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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女皇 第108章 一月限期 文 / 藍緋菊

    鳳傾月回到家裡時,家裡的男人居然一個也沒睡,全部聚集在客廳裡。

    「怎麼了,有事?」

    鳳傾月走到客廳坐下,這一次夭寐並沒有撲進她的懷裡,小雪球也自己縮在沙發角落裡,客廳裡的氣氛十分沉悶。

    「謝謝你救了郭旭。」蕭羽飛率先開口。

    鳳傾月挑了挑眉,看來還是沒有瞞住。

    「那個葉萬洪真是個人渣,沒想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閻克一向是藏不住事情的人,加上這次牽扯到郭旭,火氣更是飆升,直接拍桌而起。

    「葉萬洪不比別人,在z國出了事,炎幫也會很麻煩,趙氏的事情政府已經盯上炎幫了,現在葉萬洪再出事,炎幫也頂不住。」鳳傾月微微皺眉,顯然也為葉萬洪的事情感到棘手。

    「那冤家為什麼不救葉擎?」夭寐雖然和葉擎不對盤,但是在得知這件事後,多少還是有些同情葉擎。同為男人,他知道,如果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對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

    「夭夭,你知道這世上什麼事情最難管嗎?」鳳傾月突然問道。

    「啊?」夭寐愣愣的搖了搖頭。

    「家務事,特別是大家族的家務事。」蕭羽飛接過鳳傾月的話頭,見鳳傾月看過來,兩人相視一笑,「葉萬洪和葉擎畢竟是父子,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一旦插手,只怕最後非旦討不得好,還會被人埋怨。」

    「最重要的是,我救得了葉擎一時,救不了他一世。葉擎並非生性軟弱之人,只是因為葉萬洪從小的畸形教育所致,但是他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可欺之人,否則他也不會去學習跆拳道,反抗葉萬洪。若我直接出面救了他,只會為他的軟弱找到一個借口,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特別是上等社會,葉擎根本活不下去。除非他能夠找到一個願意護他一生的人,不然少了葉萬洪的庇佑,葉擎在上等社會什麼也不是。」

    鳳傾月輕歎一口氣,「能救葉擎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真正的看清葉萬洪是一個怎樣的人,將他骨子裡的東西激發出來,他今後才能在這個世界存活。否則有一天葉氏落敗,他一朝從天堂跌進地獄,摘去了葉氏大公子的頭銜,那才是他噩夢真正的開始。」

    說完,鳳傾月就上樓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從天堂跌進地獄的感覺,當初她被二皇女逼著離開皇宮,那段日子就是她人生中的噩夢。若非看見二皇女攬著幕清幽登上城樓,對天下人宣佈要娶幕清幽為妃,她可能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環境可以造就一個人,也可以抹殺一個人,這一切,全取決於那個人自身。

    鳳傾月離開之後,客廳裡更加安靜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剛才那一瞬,鳳傾月的感悟有何而來。

    幕清幽卻像是知道了什麼,默默的跟著上了二樓。

    「月兒,你怪我嗎?」主臥裡,幕清幽輕靠在鳳傾月懷裡,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安。

    「傻瓜,不關你的事。」鳳傾月順著他的墨發,看著那些長長的髮絲從自己指尖穿過,眼中有著看破一切的淡然,「若非二皇女將我逼至絕境,又怎麼會有今日的鳳傾月?」

    「可是……唔……」幕清幽還想說些什麼,都被鳳傾月俯身吞嚥下腹。

    「唔……不行!」幕清幽慌亂的避開女人的吻,不斷推拒著女人的胸膛,當觸及胸前的柔軟時,面色一紅,又將手收了回來。

    「冥王說了,你暫時不能碰我。」

    「『碰』的寓意很廣啊。」鳳傾月好笑的拉起幕清幽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乖,我保證不碰你。但是,身為你妻主,我也有幫你解決生理需求的責任不是?」

    這話,怎麼聽怎麼邪惡。

    幕清幽的臉燒得一片通紅,眼眸東飄西蕩,就是不敢對上鳳傾月的視線,「那什麼,我沒有需要。」

    說完,幕清幽就恨不得鑽進被子裡。

    鳳傾月淡笑著看著他的反應,這樣羞澀的幕清幽,結合了仙與妖,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可是,你家妻主我有需要。」

