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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情Ⅱ》: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九九 文 / 飄揚

    一九九

    任雨澤在的到了李雲中書記的首肯後,就大力的推動起北江大橋的修改方案了,他先是連續的召開了幾個會議,在會上強調了北江大橋修改方案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當然了,在會上他是不可能告訴大家這是省委書記李雲中同意並支持的方案。

    既然這已經成為了一場鬥爭,任雨澤就要做的像模像樣的,至少讓其他人感覺,自己是在獨立打壓楊喻義,這樣更顯得自己無所畏忌。

    一兩天之後,王稼祥也趕到了北江市,任雨澤邀請了省委的組織部副部長,來給王稼祥宣讀了任命通知,這個事情也早就不是新聞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王稼祥的到來,更清楚,王稼祥就是任雨澤專門調來紮在北江市政府的一枚鋼釘。

    任命會開的很順利,也很簡單,見慣了來來去去,潮起潮落的官員們,對這樣的迎新送舊早都習以為常了,所以在例行的會議和常規的一個歡迎宴後,王稼祥就正式的步入了北江市政府的管理行列。

    楊喻義當然不會對王稼祥表示真心的歡迎,但面子上的事情他還是要做的,只是楊喻義沒有想到,王稼祥剛剛上班,任雨澤就召開了一次常委會議,在會上,任雨澤就把修建北江大橋和下一步省鋼搬遷之後的新城修建劃給了王稼祥來負責。

    楊喻義默默的聽著任雨澤的講話,他的心中也是很不好受的,任雨澤沒有像當初雲婷之那樣的遷就自己,他一來就展示出了他強硬的一面,在最近的幾天,他更是大張旗鼓的召開會議,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楊喻義心中冷笑著,任雨澤啊任雨澤,你有點高興的太早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是的,事情當然是不會輕易的就結束,就在任雨澤以為大勢已定的時候,今天一早卻迎來了一次疾風暴雨。

    剛上班沒一會,任雨澤還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有出門的時候,在市信訪局民意接待室裡,坐滿了前來反映問題的群眾,而在與之相隔不遠的市委大樓的大廳裡也聚集了十多名群眾在交頭接耳。

    他們都是為北江大橋的事來的,他們不找信訪局長,也不找市長,他們要找的是市委書記任雨澤。

    信訪局長和幾名幹部正在做群眾的思想工作,希望群眾能夠回去等候答覆。

    但是,沒有群眾願意聽,他們只有一個態度,見不到市委書記絕不走人,這件事情信訪局的局長已經向楊喻義匯報過了,楊喻義正在一個會上作重要講話,說了句這事他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信訪局局長覺得這事應該讓任雨澤知道,就打了個電話把群眾上訪的事跟他進行了匯報。

    任雨澤聽完匯報心中就有了疑惑,北江大橋要建成標誌性建築的提議尚在討論和徵集意見階段,這些群眾跑到信訪局來鬧什麼?真是奔著多出的幾千萬投資而來的,還是另有目的?他們的身後會不會有人支持,這些人想從中作梗,要讓他這個書記上任要辦的第一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任雨澤站在窗前往下看了看,正好看到民意接待室幹部給群眾作思想工作的情景。

    一會,信訪局的局長隨秘書小劉來到了任雨澤辦公室。

    「任書記。」局長見任雨澤的臉色不好,心裡就有些忐忑。

    「這些群眾怎麼回事?」任雨澤盯著局長問道。

    「他們聽說市裡要多花幾千萬建北江大橋,就跑到信訪局來了。」

    任雨澤說:「有意見可以提嘛,也可以派個代表嘛?為什麼要這麼多人一起來,為什麼又指名道姓的要見我?」

    「他們說多花幾千萬建橋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想不通市裡為什麼要這樣做,聽說要把北江大橋建成標誌性建築是您提出的,就說要見見您,想問您幾句話。」

    「什麼話?」

    「這個……」局長欲言又止。

    任雨澤淡淡的說:「講吧,沒關係的。」

    「他們想問問您知不知道北江市一年的財政收入有多少,農民一年的純收入有多少,北江市的人口有多少,北江市的車輛又有多少,北江市市在建待建要建的工程又有多少?」局長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抬。

