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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鋒芒露 054 湘西屍王 文 / 藍凌薇

    凌霄山高一千九百三十七米,後山鳳欒的四合院雖然沒有這麼高,但也有一千八百八十多米,無論多麼高的武功都沒有可能上來,然而現在懸崖半空中帶著的三個人影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慄,這究竟是什麼人?

    風吟笛跟鳳欒先後沐浴完呆在臥房內都睡不著,風吟笛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像是等待丈夫晚歸的妻子那般不安,而鳳欒則是在燈下看書,淡淡的燭光投射下來一片剪影,在他臉上打出一片晦暗之色。

    「笛子,你不睏嗎?」

    風吟笛突然停下來翻身,將臉轉向檀香木書桌前的鳳欒,睜開眼睛看向他的側影。

    「嗯,睡不著。」

    「那你給我把脈吧,今日不是說我身子不大好嗎?」

    鳳欒放下手中的書,轉回身淡淡地看向她,目光澄澈卻因為幽暗的燭光印上了一些道不明的色彩,彷彿火焰跳動不息那般震撼。

    「好,那你過來吧。」

    想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只能點頭同意,深秋凌霄山頂山夜露深重,即便是蓋著毛皮的被子也還是有些冷,屋裡火炭劈啪作響,鳳欒起身朝她慢慢地走了過去。

    「很冷嗎?明日我讓風傾再添些褥子,一天比一天寒了。」

    關切的語氣和他晦暗不明的神色讓風吟笛覺得他關心自己,然而立刻又甩開腦子裡這些東西,鳳欒對自己不過是師兄妹的情誼,還是好生呆著吧。

    「還好,只是被子暖和不願意動了。」

    她拉著被子卷在身上坐了起來,鳳欒走到床邊坐下來,順手將厚重不透光的幔帳也放了下來,一層層深淺不一的月白色綢布,上面挑繡著的竟然是女孩喜歡的鈴蘭花,雖小卻可愛。

    「回神了,還發呆?」

    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風吟笛猛地一回頭才發現自己又發呆了,於是訕訕地笑了一笑,伸手搭上鳳欒的手腕。

    她蜜色的手搭在鳳欒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有些突兀,然而卻又透著協調,為了不受他的影響,風吟笛同時閉上了眼,仔細地聽著他脈象的沉浮和變化,而鳳欒也一動不動的傾身坐在床邊,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顯得有些消瘦。

    「師兄脈象平和,先前因為內力虛耗過度的內傷已經完全好了,如今只要不再隨意虛耗內力也沒什麼大礙。」

    風吟笛收回手,然而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鳳欒的手冰涼得過分,眉眼間閃現出一絲慌亂,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臂和額頭。

    「你不冷嗎?身子都涼了。」

    說完又覺得有什麼不妥,垂著眼不再說話。

    「冷。」

    鳳欒依然微微笑著,見她猶豫的神色起身轉身朝書桌前走去,步子很慢卻沒有回頭看她,而風吟笛咬了下嘴唇側身躺下去睡了。

    書桌前的香爐內被鳳欒添了一味安神清心的藥材,讓她睡得安穩些,自己取了一件雪白的狐皮大氅搭在肩上,坐在桌前繼續看書。

    年關之後回京陵就要給將軍夫人和夏侯懿解除蠱毒,然而即便是有師傅在,自己也要確保將軍夫人的孩子能安然我無恙,一百多種藥材許多都是相生相剋的,如今尚有二十餘種藥理不夠精準,還需得再試試。

    隔壁早已黑了燈,然而床榻上衣著整齊躺著的兩人卻顯得無比的詭異。

    「你確定你看見的是人不是猴子?」

    南宮墨雪手心有些出汗,凌霄山後山是萬丈懸崖絕壁,上面終年長滿了苔蘚還有從山腹中國沁出來的水流,滑不溜手不說,單是這高度就絕無可能能有人直接攀爬上來,再者若是輕功了的之人定然是直接施展輕功上來,誰會去爬呢?

