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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歸來 第26章 吃醋的男人 文 / 藍緋菊

    黑,是悲傷的一部分,是發乎於身心的一種情緒,隨著人的心境和意志而存在,當人失去意志之後,那裡,就只剩下永恆的悲傷了。

    這裡,正是這樣一方天地,這裡的悲傷已經濃烈得能令天地都為之而泣,沒有人能承受住這樣的黑,那是一種嵌入心坎而又無法拔除的黑暗。

    當鳳傾月一進入這裡,就被這樣的黑暗包裹住,心彷彿被什麼嚥住,就連呼吸也變得十分艱難。

    鳳傾月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情緒,而是受到四周濃郁黑氣的影響,而不自覺產生的負面情緒。

    這裡是人的識海,是人儲藏記憶的地方,也是人的內心,這樣恐怖而哀傷的地方,正是郭旭真實的心境。

    無法讓郭旭安靜下來,鳳傾月並沒有點暈他,而是強行調動元嬰脫離丹田,闖進了郭旭的識海之中。

    剛一進入這裡,鳳傾月就被這裡的黑暗驚住了,這個世界與郭旭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平日裡的郭旭張揚耀眼,可是這裡無處不充斥著絕望與無助。

    依稀間,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傳來,鳳傾月順著聲音尋去,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發現了蹲在地上,仿若孩子般無助哭泣的郭旭。

    那哽咽抽泣的哭聲,讓鳳傾月的心不自覺被揪緊,再揪緊。

    「郭旭。」

    她想要走近他,安慰他,擁抱他,卻發覺在他的四周竟然豎立著一堵透明的牆體,如同他平日裡對人的排斥,將一切隔絕在這堵透明的牆體之外,抱著自己無助的蹲在角落裡哭泣。

    眉心緊蹙,一瞬不瞬的望著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男人,四周的悲傷過於濃厚,讓鳳傾月感覺腳下所站之處,似是生出了無數的尖刀,腳心沁涼,寒氣直襲心底,讓人不自覺也沉浸在這濃濃的黑氣中無法自拔。

    「郭旭!」低沉的女聲隱含了一絲危險,鳳傾月緊守著自己的神智,以免被四周的黑氣所吞噬,融化在這個世界再也無法出去。

    混沌之中,有一個模糊的女聲傳來,郭旭愣愣的從臂彎之中抬起頭,臉上的悲傷依舊,只是停止了哭泣,怔然的望著站在自己豎立城牆之外的女人。

    乍一見郭旭的臉,鳳傾月愣了一下,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卻明顯比現在的郭旭要稚氣幾分,十七八歲的模樣,應該正是郭旭出事時的年紀。也就是說,自從出事之後,這個男人就封閉了自己,將自己關在這方小天地之中,始終沒有再踏出過一步,終日與痛苦無助作伴。

    說不出是怎樣的心情,鳳眸緊盯著牆體之內明顯比郭旭要稚氣幾分的臉龐,身上衣不蔽體的衣物,其間縱橫交錯的鞭痕,煙頭的燙傷,所有的一切,都在刺激著鳳傾月的眼球,身側的手漸漸收緊,一拳捶在了那堵透明的牆體之上。

    「很好,你還能聽見。」鳳傾月氣得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該死的修為,元嬰強行脫離身體對她來說本就是越級嘗試,如今這個男人心底居然還擁有吞噬人心的力量,讓她差點交代在這裡。

    郭旭也不說話,只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似在猜測她是誰。

    「臥槽!」又是一拳,鳳傾月算是和那道牆槓上了。

    將渾身的靈力集中在手上,使得纖手隱隱透出淡淡的紅光,四周的黑氣好像很怕這道紅光,唯恐避之不及。

    櫻唇緩緩上揚,鳳眸驀地劃過一道凌厲,倏地一拳擊打在牆體之上,將那道透明的牆體生生打出一道裂痕,就像玻璃牆面,沿著縫隙之處開始龜裂,再是一拳,整個牆體碎裂開來。

    四散的透明琉璃在紅光的照耀下美得絢爛,郭旭傻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彷彿已經忘記了悲傷。

