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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一七三 文 / 飄揚

    一七三

    當茶沖好之後,王封蘊遞給了雲婷之一杯,雲婷之就那樣癡癡的端在手裡,慢慢的放到鼻尖,輕輕的嗅著,後來她突然的放下了茶杯,搖搖頭,她必須趕快的糾正自己的這種情緒,自己現在面對的是省委書記,是一個掌控這幾千萬人衣食住行的一品大員,自己怎麼可以去想那些東西呢?

    王封蘊也放下了茶杯,看著雲婷之說:「你今天一直在走神,情緒一直在波動,還好,我不是你的政敵。(。純文字)」

    雲婷之長吁了一口氣說:「是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注意力有點分散,現在沒事了,書記有什麼指示我保證不會失誤。」

    王封蘊呵呵的大笑,說:「其實我留下你也就是想談談新屏市的事情,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任雨澤的問題了。」

    雲婷之閃動了一下眼光,說:「書記的意思是?」

    「我準備讓他擔任起新屏市市委書記的職位,上次沒來得及在會上研究,爭取在年底調整的時候定下來。」

    雲婷之說:「行吧,上會應該能通的過。」

    王封蘊也很自信的笑笑說:「那是肯定的,現在我們工作的阻力小了很多啊,不過季副書記的事情還是有點讓人擔心。」

    雲婷之很警覺的問:「怎麼了?是不是京裡傳來什麼話了?」

    王封蘊點點頭說:「是啊,聽說組織部還在死保他,所以最終是個什麼結果現在也不好說,不過總理那面好像有想法拿下他。」

    「既然總理都有這個想法了,那事情還能有什麼問題?應該只是個時間問題吧?」

    王封蘊端起了茶杯,深吸一口氣,聞了下,才緩緩的喝了下去,放下茶杯說:「等你到了那個位置你就知道了,誰都有自己的難處,包括總理。」

    雲婷之的心就『咯登』的一下,要是這樣的話,事情真的有點棘手了。

    兩人好一會都沒有說話,這時候牆上的時鐘敲響了7點的時刻,王封蘊恍然醒悟過來說:「哎呀,都過飯點了,這樣吧,我來請你一頓吧,雲書記。想吃點什麼你自己說。」

    雲婷之在王封蘊的提醒下,真的有點餓了,這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男人一頓吃的多,可是過了飯點也忍耐力好一點,女人一次就像貓吃食一樣,吃那麼一點點的,所以餓的也快,雲婷之說:「那就在你們小灶上弄個菜吧。」

    「那不行,既然請你,肯定就要請的像模像樣的,不然浪費了一次機會。」王書記在說這話的時候,是有點意味深長的。

    雲婷之心裡又是一動,王封蘊的話是有雙重的含義的,這一點雲婷之能夠敏感的聽出來,雲婷之一下就有點慌亂起來,她感到自己有點臉紅心跳,忙低下頭,端起了一杯茶,不過喝了一口,就感到很苦,她還是皺著眉頭喝了下去。

    王封蘊現在也是很緊張的,他已經再一次的表露了自己的心機,雲婷之的選擇,將決定著自己是繼續還是停止,自己和雲婷之都不是年輕人了,都有很多的工作,很重的責任,不可以去玩年輕人的那種浪漫和追求,更不會有什麼苦苦掙扎,念念不忘。

    成,就商量後面的事情,不成,就必須停止動作,以免將來在一起配合工作時候的尷尬。

    所以現在就只等雲婷之一句話。

    雲婷之也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人生的一次重大的選擇,自己的一個態度,或許都能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也會給北江省帶來一場劇烈的震動,更能讓自己的下半生發生轉軌和變化。

    在沉思良久之後,雲婷之還是微笑著站起來,說:「我們就在你們小灶吃吧,我餓的有點受不了。」

    王封蘊一下就愣住了,他知道,事情只能這樣的,至少在近期只能這樣的,也許把,假以時日,情況會發生改變,但現在顯然是應該放手了。

    王封蘊能放手嗎?不!絕不能,他用舌頭舔著下嘴唇,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一下就摁住了雲婷之,三下五除二,就剝掉了雲婷之的……靠,這是我瞎想的,實際人家沒有,也不可能有。

