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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奔襲百里奪武陵(上) 文 / 宋默然

    劉尚看著劉曄,暗道,這謀士就是謀士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按照這個時代信息傳遞的速度,現在零陵剛下,而且是兵不血刃,自然沒有逃兵什麼的逃到武陵去,如此一來,只要讓黃忠放過去援軍,那麼就可以關門打狗啊,而且劉尚他自己也不認為那張羨的士卒可以比得過自己的士卒,因此,劉尚也不廢話,直接對著下手的魏延道:「文長,命汝即刻快馬加鞭,告知漢升,然後文長就留在漢升軍中為副手,若是遇到敗逃回去的張羨軍卒,定要截下,不可讓一人逃回去,明白嗎?」

    魏延出列道:「必不負主公所望。」說罷,大踏步離去。而這時,邢道榮也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自己來時感覺缺了一人,而且貌似兵馬也少了很多,原來失去阻攔張羨的將兵去了啊,而此時邢道榮看向劉尚的眼神卻是充滿了佩服,暗道,真是沒跟錯主公啊,連對方要求援的事情都想到了,跟著這樣的主公難道還怕沒有功績嗎?當然了,邢道榮是不知道劉尚處死陳應的手段,不然恐怕就會在佩服之上再加上一點恐懼和敬畏了。

    而此時離零陵城百里之外,黃忠大營,黃忠正在看著手裡的兵書,湟中已經在這四周埋伏好了大量的士卒,只要真的有彰顯的援兵到來,雖不至於讓他們有來無回,但是讓他十去**還是可以的,他黃忠有這個自信。

    黃忠剛剛放下手中兵書,便聽士卒來報,武陵方向大約有兩萬士卒向著零陵開來,黃忠頓時來了精神,走出營帳,看著天空,暗道,今日便是我黃忠揚威之時,隨後便帶著一種將校,趕到了埋伏地點。

    黃忠問一旁的校尉道:「張羨援軍據此還有多少路程?」

    「回將軍,約有五十里,大約還、要兩個時辰才回到我軍的埋伏地點。」那名校尉恭敬的答道。

    黃忠聞言,眉頭一皺問道:「怎麼會那麼慢?」

    那校尉笑著答道:「將軍,我親自帶人看過了,貌似他們是邊走邊歇的,走走停停,完全不似行軍的樣子,而且軍伍之中,女妓頗多,但是他們卻不用車拉著走,而是讓那些女妓和他們一樣步行,所以自然走得慢了些。」

    黃忠還想馬上就開展呢,現在看來確是不行了,只好等兩個時辰了,但是黃忠又不願意現在就回帳中等候,他想親自看著這兩萬大軍進入自己設好的伏兵圈,所以只好留在這裡了。

    但是卻注定了,今日不是黃忠揚名之日,干剛過去了一個時辰不到,便見手下一寢為,引著魏延到來,黃忠看著走到近前的魏延,十分一夥,著威嚴不是應該再主公那嗎?怎麼到這來了?想到就問,黃忠道:「文長,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主公那麼?您拿到邢道榮沒有奪下零陵城?」

    魏延知道黃忠誤會了,隧急忙說道:「不是,零陵城已經奪下了。」隨後看了一眼黃忠身邊的引火之物,調笑道:「不過漢升,恐怕你的這些佈置,恐怕用不到了。」

    黃忠濃眉一挑,疑惑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主公讓漢升將張羨的援軍放過去。」魏延同情的看了黃忠一眼,他知道任誰準備了這麼半天,就為了一場大戰,居然不打了,這不是坑人呢麼,勞民傷財啊,不對,是勞力啊。

    黃忠雖然心中多有怨言,但是也好吩咐下去道:「來人,傳我軍令,一會張羨的大軍過來全部放行,若是誰給我打草驚蛇了,軍法處置。」吩咐完命令,也不管旁邊皆是一臉錯愕辨清的親衛和其他士卒,逕直走回了營帳。

    魏延可以理解黃忠此時的心情,而自己不也是被留在這了嗎?都不讓回去,聽軍師的那個計策熱,還堵截逃回去的士卒,以魏延來看根本就用不著啊,只要等張羨的軍隊全部進到城裡,把城門一關,誰還能漲了翅膀一樣飛出去不成?所以魏延認為在此處海蛇伏兵完全沒有必要啊,乾脆等張羨軍卒都過去之後,邊緊隨其後,然後從後面包抄,來個前後夾擊,那張羨的援軍想不滅掉也不行啊,可是非要讓我們按兵不動,這真是太浪費了啊。