    任雨澤眼光一閃,深吸了一口氣:「他們還說了些什麼?」

    「他們還說,還說……」局長說到這看了看任雨澤,繼續說道:「他們說做事要結合實際,別,別為了樹政績撈資本打腫臉充胖子。」

    「很好,說的真好!」任雨澤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任書記,那些人不走,嚷著要見您,您看……」

    「不見,這分明是來鬧事的,有什麼好見的。」任雨澤為官一向不喜歡在群眾面前擺架子,只要是有正當訴求的,他有時間,他都會接待,但這次他決定提要強硬一次了,因為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也是擺明了和他叫陣的,任雨澤絕不會示弱。

    「那我回去再做做他們的工作,讓他們散了。」

    任雨澤手一揮說:「別,我問你,這些群眾都是哪冒出來的?」

    「有市區的,也有縣裡的群眾。」局長答。

    「你這樣,打電話給相關單位,讓他們的區長、縣委書記親自來接群眾回去。」

    局長一聽有了這個指示,事情就好辦多了:「行行行,馬上就回去安排。」

    「對了,來訪的群眾都進行了登記吧,你整理一下到時報一份給我,同時給市裡各班子的負責同志也呈送一份。還有給『兩辦』也各送一份。」任雨澤說完一屁股坐在座椅上,座椅發出一聲沉重的「呻吟」。

    坐下之後,任雨澤想了想,又對秘書說:「小劉,你去辦好這麼兩件事,第一件事是督促兩辦在下一期的《北江督查》中對今天群眾上訪的事情進行通報,盡快發到市委、市政府各部門和各縣委、縣政府去。第二件事是通知市四大班子的負責同志、區、縣的黨政負責人明天下午兩點三十分到會議中心開信訪工作會。」

    任雨澤被剛才上訪人員的那些話給激怒了,當然他生氣的不是群眾,他生氣的是那些在背後搗鬼的人,以任雨澤的眼光和判斷,他知道這件事情和楊喻義是有很大的關係。

    同時,任雨澤還知道,這已經是楊喻義再一次對自己發出的挑釁,不過這次他用上了最基層的群眾,這就讓自己投鼠忌器,無法反擊,這一招是很好,但任雨澤有自己的打算,不錯,自己是拿這些群眾沒有辦法的,但自己會找到解決的途徑。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吧,小劉打電話來跟他說有幾個來市裡接上訪群眾的縣委書記要見他,問他見還是不見,任雨澤想也沒想就回絕了:「一律不見。」

    任雨澤要讓他們也不過好。

    又過了幾分鐘,小劉又打來了電話,任雨澤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小劉搞什麼名堂,都說了不見還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來請示,煩不煩人啊,拿起電話說:「小劉,不是說了不見他們嗎?」

    電話中小劉忙解釋:「那幾個縣委書記已經走了,這次要見書記的是車本立。」

    任雨澤感到有點奇怪了,這個人現在到自己這裡來做什麼?任雨澤猶豫了一下,說:「讓他進來。」

    在車本立還沒有走進任雨澤的辦公室的時候,任雨澤先讓自己的怒氣平息了下來,他已經很少這樣動怒了,但今天還是差點沒有忍住,任雨澤就想,這是為什麼?難道對方的手段讓自己感到有了壓力嗎?也或者是因為自己官當大了,脾氣也大了?

    這樣一想,任雨澤自己也是倏然一驚,他很快就對自己做出了反省。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本立走了進來,任雨澤平平靜靜的看著他,說:「車總今天好悠閒啊,有什麼事情嗎?」

    車本立這次去找任雨澤是做了充裕準備的,那天他從宮老先生那回到公司後,對著宮老先生寫的那首詩思考了兩個多小時,不僅把任雨澤藏大詩中的心情和願景一一猜了出來,還把任雨澤當前遇到的難題和解決思路一項一項地列了出來。

    所以現在見了任雨澤後,車本立一點都不驚慌,對任雨澤這冷淡的態度也毫不在意,他笑著說:「剛從這裡路過,看到很多鬧事的群眾,所以我就想,也許我可以幫任書記一點什麼。」

