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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歸來 第16章 祁彬的選擇 文 / 藍緋菊

    軍用改良悍馬一路駛進z**事所在基地,一隊又一隊的武裝特種兵,從悍馬車旁整齊一致的跑過,祁彬側眼望去,基地的廣場上整齊的停滿了隨時待命的坦克和軍用車,不遠處的平地上,停放著不下十架軍用飛機。

    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關卡檢查,祁彬眼眸微沉,面色變得越發凝重,心中揣度不定。

    下車後,一路跟著那名軍人到了一棟小樓前。

    小樓從外觀上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就連門前站著的軍人也與其他軍人一般無二,檢查過通行證之後,祁彬就被帶了進去。

    如果此刻鳳傾月在一定會發現,這棟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小樓,防護系統卻是世界上最為先進的,就連門上和牆上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花紋,也是由高壓電網組成,一碰即死。除了站在門前的兩個軍人,暗處還隱藏了不下一百名身手高於僱傭兵的人,以及不下二十名的古武高手。

    祁彬被帶進了一間小房間,有點類似於警局審訊室的房間,四面皆是牆壁,沒有窗戶,光線十分昏暗。

    此刻審訊室的主座上,正坐著兩名男子,其中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生得一張張飛臉,方口闊鼻,一身正氣,一看就是一個個性爽直的漢子。

    而他身旁的另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身穿丹灰色的中山裝,一頭精練的短髮,五官剛硬,雙目堅韌,一看就有種讓人肅然起敬的感覺。

    「夭叔叔?」

    這名老者祁彬正好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夭寐的父親,夭守建。

    「誒誒,祁小子,來坐下。」見到祁彬,夭守建笑瞇了眼,「給夭叔叔說說,你今天怎麼會被炎幫扣下的?」

    祁彬一愣,原來她口中的上級是他嗎?

    夭守建雖然退休了,可是他在z國的地位卻是誰也無法動搖的,先不說他門生遍佈軍界,單是他年少時所為國家立下的軍功,在z國的地位也無可撼動。

    也正是因為如此,夭守建曾一度成為祁彬的偶像,政界中最尊敬之人。

    「沒事,只是因為我前去挑釁,才被蕭羽飛給扣下了。」儘管如此,祁彬還是堅持了最初的說法,事情牽扯越廣,他越是不希望那個女人攪進來。

    「只是這樣?!」那名中年男人突然出聲,如同他的人一樣,他的聲音十分粗狂,中氣十足。

    「只是這樣。」祁彬緩緩垂下頭,避開了夭守建探索的目光。

    「小子,少給老子扯淡,你是被那個叫鳳雪凝的女人扣下的,不是蕭羽飛!」

    見祁彬如此不識時務,中年男人勃然大怒,一掌拍在審訊室的木桌上,一掌下去,木桌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縫,可見他力氣有多大。

    「那個鳳雪凝只是蕭羽飛聘請回來的金融專才。」祁彬忍不住抬頭反駁,剛一抬頭,就對上夭守建閃著精光的眸子,祁彬心裡一慌,又急忙垂下了頭。

    「臭小子,牙關還挺硬!」那中年男人一看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主兒,見祁彬愣是不說,一把掏出腰間的手槍,抵在了祁彬的額頭,「臭小子,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說不說?!」

    夭守建微微皺眉,他知道中年男人只是想嚇唬嚇唬祁彬,所以並沒有出聲阻止。

    「你到底我要說什麼?!」

    祁彬也不是一個吃素的,在掃黑大隊混了三年,掃黑期間少不了被黑幫的人威脅,被人拿槍指著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手,大拇指扣進了扳機後方,防止中年男人一個氣不過,真扣下槍。

    「別說我真不知道什麼,就算知道,炎幫是黑幫,要調查也是我們掃黑大隊的事情,輪不到你們軍方來插手。炎幫會不會漂白,之後還會不會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這些我自然會跟,軍方的手再大,也不管不了掃黑大隊。」

    祁彬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這番話他的底氣很足,不單單是為了維護鳳傾月,還因為他覺得自己說的並沒錯,軍方的責任就是負責邊疆和保護首要,而不是拿槍對著國人。

    被祁彬一通吼,中年男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小子,居然敢這麼同老子說話,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只要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我照抓不誤!」