    「你醒了嗎?」女人危險的靠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兒上,讓他感到莫名的膽寒。

    人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卻發現以後也是一堵牆,他根本避無可避。

    「你,你是誰?」哆哆嗦嗦間,郭旭硬從喉嚨裡擠出這麼一句。

    「呵呵,我是誰?」低低的笑聲帶著蝕骨的寒氣,直直的襲向郭旭,「你說我是誰?」

    「我們,認識嗎?」郭旭愣愣的眨了眨眼,一雙勾魂眼帶著茫然,再次狠戳了鳳傾月的萌點。

    「靠!」若不是快撐不住了,鳳傾月真想在這裡就好好的調教這個男人一番。

    將手伸給依舊坐在地上的男人,低聲哄道:「跟我走。」

    「去那裡?」他還能去那裡?

    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哀傷,鳳傾月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走到他身前蹲下,輕哄道:「跟我離開這裡,閻克和蕭羽飛在等你,如果你再將自己困在這裡,他們會自責而死的。」

    提到閻克和蕭羽飛,郭旭眼中快速閃過什麼,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大哥,克,你認識他們?」

    「出去再說。」鳳傾月不想廢話,她快要撐不住了,元嬰的身體已經漸漸趨於透明,這是快要消失的前兆,如果她再不回到自己的身體,就會出現兩種可能,要麼消失,要麼強佔了郭旭的身體。

    彎腰一把抱起地上的男人,抬手一揮,一道紅光從她手心散出,擴散至每一個角落,將男人心底的黑暗驅走,恢復至本該存在的模樣。

    做完這一切,元嬰已經半透明,眉心花鈿一閃,鳳傾月的嘴唇也越漸蒼白。

    「你,你怎麼了?」郭旭瞧見了她漸漸透明的身形,有些慌亂的去觸碰她的臉,卻發現自己的手直直的穿了過去,什麼也沒有碰到。

    與此同時,他身子一空,直直的從女人懷中跌落,掉在了地上。

    郭旭慌忙的從地上爬起身,再次去觸碰女人的身體,每一次都會從她的身體穿過,觸碰不到實體。這樣的情況讓郭旭更加慌亂,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禁從眼眶滑落,一股比哀傷更加強烈的情感襲來,說不清,道不明。

    「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郭旭是真的驚到了,雙手慌亂的在鳳傾月半透明的身上抓來抓去,手每一次穿過女人的身體,他的心就涼上一分,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了。

    「別吵,聽我說!」鳳傾月沒好氣的暴吼一聲,以前的郭旭怎麼這麼磨嘰呢?

    「郭旭,你必須忘了以前,離開這裡,外面有你的朋友,有你的親人,他們在等著你,你忍心看著他們在自責中度過嗎?」

    「不!我不要!」郭旭想也沒想就吼了回去,整個人踉蹌著後退一步,不再去觸碰她的身體,而是環抱住自己喃喃自語:「我喜歡這裡,我要留在這裡。」這裡不會有傷害,更加不會有那麼骯髒的人。

    好像知道他未出口的話,鳳眸中漸漸溢出一絲柔情,不多,卻足矣將他溺斃,「相信我,跟我離開這裡,外面不會有人傷害你,再也不會有了。」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相信,郭旭眼中卻漸漸流露出一絲恍惚,未干的眼淚再次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你現在才出現呢?」

    鳳眸中柔情不減反增,輕笑著開口:「因為只有經歷過傷害的人,才能真正的強大起來,相信我,現在的你很強大,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再也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是嗎?」郭旭怏怏的垂下頭,又像是想到什麼,抬頭深深望著眼前他並不認識,卻無端感到熟悉的女人,「我出去之後還能再見到你嗎?」