    任雨澤慢慢的收縮了自己的瞳孔,用如刀的眼神看著車本立,好一會才說:「幫我,我需要你幫什麼呢?」

    車本立嘿嘿一笑,並沒有讓任雨澤的眼神嚇到,說:「當然了,我們每個人都是需要別人的幫助的。」

    「也許你看錯了。」

    「呵呵,也許吧。」車本立笑笑,眼光就看到了牆上的那副字了,他就放開了剛才有些敏感的話題,說起了牆上的那幅字。

    車本立一邊把自己對該詩的一些見解說給任雨澤聽,一邊察顏觀色,留意任雨澤表情、眼神的變化。

    任雨澤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只有初中文化,與他僅有一面之緣的企業老闆竟然對這首詩中的寓意理解得如此透徹,對他目前在北江的處境更是分析得通透明朗。

    當然了,礙於市委書記的身份,儘管他對車本立的分析很驚訝,但任雨澤還是表現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說:「那只不過是一副字、一首詩,沒那些複雜的東西,僅此而已。」

    後來他們都沒有在談論過於敏感的話題了,車本立也恍然發現,自己面對的這個任書記並有自己想像的那樣緊張,今天的這個局面下,任雨澤依然是從容的,車本立不得不調整一下自己的過於急切的步驟。

    談話結束時,車本立邀請任雨澤一起吃晚飯,說要介結一些北江的名人名士給他認識,儘管這也是任雨澤一直想要去做的事情,他內心也十分期待,但任雨澤仍婉言拒絕了,才接觸這麼幾次,任雨澤還不想與車本立走得太近。

    對車本立這樣的人,任雨澤是有足夠的警惕的,這種人底子不好,混跡社會的時間也太長,在沒有對他更多瞭解的情況下,還是謹慎一點為好,當然,這也不是說這樣的人不能用,就如蕭博瀚一樣,他應該更讓人感到恐懼,但當自己走進了他的內心世界,才發現他也是一個充滿了正義和感情的人。

    第二天任雨澤就召開了信訪工作會議,今天來的人很多,任雨澤也就在這個時候才發下,自己現在開會的頻率多了,是不是作為書記,會議就是自己的戰場?

    好吧,要是如此的話,在就好好利用一下這個戰場,在會議上,任雨澤點名批評了昨天有群眾上訪的一個區、兩個縣的黨政主要領導,並稱將根據《北江信訪責任追究制》嚴厲追查相關責任人的責任,一通毫不留情面的批評,說得幾位領導臉上火辣辣的,就連坐在任雨澤旁邊的楊喻義也覺得有點尷尬。

    任雨澤今天的批評是有兩重意思的,一個是自己初到北江的那些日子,他去這三個地方調研時,這三個單位的領導對他的態度就非常的冷,這三個地方的領導明顯是楊喻義的人。

    另一個,任雨澤明白這次群眾上訪的背後推手恐怕就是楊喻義和這幾個地方的領導,要是沒有他們挑唆和組織,群眾怎麼會大老遠跑來找事,何況真正北江市城區的群眾沒有來,到時這幾個地方的人都來了,顯而易見的,和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正是基於這點,任雨澤才要對他們幾位提出批評,讓他們知道,他們帶給了自己多少壓力,自己也是一定會加倍的送還到他們的身上,這就和酒桌上的老虎,槓子,蟲和雞的遊戲一樣,老百姓可以來鬧自己,自己沒有辦法,但自己卻可以收拾這些幹部,而這些幹部回去自然又能收拾老百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

    說實在的,任雨澤在前段時間的幾場展示中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威嚴,這幾個領導從心裡還是懼怕的,他們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肯定是不敢輕易的招惹任雨澤,但這次的事情卻由不了他們不配合。

    就在這幾天裡,楊喻義給他們幾人挨個的打了電話,暗示了自己的意圖,責令他們必須協助,在這個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勉力為之,在北江市的權利沒有切實的落地之前,作為下級和部屬,他們誰都不敢輕易得罪,何況他們這些年也一直是靠著楊喻義,任雨澤帶給了他們巨大的衝擊,可是也不能完全讓他們不去藕斷絲連。

