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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歸來 第71章 你最近上火? 文 / 藍緋菊

    「鳳兒,好像是總統府的電話。」那個號碼並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們來到荷蘭之後換的號碼,知道的人很少,而身在z國的就只有總統大人。

    「老傢伙打來的?」鳳傾月一怔,不知道為什麼眼皮突突的跳動了兩下,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接過蕭羽飛遞來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丫頭,在荷蘭還順利嗎?」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齊國強的聲音。

    鳳傾月微瞇了一下眼,難道是她想多了?心裡雖然懷疑,嘴上還是沒閒著:「順不順利,你不知道看新聞嗎?」

    如今荷蘭局勢穩定的新聞每天都在播,她不信那老傢伙沒看。

    「呃,」齊國強心梗,但是想到自己犯下的錯誤,還是收起了向鳳傾月討要說法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了?」難道那老傢伙想她了?

    「就是想你了。」齊國強「嘿嘿」乾笑兩聲,已經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完了,這下完了!

    「老傢伙,你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對於齊國強的話,鳳傾月是一個字也不信,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張嘴就問:「小不點兒他們呢?」

    「他們?哦呵呵呵,還在上學呢,沒錯,上學呢!」像是為了自我肯定,齊國強還用力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秦泰見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這人不是他們的總統大人,絕對不是!

    「是嗎?」鳳傾月冷笑著勾了勾唇,「既然如此,讓他們放學給我一個電話。」

    說完,根本不管齊國強是什麼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

    「鳳兒,怎麼了?」見鳳傾月臉色不是太好,蕭羽飛有些擔憂的問道。

    低垂的眼簾緩緩抬起,鳳傾月並沒有回答蕭羽飛的話,而是對左輪吩咐道:「立刻去查,小不點兒他們現在的位置。」

    「小不點兒失蹤了?」原本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幕清幽聞言,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跑到鳳傾月面前,抓住她的手焦急的問道:「月兒,小不點兒怎麼了?!」

    郭旭的臉色也不是太好,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他並沒有幕清幽那麼激動,而是將視線投射在鳳傾月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沒事。」鳳傾月反手抓住幕清幽的手,用力一握,像是在給予某種支撐。

    對上那雙深邃的鳳眸,幕清幽本是不安的心,也像是在黑色的漩渦之中,漸漸平息下來,眸光黯淡了幾分,但是什麼也沒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去查。」鳳眸轉向左輪,淡淡的兩個字卻承載著讓人壓抑的低氣壓。

    左輪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整座宮殿,那種低氣壓一直未曾消散,布蘭奇張了張嘴,總覺得這種時候不適宜再說些什麼,又將到了嘴邊的問話吞了回去,見鳳傾月沒有要再理自己的意思,乾脆轉身離開了。

    此刻,荷蘭機場。

    「大叔,謝謝你!」兩抹小小的身影從飛機上跳下來,肉肉的小臉揚起,給你中年男人一個最甜的微笑。

    「小朋友,荷蘭已經到了,你們知道你們的媽咪在那裡嗎?」望著這一雙長相可愛,嘴巴又甜的孩子,中年男人眼底泛起淡淡的慈愛,忍不住伸手在小女孩頭頂揉了揉,柔聲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們一定能找到。」與小男孩酷酷的表情不同,小不點兒一個勁兒的點頭,小臉上寫滿了自信,讓男人忍俊不禁。

    「要不要叔叔派人送你們過去,這是荷蘭,你們一定不認識路。」

    對於這兩個偷跑上他私人飛機的小傢伙,中年男人是說不出的喜愛,儘管他也疑惑,這兩個小傢伙是怎樣突破重重防護進入停機場,又是怎樣知道他要來荷蘭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對他們的喜歡。每每對上那雙亮晶晶的大眼,到了中年還是孑然一身的他,就忍不住想要無條件的對他們好。

    「不用了,謝謝大叔。」

    中年男人聞言皺了皺眉,兩個小傢伙語言不通,路也不認識,而且還長得這麼可愛,萬一被有心人盯上可怎麼辦?

