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三五 文 / 飄揚
一三五
任雨澤心中的成**人也絕不是按歲數來劃分的,就像鳳夢涵也很年輕,但她就具有任雨澤鍾情的那種成熟,任雨澤也見過許多靚麗、嫵媚的女人,但這卻不能等同於成熟的魅力,外貌的美會隨著時光漸漸流逝,而那種成熟的魅力卻會在時光的流逝中日久彌新。{免費小說}
所以此刻任雨澤只是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這辦公室裡面最具魅力的兩個女孩,笑著說:「真的是昨天都約好的,所以我今天什麼應酬都沒有安排啊,一會喝口茶就要走,實在抱歉,抱歉。」
主任和兩個美女見任雨澤說的很是認真,他們當然也知道分寸,市長不是朋友,也不是同事,絕對不能死皮賴臉的糾纏的,特別是這個卓主任,更是在基層摸爬滾打了好多年,一看今天這事情只能如此了,就趕忙客氣的帶著兩個美女告辭離開。
任雨澤看著她們從辦公室離開,看著兩個美女扭動的臀部,任雨澤才恍然的發覺,為什麼她們不能吸引自己,除了不夠成熟之外,她們也缺少一個女人足夠寬大的臀部。
而自己今天為什麼會有一種對這個卓主任的排斥呢?換著別的人請客,或許自己不會這樣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找個借口推辭,其實也還是因為自己對鳳夢涵的那一種情愫在作怪,自己在看到這個卓主任的時候,總會拿他來和鳳夢涵做比較的,也總感到他比不上鳳夢涵。
這樣一想,任雨澤到覺得心中有點內疚起來了,其實人家卓主任已經很努力的在討好自己了,唉,自己等以後還是找個機會,好好的和他溝通一下。
但今天既然話已經說出去了,任雨澤等小趙來了之後,就告訴他,準備到大宇縣去一趟。
小趙問:「那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宇縣的領導。」
搖下頭,任雨澤說:「不用通知,我們直接過去,我可不想他們大張旗鼓的表示歡迎。」
小趙點頭說:「那行,我下去安排車。」
任雨澤又再喝了一會茶,打了幾個電話,把今天幾個工作的指示都下達到了下面具體的負責人,時間不長,小趙上來匯報說車準備好了,任雨澤站起來,兩人下樓,上車離開了新屏市,一路往大宇縣而去了。
寒冷的冬天過去了,溫暖的春天來到了人們的身邊,曠野都穿上了碧綠的新裝,煥發出春天的活力,池塘裡的鴨子在水裡快活的游來游去,不時的發出嘎嘎嘎的叫聲,小樹就更加可愛了,它長出了嫩綠的新葉,在老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嬌嫩,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搖一擺。
任雨澤就打開了車窗,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窗外的空氣,他愛那寒意猶存而不乏溫馨的初春的風,他迷上眼睛,感受著春風的吹拂,她清清拂醒大地,使眠了一冬的大地欣欣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無數的生命復活了。
這樣好的春天,這樣美麗的景色,但大宇縣為什麼要毀掉那片培育了很久的竹林?任雨澤對這個問題是一直感到很奇怪的。
實際上鳳夢涵到大宇縣工作不久,就圍繞著如何利用「大宇竹海,」與書記張光明等人展開了爭論。
張光明認為,大宇縣的竹海已到了可以砍伐的時期,每年砍伐一批竹子,不僅能夠增加政府的財政收入,還能為一些竹編企業提供原材料。
而在鳳夢涵看來,這不僅是誤將鳳凰當山雞,而且是對竹海資源的毀滅性利用,因為只要政府一開這個口子,接下來就會出現很多失控的局面,對這些竹子早就有很多人在打主意了,本來現在三令五申的保護著,還經常有人偷偷的砍伐,要是政府放開了管轄,那還不亂套啊。
這個竹林其實帶給大宇縣的還有另外的一些間接利益,早在一年前,就有很多商家在竹海建起了竹海的上山索道,在加上附近山裡的山民辦起的特色農家樂、竹子系列工藝品和土特產小集市,等等,使沉寂的竹海變成了遊客雲集的避暑勝地,不僅大大地增加了旅遊收入,而且為當地農民提供了不少商機。