    「丫頭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嗎?再過一炷香的時間我就能看到對方的臉了,你且再等等。」

    夏侯懿伸手將她拉到面前,輕輕啄了一下她柔軟嫩滑的小臉,夜裡沐浴完她臉上的易容才完全消失,變成自己魂牽夢繞的模樣。

    「嗯,我只是覺得有些詭異罷了,並非不相信你。」

    南宮墨雪偏頭躲開他的下巴,卻將自己雪白的脖頸整個暴露出來,對方眼眸一暗,俯身親了上去。

    「唔……你這個人……」

    「如何?」

    夏侯懿低低地笑著,將自己的臉貼在她頸窩處,時不時地伸舌頭逗弄她柔軟的耳垂幾下,鼻尖也在她頸窩裡到處亂蹭。

    「……」

    見她說不出話來,夏侯懿更是來了興致,猛地一個翻身壓上,身下的人顯得更嬌小了幾分,他伸手仔細地描畫著她的眉眼,近的連對方的呼吸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好癢,別……」

    伸手推他卻推不動,這幾日夏侯懿倒是規矩了不少,不敢再過分地撩撥她,不過他卻喜歡上了自己的臉,總是靠在她頸窩裡弄得她渾身不自在。

    「哪裡癢?我給你撓撓。」

    神色認真的看向她,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一下,夏侯懿微微皺著眉,此刻臉上沒有暴虐和殺氣,只有溫和的關切。

    「這裡。」

    伸手指了下被他佔據的頸窩,南宮墨雪有些無奈卻又發作不得,畢竟色狼吃素已是不易了,自己怕將他逼急了真的成了盤中餐……

    「那我給你撓撓。」

    聞言,夏侯懿真的支起身子,大手輕輕撫上她瑩白的脖頸,因為方才蹭來蹭去有些潮紅的營白頸部讓夏侯懿身子一緊,隨即強行運功壓下自己的難耐,屋子裡炭火燒的很熱的溫度一下子便冷了幾分,他耐心地給她撓了一遍脖頸,但在南宮墨雪看來更似撫摸,他的大手遊走過的地方都有些火辣,更加灼熱了幾分。

    「嗯……」

    一聲輕呼從殷紅的櫻唇間溢出,這一聲低吟對夏侯懿來說無疑是一種鼓舞,大手往頸下探去,熟練地打開中衣上一顆顆複雜的盤扣,輕輕一挑便滑了進去,一路向下肆意。

    「唔!你……說話不算數!」

    身下的小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又對自己為所欲為,這才消停了沒幾日果然色性難改……

    冰涼的唇貼在她耳邊,然而每吻一下都像是被烙鐵老道一般灼熱,南宮墨雪越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推他的手也漸漸軟了下去。

    「丫頭,我說話向來都算數的,前日答應你會規矩些,不過如今這般比起在秋家已是規矩了不少……」

    夏侯懿見她有些惱了,還不忘解釋一下,然而這話一說讓南宮墨雪徹底的鬱悶了,原來他說規矩的意思就是不會比那日更過分?夏侯懿這個大色狼!

