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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皇 第99章 大哥出事了! 文 / 藍緋菊

    「誒,你剛才和他們說什麼了?」兩人剛走出黑巷,布蘭奇就抬手撞了鳳傾月一下,寶藍石的眼中閃爍著好奇。

    「我讓他們明天去炎幫報道。」鳳傾月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緊盯著布蘭奇的神色。

    果然,布蘭奇聞言愣愣的張大了嘴,好半天才用手幫自己合上嘴,圍著鳳傾月繞了了兩圈,嘴裡不停發出『嘖嘖嘖』的聲音,「真狠啊,一點價值也不肯放過,這幾人跑你的地盤兒販毒,就跟跑閻王面前賣命一樣,有來無回!」

    「你還知道閻王。」鳳傾月無語的扯了扯嘴角,不過卻沒有反駁布蘭奇話裡的意思,的確,她讓那幾人加入炎幫不是善心大發,而是在她的地盤兒給她惹了麻煩,僅僅將錢吐出來怎麼夠?!

    「東方文化博大精深,小可略懂略懂。」布蘭奇還窮酸了兩句,配合著虛空捋鬍子的動作,看得鳳傾月眉眼狠抽。

    一個聰明的外國二貨!

    「你什麼時候離開?」鳳傾月知道,像布蘭奇這種愛好旅遊的人,在一個地方通常不會停留太久。

    「原本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就要走,可是遇上了你,我又改變主意了。」布蘭奇這話說得,好似鳳傾月是她看上的東西。

    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既然不走那就慢慢玩,我先走了。」

    說完,根本不理布蘭奇,開著蘭博基尼,絕塵而去。

    原地,布蘭奇遙望著那輛神秘的跑車,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緩緩收回視線。

    鳳傾月,一個很有趣的東方女人!

    鳳傾月回到家時,一屋子的男人居然一個也沒睡,全部圍坐在大廳裡,在研究著什麼。

    「怎麼了?」鳳傾月反手關上門,有些好奇的湊了上去。

    「鳳兒。」見到鳳傾月,紫龍立馬就撲了上去。

    夭寐坐在沙發上羨慕嫉妒恨的望著,那是他的專利。

    「這個世界靈氣太過稀薄,若是閻克和夭寐要修真,僅僅是築基就很困難。」白若辰抬眼說道。

    接到鳳傾月的命令,他就已經將北凰派的修真法訣教給了閻克和夭寐,但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實在太過稀薄,他們體內一點靈力也聚集不起來,修真更是難如登天。

    鳳傾月微微皺眉,因為那團火焰的關係,她對修真的東西也瞭解了不少,知道白若辰說的都是事實。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對了,你上次給我吃的那個丹藥……?」

    「不行,他們現在還承受不了那種丹藥,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有人幫他們易經伐髓,可是這間屋子裡,只有紫龍能夠辦到,但他偏偏靈智缺失,稍有差錯,後果不堪設想。」白若辰的面色有些凝重,自從打算真正融入這個家,他就再也沒有保留。

    若說他以前所有的出發點全是為了鳳傾月,那麼現在,他所有的出發點全是因為這個『家』。

    家這個詞眼對他有些陌生,雖然他有一個姐姐,可是兩人自小沒了父母,白若瓊為了養大自己的弟弟,不得不小小年紀外出打工,最後甚至入了黑道。

    白若瓊是幸運的,她遇到了夜父,但是對於夜家,白若辰並沒有多少感情,因為當初夜家本就反對夜父娶白若瓊,也就導致了白若辰進入夜家,遭受了不少白眼。

    在一次離家出走時,他認識了他的師父,將他帶進了北凰,當做繼承人來培養,那年,他就離開了夜家,開始了單一的修真生涯。

    自他有記憶起,就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所有的記憶全是自己的姐姐,那個為了他不得不放棄學業,墮入黑道的女人。

    對於白若瓊,白若辰心裡總有一份虧欠,也是他心底的柔軟,可獨獨沒有家的感覺,只有親人血脈相連的親切。

    鳳傾月瞥了紫龍一眼,眉頭糾結更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也不是完全沒有。」白若辰想了想才道:「我記得曾在一本丹書上看過,有一種丹藥叫做『易經伐髓丹』,凡人吃下就可以易經伐髓,進入築基期。」

