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證據和爭吵 文 / 阿嫻醬
設備一應俱全的包廂裡,秋理奈等人正開心地玩鬧著,除了她和向日岳人,遲原等人也在。
忍足侑士卻一個人從包廂裡跑出來,在落地窗外的陽台上透氣。
「忍足,你在這幹什麼?」雲山千代也從包廂裡出來,回頭看了一眼裡面玩遊戲玩地正開心的幾個人,又意味深長地瞥了忍足侑士一眼,「一個人在這扮憂鬱可不太好。」
「你想到哪去了……」忍足侑士不禁失笑,面容平靜道:「我不會讓理奈為難的,該說的我都和她說了,你不用擔心。」
「你和她要是因為這個鬧彆扭的話,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雲山千代撇了撇嘴,「好吧,算我想多了,不過你在這想什麼想那麼入神。」
忍足侑士看她好奇的樣子,想了想,思考良久不知該不該把咖啡店裡的事情告訴她。
「有什麼事情這樣神神秘秘的?」雲山千代白他一眼,重重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不能跟我說?」
「沒有……」忍足侑士被她拍得一震,推了推眼鏡,笑容中頗有幾分無奈,歎了口氣,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
「今天水源約我出去了,後來她拿了一堆照片出來……」忍足侑士在雲山千代犀利的視線下將那照片拿了出來,說是一疊其實也不過只有七八張而已,「你別這樣看我,我沒和她說什麼……吶,就是這個。」
雲山千代一張一張地看著,忍足侑士繼續說,「她說理奈接近我們這些正選是早有預謀的,她平時和我們保持距離,私底下卻舉止親密……」
「她拿這些照片出來想證明什麼?」雲山千代冷笑一聲,「憑這些照片就想說理奈和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她是不是瘋了?」
「我也是這樣說的。」忍足侑士點頭贊同道,瞄了一眼那些照片,「角度很明顯就是偷拍,而且除了這個水源也沒有別的東西……」
「我倒是想看看她拿出理奈和肉戶、理奈和日吉、理奈和慈郎他們的所謂親密照來,也好證實她那些話的真實度,否則……憑這麼幾張照片就想污蔑理奈和鳳有什麼,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過的了跡部那一關!」
聽見跡部的名字,忍足侑士眼神暗了一瞬,壓下心頭的苦澀,努力維持面上的笑意。
雲山千代又抬頭瞪他,「就這麼點事情你也要想這麼久?你不會信了水源說的話了吧?」
「怎麼會……」面對她狐疑的目光,忍足侑士扶額輕歎,「我當然不會信她說的話,我發呆是因為水源剛剛發了信息給我,一時有些唏噓,才……」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不管心裡怎麼想,水源柔已經不是他最初認識的那個水源柔了,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
忍足侑士將手機拿出來,打開閱讀過的那條信息遞給雲山千代。
水源柔髮給他的信息裡,先是說了自己看到濃妝的秋理奈,尾隨她去夜店那天是幾月幾號,甚至連幾點也準確地說了出來。後半段內容則是告訴他,她舊病復發被送到了醫院,現在正在醫院休養,過段時間就要動手術了,問他能不能去看他。
「我聽到她那樣說理奈,一時生氣說了些不好聽的,她可能是因為這個,才進醫院的。」忍足侑士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語調平緩沒有一點起伏。
雲山千代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想些什麼,然後對忍足侑士說了句你等一等,拉開落地窗進包廂內把遲原龍月帶到了陽台。
「拉我出來幹嘛?」遲原龍月挑眉問道。
「這個,你看看。」雲山千代也不多說,直接把忍足侑士的手機塞到了她手裡。
「這個日期……」遲原龍月皺著眉看著忍足手機裡的短信,雲山千代接話道:「有印象吧?那天你不是和理奈去電影院了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個人主頁上發照片,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雲山千代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陸社交軟件,翻到遲原龍月在那一天發的她和秋理奈的合照,遞給忍足和遲原看,「吶,就是這個沒錯,我還評論了。」
「我想起來了。」遲原龍月點點頭,指著她自己和秋理奈的那張合照說道:「那天買的票是八點四十五的,我和理奈看的是中間場的電影。」
說著遲原龍月把忍足的手機還給他,很平靜地開口,「水源柔在說謊,理奈那天帶了茶仙居的奶茶來,從水源說的那個酒吧到茶仙居坐車最快三十分鐘,從茶仙居到我們見面的電影院有十五分鐘的車程,而水源柔說是在八點二十跟著理奈進酒吧的,但是理奈和我在電影院門口碰面的時候是八點四十,時間不對。」