    「能。」鳳傾月輕輕點頭。

    比花還要嬌艷的面上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很淺,很柔,「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會。」沒有一絲猶豫,比男人還要美上幾分的臉上,露出一個令天地也黯然失色的笑顏,「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著你。」

    「你愛我嗎?」

    鳳傾月一愣,望向男人眼底暗藏的期待,眸子輕閃了一下,微微點頭。

    「呵呵……」一聲輕笑從殷紅的唇瓣溢出,格外的好聽,勾魂眼中閃爍著淚光,星星點點,比鑽石還要璀璨。

    「鳳傾月,謝謝你!」謝謝你肯點頭,讓我早已冷卻的心感到一絲回暖。

    望著男人瞬間長大的容顏,鳳傾月的雙眼驀地瞪大,還來不及說什麼,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一拽,眼前一黑。

    輕闔的鳳眸猛地睜開,垂眼望向已經安靜下來的男人,此刻他的雙腮還是酡紅的,顯示著他就酒醉並未清醒,只是他不再掙扎,安安靜靜的待在她的懷裡,週身那股若有似無的死氣也在漸漸褪去,化於無形。

    菱唇漸漸勾起一抹笑意,輕輕的將人放在沙發上,抬手拍了拍他酡紅的臉蛋兒,「郭旭,醒了沒有?」

    熏醉的眸子微轉,眸光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看什麼都不太清晰,不由伸出雙手胡亂的抓住女人的衣襟,將人拉近了幾分。薄霧中看見那張如夢如幻的小臉,又出現的傻呆呆的癡笑,笑得沒心沒肺,「呵呵呵呵……」

    鳳傾月頭頂頓時下起了黑線雨,有些無語的望著身下的男人。

    她忽的湊近他,鼻尖緊貼著鼻尖,輕笑著誘哄道:「告訴我,我是誰?」

    迷濛的眸子用力睜大,像是要辨清眼前之人,可惜離得太近,他根本什麼也看不清,只是茫然的叫出心底的那個名字,「傾,傾月……」

    「傾月是誰?你喜歡的人?」再接再厲。

    男人傻呆呆的愣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抓住鳳傾月衣領的手微微鬆開,一個勁兒的傻笑,紅唇微張,用力的直點頭。

    「該死的!」

    男人用力點頭的結果,就是離得太近的兩人額頭相撞,鳳傾月無語的坐起身,揉了揉微微泛紅的額頭,轉眼見男人因為疼痛,紅唇無意識的扁了扁,好似十分委屈,目光不覺一柔。

    再次俯下身,卻是與男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雙手撐在他的腦袋兩側,繼續誘拐,「那你願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在一起?」紅唇重複著女人的話,霧濛濛的眸子裡一片迷茫,「怎麼在一起?」

    『轟!』

    本是誘拐酒醉小白兔的女人,因為男人一句無意識的話,瞬間點起慾火,在小腹處瘋狂的燃燒。

    撐在男人頭側的雙手抬起,將男人的雙手鉗制在他的頭頂,忽的低頭湊近,嘴唇貼著他的耳垂,輕聲道:「慢慢你就知道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後和頸部,激起一串又一串的雞皮疙瘩,郭旭不由縮了縮脖子,「咯咯咯,」的傻笑了兩聲,「好癢。」

    「呵呵。」低低的笑聲出口,鳳傾月不再言語,轉而含住男子的耳垂,輕輕吸吮。鉗制住郭旭的雙手,也改為了一隻,另一隻順著手臂的線條滑下,落在了男人的腰部,輕輕彈跳。

    迷濛的眸子霧色更深,卻是本能的排斥這種反應,向沙發內側退了一些,想要將自己從女人身下移出來。

    察覺到郭旭的意圖,腰上的手微微一施力,又將人帶了回來,小手爬上他的面部,將他面向內側的臉扳正。

    唇還未靠近,酒醉的男人突然發難,微微側頭,直接張嘴,狠狠咬上了臉上的小手。

    「嘶……!該死的!」鳳傾月吃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將自己的手從他口中抽出,絲絲血跡從傷口處滴落,染上了男人的紅唇。

