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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皇 第97章 冤家是女皇?!(必看 文 / 藍緋菊

    「那你和二皇女是怎麼回事?」

    「因為……」不知為何,說到這裡時,幕清幽的臉色變得慘白,好似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雙眼一閉,眼角滑下一滴清淚,「因為她是我姐姐,我的親姐姐。()」

    「你說什麼?!」鳳傾月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震驚,懷疑,種種情緒劃過,「你說,二皇姐是你的親姐姐?那你……」

    知道鳳傾月誤會了,幕清幽緩緩搖了搖頭,「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鳳女,真正的二皇女早在出生時就夭折了。當時母親還是一個尚書,她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壓在花貴君身上,得知花貴君誕下死嬰,就將爹爹剛剛誕下的女嬰送進了宮,頂替了二皇女。」

    鳳傾月一怔,眼中翻滾的情緒漸漸平息,抬眼有些複雜的問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

    「這些都是爹爹告訴我的,父女連心,當初母親告訴爹爹他誕下的孩兒已經死了,父親不信,偷偷跑去看了那個死嬰。雖然剛出生的嬰孩差別不大,可是爹爹清楚的記得,他生下的孩子左肩有一塊痣,大大的紫色胎痣,而那個死嬰身上卻沒有。

    爹爹堅信自己的孩子還活著,可是沒有人相信他的話,還將他當做瘋子關在了後院,直到母親酒後亂性,讓爹爹懷上了我,爹爹才算是找到了希望。從小他就告訴我,一定要找到姐姐,一個肩上有紫色胎痣,宛如綻放妖蓮的女人。」

    「你在二皇女身上發現了那塊胎痣,所以你才肯定,二皇女其實就是你姐姐,並非真正的二皇女。」鳳傾月緩緩皺眉,「你怎麼會看到她肩上的胎痣?」

    這才是鳳傾月關心的,二皇女是不是真正的皇女已經不重要了,這裡不是鳳棲國,這個秘密對她再也沒有任何用處,她關心的是,幕清幽怎麼會看到二皇女肩上的痣。

    幕清幽一愣,不知想到什麼,俊臉再次變得慘白,配上那副纖柔的身板,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似的,「在二皇女逼宮成功的那晚,她喝得酩酊大醉,闖進了我的房間,差點……差點……」

    「該死的女人!」鳳傾月低咒一聲,起身將幕清幽攬進懷裡,低聲道:「好了,都過去了。」

    鳳傾月沒問他那晚怎麼逃脫的,因為幕清幽肚臍下的守宮砂還在,也就說明他並未**,至於他怎麼逃脫的真的沒那麼重要了,她沒想到當年發生了那麼多,幕清幽會維護二皇女,應該就是為了他的父親,那個盼女兒盼了一輩子的男人。

    「我是不是很髒?」聞著熟悉的味道,幕清幽再也控制不住,將自己渾身的重量全部交到鳳傾月懷裡,放聲大哭,「我真的覺得自己很髒,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差點被自己的親姐姐強暴了,我很髒……很髒……很髒……」

    「噓……!」鳳傾月從未見過這樣的幕清幽,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那斷線的珠子濕透了她胸前的衣襟,讓她的心忍不住一陣陣揪疼。

    這個男子,這個從第一次見面就奪走了她心的男子,背負了太多太多,他堅強的外表下,隱藏了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被剝開一層都是鮮血淋淋。

    從小他就得照顧一個患有哮症的父親,應付一院子男人的刁難,幾乎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想要給他最好的,娶他為正妃,可惜母皇怎麼也不肯。

    在她奪下皇宮,以為能給他一切的時候,他又被自己的母親挾持,成為了皇權下的犧牲品。

    母親的無情,親姐姐的獸性,她當真無法想像,幕清幽當初是怎麼挺過來的,他眼中的死水並不是因為她斬殺了二皇女,而是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

    她對付丞相府是情非得已,因為丞相一直就是二皇女的人,她要登上皇位,就必須拔除丞相府,斷了二皇女一黨的主心骨。至於幕清幽的父親,她當初真的想過放過那個男人的,可是等她趕到丞相府時,那個辛苦了一輩子的男人,最終是死在自己的妻主手中。

    她沒有告訴幕清幽真相,也是因為誤會他和二皇女之間的關係,想要警惕幕清幽,他只能是她的人,一輩子都是!