遲原龍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淡定地繼續往下說,「如果按水源柔說的,八點二十的時候理奈在那間酒吧,乘車三十分鐘到達茶仙居,再乘車十五分鐘趕來和我見面,即使中間攔車買奶茶的時間全部假設為零,也不可能在八點四十出現在我面前。」
遲原龍月回頭看了一眼包廂內正將臉頰邊碎發攏到耳後,低頭和向日岳人說話的秋理奈,視線移回到忍足和雲山臉上,「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說完也不等雲山千代和忍足侑士回答,自己轉身拉開落地窗回到了座位。
雲山千代看著遲原龍月離開,直視著忍足侑士的眼睛認真說道:「我的想法和龍月一樣。」
拍了拍他的肩膀,雲山千代也轉身回了包廂內。
「真是的……被她們認為是傻瓜了啊。」忍足侑士看著兩人先後離開的身影,無奈苦笑道:「我也沒有相信啊……」
再次點開那條信息,忍足侑士點擊「刪除」以後,重重按下了「確認」。
嘛……醫院什麼的,還是不去了比較好。
心都黑了,換心手術什麼的,也和他無關了。
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忍足侑士長舒一口氣,轉身拉開落地窗,重新融入到熱鬧的眾人當中。
***
上裕家,洗好澡的柳生知莉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從樓梯上下來,上裕千也端著兩杯熱飲放到桌上,看著她笑道:「洗好了?過來喝一點。」
柳生知莉在沙發上坐下,將毛巾隨手放到一邊,端起暖暖的熱可可酌了一口。
「晚飯想吃什麼?」上裕千也一邊問著一邊準備起身。
「晚飯我回去吃,我母親會回來。」柳生知莉抬頭看著他。
「這樣啊……」上裕千也一僵,然後又懶懶地往沙發裡一窩,「那我不做飯了,太麻煩。」
「那你晚上吃什麼?」聞言,柳生知莉皺眉看向他。
上裕千也把眼鏡摘下來放在茶几上,用手指絞著自己的頭髮,隨意道:「叫點外賣就好了。」
「我一直想問……」柳生知莉沉默了一會,然後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爸媽呢?」
上裕千也沒有看她,正認真地看著自己手裡的那一撮頭髮,兩手一起把玩地正專注,聽見她問話也心不在焉地回答:「小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沒過多久我母親就扔下我一個人跑了。」
上裕家雖不算豪宅,但也不算小,裝潢傢俱一應看起來都不是隨便弄來的,父母都不在的話……上裕千也是怎麼守著這麼大一個房子自己長大的?
雖然心下有疑問,但柳生知莉還是沒有突兀地開口去問。相處了這麼久,對於上裕千也的某些習慣,她也有了瞭解。看起來無所謂地把玩著頭髮,其實只是因為他不想談這個話題,不然也不會避開她的視線不看她。
柳生知莉歎了一口氣,只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吃什麼外賣,真是的,一個人吃就可以隨便來嗎?」
在上裕千也有些賭氣的視線中,柳生知莉站起身朝廚房而去,穿上圍裙,從冰箱裡找出食材動手給他做晚飯。
他也跟著起身,尾隨她進了廚房,看著她忙碌不停,他靠在水池邊,環抱雙臂開口道:「沒關係嗎?你母親回來不用趕回去嗎?」
「沒關係,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看到我。」柳生知莉關上冰箱門,對他笑了笑,然後把他推開,在水池裡開始清洗蔬菜,「去外面坐著,佔地方。」
上裕千也卻不肯離開,站在她身旁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奇道:「原來你會做菜啊?」
「跟奈奈學的。」柳生知莉隨意點了點頭,手下動作不停。
她挪到一邊去切菜,他也跟了過去,認真地看著她每一個動作。
「你看著我幹嘛?」柳生知莉停下切菜地動作,側頭微微皺眉看著身旁的上裕千也。
上裕千也正側靠在檯子邊,雙手插在口袋裡,沒正形地站著,唇邊掛著懶散的笑,可那眼睛卻亮的嚇人。
平時在學校裡上裕千也是戴著眼鏡的,但每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便會把眼鏡摘下來,而大多數時間她都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沒有了平光鏡的阻擋,他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過來時,彷彿隨時都會拽著你沉入那無邊無際魅惑的顏色當中。
他的眼睛和柳生比呂士是一個顏色,但兩個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人前他是溫文爾雅隨時帶著溫和笑意的溫柔學長,柳生比呂士是冷靜自持氣質出眾的沉著少年,人後他是痞裡痞氣懶散自由、偶爾有些荒唐舉動的隨性男孩,柳生比呂士卻是溫柔成熟、隨時包容她的「哥哥」。
