有在工地的時間比較多,每次回來也都會給任雨澤來個電話,任雨澤想去見見她,但工作忙,分身無術,所有兩人陰差陽錯的,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了。
今天一見任雨澤還是有點高興,他沒等柯瑤詩說話,就走過去,伸出了手說:「柯老闆,好久不見了,最近好好吧?」
柯詩瑤忙站起來,說:「都好,只是任市長你工作太忙了,給你打過多少次電話,也總是不能賞光一次坐坐。」
「是啊,真的很忙,不然肯定不會不見你的。」任雨澤帶著歉意說。
那面柯小紫就說話了:「哎哎,任市長,這裡還有一個姓柯的呢,雖然不是老闆,但也一個算是朋友吧,怎麼進來理都不理一聲。」
這一說話,讓王稼祥帶來的那兩個辦公室的小妹妹嚇了一跳,怎麼還有人這樣和任市長說話的,她們是從沒接觸過柯小紫的,不知道這個丫頭瘋到什麼程度。
任雨澤就放開了柯瑤詩的手,過來對柯小紫說:「你鬧什麼啊,仗著你男人在就狐假虎威是吧,你這個男人我可是不怕的,我有他的小辮子呢?」
這話還真的把柯小紫給說的有點膽怯了,她可是記得,自己給任雨澤述說過二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事情,生怕任雨澤拿這個噎她,而且他也知道,任雨澤口才一點不差。
二公子就呵呵呵的笑著說:「都坐,都做,沒想到任市長還帶來了精兵強將啊。」
「小心無大錯。」任雨澤就笑著說,一面對王稼祥和兩個辦公室的女孩招招手讓他們家都坐下。
這裡王稼祥也就把桌上的人都一一的介紹了一遍。
說起來才知道,這次柯瑤詩也是因為民工一時不到位,擔心那面工期有點吃緊,準備回來擴招一些民工的,剛好回來的時候遇上了二公子,二公子也知道柯瑤詩和任雨澤關係不錯,就約上一起過來了。
任雨澤一開始也沒想到柯瑤詩過來了,現在見了心情不錯,任雨澤拉開了中間的=椅子,對柯瑤詩說:「你坐這吧!」
柯瑤詩說:「我哪敢坐那位,應該是任市長你坐。」
任雨澤說:「你坐這位子最合理,我和二公子坐你旁邊。」
二公子也說:「任市長說得對,你坐最合理。」
柯瑤詩又是一番推辭,說什麼都不坐,最後還是任雨澤坐在了中間,他左面是二公子和柯小紫,右面是柯瑤詩和王稼祥,兩個女孩就坐在了下手,幾人坐定。就有服務員過來問,可以上菜了嗎?
二公子說:「喝點什麼酒!」
柯瑤詩說:「喝點紅酒吧?」
二公子看看任雨澤,說:「這紅酒好像不適合任市長。」
任雨澤就笑了,說:「是不適合我,還是不適合你?」
二公子說:「柯瑤詩老闆也很能喝。你也應該清楚。」說著對任雨澤擠擠眼。
任雨澤不去看他的表情,自顧自的說:「我真的還不知道啊。柯老闆過去應該不怎麼能喝吧?現在不知道了,會不會酒量變大了?」
二公子一癟嘴,說:「柯老闆酒量大呢」。
柯瑤詩說:「胡說,胡說。你們全都是胡說,今天我是不喝了,任市長不會讓我喝吧?」
任雨澤笑了起來,說:「我從來不強迫女同志喝酒,能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柯瑤詩就笑著說:「那我就喝點紅酒吧,喝紅酒陪你們。」
二公子說:「這怎麼行?不能搞特殊。我們新屏市的女同志從來不搞特殊。」
酒上來了,服務員端了一瓶白酒一瓶紅酒上來。
二公子看看這情況,知道今天喝酒自己也是喝不過任雨澤的,他還帶了幾個幫手來,王稼祥不用手說,酒量很好,這兩個女孩雖然是看不出來,但能上桌子的女孩都不簡單,所有他說:「我們聽柯老闆的,不喝白酒,都喝紅酒吧。來一瓶藍帶。」