    「那,那我去找閻克他們。」說著,幕清幽就想起身,卻又一把被鳳傾月給拉了回來,牢牢的控制在身下。

    「傻瓜,我現在想要的是你。」鳳傾月俯身吻了吻他的吻,並沒有深入,只是唇與唇間單純的觸碰,「清幽,交給我。」

    「不行。」雖然他也很想她,可是他不能害了她。

    「放心,我有辦法讓我們都盡興,又不會違反冥天的囑咐。」鳳傾月笑著點了點他的唇,眼中閃過點點幽光,那樣的幽光幕清幽見過一次,正是兩人圓房那晚。

    「真的,沒事?」幕清幽有些猶豫的問道。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質疑她,可是他真的很擔心,那晚的一切歷歷在目,他怕,很怕很怕。

    鳳傾月沒有回答,用行動證明一切,小手迅速的解開男人的衣服,肆意的在男人身上遊走,激起他渾身的顫慄,以及初嘗**後再也無法抑制的慾火。

    「嗯……」

    女尊國男人的身體極為敏感,更何況遇上鳳傾月這樣的高手,幕清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腦子裡迷迷糊糊,就像一團亂麻。遵循著身體的本能,他情不自禁的摟緊了身上的女人,身體在床單上蹭了蹭,顯示著他的難耐。

    「清幽。」女人的吻漸漸向耳垂移去,在男人的耳邊深情的呼喚著他的名字。

    「嗯……?」

    這一聲鶯啼,像是回應,又像是邀請,讓鳳傾月的眸子變得更加深邃。

    當兩人終於赤誠相見,鳳傾月再次吻上了那張誘人的紅唇,將舌頭探進他的口中肆意翻攪。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止,漸漸的從男人的胸前,向下移動——

    「嗚……」迷濛的雙眼驀地睜開,眼底絲絲迷霧還微散去,將那雙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水光,像極了上好的琉璃,流光溢彩。

    鳳傾月淡淡一笑,唇緩緩向下移去,脖頸,喉結,前胸,小腹,一路向下,都印上了屬於她的痕跡。

    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床上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互相親吻著對方的身體,卻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這一晚,幕清幽睡在主臥裡,眾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沒去打擾,因為他們相信鳳傾月,更相信幕清幽。

    那個男人雖然看似軟弱,卻有一顆堅定的心,為了鳳傾月的安危,他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損她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鳳傾月率先醒來,側頭看了看身邊仍在熟睡的男人,鳳眸中有著淡淡的笑意。側身在幕清幽額頭輕輕一吻,鳳傾月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穿戴完畢之後,鳳傾月又去了紫龍的房間。

    此刻,白若辰正在餵食紫龍丹藥,見鳳傾月進來,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他怎麼樣了?」傾身坐在床沿旁,鳳傾月轉頭看著床上的男人,猶如初見時一般,他靜靜的睡著,美好得如同一幅畫卷,讓人不忍心打攪。

    「照理說,他早應該醒來,我探過他的脈搏,一切都已經恢復正常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白若辰將丹藥放回褲兜裡,然後又掏出另外一個瓶子,遞到鳳傾月面前,「這是我為你煉製的,每次修煉前吃一顆,應該對你有幫助。」

    「你每天都在房間裡搗鼓這些?」鳳傾月皺了皺眉,還是將丹藥瓶子接了過來。打開蓋子,裡面正靜靜的躺著三粒赤紅色的丹藥,如同白若辰之前給她的丹藥,應該是助長靈力的。

    「可惜這個世界靈藥不足,煉丹的鼎爐也不好,否則一定能煉製出更好的丹藥。」白若辰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滿,這段時間煉製丹藥,失敗過,成功過,他也總結了經驗,丹藥的藥草很重要,但是煉丹鼎爐更加重要。

    為此,他還特地回過鳳凰谷,在北凰派的藏寶庫裡搜刮了一番,也沒能找到合適的鼎爐。

    煉製丹藥方面鳳傾月不懂,但是白若辰這段時間的努力她都看在眼中,她知道白若辰已經放下了心底的成見,在努力的融入這個家。

    「別急,慢慢來,總會找到好的鼎爐。」鳳傾月起身拍了拍白若辰的肩膀,然後就走了出去。

    原地,白若辰猶如石化了般,愣愣的站在那裡,她剛才……是在安慰他?!