    粉色的小舌頭伸出,在紅唇上一舔,笑得格外嗜血,「這就是碰我的下場!」

    鳳傾月愕然,腦中快速閃過什麼,想到郭旭身上若有似無的處子幽香,眸子頓時深邃了幾分。垂眼看向食指和中指上深可見骨的牙印,嘴角漸漸彎起一抹笑意,竟是帶上了幾分愉悅,「原來如此。」

    眸光微轉,落在醉酒的男人身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郭旭,你的酒品還真是差透了!」

    說完,猛地俯身壓在他身上,紅唇跟著覆上,將他嘴角殘留的血跡舔舐乾淨。

    這是一場唇與唇之間的戰爭,這是一場牙齒與舌尖的較量,香舌一次又一次的探進男人口中,又在他即將用力咬下的瞬間撤離,樂此不疲。()

    帶著牙印的小手掰開男人緊握的雙拳,用牙印的傷口,碰上了他掌心還在滲著血跡的半月牙兒,傷口與傷口的觸碰,血液與血液的交融,洗去了男人心底的最後一絲陰霾。

    「唔唔……」來不及吞嚥的口水順著嘴角滑落,為這樣的場景增加了一分**。

    呼吸困難間,男人開始用力的掙扎和反抗,只是身上的女人力氣超乎尋常的大,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掙扎,都不能撼動她分毫。

    男人的臉憋得通紅,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別的,掙脫不掉,就開始瘋狂的啃咬,只求將嘴上讓他呼吸困難的東西逼走。

    鳳傾月倏地退開,避開了男人鋒利的牙齒,「郭旭,你記住,從今以後你就是朕的男人,誰也不能再傷害你,包括你自己!」口中霸道的宣言,也不管男人有沒有聽進去,再次低頭封住了他的唇齒,逼迫他一次又一次的開啟城門,任由她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

    小手再次向下,一粒一粒的解開男人的西裝紐扣,接著是裡面白色的襯衣,當那如玉又帶著無數燙傷的胸膛呈現在鳳傾月的視線裡時,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為何到今日也不能放下。

    那一個又一個醒目的傷疤提醒著他曾經遭遇了什麼,每一次換衣,每一次洗澡,都是一次血淋淋的教訓,那些恥辱就像這些無法消除的傷疤一樣,不單烙印在了他的身體上,更是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試想,你每一次垂眸,每一次洗澡都能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那些無論通過任何手段也無法完全消除的痕跡,將會變成一種怎樣的精神折磨?

    去不掉,丟不開,忘不了,如影隨形,會讓人恨不能將自己由裡到外徹底的洗乾淨,甚至,自虐的洗掉一層皮。

    鳳眸中柔光點點,低頭親吻上了那些難看的疤痕,就像是一種洗禮,將曾經的痕跡洗去,在那一個又一個的疤痕上,種出一粒粒紅色的草莓,鮮香誘人。

    「啊……」一聲呻吟不自覺溢出紅唇,勾魂的眼眸半瞇,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一種無聲的引誘,誘惑著人更向深處。

    女人的菱唇微微上揚,再次封住了他的雙唇,小手在他身上不停的撩撥,一次次無形中卸去了男人渾身的力氣,讓他再也分不出精神啃咬和反抗,只能任由她予取予求。

    每一次的觸碰都能激起男人的輕顫,說明了他的敏感,也說明了他的青澀。

    「嗯……」似是承受不住這樣若有似無卻又惱人的觸碰,男人不耐的扭動的身子,清秀的眉頭微微擰起,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幾分無助。

    「想要嗎?」鳳傾月好笑的在他唇角輕啄了一口,沙啞的聲音帶著蠱惑,希望男人能夠親口承認。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一分停頓,反而更加放肆的在男人身上的敏感點上撩撥,胸前,小腹,後腰,每一個地方都不曾放過。又低頭在男人並不明顯的喉結處輕輕啃噬起來。