洋酒也是紅酒。
只是上了湯,菜還沒上,任雨澤就端起了酒杯,站起來說:「我敬大家一杯,就算是遲來的春節祝福吧。」
這第一杯是要全體喝的,大家便端起杯站了起來,任雨澤先跟柯瑤詩碰杯,再跟坐自己身邊的二公子碰杯,然後就伸直手,把杯放到桌中央,讓大家來碰他的杯。
任雨澤這個時候注意到,帶來的辦公室那兩位女孩雖然不說話,但卻不欠酒,碰了杯,都不吭聲地把酒喝了,任雨澤心裡就想,這兩個女孩都是能喝酒的,看來王稼祥有點壞啊,今天本來是準備對付自己的,嘿嘿,沒想到排不上用場了。
任雨澤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人踢了一下,知道是柯瑤詩踢他,看了她一眼,她卻沒理他,裝著沒事似地,低頭喝湯,任雨澤多少是明白她那意思的,她是叫任雨澤別讓她喝太多酒。
任雨澤就不再敬酒了,就叫吃菜。他夾菜給柯瑤詩,也夾給身邊二公子,最後還給柯小紫也夾了,這個地方他經常來的,所以一邊夾菜,一邊說那菜的名,說那菜的特點。柯瑤詩沒說什麼,二公子卻說:「任市長也不是新屏市的人,怎麼連這菜名,菜的特點都記得這麼清楚。」
王稼祥就搭話說:「任市長剛到我們這,不到兩個月,就跑遍了我們這的山山水水。現在,他比我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新屏人還熟悉新屏市呢。」
說著話,又上了幾道菜。由於大家等任雨澤先敬酒,卻不見他敬,便也都規規舉舉地吃著菜。終於,二公子忍不住了,說:「任市長,你怎麼不敬柯老闆呢?」
柯小紫乜野在那怪聲怪氣的說:「這才叫有情有義呢。」
柯瑤詩臉就紅了,不得不說,她的心裡還是一直有任雨澤的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年和任雨澤的一場浪漫柔情。
任雨澤笑起來,只得拿了杯,敬柯瑤詩,說:「你隨意吧!」
二公子說:「不能隨意,不能隨意。」
柯瑤詩就說:「任市長都要我隨意了。」
二公子說:「這第一杯總得喝吧?」
柯瑤詩說:「剛才已經喝了第一杯。」
二公子說:「剛才那一杯不算。這是市長單獨敬你的,今天你怎麼扭扭捏捏的?這不像你的風格呀!不會是任市長在,你就變成這樣了吧?」
這句話太有效果了,柯瑤詩不喝也不行了,於是,餐桌上的氣氛就熱烈起來,大家不停地敬酒。
柯瑤詩雖然不主動敬酒,但是,別的人都紛紛過來和她喝啊,、
一瓶酒不夠,又開了一瓶。
第一瓶任雨澤沒喝多少,第二瓶幾乎就喝了一半,敬著敬著,那辦公室的兩位女孩自己似乎覺得不好意思了,因為開始她們都是準備形成統一戰線的,但後來感覺對方太弱了,自己不給任雨澤敬酒好像也不妥,這就過來了。
任雨澤是第一次和著兩個女孩喝酒,酒場上有規矩的,第一次喝酒的肯定不能拒絕,任雨澤就喝了,這一喝,所有的人都過來敬他了,連王稼祥也來了。
二公子就笑嘻嘻的舉起杯說:「既然大家都敬了,我也敬你一杯吧,不然,我就變得特殊了。」
話音一落,柯瑤詩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特殊,這個二公子的話裡有話啊,她無奈的等二公子敬了,就端起杯說:「我也敬你一杯吧?」
任雨澤笑了起來,說:「我變成公敵了!」
柯瑤詩說:「我們隨意吧?」
二公子和王稼祥異口同聲的說:「不能隨意,不能隨意。」
二公子還補充說:「你們不會有什麼特殊關係吧?怎麼總聽到你們說隨意的。」