所以鳳夢涵覺得現在只看竹子賣多少錢是不客觀的認識,在這段時間,鳳夢涵和張光明在這個問題上發生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分歧,但礙於兩人都是任雨澤的嫡系人員,他們的這個分歧才沒有過於擴大,只是在大宇縣上層的範圍中發生一些爭論。
今天任雨澤就是來看看情況,一個是兩會讓他緊張和忙碌了很長時間,難的清閒放鬆一下,想來個忙裡偷閒,在一個他也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兩員大將在這個事情上鬧得過僵。
任雨澤到了大宇縣的時候,縣上是沒有人知道的,任雨澤也沒有把車開進縣城,他不想在大宇遇到繁瑣和隆重的接待,因為就算自己的到來沒有通知他們,但新屏市的02號小車一旦出現在大宇縣的街頭,一樣的躲不過交警的警覺。
在快到城裡的一個岔路口上,任雨澤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旁邊,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光明:「光明啊,我任雨澤,嗯,你在縣上嗎?」
「任市長你好,我沒有在縣城,今天到下面鄉上來檢查工作了,怎麼?有事情嗎?」
「奧,這樣啊,我本來想到大宇看看你們的,那你先忙吧。」
「任市長,那我馬上趕回去?你什麼時候到?」張光明很迫切的問。
任雨澤想了想,說:「算了,算了,工作要緊,不要耽誤你的檢查工作,以後在聯繫。」
掛上了電話,任雨澤給鳳夢涵又撥通了電話,鳳夢涵剛好在縣裡,也是準備下去到一個鄉上去,現在一聽任雨澤來了,又問清了任雨澤的位置,鳳夢涵就笑著說:「剛好,我也正準備到那個方向去的,你等著我,幾分鐘我就到了。()」
任雨澤收起了電話,這樣等了幾分鐘,果然見大宇縣02號小車就開了過來,鳳夢涵下車之後,就到了任雨澤的面前,任雨澤用欣賞的目光把鳳夢涵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看的鳳夢涵都臉紅心跳起來了,鳳夢涵嗔怪的瞪了任雨澤一眼,說:「也不招呼我上來坐啊?」
任雨澤這次忙笑著打開了車門,說:「來來,快上來吧。」
鳳夢涵紅著臉上了任雨澤的車,說:「怎麼想著到大宇縣來了,來也不通知一下,準備給我們打突然襲擊嗎?」
任雨澤深吸了一口鳳夢涵身上的香氣,就覺得沁人肺腑,浸染心骨。鳳夢涵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幽香,任雨澤曾看過一份資料,說是布魯塞爾一家美容中心對十多個國家的女性做了一項體味檢**驗,試驗的結論是:法國女性有酪香味,英國女性藕香味,瑞典女性有木槿香味,德國女性有香木味,美國女性有藻香味。
任雨澤一直都認為那份「試驗報告」實為炒作。
而鳳夢涵身上的香味,不僅獨特、濃郁、純正,而且是從**散發出來的,這一點任雨澤早就發現了,在那個荒山上第一次和鳳夢涵發生關係的時候都已經覺察,這使任雨澤在驚喜之餘,感到有些困惑。
他對著鳳夢涵做個怪像,但也不敢隨便亂說話,怕讓前面的司機好小趙聽到不好,就說:「我想到你們大宇竹海看看。」
鳳夢涵一愣,說:「你是不是聽到什麼傳言了?」
「是啊,雖然我不希望你們兩個有什麼矛盾和隔閡,但我也不讚賞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配合模式,有問題不怕,有矛盾也不可怕,只要我們正視它,認真的研究解決它,這就可以了。」
鳳夢涵點頭說:「是的,我是捨不得把那片竹海砍掉,雖然竹子是能賣不少錢,但照片竹海給大宇帶來了很多其他的效益。」
「嗯,我理解,走吧,你給帶路,我們一起看看。」
鳳夢涵就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先回去,然後指點著任雨澤的司機,轉了個彎,往大宇縣的竹海開去。