    想著,從身上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下一串號碼,連同幾張大額鈔票,一起遞給了兩個小傢伙。

    「拿著,記住,如果迷路了就打叔叔的電話,你們身上沒有錢,餓了就拿錢去買些吃的,知道嗎?」想了想又不對,又從身上掏出幾張小額鈔票,「還有,買小東西用這些錢,不到萬不得已財不能露白,知道嗎?」

    說完,男人自己也忍不住發笑,對兩個小傢伙說這些,他們能懂嗎?

    誰知,兩個小傢伙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點了點頭,「叔叔放心,我們知道的。」

    關於這點,有了家裡那群男人,特別是蕭羽飛的『三十六計』教化,這兩個小傢伙對於這點的理解能力還是有的。

    男人聞言愕然,半響,再次輕笑著揉了揉兩人的頭,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送他們出去。」

    他的本意是想送兩個小傢伙直接回家,或者去找他們的媽咪,可是兩個小傢伙好像不樂意,他也就沒有強人所難,儘管對兩個小孩子來講,強人所難這詞有些太過了。

    一旁的保鏢點了點頭,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小女孩道:「不用了,謝謝大叔。」

    說完,就拉上身邊的小男孩,向遠處跑去。

    遠遠的,傳來小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大叔,謝謝你!」

    男人再次失笑,望著那兩抹跌跌撞撞的小身影,眼底溢出一絲擔憂,低聲對一旁的保鏢吩咐道:「派人跟著他們,一直護送他們到家為止。」

    「是。」黑衣保鏢應了一聲,就急忙跟了上去。

    原地,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誰家父母這麼不負責任,這麼可愛的兩個小傢伙,居然放任他們在外面亂跑。

    「總裁,我們和馬克先生約的時間快到了,要盡快趕過去。」就在這時,身邊另一名保鏢上前,在他身邊低聲說道。

    「知道了,走吧。」再次望了望兩個小傢伙消失的方向,男人無奈的低歎一聲,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轎車,向海牙城內駛去。

    而小不點兒和倒霉孩子離開之後,根據倒霉孩子手裡的手機定位,兩人也很快確定了方向,一路向海牙方向奔去。

    兩抹小身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路上蹦蹦跳跳,居然真給他們蹦躂進了城,在這個極具風情的城市裡瞎轉悠起來。

    「小不點兒,我們要快點找到母皇。」見小不點兒一路東看看,西瞅瞅,倒霉孩子有些不滿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向前方走去。

    「笨蛋!不准拉!」小胳膊小腿兒跑起來有些困難,險些跟不上倒霉孩子的腳步,兩人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出了鬧市區,在一個拐角處,突然撞上一個白衣男人。

    一股陰冷的氣息直直的侵入小不點兒的身體,讓她禁不住一抖。

    好冷!

    揚起腦袋望向他們撞上的男人,大大的眼中迸發出濃烈的驚艷,嘴角也流出少許可疑的水漬,「好美!」

    「呵呵呵,」或許是被小不點兒花癡的模樣逗笑了,男子口中溢出一聲輕笑,緩緩蹲下身,揉了揉小不點兒的頭,輕聲詢問:「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不點兒歪了歪頭,對於英文並不是很熟悉,儘管幼兒園老師也有教導,但更多的只是一些簡單的單詞,即使家裡的男人也有幫他們補習,但是正常的交流對話,還是具有一定的難度。

    愣愣的眨巴眨巴大眼,疑惑道:「漂亮哥哥,你會說z文嗎?」

    男人聞言一笑,流利的z文從口中流瀉而出:「會。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小不點兒。」不顧倒霉孩子的阻攔,小不點兒想也不想就報上大名。末了,還不忘問一句:「漂亮哥哥,你叫什麼名字?」

    「我?」男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再次輕笑,紅艷得有些不正常的唇瓣輕啟,輕輕吐出一個名字:「史蒂文。」