    「哈哈……」中年男人的笑聲更大,一雙虎目中隱隱透出讚賞,收回自己了槍笑道:「好!老子就是欣賞你這種不畏強權的人!」

    說著,中年男人坐回了椅子上,轉頭望向夭守建,納悶道:「老師,上面是不是猜錯了?鳳雪凝真的沒有問題?」

    中年男人這一問,祁彬的心驟然被提到了嗓子眼,也有些不安的望向夭守建。

    「鳳雪凝是不是有問題我們沒證據,可是上面發話了,讓我們調查清楚炎幫突然這麼做的用意,這才是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夭守建淡淡的將話引回了原處,「祁小子,你覺得鳳雪凝那人怎麼樣?」

    「鳳雪凝?」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張絕色的小臉,「長得還行,其他的不清楚。」

    夭守建一愣,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看不出來你小子眼界還挺高,回來的人都說那鳳雪凝美得跟個仙女似的,你居然說還行?!」

    祁彬扯了扯嘴角,「漂不漂亮只是皮相。」他就覺得她以前的模樣挺好,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去整容。

    「好一個只是皮相!」夭守建贊同的點了點頭,「祁小子,派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能順利完成任務,我就將你調來軍部,怎麼樣?!」

    「什麼任務?」祁彬謹慎的問道。進入軍部對於以前的他來說誘惑很大,可是現在……

    無論在那裡執法,都是為人民服務,本質上並沒有區別,不是嗎?

    「去調查清楚鳳雪凝的真實身份。」

    「難道她還有別的身份?」祁彬明知故問。

    「這就得靠你去調查了。」

    「夭叔叔,」祁彬有些小心的開口,「我能問你們究竟在懷疑什麼嗎?」

    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才能知道怎麼做,怎麼……幫她。

    「祁小子,有些事情你還是少問的好。」夭守建隨和一笑,面上的慈祥不似有假,這人是自家兒子的發小,也算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知道他的性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知道祁彬剛才隱瞞了什麼,夭守建也沒有追問,他相信在大是大非之前,祁彬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聽說那鳳雪凝對你的印象不錯,好像有些喜歡你,就由你去接近她,查清楚她的身份,以及炎幫究竟要做什麼。」

    「夭叔叔讓我去當臥底?!」祁彬一驚,立刻反駁道:「我是警察,他們不會相信我的!」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為你安排妥當,將你的資料調進機密資料庫,開除警籍。」

    開除警籍?!這四個字在祁彬腦海中炸開,要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卻只化作一個字,「好!」

    如果他不去,軍方一定還會派別的人前去,到時她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曝光,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女人在謀劃著什麼,可他就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曾經想要將她抓進警局,好像也只是單純的想要報仇,想要扳回一次主場,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將那個女人落罪,讓她坐牢。

    他以往堅信的正義,公義,自從遇上那個女人,彷彿就已經在無形間被打破了,每一次的反抗都只換來強勢的鎮壓,讓他在感到自身無力的同時,更多的是……樂趣。

    沒錯,儘管他不願意承認,在他的心裡,他將這一切當做是樂趣,在一次次的反抗和鎮壓間,兩人之間獨有的情趣。

    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那個女人,這些,是在那女人消失的三年間,他才真正明白過來的。

    可是有的人相處模式一旦形成,就很難再改變,更是害怕改變,如果少了那樣的過程,她的眼裡還會有他嗎?

    祁彬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轉而抬眼道:「夭叔叔,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離開了,掃黑大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只要我還在警界一天,我就還是掃黑大隊的大隊長。」

    「好,走吧。」夭守建笑了笑,卻在祁彬走到門口時,突然出聲,「對了,有時間去看看那混小子,最近也不知道搞什麼,在軍營裡不幹正事兒,整天整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祁彬渾身一僵,夭叔叔這是在提醒他嗎?

    如果要掩藏,就掩藏好一點,不要在任何時候鬆懈。

    祁彬猛地轉回頭,卻見夭守建已經閉上了雙眼。

    直到回到掃黑大隊,祁彬腦子還是處於混沌狀態,夭叔叔為什麼要幫鳳傾月,是因為妖孽嗎?