路上鳳夢涵也把近期的工作給任雨澤做了一個匯報,任雨澤聽的很仔細,有什麼疑問,有什麼感覺不太適合的地方,也都提出來,對鳳夢涵他沒有什麼想要注意的工作方式問題,所以他總是很直接,很乾脆的在和鳳夢涵交談。
不過任雨澤還是感覺到,鳳夢涵比自己想像的更要好一些,她幾乎已經適應了下面的工作,這也難怪,鳳夢涵在政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對基層的工作也有一定的理解和認識,這樣上手就快,工作起來就事半功倍。
兩人一面聊著,一面看著窗外那春天山裡的景色,任雨澤感到很愜意,很舒暢的,身邊鳳夢涵那含情脈脈的目光,還有不時的因為山路不平,車輛晃動而靠近,碰撞自己的柔軟身體,都會讓任雨澤有一種奇異和快意的感覺。
到了竹海的邊緣,任雨澤滿眼都是碧綠的翠竹,它們在風中搖曳,發出動聽的聲響,像是誰吹響了一支巨大的竹簫,演奏著一支深沉的樂曲,林邊有一個天然的空地,想來這也是往來的遊客停車的地方了,上面也沒有車輛可走的道路,任雨澤就讓車停下,讓司機和小趙在這裡自己轉轉,休息一下,他和鳳夢涵步行走進了竹海。
這裡的竹子一根根都一般粗細,一樣長短,好像同年生的姐妹,修長、挺拔而又窈窕俊美,風,輕悠悠地吹拂著竹林,竹葉在微微地顫動著,真像一張張細長的嘴巴在喃喃細語,你走進那綠陰如蓋的竹間小徑,立時會感到一股沁人的快意,紅塵蕩盡,疲勞無蹤,心中是一個清涼世界。
兩人走進竹海,立即進入了一個寧靜、清新的世界。竹海裡曲徑通幽的石道全長一千五百米,前面的一千二百米是平緩的微坡,最後三百米為五十度左右的山體,山高二百八十米。
路旁有一條狹窄的山澗,清純的山泉在山澗中潺潺地流淌,任雨澤就忍不住蹲下來,用手捧著喝一口,感到涼涼的、潤潤的、甜甜的,從嘴一直透到心,竹林中長著各種雜樹野花,在春天顯得多姿多彩,嫵媚動人,但它們只能是竹海的點綴。竹子的清香,儘管是淡淡的、悠悠的,但它充溢在整個空間,由於天氣還有些涼意,遊人較少,少有喧囂和嘻鬧,隱約傳來竹林深處鳥兒的歡叫聲和辟辟啪啪竹子的拔節聲。
路不是很好走,眼前也看不到什麼人,鳳夢涵就大膽的挽著任雨澤的手臂,在石徑上緩緩而行。
她問任雨澤:「你能聽出剛才是什麼鳥在啼叫嗎?」
任雨澤說:「這方面我不懂,你是否又觸鳥生情,詩興澎湃了?」
鳳夢涵的聲音中有一絲淡淡的幽思:「這是杜鵑的叫聲,現在已難得聽到。我們常說『子規啼血』,是傳說蜀帝杜宇死後化為子規,它的口舌皆紅,一到春天,開口即啼,有人認為它是滿口啼血心有不甘,也有人借它的啼聲抒發情懷。辛棄疾曾感歎:『細聽春山杜宇啼,一聲聲是送行詩。』晏幾道喟然:『十里樓台倚翠微,百花深處杜鵑啼。』杜鵑的啼聲充滿著情意,可以說,人有多少情濃,子規啼血就有多少悔意和惆悵。」
任雨澤也是知道鳳夢涵的感情豐富,就說:「鳥兒有成千上萬種,難道你就獨愛這種多愁善感的杜鵑?」
鳳夢涵說:「那倒不是,我剛才只是聽到杜鵑的啼叫引起了聯想。其實,鳥兒的性情有多種多樣。古人寫鳥,都是抒發或寄托自己的某種情懷,某種心境。喜歡隱居的田園詩代表人陶淵明就有兩句名詩:『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山光悅鳥性,譚影空人心』,這既是寫鳥的本性,也是寫人的本性,這個本性,就是不願被束縛,希冀在回歸自然中悠然自樂。此時此刻,我們不就在享受這種悠然自樂嗎?」
任雨澤很佩服的看這鳳夢涵說:「大詩人,我這人只會做事,不會做詩,以後要慢慢向你學點名詩,學點浪漫,學點發思古之幽情了。」
鳳夢涵說:「看來市長你這是在批評我的小資情調了,好,現在我就收斂起來。」
任雨澤哈哈大笑說:「這都沒聽出來啊,我是在誇你哦。」
、鳳夢涵臉上蕩漾著愜意的笑靨,說:「難得你有這樣的閒情逸致,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任雨澤點點頭:「你今天可以無所不問,我一定有問必答。」
鳳夢涵問:「你最喜歡什麼樹?」
任雨澤想都沒想,回答:「柏樹。」
鳳夢涵問:「為什麼?」
任雨澤悠悠的說:「柏樹斗寒傲雪,不懼風雨,堅毅挺拔,四季長春,是正氣、高尚、不朽的像征。」
鳳夢涵感歎道:「你這一說我就知道你的柏樹情結了。那麼,我就再考考你,你知道柏樹的來歷嗎?」
