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067 搬家 文 / 疏微
隔天中午，宋辰翊跟微然回到了白城。微然今天回來並沒有通知家裡人，而宋辰翊這兩天處理的是私事，自然也沒有政府裡的車來接機了。本來想讓司徒樺過來的，想了想那樣子的話還不如打的的快些。
「師傅，先去白鷺園。」一坐到車裡，宋辰翊就對著司機師傅說道。
白鷺園，那可是有錢人的地方。司機大叔應了一聲，車子便絕塵而去了。
微然覺得還是有些睏，這樣一覺得，話也就不經意地說了出來，「好困唔…」將身子軟綿綿地靠在後座椅背上，優雅地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宋辰翊欣賞著她一系列的動作，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攬到自己懷裡，「先靠著我睡會，到了我再叫你，一會回去了好好休息。」其實他也有些疲憊，畢竟那沙發真的不是那麼好睡的。
「那你是要去政府裡還是回西堤別墅？」微然靠在他懷裡悶悶地問道。
宋辰翊抬手看了看腕表，這時間，他還是要去市政府看看。
……
將微然送到了白鷺園，又是一番不捨，宋辰翊看著微然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這才對司機師傅說道：「調頭去西堤別墅吧。」
司機大叔心裡又吃了一驚，這去的地方怎麼一個比一個有錢啊…。
宋辰翊的打算是先回西堤別墅裡取車，然後再去政府那裡看看。雖然他請的是三天的假，但是這到了年底，還是要盡快將所有的事情做好了，才能好好享受假期。
「孫少爺回來了。」齊中書從門外走進來，看著已經換好了衣服走下樓的宋辰翊，驚訝地說道。孫少爺這次回來怎麼也沒有事先打聲招呼，還好他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就回來了，要不然還都碰不到他。
宋辰翊整了整領帶朝齊中書笑了笑說道：「嗯剛回來。齊伯，爺爺呢？」
齊中書笑呵呵地回道：「老爺剛吃完午飯就去西堤公園裡了，這幾天都會去跟裡邊的老同志們一起下棋。」頓了頓又問道：「孫少爺吃飯了麼？要不要吃些什麼？」
「不用，我要去政府裡了，晚上再回來吃。」他跟微然在飛機上已經吃過了，這會還是工作要緊。他早就說讓爺爺去公園裡活動活動了嘛，要不然別墅裡沒什麼人，老人家肯定也會覺得無聊的。
「齊伯，你也要常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這樣對身體才有好處。
齊中書聽了欣慰地應下了，孫少爺一直都很孝順，連帶看著他都很尊敬啊。
「齊伯，那我走了。」說完，宋辰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齊中書本想叫住他，告訴他說二少老爺過兩天就要來了的事情。不過看著宋辰翊已經走了有兩丈遠了，便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晚上回來老爺自然也會跟他說的。
宋家的人都要過來了這才好呢，熱鬧。要是孫少爺趕緊找個少奶奶那就更好了！
「市長好。」
「市長。」
宋辰翊走進市政府大樓裡，路上碰到的人都恭敬地向他問好。
即使經常見到宋市長的這張臉，但是每一次都還是讓他們忍不住要驚艷著。
乘著電梯，宋辰翊到了七樓。才剛踏出電梯，就碰到了一路匆匆走過來的周衛紅。
「市長，你回來啦！」周衛紅一抬頭便看見神人般存在的宋辰翊挺拔地站在電梯門口，頓時腳步一停，激動地說道。
宋辰翊好笑地看著他問道：「嗯，你這急匆匆地是要去哪裡？」
話剛問完，周衛紅的臉色就糾結在了一塊…。
「市長，這個…。」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妥當，周衛紅心裡默默地想著措辭，就怕說錯話惹了眼前這位大爺生氣。
他越是這樣子，宋辰翊就越發覺得奇怪了，皺著眉頭說道：「問你話呢，吞吞吐吐做什麼？」