    雲婷之和王封蘊客客氣氣的吃完了飯,王封蘊還特意的讓自己的專車把雲婷之送回了家,雖然王封蘊的心裡是失落和惆悵的,但一個如他一樣堅強的男人是絕不會讓這樣的感情輕易擊倒,也許擊倒根本都談不上吧,因為他們是官場的人,他們的責任和權利在他們的生命中永遠都是第一位。

    雲婷之在離開省委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份落寞和感傷,說真的,王封蘊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他正直,有擔當,體貼而充滿活力,但自己還是無法接納他,不是他不好,是自己的心中已經再也裝不下其他的人了,自己心裡只有那一個遙遠的身影,他笑起來,自己就覺得天空是燦爛的,他憂傷的時候,自己便覺得生活是無趣的。

    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腦海,所以自己已經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感情,自己的心只有這麼大,自己的回憶只有這麼多,其他的都已經淡漠和模糊。

    雲婷之輕輕的歎口氣,身子一縮,靠在了北a——0001號車的靠墊上了。

    這個夜晚,這個城市,其實何止是雲婷之一個人惆悵傷感,比她更痛苦的還大有人在,在省軍區醫院的高檔病房裡,季副書記的痛苦誰能知道呢?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次敗的如此乾脆和利索,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自己設置了一個巨大的,精緻的圈套,到頭來卻把自己裝了進來,不由得,季副書記就想到了那句古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自以為自己這一生縱橫官場,所向披靡,每每在危機之時,總能翻雲覆雨,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自己的這一生中,除了真心的佩服樂世祥之外,真還沒有誰讓自己心悅誠服,當然應該也有人,只是自己沒有遇到而已。

    但這次卻實實在在的敗了,沒有一點的預兆,沒有一點的警覺,而且自己還正在沾沾自喜之中就輸了。,現在反省一下,自己是大意了,一個是對王封蘊的大意,從他第一天到北江省的時候,自己就從內心裡在排斥和小瞧他,自以為是的人為這裡是自己的陣地,自己在這裡早就扎根,展枝,開花,結果,這是自己的主場,鳥瞰北江大地,誰能與自己一校長短。

    正式因為這樣的想法,才徹底的讓自己麻痺和輕視了對王封蘊本來應有的顧忌和警惕。

    季副書記還反省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對任雨澤的重視不夠,雖然自己從來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沒有樂世祥的血液,但他卻有樂世祥的城府和睿智,自己本來應該把他作為一個平等的對手來看待,而自己到最後也沒有那樣做,是任雨澤的年輕和職位讓自己過早的輕視了他,正是這兩個人,才讓自己陷入了這不倫不類的危機之中。

    但大錯已經造成,悔之晚矣,在這裡,絕沒有懺悔的地方,更沒有神父來聽你的懺悔,每個人都只會幸災樂禍的看著別人的笑話,也都在期盼著別人倒下,就算那個位置永遠輪不到他來坐,他們依然興致盎然的想要看到那段你方下場我登台的熱鬧。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貧瘠而黯淡的生活有了一點點的波瀾和愉悅。

    季副書記有點厭倦了,可是這場博弈就這樣讓他一敗塗地是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最近上面黃部長也在盡力的發揮他所有的能量為季副書記奔走,但季副書記通過各種渠道反饋的信息證明,事情並不會發生根本的改變,自己想要擺脫這次危機的可能性也是越來越渺茫了。

    季副書記對坐在對面的秘書示意了一下,讓他給自己身下又墊上了一個枕頭,這樣他就可以坐的更直一點,實際上他身體並無大礙,但由於精神和情緒上的虛弱,導致了他滿臉的病容。

    秘書幫他倒上了一杯水,季副書記指了指門口的中央空調開關,說:「溫度有點高,降幾度。」

    秘書趕忙放下水,就過去調低了兩度,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秘書拉開門,一愣,招呼道:「蘇省長來了,請進來,請進來。」

