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女皇 第102章 蕭羽飛vs冥王 文 / 藍緋菊
被懷裡的這只萌物弄得失笑,鳳傾月抬手揉了揉『二不像』的頭,『二不像』也討好似的在她手心裡拱了拱。
望著鳳傾月懷中的萌物,左思睿苦笑了一聲,「問吧。」他知道,她留他一命並不是因為心軟,而是想要從他口中知道得更多。
「那個人是誰?」鳳傾月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題。
「他……」左思睿本是想勸鳳傾月,那個人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對付不了,若不是那人還在閉關,你很有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所以,放棄吧。
只是,他沒有這個機會說出口,左思睿剛吐出一個字,橫空射來一道白光,直直的穿過左思睿的喉嚨,鮮血從他的喉嚨噴湧而出,只是一瞬間,左思睿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但是那道白光還沒有停止,直直的向鳳傾月射來,『二不像』見狀,跳出鳳傾月的懷抱,前爪在地上一踱,鳳傾月四周就已經多了三層防護結界,擋下了那射至近前的白光。
與此同時,『二不像』激射而出,直追剛才白光發出的地方,眨眼就消失了蹤影。
鳳傾月望著已經失去生命氣息的左思睿微微皺眉,就差一點點。
左思睿死了,四周的結界也跟著消失,可是『二不像』設置在鳳傾月四周的結界卻沒有消失,鳳傾月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那個結界,不由得低咒了一聲,「該死的二不像,沒腦子!」
突然,鳳傾月像是想起什麼,微微側頭望去,這一望,她的雙眼驀地瞪大。
「蕭羽飛,你怎麼了?!」
之前,鳳傾月一直專注於對付左思睿,根本忘了被阻擋在結界之外的蕭羽飛,除了那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再也沒有聽過任何聲音,直到現在才發現蕭羽飛的異常。
此刻,蕭羽飛像是陷入了一種魔咒之中,雙眼猩紅,髮絲瘋長,絲絲黑氣繚繞在他的四周,形成一幅極其詭異的畫面。
聽見那聲像是來自遙遠的呼聲,他才緩緩的抬起頭,鳳傾月清楚的看見,那雙放空的眸子漸漸凝實,然後他猛地將視線落在左思睿身上,右手緩緩抬起,一絲黑線從他手心竄出,直射左思睿的屍體。
左思睿的屍體被那條極細的黑線纏繞,看上去沒什麼攻擊力,居然將左思睿的屍首劃分成了好幾份,然後『彭!』一聲巨響,血霧之後,那裡還有左思睿的身影?
鳳傾月懵了,這是什麼實力?太恐怖了!
她登時轉頭望去,只見蕭羽飛一步步的向她走來,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黑霧之上,雙腳根本沒有沾地,一頭如瀑的黑髮剛好到腳後跟,隨著他走動的動作,一起一伏,別樣撩人。
「蕭羽飛,你醒醒!」鳳傾月真的有些慌了,只因蕭羽飛身上散發的威壓,居然讓她連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蕭羽飛每靠近一步,鳳傾月就感覺空氣稀薄一分,越來越濃重的威壓,讓那些空氣好像在這一刻變得有了重量,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幾乎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火鳳,你果然把本王給忘了。」蕭羽飛低低的笑了一聲,那聲音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帶著絲絲陰氣襲向鳳傾月,讓她渾身汗毛直豎。
「蕭羽飛,你搞什麼?!」鳳傾月火大的吼了一聲。
不對,很不對,這人分明是蕭羽飛,鳳傾月很肯定,可是他怎麼會叫她火鳳?難道他也是萬年前的人?!
「鳳兒。」突然,蕭羽飛的聲音輕柔了下來,就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他緩緩蹲在鳳傾月面前,癡癡的望著她,「鳳兒,本王說過,不管是千年萬年,本王一定會找到你的。」
果然!鳳傾月腦中一個警醒,雙眸驀地變得凌厲起來,「本王?你究竟是誰?!」
「鳳兒。」蕭羽飛卻像是沒有聽見鳳傾月的質問,緩緩伸出手來,他的手觸碰到『二不像』設下的結界,微微皺了皺眉,雙手一撕,硬生生將那三道結界撕出一個大大的口子。
他這才將手伸了進去,撫上了鳳傾月的小臉,「鳳兒。」
尼瑪,鳳傾月快抓狂了,叫毛叫啊,不知道說話呢?