周衛紅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副壯士斷腕的樣子回道：「我是要去通知樓下的人開臨時會議。」
見他這麼說，宋辰翊的眉頭就皺的更加深了，眼角一挑，「什麼臨時會議？居然是叫你去請人的？」周衛紅是他的私人助理，這種事一直以來都是他讓他幹的，今天是誰有這個本事能使喚他的人？
「是…唐書記，他讓我連線給大家，我說市長不在電話便不能用，所以他就讓我去請各部門科長。」沒辦法，誰讓他只是個助理，什麼實權都沒有，真正是個跑腿的命。
「你怎麼不說市長不在，你也不能用。」看著一臉苦大仇深的周衛紅，宋辰翊難得好心情地開玩笑道。
「……」周衛紅啞然，市長還有心情開玩笑…
又是唐志國，他是癡心妄想想瘋了吧。除了那些老頭子會應和他，還有誰會做這種蠢事。
「市長。不好笑。」周衛紅苦著張臉說道，也不知道市長到底會不會罩著他啊，要是得罪了唐書記他也會落得很悲劇的下場的…
宋辰翊舒展了眉頭笑道：「跟我回辦公室，還有些事情要問你。」至於唐書記嘛，還是等他自己找上門吧。
話說唐志國就一直在數著宋辰翊離開的日子，心裡是巴不得他不要回來呢。那個位置他等了一年又一年，誰知道到最後還是便宜了別人，這中央是存心在跟他作對吧…
自從宋辰翊上任以來，他就一直循規蹈矩的，很多事情也做的越發小心了，就是因為看出這個年輕的市長是一點兒都不好糊弄。但是自己又轉頭一想，他這樣縛手縛腳的什麼時候才能成個事兒，今天正好有個小會議要開，他這麼一心血來潮，乾脆就搞大了。
「我說周助理你這是怎麼回事？」等了半天沒等到人，唐志國一個怒氣就徑直衝進了市長的辦公室，指著周衛紅的背影就說道。
周衛紅心肝兒一顫，將身子轉了過來看著唐志國不說一句話，宋辰翊的那張帶著淡淡的笑的俊臉就露了出來。
這人還真是沉不住氣，宋辰翊站起了身子笑道：「唐書記這是怎麼了？」
唐志國乍然看到宋辰翊心裡不禁一愣，難怪這周衛紅敢不聽他的吩咐了，等他坐上這市長的位置，第一把就是將他給革了。他為了這個上位付出了那麼多的心思，都等到了這歲數，沒想到最後肉居然還是別人的，這心裡的怨氣早已將他的理智吞噬了。
什麼紅三代？他至今還沒看見那個所謂的宋老爺子出面。只不過是個過時了的將軍首長，那肯定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要不然怎麼會不好好的在京城呆著，反而滾回了白城這個小地方來發威，別人擔心害怕的，他才不會怕呢！
要說後台有人，他在京城也有！
「市長回來了？」這輩子還沒有哪一個像宋辰翊這麼年輕的人爬在他頭上呢。他這書記一職，從年輕時投了巨大的成本，一路上又是花費了多少資金才漸漸坐穩的，大家以為這地方官兒有那麼好當的？
宋辰翊看著那張臉上盛滿了不甘，心裡越覺得好笑了。
這樣子的人到底是怎麼坐上書記的？將所有的情緒都表露在臉上，做事又急躁衝動…。
「嗯，你這是來？」做什麼的…
唐志國心裡一怔，即使再不滿宋辰翊也不可能正面頂撞他。心裡一個思量，便噙著笑道：「是關於物價的事兒，這不是要過年了，按照以往的經驗這外邊的東西都會翻倍兒地漲，年年都有鬧糾紛的事情，年年都有人舉報，這已經不算是一個小事了。」
宋辰翊聽完微微點了點頭，這是個社會現象，往大說不大，往小說也不小。有的人心裡覺得這是正常情況，而有的人就會心存不滿以至於引起紛爭。
不過這個好像不是歸他們直接經手的吧。
「這事情就先交給工商局的吧。」
唐志國心裡現在是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這關係到錢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都是有縫鑽孔，有孔掙錢的。往年也都是他攬下，這下子怎麼就便宜工商局了的。
憋了一身的屈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唐志國的本就粗狂的臉看起來更是有些猙獰。遲早會給他抓到這年輕市長的把柄，到時候可是要讓他好看的！
周衛紅看著宋辰翊也不算好的臉色，嚥了嚥口水還是咬著牙說道：「市長，這唐書記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沒敢說出來的是，他怎麼看著好像不是那麼尊重您…。