    「有什麼困難嗎?」瞧著白若辰的模樣,鳳傾月就知道他沒有說完,如果當真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白若辰早就給兩人用了。

    「『易經伐髓丹』所需要的僅是一些普通的藥材,可其中有一味藥卻是極其難得,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更遑論心火。」

    「心火?」鳳傾月微微皺眉,像是想到什麼,抬起食指,她的食指上猛地竄起一小簇火苗,雖然不大,溫度卻是極高。

    「心,心火,你怎麼……?!」白若辰驚訝的張大了嘴,若是他沒有記錯,這女人才胎息中期吧,怎麼可能會有心火?而且還能控制自如。

    「這是當初在古墓裡得到的。」

    鳳傾月大概講解了一下當初在古墓裡遇到的情況,以及得到這簇火焰後,腦子裡突然多出來的記憶。

    「照月兒的說法,你這簇火焰並非普通的火焰,而是『朱雀聖火』。朱雀聖火,顧名思義,是朱雀神獸的本源火,它與三昧真火齊名,卻又比三昧真火高上一個檔次。因為朱雀聖火相當難得,最主要的是,朱雀聖火溫度極高,足矣融化世間一切,更遑論收服朱雀聖火。想來,這四神獸應該是認識月兒的前世,得到了某種機緣,朱雀才將這簇火種送給你當做禮物。」

    白若辰瞧著鳳傾月手指上竄動的火苗,表情有些唏噓,「曾聽師父說起過,朱雀聖火曾是修真界的瑰寶,更是所有修真者都渴望得到的火種,因為它是煉丹的神火,能夠煉出世間最好的丹藥。」

    鳳傾月嘴角抽搐了兩下,她沒想到這火苗這麼有來頭,最重要的是,這修真界人人渴望的東西,不是她收服的,而是它硬纏著鑽進她體內的。

    「咳咳,既然火種解決了,說下那些藥材吧,或許憑借炎幫的能力,我能夠找到那些東西。」鳳傾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實在是沒什麼成就感,倏地將火收回了丹田之內。

    「煉製易經伐髓丹最為珍貴的就是一株伐脈草。伐脈草,草生三葉,葉呈刀形,三葉皆有鋸齒,看著像三把鋸齒刀,碎人血肉,斷人筋骨。一株伐脈草可以煉製二十顆易經洗髓伐脈丹,可是僅僅一株也是極其難得。」

    「伐脈草?」鳳傾月暗自將白若辰所說的記在心裡,「既然他們暫時無法築基,就慢慢來吧。」

    鳳傾月並不著急,甚至心裡還有些高興的,不能修真,也就意味著閻克他們暫時沒有危險。

    閻克和夭寐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鳳傾月心裡的想法,兩人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這事不怪鳳傾月,她已經答應了,是這個世界條件不允許,他們也是莫可奈何。

    「不過,我能在短時間內提高他們的內力,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說著,白若辰手中出現了三顆丹藥,正是當初和皇甫皓交換條件的丹藥,丹藥呈灰褐色,看上去平凡無奇。

    「你們吃下這顆丹藥後運轉內功心法,就能自然的吸收丹藥的藥性,一顆丹藥可助你們提高幾年的內力,幾年的內力雖然不多,但我會盡快研製出更多的丹藥,輔助你們修煉。而且內力提升還有一個好處,將來你們一旦築基成功,憑借北凰派的修真法訣,可以將這些內力轉化為靈力。」

    閻克和夭寐接過丹藥,皆是奇怪的睇了白若辰一眼,他們都感覺到了白若辰的轉變,這個男人之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除了鳳傾月,好像跟誰都是絕緣體,不親切。

    但是今天,他的一系列行為都讓兩人察覺到了他的改變,雖然不知道白若辰感覺的原因,但是不可否則,白若辰有種天生的親和力,一旦他放下身段,憑藉著那一臉如沐春風的淡笑,任誰也拒絕不了他的好。

    相比較,幕清幽就顯得平靜了很多,畢竟他和白若辰相處的時間不多,加上他也不多言語,幾乎同白若辰一個狀態,和屋子裡誰也不交好。白若辰的轉變他不知道,但是白若辰的示好他卻感受到了。畢竟是生在女尊國,他的佔有慾沒有這麼強烈,況且在與鳳傾月解開心結之後,他也不再強求什麼,只要能留在她身邊就夠了。