    魏延隨時這麼想的,但是不敢說啊,尤其還是劉尚發的命令,他為研究更加的不敢反駁了,怕劉尚日後惦記著啊,只好領命而來了。

    黃忠到了營帳,看著魏延疑惑道:「文長,你不用回去嗎?」

    魏延苦笑道:「不用了,主公讓我也留在這和你一起阻截要逃回去的張羨軍卒,不過按照軍師的計策,我認為根本就不用這樣安排啊,軍事那麼聰明,怎麼還會下這樣的命令呢?」

    黃忠一聽是軍師劉曄的計策,頓時來了興趣,遂問道:「文長,軍師是什麼計策?」

    魏延聽黃忠問起,也就把劉燁的計策說了出來,黃忠聽完,沉思了一陣說道:「軍師此舉必有其深意,雖然我暫時還沒有想明白,但是我卻可以肯定,軍師讓我等按兵不動,攔截逃兵,那麼想必,軍師一定會故意放一些人回來的,所以我們只管攔截就好,文長,那我們就一起等待下一步的計劃吧。」說罷,看向魏延,眼裡多了一絲道不明的含義。

    而這含義,只有黃忠自己明白,那就是,有可能主公,也就是劉尚,讓他黃忠和魏延一起去奪城啊,不對,確切的說是襲城,因為魏延善於長途奔襲啊,就拿攻打桂陽郡那次來說吧,明明要五天才會碰到陳應大軍的,可是先鋒魏延,愣是只用了三天便和陳應的先鋒將鮑隆交手,而且武藝也是不俗,所以用魏延來做長途奔襲的將領,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所以才會把魏延留在這裡吧。

    卻說張羨的援軍,只見當先一人,頭戴金盔,腰附利劍,渾身柳葉連環鎧,跨下一匹純白毫無雜色的白馬,端的是風流瀟灑啊。

    只見此人坐在馬上,正巧路過黃忠設伏的地點,此人看了看周圍的地勢,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眾將皆問道:「公子,笑什麼?」

    只聽那人道:「若是那劉尚防著劉度一手,派軍越過零陵城,在此處設伏,那麼我軍必敗無疑,而零陵城一見援軍兵敗,必會士氣大降,而我軍肯定也無力再來支援,到時劉尚想要攻下零陵城豈不是一如反掌耳?真是可笑,那劉尚就是一個小孩子,連這個絕妙的計策都沒有想到,居然就把劉度那個老匹夫嚇得,向我父親求援,真是太丟人了。」

    手下一眾將校一聽那人說的有理,均是也跟著大笑道:「公子哪裡話?那劉尚怎會有公子這般聰明絕頂?妙計連出?想必其也就是蒙父親餘蔭,這才打到了這裡,如何能與公子相比?況且聽說那劉尚也就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屁孩而已,哪裡會想到公子的這般妙計?」

    沒錯,這個領軍的公子就是張羨的兒子張懌,若是其他人領軍兩萬人馬,張羨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因為這可不是少數啊,整個武陵郡也才接近五萬人馬而已,這一下抽調了近一半啊,能不怕領軍將領謀反嗎?說白了,就是他張羨對自己的手下不是非常地信任而已,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張羨明顯的完全沒有做到這點啊。

    張懌聽了手下奉承的話,高興不已,對著手下道:「此次出兵不光是為了救援零陵,更多的是要通過此次援助,要讓那劉度徹底的對我們唯命是從,否則我們就直接撤回去。」

    張懌率軍走了過去,而張懌卻是完全不知道,就在他那大笑之時,差一點就有一枝利箭,直接將他滅殺了,而他也不知道,不是沒有伏兵,而是伏兵的主公不讓攻擊啊,否則就他那小身板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就在張懌通過的黃忠設置伏兵的地方之時,黃忠和魏延就在一旁看著張懌率領兩萬大軍就這麼過去了,期間魏延幾次忍不住了想要殺將出去,卻都被黃忠攔了下來,否則此時的張懌恐怕就是一具死屍了。

    而黃忠也是在那張懌大笑之時,恨不得持手中利箭,一箭將張懌射個通透,雖然聽不到張懌他們所說的話,但是他大笑的聲音確實猖狂至極,很怕別人不知道是他在狂笑一般,但是一想起主公所說的話,黃忠硬是按耐下了心中的那股衝動,以免誤了主公的大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張懌走向了零陵。