    門口的蘇副省長笑呵呵的站在那裡,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辦公室的幹部,手裡提著水果和營養品。

    季副的招呼,也轉過頭看到了蘇副省長,他的眉心略微的皺了一下,對這個蘇副省長,他從來都是不怎麼瞧得上,當然了,同樣的蘇副省長也從來都不把他當回事情。

    蘇副省長走了進來,看了看床上臉色慘白的季副書記,笑笑說:「今天我是代表政府來看望一下季書記,你怎麼樣啊,身體恢復的不錯吧。」

    季副端來了一條籐椅,請蘇副省長坐下,蘇副省長點頭表示了一下感謝,就把胖大的身軀裝進了那條椅子裡,而跟隨他一同前來的省政府幾個幹部,都放下了東西,一起對季副書記問候一聲。

    季副書記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做出了回應,這些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來看自己笑話的,特別是自己面前的這個蘇副省長,更是會幸災樂禍的偷著笑,嗯,不僅僅是笑,肯定還會心花怒發的,說不上啊,他已經在活動著想要坐上自己的位置了。

    蘇副省長很舒適的把腿伸長了一點,讓腳探進了季副書記的床下,這胖人啊,坐下來要是不伸長腳,總感到肚子窩的難受。

    蘇副省長今天真的奇怪的很,過去他看到季副書記的時候臉總是瞪得平平的,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但今天蘇副省長卻一直笑著,這樣的笑容換個場合一定會很感人,但今天在季副書記的眼裡,就是一種讓他噁心和憎惡的表情。

    季副書記冷冷的說:「我這樣的情況,真不敢麻煩蘇省長的大駕。」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現在你還是省委副書記呢,生病了我們政府當然應該來探望一下。」

    季副書記恨恨的瞪了蘇副省長一眼,聽的出來,蘇副省長是在譏諷自己這個副書記只怕當不長久了。

    其他幾個人在應有的禮數都做完之後,是不好留在這個地方的,這裡是北江省三號人物和四號人物在對話,作為他們必須迴避,床上那位到無所謂了,但坐在椅子上的這位可是不敢馬虎,說不定人家很快就要晉陞一步,成為北江省的三號人物了,所以幾個人連同季副一起,都輕輕的離開了房間,在外面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來,等待裡面談話結束。

    季副書記端起床頭櫃上的水喝了一口,說:「那就這樣吧,人你也看了,該心滿意足了吧。」

    蘇副省長一點都不介意的呵呵一笑說:「這都什麼話啊,不過你身體不好,心情鬱悶,我理解你,老季啊,我們也鬥了這些年了,我看以後就不用這樣了。」

    蘇副省長的這話也不是完全的假話,其實作為他們這樣的人,很多時候是犯不著說假話的,現在的局勢對蘇副省長很是有利,只要稍微的努力一下,自己就很有可能坐上季副書記的位置,在這樣重大的利好中,過去那些若明若暗的爭鬥,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季副書記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是有一種悲哀的,是啊,該結束了,連老蘇都看的出來,自己是不是真的氣數已盡,但季副書記真的有點不甘心。

    「老蘇,你是不是已經在想一些東西了,我勸你啊,還是低調一點,這不,我還沒撤職嗎?」

    蘇副省長搖搖頭說:「那裡的話,我一點都不心急,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該自己的,強求也難啊,隨遇而安最好。」

    季副書記剛要反唇相譏,卻突然的想到了點什麼,他慢慢的合上已經張開了的嘴,想了起來。

    蘇副省長很是好奇,過去能言善辯的季副書記現在真的垮了,要是擱在過去,自己可根本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那辯術北江省的一絕,蘇副省長看著沉思中的季副書記,心裡還是很愉快的,自己總算有了超越季副書記的一天,這一天來的真遲啊。

    兩人都不說話,枯坐了好一會,蘇副省長就收回了一直伸的老長的腿,準備告辭離開了,本來今天應該是李雲中代表政府過來看看季副書記的,但李雲中剛好有事,就讓他幫著來探視一下,這都是個形式,誰都知道季副書記再難崛起,但官面上的禮數還是不能少,既然現在兩人都無話可說了,那就告辭吧。