    往事歷歷在目,鳳傾月回想起來卻是唏噓不已,一段情,很簡單,也很複雜,要維持一段感情,除了兩人之間的信任,坦誠也是很重要。她和幕清幽會走到今日,正是因為兩人之間少了那份坦誠,不過她也慶幸,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彼此。

    霎時間的感悟,鳳傾月胸前的圖騰再次變得鮮活,其中絲絲紅光流轉,像是要掙脫束縛。

    與此同時,一直被鳳傾月存放在儲物戒裡的夜明珠內,再次出現了一條紅線,三條紅線互相纏繞嬉戲,讓夜明珠變得更加透明,遠遠看上去就像遺失的明珠,揭開了頑石的面具,將它所有的光華灑在了血玉之內。

    「清幽很乾淨,是這個世上最乾淨的男子,這一切都不是你自願的。」鳳傾月盡量柔聲安慰著幕清幽,感覺到他不自覺顫抖的身體,鳳眸中滿是陰霾。

    二皇女,只斬了你倒是便宜你了!

    擁抱在一起的二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從幕清幽說出往事,紫龍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那雙清透的紫眸逐漸加深,紫發無風自舞,像是陷入了一種魔咒之中。

    美則美矣,卻是危險萬分。

    突然,一道以肉眼不可見的光束從天際飛來,直直的打進了他的體內,讓那雙漸漸加深的紫眸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此刻有修真者在,必定會發現,那道光束不是別的,正是人的魂魄。

    人共有三魂六魄,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而隱入紫龍身體裡的一魄,正是天沖。

    天沖歸位,紫龍腦海中突然多出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除了幕清幽所說的那些,還有許多許多。

    每一段故事都不盡相同,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一對男女相愛,卻會突然多出一人,讓兩人的愛情陷入絕境,互相埋怨,無疾而終。

    紫葡萄眼中閃過一絲迷惘,紫龍使勁甩了甩頭,卻還是甩不掉那些不斷在他腦子裡播放的情景,太多的記憶摻雜在一起,讓他的腦子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鳳兒,小紫的頭好痛。」紫龍猛地抱住頭,將頭用力的往沙發上撞,好似這樣就能減少痛苦似的。

    「小紫,你怎麼了?」鳳傾月放開幕清幽,蹲在沙發前,止住了他的自殘行為。

    「嗚嗚……鳳兒,小紫的頭好痛,有好多東西在裡面。」紫龍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痛。

    「好多東西?」鳳傾月一愣,不知道紫龍說的東西是什麼,想到他身體裡的封印,還是有些擔憂。

    「白若辰,你快上來。」書房有隔音,鳳傾月只能用靈力將聲音送到樓下。

    半分鐘不到,白若辰就衝進了書房裡,見到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幕清幽,以及在沙發上打滾的紫龍,愣了愣,「怎麼了?」

    「不知道,紫龍說他的頭很痛,你幫他看看。」鳳傾月起身讓開,動作自然的將幕清幽攬進懷裡,就像以前一樣,不需要事先排練,卻熟悉得像是做了上萬次。

    白若辰看了兩人一眼,眸底精光一閃,卻是沒有多言。他走到沙發前蹲下,見紫龍不停的在沙發上翻滾,眉頭皺得死緊,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抬手就將他點暈了。

    白若辰緩緩站起身,看了幕清幽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說吧。」既然要做到坦誠,鳳傾月也不想再瞞著屋子裡的男人。

    此刻,閻克和夭寐也跟著白若辰上到了二樓,正站在書房門前。

    「你們也進來吧,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見鳳傾月說得如此慎重,閻克和夭寐對視一眼,進屋帶上了書房門,緩緩走到她身邊。

    「他衝開了一道封印。」見鳳傾月如此,白若辰也知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直接說了出來,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凝重,「若我沒有猜錯,他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才衝破了那道封印。」

    「刺激?」鳳傾月緩緩皺眉,細細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並不覺得有那裡刺激到了紫龍。

    「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既然想不通,鳳傾月也不會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的時間。