    由夭寐教幕清幽內功心法,三人各自拿著丹藥上了二樓,進到了臥室裡。

    鳳傾月剛抱著紫龍在沙發上坐下,白若辰就道:「你也應該加緊修煉,雖然你得到了朱雀聖火,可是你的修為不夠,還不能運用朱雀聖火對敵,如果那人再派來什麼高手,對我們很不利。」

    鳳傾月微微頷首,算是認可白若辰的說法。

    那人已經很久都沒有動靜了,實在是太過奇怪了,越是安靜,越是讓鳳傾月聞到了暴風雨前的味道。

    第二日,鳳傾月剛出門,就在門外遇上了一個人,不是每天前來送早點的葉擎,而是一個陌生人。

    「鳳老大,您好,我是霍老的義子,我叫霍非。我義父想見見您,請問您有時間嗎?」霍非有著一張欺騙大眾的臉,和白若辰很像,看上去氣質溫潤,有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就會放下防備。

    當然,那人不包括鳳傾月。

    她上下打量著來人,在那身溫潤的氣息包裹下,敏銳的聞到了一絲嗜血,很顯然,這個男人並不像看上去這麼好相與。

    「走吧。」鳳傾月倒是沒有推辭,從她將霍佳扣下的那刻起,她就料到了這麼一天。

    沒想到鳳傾月答應得這麼乾脆,霍非微微一怔,他以為,她會打電話叫上一幫人跟著一起去的,畢竟她現在和義父的關係已經鬧僵了,難保她此去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可她這麼乾脆的答應了,反倒讓霍非心裡有些毛毛的。

    好似看穿了霍非所想,鳳傾月諷刺一笑,並非多言。霍佳還在她手裡,料想霍老也玩不出什麼花樣,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有百分百的自信,想要困住她,霍老還沒這樣的本事。

    這是一種自負,也是一種極端的自信,也正是因為這股自信,才讓鳳傾月有了今日的成就。

    霍非客氣的將鳳傾月請上了自己開來的轎車,餘光不斷的打量著鳳傾月,心中微微有些訝異,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炎幫決策人,單是這份膽識就已經無人能及。

    黑色轎車一路疾駛,到了一間破舊的倉庫前才停下。

    沒等霍非為自己開車門,鳳傾月自己就下了車,向倉庫內走去。

    「霍老,好久不見。」

    倉庫的正中央,正坐著一名老人,看上去五十歲左右,一頭黑髮雖然保養得宜,卻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這人正是霍老,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已經操碎了一顆心,那淡薄的氣息不在,焦躁中曾經的嗜殺之心再次蠢蠢欲動,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危險。可是,他卻在鳳傾月時,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緒,看上去就像一個淡漠的老太爺,只是坐在倉庫中觀賞一般,不驕不躁。

    見此,鳳傾月眼中多了一份欣賞,到底是經歷過鮮血洗禮的老者。不過,從霍佳惹上她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兩人只能是對頭,更何況還有一個拉斯維加斯的利益橫檔在中間。

    「鳳老大,你來了。」霍老也笑著與鳳傾月打招呼,一如以往。

    「霍老今日找我來,不僅僅是為了敘舊吧?」鳳傾月淡淡一笑,抬眼掃過站在倉庫上方全副武裝的幾十人,以及站在霍老身後的二十人,眼中劃過一道精芒。

    居然全部是僱傭兵的等級,看來這些年霍老也在暗中培植了不少勢力,只是不知道是為了守住江山,還是為了擴展版圖。無論是那種,遇上她鳳傾月,他就注定得退位讓賢。

    「哈哈……鳳老大還是這麼爽快!」霍老仰頭一笑,那笑卻未進眼底,「聽說,鳳老大將小女留在了炎幫?」

    「不錯。」

    「真是麻煩鳳老大了,小女一向頑劣,這次也是背著我偷偷來了z國,幸好鳳老大將人給找到了。」

    霍老這番說辭,愣是將一切顛倒了過來,霍佳來z國只是遊玩,炎幫也只是盡地主之誼請人去做客,如今他這個做父親的來了,也就是接自己閨女回家,中間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也沒有任何的矛盾。