    鳳傾月吃完早餐,就帶著雪球與蕭羽飛一起去了炎幫。

    「人派去葉擎那裡了嗎?」辦公室裡,鳳傾月垂首撫弄著懷裡的雪球,狀似隨意的問道。

    「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派去了五十名精英。」左輪恭敬的回道。只是,他有些不懂,主子為何要幫葉公子,按照主子和葉公子的約定,只需要派人去保護即可,為何要派那麼多人,還全部是這段時間訓練出來的精英。

    好似看出了左輪的疑惑,鳳傾月淡淡一笑,「葉家在z國底蘊深厚,養在暗處高手絕不比炎幫少,葉萬洪對葉擎有種近乎變態的佔有慾,絕對不可能就此放手,人多點是個保障,必要的時候還能幫葉擎一把。」

    左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讓人那些人提點一下葉擎,增強他自身的實力,葉擎算是一個好苗子,好好培養,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比葉萬洪小。」

    「是。」

    「對了,派人去查一下葉萬洪身邊的那個老王,我要他所有的詳細資料。」鳳傾月像是想到什麼,再次開口道。

    「是。」左輪又應了一聲,這才將手中的資料遞了上去,「主子,這些都是我們從全國挑選出來,準備送去拉斯維加斯的人。這些人裡有的做過荷官,有的熱愛賭博,都是十分優良的苗子。」

    「行了,以後這些小事你就看著辦吧。」鳳傾月揮了揮手,如同蕭羽飛所說,現在,她已經可以試著放權了,如果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十個她也不夠忙。

    「霍非那邊有什麼消息嗎?」鳳傾月又問。

    「據拉斯維加斯那邊傳回消息,霍老今天凌晨去世了,死因是心臟病發,有可疑。」

    有可疑也就是有可能是他人為之。

    鳳傾月無聲一笑,「這霍非果然是一號人物,這麼快就把霍老解決了,霍佳呢?」

    「霍小姐還是被霍非軟禁在別墅裡,並沒有將她怎樣。」

    「除掉霍老,又留下霍佳,這霍非難道就不怕霍佳反咬一口?還是他吃準了霍佳沒這能力?」鳳傾月摸了摸下巴,當真覺得這霍非辦事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是她,也很能看透他究竟想做什麼。

    「算了,你先下去吧。霍老解決了,霍非應該很快就能擺平拉斯維加斯的動盪,很有可能明天就會來z國,你想辦法將那些人送過去,小心一點,別讓霍非察覺到什麼。」

    左輪退下之後,鳳傾月扯了扯雪球的耳朵,「你這傢伙真是好命,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再這樣下去,你就成豬了。」

    「唧唧唧唧。」雪球不滿的叫了兩聲,急忙將自己的耳朵從女人的手中解救出來,跳到辦公桌上,用神識狡辯道:「不是豬,是上古神獸的後代。」

    鳳傾月:「……」

    抬手戳了戳雪球那圓滾滾,胖得看不到四肢的肚子,鳳傾月有些無良的道:「你確定你爹媽看見你還能認出來?」

    雪球粉委屈,一雙兔子眼眨了眨,「這是先天性肥胖,你當人家願意呢?」

    鳳傾月嘴角一抽,上古神獸還有先天性肥胖,靠,越來越玄幻了。

    ……

    如同鳳傾月所料,霍非第二天就來了z國,當左輪告知霍非在總部樓下要見她時,鳳傾月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幾分鐘後,左輪帶著霍非到了鳳傾月的辦公室。

    霍非一如初見時,一身白衣,溫潤如玉的外表,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狼心狗肺之人。

    可惜,他偏偏就是。

    「如今,拉斯維加斯是你的了,半個月不多不少,我辦到了。」見左輪並未離開,霍非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呵呵,霍公子好手段。」鳳傾月扯了扯嘴角,有些意味不明的道。

    好似完全沒聽出鳳傾月話裡的諷刺,霍非慢慢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鳳傾月,「現在,你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坦然的迎視著霍非的視線,鳳傾月淡淡的開口:「若我沒記錯,我答應的是給你一個機會?」

    「不錯。()」霍非點了點頭,臉上有著十足的自信,「我一定會讓你接受我的。」

    鳳傾月但笑不語,這世上最難掌控的就是人心,很多時候,就連自己也無法控制,何況是別人。

    「小月,我今晚能邀你共進晚餐嗎?」霍非微微彎腰,做出一個十分紳士的舉動。

    小月?鳳傾月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什麼,被霍非這樣叫出口,她感覺渾身雞皮疙瘩亂竄。