    「不知道。」白若辰搖了搖頭,「他體內的封印好像不止一道,他衝破封印後應該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過他的靈智還沒有恢復,無法自行接收那些信息,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這樣的狀況只是一時的,只有等他的靈智恢復之後才能知道怎麼回事,對嗎?」鳳傾月問。

    「嗯。」

    「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嗎?」既然紫龍並沒有大礙,鳳傾月也就沒再追問,而是將目光調轉到了閻克兩人身上,她知道,剛才那番話應該讓兩人心裡有很多問題。

    「修,修真者?」夭寐愣愣的望著白若辰,好像看到了稀世珍寶一樣,「丫的,小白,你居然是修真者?!」

    這下輪到白若辰愣住了,這世上有人知道修真者嗎?

    「夭夭,你的師父該不是青城山的吧?」鳳傾月嘴角抽了抽,只想到這麼一個答案。

    「咦,冤家,你也知道青城山,難道你也是青城山出來的?」夭寐又蹦躂了回來,膩進鳳傾月懷裡回道。

    鳳傾月一手攬住一個,垂眼笑了笑,「我不是青城山出來的,不過藍傲風和夜斯是,修真者的事情他倆也知道,所以我才猜測你是青城山出來的。」

    「等等!」夭寐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愣愣的問道:「冤家,莫非你也是修真者?」

    「不錯,你很聰明。」鳳傾月笑著吻了吻他的額頭,她就知道,這傢伙看上去吊兒郎當,腦子卻是十分好使,否則也不可能在兩年之內讓寐世在z國站穩腳根。雖然他的成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真實的身份,可是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克,你就沒什麼想問的嗎?」鳳傾月轉眼望向身旁的閻克。

    「呃,這世上真有修真者?」知曉古武之後,閻克的接受能力也強了很多,只是知道這世上真的存在修真者,還是免不了一愣。他以為這些都是小說家杜撰的,世上根本沒有神佛,他也是一個無神論者。

    「有。」

    鳳傾月盡量意簡言駭的為閻克講述了修真者,包括白若辰的身份,和她自己的真實身份和推測,以及那個從未見過面的敵人。

    「冤家,你說你是穿越來的,是鳳棲國的女皇?!」聽完了鳳傾月的話,夭寐瞪大了眼,上下打量著鳳傾月,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錯,我來到這裡的第一晚就遇上了閻克和蕭羽飛,然後就被他們帶到了炎幫。」鳳傾月點了點頭。

    閻克愣愣的站在一旁,實在無法在短時間內接收這些訊息,回想同鳳傾月認識到現在的一切,從一個滿口古言,漸漸轉變為一個黑道大姐,他見證了她的成長,見證了她走得每一步。

    他終於瞭解鳳傾月為什麼步步為營了,因為她在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她是一個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儘管她學會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可是她的根不在這兒,所以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些什麼,權勢,地位,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東西。

    她和大哥之間的矛盾也正是因為如此,試想,她剛到這個世界,什麼也不懂的情況下就淪為的工具,作為一國女皇的她怎麼接受得了?

    「他是你的鳳後?!」夭寐又指著幕清幽,嘴巴撅得老高。

    「還不算,雖然我一直有意立他為後,可是他自己不願意。」鳳傾月搖了搖頭,知道夭寐在介意什麼。

    他和閻克都是沒名沒分的跟著她,這一路走來,他們放下了作為現代男人的自尊,接受了她一妻多夫的現實,兩人還未爭到一個真實的名分,卻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搶了先。

    雖然她和幕清幽沒有夫妻之實,卻是確確實實的夫妻之名,這一點是夭寐怎樣也接受不了的。

    而此刻,幕清幽完全處於呆愣之中,他知道鳳傾月的真實身份,所以不同於夭寐他們的糾結,他滿腦子都是修真者,男貞。這些他從未聽過的東西,卻不知道接受起來為什麼這麼容易,好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莫非,他當真是畫裡的白衣男子?

    「好吧。」瞧見鳳傾月眸底的心疼,夭寐整個人敗下陣來,不管怎麼樣,她的心裡有他就夠了。

    「那冤家,你的意思是,你很有可能是萬年前的火鳳轉世,而幕清幽就是白衣男人的轉世?」說著,夭寐抬眼打量著與自己一樣,被鳳傾月抱在懷裡的男人。

    實在是讓自己嫉妒啊,萬年前是他,現在還是他,憑什麼?!