    霍老準備吞下這個啞巴虧,自家閨女被『輪』的事情隻字未提,一切都等將人救出來再說。

    鳳傾月怎麼會不知道霍老心裡的算盤,嘴角淡淡的笑意沁上了幾分譏諷的意味,「霍老說笑了,我炎幫可不是慈善堂,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請去做客。」

    「鳳老大這是要翻臉了?!」霍老聞言,登時站起了身,渾身的氣勢驟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遍佈了倉庫裡的每一個地方。

    「霍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必你早已經調查清楚了,霍小姐膽敢動我的人,就別想活著離開z國,沒將她送去『流欲』已經是我的仁慈,如果霍老還想興師問罪,那我炎幫也不會怕什麼!」鳳傾月這話已經將一切挑明了,她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霍佳的。

    隨著她的話音,一股絲毫不遜色於霍老的氣勢瞬間釋放,宛若王者駕臨的高貴之氣,在倉庫內與霍老的氣勢相碰撞,兩人互不相讓,儼然將倉庫劃分為兩片區域。

    若說霍老的氣勢是威嚴,那鳳傾月的氣勢就是霸氣,無可匹敵的霸氣。

    霍老的瞳孔一陣緊縮,整個人敗下陣來,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表情變得有些頹然,「既然鳳老大講得這麼清楚,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霍老無奈一笑,這才抬眼問道:「說吧,鳳老大的條件是什麼?」

    如同鳳傾月所說,她沒有將人送去『流欲』,而是關在了炎幫的地盤之內,還派人嚴加看守。如果沒有價值,鳳傾月犯不著這麼做,她大可直接殺了霍佳,或者變本加厲的折磨霍佳,她留著霍佳的一條命,明顯是另有所圖,霍老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霍老果然是個爽快人。」

    鳳傾月一句稱讚,差點沒讓霍老當場飆出一口鮮血,太毒了,這女人實在太毒了!分明是在陰人,卻還要擺出這樣一幅姿態。

    「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不多吧?」

    「什麼?!一半的地盤兒!」霍老再次站起了身,與上次不同,這次他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而他,也確實笑了出來,「哈哈哈……一半的地盤兒,鳳老大可知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代表什麼?你的胃口會不會太大了?!」

    「拉斯維加斯的公主,換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難道,霍老認為不值得?」鳳傾月笑得雲淡風輕,眼中分明寫著: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我不逼你,買賣不成仁義在,如果霍老覺得不值得,大可打道回府。

    正是被鳳傾月眼中的信息刺激到,霍老一個沒忍住,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這麼噴了出來。

    「噗……!」

    「義父!」霍非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霍老,將他安置在座椅上後,才轉頭面向鳳傾月,溫潤的臉上滿是忿然,「鳳老大,你這樣做,就不怕道上的人恥笑嗎?」

    「道上的人?」鳳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我鳳傾月做事一向只憑自己喜好,別人愛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情,不在我的考慮範疇之內。總有一天,這個紛亂的黑道會一統,那時,所有的規則全部由我來定,輪不到任何人指手畫腳!」

    鳳傾月這話說得極其自負,若是換一個人來說,霍非會讓那人是在做白日夢,可是這人換成鳳傾月,那就完全不同了。

    以前沒有見過鳳傾月,他對黑道上關於鳳傾月的傳聞多少有點不以為然,一個女人而已,妄想在全球掀起多大的風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至於她拿下金三角,霍非也認定,一切都是蕭羽飛的計謀,鳳傾月只是一個幌子,一個代人受過的擋箭牌。

    可是這一切,都在見到鳳傾月之後被推翻了,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甘居人下,更不可能是任何人能夠利用的,僅僅幾句話就能將義父氣到吐血,又豈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這個女人有這個實力,更有這個能力一統黑道。

    想到這裡,霍非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轉頭望了望已經緩過氣來的霍老,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大概是因為那口血,反倒讓霍老整個人冷靜下來,他坐在木椅上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這才抬眼望向鳳傾月,「鳳老大,雖然我很想帶走小女,可是拉斯維加斯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那麼多兄弟跟著我,如果我割讓出一半的地盤兒,就等於置他們的利益於不顧。你也是一個幫派老大,應該很瞭解我的為難,三間賭場是我最大的讓步,如果還是不能帶走小女,這就是她的命,那我也認了。」