    「嗚……熱!」酒醉的男人委屈的扁了扁嘴,本就不怎麼清晰的腦子,經過女人的一通攪合,現在就跟漿糊似的,只想擺脫身上的熱度。

    纖柔的身姿再次扭了扭,頭頂的雙手也用力掙脫了女人單手的束縛,不自覺撕扯起身上的衣物來,「熱!」

    鳳傾月感覺自己的嘴角抽了抽,她的唇正在男人的脖頸上,身子與男人幾乎相貼,撕扯衣物的過程中,男人的手免不了會碰到她的身體,以及胸前,本就熊熊的慾火,在男人無意識的觸碰之下燃燒得更加旺盛。

    香舌在男人鎖骨之處輕輕一舔,笑著開口:「原來你比我還急。」

    說完,小手就已經移至了郭旭的皮帶,三兩下將人扒得精光。

    白皙纖細的身姿在沙發上綻放,藉著從落地玻璃處灑下的柔和月光,將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微弱的白光,原本醒目的傷疤也在月光的掩蓋下變得朦朧了幾分,帶上了幾分夢幻。

    鳳眸不離在沙發上不停扭動的男人,鳳傾月緩緩的褪去自己的衣物,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兩具火熱的身體相碰,頓時天雷勾動地火,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戰役。

    也不知是幾次之後,直到天色漸漸放亮,鳳傾月才停止了對男人的壓搾,垂眼看著他渾身紅色的印記,滿意的勾起了唇角。

    此刻,男人已經沉沉睡去,臉頰上仍舊帶著酡紅,也不知是酒醉未醒,還是激情之後殘留的潮紅。

    鳳傾月翻身而下,躺在了沙發的外面,不寬的沙發剛好夠躺下兩人,只是逼迫他們不得不緊緊的貼在一起,鳳傾月輕笑一聲,伸手將人緊緊的攬在臂彎之中,也跟著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終於從地平線上爬起,高高的懸在了天空之中,燦爛的暖陽幾乎能將人臉上的毛孔都照得清清楚楚。當一縷陽光透過防彈玻璃照射進頂樓的辦公室,沙發上正在沉睡的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似是要醒來。

    郭旭幽幽的從睡夢中轉醒,眼皮很重,有些睜不開,渾身也像是被重新組裝過似的,難受得緊。

    「好痛!」宿醉的結果,換來的就是次日的頭疼欲裂,加上渾身上下不明不白的酸痛,郭旭無意識的動了一下。

    不動不打緊,這一動,他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什麼,緊閉的雙眼霍地睜開,當看見眼前此起彼伏的山峰時,俊臉頓時漲紅。

    愣愣的仰起頭,看向身邊的女人,待看清那張臉後,面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渾身輕顫了一下,垂眼看向自己身上雖然被紅印掩蓋,依然清晰可見的疤痕,勾魂攝魄的眼中卻劃過一抹痛色。

    她看見了?!

    郭旭腦子裡只有這一個想法,她看見了他身上的傷疤,憑她的聰慧,不可能猜不到這些是什麼痕跡。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躺在一起,又發生了什麼,郭旭根本不敢去想。

    他記得昨晚她比自己先醉,兩人是怎麼回到炎氏的他不知道,兩人是怎麼睡在一起的他也不清楚,他唯一期望的就是,昨天她也醉得很厲害,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最主要的是,不記得他身上那些恥辱的痕跡。

    微微起身,卻發現自己枕著的那隻手臂的小手正搭在他的腰部,他只能輕輕的將那隻手挪開。

    他剛鬆手,那隻手再次扣上了他的纖腰,連帶著一股強悍的力量,將他重新壓回了女人的臂彎。

    「再休息一會兒,你還沒休息多久。」伴隨著胸膛輕微的震動,頭頂響起一個女聲。

    郭旭驀地僵住,忘記了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才傻傻的回神,抬眼望向依然雙眸緊閉的女人,紅唇微微顫抖,不敢置信的開口:「你,沒醉?」