    不過這幾位領導也都給自己留下了退路,在會後,他們都先後主動找到任雨澤檢討,還在話中隱隱約約的透露出了他們的無奈,請求任雨澤能給與理解和原諒。

    任雨澤從來也都不會把事情做的過絕,他也能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這些問題,而且自己剛剛收拾了幾個局長,總不能馬上又對幾個區縣的主要領導動手吧,不要說他們幾位比起局長更難撼動,就是任雨澤能夠輕而易舉的幹掉他們,任雨澤也絕不能那樣去做,那樣就會把所有楊喻義的嫡系逼到死角,他們都會奮起反擊了,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而這些能在官途走到今天的領導們,更不會是兔子,他們是真正的狼,可以下口,可以撕咬的狼。

    所以任雨澤就接受了他們的檢討,用逐漸緩和的口氣對他們表明了自己的諒解,讓他們回去好好做做群眾的工作,自己也不會糾纏在這個事情上了,讓他們放心工作。

    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彼此也都能掂量和判斷彼此的處境,更能理解彼此話語背後的很多含義,應該說,最後大家都是滿意的。

    可是在他們走後,任雨澤卻有點憂心忡忡起來,事情看似已經解決了,但總有什麼地方顯得不對,任雨澤仔細的想想,問題是出在了楊喻義的身上。

    在這次群眾的上訪和鬧事中,楊喻義一直顯的很超然,也很淡漠,他到現在為止既沒有拿這個事情大做文章,也沒有對此事繼續的深化,這就出現了一個叫任雨澤不解的疑團了。

    既然這樣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事情,楊喻義為什麼要做,他的用意是什麼?他難道就是想讓自己出一次丑這麼簡單嗎?顯然,這是很膚淺的想法了?楊喻義不會幼稚到那個地步。

    因為楊喻義本身也是一個胸藏珠璣,陰冷狡詐的人,他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做徒勞無功的事情,準確的說,這應該只是楊喻義的一個開場吧,楊喻義應該還有他自己的一套組合拳,那麼到底他還有什麼手段呢?任雨澤一時是很難判斷?

    但不管怎麼說吧?他肯定要動。

    任雨澤瞇上了眼,他也做好了防範的準備,準備迎接楊喻義對自己發起的所有攻擊。

    也就是這一天的下午,楊喻義的秘書小張在一個酒店的包間裡正在宴請好些個朋友,小張到北江市政府給楊喻義做秘書已經有三個年頭了,楊喻義幾次想要給她安排個實權職務他都不願意,因為在他來說,楊喻義就是他的貴人,他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在楊喻義的身邊工作的。

    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在三年前就建立起來了,那時候的小張不過是鶴園縣公安局宣傳科的一個小幹事而已,他根本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到北江市的政府給一號人物做秘書,他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寫作,採訪。

    但就這,他差一點就迎來了自己一次人生中最大的災難,他無意間的一篇公安局系統內部的報道,讓他們局長感到了氣憤,因為局長把他報道中的那些壞人壞事都套到了自己的頭上,他覺得這篇報道是小張給他量身打造的,不然為什麼其中很多的事情都和自己如此的吻合。

    所以他就準備要收拾這個小小的幹事了。

    還好,小張有個親戚在局裡有點關係,雖然他幫不上小張多少忙,但他還是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小張,讓小張有了準備,所以小張在驚嚇之餘,找到了楊喻義的女兒,他們是中學的同學,關係談不上多好,但也不壞,小張依靠著同學之情,在加上豐厚的禮品,總算打動了楊喻義的女兒,讓她把這篇報道送到了楊喻義的手裡。

    這人走運了啊,門板都是擋不住的,楊喻義剛好那個時候準備對公安系統動點手腳,就接著這篇報道,做了一番文章出來,拿掉了北江市的一個公安局的副局長,而作為張鶴園縣公安局準備收拾小張的局長,在看到連楊喻義都對這篇文章很感興趣之後,也不干輕舉妄動了。

