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第三十六章 前緣已斷,狐狸回城。 文 / 疏微
久坐之後,眾人意外地看著去而復還的季微然,髮絲凌亂,白色的裙擺還沾了些許灰塵,活脫脫像個落寞的公主。()而在她身後並沒有跟著蘇大少爺,這讓眾人不免心中一陣揣測。
季微然無視一群人或是同情或是疑惑或是嘲諷的表情,淡然地向著蘇邦國與季慕林走去。季微涵跟司徒樺兩人就怕她出什麼事,所以才一路像保鏢似的緊跟著她不放。
她一副不哭不痛的樣子,才更讓人擔心。也許司徒樺不知道,但是身為她哥哥的季微涵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那份感情是有多執著與多深厚。
而蘇子墨聽完微然那不帶感情的一句話後,一時之間怔在原地。看著她說完緩緩轉身,腳步堅定地離去,他突然很想推開懷裡的人兒追上去。
那句話是他一直想要的,可是真被說話的主人說出口的時候,為什麼他又是那麼的難受。
「子墨呢?」蘇邦國與季慕林同時向季微涵問道。
司徒樺已經被陸子豪拉回了座位,面對身邊人聒噪的詢問,司徒樺就當做沒聽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心裡已經是震撼非常了,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女人,會被人給拋棄了?
季微涵搖了搖頭沒開口說話,季慕林便知道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適合在這裡說出。看著女兒一副安安靜靜,不如說是毫無生氣的樣子,在心裡就把蘇子墨罵個狗血淋頭。
「微然。子墨…。」蘇邦國搓了搓手,他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女孩,這個他一直認定了的媳婦。打了多少個電話給那逆子,就是一個也沒打通,不過已經通知秘書去找他了。
季微然突然開口,打斷了蘇邦國接下來要說的話,「爸爸,是不是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要說她心裡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的。
季慕林看著一臉蒼白的女兒,眼中似是有憤怒、不甘、哀傷,卻又異常堅定。下意識的,季慕林了點頭說道,「會。」
聽到自己父親肯定的回答,季微然笑了。向蘇邦國鞠了一躬,就走上了觀禮台。
「大家好,很高興到現在為止,你們都還在場。」季微然凝著得體的笑容慢慢地開口說道。
記者們一臉無奈,不是他們不想走啊。只是蘇與季兩位董事長一臉鐵青的,他們哪裡敢走。就怕到時候一不小心的,自個兒得罪了大神,那還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要說的也就那麼幾件事,接下來還請各位聽清楚了。」明明是那麼溫柔的人,那麼溫柔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帶了股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勢。
「今天的婚禮取消…。」
「兩年前的訂婚禮也作廢。」
「意思你們都懂的,就是我季微然與蘇子墨先生婚約解除。」
不顧底下一群人越來越驚訝的神色,季微然還是一鼓作氣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我不同意!」他中意了這麼多年的媳婦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了,那個逆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把小然逼到這地步了。但是眼下他只能阻止微然,「小然你先再好好想想,子墨那孩子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蘇家的兒媳只能是你!」
蘇邦國還毫不知情,不知道蘇子墨是為什麼離開的。而季慕林聽完微涵說了整件事後,臉色較之前更加難看。還好思琪已經被黎嫂扶回去休息了,要是被她知道還不當場暈厥。蘇子墨也算是他跟思琪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外人這樣傷害他的寶貝女兒。
「蘇伯伯,這是我最後的堅持,如果你真的疼我就不要攔著我。你一直都會是我的蘇伯伯,而子墨哥也會一直是我的另一個哥哥,這些都不會變的。」該做到什麼程度她還是懂得,兩家的關係不能因為她就疏遠。而她如今願意放開子墨哥,只怕他是真的開心了吧。
「邦國,算了吧。子墨這孩子一直不願意娶微然你也不是不知道,今天這種事發生,還都是我們一再堅持的錯。既然小然想開了,那就作罷吧。我想子墨會替你找到更好的媳婦的。」說道最後一句,季慕林忍不住氣微微嘲諷了起來。
見季慕林都這麼說了,蘇邦國自是不能再堅持。何況子墨還不在場,這種場合下他實在沒有資格說話。
而記者們已經鬧做一團了。
這期待了兩年的婚禮就這樣吹了?為什麼呢?
豪門之間的那些事他們當記者的多多少少知道了些,但就是不知道這次是哪一種的了。最虧的就是今天全城記者都被邀請了過來,讓他們無法脫身去跑新聞。
這也是微涵今天最滿意的地方了,還好爸爸有先見之明把這些難纏的記者都請了過來,這次的報道他們也寫不出什麼來了。
果然,到了下午就有各家報社爆出「季蘇兩家婚約取消」「郎才女貌無緣攜手」「具體原因無法告知」等等無關痛癢的話題出來。
蔡糖糖著急的要死,這怎麼回事。微然的婚禮並沒有邀請人來當伴郎伴娘,而她也因為一個學生的事耽擱了一個早上。這才沒過幾個小時,怎麼事情就翻天覆地地發生了變化。
最要命的是微然的電話還一直打不通!
維持了幾年的婚約就在季微然的寥寥數語中結束了,她是有些任性的吧。任性地不聽微涵的勸告固執地要嫁,任性地不顧蘇伯伯硬是取消了婚約,還丟下一大攤事情給爸爸跟哥哥解決。
她是不是又應該跑出去幾年?不,她已經沒那麼脆弱了。雖然她的心很麻木地疼著,她的眼睛很累地酸痛著。雖然一想起子墨跟徐晚晴說的話,她還是無法抑制地心涼著,可是她覺得還是承受得住的。
突然想起司徒樺臨走時上來跟她說的那句話,她或許是懂了。
「季小姐,這世上人渣太多了,錯過應該覺得慶幸。」
就當一切都是夢,她還是會好好的。
「司徒,晚上幫我弄進晚宴。」宋辰翊一下飛機,開了機就給司徒樺打去。
他急急地從北京趕下來,是一定要見那個女人一面的。
一吃完午飯陸子豪就拉了司徒樺去打高爾夫,明顯是想從他那裡套話。玩了一輪剛停下來休息,就接到狐狸的電話,一個問題毫無厘頭地就問了過來。
「什麼晚宴?」請原諒他是真的還不在狀態裡,而且他不記得晚上有什麼晚宴了。不對,有晚宴關他p事啊,「你不是還在京城?」
「我在白雲機場。」宋辰翊覺得跟他說話還是有必要把話說全了,「我說的是季小姐的婚禮晚宴。」這時候管他會不會被笑了,大丈夫就應該毫無節操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什麼?什麼?」司徒樺把手中的毛巾一甩,「你不會是為了人家才趕回來的吧!那我告訴你,你走出機場左拐直走三分鐘再右拐那顆榕樹下有個報刊亭,你買份報紙好好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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