    「嗯。」有些好笑夭寐的反應,鳳傾月沒想到,他們接受起來居然這麼簡單,早知道她就不用一直猶豫怎麼告訴他們了。

    閻克沉默了半響,才抬眼問道:「對於那個一直對付你的人,半點線索也沒有嗎?」

    閻克並不關心修真,也不關心什麼長生不老,他只想知道鳳傾月的安全,只要有任何威脅到她的存在,他都會盡一切力量剷除!

    「沒有,我曾經親自查探過,任何線索也沒有,那些修真者也隱藏得很好,相信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暴露身份,什麼也查不到。」說到這個,鳳傾月的面色也不太好,畢竟對於她來說,更願意面對的是明面上的敵人,而不是潛藏在暗中的黑手。

    閻克和夭寐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我們要學習修真。」

    「不行。」鳳傾月想也不想就拒絕,「一旦你倆修真,就等於也攙和了進來,我怎麼也不會同意。」

    「冤家,你捨得小爺變老嗎?萬一那些人幾十年不動作,小爺就已經變成糟老頭子了,還怎麼陪冤家玩小皮鞭。」夭寐抬起一雙媚眼,可憐兮兮的問道。

    「我閻克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陣勢沒見過,身上的大傷小傷數不勝數,也沒見過誰要了我的命。」閻克的態度也變得非常強硬,這是他第一次對鳳傾月表現出強勢的態度,絲毫也不肯妥協。

    鳳傾月還來不及說什麼,幕清幽也在這時抬起了頭,望著鳳傾月道:「月兒,我也想學習修真,我想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不要成為你的拖累。」

    「你們……」鳳傾月張了張嘴,卻發現所有的說辭在這一刻變得那樣蒼白。

    這群男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成為她的拖累,要陪著她面對所有的難題,與她一起登上這個世界的頂峰。

    這群男人啊……

    鳳傾月無聲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嘴角無奈的扯動了一下,才抬眼道:「好,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面對!」

    說完,鳳傾月將閻克也攬進了自己懷裡。

    這一刻,三個男人誰也沒有說什麼,仍由她攬著自己,將心裡所有的感慨全部納入這個擁抱之中。

    鳳傾月不是一個感性的人,更不會說什麼感性的話,即使因為夜明珠的改造,她的本質還是不會變,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她的脆弱只是一瞬,感動卻會被她永遠刻在心底。

    不遠處,白若辰靜靜的站著,第一次,他沒了將那群男人趕出她懷抱的想法,他只覺得這一幕很溫馨,很值得人動容。

    或許,他也應該改變了,既然真愛她,又何必拘泥於形式呢?

    修真者本就不同於世人,是他太過執著,三十年的等待,讓他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這個女人身上,日復一日的尋找,日復一日的等待,當這個女人真正出現的一刻,他才突然發現,他的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想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卻忘了,她本就是展翅的鳳凰,注定不會為一個人而停留。

    既然一個人的力量留不住她,那就多幾個人,他也應該嘗試著融入這個家庭,讓這個女人真正的接受他。

    心裡的心結被打開,白若辰漸漸露出一抹笑意,那笑打破了他一貫的清雅,帶著冰雪消融後的春色,眼波蕩漾間儘是無盡的春情。

    次日。

    鳳傾月照舊早早的離開了家,避開了送早飯的葉擎。

    到了總部之後,她就找來了左輪。

    「怎麼樣,查到沒有?」

    「主子,如你所料,宋堅和葉潔的確是一對兒。這個宋堅自從和季悅離婚之後,又認識了不少女人,每一個女人家裡都是有財有勢,直到他遇上葉潔,才將那些女人全部甩了,一心一意撲在葉潔身上。這次來z國正是為了葉潔,但也不排除他知道了季氏,想要前來探聽情況。」

    左輪將調查的資料全部放在桌上,「這些資料已經給季悅送去了一份,相信她會小心應對。」

    「做得很好。」鳳傾月點了點頭,對左輪的辦事能力越來越滿意了。

    隨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看了起來,每多看一頁,鳳傾月的眉尾就會忍不住抽搐一下,直到看完最後一頁,她才『啪』一聲合上手中的文件。