    「可以,但有一個期限,一個月怎樣?」鳳傾月的意思是:一個月的時間,讓她愛上他,接受他。一個月之後,如果她對他還是沒感覺,他們之間的協議就此作廢。

    霍非面上的笑意僵了僵,但仍是點頭應道:「好。」

    如此乾脆的回答,讓鳳傾月的眸子沉了沉,這男人的底牌是什麼,底線又是什麼?她這樣封死了他的退路,他居然還能做到處變不驚,要麼就是不在乎權勢,要麼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很顯然,霍非是後者,也正是因為如此,鳳傾月對這個男人變得更加謹慎。不能確定一舉就能除掉,她絕對不會輕舉妄動。

    琉璃塔,這是鳳傾月第三次來這裡,大概是標誌著身份的餐廳就那麼幾家,不管是宴請客人,還是別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這裡。

    霍非剛帶著鳳傾月走進這裡,居然遇到了兩個熟人。

    「曉月?!」見到鳳傾月,夜斯立刻起身走了過來。

    鳳傾月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對母子,不免感到有些尷尬,但也僅僅是一瞬。

    「伯母。」鳳傾月先是對白若瓊禮貌的點了點頭,這才面向夜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白若瓊聽到這話嘴角立馬抽搐了起來,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真是笨,她怎麼會生出這麼笨的兒子呢?!

    「曉月也是來這裡用餐?」好似根本沒接收到自家老母怨懟的目光,夜斯兩眼不離鳳傾月問道。

    「嗯,陪朋友來的。」

    鳳傾月指了指身邊的霍非,夜斯這才發現鳳傾月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這是暗夜集團的總裁,夜斯。這是霍非。」鳳傾月為兩人做著介紹。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劃過什麼,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然後就這樣互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這是一場無聲的眼神較量,白若瓊將一切看在眼中,暗自對自家兒子豎起了大拇指,不錯不錯,終於懂得宣示主權了。

    「曉月啊,來來來,和伯母坐。」白若瓊站起身,直接越過兩名正在視線較量的男人,拉著鳳傾月就向自己那桌走去。

    鳳傾月本是想拒絕的,可是想到『月粉』的事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白若瓊談一談,索性跟著她坐了下來。

    「伯母……」

    鳳傾月剛一開口,白若瓊就埋怨起來,「曉月啊,最近怎麼不來家裡坐坐呢?莫不是伯母做的飯菜不好吃,所以你嫌棄了?」

    說著,白若瓊還假意擦了擦眼淚,像是要哭了似的。

    鳳傾月額角頓時滑下三根大大的黑線,這女人還真能演。

    雖然明知白若瓊是假裝的,鳳傾月還是不好說什麼,只能委婉的道:「不是,因為最近有些忙,所以……」

    「原來曉月忙啊,我就說嘛,曉月怎麼可能捨得丟下我一個遭老婆子在家,忍受著無盡的孤獨。」

    鳳傾月:「……」

    「媽,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不知何時,兩個男人已經結束了這場沒意義的眼神較量,一左一右坐在了鳳傾月身旁。

    白若瓊抬眼狠狠瞪了一下自己兒子,又將視線轉到霍非身上,「曉月,這是你朋友?」

    「嗯。」鳳傾月點了點頭,連介紹都免了,這夜家老太太忒能搶話了,讓她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長得一般。」白若瓊看了很久,十分認真的評價了一句。

    「咳咳……!」夜斯不自然的輕咳一聲,像是在提醒自家老母,只是嘴角上翹的幅度怎麼也掩飾不住。

    鳳傾月眼中劃過極淺的笑意,霍非的眸子卻是沉了沉,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轉頭望向鳳傾月,「小月,我在樓上已經訂好了位子。」

    不等鳳傾月回答,白若瓊就已經嚷嚷開了,「我說你這小伙子怎麼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呢?我這老婆子好不容易見到曉月,你怎麼能拉她離開呢?」

    霍非直接無視白若瓊,固執的盯著鳳傾月。

    鳳傾月面上適時的劃過一絲為難,「霍公子,要不,就一起吧?」

    霍非面色一僵,顯然是沒想到鳳傾月會這樣說,不過,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寬容的笑了笑,微微頷首。

    白若瓊狠狠的得瑟了一把,孩子氣的遞給自家兒子一個得意的眼神,看得夜斯哭笑不得。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家老母這招很管用,難道要追到曉月這樣的女人,就得厚臉皮?