    鳳傾月聞言挑了挑眉,臉上的笑也越發顯得高深莫測,「既然霍老認為霍小姐不值這個價,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霍老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到拉斯維加斯頤養天年,至於霍小姐,她也會有自己的去處。」

    「你,你要將佳佳送去那裡?!」一個沒忍住,霍老還是問了出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時,話已經出口,見到鳳傾月眼中的明瞭,懊惱的垂下了頭,垂下的眼簾卻是擋住了眼底的厲光。

    「霍小姐自然有霍小姐的去處,時間不早了,我也應該回總部了,不然,霍小姐接下去的命運會更加悲慘。」鳳傾月淡淡一笑,轉身就走。

    跟她玩欲擒故縱,這些把戲她早年就已經摒棄不用了,儘管霍老玩得再高明,對她一點用處也沒有。

    霍佳的價值是她深思熟慮之後定下的,如果不能達到那個價值,留著也沒什麼用。

    「等,等一下!」見鳳傾月走得這麼乾脆,霍老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閃即逝。在鳳傾月停步轉身時,他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到底是捨不得自己的女兒遭罪,現代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霍老更是這麼一根獨苗,從小就當做珍寶似的疼愛,更是因為如此,才造就了霍佳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說到底,是霍老害了她,可是父愛無罪,這點鳳傾月也是認可的。

    「霍佳其實很幸福。」

    鳳傾月回眸一笑,那剎那間的風情,竟讓霍非心跳一滯,遂即快速跳動起來。

    「鳳老大很聰明。」霍老眼中挫敗又深了幾分,即將出口的『三分之二交換』又被他吞了回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讓步,再這樣討價還價,只會讓霍佳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看來霍老是同意了。」

    「不錯,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不同意又能如何?」霍老無奈的笑了笑,那笑隱含著幾分大氣,「鳳老大可以派人去接管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見到小女,保證她安然無恙。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這場交易就此作廢。」

    霍老也不笨,既然做出這麼大的讓步,自然要為自己討回最好的籌碼,否則憑這女人的手段,到時回到自己身邊的女兒,還指不定缺胳膊斷腿。

    「好。」鳳眸幽深了幾分,鳳傾月卻是沒有猶豫,應了下來。

    鳳傾月打了一個電話,讓左輪將人帶了過來。

    「主子。」

    左輪帶來了不少人,想來是擔心鳳傾月,所有人身上也是裝備齊全,將倉庫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與霍老的人對峙著。

    瞧見鳳傾月手下的人,霍老最後一絲僥倖也消散了,他沒想到這女人手下這麼多能人,看那些人的身手,竟然一點也不必自己帶來的人差,如果他硬要搶走霍佳,只怕最後也討不得好處。

    「霍老,人你也見到了。」

    此刻,霍佳正被左輪押著,嘴上封上了膠條,讓她不能正常說話,她卻是在見到霍老時,眼中爆發出狂喜,不斷「嗯嗯」出聲。

    「佳佳。」見到霍佳,霍老再多的責罵,也只剩下了無盡的心疼。

    雖然霍佳沒受什麼傷,可是連續被關了幾天,氣色還是不太好,一頭發絲亂糟糟的,身上僅穿著一件連衣裙,至於裡面……真空。

    鳳傾月沒有出聲,對於霍老,她心中倒是有著一份欣賞,更因為他的這份父愛,對他多了一絲包容。但也僅此而已,在黑道上混的,誰手上不是沾滿了鮮血,位置越高,手上的血越多。霍老的愛只會給霍佳,對於其他人更是半分憐憫也沒有,否則拉斯維加斯的勢力又怎麼可能存在至今?

    她也一樣,手上早就不知沾了多少血,她的愛只會給家裡的男人,對其他人同樣是半分憐憫也沒有。她和霍老是一樣的人,所以鳳傾月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那怕今日敗的是她,她也不會有半分怨言。

    「希望鳳老大說話算話。」看了霍佳半響,霍老終是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當然,只要我的人一旦進駐拉斯維加斯,霍小姐自然完璧歸趙。」

    霍佳聞言,猛地瞪大了雙眼,開始激烈的掙扎起來,嘴裡不斷發出「嗯嗯」的聲音。

    「霍小姐,我勸你還是安靜一些。」看到了霍佳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鳳傾月譏諷一笑,這女人被關了幾天,居然還沒有學乖,以為他爹來了就能平安無事的離開,還真是異想天開。