    身子一涼,不知何時她身上的中衣盡數被揭開,他也覆了上來,冰涼的薄唇順著大手遊走,偶爾低喃惹得身下的人顫抖無措。

    「你、方才說,懸崖上有人上來,如今、為何這般?」

    擔心他獸性大發,南宮墨雪咬著唇說道,怕自己忍不住低吟,額頭上都是汗水。

    「鳳傾跟鳳顏方纔已經下去了,丫頭無須擔心。」

    夏侯懿悶悶地說道,這個小丫頭總是想躲著自己,當真是將自己當成狼一樣放著了。

    「不去外面看看嗎?」

    大大的丹鳳眼裡含淚,長長的睫毛也被動情的淚水潤濕了,完全被他掌控的小人兒輕咬著殷紅的櫻唇,有些不滿地抱怨。

    「嗯,我恨不能吃了你,怎麼辦?」

    喜歡她身上發燙的觸感,溫暖而安心,夏侯懿收回手,只是輕輕地俯身吻住她的櫻唇,平息著自己的灼熱**。

    見他不再磋磨自己,南宮墨雪伸手拉過被子搭在他腰上,冰涼如綢緞般的觸感讓她手上一顫,雖然掩飾的極好還是被夏侯懿發現了。

    「丫頭不喜歡嗎?」

    這個人就不能含蓄一點?南宮墨雪垂著眼眸不理他,卻換來他滿心舒暢的調笑。

    「你!算了,好女不跟男爭!」

    南宮墨雪氣呼呼的轉過臉去,不讓他親,卻不想夏侯懿再次來了興致,又撲了上來,一個躲閃,一個偷襲,玩的越發的開心了。

    玉嫣然在藥湯裡已經呆了兩個時辰了,如今已經深夜了,鬼影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浴桶邊上看著自己,只要自己稍微一閉眼他便跟自己說話,原來這個話少的悶葫蘆也可以變成話嘮……

    「我好睏,想睡會兒。」

    玉嫣然見他孜孜不倦的跟自己說話,如今就連他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說了,再說下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鳳神醫說了你不能睡,嫣兒乖,我給你將紫兒小時候的糗事。」

    ……

    鬼影一本正經的模樣讓玉嫣然徹底的崩潰了,她從來不知道其實鬼影逼自己更適合做殺手,不過是因為分組比武時輸給了自己只能做侍衛了,而自己則是如願以償成了行走在暗夜的殺手。

    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玉嫣然突然覺得好輕鬆,然而下一刻就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溫熱的身子環抱著自己,回頭一看竟然是鬼影!

    他一絲不掛的進了藥蒸的桶裡,讓玉嫣然舒服的靠在他懷裡,一整夜炭火烘烤讓他麥色的肌膚變得發紅,然而他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看得玉嫣然有些發怵。

    「我真的沒事了,已經不燙了,只是偶爾會有些涼,不過在這個蒸桶裡也不覺得冷,你去洗洗睡吧。」

    玉嫣然伸手推他,身子一個不穩便朝他身上倒了過去,鬼影連忙伸手扶住她,這也是自那日走錯房間之後兩人第二次貼的這搬近,近的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不放心你,你靠著我睡吧,我搭著你的脈,防止你會醒不過來,乖!」

    鬼影一手圈住她的腰肢,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脈門上,玉嫣然失笑只能點頭靠在他懷裡,諒他也不敢做什麼壞事!

    秋夜寒涼,屋子的窗稜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窗外的景致也看不大清楚,只是有些發白髮霧。

    已經出去半個時辰的鳳傾跟鳳顏如今正在峭壁之上朝下面撒著各色的藥粉,三個身影漸漸地慢了下去,然而卻仍舊朝上爬著,距離他們的四合院漸漸近了,鳳傾跟鳳顏才看得清楚些,這三個人動作怪異扭曲,如同螃蟹一般的手腳幾乎不是正常的人能夠做到的了。

    「鳳顏,怎麼辦?來著頗為怪異!」

    鳳傾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鳳顏,而鳳顏則是十分淡然地答道:「他們算不上是人了,難怪咱們手中的藥粉起不了作用。」

    「為何?」

    鳳傾心中一顫,以為鳳顏又跟自己玩笑,然而他仔細朝下看去,藉著月光發現這三個迅速攀爬的人臉上遍佈著蛛絲一般密佈的血痕和青筋,嘴上甚至還有獠牙,四肢皮膚裸露如同獸類一般沒有知覺,這果然不能算是人了!

    「他們是湘西養屍!並且還是三隻屍王!」

    語氣有些發顫,畢竟做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百年難得一見,沒想到今日一見就是三隻,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沒想到小傾兒眼力不錯,他們是三隻屍王,不過這個東西碰之則亡,咱們不能沾他們的身,只能做點有違天道的事了。」

    鳳顏微微一笑,伸手只留下身後廚房中的灶台,鳳傾立即會意,兩人一同進了廚房。

    再出來時,鳳傾和鳳顏手上都抬著滾燙的鐵通,裡面翻滾著的油看得人心驚肉跳,鳳傾臉上閃過一絲不忍,風顏只是笑了一笑向他解釋。

    「屍王雖然還有一息尚存,不過也是行屍走肉,即便是主子的師傅也救不活他們,語氣讓他們這般沒有尊嚴的活著還不若送他們一程,走的快些。」

    鳳傾自然是知道這些事的,他不過是覺得他們有些可憐罷了,被鳳顏這麼一說也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將鐵通抬起,朝著約莫只有三丈便能上來的三隻怪異屍王淋了下去。