柳生比呂士摘掉眼鏡的樣子她也看過,兩個人的眼睛雖然像,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知莉在看什麼?我可不是柳生哦。」上裕千也勾起唇角笑了笑,在她回神之間突然伸出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過去。
柳生知莉措不及防,只來得及睜大雙眼。
上裕千也的吻溫熱卻短暫,等她反應過來漲紅了臉時,他卻已經結束了這個吻,下巴枕在她肩上,抱著她輕聲懇求:「留下來吧,吃完飯再走。」
柳生知莉推開他,後退兩步別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滿臉通紅的狼狽模樣,「吃就吃……幹什麼動手動腳的……!」
上裕千也將手插回褲袋,戲謔地笑著,撇嘴道:「那好吧,我去外面等。」
眼裡的暖意卻怎樣也遮不住。
說罷他真的出了廚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等著柳生知莉將飯菜做好。
握著菜刀站著發了一會呆,柳生知莉這才清醒過來猛地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思緒紛亂地做著晚飯。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他親……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曾經被尚且陌生的他親過,但那時候自己沒有一點感覺。除了覺得他和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其他沒有別的想法。心跳絲毫沒有變快,連一點點難為情的感覺都沒有。
但現在……心跳聲像鼓鐳一般,即使不用摸她也感覺得到自己的耳根已經紅地發熱。
說不出來的感覺,他一靠近就緊張,他的呼吸他的香味他的手指他的體溫,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成她突然緊張的理由。
第一次,柳生知莉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正朝著她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陪上裕千也吃完飯以後,柳生知莉就離開了,雖然她說了晚回去沒關係,但那一直震動的手機,卻讓人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她走後,上裕宅又重新回歸安靜,平時總在這個時間玩遊戲的上裕千也,今天卻沒了那個心情。
「真是無聊啊……」偌大的客廳響起他輕飄飄的聲音,上裕千也不知從何處摸出那本小筆記本,掏出一隻筆,放在茶几上開始寫寫畫畫。
明亮的吊燈光芒一灑而下,給屋子裡的一切鍍上一層淡光,拿筆在筆記本上畫著的人,眼裡盛滿的暖意,卻比那水晶吊燈還要耀眼。
從上裕家出來,柳生知莉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自己家,口袋裡的手機還在震動,她不用看都知道,來電的不是柳生比呂士就是柳生惠令紗。
回去又要挨柳生惠令紗的訓了,明知她要回來,還這麼遲才回家,柳生知莉已經能想到她又會說些什麼。
無非又是老調重彈,說她沒有大家小姐該有的樣子,說她行為舉止不合格,說她沒有把柳生家的面子放在第一位……之類的。
總之,在柳生惠令紗的心裡,柳生知莉只不過是個強佔了她親生女兒大小姐身份的人。
回到家的時候,柳生惠令紗正冷著臉坐在沙發上等著她,見她回來,臉色難看地開口,「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不想回來了!」
「抱歉,母親。」柳生知莉不想和她浪費口舌,不管說再多,在柳生惠令紗心裡對的人也只有她自己。
「哼。」柳生惠令紗瞪著她,「你也是長大了,以後也不用聽我的話了。」
「母親!」剛進客廳的柳生比呂士聽到柳生惠令紗說的話,趕快走了過來打斷她。
「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見兒子站出來幫柳生知莉,柳生惠令紗心裡更是不高興,「她這麼晚才回來,哪裡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樣子,我說她兩句還說不得了?在你心裡我這個做母親的連教訓你妹妹的資格也沒有?!她是我女兒,我教訓她是天經地義!別說只是說她兩句,就算我動手打她,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見柳生惠令紗越說越過分,柳生比呂士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他看了一眼站在客廳中央低著頭沉默的柳生知莉,又看看坐在沙發上莫名動怒音量拔高的柳生惠令紗,心裡的天平一下子就傾斜了。
把女兒推出去,讓她和三十歲的男人相親,難得回家卻連好臉色也不給她,換做是他,他也會和柳生知莉一樣不想回家。