    霍老最後還是空手而歸,左輪派人跟去了拉斯維加斯,接管他們應該得到的地盤兒,霍佳也在鳳傾月的人接收成功之後,被送上了飛往拉斯維加斯的飛機。

    「派人盯緊拉斯維加斯,霍老最近的動作一定不會少,吐出來的骨頭想要再撿回去,沒這麼容易。」鳳傾月眼中劃過一抹冷光。

    左輪立刻就開始著手安排,之前潛伏進拉斯維加斯的人更是嚴正以待。

    「主子,為什麼不趁著霍老來z國時,直接除掉他?」掛斷電話後,左輪才疑惑的問道。

    「我可不想替人做嫁衣。」鳳傾月淡淡一笑,見左輪不解,這才解釋道:「霍老的義子不簡單,只怕這拉斯維加斯快要易主了。」

    鳳傾月說的隱晦,左輪聽了個一知半解,不過他清楚,霍老的麻煩不止是炎幫,身邊更是養了一匹狼。

    晚上七點,鳳傾月還在辦公室裡整理從蕭羽飛電腦上拷貝出來的資料,突然有一個人衝了進來。

    「克,你怎麼了?」見閻克毛毛躁躁的,鳳傾月起身攬住他,關切的問道。

    「救,救救大哥!」見到鳳傾月,閻克就像見到最後的希望一樣,一把抓住鳳傾月的衣袖,眼中充滿的祈求。

    「蕭羽飛?他怎麼了?」鳳傾月微微皺眉,攬著閻克在沙發上坐下,有些莫名的問道。

    「大哥出事了!郭旭傳回來的消息,大哥他們在老撾降落,想要從老撾偷偷潛進越南,卻發現越南黑幫處處禁嚴,讓炎幫的人根本混不進去。大哥帶著所有的人在老撾的樹林裡安頓下來。今早,他帶著孫魯和幾個兄弟偷偷潛進了越南,郭旭本是想跟去的,可是大哥讓他在老撾邊境等消息,隨時等待接應,郭旭沒辦法,就留了下來。

    剛一開始一直好好的,大哥他們順利的潛進了越南,可是郭旭越來越發現不對,大哥他們的地理位置越來越逼近越南黑幫的河內總部,而且電話信號一直連接不上,郭旭就懷疑大哥出事了,被人逼向了越南黑幫的總部,現在情況可能很危險,他已經帶著人衝進了越南,可是因為人手不足,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到河內,只能向我求助了。」

    「人手不足?!」鳳傾月微微皺起眉頭,腦中快速閃過什麼,「他沒有帶上分舵的人?」

    「沒有,郭旭也很奇怪,大哥只帶了原本的人,而且還將大部分人都留給了他,自己只帶了孫魯和幾個兄弟進去。」閻克面上焦躁,整個人不停的在沙發上動來動去,雙眼更是急切的望著鳳傾月。

    他知道,只有她才能救大哥,就算他現在出面,越南那邊的人也不見得會賣給他面子,只有鳳傾月站出來說一句話,才有可能救回大哥。

    「克,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鳳傾月一邊安撫著閻克的情緒,一邊冷靜的分析道:「你不覺得整件事情很奇怪嗎?越南黑幫處處禁嚴,像是提前知道蕭羽飛要進入越南似的,甚至在他潛進越南之後,準確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將他步步緊逼至河內。」

    經鳳傾月一說,閻克整個人跟著一怔,對了,他之前一直擔心大哥的安危,卻忘了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越南怎麼會知道大哥要去的?

    「炎幫內部現在沒有內奸。」閻克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自從鳳傾月開始清理炎幫內部,幾乎所有的人都進行了篩選,特別是能夠讓鳳傾月特別訓練的人,更是知根知底,那些人全部唯鳳傾月之命是從,絕對不可能背叛她,這一點閻克也感到很佩服。

    「炎幫內部自然不可能有。」鳳傾月扯了扯嘴角,「可是,這世上有腦子的人也不少,只怕我拿下金三角,已經引得全球黑幫人人自危了,不想成為炎幫下一個目標,他們自然不可能懈怠。」

    「他們會不會串通一氣?!」閻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排除這個可能。越南和柬埔寨接壤,派人查下柬埔寨吧,應該會有點線索。」