喝了酒,說話都很隨便,二公子本來也是說話不把門的人,這話也是無心的,但任雨澤和柯瑤詩兩人心虛,就把杯裡的酒都喝了。
酒還在繼續喝。
說是說,但任雨澤是不逼柯瑤詩喝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要她多喝,因此,她喝得就少一點,其餘人卻喝得有些量了。
二公子興奮起來,嚷嚷著要政府辦公室那兩位美女多敬敬任雨澤。他說:「你們還想不想進步,還想不想關心領導?要關心領導,就要多敬敬市長,讓市長多喝多佔。」
那兩個美女心裡即使不願意,又好推辭的,感覺也不能不敬任雨澤。話都說得那麼明白了,還不敬,誰知那任市長心裡會怎麼想?如果,以為她們不給他面子,記恨在心,會有什麼麻煩事誰也不知道。因此,就來敬任雨澤,本是想一起來敬的。
二公子說:「一個一個敬,這樣才顯得有誠意。」
任雨澤就一定要拉著二公子一起喝,別人當然沒意見了,最後二公子也跟著多喝了。
兩個美女走過來,一個敬一個。敬完了,也不回位子,就又調過來敬,二公子又有點忘乎所以了,說:「才少了,酒太少了,說要敬就把酒倒滿。」
此話一出,其餘的人便歡呼起來。
要倒滿洋酒杯不會少於二兩的量。
任雨澤說:「算了算了,把杯裡的喝了就行了。」
二公子說:「我不怕你還怕什麼?要喝就喝到爽,這半上不下的,沒多大意思。」
他把自己的杯放在餐桌上,又要那敬他酒的美女把酒杯也放餐桌上,然後倒酒,倒滿了,兩杯酒滿滿的像兩隻紅蘋果,大家就鼓起了掌,大聲喊:「紅蘋果!紅蘋果!」
他搖晃著酒瓶裡的酒,說:「也不多了,這酒就讓任市長他們包了好不好?」
任雨澤是不想喝了,王稼祥一看
站了起來,說:「我喝吧?我幫任市長喝吧!」
二公子一邊倒酒,一邊說:「不要你管。」他把瓶裡的酒都倒了,剛好又倒滿了兩杯。
他對任雨澤說:「我先上,這種沖衝殺殺的事,讓我們當小的先上。」他一手拿一杯,把左手的遞給敬他的那位女同志,然後說:「掌聲呀!你們的掌聲哪裡去了?」
大家便熱烈鼓掌,便又大聲喊「干了,干了!」
二公子一臉的笑,和那女同志輕輕地碰杯,怕那杯裡的酒濺了。大家便都靜了下來看著他們,二公子又示意那女同志別喝,說:「這麼喝不夠勁,我們喝交杯酒。」
那美女不願意,但也不好說什麼,二公子拉著人家的手不放,回過頭來看著任雨澤,說:「任市長,你也應該這樣,也應該喝交杯酒。」
他對大家說:「好不好?任市長也喝交杯酒好不好?」
大家都興奮得不能自制了,都說:「好!」
二公子就說:「我先喝了,你們要監督任市長。」
這麼說了,他就和那個美女喝,哪女孩很少見過這樣的陣勢,有點緊張,但二公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勾住人家的手,喝飲料似地咕嘟咕嘟把酒喝了。由於喝得猛,身子搖了幾下,柯小紫忙從椅子上站進來扶住他,那個與他喝酒的女孩也扶住了他。
他嘴裡說:「沒事,沒事!」就把空酒杯放到桌子上了,就扶著椅背看著任雨澤。
任雨澤笑著說:「喝了這杯酒沒關係,不過,這交杯酒就免了吧?」
二公子說:「你這是看不起女同志!人家要跟你喝交杯酒,你怎麼可以不跟人家喝呢?」
準備和任雨澤喝酒的那位女孩似乎還沒多少經驗,臉就紅了起來,說:「我聽市長的,他說不喝交杯酒,就不喝交杯酒。」
任雨澤看了柯瑤詩一眼,柯瑤詩正笑著看他,那笑裡有別樣的感覺,任雨澤就更不好意思當著柯瑤詩的面跟別人喝交杯酒了,畢竟兩人曾經有過肌膚之親。
任雨澤說:「要不這樣吧?我把兩杯都喝了。」