「鳳兒,一萬年了,本王找了你一萬年了,皇天負有心人,終於讓本王找到了。」
被那樣一雙血眸專注的注視著,不知為何,鳳傾月非但沒有覺得害怕,隱隱還感到有些熟悉。
「你……」
鳳傾月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蕭羽飛根本沒有給她機會,只見他再次撕開了一些結界,整個人跟著走了進去,將鳳傾月緊緊的抱在胸前。
「鳳兒,你欠我的,應該還我了。」蕭羽飛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
鳳傾月渾身一僵,發現自己根本反抗不了蕭羽飛的舉動,就連想要抬起手指也是奢望。
「欠,欠你什麼?」這個話題很危險,鳳傾月感覺到了,可惜她偏偏不能動作,只能順著他的話問道,希望『二不像』快點趕回來。
「呵呵,」蕭羽飛低低的笑了兩聲,那聲音不再如剛才那般陰冷,鳳傾月甚至能從那聲音裡感到一絲愉悅,「你說過,只要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
「渾蛋!」尼瑪,萬年前的事情她全忘了,他說她答應過,她就答應過嗎?
可是蕭羽飛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的罵聲,將唇湊到了她精緻的鎖骨之上,輕柔一吻,「喚本王天,冥天。」
冰冷的吻落在肌膚之上,激起汗毛無數,鳳傾月腦子裡卻快速閃過什麼,脫口而出,「幽冥之王,冥天?!」
「原來鳳兒還記得本王。」冥天又笑了,大手已經悄悄的鑽進了鳳傾月的衣服裡,罩在一方柔軟之上肆意揉捏,「可惜,本王的時間不多,否則真想這樣抱著你,直到永遠。」
鳳傾月的**本就強悍,被冥天的行為一挑逗,小腹處頓時升起一股邪火,咬牙切齒的開口:「蕭羽飛呢?」
「鳳兒還不明白嗎?蕭羽飛就是本王,本王就是蕭羽飛。當年鳳兒為了聖子跳下了輪迴池,本王為了你也跳下了輪迴池,本王說過,上天入地,本王也不會放過你。」冥天的聲音有些縹緲,但也不失堅定。
聖子?!鳳傾月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努力的想要想起什麼,突然,她腦子一陣刺痛。
「鳳兒,別想,等你體內的封印全部消失,你自然會想起來的。」冥天有些心疼的親吻著她的額頭,不斷安撫著鳳傾月的情緒,見她的眉頭緩緩鬆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當年……唔……」鳳傾月本想問清楚萬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嘴突然被什麼給堵上了,瞪大了眼望去,正是該死的冥天。
「鳳兒,本王的時間不多,什麼也別說了好嗎?本王想要你,想得渾身都痛了。」唇齒相抵間,冥天呢喃出聲:「如果不是剛才蕭羽飛為了救你,意念突破了封印,本王根本出不來,給本王一些時間,本王一定能找到辦法的,到時,誰也別想傷害你。」
說完,冥天根本不給鳳傾月反應的時間,動作迅速的將她撲倒在地,動作粗暴的撕扯著鳳傾月的衣衫,那件可憐的黑色皮衣,就這樣報廢在了某男手中。
「蕭羽飛,你個王八蛋,你想幹什麼?!」鳳傾月雙目噴火的暴吼著。
冥天根本顧不得許多,他只知道他想要她,想了上萬年了,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麼可能將時間浪費在拌嘴上。
他想要去吻她的嘴,卻被她側頭避開了,冥天鬱悶的撇了撇嘴,又轉移了陣地。
從耳垂開始,一點一點的向下吻去,他的吻很溫柔,不同於他渾身的陰冷氣息,就像是將所有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了雙唇之上,不斷的在鳳傾月身上種下一顆又一顆的鮮紅草莓。
草莓從脖頸處一路蔓延至雙腿之間,鳳傾月在冥天的威壓下,根本連抬起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無語的望著天空。
尼瑪,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冥天好似很熟悉鳳傾月身上的敏感點,就連一些隱蔽的位置也知道,鳳傾月不由得在心裡想:難道萬年前他們也做過?可是轉世投胎之後,為毛敏感點也沒變?