    夜斯開始反思,貌似,自己一直太過被動了。

    鳳傾月將一切看在眼中,無聲的笑了笑,她會答應留下來,也是覺得和霍非在一起不自在,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是莫名的感覺不自在,甚至是……危險。

    「來來來,曉月吃這個。」

    白若瓊不斷的為鳳傾月夾菜,鳳傾月淡淡一笑,從碗裡夾出一塊肉,放到了一個碟子裡,然後低頭放到了雪球面前。

    雪球一看到肉,頓時兩眼放光,張嘴就吃了起來。

    「哇塞,這兔子吃肉?」白若瓊震驚的瞪大了眼,兔子不是吃素嗎,這兔子居然吃肉?

    之前,白若瓊就注意到鳳傾月肩上的雪球了,只是看上去白白的一團,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如今見鳳傾月這麼細心的照顧,真恨不得把雙眼都瞪出來,以顯示自己的震驚。

    夜斯的震驚也不小,一是因為兔子吃肉,二是因為這女人居然會養寵物?!陵墓裡的一幕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這女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有愛心的人,居然會養寵物?這比彗星撞地球還要讓人吃驚。

    霍非只淡淡的掃了雪球一眼,眼中劃過一道精芒。

    正在吃食的雪球好像感受到了霍非的視線,微微側過頭,卻見霍非根本沒有看自己,又低頭開始吃自己的東西。

    「伯母,『月粉』的活動……」見雪球吃完東西,鳳傾月將盤子放回了桌上,不管雪球暗地裡抓著她的衣服抗議。

    「主人,人家還沒吃飽。」某雪球咬著鳳傾月的衣角撒嬌。

    「就這麼多,你該減肥了。」鳳傾月用神識回道。

    「嗚嗚……」某雪球無比哀怨,鬱悶的將自己縮成一團,無良主人,虐待小動物。

    「我希望暗夜能取消。」

    「為什麼?」這話是夜斯問的,這次活動他也知道,自家老母也給他分析過利弊,正是因為能夠幫到鳳傾月,所以他才同意自家老母胡鬧的。

    「因為這樣做並不能幫到我什麼。」鳳傾月實話實說,「你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往往會偏離軌道,趙氏的事情相信你們也知道。」

    見夜斯點了點頭,鳳傾月才繼續道:「趙德光不單潛規則下屬,還有這次參選的人員,你們在消減紫發關注度的同時,卻是將它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呃,抱歉,曉月,我知道趙德光是那樣的人。」夜斯真誠的道歉。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也是為了幫我,這點我知道。」

    紫發遍佈z國,紫發就不再是一種標誌,如今炎幫越發展越壯大,很有可能引起了政府的關注,紫發遍佈z國,一旦出了什麼事情,可以用這個為辯點,白若瓊是為了幫她。

    「曉月啊,不關我家小夜的事情,這事兒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作為母親,不想自己兒子在心上人那裡留下不好的印象,白若瓊立刻攬下了所有的責任,「這事是我考慮不周全,但是『月粉』的事情,我可以重新挑選合作方。」

    「伯母,其實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鳳傾月淡淡一笑,「不管這次活動成功與否,現在a市已經有許多紫發女子了,就算活動取消,她們也不一定會染回原本的髮色,這樣就夠了。」

    白若瓊一愣,轉而明白了什麼,讚賞一笑,不再多言。

    吃完飯,鳳傾月和霍非正要離開,夜斯卻叫住了鳳傾月。

    「曉月,幕清幽現在應該在你家吧?」夜斯這話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鳳傾月一怔,眸光輕閃,微微頷首。

    「幕清幽與『原點』簽署了長達五年的合約,可是他現在卻莫名的消失了,這對『原點』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所以呢?他需要賠違約金嗎?」鳳傾月反問。她差點忘了,自從救出幕清幽之後,幕清幽就再沒去過『原點』,更忘了幕清幽還是一個當紅藝人,有著合約在身。

    照夜斯的態度,他早就知道幕清幽在她家,卻是一直沒有找上門來,想來也不想和她鬧僵了。

    「不是,我只是希望幕清幽能回『原點』。」

    回『原點』?鳳傾月微微皺眉,並沒有馬上回答,畢竟和『原點』簽約的是幕清幽,雖然幕清幽是她的男人,她也不想干涉他太多。他可以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私人空間,自己的工作。