    「看來這宋堅軟飯吃上癮了,想要再次故技重施,讓自己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鳳傾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這宋堅簡直連渣男都不如,戰績纍纍,實在是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季悅也就算了,她還是宋堅騙的第一個人,可這葉潔居然也會上鉤,倒真是讓自己大跌眼鏡。

    「看來這場戲越來越有意思了。」鳳傾月唇邊泛起興味的笑,「這些資料我們能查到,葉萬洪自然也能查到,那宋堅自以為是,只怕早就被那隻老狐狸盯上了。」

    「主子的意思是,我們靜觀其變,葉家自然會代我們對付宋堅,而我們只需要在背後推動一把。」跟了鳳傾月這麼久,左輪已經完全瞭解了鳳傾月的手段,每每她露出這樣的笑意,就表示有人被她算計上了。

    「不錯,我們就等著看戲就成,這個宋堅的出現,指不定還會成為我們最大的助力。」鳳傾月笑著摸了摸下巴,「通知季悅,暫時不要對付宋氏,反而還要幫宋氏一把,讓宋氏能夠在z國站穩腳根。」

    「是,屬下這就去辦。」

    左輪正要離開,又被鳳傾月叫住了。

    「派人盯住股市,只要兩家的股票一下跌,就用拉斯維加斯洗完的錢去狂掃,有多少掃多少,等他們穩住股市再拋出去。」

    左輪愕然,股市他懂得不多,可他也知道,這樣狂掃狂拋一定會影響兩家的股市動盪,讓他們的股票變得很不穩定。

    這樣的做法無異於以本傷人,主子到底想幹嘛?

    待左輪離開之後,鳳傾月再次翻看了一遍桌上的資料。

    「老狐狸,想要對付我,也得先穩住自家的才行,等你將股市穩定下來,拉斯維加斯也應該拿下了,那時咱們再來比比誰的手段更加高明。」

    鳳傾月剛把電腦打開,內線燈就亮了起來——

    「主子,大哥將郭堂主和孫魯召了回來,可能要出發了。」

    出發?鳳傾月雙眼微瞇,抬眼掃了一眼天花板,起身向頂樓走去。

    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鳳傾月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無視房間裡三人抽搐的嘴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之上。

    「鳳傾月,你這女人還真是……」郭旭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瞧著女人又將腿翹到了茶几上,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大姐。」孫魯還是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態度誠懇,挑不出任何錯處。

    孫魯鳳傾月是見過的,兩次會議他都在,只是一直沒有認真看過他,如今一看,果然與左輪形容的一樣,身型彪悍,面容憨厚,看上去就是一個老實可靠的人,沒有什麼心眼。

    鳳傾月掃了一眼他的雙眼,堅韌,透亮,是一個很值得人信任之人。

    蕭羽飛運氣不錯,能夠得到這人的衷心。

    鳳傾月微微頷首,算是應過了。

    「你有事?」蕭羽飛姿勢不變,蹺著二郎腿瞄了鳳傾月一眼。

    「沒事,就是想來看看,你有什麼計劃了沒有。」

    鳳傾月指的計劃,自然是拿下越南的計劃。

    蕭羽飛將辦公桌上的筆記本轉了一個方向,上面顯示的,正是越南的地圖。

    「越南地形複雜,我還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越南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一旦驚動警方,吃虧的還是我們。」

    「越南與z國,老撾,柬埔寨接壤,z國和老撾都是我們的地盤兒,你只需要防著柬埔寨那方的黑勢力就行了。」鳳傾月這話,等於認同了,若是蕭羽飛在越南有危險,可以退到老撾。

    蕭羽飛一愣,眼中快速閃過什麼,深深的望了鳳傾月一眼,才緩緩點了點頭。

    「行了,既然研究完了,就早點出發。」

    鳳傾月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三人面面相覷。

    「大哥,她為什麼要幫你?!」郭旭面上滿是狐疑,難道那女人又有了別的主意?