「鳳兒。」冥天又爬了上來,強勢的撬開她的嘴,將她的味道與她分享。
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鳳傾月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被迫吞下自己的味道。
「笑余肥,尼特麼房凱沃!(蕭羽飛,你他媽放開我!)」
「鳳兒,怎麼了,不舒服嗎?」冥天正吻得起勁,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即使過了一萬年,她的樣貌變了,可是她身上的味道一點也沒有變。只是他家鳳兒好像不喜歡,冥天不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委屈的道:「這些都是你教我的啊,你說過我必須得學會伺候你,你才會和我在一起的。」
「……」鳳傾月將所有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嚥了回去,她突然間覺得,自己萬年前一定是個很牛掰的人物,不然為毛堂堂一界冥王還得這麼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
伺候?這詞她喜歡。
鳳傾月緩緩勾起唇角,指揮道:「繼續。」
「哦。」冥天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就像萬年前一樣,甘心情願的任她奴役。
薄唇膜拜似的吻遍了鳳傾月的全身,擔心鳳傾月的後背會被地上的沙石劃傷,冥天用一團黑霧將鳳傾月托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躺在雲端上,美妙異常。
「嗯……重點……」有些受不了冥天輕柔的動作,鳳傾月只感覺身體裡有一把火在燒,越燒越旺,連帶著冥天冰冷的身體也被她燙紅了。
「鳳兒,我也要。」冥天湊了上來,把拉鏈處的自家兄弟湊到了鳳傾月唇邊,眨著一雙勾魂的丹鳳眼,就那麼瞅著鳳傾月。
「滾,老娘能動還需要奴役你嗎?」鳳傾月沒好氣的吼了回去,她要是能動,還輪得到這傢伙在她身上為所欲為嗎?早就壓在身下吃干抹淨了。
冥天想了想也是,可是這不能怪他,只能怪她現在的修為太低了,承受不了他的幽冥之氣。
「鳳兒,我現在為你破除封印,你等下要陪我玩69式。」冥天討價還價。
「啥?!」如果鳳傾月能動,她一定會坐起來使勁掏自己的耳朵,尼瑪,萬年前就有69式了,莫非這69式的締造者居然是火鳳?
不過,破除封印?鳳傾月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應道:「行,你先給我破除封印。」
見鳳傾月答應了,冥天這才美滋滋的擠進鳳傾月的雙腿之間,渾身氣勁一震,衣衫碎裂離體,那具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
確定鳳傾月已經準備好了,自己不會傷到她,冥天這才緩緩沉入她的身體……
黑霧之上,一男一女正在進行著最原始的運動,不遠處躺著昏睡的男人,並沒能看到這一幕,可是回來的『二不像』看到了。
『二不像』四腳一軟,咚一聲摔在了地上,兩隻前爪急忙摀住雙眼,兩隻兔子耳朵拉耷下來,死死的堵住耳朵。
嗚嗚……主人,少兒不宜,人家才剛出殼,不帶這麼教壞嬰幼兒的。
鳳傾月能感覺得到,冥天進入自己身體之後,就有一股精純的能量從兩人相交之處傳來,不同於單純的靈力,帶著淡淡的寒氣。
圍繞在冥天身側的那些黑暗能量,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通通被傳導進鳳傾月的身體裡。
幽冥之氣不斷撞擊著鳳傾月身體裡的封印,一下,又一下,冥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也跟著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伴隨著一聲封印破碎聲,冥天釋放了自己,渾身癱軟的倒在鳳傾月身上。
「鳳兒,對不起,人界幽冥之氣太少,我盡了全力也只能衝開一道封印,剩下的封印得靠你自己。記住,隨心而為,你自然能找到破除封印的方法。」說完,冥天就暈了過去。
冥天昏過去的剎那,那如瀑的長髮迅速縮短,變回了原本的長短,鳳傾月身後的黑霧也跟著消失,失去了支撐的力道,鳳傾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偏偏她身上還壓著一個人,這一砸差點沒砸得她背過氣去。
因為這一震盪,被幽冥之氣吞噬的蕭羽飛也漸漸醒來,只是他還來不及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被身下的一幕震驚得無以復加。
「鳳傾月,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能怪蕭羽飛誤會,他活了二十八年,最大的敗筆就是被一個女人強上了,偏偏他最後還愛上了強上自己的女人,以致於他這一輩子也無法忘掉這段恥辱。
這就是心理陰影啊,有木有?!