任雨澤說:「看樣子你一定比我知道,我聆聽賜教。」
鳳夢涵說:「我在一本外國名著中看到過,說是來源於希臘神話。據傳有一名叫賽帕裡斯的少年,愛好狩獵,在一次狩獵中誤將神鹿射死,少年悲痛欲絕。愛神厄洛斯就將賽帕裡斯變成柏樹,讓他終身陪伴神鹿。柏樹的名字就是從希臘文賽帕裡斯的音譯而成。」
任雨澤說:「這是個浪漫的故事。據我所知,我國古代崇尚貝殼,以貝殼為貨幣。而古人崇尚的貝殼正是圓錐狀的,所以,柏樹實為『貝』樹,它源於古人的生殖崇拜,象徵著永生和新生。我國陝西的『黃帝陵』,有許多樹齡在五千年左右的古柏,其歷史遠早於希臘神話,好了,這個問題我們不必爭論,就算是不同流派吧。那我問你,你最喜歡什麼樹呢?」
鳳夢涵指著竹海說:「我沒有對樹的情結,我只喜歡竹子。它歷經風霜雪雨的折磨,卻始終咬定『青山』,無怨無悔;它不慕熱鬧,甘於寂寞,卻默默地拔節而長;它四季常青,百般柔情,卻從不譁眾取寵,始終樸實無華。我喜歡竹子,也跟童年的生活有關。」
任雨澤到時很奇怪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鳳夢涵在很多時候都是含蓄的,她很少提及到自己的過去。
所以此刻的任雨澤就很好奇的問:「你的童年和竹子也有關係?」
點點頭,鳳夢涵說:「那時,我家裡非常貧窮,媽媽身體又不好。為了維持家庭生活和為我媽媽補充營養,我爸經常帶著我到竹林裡來捕捉竹蟲。他在一根細鐵絲的一端纏著些棉花,棉花上沾著些香料。他看準哪棵竹子有竹蟲,就把鐵絲從竹縫中探下去,一會兒,纏有棉花的那一端就爬滿了竹蟲。竹蟲晶瑩剔透,憨態可掬,營養豐富。那時,我家吃一頓竹蟲就等於吃一頓大餐,沒幾年,我媽的病居然完全好了。所以,在我看來,竹子不僅有節,而且有情。」
任雨澤笑著說:「噢,聽你這麼一講,我也就知道你的竹子情結了。如果你哪天需要營養,我願作為你的竹蟲」。
鳳夢涵柔情的看了一眼任雨澤,說:「我希望它能永遠結結實實的,千萬別長竹蟲,更不想在回到那個時代。」
說這話的時候,鳳夢涵的眼光是癡癡的,像是在回憶過去,任雨澤看鳳夢涵的心境真似進入了過去的世界,便停住腳步,深情地看著她,在她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一吻把鳳夢涵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靦腆地笑著,稍微的躲避了一下,說:「那我繼續問了,你最喜歡的女人是什麼類型的?」
任雨澤詭秘地笑了一下,說:「有人說,英國女性之美是迷人的雅、美國是驚人的酷、日本是魅人的柔、西班牙是**俏、法國是攝人的媚、中國是醉人的賢,我希望我所愛的女人集這些美於一身。」
鳳夢涵的手一下子從他的臂彎裡抽了出來,往外撇了一點,嘟著小嘴說:「那你以後不要喜歡我了,我可達不到你的這個要求。」
任雨澤一把把她拉到自已懷中,說:「這是在與你開玩笑嘛?」
鳳夢涵在任雨澤的懷裡扭動著身體,臉紅得像玫瑰一樣,她舉著拳頭在任雨澤的胸上搗了幾下,然後挎著他的手臂,緊緊地依偎著,任雨澤把她摟得更緊了。
不知不覺地,他們已到了山坡上。
鳳夢涵說:「還有兩百多米就到頂了,我想考驗一下你的體力,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先到達山頂。」
任雨澤說了聲「好」就先跑到了前面。
但他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鳳夢涵,爬起山來身輕如燕,很快就超過了他,在離山頂還有五十米左右,她回頭一看任雨澤已被拉開了一大段距離,便在石坡上坐下來等候任雨澤。
任雨澤走到鳳夢涵跟前時,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一屁股坐下,說:「我輸了,看來今後得經常跟你爬山,加強鍛煉。」
鳳夢涵笑著說:「你確實應該加強鍛煉了,不要每天坐在辦公室看文件,多下來轉轉對i身體也好。」
任雨澤也點頭稱是。