宋辰翊無謂地笑了笑，能囂張的人背後肯定是有大牌撐著的。
「這唐書記是什麼來路？」
周衛紅想了想，好像平常也沒聽自個兒老爹提起過，於是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他自己這個助理當時都是擠得驚心動魄的，要不是因為自個兒老爹還有些聲望在，他估計也沒辦法進的這麼順利。實在是有太多的人想擠進政府裡當差了，但是這差確實是不好幹的啊。
每個地方都會有一些濫竽充數的人，這個宋辰翊心裡是不會計較的。但若是那些濫竽充數的人的野心太大了，太不自量力了的話，那麼他不介意動動手去好好整理整理。
宋辰翊比往常提早了一些時間回到西堤別墅裡，這時候宋國忠已經回來了，正坐在籐椅上跟齊中書兩人一起品茶。
「爺爺，齊伯。」宋辰翊走進來看著兩位老人說道。
宋國忠輕『嗯』了一聲，「要不要過來喝茶。」雖說是像是問著人的話，但是確實以陳述的口氣說出來。宋辰翊聽了，乖乖地走了過去，挨著宋國忠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這兩天都是幹嘛去了？」宋辰翊一坐下來，宋國忠就放下了茶杯，往後一靠，悠閒地問道。
聽得宋辰翊心裡一愣，還以為自己爺爺知道了什麼呢。不過去幹嗎他是不會如實說的，要不然讓爺爺知道他是為了微然而又多跑了兩天，那對微然的印象肯定會大大的打了折扣的。
「臨時又多了幾個會議，所以又調頭飛到江蘇去了。」這種事情時常有之，沒什麼好懷疑的。
果然宋國忠並沒有再追問下去了，點了點頭表明自己知道了的意思。
宋辰翊想著幾天前還在台灣時季氏的負責人跟他說的事情，頓了頓又向宋國忠說道：「爺爺，祖宅那邊修建好了，你看我們是要在年前搬過去，還是年後呢？」
宋宅已經裡裡外外大部分修建了一番，雖然他還沒過去看。但是一個集團能將別墅建成西堤這樣子的，那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而且心裡隱隱因為微然的存在，又多了一層信賴。
見他說到祖宅，宋國忠也想起了有件事。「你二叔一家後天回來。」
昨天老二家的來電話說會提早兩天，那也就是在後天了。
這個消息並沒有多意外，宋辰翊早已知道宋清煌他們也就在這幾天就會過來的事情。
「不過辰辰那孩子今年沒有回來，說是要呆在國外將學業全部自學完，等春季一開學就要去參加考試了。」這也是老二說的，當時他聽了就不高興。有什麼課程會那麼要緊，何況回來就不能自學麼？！
宋辰翊見他臉色沉了下來，趕忙說道：「也許辰辰是想全部修完了早點回來陪你。」
見自己最得意的孫子跟老二說的一樣，宋國忠這心裡的堵才又矮了一層下去。「既然大家都要回來，那就還是搬回祖宅吧。這別墅就留著以後你跟你媳婦吧，哈哈。」說到高興的事情，宋國忠就樂的開懷了。
不過，這也本來就是宋辰翊的打算。想到微然，他這心裡就又癢癢了起來，明明才剛剛分開就沒幾個小時，也不知道現在她是在做什麼？是在睡覺呢，還是在畫畫？想到她要是又在畫畫，他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畫畫也是很容易使椎骨得毛病的。
宋國忠愣是叫了他幾聲，也沒見他回過神來，與齊中書兩兩對視，面面相覷。
「辰翊！」冷不防的一個大吼，宋辰翊這才回過神來，滿臉的不自在。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宋國忠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的語氣，淡淡地瞅著他問道。
想什麼……
宋辰翊斂了神色泰然說道：「沒什麼，爺爺你剛剛說了什麼？」
齊中書見狀，抿著嘴笑了笑。
「我剛剛說那就這兩天搬過去，直接讓你二叔跟辰陽住回祖宅裡，到時候就不用搬來搬去了，麻煩。」宋國忠還是狐疑地看著他，又問道：「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季小姐？」
剛剛收起來的不自在又毫不遺漏地表現了出來。宋辰翊輕咳了幾聲回道，「嗯。」
