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人類？非人類？ 文 / 碎雲

    珞月的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看著自己眼前哈雅舉起的手掌，再看看這手的主人。

    沒錯。還是那張光潔嫩滑的小臉，是哈雅沒錯。

    可是……珞月再次看向了那只佈滿咖啡色毛髮的手。

    「這，這……」珞月滿臉震驚的望向哈雅，想要從她那裡得到解釋。

    看到珞月投向自己的目光，哈雅慌張的移開了視線。收回了舉在半空的手。而在那手落下的同時，那些濃密的毛髮又漸漸的消失，變回了原本光滑的白嫩小手。

    這憑空生出，又無端消失的毛髮使珞月的心裡更加迷惑了。他直覺的感到，哈雅接下來將要告訴他的這個秘密將會非常的驚人。

    許久，哈雅像是終於鼓足了勇氣般道：「小殿下。剛才您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類該有的……」

    「哈雅。難道你想告訴我說，你不是人類？這樣的話照你剛才的情況來看，你難道是魔獸？」珞月蹙眉沉思。

    然後又搖搖頭道：「不對。據我所知。魔獸只有在達到神域的時候才能化形**。可是神域在布蘭大陸上完全是一個傳說，連聖域都是屈指可數的。而且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神域。」

    珞月轉頭看向哈雅。「那麼，難道說你是獸人？」

    珞月想了想又搖頭否決。「也不對。獸人雖然稱之為『人』。但其外貌還是保留了許多動物的特點的。不可能像你這樣沒有絲毫動物特徵的。」

    「那麼。如果你不是人類地話……又是什麼呢？」珞月疑惑。

    見珞月並沒有被自己不是人類這一事實嚇到。只是很認真地進行分析。對自己地態度也和以前分毫未變。哈雅緊張地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她最怕地就是珞月在知道了她不是人類地時候會怕她。不理她。甚至永遠不再見她。

    看著珞月一個個地猜測。一個個地否認。哈雅終於還是開口道：「小殿下。其實你剛才說地也沒錯。我也可以算是獸人。」

    「誒？」珞月從自己地猜測中回過神來。不解地看向哈雅。

    「可以算是獸人？」這是哪門子地說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有可以算是？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珞月迷惑的表情。哈雅只好解釋道：「說我是人類也行，是獸人也沒錯。但是……如果嚴格說來的話，我既不是人類，也不是獸人。」哈雅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聽了哈雅這話，珞月是更加迷糊了。是人類，也是獸人；不是人類，也不是獸人？

    天啊！

    這也太深奧了吧？珞月不禁想到了前世電視裡看的老和尚講的那些使人頭大的禪理。

    哈雅眼神複雜。似痛苦又似無奈。最後，無力的道：「小殿下。其實我，我是半獸人。也就是狼人與人類結合所誕下的。」

    半獸人？狼人？

    對啊！珞月眼睛一亮。

    「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誰說一定要是純種獸人的。如果是半獸人的話，那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外貌上和人類沒有差別，變身後卻顯示出了獸人的特徵。這不就能解釋為什麼哈雅和人類一樣，卻能有獸人的特徵了嗎？我真是笨啊！竟然鑽進了死胡同。忘了還有半獸人啊！呵呵。狼人的血統，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哈雅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後會這麼快恢復。還有叉子的事情，那叉子是銀質的，狼人這種生物可是最怕銀器的了！」珞月驚喜的自言自語道。

    「小，小殿下。」

    「嗯？」珞月看向哈雅。

    「您，您不怕我嗎？不討厭我嗎？」哈雅小心翼翼的道。她知道，像她這種半獸人是不被獸人一族所承認的，同時，人類也不會接受這種帶有一半獸人血脈的種族的。

    可以說，半獸人這種邊緣人士是受到獸人和人類雙方所排斥的。所以，她擔心珞月在知道了她是半獸人後會看不起她，討厭她。然後像沒有遇到菲麗殿下時一樣被唾棄，被驅趕，甚至，被殺死。

    「怕？當然不會。」珞月好笑的看著哈雅那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不就是半獸人嘛。有什麼好怕的？就是獸人我都不怕更何況你這個有一半人類血統的半獸人呢？至於討厭麼，那就更不會啦！」

    珞月認真的看著哈雅的雙眼道：「哈雅。雖然名義上你是母親的侍女，但我知道，母親她一直是將你當成妹妹看待的。所以，以後我也會代替母親照顧你的。」

    「小殿下……」哈雅的聲音帶著哭腔。眼中盛滿淚水。她沒想到珞月竟然會這麼回答。

    在布蘭大陸上，獸人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商人們為了利益，也會和一些獸人打交道。可對於半獸人，人類和獸人卻是大都看不起和排斥的。可以說，比起獸人，半獸人是更加不被接受和認同的。

    在哈雅看來，當初菲麗能夠收留自己並待自己如同妹妹般關心已是自己莫大的福氣了。卻沒想到現在的珞月，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竟還是和以前一樣關心自己。還說要待菲麗殿下照顧自己。

    「小殿下。您別這麼說。菲麗殿下和你都對我這麼好。如今應該是我回報你們，替菲麗殿下照顧您才對。」哈雅鄭重的道。

    看到哈雅這個機靈調皮的小丫頭突然之間好像長大了許多，成熟了許多，珞月也不禁心中感歎。

    「……我們也別說誰照顧誰了。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殺害母親的兇手，要是讓我查到是誰，我一定要將她他碎屍萬段！」珞月眼中一閃而過的冷芒讓哈雅心中一驚。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珞月的目光可以這樣的陰冷。

    但隨後珞月彷彿洩氣般低歎。「不過可惜，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半點線索……」

    從珞月那眼中閃現的陰冷光芒中驚醒，聽到珞月那無奈的歎息，哈雅衝口而出道：「不！我們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