涼熱站在竹林的最高處,放眼望去,鬱鬱蒼蒼的竹林和外面沒有竹林的地方相比,真是天壤之別,本來大宇縣的礦山就很多,生態破壞也比較嚴重,雖然所有的經濟發展都是要用生態和環境來作為代繳交換的,但,有了這片竹海,至少可以對已經破壞的環境起到一定得調節作用。
在這個春天裡,大宇縣到處都是黃沙漫天的時候,竹林卻是另外的一番景象,這對風沙和灰塵的吸收,阻隔作用是明顯的。
任雨澤自言自語的說:「確實不應該砍伐這些竹子。」
「是啊,這完全不是因為我對竹子的那種情節影響到了我的判斷,我感到,大宇縣這片竹林是大宇唯一剩下的一片淨土了,我希望保留它。」
任雨澤默默的點點頭說:「是的,應該保留,這樣吧,一會回到縣城,我和光明好好的談談,希望能說服他。」
鳳夢涵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感激和欣慰,她最近一直在為這片竹林擔憂著,她幾乎沒有辦法來說服張光明同意自己的看法,但有任雨澤出面,顯然事情就會有一個轉機了,對張光明這個人,鳳夢涵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理解,他絕不會在任雨澤表示了這個想法之後,還繼續堅持自己的看法,這一點是很明顯不過的事情,在鳳夢涵的心中,張光明有很強的投機主意,雖然這樣的看法現在還不很準確,但鳳夢涵是這樣人為了。
任雨澤後來又到處的看了看,這竹林裡面確實還有很多家農家樂,一些竹子做成的工藝品這裡也有,價格也不算高,有的遊人也會買上那麼一兩件作為來過竹林的留念。
任雨澤也和這些農家的老闆交談了一會,他們也是一樣對縣裡準備砍伐竹林表示了擔憂,說這樣不經讓他們沒有了生活著落,更讓他們失去了這片祖先留下來的竹海。
任雨澤沒有給他們表示和透漏什麼想法,別人也不知道他就是新屏市的市長,所以他只是泛泛的安慰了一下他們,告訴他們,縣裡一定會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下山的路就不太好走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任雨澤和鳳夢涵相互扶持著,慢慢的下山,路上兩人也少不得摔上幾次,不算太慘,但也很是狼狽的。
在一個陡坡的地方,任雨澤不得不自己先下去,在下面接著鳳夢涵:「好了,來跳下來,不要怕啊,我在下面接著的。」
剛才上山的時候跑得飛快的鳳夢涵,現在有點單鞋起來,說:「你接的住我嗎?」
「接的住,跳吧,跳吧。」任雨澤不斷的鼓勵鳳夢涵。
鳳夢涵就把眼睛閉上,一下跳了下來,這盜號,任雨澤接是接住她了,但鳳夢涵的體重加上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任雨澤站立不穩,抱著鳳夢涵就滾到了地上。
鳳夢涵別無選擇的壓在了任雨澤的身上,那兩個彈性十足的胸上的**就完完全全的擠在了任雨澤的胸膛上,讓任雨澤全身一個激靈,他就捨不得鬆開雙手了,緊緊的,靜靜的抱著鳳夢涵,鳳夢涵起初還想要掙扎一下,但她看到任雨澤的眼睛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想做了,躺在任雨澤的身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用身體,用靈魂來感受任雨澤帶給自己的片刻的享受。
鳳夢涵把香唇湊到了任雨澤的嘴上,不停地在他的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香舌在任雨澤的唇上添食著。繼而,竟然輕輕地扣開任雨澤的牙關,那一隻嫩舌便伸入他那濕潤的嘴中。
鳳夢涵一下就覺得自己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多少天的相思之苦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任雨澤那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他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任雨澤右手輕柔的撫過她的長髮,感覺她身體忽的一顫,鳳夢涵的鼻息似乎凌亂了許多,呼吸的氣流感覺有點癢癢的,她緊緊的閉住雙眼,一點兒也不敢睜開。