這麼乾脆，這麼直接，這麼不需要掩飾？！
倒是讓宋國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齊中書在一旁默不作聲地聽著爺孫倆的對話，心中不禁歎道，看這樣子，老爺肯定是只能應下了。不過反正，他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宋國忠沉默了一會，突然大笑了起來。雙手撐在膝蓋上一個用力站了起來，「那改天帶回來吃飯，正好你那對不良的父母也要回來了。」
宋辰翊聽完滿臉黑線，什麼叫不良…。爺爺從小就是這麼對他說的。不過心裡還是因為宋國忠的鬆口而高興，只要是他的事情，要是宋國忠這邊答應了，那基本上就是可以的了！
又是一年即將過去，這催婚好像也催的特別緊，家家都有那麼一個急著希望他（她）趕緊成家的。
誰讓他們這些人，又是一年過去了，居然還是一個人。他們這心裡不急，那些當父母的心裡都急的要緊了。
季宅裡，季微涵剛走進自家門裡看到陳思琪，就問道：「媽，小然回來了沒？」他今天都沒接到微然的信息，又因為一大堆事情堆著都忙忘了去問她了。
「回來了。中午回來的，這會還沒睡醒呢。」陳思琪接過兒子手中的外套，將他拉了進來。
「睡覺？」這時間點還在睡覺，季微涵笑了笑說，「都成小豬了。」
話剛說完，陳思琪一個爆栗就敲在他腦袋上。「敢說你妹妹是豬，那我成什麼了。」
季微涵一愣，隨即笑呵呵地掩蓋過去。他這媽媽也太敏感了哎…。
微然一覺醒來，神清氣足的。洗漱完畢剛打開房門，就被一陣菜香給吸引住了。
「媽又是你在做飯？黎嫂呢，好像很久沒看到她了。」微然走下來，就向在廚房裡忙碌的陳思琪問道。
陳思琪將手在圍裙上擦了擦，笑著說道「黎嫂不做了，也做了二十幾年，是該讓她回去跟她兒子享福去了。」這事還是黎嫂的兒子來找她說的，本來黎嫂自己是一個勁不同意的，在一個地方做久了都是會有感情的。不過她看黎嫂也上了年紀，確實該讓人家好好回去養老了。
幾十年就這樣了…。真快…
「小然你長得太快，媽媽都老了。」一時間突然生出的感慨，陳思琪看著眼前像花兒般嬌嫩的女兒說道。人真的是不得不服老啊，也許真該像慕林說的，得好好為他們的終身大事打算了。
季微然心裡一愣，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麼了，但還是笑著應道，「媽你哪裡會老？你跟別人一比輕輕鬆鬆就將人家給比下去了。吶，水燒開了，我幫你來。」
「行了你哪裡會，我來吧。你上樓去叫你哥哥下來吃飯。」將微然趕出廚房，陳思琪笑笑說道。
哥這麼早救回來了？季微然邁著輕巧的腳步來到書房前，輕輕推了進去…。
感受到突然傳進來一陣陣細微的風，季微涵將還在拿在手裡的手機收回了口袋裡，看著微然笑道：「起床了？做什麼偷偷摸摸的。」
微然挑眉，「誰偷偷摸摸了？」
季微涵也不跟她一般見識，上前攬住她的肩膀說，「走吧，吃飯去。」
微然嘴角抽了抽，這話不是應該由她來說的麼……。
第二天一早，司徒樺就被宋辰翊叫了過來。
「搬家！？」司徒樺瞪大雙眼看著宋辰翊問道。這會子搬什麼家，這要搬到哪裡去？
宋辰翊點了點頭，「你現在不是正沒事做嘛，那就在這裡照看我爺爺他們，順便幫我把家搬了，我一會該去上班了。」
「……。」
司徒樺炸了毛，誰說他沒事做的？！「那你這是要搬去哪裡？」他怎麼不知道這狐狸又在哪裡購房了…。
宋國忠從後邊走過來，看見他們就說道：「司徒也來了？」
司徒樺轉過身乖乖的喚了聲，「宋爺爺。」
「老爺，搬家公司說八點半過來。」齊中書從房裡走出來，遠遠地就朝著宋國忠說道。
「爺爺，司徒會留下來看著的，我就先去上班了吧。」這話都說了，司徒樺自然就是應下了，雖然心裡不平但是顯然這不平都被大家忽略了。
「還是司徒這小子乖啊，你就去吧。」宋國忠拍了拍司徒樺的肩膀讚賞地說道。聽得司徒樺那點不平立馬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還是不知道要搬到哪裡去啊？
司徒樺跟著宋辰翊來到車旁問道：「到底是搬哪裡去啊？誒，你還沒跟我說事情怎麼樣了？我的主意是不是奏效了？」他這顆久經商場的腦袋，自然會有很多奇思妙想的主意來幫助辰翊。