    但季副書記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老蘇啊,有的時候我挺為你惋惜的。」

    蘇副省長一愣,接著就笑了,你還為我惋惜,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那閒情逸致啊,你是想了半天,想不過,就準備給我也添堵一下吧,蘇副省長說:「呵呵呵,為我惋惜就不用了,我挺好呢,到是老季你啊,要多保重,哈哈,我也準備走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就直接說。」

    季副書記對蘇副省長的挖苦並不在意,他搖搖頭,歎口氣說:「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你就是這樣樣子,胸無大志,目光短淺,想一想,要是沒有李雲中這些年的照看,你能走多遠?」

    剛才還笑容可掬的蘇副省長,慢慢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他冷靜而認真的看著季副書記,有一股怒火在他心裡慢慢的燃起,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這怒火又壓了下來,說真的,這些年裡,蘇副省長最為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是靠李雲中起家,自己跟著李雲中這些年來一直走到現在,表面看確實是李雲中提升一次,自己跟著提升一次,真有的亦步亦隨的樣子。

    但難道自己全靠李雲中嗎?自己為李雲中做過多少工作?自己為李雲中頂過多少次雷?這誰知道呢?自己這些年也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自己也不容易啊。

    蘇副省長在冷冷的凝視了好一會季副書記之後,還是散去了心頭的怒火,算了,自己何必和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來計較,自己的未來是光明,而他呢?只是風雨飄渺中的一片枯葉了。

    季副書記是根本不會在乎他的情緒的,他冷笑這說:「是不是戳到了你的軟肋,我知道,你很不希望別人這樣說,但事情本來就是如此,你不要指望別人會改變看法。」

    蘇副省長不得不說話了:「老季啊,我不想和你生氣,也沒有心力和時間陪你生氣,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你無法激怒我。」

    「我不是想要激怒你,我只是惋惜,其實你完全可以改變這種現狀,真的,很簡單,而且機會也很好。」

    蘇副省長有點想笑的感覺,就你現在真還有閒情逸致來給我說教,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看看怎麼才能死的不是那麼慘。

    蘇副省長的想法對了一半,不錯,季副書記正是在考慮自己的問題,現在的局面有點開始傾斜,自己腳下的基石也搖搖欲墜,但就在剛才,猶如是神來之筆,讓季副書記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靈感,他再一次的看到了光明。

    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攪局,只要把北江省這一潭水在攪渾一點,或許自己就要好過的多,當然,自己還是會受到打擊,但肯定能得到緩衝,肯定能減輕不少壓力。

    看著蘇副省長的不屑的笑容,季副書記又說:「不必要笑,你放棄了這次機會你一定會後悔,你最近念念不忘的肯定就是我的位置吧?呵呵,這就是你的狹隘和目光短淺,為什麼不能看遠一點,你只需要在這個時候,稍微的動點腦筋,或許坐上李雲中的位置也不是難事。」

    蘇副省長一下就收縮起了瞳孔,眼中閃過一種比刀光還要凌厲的眼光來。

    「你想要表達什麼?你自己先搞明白你的處境。」

    季副書記不以為意的說:「我當然很明白我的處境,但在我明白自己處境的同時,我還明白別人的處境,還明白整個大局的處境,這就是我和你的差別,你想一想,我現在是搖搖欲墜,但常言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難道王封蘊的日子就好過嗎,你以為上面沒人在找他的問題,你錯了,有人幫我,就有人想要他難受。」

    蘇副省長眉毛顫動了一下,這自己當然是知道的,季副書記之所以能到今天還悠哉悠哉的躺在軍區醫院的高幹病房裡,當然是有很多原因,但問題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你們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想讓我幫你擋子彈,恐怕你完全想錯了。

    季副書記是何等之人,他一眼就能洞悉蘇副省長的想法,所以他說:「你認為我想拉你一起對抗王封蘊?不錯,我是有這個想法,但這是一個雙贏,借助我的力量斗掉他,我還是要下去,這一點我不會幻想的,只是下去的方式有很多種,也會讓我下的體面一點,而你就不一樣。」