「你確定是我對你做了什麼,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鳳傾月覺得這話怎麼說怎麼拗口,冥天消失的剎那,她的活動能力就恢復了,本是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可是看著那張蒼白的面孔,又忍了下來。
「我對你……做了什麼?」蕭羽飛愣愣的低下頭,目光落在女人被撕扯得看不出原樣的衣服上,然後是她滿身的吻痕,最後落在兩人的相交之處。
『嗡!』一聲,蕭羽飛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做了什麼?
他只記得有人要殺她,他恨自己無能為力,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受傷,他需要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然後……然後他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可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蕭羽飛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混亂過。
如果是這女人強上了他,位置又不對。
如果是自己強上了這女人,他又不記得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很明顯發生了什麼,因為自家兄弟還在她身體裡,這情況……
囧,蕭羽飛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囧字,因為他感覺自家兄弟又站起來了。
「還來?!」鳳傾月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急忙坐起身來,想要合上胸前的衣物,卻發現被冥天那傢伙撕扯得不成原樣,根本無法蔽體。
鳳傾月那個火啊,尼瑪,這是在自己家被扯壞了也就算了,可是他們現在還在逃命,這荒山野嶺的,讓她去那裡找一件衣服?難道讓她裸奔?
「蕭羽飛,你個混蛋!」鳳傾月沒好氣的撿起一塊石頭丟過去。
蕭羽飛不閃不避,任由那塊石頭砸到自己胸前,身下的旗桿還在迎風搖擺,蕭羽飛也不覺得滑稽了,只感覺心裡五味雜陳。
他上了自家兄弟的女人?!
「蕭羽飛,你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想想辦法?」鳳傾月努力了半天,還是無法將那套皮衣還原,下半身和身後看上去還是好好的,可是胸前大大的口子,根本遮擋不住她那壯觀的胸部。
蕭羽飛愣愣的抬起頭,想要去找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自己更慘,衣服全部碎成一片片的,就連小內內也沒能倖免。
蕭羽飛使勁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的想要想起些什麼,可是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難道是他憋得太久了,在極端悲憤的情況下化身禽獸了?
蕭羽飛悶悶的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孫魯身邊,將孫魯的上衣脫了下來,遞給鳳傾月。
「你先穿著吧,離開了森林我再想辦法。」
「你呢?」鳳傾月上下打量著蕭羽飛,目光在那搖旗吶喊的旗桿上停頓了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移開。
「我?」蕭羽飛也很無奈,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孫魯指不定什麼時候醒來,他寧願自己曝光,也不願意她被別人看去。
他將衣服丟給鳳傾月,自己就轉身走開了。
鳳傾月有些嫌棄的看了看手中的衣物,都怪她出門太急,什麼都想到了,偏偏忘記準備一身換洗的衣物。勉為其難的穿上孫魯的t恤,有些大,正好到她小屁屁之下,擋住了開襠。
穿好之後,鳳傾月走到蕭羽飛身後,還來不及開口,就聽蕭羽飛悶聲道:「我會負責的。」
鳳傾月嘴角狠狠一抽,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
「咳咳,那什麼……」鳳傾月乾咳了兩聲,斟酌著怎麼開口:「其實……」
「我知道。」
「啊?你知道?」
鳳傾月猛地抬起頭,就見蕭羽飛緩緩轉過身來,認真的望著她,眼中有著掙扎,最後卻只剩下堅定。
「我知道你家裡還有很多男人,克都告訴我了,雖然我不敢百分百保證自己能接受,可是我會盡我所能。」蕭羽飛說得極其認真。