    「克應該已經告訴她了。」望著已經關上的大門,蕭羽飛眼中明明滅滅。

    他多希望這女人對他狠一點,掐滅他最後一絲希翼,可是她偏偏……

    鳳傾月,你是故意的吧,你明知我還未死心,才會走這一步,不管我能不能拿下越南,就憑你今天這一步棋,我就再也無法狠下決心。

    利用人性的弱點,蕭羽飛不得不承認,鳳傾月這步棋真的很高明,即使他明知她的意圖,還是控制不住那顆狂跳不止的心。

    愛上了,就已經敗了。

    ……

    鳳傾月離開頂樓之後,就離開了總部,蘭博基尼一路飛馳,駛到了郊外的小樹林。

    「你來了。」

    小樹林深處,皇甫皓正坐在一張搖椅上一晃一晃,那架勢,真有幾分老爺們兒的韻味。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抬眼掃過他身後的人,正是上次她在軍火拍賣現場看到的一群人。

    「弄這麼大陣勢,你想做什麼?」鳳傾月隨意的笑了笑,舉步走到擺在皇甫皓對面的搖椅坐下,同樣晃了兩下。

    「最近z國查得緊,我連賓館也不敢住了,這不,就躲到深山老林裡來享享清福。」皇甫皓抬手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小木屋,一看就是剛搭建不舊,木材還泛著淡淡的潮濕。

    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倒沒想到黑道人人恭敬的軍火商皇甫皓,居然也有被人追的時候,僅僅是z國的警方,好像並不能將他逼到這裡。

    「你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鳳傾月眉尾一挑,除了這個,想不到其他的原由。

    「得罪?」皇甫皓像是想到什麼,微微蹙眉,遂即搖了搖頭,「就是被人纏得煩了。」

    「是女人吧?」鳳傾月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行了,說正事吧。」

    其實皇甫皓很享受和鳳傾月這樣的聊天,就像老朋友一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在她面前提到別的女人,特別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這是你需要的東西,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

    皇甫皓微微坐起身,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人抬了一箱東西出來。

    木箱被撬開,箱子裡躺著的正是一把把的新型武器。

    見到那些東西,鳳傾月眼前一亮,她認出,這些全部是新貨,上個月剛出的最新款,看來這皇甫皓手上的好東西不少,總是能最快拿到這些新型東西,比夭寐那傢伙手中的東西還要好上一個等級。

    鳳傾月隨手拿起一把手槍,比普通的手槍稍大一些,金屬拉絲的外殼,看上去很有質感。鳳傾月抽出彈匣殼一看,裡面居然可以一次性裝一百發子彈。

    「這倒是個好東西。」鳳傾月擺弄著手中的東西,讚不絕口。

    手槍便於攜帶,子彈少需要常常換彈匣,如果是在槍戰中,這樣的空檔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一百發子彈加一個彈匣,足矣應付一場小型槍戰。

    「這些都是最新款,若不是看在咱倆的關係,我絕對不會這麼快拿出來。」

    無視皇甫皓話裡的深意,鳳傾月抬手瞄準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的樹葉,扣下扳機,『彭!』一聲響後,樹葉應聲而落,樹葉正中一個圓圓的彈孔十分醒目。

    「好槍法。」皇甫皓眼中劃過一絲激賞,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鳳傾月開槍,那帥氣的動作,百發百中的準頭,讓他這個一直癡迷於槍支的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他發現,這女人就像是一個寶藏,他每和她接觸的深一些,就能發現她更多的優點,永無止境似的。

    「老規矩,稍後我會轉賬給你。」

    「如今軍火漲價了。」皇甫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坐地起價?!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一邊把玩著手上的新型武器,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然後呢?」

    沒想到鳳傾月回答這麼乾脆,皇甫皓眼中劃過一絲異光,再接再厲的道:「所以,這次的交易得增加一點。」

    「多少?」

    「不多,以肉抵。」

    鳳傾月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望著不遠處目含希翼的男人,面上似笑非笑。

    「那感情好。」她一把丟掉手中的槍支,亟不可待的拉著皇甫皓向小木屋走去。

    「等等!」拉住猴急不已的女人,皇甫皓一臉嚴肅慎重的宣佈:「這次,我得在上面!」

    『吧嗒!』四周站得筆直的男人們聞言,下巴掉了一地。

    他們本以為自家老大不行,誰知自家老大行。

    他們還來不及高興,又被另一個事實打敗了,自家老大是被壓的那個,而且被壓了不止一次。

    這個事實讓一群人感到很沮喪,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老大啊,怎麼會是被壓的那個?!