    蘇副省長鬆開了眉頭,他能理解季副書記的想法,這一點他沒有欺騙自己。

    季副書記稍微的停頓一下之後又說:「你知道假如到了那一步之後,北江省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嗎?王封蘊下了,李雲中就會上來,李雲中坐上來了,你呢?你就有機會主政北江省政府,你不渴望這一天嗎?你就願意永遠做個副手?你沒有自己的宏偉志願?」

    蘇副省長真的心跳了幾下,是啊,真要到了那一步,恐怕今天在這裡的預測都是能夠成為現實的,自己怎麼能不渴望主政一方呢?副手和正職之間那是一道多麼難以跨越的障礙啊,那一步會留給很多很多人終身的遺憾,而機會就在自己的眼前。

    但很快,蘇副省長的眼中又散去了剛才有點灼熱的光芒,他的心慢慢的黯淡下來,這個問題自己不是沒有想多,但難啊,王封蘊這幾年真的很謹慎,很小心,自己冷眼旁觀了這麼長的時間,還一直沒有找到他的一個破綻,所以這只是一種紙上談兵的想像。

    蘇副省長搖搖頭說:「老季,你不要考慮太多問題,你好好休息才是正事。」

    「你失望了?因為你看不到機會?但不要忘記,機會是可以製造出來的。」

    「製造出來?你的想像裡比過去更好了。」蘇副省長灑笑了一下,就轉身準備離開了,這個瘋子,他以為他還坐在省委的辦公室啊。

    但身後想起了季副書記清晰的聲音:「年底了,你這個做常務省長的人,也該考慮一下機關,廳局手裡的截留資金。」

    蘇副省長心頭一震,他腳步就慢了一拍,但這只是一種很細微的變化,就那麼白駒過隙的一霎拉,接著,蘇副省長還是步履堅定的繼續跨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過頭來……

    這個夜晚,遠在新屏市的任雨澤在幾個市長的陪同下步入酒店大堂,頭頂上是碩大無比的水晶燈,迎面正中央是一個彩色噴泉,噴泉背後的圓台上,衣著筆挺的琴師彈奏著舒緩的樂曲,兩邊的餐桌,儘是一些衣著高檔時尚的男女。

    此等奢靡,連任雨澤這視金錢如糞土,視紅顏如骷髏的真君子都有點天上人間的感覺了。

    能在這裡經常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成功人士和非奸即盜的社會渣滓,突然的門口捲起一陣喧嘩,有人說范總到了,只見在一群人簇擁之下,一個瘦小邋遢的糟老頭子,攙著范美人,從正門堂皇而入。

    王稼祥說,這是一個土礦主,高調的很,任雨澤多看了兩眼,不過他看的不是這個土財主,看的是他身邊的那個美人,看起來真不錯,胸部波濤洶湧,臀部肉質肥厚,像范冰冰,嬌艷欲滴,幹勁十足。

    把王稼祥惋惜的直罵:「干~他娘,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幾個人都偷偷的笑了,要是那個土礦主知道正有幾個市長在遠遠的看著他,我估計,他肯定不敢這樣囂張了。

    這一夜,任雨澤喝大了,他不得不喝大,今天是這幫子副市長為他擺的慶功宴,他能不多喝?不管是那一位的酒,他都只能接下,更惱火的是,這些副市長可不是好混弄的人,他們是不會讓任雨澤像在下面基層喝酒一樣,隨便呡一口就算喝過。這些副市長盯的很緊,任雨澤不喝完,他們就能拿個酒瓶子站在任雨澤的身後,永遠都不走開,任雨澤怎麼辦,只能喝啊。

    在這些人用盡了威逼利誘,哀求威脅等等手段之後,任雨澤也只能醉了。

    醉意朦朧中,任雨澤覺得他們把自己安排到了一個房間裡,這個時候任雨澤還是有點知覺的,但腦袋太沉,根本就抬不起頭來,只覺得好像聽到劉副市長對誰說:「行拉,我一會給任書記家裡去個電1話,就說他晚上有重要會議,你們大家都散了吧。」