鳳傾月嘴角抽了又抽,抽了又抽,突然覺得再好的口才,在一心鑽牛角尖的男人面前也沒用,蕭羽飛已經認定了什麼,她現在說再多都等於放屁,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鳳傾月無力的揮了揮手,不想再說下去。
家裡多這麼個男人不多,少這麼個男人也不少,可是因為冥天,鳳傾月想要將蕭羽飛留下來。
其實還有一點,鳳傾月心裡很清楚,她並不排斥蕭羽飛,自從知道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之後,即使站在敵對的位置上,她也做不到再排斥他。
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給蕭羽飛一個機會,也了結了閻克心裡的疙瘩,如此一舉三得的買賣,她沒必要拒絕。
孫魯醒來之後,瞪著雙眼看了赤身**的蕭羽飛半響,再轉頭看了看鳳傾月,自以為是的明白了什麼,對著兩人曖昧一笑,便不再言語。
鳳傾月嘴角又開始抽了,她發現這世上二的人挺多,自以為是的人更多。
對於『二不像』,蕭羽飛和孫魯都有些好奇,可是鳳傾月沒打算解釋太多,只說是在森林裡撿的,兩人也沒再多問。
孫魯是不關心,蕭羽飛只是不想逼鳳傾月,他知道她有事情瞞著他,之前的一幕他還沒有忘記,那已經超出了武學範疇之內的功法,以及那道透明的結界,孫魯沒看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三人繼續上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不像』的關係,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們一路行來,在森林裡居然連一條毒蛇也沒有遇上,要知道荒郊野外,這種東西最多,他們之前也遇上不少,只是這次連影子也沒有見著。
鳳傾月無意識的撫著『二不像』的腦袋,低聲道:「以後,你就叫二不像。」
「唧唧唧唧!」小東西嚴厲的表示著它的不滿。
「不喜歡?」鳳傾月微微皺眉,大概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對這只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多了一絲耐心,「要不就叫雪球?看你胖嘟嘟的,這名字倒不錯。」
「唧唧唧唧!」小東西還是不滿,它可是堂堂上古神獸的後代,雖然是雜交品種,但好歹也是上古神獸,怎麼可以叫那樣的名字?
「沒得反倒,二不像,雪球,自己選一個。」耐心只是多出了那麼一點點,連續兩次反對已經消耗掉了鳳傾月的耐心,不由面色一沉,難得再廢話。
雪球扁了扁嘴,默默的接受了,只是它還是有些哀怨,以至於再也沒有活力,變得悶悶的。
鳳傾月微微皺了皺眉,轉眼看向裸走的蕭羽飛,眼中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接著。」鳳傾月一把將手上的雪球拋出去,見蕭羽飛抬手接住之後,才道:「放在身下擋著,一晃一晃的醜死了。」
蕭羽飛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雪球,再看了看自己和空氣親密接觸的下半身,無奈,把雪球抱在小腹處,擋住了外露的春光。
小雪球直接傻眼,眼看著有東西跟著自己的尾巴一搖一晃,險些鼻血狂飆。
嗚嗚,無良主子,太無良了,它還未成年!
在爬過這座山之後,鳳傾月終於找到了之前的哈雷。
「大姐,這摩托車能坐三人嗎?」孫魯望著眼前的哈雷,大漢臉立馬就垮了下來,普通哈雷就一個座位,大姐這車雖然有兩個,可要坐三個人實在太勉強了吧?
「放心,你的身子雖然壯實,卻沒有啤酒肚,硬擠三個人還是沒問題。」鳳傾月上下打量著孫魯,最後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話說,她之前根本沒想過,除了蕭羽飛之外還會有人活著,加上哈雷速度快,在山野間行駛也沒問題,她才決定只準備了這輛哈雷。
大概是鳳傾月的表情太過明顯,孫魯仰頭望天,突然感覺自己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沒事,不止是你,那只獸也是多出來的。」蕭羽飛拍了拍孫魯的肩膀,以示安慰。
孫魯當場石化,如果有個特寫鏡頭,定然會發現幾片樹葉從他身後飄落,那場景,怎叫一個辛酸,淒涼。
雪球同情的望著孫魯,感覺有些同命相連,同樣攤上一個無良的主子,不由伸出一條尾巴掃了掃孫魯的肩膀,以示安慰。
孫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眼見鳳傾月和蕭羽飛都坐了上去,後面居然還真留出那麼一個位置,這才磨磨唧唧的坐了上去。
哈雷一路行駛,鳳傾月的駕駛技術不錯,即使坐了三個人也沒影響到什麼。
一路上照舊避開了城鎮,在郊外行駛。
鳳傾月坐在最前面,風鑽進衣服裡,更有甚直灌下體,鳳傾月頓時內牛滿面,這就是陰風吹嗎?境界啊!