    眸光轉向辦公桌上的電腦,裡面有著這三年來他收集炎幫犯罪的資料和證據,有聚眾鬥毆,無證持械,倒賣軍火,販毒運毒,各式各樣,條條款款,雖然還不足以定罪炎幫,可是這樣資料一旦被搬上檯面,顯然會成為炎幫漂白最大的障礙。

    祁彬緩緩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關於炎幫的加密檔案,盯著裡面密密麻麻的文件和圖片資料看了很久,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和一份屍檢報告之上。

    照片裡有著一個紫發女人,正站在炎幫的大堂裡,接受著炎幫逝去高層的行禮。而另一份屍檢報告,是一個名為銀鉤的男子,屍檢報告顯示,銀鉤被人丟下樓的可能性較大,在他的指甲縫裡,發現了不屬於他的皮屑,還有一組dna檢測報告。

    鼠標的箭頭緩緩移至那份屍檢報告,在猶豫了三秒之後,祁彬選擇了粉碎刪除。

    當那份屍檢報告徹底消失在了他的電腦裡,他又乾脆將硬盤拆了下來,一路帶著離開了掃黑大隊,開著車一直到了垃圾處理場,丟進了正在壓縮的垃圾堆裡,親眼看著所有的證據被徹底毀滅。

    那一刻,祁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感覺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辛苦了三年的成果被輕易摧毀,他沒有感到絲毫的難過,反而有些……慶幸。

    抬頭望向依然湛藍的天空,那漂浮的白雲好似帶上了點點陰霾,如同他的心。

    他知道,他踏出了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他不是一個好警察,曾經在國旗下的宣誓,要為黨為人民奉獻一生,盡自己所能維護社會的公理,他,已經沒資格了。

    轉身緩緩的向自己的車走去,其實,人生面臨著很多分叉路口,選擇之時往往只是一時的衝動,在踏錯那一步時,心裡會有恐慌,可當你真正踏出那一步,就已經身不由己了。

    當三年前他選擇隱瞞下自己被強姦軟禁的事實,當這三年他濫用職權暗地裡尋找她,當他查到炎幫的犯罪證據卻沒有及時上報,當他選擇隱瞞下她的真實身份時,他的人生就已經亂套了。

    一步錯,步步錯,可是他不悔,頂多是有些遺憾,維護社會的公理和正義,真的是他的夢想,只是他的愛情和信仰發生了衝突,在心的拉鋸戰中,愛情佔得了上風。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

    是夜,琉璃塔。

    今晚的琉璃塔被人包下,琉璃塔頂層的餐桌前,正坐著三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正細心的為女子切著盤子裡的牛排,對面的另兩名男子則各種羨慕嫉妒恨。

    「曉月,現在能告訴我們這三年你去那裡了吧?」見不得蕭羽飛那得瑟的模樣,藍傲風真想上前一巴掌將他pia飛,然後自己坐到那女人身旁。

    「這三年,」鳳傾月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你應該還記得我是修真者的事情。」

    兩人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三年我找了一個地方,躲起來修煉了。」

    「就這麼簡單?!」藍傲風擺明了不信,躲起來修煉需要連家裡的男人也瞞住,讓那群男人滿世界的找她?

    「事實就是這樣,信與不信選擇權在你們。」鳳傾月聳肩攤手,很是無良的回了一句。

    藍傲風氣悶,夜斯啞然,兩人都知道鳳傾月不想透露這三年的去向,很明顯是在敷衍。

    不過,她去了那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來了。

    「你的樣子……?」夜斯猶豫著出聲。

    「你們知道我是修真者,應該也知道修真者能夠幻化,我現在還不方便露面,所以就幻化了一個模樣而已。」這話半真半假,現在的模樣是幻化的,可惜這具身體早就換了。

    「你是在防著z國政府?」

    關於事情的始末,來之前兩人就已經猜了一個大概,唯一的疑團,就只剩下她這三年的去向。

    「是,也不是。想讓我下馬的人太多了,一旦我出現,就不單單只是z國政府了。」接過蕭羽飛切好的牛排,鳳傾月用叉子叉了一塊,然後放進嘴裡。

    「我,有什麼能幫你的嗎?」想了想,夜斯才出聲。

    蕭羽飛切牛排的手一頓,抬眼掃了一眼對面的兩人,在與藍傲風目光交錯時,眼中劃過明顯的警告。

    藍傲風眉頭微挑,對於蕭羽飛如此小男人的舉動,心下感到有些好笑,這女人倒真是一個調教高手,居然可能讓一匹狼變得如此溫順,雖然,這只是表象。

    「不用了,這三年來你們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嚥下口中的牛排,鳳傾月淡淡的抬起眼簾,「你們都是商人,在商言商,虧本的買賣不適合你們,如果真想幫我,那就將今天所見所聞全部忘掉。」

    因為鳳傾月劃清界線的舉動,藍傲風微微皺眉,商人在商言商不錯,可是這三年他已經做了太多不是商人應該做的,現在才讓自己收手,這女人是不是將算盤打得太響了?