    「好名字。」想也不想就點頭稱讚。

    正是那副小大人的姿態,再次逗笑了史蒂文,見他們只有兩個人,又沒有大人陪同,不由皺了皺眉,奇怪的問道:「你們的父母呢?」

    「我們和媽咪來荷蘭旅遊,但是我們貪玩,走丟了。」在倒霉孩子緊繃的神經中,小不點兒十分淡定的道。

    表情那叫一個認真,外加楚楚可憐,看得一旁的倒霉孩子直翻白眼,美色當前,她居然還能分辨,也真夠難得的了。

    「走散了?」史蒂文輕蹙的眉心緩緩鬆開,轉眼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見有尋找孩子的女人,再看了看眼前兩個長得十分可愛的小娃娃,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十分鮮甜的味道。

    喉結禁不住上下滾動了兩下,像是有些飢渴,血瞳中詭異的紅光一閃而過,低聲誘惑道:「要不,你們先跟我走,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媽咪?」

    「好啊好啊!」小不點兒忙不迭的點頭,餘光見倒霉孩子要說話,伸手在他後腰狠狠一擰,直疼得倒霉孩子呲牙咧嘴,這才鬆開了手。揚起乾淨可愛的笑容,對面前的男子笑道:「漂亮哥哥,我們走吧。」

    「好,走。」一手牽住小不點兒的小手,而小不點兒則牽著倒霉孩子,一大兩小向著遠處走去。

    暗處,那名保鏢皺了皺眉,心下有些擔憂,但是直覺告訴他,那個男人不好惹,想了想,並沒有出現,而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跟著三人一路到了一座古堡,具有哥特風的古堡,在荷蘭並不多見,而這樣大的規模,更是少之又少。

    保鏢眼中劃過一抹震驚,這裡,居然是馬克家族的老宅?!

    這下,他更加不敢貿然出現了,總裁來到荷蘭,就是為了與馬克家族合作,如果現在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次的合作就泡湯了。

    在古堡外猶豫了很久,那名保鏢還是選擇發了一條短信,然後靜靜的守在古堡之外,等待著。

    古堡內。

    史蒂文帶著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到了客廳,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當看見史蒂文手中牽著的小傢伙時,眼前皆是一亮,好漂亮的小娃娃。

    「教皇。」兩人恭敬的喚道。

    見小不點兒一進來,就好奇的四處打量,並沒有普通小孩子對黑暗的恐懼,史蒂文眼中劃過一絲驚奇,繼而轉眼對兩個族人吩咐道:「給他們安排兩個房間,好好照顧他們。」

    「是。」兩名族人應了一聲,伸手就要去牽兩個小傢伙的手,卻被他們同時避開了。

    「漂亮哥哥,你不陪小不點兒玩嗎?」一雙純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能勾出人心底的那一點點柔軟,並無限制的擴大。

    史蒂文的目光不自覺柔和了一些,柔聲道:「小不點兒乖,哥哥一會兒再來陪你玩,哥哥現在有事。」

    他今天出去,就是為了尋找新的獵物,在聞到兩個小傢伙身上的味道時,身體裡的某些不安分因子就開始蠢蠢欲動,只是不知道為何,對上那雙純淨的大眼,他就怎麼也下不去口。

    「哦。」小不點兒咬著食指歪了歪頭,繼而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副十分懂事的模樣,「那漂亮哥哥先去忙,忙完記得來找小不點兒玩哦。」

    說完,就拖著不情不願的倒霉孩子,乖乖的跟著兩名天使族人上了二樓。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史蒂文身型一閃,就已經消失在了古堡的客廳之內。

    保鏢還在古堡外等待,等了很久也沒有見到有人出來,心下有些焦急,正想著要不要打電話請示一下,突然身後一陣冷風襲來。

    他還來不及動作,脖子的一側就是一痛,一種陰冷之氣從脖子潛入身體深處,鉗住住了他的動作,讓他只能歪著脖子,瞪大了雙眼,靜靜的感覺血液快速流失的寒氣。

    半響,一具失去血液的乾屍倒在地上,史蒂文只是懶懶的掃了一眼,抬手一揮,那具乾屍就像是被風化了一般,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二樓靠窗的位置,正好能夠看清楚發生的一切,倒霉孩子蹙眉看著這一幕,側頭對小不點兒道:「我們遇上壞人了。」

    「我知道。」

    與在面前史蒂文時的不諳世事不同,現在的兩個小傢伙,儼然一副大人的做派,就算看見如此駭人的場景,面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小不點兒走到桌子前,小短腿用力一蹬,就坐上了凳子,拿過桌子上的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這麼吃了起來。