    「可是大哥他……」閻克有些欲言又止,他還是希望鳳傾月能夠出面。

    「傻瓜。」鳳傾月敲了敲他的腦門,「既然越南那邊已經知道我的下一步是越南,你認為他們還會賣給我面子嗎?只怕我一出面,更加坐實了我要拿下越南的事實,他們會對蕭羽飛更加窮追猛打,希望以此要挾炎幫。」

    閻克一愣,知道鳳傾月說的都是事實,整個人突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抬起頭,定定的望著鳳傾月,「我要去越南!」

    「不行!」鳳傾月想也不想就反對,「胡鬧,現在炎幫和越南的形勢這麼緊張,你進入越南就等於去送死,我怎麼也不可能同意!」

    「我的這條命是大哥救的,不管怎麼樣,我絕對不會看著他有危險而不顧!」閻克的態度也很堅決,他猛地站了起來,目光複雜的凝望著鳳傾月,「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可是我知道,你不會顧及大哥的性命,如今大哥的情況很危險,每拖一秒,他的危險就多上一分,我絕對不可能安安心心的留在z國,我一定要去越南!」

    閻克轉過身,動作卻是一頓,他沒有回頭,目光望向大門,眼眶微微濕潤,「我一直希望能在你和大哥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可是你和大哥之間的恩怨太深,注定沒有轉圜的可能。大哥的愛太過隱晦,你的手段太過強勢,你注定看不到大哥對你的付出,也許,那些付出在你眼中不算什麼,可是對於大哥來說,那已經是他的全部了。」

    炎幫是大哥用命拼出來的,這些年,除了炎幫,大哥什麼也沒有了。可是他卻願意將炎幫拱手相讓,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早已愛這個女人至深,甘願奉送自己的一切。

    說完,閻克就向大門走去,隨著他的動作,一滴水滴落在地板之上,濺起透明的水漬,像是一種另類的訣別,好似他此去就再也不能平安歸來,讓鳳傾月的心狠狠一痛。

    「該死的!」鳳傾月低咒一聲,動作迅速的閃到閻克身後,抬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鳳傾月,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閻克又驚又恐,這女人難道真的就沒有心嗎?又或是她將心分給了家裡的幾個男人,再也余不出一點分給大哥?

    「該死的,你給我安靜一點!」鳳傾月沒好氣了吼了一聲。

    見閻克安靜下來,她才走到辦公桌前,按下了內線。

    「左輪,來我辦公室一趟。」

    一分鐘後,左輪到了鳳傾月的辦公室,在見到被定住的閻克時,微微一怔。

    「立刻準備一架直升機,還有,將老撾訓練的那批人全部調到越南邊境,再派人去查一下,越南最近都有些什麼動向。」鳳傾月冷靜的安排著一切。

    閻克愣愣的張大了嘴,表情呆呆的,癡傻得可愛。

    鳳傾月笑著走到他身邊,拉下他的頭狠狠一吻,「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會忍不住離開之前要你一次。」

    被鳳傾月的話弄得大窘,閻克臉上很快就升起兩片紅雲,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腦袋猛地抬起,「離開之前?你要一個人去越南?!」

    「不錯。」

    「不行!」雙重音,閻克和左輪吼完對視一眼,見閻克審視似的望著自己,左輪立刻垂下了頭,掩下眼底所有翻騰的情緒。

    「現在越南局勢緊張,去的人越多越危險,左輪,讓人在老撾邊境接應我就行了。」鳳傾月下的決定,一向是不容反駁。

    見閻克還想說些什麼,鳳傾月抬手止住了他的話,「你身手沒我好,進入越南很危險。」

    「那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閻克有些急切起來,他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只是想要她明白大哥的情,而不是讓她去越南冒險,現在越南什麼情況他很清楚,他去越南也是做好的必死的決心,又怎麼可能捨得她去冒險?

    閻克想要動作,卻被鳳傾月限制了行動,他急忙運起內力,想要衝開穴道。

    「該死的,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看出了閻克的意圖,鳳傾月低咒了一聲,點了閻克的昏睡穴。

    眼前一黑,儘管閻克不甘不願,還是只能陷入了昏睡之中。

    ------題外話------

    哇卡卡,猜猜女皇會不會去救蕭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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