    「現在讓我們收手,本金不算了,應該給點利息吧?」指尖輕壓住手邊的高腳杯底部,讓高腳杯在他的動作之下輕輕晃動,一雙眸子緊盯著杯中搖晃的紅色液體,藍傲風這話聽不出情緒,也無法判斷真假。

    蕭羽飛的眉頭狠狠擰起,這只該死的狐狸,又在算計什麼?!

    「哦?」鳳傾月眉梢輕佻,斜睨向藍傲風,眼中快速閃過什麼,「說說看。」

    「一個案子,換一個月。」

    藍傲風說的,是這三年來藍氏撥給季氏的案子,為了讓季氏在z國站穩腳根,藍氏這三年沒少破例撥案子給季氏,大大小小的案子上百個,一個案子換一個月,至少也得好幾年。

    最重要的是,他還沒說這一個月是做什麼用的。

    蕭羽飛當場就火了,起身走到藍傲風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姓藍的,別怪老子沒有警告你,你要算計誰老子都沒意見,只要你敢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老子就和你翻臉!」

    「冷靜點,咱們都是文明人。」藍傲風沒好氣的白了蕭羽飛一眼,拉下揪住自己衣領的手,還順帶整理了一下被抓皺的襯衣。做完這一切,他才望向鳳傾月,面上一貫優雅的笑意漸漸轉變,染上了一絲狐狸般的味道,「怎麼樣?」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一瞬不瞬的望向藍傲風,嘴角漸漸上揚,輕吐出一個字,「好。」

    「鳳兒?!」蕭羽飛不敢置信的轉回身,她怎麼可以答應,他認識藍傲風這傢伙好幾年,最清楚這人的脾性,這裡面一定有鬼!

    遞給蕭羽飛一個安撫性的眼神,鳳傾月又將目光轉向夜斯,「你呢?是準備收本金還是利息?」

    掃了一眼藍傲風,夜斯眼中劃過淡淡的鄙視,右手不自覺探向褲兜,猶豫了半響之後,才將褲兜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曉月,嫁給我。」沒有華麗的言語,也沒有鮮花,冷酷的男子單膝跪地,高舉著手中的戒指,直接忽略了身邊的兩隻高瓦數電燈泡,向餐桌對面的女子求婚。

    「夜斯,你個卑鄙小人!」兩隻燈泡同時出聲,狠狠的瞪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這才是真正的狼啊,有木有?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悶騷得這麼厲害,居然連戒指都準備好了,看那戒指的款式,貌似是好幾年前的,也就是說,這個超級無敵悶騷男在幾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戒指,可惜沒能找到機會送出手,選在這個時機送戒指,無形中化解了剛才鳳傾月劃清界線的舉動,將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糾纏不清。

    該死的悶騷男!藍傲風恨恨的磨了磨牙,他終於知道夜斯眼中的鄙視從何而來,感情人家早就準備好了後招,這枚戒指也不知道在褲兜裡準備了多少個年頭,就等在鳳傾月劃清界線的一天,再拿出來攪渾水,渾蛋!

    藍傲風轉過腦袋,眼中快速滑下兩根麵條淚,他錯了,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悶騷的等級。看這架勢,這傢伙悶騷了近三十年,終於一次性破表爆發了!

    對於兩人的指責聽而不聞,夜斯固執的盯著鳳傾月。

    鳳傾月呆愣了一秒,緊接著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緊盯著夜斯那毫不掩飾的深情目光,就連眼尾也開始了不規則抽搐。

    「鳳兒。」轉過頭,就對上蕭羽飛那廝哀怨的目光,「難道你要讓我們跟著你陪嫁?」

    繼續抽,除了抽,鳳傾月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

    「回家。」

    掃了一眼攪渾水的兩男,鳳傾月起身就走,愛算計又不是她的錯,要她為自己的算計買單,無故接收兩隻同樣愛算計的傢伙,門兒都沒有。

    眼見鳳傾月這麼乾脆的拒絕,蕭羽飛嘴角直咧到了耳根子,掃了石化的兩男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這兩個笨蛋,居然敢算計她,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當初就是因為算計她,才走了這麼多彎路,吃了這麼多苦頭嗎?再加上一句『陪嫁』的催化,這兩傢伙追妻路其修遠兮,哈哈……