    邊吃,邊含糊不清的道:「那個傢伙是一隻吸血鬼。」

    「你知道還跟來。」倒霉孩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走到桌子前同樣一番動作,拿著蘋果吃了起來。

    「你想想,如果我們直接去找母皇,母皇會怎麼對我們?」小不點兒沒有回答倒霉孩子的話,而是有些神秘的向前湊了湊,伸長了脖子問道。

    「呃,」啃蘋果的動作一僵,倒霉孩子想也不想就回道:「打一頓,再丟回z國。」

    「對啊,難道你想挨打?還是回去被那個老不死的煩死?」小不點兒白了他一眼,又啃了一口蘋果,眼珠兒在眼眶內靈活的轉動了兩下,笑瞇瞇的道:「所以,我們要去得有價值,那樣母皇才會捨不得打我們,也不會趕我們走。」

    好吧,他承認,她說得有道理。

    不過——

    「那個男人很危險。」既然是吸血鬼,難保不會吸他們的血。

    「你是笨蛋嗎?!」小不點兒一下子蹦躂下座位,插著腰沒好氣的道:「你是魔種,他吸你的血就是找死!況且我們還有雪球和狐狸一號,大不了用結界逃跑。」

    「呃……」好吧,她又對了。

    另一邊。

    「怎麼樣?」望著回來的左輪,蕭羽飛率先發問。餘光不停的瞄向釋放著低氣壓的女人,暗自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這次倆小破孩兒慘了!

    「沒有查到。」左輪也不住的望鳳傾月身上瞄,老老實實的稟報道:「總統大人將消息封鎖了,我們根本查不到,唯一查到的就是,總統大人的確派了人,在暗中找兩個小孩子,機場已經被封閉,但凡五歲以下的小孩子都不能出境。我又調查了荷蘭的出入境記錄,並沒有兩個五歲的小孩子入境。」

    話落,宮殿裡的低氣壓更甚,像是要將整座宮殿凍結似的,就連夭寐都不敢在這時出聲,而是怕怕的望向鳳傾月,就擔心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半響,那種感覺突然消失,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所有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不用找了。」就在眾人以為鳳傾月不會說話時,她卻突然出聲了。

    幕清幽和郭旭疑惑的張了張嘴,但是並沒有問出什麼,而是重新閉上了嘴,等待鳳傾月接下去的話。

    「將所有的人都調回來,繼續處理荷蘭的事務,小不點兒他們的事情,暫時放一放。」

    這下,一屋子男人都不懂了,難道就任由兩個小孩子胡鬧?就算他們再聰明,但畢竟是小孩子,如果出事了怎麼辦?

    「放心,他們沒事。」感受到郭旭和幕清幽身上的氣息,鳳傾月微微側過頭,淡淡的道:「他們已經到了荷蘭境內,而且離我們並不遠。」

    「什麼?!」兩人同時站起身,一來是震驚倆小破孩兒居然真的可以走到這裡,二來是既然來了,鳳傾月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他們在馬克古堡。」淡淡的幾個字,所有人的面色都變了,那兩個小混蛋怎麼跑那裡去了?而鳳傾月又是怎麼知道的?

    最快反應過來的,就是紫龍和凌落,兩人不約而同的出聲:「雪球?!」

    他們怎麼忘了,雪球和她有靈魂契約,彼此是有感應的,而如今雪球在小不點兒身邊,她自然能感應到小不點兒在那裡。

    剛才那一瞬消失的低氣壓,莫不是雪球給了她什麼訊息,讓她放棄了追查?

    越想越有可能,兩個男人同時閉上了嘴,給了所有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眾人只能吞回一肚子的話,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一旁,葉擎納悶兒的撓了撓頭,心底升起一股挫敗感。他們之前不需要言語,往往很簡單的話都能溝通,但是對於他們的談話,讓他常常有種無力感,就像是在那群人身側,有一道無形的牆體,將一切阻擋在外,容不得他人窺探。

    這種感覺,不單單葉擎有,就連左輪也有,儘管他知道的比葉擎要多,還是有一種無力感,無力插入,無力守護。

    蕭羽飛三人對視一眼,嘴角皆是一勾,在左輪退出大殿之內時,蕭羽飛也悄悄從一側離開了。

    「左輪。」

    左輪剛踏出大殿,身後就響起一個聲音,回頭一看,不是蕭羽飛又是誰?