    正中間爬在最前面的那一隻被滾油澆到,直直的朝著山澗裡跌了下去,兩外兩隻則是被油澆到了半個身子,快速地分開朝兩邊爬上來,甚至又快了不少。

    「先將前面這只處理了,我可不想跟這種東西過招,想想都會倒胃口的。」

    鳳顏說著,抬手將剩下的半桶滾油朝左邊爬在前面的那一隻屍王身上澆了下去,距離近的他們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猙獰的神色,當真是有些可怖!

    勢頭正猛的這一隻屍王一聲慘叫後也掉進了山澗,屍王雖毒不過這般高的距離掉落下去,血肉之軀也定然是粉身碎骨了。

    右邊的那一隻屍王突然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似乎見到同伴慘死有些畏懼,鳳傾和鳳顏也接著慘白的月光看清了對方的面目,不同與前兩個那般猙獰,而是正常的人的膚色,方才滾油澆下時因為避讓即使幾乎也沒受什麼傷。

    「這個好像很正常勝率……不過能徒手爬這麼高就十分可疑了。」

    鳳傾摸著下巴道,鳳顏也點了點頭,皺起眉來鳳鳳傾並肩站著,兩人手持利刃,然而卻是一對虎虎生威的彎月大刀,跟他們纖細的身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頗有些怪異的感覺。

    「不錯,不管來者是人是屍,總之這凌霄山的山谷便是他的埋骨之地!」

    鳳顏臉上的神色一凜,手中的大刀往前一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姿態,鳳傾見狀也拉開了大刀,準備背水一戰。

    「哥哥說得對,管他來的是什麼,我們只管殺了便是,這天下還有什麼使我們不敢的呢?」

    清脆的聲音襯得兩人更加的脫俗,這天下沒什麼事他們害怕的了,再也沒有了!

    相視一笑,兩柄彎月大刀朝身前一遞,毫不畏縮的等待著最佳的擊殺時刻,然而令他們詫異的是,這個屍王彷彿有意識一般停在距離他們百米的地方不動了,既不上去也不下去,不知道他的做什麼。

    「弟弟,你覺得這只屍王是否還有殘留的意識?看著他的樣子像是在估計我們的實力,有些後背發涼。」

    鳳顏皺了下眉,他雖然總是拿主意,不過心裡還是忐忑的,實際上他膽子很小,大多數時候都是他怕黑。

    「哥哥別怕,有我在呢!」

    鳳傾轉頭朝身側的哥哥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伸手發了幾枚淬了劇毒的銀針,不偏不倚都朝著屍王的眼睛去,若是對放沒有意識閃避得稍慢一點都會丟了一對招子,反之則無需太過擔憂。

    果然,就在銀針快要到達屍王面前之時,對方身子峭壁外大擺一周,迅速地換到了另一邊,然而卻沒有繼續朝上爬,而是朝下離開了。

    「當真是有意識的屍王?這等稀奇之事定要跟主子好好說說。」

    鳳傾抬腳便要超鳳欒房間走去,被鳳顏一把提住衣領揪著朝房裡走去。

    「主子彈了一夜琴你沒聽見嗎?你若是現在進去,明日我只能給你收屍了。」

    鳳顏搖了搖頭,自己這個迷糊弟弟啊,不過正是因為他迷糊才可愛不是嗎?

    「哦……哥哥是說主子喜歡他的小師妹?可我明明聽說主子喜歡南宮姑娘啊!為何……」

    鳳傾說到一半的話被鳳顏打斷,他一臉鄙視的看著鳳傾道:「真笨!主子若是喜歡南宮姑娘還會讓她跟懿王在一起嗎?回房睡覺了!」

    兄弟倆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夜華清冷灑在凌霄山的峭壁之上,消失不見的屍王也徹底的沒了蹤影。

    ------題外話------

    某藍明天結婚,這幾天更新時間不能固定,所以親們每天睡前上來看一眼吧,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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