蕭羽飛也好不了多少,哈雷每到一個陡峭處,總會上下晃動兩下,雖然哈雷已經減震了,可兩人貼得太近,為了末座的孫魯,幾乎渾身上下緊貼在一起,兄弟在鳳傾月小屁屁處磨磨蹭蹭,站起又倒下,站起又倒下,蕭羽飛覺得這趟越南之行,真他媽是這輩子最遭罪的路程。
第二日凌晨一點,哈雷在加完了車上最後一點油之後,還是沒能如願的趕到邊境,三人一獸只能拋棄了哈雷,繼續步行。
「應該不遠了,我們走到天亮就能趕到。」蕭羽飛看了看手中的手機定位說道。
三人繼續前行,只是沒走多久,鳳傾月就察覺到有許多腳步聲響起,蕭羽飛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光亮,三人頓時停下腳步,找了一處灌木叢躲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三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因為從腳步聲判斷,來人不少,至少有好幾百人。他們已經快要到達邊境了,可是畢竟還有一段距離,如果在這裡出事,當真是一步之遙。
腳步聲越來越近,三人都將槍拿在了手上,雪球也蓄勢待發,雖然它才剛剛破殼而出,實力並不能很強悍,可是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或者說是凡人,它都能輕易的解決。
「郭旭,我告訴你,如果冤家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炎幫夷為平地!」一個魅惑的男聲合著風聲傳進耳中,此刻男聲褪去了在鳳傾月面前才有的嬌柔,男聲壓抑低沉,帶著暴風雨來臨的壓抑。
「你放心,那女人命大得很,死不了。」郭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只是心裡同樣有些擔心,特別是在衛星定位消失在地圖上的那一瞬,他險些不顧一切的衝進了越南。
鳳傾月漸漸放鬆下來,緩緩的站起身,望著不遠處帶著大部隊帶來的男人們。
來人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走在最前面的幾個男人各有特色。
一身紅衣,一頭耀眼的紅色卷髮,在黑暗顯得有些暗沉,一雙勾魂眼微微上挑,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風情,而是致命的鋒銳,朱唇抿成一條直線,配合著嘴角的不耐,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讓人整個人看上去危險異常。
他旁邊的男人也毫不遜色,細密的黛眉,一雙星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瑤鼻,小巧的櫻唇,隨著前行的步伐,纖腰自然一搖一擺,看上去很是撩人。
另一位,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黑色嚴密的風衣套在挺拔的身軀上,一頭簡單又不失呆板的短髮擋住了半邊額頭,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無一不是上帝精美的傑作,完美得就像是藝術家手下的雕刻品。
另一名男子在這群人裡就稍顯普通,但也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並不會讓人感覺驚艷,可就是無端的覺得舒服,柔和的面部五官,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眉目間隱然的氣息讓人感覺溫和,好似清風拂面,說不出的舒適。
這四人正是夭寐,郭旭,閻克,白若辰。此刻,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不斷的向四周張望著,眼中寫滿了焦急。
突然,前面的灌木叢中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四人同時轉頭望去,灌木叢中站著的那一抹身影背著月光,無法看清她的臉,可是四人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她,只因她身上的氣息,獨一無二。
「冤家!」夭寐第一個撲了上去,再也顧不得許多,他只想感受到她的存在,消去這一整日的恐懼。
鳳傾月摟住迎面撲來的紅影,感受著他不自禁顫抖的身體,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道:「好了,沒事了。」
「不!你這個壞女人,你怎麼可以一聲不吭跑來越南,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會擔心,會害怕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夭寐不斷拍打著鳳傾月,眼眶中有著透明的液體在流轉。
夭寐雖然嬌氣,可是從不流淚,這次也是真的害怕到了極致,從紫龍吐血起,屋子裡的男人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於是他們解開了閻克的穴道,得知了前因後果後,哪顧得越南是不是有危險,他們就趕了過來。