    「大哥。」左輪還是恭敬的喚了一聲,這人畢竟有恩於他,更何況,這人現在是主子的男人。

    「你喜歡她?」蕭羽飛這人沒有必要,從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出來。

    左輪愕然,呆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蕭羽飛說的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狼狽,一種無所遁形的狼狽。

    「大哥放心,我有自知自明。」誤以為蕭羽飛是來警告他的,左輪立馬表明道。

    「你急什麼?」蕭羽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一把拖著左輪就往遠處走。直到感覺差不多了,他才鬆開左輪的手轉回身,開口道:「我要你去追她。」

    「哈啊?!」左輪傻了,像見鬼似的盯著眼前的男人,甚至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掏了掏耳朵,「大哥,你說什麼?」

    「我要你去追她。」重複著說出這句話,蕭羽飛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天知道他心裡有多不爽,不止是他,郭旭和閻克的心境也是一樣的,矛盾而複雜。

    「為什麼?」他雖然和這群男人接觸不多,但是他一直知道,這群男人不希望家裡再添人,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鬼附身?腦子被門卡了?

    「收回你的眼神!」蕭羽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眼神讓左輪直接打了一個寒顫。

    「我是有條件的,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同意你去追她,但是能不能追到,就看你自己的了。」這是他們三兄弟最大的讓步。

    「大哥你說,不管什麼條件,多少條件,我都答應。」機會放在眼前,不爭取是傻子,左輪顯然不是傻子,非常聰明的做出了選擇。

    「進入家裡之後,必須無條件站在我們這邊,我們說什麼,你就得聽什麼。特別是關於選正夫這件事,必須幫助克登上正位。」一臉嚴肅的說完,左輪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正,正夫?!」

    「沒錯。」

    「呃,」見蕭羽飛肯定的點了點頭,左輪的臉色就跟調色盤似的,變得五顏六色,直到蕭羽飛一個眼神殺到,他才愣愣的點了點頭,「大哥放心,我一定站在你們這邊。」

    主子好強悍,是怎麼將雄心壯志的大哥,調教成精於宅斗的小男人?左輪心裡崇拜的泡泡一個一個的網上冒,心底升起從未有過的好奇。

    確定左輪是真的明白了,蕭羽飛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在走了幾步之後,他的腳步忽的一滯,頭也不回的道:「記住,對於鳳兒,不能來硬的,眼神尤為重要,她習慣了從眼神觀察一個人的情緒,所以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往往是一個人的眼神。想要虜獲她的心,自己回去研究一下。」

    這點經驗,是他從郭旭進門之後探討中領悟出來的,至於是什麼眼神,他暫時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鳳傾月的萌點就是眼神,其他的什麼都算不上。

    眼神?!左輪撓了撓頭,眼神就能讓主子接受自己?

    左輪不遠處的拐角處,葉擎背靠著牆,聽完兩人的對話,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神嗎?

    鬱金香花叢中,一道白光閃過,只餘下淡淡的墨香,白光在宮殿之外才顯現,一個如煙雨般的男子出現,銀白色的瞳孔中滿是茫然,眼神?!

    夜,萬籟俱靜。

    陰森的古堡之內,所有人皆已睡下,一間房的房門被人緩緩推開,一身白衣的男子走進屋,在床前站了一會兒。

    看著床上兩個熟睡的小傢伙,那憨態可掬的模樣,那種柔軟的感覺再次從心底擴散開來,就連詭異的血瞳,也在黑暗中漸漸平靜下來,紅艷的唇瓣微微上揚,良久,他又消無聲息的離開了。

    「醒醒。」直到確定那人走遠,小男孩突然坐起身,推了推身邊的小女孩,低聲喊道。

    「別推了,我沒睡。」小不點兒跟著坐起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人身上那麼冷,害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怎麼可能睡得著。」