    「行了,收斂著點兒。」走出琉璃塔,鳳傾月好笑的掃了蕭羽飛一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剛才是故意火上澆油的,只是她也樂於看他得瑟的小模樣,從前算計來算計去,獲得了整個炎幫他也沒這麼開心吧,就因為打擊了兩個情敵,這廝就笑得跟著孩子似的。

    蕭羽飛嘴角的笑意微僵,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裝模作樣的輕咳兩聲,狗腿的為鳳傾月打開車門。

    「回家回家。」

    鳳傾月失笑,這人當真是越來越沒有當初的樣子了,可是這種轉變也僅僅是因為她。

    如同鳳傾月所料,炎氏漂白的消息霸佔了z國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而娛樂新聞之類的報紙,也全是『兩大家族移情別戀,新歡舊愛誰主沉浮』之類的煽動性話語。

    早餐時,鳳傾月饒有興致的翻看著報紙,以及觀看著平板電腦上,今早炎氏入市後飛速上升的股價。

    蕭羽飛抬眼隨意的一掃,一線飄紅,心情不錯,「再這樣發展下去,炎氏該成為不少人的眼中釘了。」

    「有競爭才有進步,如果不動作,只能說明炎氏還入不了那些人的眼。」鳳傾月淡淡一笑,隨手關上電腦,「這兩天派人盯著股市,還有昨天接下的那些單子。」

    「你怕那些人撤回?」

    「不是怕,是肯定。」

    炎幫和葉氏的梁子三年前就結下了,後來因為她的消失,葉萬洪那隻老狐狸也犯不著再和炎幫作對,可是現在不同了,炎幫漂白進軍商界,兩大家族又主動示好,這種局面是葉萬洪最不想看見的。

    若說以前的季氏他是想除之而後快,那麼炎氏就是他必須剷除的最大威脅,炎氏一旦入主四大家族,加上另外兩大家族的力挺,會破壞三足鼎立的局面,直接威脅到葉氏在z國的地位,那老狐狸怎麼可能坐得住?

    吃完飯後,鳳傾月就和蕭羽飛出了門。

    在炎氏大樓忙碌了一整天,主要跟的還是藍氏和暗夜的案子,其他案子都被鳳傾月勒令暫時擱淺,反正那些案子遲早會撤走,沒必要花那麼多的心血。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鳳傾月還在查看著手中的資料,蕭羽飛的手機突然響起。

    「皇甫皓到了。」看了看手機短信,蕭羽飛眉頭微皺,「要不由我出面?」

    「沒用的,你認為皇甫皓跑了這麼一趟,會空手而回嗎?」鳳傾月敲打鍵盤的動作微微一頓,遂即又繼續敲打,「只怕今晚不是我出面,他會直接取消這次交易,這批軍火對金三角那邊太重要了,不容有失。」

    「要不要多帶些人去?」知道鳳傾月說的是事實,蕭羽飛也沒再堅持,只是還是有些擔心,經歷了左思睿和霍非的事件,家裡的男人都有點草木皆兵,生怕再出現一個『男貞派』的人,那樣真是防不勝防。

    「不用了,皇甫皓要殺我有很多機會,沒必要等到現在,他應該不是那人的人。」對於這點,鳳傾月幾乎是肯定的。

    「郭旭調回來的資金還剩多少?」因為上市,炎氏砸了不少錢進去,如今要購買一大批軍火,錢少了肯定不行。炎幫前些年雖然賺了很多錢,可是那筆錢她暫時沒打算動用,以後還會用別的用處。

    「還剩十幾個億,購買一批普通的軍火應該夠了。」

    「嗯。」鳳傾月關上電腦,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今天出門時所帶的一件黑色外套,「把手機給我,方便和他聯繫。」

    接過蕭羽飛遞來的手機,鳳傾月就開著新提的跑車離開了炎氏大樓。

    跑車一路駛至碼頭,鳳傾月隨便找了個地方將車掩藏起來,然後躍身躺在了一個集裝箱上,等待著皇甫皓的到來。

    夜色越深,滿天星斗鋪滿黑布,遙遙的開來一架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聲音讓鳳傾月很是不爽,躺在集裝箱之上,就這麼看著直升機漸漸靠近,降落在了碼頭處,她也沒有挪動一絲一毫。

    她總算見到比她還囂張的了,軍火交易現場,這傢伙居然還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怕召來警察,也不怕引起碼頭附近人的注意嗎?