當到達越南邊境時,又得知鳳傾月居然一個人進入了越南,一群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快要跳停了,這才帶著一群人,硬是從越南邊境殺了過來。
「好,好,是我不對。」
這是鳳傾月第一次見到夭寐的眼淚,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雖然孩子氣,其實內心很要強,眼淚這種東西他是不屑的,可是這一刻,他流淚了,那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好像砸在了鳳傾月心上,將她的心燙得生疼。
就在鳳傾月想著怎麼安慰夭寐時,一陣低氣壓向她籠罩了過來,鳳傾月緩緩的抬起頭,正對上閻克複雜的眼神。
這也是鳳傾月第一次在閻克眼中看到這樣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閻克一向是沉穩的,即使在訓練的那段日子,她硬是將他逼成了火山,這個男人骨子裡也是內斂的。
在面對她和蕭羽飛的時候,他雖然左右為難,可是他也總是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讓自己很好的支撐下來。獨獨這一次不同,鳳傾月居然在他眼底看到了絕望。
「克。」鳳傾月緩緩的抬起手,想要將那個男人攬進懷中,撫平他內心裡的不安。
閻克緩緩的靠近,每一步都很緩慢,像是在確定著什麼,直到他抬手觸碰到那一片真實,所有的情緒才在瞬間傾瀉,他沒有如同往常一般乖乖的依偎進女人懷裡,而是一把將她攬進自己懷中,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像是懲罰,又像是在尋求心安。
鳳傾月默默承受著閻克近乎啃咬的吻,好幾次唇齒相碰,都撞得她嘴唇泛疼,但是她卻沒有阻止他,仍由他發洩著。
「不要離開我,不要……」發洩過之後,閻克才將女人緊緊的抱在懷中,那麼緊,像是要溶進自己的身體一般。
「不會,永遠不會。」鳳傾月輕撫著他的後背,不斷的給予承諾。
白若辰站在原地望著,他也很想上前,很想將她狠狠的揉進自己懷裡,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可是習慣使然,他一向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外洩,更加不會讓自己失控,儘管他的腳已經不由自主的踏出了一步,他卻讓自己止住了腳步。
郭旭上前了,他想要說些什麼,只是還來不及出口,鳳傾月身後突然站起了兩抹人影。郭旭側頭望去,這一望,郭旭的雙眼瞪得老大,驚呼出聲:「大哥,你被打劫了?!」
這一聲,引得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蕭羽飛身上。
幾乎是條件反射,孫魯立馬就蹲下了。
「咳咳,」蕭羽飛不自然的咳嗽兩聲,雪球更是被他死死的按在身下,擋住了外露的春光。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雪球不斷抗議,不要按了,快碰上了!
閻克見狀,緊繃的神經突然就那麼放鬆了,眸光在蕭羽飛和鳳傾月之間打了一個轉,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鳳傾月脖頸上的吻痕之上,眼中劃過一抹瞭然。
「大哥,先穿上這件風衣吧。」閻克脫下自己的風衣外套,裡面還穿著一件t恤和長褲。
蕭羽飛嘴角狠狠一抽,抬手接過閻克遞來的風衣,轉身去穿。
月光下,男人的背影那樣挺拔,如果忽略他一絲不掛的身軀,以及在月光下渾圓的屁股蛋兒,倒也不失為一片美景。
「哇塞,大哥,你屁股真圓。」郭旭一向隨意慣了,第一次見到蕭羽飛的**,習慣使然就想調侃兩句。
蕭羽飛本就尷尬得要死,聞言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堪堪穩住身子,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撲哧……哈哈……!」夭寐面上還掛著淚珠,此刻卻捂著肚子狂笑,「冤家,他不會是一路裸奔到這裡吧?」
「呃,」鳳傾月眨了眨眼,垂眸寵溺的望了夭寐一眼,順著他的惡趣味回道:「還別說,真是一路裸奔。」
「咳咳!」閻克不自然的咳嗽兩聲,將頭調轉至一邊,抖了兩下肩膀,這才若無其事的轉了回來。
孫魯躲在灌木叢中不停擦汗,別人看不到大哥的臉色,可是他這個方面正好能看到,除去擋住部分視線的兩顆球,大哥現在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黑啊,堪稱包公再世。
「冤家,你不會是飢不擇食把他給強了吧?」夭寐也注意到了鳳傾月脖子上的吻痕,孩子氣的在上面狠狠一啄,用自己的痕跡蓋去了那顆草莓。
「呃,」鳳傾月有些迴避這個話題,話說她這一次真沒用強,是蕭羽飛主動送上門要伺候她,本著『寧吃錯,不放過』的原則,她也算是享受了一次別樣的野戰。
「蕭羽飛稍後也會搬去和我們住。」
鳳傾月這話一出,眾人面色各有不同,閻克欣喜,夭寐鬱悶,白若辰淡然,郭旭黯然的垂下了頭,莫名的,他感覺心裡很難受,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