    話落,倒霉孩子一怔,愣愣的問道:「那你的呼吸怎麼會那麼平穩?」他有魔氣護身,可以調節呼吸,那小不點兒呢?他記得她只是凡體的。

    「笨蛋,雪球可以幫忙。」說著,小不點兒從床上下地,拉起還在愣神的倒霉孩子,低聲道:「走,我們去看看,那個男人有什麼秘密。」

    「會不會有問題?」對於危險的認知,兩個小傢伙還是有的。

    小不點兒聞言點了點頭,從頭上摘下毛茸茸的發卡,輕聲道:「雪球,幫我們弄一個結界,不能被那個男人發現的結界。再在屋子裡設一個幻境,假裝我們還在睡覺,不能被人發現了。」

    她的話音剛落,手中的發卡就散發出一陣白光,白光之後,一隻毛茸茸的『二不像』出現在她手中,兔子眼懶懶的掀起,前爪一抬,床上就出現了兩個與他們一模一樣的人。

    與此同時,兩人一獸身側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結界,將三人的氣息和身型掩藏了起來。

    確定沒有問題了,雪球點了點頭。

    「走吧。」一把拉起倒霉孩子,兩個小傢伙穿門而過,偷偷的向之前打探到的男人房間而去。

    進入男人的房間,卻並沒有見到他的人,兩個小傢伙對視一眼,眼中皆寫著疑惑。

    「在地窖。」就在這時,兩人腦海中同時響起一個聲音。

    兩人看了看雪球,又轉身向地窖跑去。

    此刻地窖,與鳳傾月等人之前來的境況完全不同,他們來時,地窖裡只有一個隱形的魔法陣,但是現在,卻突然多出一個魔法陣,如果有天使族的人在,就一定會發現,這是天使族的禁陣。

    禁陣發出點點血紅色的光,並不濃郁,卻有絲絲血腥的氣息溢出,像是一種召喚,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兩個小傢伙到達這裡時,正好見到這樣的場景,那抹白色的人影在血光之中,褪去了那一身聖潔的氣息,彷彿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讓人從骨子裡感到懼怕。

    儘管兩人再聰慧,心智不見得完全成熟,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緊握在一起的手緊了緊,渾身有些微微發顫。

    就是這時,雪球身上再次散發出一陣白光,白光侵入兩人的身體,像是一種安撫,讓兩人漸漸安靜下來,木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過了一會兒,紅光才漸漸散去,但是紅光之中卻出現了一個人,一頭紅髮,一雙血瞳,還有長長的獠牙,無不在向人述說著他的身份——吸血鬼。

    「呵呵,好久不見。」看到那人,史蒂文似乎很是愉悅,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眼眸卻是越漸深沉。

    那人卻不如史蒂文那樣愉悅,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像是麻木了,喃喃道:「你背叛了你的族人,早晚會遭到上帝的懲罰。」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些嗎?」史蒂文冷笑一聲,舉步走到那人身前,抬手在那人臉上一劃,一道血痕出現,又很快消失,「第四代吸血鬼,能力也不過如此。」

    「呵呵呵,」低低的笑聲從那人口中傳出,抬眼譏諷的看著史蒂文,「你仇視血族,又想得到血族的力量,為此不惜讓我咬你,想要獲得第五代吸血鬼的力量。但是你骨子裡又瞧不起吸血鬼,史蒂文,你還真是可悲。」

    「是嗎?」對於對方的話,史蒂文聽而不聞,只是自顧自的道:「我的確瞧不起血族,所以,我會一點一點毀了血族,然後再獲得傳承的力量,洗掉身體裡的恥辱,變成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而血族,終究會成為歷史,成為傳說,只有天使族才會變成永恆!」

    「你是在做夢。」篤定的語氣,語氣中更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做夢嗎?」史蒂文無所謂的一笑,血瞳中血色流轉更濃,像是刮起了一個血色風暴,「埃文,你知道嗎?血族快要覆滅了。」

    史蒂文的聲音很輕,輕得彷彿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但埃文還是聽清了,面色微變了一下,只是很快又恢復了。