    這樣過了不久,楊喻義過去那個秘書下去做領導了,楊喻義就點名把小張要到了身邊,從此之後,小張就身價倍增,所以他從心中是萬分感激楊喻義的。

    小張是個注重團結的人,可能是他從小都喜歡體育的緣故。體育就是這樣一種東西,你對它瞭解得越透徹,你就對人情世故越諳熟。體育是要講究技巧的,你從中可以悟出很多為人處世的技巧。作為體育中最重要的一個因素——團結,小張對它有著深刻的瞭解。為維護這個團結,小張想到了吃飯,這是他多年來的經驗,飯桌上的吃喝總能讓人關係更進一步。

    小張找到了一個聚餐的好理由,那就是給自己過生日,這樣就更有喜慶的氣氛了。

    今天小張請的客人不少,有北江市政府的幾個秘書,還有自己的幾個同學,另外還有一個是張鶴園縣公安局治安科的小科長,這個人叫鄔葉榮的科長為什麼能坐在這裡呢?按說他級別太低了,但在座的沒有人敢小看他,他除了在幾年前和小張在鶴園縣關係不錯之外,關鍵他還有個很厲害的伯父,那就是北江市公安局局長兼政法委書記鄔清源,有了這個親戚,基本上不管是誰,都可以在北江市橫著走路了。

    大家為小張點燃生日蠟燭,在「happybirthdaytoyou」的歌聲中,小張許了個願,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大家熱烈地鼓起掌來,屋裡充溢著熱情和歡快的氣息。小張為大家分起了蛋糕,但他自己不沾奶油,只能來一小塊純蛋糕。

    接下來,開始上菜了,小張和大家端起酒杯,在小張的一席話後,酒宴正式開始。小張熱情地招呼大家吃菜,但他更喜歡招呼他們喝酒。過不了一會兒,他就會說,「男同胞們,端起你們的酒杯,乾!」

    他們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開始聽小張講他的酒史。早就聽說小張酒量很大,這次終於聽到他自己的版本了。從一個人最大的興趣中,你絕對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他說:「我上大學時還滴酒不沾呢,那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能喝。工作之後我才開始喝酒。開始就喝一點,後來越喝越多。有一次,我和王局長,李縣長三人一塊喝酒。王局長,李縣長那時都是有名的能喝的,兩人誰也不服誰,就約定來個比賽,我就陪他們喝,做個見證,前面放著三箱啤酒,24瓶一箱的。我們就這樣干喝上了,看看誰先憋不住,要上廁所。

    一瓶一瓶,我們開始了。開始誰也沒事,大家都談笑風生的。10瓶過後,我發現王局長有些反應了,神態有些不自然,又喝了3瓶,李縣長再也憋不住了,說,『我認輸了,我上廁所去了』。

    我和王局長又喝了點,我說,『王哥,咱還比嗎?』王局長說,『咱比什麼啊!』他也上廁所去了,我們就沒再喝了。」

    大家都嘖嘖地讚歎著小張的酒量:「真厲害,太厲害了……」

    從小張的酒史中可以看出,他起初是不喝酒的,而後由於工作關係,不得不喝起了酒,然後酒量越來越大,小張對此頗為自豪,他也許覺得能喝代表自己是真正的男人、是豪爽的人。

    但身邊的鄔葉榮倒不這樣認為,他覺得能喝根本不能代表什麼,只能說明小張的身體素質好。小張的身體素質確實好,雖然他很瘦,但據說他上大學時各種體育項目都玩得很出色,有時甚至能和專業運動員相媲美呢!

    環境真是一種有意思的東西,它能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性,甚至改變他的人生觀。官場的環境就改變了小張,讓他從滴酒不沾變成了酒徒,但鄔葉榮心中一直有個隱隱約約的疑惑,他記得小張好像並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的生日,記得曾經給在鶴園縣給小張過過一次生日的,那次大概是夏季。

    但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鄔葉榮也不能很肯定這一點。

    吃完飯時間還早,在其他客人都散去之後,小張卻把鄔葉榮留下了:「鄔科長,我們再說說話吧?」

    鄔葉榮是有點不想留下的,他的家就在鶴園縣,鶴園縣作為北江市的一個直轄縣,本來離省城就不遠,一兩個小時就能趕過去,雖然鄔葉榮喝了點酒的,但他一點都不會擔心自己會因為醉駕惹上麻煩的,不管省城的那個交警隊,他都有熟人,所以他想早點回去。

    「我們扯了一晚上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老子還要趕夜路回去的。」鄔葉榮大大咧咧的說。

    小張一把拉住他,說:「你急個錘子啊,是不是急著回去和兄弟媳婦趕作業啊。」

    「哈哈,你小子,我沒你那麼餓澇,我明白還上班呢。」

    小張說:「上班算什麼,誰不上班,是這樣的,你難得來一次省城,一會我帶你出去玩玩,怎麼樣?」

    鄔葉榮眼中就冒出了一點光亮來了,心裡也很奇怪的,這個小張可是從來都沒有這樣招待過自己,平常他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今天怎麼有點反常?