    後來任雨澤就被扶到了一個很寬大的床上,隱隱約約中,感覺到劉副市長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扶著自己喝了幾口,在後來,好像房間裡就安靜下來了,這樣安靜了一會,任雨澤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任雨澤猛然驚醒的時候卻看到了房間異樣的情況,因為房間裡多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很年輕的女人。

    她裹著白色的絲製睡衣,叉著大腿橫坐在沙發上,裡面的黑色內~褲隱約可見,不停的抖動著腳丫子,沒有約束的**不停的跳出叉開的睡衣,恣意的上下晃動,慘白而無力,卻又蠢蠢欲動。

    任雨澤很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他本來以為自己是在夢裡。

    任雨澤一直都是個會做夢的人,童年的夢很純,也就是星星,月亮,加條小溪流什麼的。

    十五六歲的時候那「內容」忽然就變得生動豐富起來,竟然能跳出本班發育還不是很完全,但相貌很好看很娟秀的女孩子來,今天是這女同學,明天那個女同學,後天還帶著脫掉衣服的,就那麼將身體呈現暴露出來,看的任雨澤兩眼發直雙手無措,醒來後也足實嚇了一大跳,心想自己怎麼可偷看女生換衣服,簡直是下流無恥!

    到了第二天上學的時候再見到那些女同學,招呼也不敢打,玩笑也不敢開,只低著頭匆匆側身走過,那臉居然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現在是春~夢少了,可老天就要和他開玩笑,或說是玩他耍他,先是讓他經常的失眠,輾轉反側睡不著,腦子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搞得他頭都快炸了,好不容易挨到三更半夜腦袋開始昏沉迷糊,朦朧中不是被一女妖精,男怪物抓住當早餐般吃,就是被手拿砍刀的野蠻傢伙滿街追殺,路兩邊的行人倒是很多,但都在看熱鬧,沒一人願意伸出援助之手的,急的任雨澤喲,心都快跳出來,甚至大喊「救命」起來。

    看來今天又是一場奇怪的,很久沒有做過的春~夢了。

    但也好像不對,因為這個女人看到任雨澤站起來的時候,就走了過來,而且任雨澤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她越來越近了,她身材麵條,面容嬌嫩,她說話了:「任書記,你好啊,你記得我嗎?我是南區的季紅啊。」

    任雨澤一下恢復了記憶,難怪剛才怎麼看起來這樣眼熟的,不錯,就是這個女人,任雨澤想要說話,但嗓子很乾,有點沙啞的說不清楚,他想爬起來,端起水杯喝幾口,但還是身子困乏,頭暈暈乎乎的,他記起來了,今天喝酒太多,自己恐怕還沒有醒來。

    季紅就在床邊坐了下來,說:「是劉副市長讓我來照顧你的,他說你喝多了,怕你服不住酒,會吐,對了,我幫你到點水吧。」

    任雨澤有點無力的點點頭。

    於是季紅就把剛才杯子裡的水倒去了一半,又添上一些,用嘴試了試水溫,過來扶著任雨澤,讓她靠在自己柔軟的懷裡了。

    任雨澤想要掙扎開,但還是全身無力,並且每動一下,就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摩擦這季紅胸前的柔軟。

    任雨澤就大口的喝了半杯水,人也更清楚了一些,季紅放下了水杯,卻沒有把任雨澤從懷裡放開,說:「任書記,既然是劉副市長叫我來的,呵呵,該怎麼做,我清楚!——但要看你怎麼表現呦。」

    任雨澤有了一點力氣,翻身離開了季紅的身體,她卻嬌笑一聲,站起來卸除了身上的所有的衣物,赤~裸~裸的站在了任雨澤的面前,衣帶漸寬,一具充滿無比誘~惑和性感的女性**呈現在任雨澤的眼前,

    燈光也迎合得變得迷離起來,季紅已經是真真實實地貼在了任雨澤的胸前,感受到了那一對肉蛋的輪廓和心的律動,然後俯下身來,用手指尖觸碰到任雨澤的胸膛,任雨澤在一瞬間,縮了一下。