他們就這樣維持了好一會的時間,鳳夢涵才倏然醒悟過來,從任雨澤的懷裡掙脫出來,臉兒紅紅的,宛如朝霞,她抿嘴笑著,拉起了任雨澤,一面給她拍打著身上的灰土,一面說:「看吧,就擔心你接不住,現在倒好,一身的灰,看你等會進城了怎麼給別人解釋。」
任雨澤嘿嘿的一笑說:「你太小看我的,在車上我還有衣服呢。」
「嘻嘻,難怪你敢往地下倒啊,是有預謀的。」
任雨澤笑著,牽著鳳夢涵的手,就下了山……
到了城區,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任雨澤就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門口讓車停下,他帶著鳳夢涵的和司機,三人進去隨便點了幾個當地的小吃,吃了起來。
鳳夢涵是瞭解任雨澤的,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在他的身上,那種草根的情節和習慣依然沒有減退,在過去一同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是經常到這樣的小店來吃飯的。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任雨澤已經是市長了,有得必有失,這一點都不假,既然當了市長,享受了常人不能享受的尊榮和權利,那麼相應的也就會丟失很多自由和隨意,所以在任雨澤剛剛吃完一種小吃的時候,在這個小吃店的門口就嘩啦啦的停下了三五輛小車,把店老闆唬的是一臉的惶恐,心中暗呼:「糟了,又來檢查罰款了。」
但仔細的看看不像啊,當先走進來的不像是城管,工商局的人,怎麼看著這人長得像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光明呢?應該沒錯,就是他,昨晚上自己還在電視上看他講話呢,對的,就在那個不孕不育的廣告後面就是新聞。
是的,來的人確實是張光明,在接到交警的緊急匯報後,辦公室的人不敢耽誤,第一時間告訴了張光明,說任市長的小車在城區神秘的出現了。
張光明現在已經回到了縣城,一聽2號車在大宇縣出現了,接合著幾個小時之前任雨澤的電話,心裡馬上就明白了,看來任市長已經到了大宇縣的縣城了,他一面讓通知其他的常委,一面趕忙換了衣服,帶著大家來到了這個小店。
「任市長,任市長,你怎麼在這吃飯了。」說著話,張光明一眼就看到了鳳夢涵也在,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黯淡,怎麼這樣啊,鳳夢涵既然見到了任雨澤,也不給自己通個氣。
他又說:「鳳縣長,你應該青任市長到適當的地方吃飯啊,這裡……」
任雨澤見到他們來,就覺得頭大,但這小吃實在也是好吃,再加上今天上山,下山的很累,也很餓了,就想再吃一點,可是他也知道是吃不成了,又聽到張光明在埋怨鳳夢涵,他就只好說話了:「光明啊,這小吃挺好的,是我一定要過來吃的,你就不要在怪鳳夢涵了,這樣吧,要不你們先回車上,等我吃完這一點了,我們在到縣委去?」
「不是啊,市長,你在這裡吃飯有點不合適,我們現在就過去,我馬上安排一下飯菜。」說著張光明就拿起了電話。
任雨澤聽著就有點不舒服了:「光明啊,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看看他們都能吃,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你們先出去嗎?」
任雨澤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瞧不起老百姓,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很嚴肅的。
張光明一愣,也發覺自己說話有點沒太注意,忙笑著說:「市長,我錯了,這樣吧,你慢慢吃,我讓他們都先離開。」
張光明說完,就對這其他的幹部擺擺手,說:「大家先到車上去吧。」