    眼尾黑影一閃,一個人就已經蹲在了她的身旁,居高而下的望著她。

    黑夜之中,那雙如鷹準般尖利的黑眸,就這樣直直的射向她,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透析,乃至於身體內部的結構也要弄個一清二楚。

    「東西呢?」鳳傾月淡淡的出聲,不閃不避的迎上對方探究的視線。

    「想要東西就跟我走。」

    不容置辯的聲音,讓鳳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而事實上,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啪!』的一聲響,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的響亮,等候在集裝箱下的黑衣人見狀,不自覺摀住自己的左臉,好疼!

    無視四周驟然下降的溫度,以及籠罩在週遭的殺氣,鳳傾月微微瞇起雙眼,冷聲命令道:「少跟我玩花樣,這批貨我急著要,快點交出來!」

    比自己還要霸道幾分的嗓音,讓皇甫皓眼中的殺意迅速退去,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無所謂的笑了笑,「想要東西就跟我走。」

    「臥槽!」

    鳳傾月火大的翻身而起,黑色的身姿飄然而下,直直的射進了尚未關閉的機艙,偌大的機艙內,好幾十個木箱正靜靜的擺放在那裡。

    鳳傾月撬開其中一箱查看,全是最新款的小型手槍,接著撬開另一個箱子,有幾把衝鋒鎗和幾把狙擊槍。剩下的用腳隨意的踢了踢,狀似在感覺箱子的重量,判斷裡面的貨物,實際已經將靈力聚集雙眼,細細的查看起來。

    確定所有的貨物都沒有問題,鳳傾月緩緩的轉回身,機艙門前,皇甫皓正慵懶的倚靠在門上,流長的身軀透著幾分隨意,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爆發力。

    「貨都是最好的,只是能不能帶走,還得看你的表現。」

    見鬼的表現,倒不如說這廝憋了三年,嚴重的慾求不滿。

    鳳傾月在心裡狠狠的鄙視著,突然想到自己換了一個身體,不知道能不能再激起皇甫皓的**,如果不能,最直接的打消了皇甫皓的懷疑,如果能,頂多也只是讓皇甫皓確認了而已。

    看皇甫皓今晚的架勢,心裡幾乎已經篤定了,過多的掩飾對他來說根本沒用,這人明顯十分自大,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表現?」唇邊勾起魅惑的笑意,人已經隨之靠近,一把拉下皇甫皓的頭,讓他和自己平視。

    明顯比以前矮上一截的身姿,讓皇甫皓狠狠的擰起了眉頭,之前這女人躺著沒發現,如今面對面他才發現,這女人比那女人矮了一分,雖然只是一分。

    容貌可以通過整容改變,可是身高……

    如暗夜的瞳孔微縮,面上卻沒有表現分毫,伸手攬住女人的纖腰,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緊密貼合,「女人,讓我滿意了,你才能帶走這些東西。」

    「那你想要什麼表現?」抬手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圈,眼簾淡淡的垂下,掩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

    無視女人散發的淡淡殺意,大手從腰部下移,在女人渾圓的臀部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彈性十足的手感是每個男人所喜的,可惜,皇甫皓的身體愣是一點反應了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不是她?

    濃眉微擰,緊盯著女人的小臉,完美精緻的五官,白皙無瑕的肌膚,別說動刀的痕跡,就連毛孔也難以找到一個。

    真的,猜錯了嗎?

    大手緩緩的放開,好似有些厭惡,一把推開了懷裡的女人,「滾,這次的交易加價百分之十,不買就滾蛋!」

    靠!鳳傾月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聲,該死的傢伙,居然敢坐地起價?!

    身側的手漸漸收緊,又像是想到什麼,緩緩放鬆,眉梢微挑,這男人居然對這具身體沒反應?