    「史蒂文,你知道嗎?只要你還活著,血族就會永遠存在。」

    即使身為階下囚,埃文身上還是有著一股無法磨滅的貴族氣息,就像是與生俱來的貴族,永遠都有著自己傲氣。

    面對史蒂文的話,他只是淡然一笑,彷彿胸有成竹,又彷彿根本就不曾在意。

    就是那樣的態度,讓史蒂文眼底血色更濃,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緩緩伸出,輕輕的握住了埃文被奇怪法陣束縛的手,緩緩的施力。

    看著埃文額頭溢出細密的汗珠,他似乎感到十分的快慰,眼中點點紅光閃爍,聲音更是帶上了一絲輕顫,「痛嗎?痛就叫出來,叫得越大聲越好,你向我求饒,我就會考慮放過你,放過血族,你叫啊!」

    「呵呵呵……」埃文冷笑一聲,淡淡的望向史蒂文,眼神十分的平靜,那是經歷過時間的洗滌,沉澱下來的眼神。

    「史蒂文,放手吧,放過血族,也放過你自己。」

    「你休想!」彷彿被埃文激怒了,史蒂文抬手一拋,手中的人就被拋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揚起一陣不小的灰塵。

    「血族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你們是被上帝拋棄的孩子,我會幫上帝好好照顧你們的,讓你們重新投入上帝的懷抱,洗滌你們的心靈。」

    好聽的聲音在地窖裡迴響,而是帶著一種變態的執著,埃文無奈的搖了搖頭,乾脆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兩個小破孩兒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再看了看那個一身戾氣的男人,那裡還有他們初見時的模樣,那一身祥和的氣息早就不知所蹤,現在那人看去,更像是一個神經病。

    「我們要不要回去告訴母皇?」

    因為鳳傾月說血族和天使族的時候,根本就沒避開這倆小孩兒,他們自然也知道血族和天使族的事情,如今知道這個人不單是吸血鬼,好像還是天使族的人,他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告訴鳳傾月。

    「嗯。」倒霉孩子點了點頭,轉眼看向雪球,低聲道:「雪球,你確定母皇是在荷蘭王宮嗎?」

    見雪球點了點頭,倆小破孩兒對視一眼,轉身向古堡外走去。

    而地窖裡,史蒂文尚不知,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居然被倆小破孩兒探知了,還陷在自己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

    荷蘭王宮。

    晨光穿過窗戶投射進來,緊閉的鳳眸緩緩睜開,剛一坐起身,房門就被人敲響。

    「進來。」感知到外面的人是左輪,鳳傾月也沒避諱什麼,就這樣讓人走了進來。

    乍一見初醒的女人,一身慵懶的氣息瀰漫在房間裡,空氣之中,似乎溢滿了她身上的香氣,曼珠沙華的味道驅之不散,一點點的鑽入肺腑,讓左輪原本嚴肅的俊臉,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腦袋猛地低下,低喚道:「主子。」

    「嗯。」鳳傾月懶懶的應了一聲,掀開被子,就這樣從床上下地,一身寬鬆的白色衣裙,在晨光的照耀之下,似乎變得有些透明,可以依稀看出衣衫下的風景。

    鳳傾月從不穿內衣,內褲往往也是紫色或紅色,今日,她穿得正是一條紫色的,透過白色半透明的絲質睡衣,可以清楚的印出內褲的顏色,以及那傲人的曲線。

    左輪的臉驀地漲紅,鼻子下有些癢癢的,抬手一摸,濕濕的感覺在指尖溢開,本就漲紅的臉更是如泣血一般,只能將腦袋垂得更低,祈求那人沒有發現。

    鳳傾月的確是沒有看見,只是鼻頭翕動了兩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左輪,你受傷了?」最近左輪忙著幫她收服荷蘭黑幫的人,打鬥情況時有發生,受傷也是正常的,所以鳳傾月並沒有回頭,而是直覺問道。

    「啊?唔,哦。」左輪已經不知道該怎樣掩飾自己的窘態,聽鳳傾月這麼一問,想也不想就應了一聲,又擔心被鳳傾月發現,胡亂的在鼻子下抹了兩把,一直將腦袋垂到了胸前。

    「主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荷蘭黑幫內有異動的人都暗中剷除了。」左輪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無異,可是徘徊在小腹處的熱氣怎樣也無法散去,燒得他心窩發慌。