來的這些幹部本來就很不習慣站在這樣狹小而憋屈的地方,聽到張光明這樣一說,也就呼啦啦的,做鳥獸散了。
張光明陪著在旁邊坐了下來。
小吃店裡還有很多吃飯的人,現在都算是明白了,那個年輕人就是新屏市的市長啊,乖乖,真的是他,還有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大宇縣的新縣長,最後來的是書記,這真讓人難以想像。
大家都看著這面,任雨澤本來還想再吃一點,但看看這個情況,也吃不下去了,自己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別人看著自己吃香蕉,感覺實在是有點尷尬。
任雨澤歎口氣說:「唉,真好吃,可惜啊可惜,你張光明來早了幾分鐘,算了,走吧。」
他這一站起來,鳳夢涵和司機趕忙都起來了,任雨澤摸摸口袋,靠,剛才在車上換衣服的時候,錢包在那個衣服裡面沒換過來,任雨澤就求助的看了鳳夢涵一眼,鳳夢涵忙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這時候,司機,還有張光明都掏出了錢。
任雨澤說:「讓鳳縣長出錢,其他人不要掙了,也不值幾個錢。」
張光明和司機也就不好勉強了,店家過來有點惶恐的說:「今天這錢就不要了,不要了,市長和縣長,書記能來我這小店,我已經很榮幸了。」
任雨澤一笑說:「縣長,市長來了才更要給錢,老闆,你就收下吧。」
錢倒是不多,20來元。
任雨澤出了小店,外面的大宇縣領導都擁了過來,任雨澤就一一的握手,招呼,寒暄,叫的上名字的就叫個名字,叫不上的也拍拍肩頭,很是親熱的樣子,實際上任雨澤是想來散心的,但這個架勢一看,今天這是不能輕鬆,又要賠笑了。
一堆人上了車,浩浩蕩蕩的穿過市區繁華路段,一直開到了縣委,不用說,縣委會議室早就準備好了,水果,香煙,任雨澤喜歡喝的鐵觀音等等的亦應有具有。
大家分長幼尊卑依次坐下,張光明問:「任市長幾點到的大宇縣啊。」
任雨澤就把自己來的情況說了一遍:「……所以我就讓鳳縣長帶我到竹海去看了看,很少爬山啊,今天算是好好的感受了一下,挺不錯的,你們大宇的竹海有特色,有價值啊,我下次還要去。」
張光明在任雨澤這些話說完之後,心裡已經是什麼都明白了,他對鳳夢涵的這中做法很不滿意,第一,大宇縣的什麼問題,應該在大宇縣自己解決,你為什麼要把兩人的分歧給任市長打小報告?
第二,從任市長的話中已經聽出了他的想法,而任雨澤的想法,也一定是你鳳夢涵給灌輸的,市長來了,你應該第一個通知我這個書記吧?你不僅不通知,還把市長直接帶到了竹海去,這不是有意製造一種先入為主的局面嗎?
但張光明是不敢把心中的不滿掛在臉上的,他呵呵的笑著說:「竹海真的不錯啊,我下次陪市長一起去轉轉,你別說,前段時間我還想著讓放寬砍伐竹林呢,今天市長的到來,讓我明白,這個竹林還不能砍,應該永遠的留著。」
任雨澤也很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張光明對自己的話領悟的很透徹,自己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其他的領導都是一愣,怎麼張書記這就變了,前些天還為竹海的事情在據理力爭呢,任市長一來,他話就全改了。
他們是不知道張光明此刻的心情啊,張光明比他們更難受,他也知道今天自己的這個話一出口,鳳夢涵就會在大宇縣的威望空前的高漲,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了,過去的幾任縣長,都因為有上面的人罩著,所以對自己形成了巨大的壓力,這次本來以為鳳夢涵來了,自己和她都是任雨澤的嫡系,任雨澤一定不會厚此薄彼的,但現看來,情況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樂觀了。
看起來啊,在任雨澤的心裡,鳳夢涵比自己更重,也許大宇縣的局面又會回到過去縣長強,書記弱的狀況。
這樣想著,張光明的心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