    「真的假的?」

    「我能騙你啊?」小張早就知道這個鄔科長的毛病,他什麼都可以放下,就是對女人放不下。

    「嘿嘿,那好啊,我們一起去。」

    「廢話,不一起去我怎麼請你,走吧。」

    兩人就一起出了酒店,

    在他們吃飯的不遠處,有一條街整個開的都是**,**裡多的是不同年齡和檔次的**女,當然了,小張和鄔葉榮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他們當然要挑一家檔次高的地方了,在做好放~蕩的準備後,小張帶著鄔葉榮輕車熟路地到了那條開滿**的街巷。他們抱著美好的想像一路來到了「飄一飄」**店。

    這個店是這裡最高檔的一家了,不管是裝修,還是裡面的姑娘,在這條街都很拔尖,但這也應該算是快餐類型,或許小張今天也刻意的選用了這種方式,他要在鄔葉榮的到滿足之後,和他相商一件事情。

    作為小張,他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宴請鄔葉榮,更不會為了他而自掉身價的來陪著他一個縣上的小科長尋花問柳,小張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而且這個任務還是楊喻義親自交代,必須完成的。

    **的長沙發上共坐了10多個年輕姑娘,在鄔葉榮看來,她們都很順眼,因為她們身材苗條、胸部豐~滿、屁股渾圓、兩腿~豐~腴。可當鄔葉榮坐定以後,他就又改變了當初的想法,因為她們的臉型和嘴巴各有千秋,而適合他心意的只有一個。

    「靚仔**是吧?告訴大姐你看上哪個了?」徐娘半老且模樣好看的一個女人見鄔葉榮盯著眼前一排姑娘發呆,走上來跟他搭訕。

    鄔葉榮見她的身段性感得可真像條泥鰍!搞得他差點就說出:「我看上你啦!」

    但他還是沒有說出。

    最後,她見看著他盯著一個叫珍珠的姑娘兩眼發呆,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於是她就沖珍珠喊:「珍珠你有福氣,靚仔看上你了!」

    靚仔是他們南方人對年輕男人的恭維稱呼,鄔科長是很不習慣也不喜歡,但既然有了珍珠做陪,他也就不跟這徐娘半老的傢伙一般見識了。

    當這個半老徐娘問起小張的時候,小張笑笑說:「先安排他,我一會在挑。」

    鄔科長疑問的看了一眼小張說:「你什麼意思?」

    「你玩你的,我買包煙,不會走的。」

    「奧,那就成。你快點啊。」

    鄔科長在珍珠的引領下,一路走到隔壁房間的二樓,路上她沒同他說一句話,房間很乾淨,擺了兩張席夢思床鋪,燈光有點黯淡,讓鄔科長有點厭煩的感覺。但一看到珍珠雪白的脖子和豐~腴的大腿,他的厭煩感也就沒了。

    鄔科長還沒習慣一進門就**服,他總希望還應該有個預熱或過度,但珍珠顯然是習慣了,她往床邊一坐就開始脫起了衣服。當她露出兩個饅頭一樣的**時,鄔科長才脫掉半隻袖子。

    鄔科長的皮帶還沒解開時,她又將內~褲扔到了一邊,並露出了兩~腿~間那叢細軟的毛來,鄔科長有點慌亂了,**服的動作也因此顯得緩慢。

    「幫你捶捶背先」這也是他們南方人的說話方式,他們總把話反著說。

    珍珠讓鄔科長先躺下,她用極巨魔力的雙手在鄔科長的身上反覆撫~摩。在她那極具魔力的雙手的撫摩下,鄔科長很快就有了感覺,而女人也適時幫他褪下了褲子。

    讓鄔科長沒想到的,是在幫他褪下褲子後,女人竟伏下身子在他那極為敏感的地方一陣猛舔。天!這下他不放~蕩恐怕都不行了!