就算他和柳生知莉只是正常的兄妹關係,他也不可能會樂意看到她被母親安排去和那樣的人相親。更別提現在,柳生知莉對他而言,根本不止是妹妹那麼簡單。
「母親!您難得回來一次,為什麼非要這樣說知莉?她只是晚回來一點,何必說那麼難聽的話?!」柳生比呂士繃著臉,站在沙發旁反駁柳生惠令紗。
「難聽?!」柳生惠令紗突地站起來,滿面怒容地看著柳生比呂士說道:「我說她幾句怎麼了?!我養你們這麼大,就是讓她來氣我,就是讓你為了她來跟我頂嘴的?!」
「您為什麼非得這樣?我沒有想和您頂嘴,我只是覺得您不應該這樣說知莉!她是我妹妹,也是您的女兒!」柳生比呂士冷著臉說道。
「好!好!」柳生惠令紗氣極,用手指著沉默的柳生知莉對柳生比呂士說,「她……她……你就為了你妹妹,和我頂嘴,好……柳生比呂士,你真是我養的好兒子!」
「母親!」柳生比呂士手握成拳,「您為什麼非得對知莉這麼苛刻?從小到大她做的已經夠好了,可是您從來沒有誇獎過她,每次除了挑剔還是挑剔!現在您為了和入山家談生意,讓知莉和入山林太郎相親,她一輩子的幸福還沒有您一筆生意重要嗎?!」
「你!你……」柳生惠令紗見柳生比呂士毫不退讓地和自己爭辯,一時間氣到連話都說不出口,「我這麼做是為了誰?!我是為了柳生家!為了你柳生比呂士!你現在在怪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在為你鋪路你懂不懂!」
「如果為我鋪路需要知莉嫁給那個老男人的話,這樣的為我好我不需要。」柳生比呂士冷靜下來,冰冷地看著柳生惠令紗。
柳生惠令紗氣地發抖,轉而撲向柳生知莉,抓著她的兩條胳膊,狠狠地瞪著她,「說!你跟你哥說了什麼?!你跟你哥說了我什麼?!我讓你和入山林太郎見面委屈你了嗎?!啊?他那樣的條件你有什麼看不上眼的?!你以為你有多好!你想挑多好的?!讓比呂士來跟我吵架你開心了?開心了是不是?!」
「沒有……」手臂被她掐地生疼,柳生知莉微微皺眉,只一瞬又恢復平常,頭低地更低了,輕聲開口,「不委屈……和入山先生見面……我一點都不委屈。」
「母親!」柳生比呂士衝過去把柳生惠令紗拉開,然後拉著柳生知莉上下打量,確認她沒什麼事,才回頭皺著眉回頭看柳生惠令紗,「知莉沒和我說什麼,那些話是我自己想說的。」
柳生知莉站在柳生比呂士側後方,她伸手扯了扯柳生比呂士的袖子,小聲叫了一句,「哥……別說了……」
柳生比呂士回頭看她,滿腹的怒氣壓下去後,又升起一股憐惜。
而柳生惠令紗見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再加上柳生比呂士滿滿維護之意,早就氣地心肝打顫。她這一聲「別這樣」一出口,柳生惠令紗的理智就像斷了弦一般,措不及防間撲到她面前,揚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柳生知莉被扇地退後一步,臉上浮起清晰的巴掌印,柳生比呂士眼疾手快,伸手攬住了她的背,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柳生惠令紗。
從小,陪在他身邊的人就是柳生知莉,這麼多年和父母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還沒有和柳生知莉一年間在一起的時間多。
如果要問他心裡排在第一的人是誰,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柳生知莉。
而現在,要問他柳生惠令紗和柳生知莉他選擇誰,他也同樣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柳生知莉。
不是說母親就一定是最親的人,至少在他十幾年的人生中,感受到的溫暖和愛,全都是來自柳生知莉的。
親情其實同愛情友情沒有多大區別,即使性質不同,但它們之間也有一個共通之處——沒有培養沒有用心維繫,便不可能長久地保持下去。
所有的感情都不可能永久保持,親情也不例外,即使有血緣作為紐帶,但如果沒有用心維繫,在數年數十年時間的沖淡下,最後也會變得淡薄。
童年到青少年這段時期,每天每夜的點滴累加,讓親人間的感情,從懵懂幼童時期由血緣天生帶來的親暱,變成生命中無法分割的愛。
從出生到懂事,柳生比呂士和柳生知莉之間的感情不斷增加,而柳生惠令紗和柳生比呂士的感情,卻在日漸減少。
即使是親人,也是有分親疏遠近的,從同樣基礎的親情開始,一個增加一個減少,柳生比呂士會選擇柳生知莉也無可厚非。
但柳生惠令紗卻不這麼想,在她心裡,柳生比呂士是她生的,和她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柳生知莉不過是別人的女兒,即使柳生比呂士不知道,把她當做親妹妹,份量也不能重過自己,所以他為了柳生知莉和自己頂嘴,才會讓她如此接受不了。
她那一巴掌下了重手,柳生知莉被她打地耳邊嗡嗡直響,驚訝過後內心卻在冷笑。
柳生惠令紗,真是……蠢人沒藥醫!
作者有話要說:阿嫻有話說:撕啊撕,各方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