    鳳傾月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皇甫皓,的確是沒有一點動欲的模樣,黑眸清澈見底,除了淡淡的惱怒,別的什麼也沒有。

    有點兒意思。

    櫻唇勾起淡淡的笑意,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耽誤,隨手一個短信發出,一分鐘後,左輪就帶著幾十個人趕到了碼頭。

    「將東西帶走。」鳳傾月開口吩咐道,眼尾瞟向已經坐回機艙位置,優雅的品著美酒的男人,眼中劃過極淺的詭譎。

    直到左輪帶著人將所有的軍火搬上開來的車,鳳傾月才帶著人離開了。

    在人行至機艙門前時,一直坐在機艙內的男人忍不住緩緩抬起眼簾,只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放任這人帶著東西離開。

    今日的皇甫皓一定料不到,就是這一次的放任,讓自己錯過了一個機會,讓他今後的追妻之路變得更加坎坷,險些追悔莫及。

    「將東西分為兩批,一批送到倉庫,另一批直接送到金三角。」

    左輪帶來的幾十人,正是她當初訓練的五百人,這五百人也是在她回歸之後,第一次見到她,不免都有些激動。

    只等鳳傾月一個凌厲的眼神掃視過來,所有人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恢復到波瀾不驚的模樣。

    接下來的幾日,鳳傾月都在炎氏忙碌,由蕭羽飛負責將那批貨轉手之後,又轉向了拉斯維加斯進行新一輪的洗錢。

    幾日過去了,炎氏漂白的消息非旦沒有退熱,反而越傳越熱,穩穩的霸佔著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再加上兩大家族的助陣,以及炎幫本身存有的餘威,鋪天蓋地的案子從四面飛來,讓炎氏接案子接到手軟的同時,眾人也忍不住猜測,炎氏入主第四大家族需要多久的時間。

    如今的炎氏,已然再繼季氏集團上市的又一輝煌,成功的在短時間內在商界站穩了腳根。

    伴隨著炎氏漂白的消息,藍氏和暗夜總裁同時轉移目標的消息也在a市傳得如火如荼,成為了人們茶餘飯後的又一話題。

    就在人們還在猜測美女ceo花落誰家之時,葉氏突然出面狙擊炎氏,各種各樣已經定下的案子,突然從炎氏撤離,讓剛上市的炎氏陷入了困境之中。

    與此同時,炎氏的股價突然大幅度下跌,並有人在市面上惡意收購,有消息傳是季氏不甘,所以報復炎氏。

    「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單獨約見一下季氏的總裁?」

    炎氏總裁辦公室,郭旭有些焦躁的走來走去,炎氏這才剛上市,就遇上這樣的事情,加上還有政府虎視眈眈,漂白之路當真不怎麼順當。

    左輪猛地抬起頭,嘴角抽搐了兩下又垂下了腦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辦公桌後,鳳傾月正悠哉悠哉的玩著掃雷,偶爾抬眼掃向郭旭,慢悠悠的道:「不急,先看看。」

    「還看?!」

    現在的郭旭憋著一肚子火,就是找不到地方撒,聞言就像被人用針戳了一下,終於找到了發洩口,一股腦的全部發洩出來,「你知不知道炎氏的股價跌了多少?十個百分點!而且現在還在下跌,每一分鐘炎氏都在虧錢,就算炎氏有再多的錢,像這樣虧下去,遲早會賠光的!」

    「那你說怎麼辦?」鳳傾月好笑的抬眼,好久沒看到炸毛的郭旭了,感覺還不錯。

    「怎麼辦,當然是快點穩住股市,然後找季氏的季悅談一談。」郭旭想也不想就說道。

    「談,怎麼談?」鳳傾月眉頭一挑,「如果季悅真是因為藍傲風和夜斯的事情不甘,你認為我找她談有用嗎?」

    的確沒用。郭旭洩氣的垂下腦袋,他只是憋著一股子邪火,想發洩一下而已,這下發洩完了,人也冷靜了下來,走到沙發前坐下,在腦子裡將所有的事情過濾了一遍。

    「這次的事情大部分是葉氏搞出來的,所有撤回的案子都是葉萬洪那個老傢伙在背後施壓,至於股市就是季悅,如果他們分散對付炎氏還好辦,如果聯合在一起……」

    剩下的話郭旭沒說,季氏雖然比不上三大家族,可是如今在z國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一旦與葉氏聯合狙擊炎氏,炎氏將會遭到上市以來最大的危機。

    企業的危機什麼的,郭旭不會處理,如果現在炎氏還是炎幫,那就好辦多了,直接帶人找上門砍了就行了,偏偏現在炎氏在漂白的當口,所有視線都盯著炎氏,一旦炎氏有什麼風吹草動,影響就會無限擴大。

    「聯合在一起嗎?」鳳傾月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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