    女人的聲音無比清亮,不止像是沒醉,更像是早就醒來了。

    緊閉的鳳眼緩緩睜開,垂眼看向懷中忐忑不定的男人,將他的頭按回了自己的肩膀,低聲道:「沒醉。」

    感覺懷中的男人開始掙扎,又耐心的加上一句,「我不介意。」

    這句不介意指的是什麼,兩人心裡都很清楚。

    郭旭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眼也跟著閉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響,他重新睜開眼,眼神已經恢復,嫵媚中帶著犀利,「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同情?」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鳳傾月有些譏諷的扯了扯唇角,「你覺得我像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女人?」

    別說像,完全不沾邊。郭旭在心裡撇了撇嘴,忽的,像是想到什麼,整個人再次怔住。一雙勾魂眼眨了眨,微微抬眼,正對上女人深邃的雙眸,此刻,那雙眸子裡清晰的印著他的倒影,眼底還有尚未退去的柔情。

    「郭旭,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鳳傾月緊了緊手臂,右手撫上了他胸前那些難看的疤痕,「以往,在我眼中,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聰明人,一種是蠢人。認識閻克之後,我眼中又多了一種人,就是值得我無條件包容和付出的男人。你認為,你屬於那種?」

    瀲灩的眸子輕閃,似乎明白了鳳傾月話裡的意思,只是仍舊有些不能接受,「你喜歡我什麼?」一個很傻的問題,但他的確很想知道。

    在他的記憶裡,鳳傾月從未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就連當初的有意調戲也是帶著目的,除了前兩日她突如其來將他調來頂樓,他們之前好像從未有過過多的交集,更談不上感情發展。

    「不知道。」非常直接的三個字,因為她的確不知道。

    郭旭嘴角抖了抖,想要再次發問,辦公室的大門卻在這時被人突然從外面推開,兩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當看清沙發上的兩具**的身軀時,眼中滿是愕然。

    「你們來了。」鳳傾月緩緩坐起身,沒有一絲不自在,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丟在郭旭身上,擋住他的重點部位,這才開始往自己身上套。

    「鳳兒,你們……?」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眸光來回在兩人之間打轉,當瞧見郭旭小腹處的鳳凰烙印時,什麼也不用再問了。

    「克,你以後又得多做一份飯了。」轉眼望向身邊還未回神的閻克,蕭羽飛忍不住笑著打趣。

    閻克回神,掃了一眼已經穿好衣物的鳳傾月,嘴角抽了抽,這女人動作還真快,什麼時候把旭給看上的?

    不過見到郭旭渾身散去的死氣,一直緊壓在閻克心底的大石也被挪開,笑著開口:「沒關係,做飯給兄弟吃很正常。」

    鳳傾月無語的掃了兩人一眼,轉眼見郭旭還傻愣在沙發上,有些好笑的道:「你是在等著我幫你穿嗎?」

    「啊?」郭旭怔怔的回神,對上鳳傾月不懷好意的目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三兩下將衣服穿好,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沙發上,有種被人捉姦在床的窘迫,「大哥,克,其實……」

    「行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蕭羽飛豈會不知道郭旭心中所想,未免他再次將自己逼進死角,走到他身邊坐下,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姿態,「正好,咱們三兄弟一起打江山,同生共死,現在又栽在了同一個女人手上,這輩子注定分不開了。」

    「大哥,你不生氣嗎?」郭旭有些無語的轉頭,蕭羽飛的性子自己很清楚,讓他與人分享已經很難了,如今自己這個做兄弟的拖他的後腿,還和他的女人攪上了,郭旭真怕兄弟間因此生出什麼芥蒂。