    「上面?!」鳳傾月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看來這男人永遠也學不乖,總想著怎麼反撲。

    根本不給皇甫皓再次說話的機會,鳳傾月一把攬住他的勁腰,腳尖輕點,兩人就上了不遠處的大樹。

    「你,你,你……」皇甫皓愣了愣,轉眼望向樹下的屬下,嘴角立馬跳起了抽筋舞,「你不會是想在這裡吧?」

    「怎麼,你不喜歡?」鳳傾月一把將他按坐在了樹上,身子一側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咳咳,那什麼……我的屬下還在。」潛意就是:多少還是給我留點面子。

    「原來你不想。」鳳傾月作勢就要起身。

    「別,別。」皇甫皓一把握住她的纖腰,將她死死的按在自己身上,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熱度。

    這個死女人,明知道他的身體只接受她,卻偏偏和他擺架子,想要磨平他的菱角。

    皇甫皓覺得自己也真夠背的,沾上什麼女人不好,偏偏沾上了這樣一個女人,她有罌粟的味道,又有男人的強勢,更有一顆無人能及的野心和腦子,和她斗的同時,又忍不住被她吸引,當真是他這輩子遇到最大的勁敵。

    他皇甫皓走遍全球,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接觸過,只有這個女人,讓他捉摸不定,又欲罷不能。

    感受到皇甫皓身下的熱情,鳳傾月嘴角抽搐了兩下,男人啊,還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還沒做什麼呢,這丫的自己就興奮開了。

    「皇甫皓,我勸你為了自己的下半身著想,最好還是別再想著反撲。」鳳傾月這話是真心的,偶爾一兩次她會覺得新鮮,時間久了就失去味道了。

    她和皇甫皓本來就是利益驅使才碰頭的,至於這個床伴,更是解決雙方需要的一種途徑,皇甫皓在尋求刺激,她何嘗不是在尋求新鮮感。這新鮮感一過,也就失去了味道。

    他不同於閻克他們,她對他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利用,也沒想過要發展別的關係。這個男人底子太過雄厚,就憑他能輕易的拿出這些武器,以及他身邊身手毫不遜色於僱傭兵的手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

    只是兩人只是合作關係,也就不需要顧忌太多,一旦要突破這層關係,那會是一場較量。

    因為,這個男人絲毫不遜色於蕭羽飛。

    「女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到了鳳傾月眼底的絕情,這不是皇甫皓第一次見到了,她知道這個女人無情,以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本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無情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知道的,只是為什麼這一刻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是因為他想要走進這個女人的世界看看,還是因為他羨慕這女人對幕清幽的維護?

    皇甫皓不懂,正是因為不懂,他才會覺得煩躁。

    「我們只是床伴,其他的不可能。」身體的熱度突然就降了下去,皇甫皓感到有些興致索然,乾脆的推開了鳳傾月,直接躍下了大樹。

    「那樣最好,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是長久的,而不會因為其他受到影響。」鳳傾月落地後,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抬眼說道。

    「當然,我從來不會和錢過不去。」皇甫皓淡淡一笑,淡薄完美的唇瓣微微上揚,那是一個完美的幅度,足矣虜獲任何女人的芳心,配上一身貴族氣質,讓任何女人都甘願拜倒在他身下。

    可是那些女人裡,永遠不會包括鳳傾月。

    她看到了那氣息掩藏下,邪邪的危險之氣,這個男人是危險的,在任何時候都是。即使是在zuo愛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放鬆過對他的警惕,這就是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互相需要,互相防範。

    「那就好。」鳳傾月勾唇一笑,「將東西留在小木屋裡吧,這裡不會有人進來,稍後我會派人來取。這次的軍火,我會提高百分之二,稍後轉到你的賬上。」

    親兄弟明算賬,她從來沒想過為了省這筆錢而怎樣,即使她剛才真的要了他,這筆錢照樣會轉過去,這是劃清界限的最好方式。

    望著鳳傾月越行越遠的背影,皇甫皓的手漸漸收緊,眼中卻是辨不出真實的情緒。

    「主子,索菲亞公主已經追到了z國,我們什麼時候啟程?」這時,他身後一名屬下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問道。

    「準備直升機,今晚就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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