二公子說:「不行,不行。一定要喝交杯酒。」
這場面有點尷尬的,柯瑤詩說話了:「喝吧喝吧,不就杯交杯酒嗎?難道就把任市長難倒了?這樣子,你還怎麼帶領新屏市人民繼續解放思想,堅持改革開放呀?」
二公子說:「對,對。說得對。衝著這句話,任市長,你就應該喝交杯酒。」
任雨澤無可奈何的舉起杯,勾著那位女孩的手,兩人便慢慢地把那酒喝了。
掌聲,很熱烈的掌聲!柯瑤詩便小聲的問任雨澤:「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比平時喝的酒好喝?」
任雨澤謙虛的說:「一樣的,一樣的。」柯瑤詩說:「是不是喝得多了,沒感覺了?」
任雨澤裝沒聽見,問二公子:「今天喝的差不多了吧?我們找地放坐坐,喝點茶吧」
任雨澤是想和二公子好好談談李雲中交代給他的事情,從表面來看,這二公子和柯小紫的關係很融洽的,但任雨澤還是想聽聽二公子真是的想法,要是他也願意,任雨澤就要勸他們早點結婚了。
可是二公子現在已經是喝的有點瘋了,晃著手說:「不喝茶,不喝茶,我們去唱歌跳舞卡拉ok。」
任雨澤抬腕看了看時間,那二公子說:「你不要走呀?不要找理由走呀!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等一會,我們換一個大房間。」
說完他就拉著任雨澤到了旁邊的一個大包間裡,一進去,二公子就拿起了話筒,說:「為了表示我們對任市長的敬意,我提意,讓任市長和柯瑤詩老闆跳第一支舞。」
此話一出,掌聲響起,任雨澤和柯瑤詩對視著。任雨澤說:「這傢伙,搞什麼鬼?」
柯瑤詩問:「不想跳嗎?」
任雨澤忙說:「不是,不是。」
說這話,音樂緩緩響起,任雨澤便從座位上起來,很紳士地彎腰邀請柯瑤詩,這種工作應酬的舞柯瑤詩跳得多了,已經有了一種習慣,身子總繃得緊緊的,擔心挨得太近,移動舞步時,會碰到什麼地方,雙眼望著前面的某一個不存在的點,不好意思看對方的眼睛,時不時屏著呼吸,害怕對方嘴裡呵出來的酒氣和煙味混雜的異味。
任雨澤捏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背,她的身子卻軟了,放鬆了,所有的顧忌都消失了。其實,一般的跳舞,女的不必跳得多好,只要放鬆,只要腳步輕盈,遇著舞跳得好的舞伴,就能很自如地推著她向前,拉著她後退,撥著她旋轉。任雨澤便是那舞跳得很好的舞伴,就讓柯瑤詩在舞曲裡跳出一串串優美的舞姿。
她看著任雨澤的眼睛說:「想不到,你的舞跳得這麼好!」
任雨澤也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們第一次跳舞嗎?」柯瑤詩問:「以前跳過嗎?」
任雨澤想了想說:「是沒有跳過。」
柯瑤詩說:「應該是第一次。這種舞跳得多了,但是,第一次有跳舞的感覺,和你跳舞很輕鬆,也不要怎麼想,只要按你的示意跳就行了。」
柯瑤詩這話是由衷的,卻未必是事實,或許,她遇過舞跳得比任雨澤還好的舞伴,然而,因為她的種種顧忌,身子繃得太緊,人家並不能跟她輕鬆自如地跳。
作者題外話:感謝大家的支持,特別是很多讀者的投票,打賞,很感動,在一個想說明一下,由於看書的人多,所以要照顧到方方面面的讀者,有的地方如果寫的不合你的口味,請朋友理解一下,這就叫眾口難調,請你們包容,當然,這多多少少會浪費你一點錢,但還是請能諒解,理解一下,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