    「這件事我會回去和他商量,如果他喜歡當藝人,我不會反對。如果他不想再回『原點』,我會按照當初的合約,替他賠付『原點』的違約金。」

    夜斯微微皺眉,「我不是為了違約金。」

    「我知道,可是在商言商,你應該也不希望亂了規矩,開了先例。」

    鳳傾月這話,像是完全站在夜斯的角度為他考慮,夜斯眼中閃過一絲異彩,沒有再說什麼。

    鳳傾月與霍非剛一離開,白若瓊一巴掌就扇在了夜斯後腦勺上。

    「媽,你幹什麼?!」夜斯吃驚的轉回頭,不知道自家老母又那裡不滿意了?

    「老娘以為你叫住曉月是要送她回家,你居然說了這麼些廢話,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兒子,笨得要死!」白若瓊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夜斯,一張紅唇撅得老高。

    一見到自家老母這副模樣,夜斯就招架不住,急忙去哄。

    ……

    霍非送鳳傾月回到別墅,抬眼看了看那棟別墅,突然笑著提議:「能去你家坐坐嗎?」

    鳳傾月微微皺眉,「今天太晚了,就算了吧。」

    「那好,晚安。」霍非進退得宜,面上的笑意像是會包容鳳傾月的一切,很容易就會讓人迷失。

    鳳傾月眸子輕閃,抱著雪球下了車。

    剛一打開大門,一抹紅影就直直衝進了鳳傾月懷裡,鳳傾月餘光望向霍非那邊,就見他發動汽車,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開車離開了。

    「咦,冤家,那個男人是誰?」夭寐順著鳳傾月的視線望去,也注意到了開車離開的霍非。

    「一個麻煩人物。」鳳傾月眉頭擰起,眸光深邃難測。

    「我去幫你除掉他!」夭寐不喜歡看到鳳傾月皺眉,所有會讓她操心的麻煩人物,他就會幫她一一除掉。

    「別輕舉妄動,那個男人不簡單。」不知何時,蕭羽飛也到了門前,「霍非,霍老的義子,來歷不明,身手卻是極好,也正是因為這樣,霍老才會特別看重他。」

    「你認識他?」鳳傾月轉眼望向蕭羽飛,眉梢微微一挑,這男人好像什麼都知道,上次輕易就猜到了布蘭奇的身份,這次又知道?

    「之前,我有意向拉斯維加斯發展,卻是被這個男人從中作梗攔截了,所以才特地調查過他。」

    「難怪,」鳳傾月扯了扯嘴角,「炎幫的分舵全是在全球賺錢的地方,獨獨漏掉了拉斯維加斯,原來是這個霍非。」

    「他怎麼會送你回來?」

    「進去說吧。」

    鳳傾月抱著夭寐進了客廳,蕭羽飛隨手關上大門,也跟著走了進去。

    鳳傾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包括她和霍非的私下交易,都沒有隱瞞。

    蕭羽飛聽完,眉頭頓時擰成了麻花,「你答應了一個月?!」

    鳳傾月點了點頭,她也知道時間很短,完全就是為了讓那男人知難而退。

    「這麼久。」

    蕭羽飛再次冒出三個字,鳳傾月當場石化。

    「小爺也覺得太久了。」夭寐跟著附和。

    鳳傾月:「……」

    整個拉斯維加斯換一個月,久?!

    算了,家裡這群男人越來越強大了,她鬥不過。

    當晚,鳳傾月就徵詢了幕清幽的意見,得知他不想再回到『原點』時,打了電話給夜斯,按照合同上的違約金轉了帳。

    這一晚,鳳傾月睡在蕭羽飛的房裡,完事後,蕭羽飛蛋疼的從身後拔出黃瓜,無語問蒼天。

    十天的時間,霍非每天邀鳳傾月共進晚餐,沒有花俏和浪漫,就是簡單的用餐。這樣的態度根本不像是在追人,反倒像是例行公事,讓鳳傾月更加吃不準霍非這個男人了。

    這一日,霍非照舊約了鳳傾月在琉璃塔用餐。

    鳳傾月正在餵著雪球,就聽霍非說道:「再過幾日,就是三年一度的『亞太賭會』,每三年,各國的賭場都會派出一個代表人物去參加,勝出的賭場會獲得『賭王』的封號,他所在的賭場也會成為業界的龍頭。」