    零陵城,張懌看著劉度的大旗迎風飄舞,城門緊閉,城牆之上,確是沒有一個士卒,大笑著對左右道:「這劉度也太膽小了吧?這劉尚還沒打過來呢,就城門緊閉,也不留下一個看查軍情的,如此昏聵膽小之人也可以做得一郡太守,那我豈不是可以做一個州牧了?哈哈哈」說罷,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而一旁的手下,見主子高興了,他們自然也是很高興的,奉承著說道:「是是,公子大才,將來是肯定要做一個州牧的大人物啊,而劉度如此角色,怎麼可以和公子相比呢?公子這不是自降身份嗎?」說完還一臉諂媚的看著張懌,尤其是那一張臉,看著就讓人噁心啊。

    而旁邊一個領軍將領,看著城門緊閉的零陵城,出於武將的直覺,他感覺這武陵城絕不是張懌說的那般簡單,劉度因為害怕而把城門緊閉,恐怕其中另有隱情,而且台海決定的,這武陵好似一個隨時擇人而噬的凶獸一般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這股不安的感覺,隨著零陵城的接近,而更加的強烈起來,最後,他的手心裡面冒出了冷汗,看著還要向前進軍的張懌,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對張懌說道:「公子,這零陵城好像不對,萬不可妄動,還請公子三思啊。」

    張懌不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將領,臉色陰沉的說道:「李將軍,現在是我為此軍統帥,而不是你,我想要進軍便進軍,干你何事?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將領,應該聽我的。」

    那李姓將軍見張懌不聽自己的規勸,只好作罷,看著似擇人而噬的零陵城,暗道,希望是我自己多疑了,否則,回頭看了看身後這兩萬士卒,恐怕到時候能有幾個存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啊。

    距離零陵城只有一箭之地,張懌也是有些小心,畢竟他不是傻子,雖然為人自傲了一些,但是必要的小心他張懌還是有的,所以命令一個嗓門大的將軍前去喊話。

    那名將軍不情不願的去了零陵城下,畢竟這零陵城如此安靜,是個武人都可以感覺出來這個城池的詭異,所以他自然不願意去了,要是他正說著呢,突然衝上邊放下一直冷箭,或者萬箭齊發什麼的,那他自己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而這時他也是第一次,後悔起自己嗓門大的這一個特點了,而平時,自己就是因為這嗓門大,在與敵交戰之時,自己來這麼一嗓子,肯定嚇得對手一陣手忙腳亂,從而自己斬將奪旗,但是如今,這可不是個好活啊。

    這名將軍哭喪個臉,騎著劣馬前去喊話了。

    到了零陵城下,怎麼說也是個將領,雖然不情願,但是膽量還是有的,所以知道此事既然已經到了城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認命了,這樣一想,反倒不是那麼緊張了,遂開口對著城上喊道:「城上有人嗎?有人的出來答個話!」

    將領還待喊話,卻看見從成千之中隱隱的冒出了一個人頭,而這將令一看周圍沒有其他的人頭,頓時大喜,知道自己不可能死了,但是他卻不知道,他也只是多活了半個時辰而已。

    見有人冒頭,而且自己也沒有生命危險了,遂大聲喝道:「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

    只見城牆上的那名士卒哭喪著臉道:「不知將軍是哪裡的?要是劉尚的,那就進城吧,如今城池已經空了,都向著江夏那邊逃難去了。太守大人劉度也因為老年喪子,傷心過度已經死了,如今整個城池也就只有我們五十幾個守城將了,還請劉大人放過我們啊。嗚~~~」說罷,竟然哭了起來。

    而城下的將領卻是不高興了,對著那名痛哭不已的士卒大聲喝罵道:「哭什麼哭?你娘死了,還是怎麼的?哭個屁,再說了你眼睛瞎了嗎?我們的大旗是張,是武陵太守張羨的援軍,什麼劉尚的軍隊,你們就他投降,你們不識字啊,娘的!」

    而城上那士卒卻是哭得更歡了,原本那名士卒是劉尚刻意安排的,而且還是假哭,但是沒想到,城下的那個將軍,卻正好說到了那士卒的痛處,他娘真的死了,就在前年,所以這下可好,假哭變成真哭了,遂邊哭邊說道:「將軍神算啊,您怎麼知道小人的娘親死了?就在前年啊,嗚嗚~~而且我也不是瞎了,是不識字啊,我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哪有錢去請教書先生啊。嗚嗚~~」這原本有些不是那麼回事,若是細心一點的人還是可以看出是假哭的,但是此時卻完全變成了本色出演,堪稱影帝啊,劉尚在暗處看的也是為那名士卒喝彩,暗道,真是一個影帝級的人物啊,不知道這個時代可不可以有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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