    「有什麼好氣的?」蕭羽飛白了他一眼,轉頭望向辦公桌事不關己處理公務的女人,嘴角就這麼跳起了抽筋舞,「愛上這麼個女人,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是你還好,咱們兄弟可以聯手抵抗外敵。」

    鳳傾月敲打鍵盤的手一滯,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男人這麼快就開始拉隊伍了。閻克和夭寐搭檔,他是沒戲插一腳了,找上幕清幽又被拒絕,這下總算是找到搭伙的對象了。

    餘光瞥向糾結的郭旭,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由得這群男人去鬧,只要是無傷大雅的事情,她都不會阻止他們。

    此刻股市已經開盤,鳳傾月隨意的掃了一眼,望向蕭羽飛問道:「葉擎安排得怎麼樣?」

    「昨天就已經回來了,本想等你回家就告訴你的,怎麼知道你會一夜不回。」說著,狀似無意的掃了郭旭一眼。

    「嗯,那就讓他正大光明的回葉氏,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他。」

    「這個……」蕭羽飛猶豫了一下,見鳳傾月目光投來,頗感無奈的道:「他非得先見見你。」

    「見我?」鳳傾月一愣,眉頭輕蹙,「他現在在那裡?」

    「在訓練基地,未免他回來的行蹤被葉萬洪察覺,我派人用專機將他接回來的,暫時沒安排住處,就讓他住在了訓練基地。」

    「那好,現在就去訓練基地。」鳳傾月率先站起身,見郭旭也要跟著站起身,不由問了一句:「你還能走嗎?」

    一句話,讓一張俊臉爆紅,蕭羽飛和閻克曖昧的目光不停上下打量著郭旭,又將目光調向鳳傾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就不能悠著點兒嗎?」

    兩人異口同聲,辦公室裡的氣氛頓時詭異到了頂點。

    郭旭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抬眼狠狠的剮了鳳傾月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鳳傾月嘴角抽抽,見蕭羽飛和閻克笑得奸詐,後腦頓時滑下一大滴冷汗。

    男人多了,真心不好!

    四人到達訓練基地時,遠遠的就看見了等候在空地之上的男人,一身合體白色襯衣頎長的身上,一頭中長的短髮修剪出不羈的凌亂,濃濃的劍眉上挑,帶出幾許輕佻,狹長的眼眸彎彎的,好似成了夜空裡的弦月,很喜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鳳傾月眉梢輕佻,沒想到三年過去,這男人的外表還是沒變,不過他一直掛在嘴角的壞笑已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緊抿的弧度,那是成熟的象徵。

    「葉公子。」鳳傾月微微頜首,算是打過招呼。

    「你……?!」葉擎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女人,雖然早就從蕭羽飛口中知道她的變化,也從流傳至國外的視頻上見到過她的樣子,可是遠遠不如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她,更美了,也更加高不可攀了。

    這是葉擎的認知,眸子輕閃了一下,嘴角的壞笑再次揚起,卻是比三年前多了幾分真實與自信,「小妞兒,好久不見,變得更加漂亮了。」

    「謝謝誇張。」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樣,鳳傾月淡淡的接下他的恭維,轉而又問:「為什麼堅持要見我?」

    「小妞兒,你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葉擎靠近了幾分,壞笑著開口:「咱們好歹是舊識,三年不見,當然得回來看看你咯。」

    因為葉擎的有意靠近,三名站在鳳傾月身後的男人都察覺到了什麼,交換了一下眼色,不著痕跡的將兩人隔離開來。

    鳳傾月嘴角抖了抖,垂眼看向挽住自己手臂的郭旭,好笑的勾了勾唇,這麼快就和那兩人統一戰線了?