    「亞太賭會?」這個鳳傾月聽過,聽說『賭王』這個稱號,在賭界的影響度很高,拿下『賭王』對拉斯維加斯的發展有百利而無一害。

    「你要去參加?」鳳傾月問道。不然他不會突然說起。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希望你能笨一點。」霍非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鳳傾月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沒理霍非的調侃,繼續餵著雪球。

    「『賭王』,這對於一個熱衷賭術的人來說,無異於是最大的誘惑和認可,我自然也不例外。」霍非如是說道,「我希望今年能代表拉斯維加斯參加,當然,這必須得獲得你的首肯才行。」

    鳳傾月手中的動作一頓,快半個月了,這男人還是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私底下也沒有任何舉動,讓人根本猜不到他的目的。『亞太賭會』,這是他第一次爭取,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鳳傾月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的思量。

    過了一會兒,她才抬眼道:「好,今年就由你代表拉斯維加斯參加,只是,你有多少把握?」

    「百分百。」霍非下巴微揚,面上是滿滿的自信。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這男人好像永遠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讓人真恨不得撕下他的面具,看看在這樣一副表皮之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一顆心。

    鳳傾月沒再說什麼,心裡卻是打定主意,這次也要跟去亞太賭會,看看這男人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

    大洋彼岸,海邊一個隱蔽的地方,空氣突然一陣扭曲,扭曲的圓圈裡,走出一名白衣的男子。

    當扭曲的空氣漸漸平復,才終於看清了男子的外貌。

    眉宇淡然無波,一雙看破紅塵三千的眸子,有著看盡世間一切的清冷與通透,流轉間,卻又有著傾盡世間一切的芳華。鼻樑挺直,猶如那不可翻越的高山,卻又讓人忍不住想要征服。肉白色的唇瓣厚薄適中,不會顯得病態,反而有著沁染雪間的光澤。

    一頭如墨般的及腰長髮鋪散在白色的錦衣長袍上,隨著男子走動的動作輕輕蕩漾,那是一種無聲的誘惑,更是一種別樣的風華。他懷中抱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毛色乾淨得沒有一絲雜毛,若不細看,幾乎與一身雪衣融為一體。

    「小狐狸,這是哪裡?」凌落微微轉頭,望著不遠處的大海。

    海邊有很多人,衣著很是奇怪,男男女女的布料都極少,甚至有的只有一塊布擋住了身下。他們有的在海中,有的趴在沙灘之上,沙灘上有著奇怪的大傘,海面上有著奇怪的大船。

    小狐狸跟著轉過頭,當看清海邊的男男女女時,一雙狐狸眼瞪得大大的,兩隻前爪急忙摀住雙眼,不停的搖頭。

    「這就是鳳主的世界?」凌落微微皺眉,淡淡的收回視線,垂眼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太過引人注目了,可是要讓他穿成那樣,他怎麼也接受不了。

    眸光微轉,目光落在海邊穿衣最多的人身上,雖然那身衣服有些奇怪,可為了不太過驚世駭俗,凌落還是照著那人的衣服,跟著幻化了一身。

    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灰色的休閒褲,這樣的裝扮很普通,穿在他身上卻硬是穿出了一種華麗之感。

    「嗷嗷嗷嗷!」低低的叫聲,像極了小狗的叫聲,卻是比小狗的聲音清脆一點。

    小狐狸抬起前爪指了指凌落的頭髮。

    凌落又轉眼看了看海邊,所有的男人頭髮都是短短的,很是奇怪。

    「小狐狸,你覺不覺得這裡的人都很奇怪?!」凌落問。

    小狐狸朝天就是一個白眼,廢話,能不怪嗎?它活了幾百年,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穿著。

    凌落根本沒指望小狐狸回答,只有又看了看那些人,這才收回視線。

    「有人封住了鳳主的氣息,我感知不到鳳主的存在,我們得等到晚上,只有鳳凰星出現,我們才能知道鳳主的大概位置。」

    於是,一人一獸就這麼坐在了海邊,看著那些男男女女嬉戲遊玩。

    直到所有人漸漸離去,夜色漸漸降臨,凌落才抬眼看向天空,當一顆獨一無二的紅色星星出現在天際,凌落這才緩緩的站起身。

    「好遠。」凌落抱怨了一聲。

    話落,他的身影漸漸淡去,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男子和那隻小狐狸消失之後,他們剛才坐著那塊石碑上的字跡清晰的顯現出來,上面寫著——澳大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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