    鄔葉榮的性~器經這個叫珍珠的女人精心挑~逗後,如火燒火燎,血脈賁張,胸腔裡欲~火難耐,像是即將爆發一般,「呼赤呼赤的。」他嘴張著象拉風箱般的喘粗氣。

    「先生,感覺如何。」女人暫停嘴上的動作,抬起頭嫵媚的眼看著鄔葉榮。

    「舒服死了,快快,小姐不要停,我受不了啦.」鄔葉榮繼續喘著粗氣說。

    「先生,我還有讓你舒服的。」

    「哦,小姐快說。我受不了啦。」

    「那聽好,先生,你用舌頭舔食我這兒。」說著她手指指著自己下身的愛巢。

    鄔葉榮像個聽話的孩子,弓背爬伏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呢則仰躺著身體,雙腿張開著。露出鮮嫩如粉紅色桃花的愛巢。

    鄔葉榮的舌頭侵入女人的愛巢,在愛巢裡左旋右轉,上翻下卷,女人****,嬌喘吁吁,呻吟連連。她的愛巢**流溢,她用手彎曲起鄔葉榮的雙腿,使鄔葉榮雙腿分別跪在她頭部兩邊,下身的性~器垂吊在她眼前,她抬起頭伸舌舔食著那性~器兩旁的兩個滾動的彈丸。

    兩人成***的動作,他舔食著她宛如桃花的愛巢,她舔食著他的性~器。

    性~交的前情戲持續了半個小時,女人為他點燃烈火之後,嘴裡一連喊了幾十下「小哥哥」,鄔科長體內的烈火被虔誠而又幸福地點燃了!最後兩人進入實戰階段。

    鄔葉榮爬伏在女人身上,他的性器堅硬的挺進她的愛巢,在愛巢裡猛剌猛入,上挖下剌,一陣瘋狂胡亂的攪動。

    「怎麼先生這麼粗野,不懂憐香惜玉麼?」女人腹內翻江倒海,痛得她差點流出淚來。

    「小姐,你不是什麼香,更不是什麼玉,你只是賣肉的小姐。」鄔葉榮說道。

    女人臉上有慍怒之色,卻隱忍不發。

    「好,好,先生,我求求你。輕點行嗎?」說著真的落下淚。

    或許是女人的淚水的緣故,鄔葉榮動了憐惜之心,他那性~器在女人的愛巢裡輕捻慢磨,淺插深剌,淺插時宛如嬰兒含乳,深剌時似凍蛇入窟,女人的愛巢裡濕漉漉滑溜溜的,像塗了一層潤滑油,雙眼似張微閉,全身淌著香汗,白皙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潮。

    他們彼此很快就掉進了看不見的深谷裡,繼而又被無形地拋到了山峰上。一切結束時,他和這個女人躺著相互使勁喘氣和微笑。

    出來之後,鄔葉榮果然看著小張夾著一支煙正在大廳煩躁的走著,見他出來了,小張像是被解放了一樣,過來看著他笑笑說:「怎麼樣,還成吧。」

    鄔葉榮嘿嘿的笑了兩聲,說:「還想行吧,怎麼,你沒有弄弄。」

    小張搖搖頭說:「剛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楊市長的,我就一下沒有情緒了。」

    「奧,什麼電話啊,還能讓大秘書憂心忡忡。」鄔葉榮有點好奇的問。

    小張眼中閃過了一絲憂慮,說:「今天你們幾個縣的群眾到市委大鬧了一場,引起很多麻煩了,恐怕你們這幾個今天上訪縣區的幹部要倒霉,任書記和楊市長都大發雷霆,準備嚴懲鬧事者。」

    鄔葉榮眼中閃過了一絲惶恐來,因為恰好,鶴園縣就是今天這上訪的兩縣一區中的一個,而自己也剛好就是治安科的科長,這些上訪**,本來就是自己職責範圍中的事情,現在出了這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背上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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