    「小妞兒,你的隊伍好像又壯大了不少?」葉擎也察覺了什麼,嘴角笑意不變,可若細細看去,隱含了一絲苦澀,「本少剛回國,你總得犒勞犒勞本少吧?」

    「你想怎樣?」這話是蕭羽飛問的。

    閻克一向是個悶犢子,就算心裡有什麼,也絕不會像對待鳳傾月和夭寐一樣吼出來,而是直接釋放冷氣,爭取將對手凍僵。

    郭旭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勾魂眼中一道流光滑過,讓人遍體生寒。

    「不想怎樣,就是想讓小妞兒陪本少吃頓飯,你們不會這麼小氣吧?」

    厚臉皮這功夫,葉擎幾年前就練出來,如今更是駕輕就熟,直接將三美男敵視的目光忽略,定格在了鳳傾月身上。

    勁敵!蕭羽飛腦中拉響警報,夜斯和藍傲風那樣的對手不可怕,他們就算再強大,也有拉不下臉的時候。這個男人不同,掛著一臉水火不侵的壞笑,臉皮堪比城牆,久而久之,很容易讓人養成習慣。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一旦養成,很難戒掉。

    「葉公子,如今正是炎氏和葉氏的緊要關頭,這時候出去吃飯,只怕會引起葉萬洪的注意,使得鳳兒的計劃功虧一簣。」蕭羽飛嘴角跟著彎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有些冷,渾身的氣壓更是低得可怕。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隱隱有火花閃現。

    閻克立刻站到蕭羽飛身後,一種無聲的支持,爭取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郭旭也鬆開了鳳傾月的手,站到蕭羽飛身後,遙遙的與葉擎對峙。

    四個男人,一對三,一時間強烈的氣場比拚在廣場四散,四周的空氣好似都靜止了一般,有一種無聲的壓抑。

    遠遠見到蕭羽飛到來,想要上前的訓練基地的教練,見到這樣的場面,頓時龜縮回了宿舍裡,以免殃及池魚。

    鳳傾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雖然四周的氣壓很低,可是並為對她造成任何影響,瞧著一群男人跟爭搶玩具似的幼稚舉動,有些好笑的抱著手臂看戲。

    「本少由始至終就只是一個幌子,與炎氏的關係更是在三年前就曝光了,你認為憑本少當年的本事,有能力消失三年而不被查到嗎?只怕葉萬洪早就猜到了是誰在中間動了手腳。」葉擎笑著反擊,還不忘在說完時丟給鳳傾月一顆秋天的菠菜。

    郭旭眸光輕閃,他在三年前是見過葉擎的,那時的葉擎給他的感覺是軟弱無能,可是現在的葉擎給他的感覺卻是……深不可測。

    蕭羽飛嘴角的笑意同樣沁染了一絲凝重,看來自己養了三年,居然養出了一匹白眼狼,回來就和自己搶女人,他奶奶的,要不是看在鳳兒在,自己非當場斃了他不可!

    「葉公子還真是孝順,居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戳痛處,爭風吃醋的男人小氣得要命,無所不用其極。

    「父親?本少有父親嗎?」葉擎茫然的反問,表情惟妙惟肖,掌握得分毫不差。

    一旁看戲的鳳眸深邃了幾分,嘴角也跟著染上了一絲笑意,看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蕭羽飛語塞,厚臉皮到連爹都不認的人,還有什麼能打倒的?靠,真映襯了一句話: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蕭羽飛正在心裡各種咒罵,郭旭輕笑著上前一步,「猜到是一回事,讓人確認又是另一回事,只要葉萬洪一日不能確定,所有的猜測就還只是猜測。」

    「呵呵,如果我說讓那老傢伙確定,實際對我們有好處呢?」嘴角的壞笑漸濃,甚至隱含了一絲算計。

    直到這時,鳳傾月才輕笑著開口:「說說看。」

    鳳傾月開口,蕭羽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心下的防範不減反增,能夠吊起鳳傾月的興趣,這男人已經超出他的預計範疇了。

    ------題外話------

    哦呵呵~終於把小郭子吃了,淫笑。

    最後申明一下,小郭子已經漂白,之前並未**,至於遭遇了什麼,嘿嘿,後期解密,親們充分發揮想像力吧,頂著鍋蓋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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