    「我喜歡你的身體!」她繼續撫~弄著。

    一秒鐘後,她突然掀開了被子,猛的跪了下來,把頭埋在了任雨澤的兩~腿~之間,她瘋狂的拉開任雨澤的褲子,攪動著自己的舌頭,亂糟糟的頭髮在任雨澤兩腿間拚命的上下晃動。

    任雨澤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一股子力氣,一下就推開了季紅,他的臉有點紅暈,手指也有點顫動,指著季紅說:「你穿好,先出去吧,我不能和你這樣。」

    季紅有點難以置信的晃動著胸前的兩陀白肉,說:「你不喜歡嗎?但你分明已經有反應了,我並不想要什麼好處,你怕我會糾纏你?」

    任雨澤費勁的搖搖頭說:「不是的,你很好,但我真的不能這樣,算了,我離開吧。」

    這一會的時間,任雨澤雖然還是感到頭有點暈暈乎乎的,但至少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力氣,他撐著床就坐了起來,勉強走動了幾步,任雨澤感覺還成,自己還能走。

    季紅一下就過來拉著任雨澤的胳膊,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任雨澤的身上,用胸膛,用下面不斷的摩擦任雨澤,說:「任書記,你可以放心的,我只是想來感謝一下你上次對我的幫忙。」

    任雨澤喘著氣說:「好了,好了,我心領了,但真的不行,我要走了。」

    這樣說著,任雨澤已經到了門口,手也搭上了把手,他停了一下說:「我要開門了,你不會就這樣讓我打開門吧。」

    季紅這才發覺自己還是全身~赤~露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退後一些,眼看著任雨澤開門離開了,季紅心裡也像是有點失落,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就這樣錯過了。

    北方的冬日總是來的很早,寒冷和偶爾飄落的雪花在街道上,一股冷氣撲面而來,任雨澤打了個噴嚏,任雨澤看看時間,還不算太晚,他擋了一個車,很快就回到了家裡。

    江可蕊和老媽他們都沒有睡,看著任雨澤的樣子,問:「剛才劉市長說你回不來?」

    任雨澤說:「嗯,是喝酒了。給我弄點茶水吧。」

    江可蕊和老媽一下就忙著張羅起來,茶水,糖水都送到了任雨澤的面前,而任雨澤則在旁邊看著,忽然之間,任雨澤覺得很溫馨,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搜索他那可憐的詞彙,只能想到這個詞,溫馨,對,就是溫馨。

    昏黃的燈光下,繚繞的熱氣裡,她們的臉上都滿是笑容……

    第二天,任雨澤一覺醒來,看看時間,還早呢,任雨澤是被尿憋醒的,他心裡雖這麼嘀咕著,但還是只好勉強自己起來解決這下半身的活!可氣的是摸了幾下也找不到牆上那該死的牆頭燈的方位,任雨澤憤憤的索性又躺了回去:這廁所實在沒法上了!!

    當時的感受是比那電視劇裡演的妻子和丈夫吵架說的:「這日子沒法過了!」還更慘點兒!但是,意志有時候必須屈服於自然規律和生理需求,人性畢竟是軟弱的,任雨澤這憋功還沒撐足五分鐘,就受不了了,又只得悻悻支起老大不情願的身子,慢慢把手伸向了黑暗中把那千呼萬喚不出來的牆頭燈「妹妹」尋到,掀開她紅紅的蓋頭,伸手狠狠的朝她小額頭摁去————終於,四壁亮了,漂白了,世界安靜了!

    任雨澤匆匆把自己的深夜情歌獨唱給親愛的,忠實的,永遠默默支持他的馬桶後,他無比深情的又看了馬桶那海納百川的博大的胸懷後,懷著生理的勝利的喜悅,帶著壯志已酬的無比滿足,踏著彷彿行走在夜下塞納河邊的萬分舒暢輕快的步伐,向著自己那永恆的睡眠之鄉——永遠支持自己的床。

    沿路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沒有喝彩,沒有萬眾矚目,但任雨澤是快樂的,他的身體和他一樣快樂、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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