    「嗯。」鳳傾月披衣的動作一頓,繼而懶懶的應了一聲。轉身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沏上一杯茶後,才再次開口:「荷蘭政界呢?」

    「有女王的幫助,凱瑞娜公主對政界很快就熟悉了,現在幾乎已經上手,看女王的樣子,似乎是想在一切安定之後,傳位給凱瑞娜公主。」

    「嗯。」端起手中的茶杯吹了吹,鳳傾月輕啜了一口,想了想又問:「馬克家族那邊現在怎麼樣?」

    「有夜總和藍總的合作,公司發展得很快,雖然是新註冊的公司,但是在荷蘭站穩腳根還是沒有問題,加上我們不乏資金的來源,和凱瑞娜公主暗中幫助,如今已經奪下了馬克家族旗下的兩個小公司,而馬克家族也沒有異動,似乎並不在乎那兩個公司。」

    鳳傾月聞言皺了皺眉,不在乎?史蒂文可以不在乎,但是假的馬克·安德魯會不在乎嗎?既然史蒂文在荷蘭操控全局,那麼男貞派的人應該還沒有侵入荷蘭,自然不可能是幻化的人。

    根據左輪提供的消息,馬克·安德魯有一個孿生兄弟,如今的那個馬克·安德魯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看來消息屬實,那個馬克的確不是一個商業上的料。」就算是孿生兄弟,也可以天差地別,馬克·安德魯為人和善,頭腦精明,馬克卻是好吃懶做,只懂得享受。

    左輪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現在唯一所思所想,就是快點離開這個房間,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吹了吹冷風,讓那些印在腦子裡的畫面,和小腹處的熱氣散去。

    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卻是在想起蕭羽飛的話時一頓。

    大哥說過,他支持自己追主子,不過得要他自己努力,那麼怎樣才算努力呢?

    他昨晚回家研究了很久,也沒能研究出眼神具有怎樣的魔力,居然可以讓主子接受一個人,研究來,研究去,就只覺得,眼神除了冷一點,柔和一點,流露一些情緒,似乎沒有別的用處。

    他不像夭寐,擁有一雙媚眼,也不像郭旭,擁有一雙勾魂眼,他的眼睛剛硬堅毅,沒有勾人的特質,先天條件不足。

    難道,他要去整容?!

    劍眉不自覺擰成了一條直線,真要整容?

    「左輪?!」

    就在左輪胡思亂想期間,一個加重的女聲響起,讓他愣了一下,低垂的腦袋條件發射的抬起,愣愣的問道:「主子,你叫我?」

    鳳傾月:「……」

    以往左輪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走神,更加不會出現這種狀況,這是怎麼了?難道和受傷有關?

    想著,鳳傾月微蹙了一下眉心,眸光卻是在掃到他鼻子下方紅紅的色彩時一怔,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你的鼻子怎麼了?」

    「啊?!沒,沒事。」誤以為自己又流鼻血了,左輪急忙抬手擦了擦,這一抬手,手背上大片的紅色就暴露在鳳傾月的視線裡,再看看左輪的動作,自然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你最近上火?」貌似快到冬季了?

    「沒,沒有。」此刻,左輪真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以前他從來不會胡思亂想什麼,大概是因為明白自己和她之前的差距,所以從來不允許自己存有非分之想。

    但是蕭羽飛昨日的話,就像是在他心底丟下了一粒種子,而那粒種子就那樣在他心底生了根,發了芽,並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成長著。

    僅僅一晚,就擾亂了他所有的思緒,讓他滿腦子都是蕭羽飛昨天的話。

    追她?

    追主子?

    左輪罕見的窘態,讓鳳傾月有些發愣,她好像沒說過什麼,鳳眸掃向他胸前的一滴血漬,眸光再順著向下,對上那個搭起的帳篷,菱唇狠狠的挑起了抽筋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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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新文就開了,爺最近肯定很忙,字數方面只能說保證底線萬更,當然,是在身體不出意外的情況下,爺的坑品一向保證,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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