在他看來，情場=商場！
「搬到宋家祖宅，爺爺跟齊伯知道，搬家公司也知道，就在白鷺園後面。至於那事情，哼。」說完也不理他目瞪口呆的模樣，逕直開了車子走了。
「……。」
白鷺園後面？！這是要近水樓台先得月？真的假的，他家祖宅有那麼湊巧就在白鷺園後面？還有他那聲哼是什麼意思啊？！
看著遠去的奔馳，留下司徒樺一個人沉浸在滿滿的疑惑中解惑。不過顯然是什麼都想不通的。
宋宅佔地廣，但是那棟房子倒也不會非常大，當然這是相比現在一般的別墅來說。
這祖宅要是放在以前，那也是一座豪宅啊。
宅子外圍已經全用外牆磚圍上一圈，樓前還種了一大塊草坪，看起來綠意盎然。這房子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建的，一開始本來是要全拆了重建，但是找來幾位專家鑒定，都說這房子還能住個五十年左右。這樣子，宋辰翊想了想也沒必要重建，於是就翻新了一番。
宅子只有兩層樓，一層就有七八個房間，足夠他們住了。將外圍全部貼上瓷磚，看上去就是煥然一新。
而裡邊也重新加工了裝潢，天花板，地板全都用上等防腐、防潮的木材。至於傢俱，則是將西堤別墅裡的搬了過來。
從早忙到晚，司徒樺終於將宋家裡裡外外都收拾好了，這下不負狐狸的重托了吧…
宋國忠看著這房子，非常滿意，比住在西堤別墅裡舒適多了。
「宋爺爺，我之前都沒聽辰翊說過你們祖宅是在這裡啊。」司徒樺屁股往沙發裡一坐，拿過齊中書遞來的水一口飲盡，問道。
居然會這麼巧，辰翊一直住在西堤裡，他都快忘了宋家祖宅這回事了。
宋國忠笑呵呵地說道，「那是你不知道，又不是沒有。這周圍的地兒當年可都是宋家的。」以前那個時候就是這兒的，土地都是歸一家一家所有，哪裡像現在，全都收在了政府的腳下。
「不過剛剛前頭那個是什麼園子，也很大。」剛剛他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住在這裡，自然也要打聽清楚周圍的情況。
司徒樺又是一杯水喝完，沒辦法，他實在是太渴了。
聽到宋國忠問他，遲疑了半晌才說道：「前面是白鷺園，這條路是叫思北路。」
白鷺園…。宋國忠跟齊中書一同默念了一遍。怎麼覺得有些順口啊。
「是公園還是什麼？」齊中書又問道，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亭子，但是裡邊貌似也有房子。
司徒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公園，不過裡邊的環境跟公園差不多。」回憶著上一次跟宋辰翊一起去季家的情景，司徒樺將能想起來的景物都像宋國忠描述了一番。
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有錢的人家住的地方都很講究，要山要水的。相比之下，白鷺園還算簡單了。
宋國忠聽他這麼一說倒也沒繼續問了下去。白城的經濟發展的好，不管是建築還是交通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點上他倒是可以理解，可以懂的。
但是，司徒樺見他失了興趣沒再問下去，自己這接下來的話要怎麼說哎。
「宋爺爺，你就不想知道裡邊住的是誰麼？」司徒樺咧開了嘴笑道。
誰說八卦是女人的專利，宋辰翊一直都覺得司徒樺就是男人中的女人！
宋國忠睨了他一眼，說道：「要說就說，繼續。」
被他噎了一下，司徒樺抽了抽嘴角。感情辰翊是隨了老爺子的基因啊，這話，這語氣，這神態，得有多像！
「裡邊住的是白城的豪門之首。」頓了頓又說道，「蘇家跟季家。」
宋國忠愣了愣，才將事情都理通順了。
「難怪辰翊那小子慫恿著我搬過來啊！」
齊中書在一旁掩著笑說道：「老爺，孫少爺問你年前還是年後搬，是你自個兒說今天搬的。」這事情還真怪不上宋辰翊身上。
但是宋國忠才不那麼想，總之他就是覺得又入了自個兒孫子的圈套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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