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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章 文 / 晏聽弦

    回到季府之後,孟曉蕊就找了過來,同時景琰放在楊如意身邊的暗衛少卿也出現了。

    於是練月笙見了孟曉蕊,景琰見了少卿。

    「娘娘,德妃今兒個趁你們不在,去了後面花園,並且放飛了一隻鴿子。」孟曉蕊說道。

    練月笙微怔,「鴿子?她怎麼會有鴿子?」

    孟曉蕊道:「娘娘可還記得她上船之前帶了只蒙了黑布的籠子,她說那裡面是鸚哥,其實不然,籠子裡是兩隻鴿子。」

    「在船上這些日子,妾一直陪在她身邊,她暈船也是假的,是事先吃了藥,偽裝出來的暈船。」

    練月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這些日子就是為了這些才跟在她身邊的?」

    「妾跟在她身邊,不光是為了監視她,也是為了找出她的破綻來,若是讓她提前在船上向外遞了情報,暗衛也不好行動,所以妾才會每次在夜裡時把那籠子提出來給妾的宮女看管。正好德妃暈船,妾說怕鸚哥叫喚,所以要拿出去,她沒理由要回來。」

    練月笙笑著看了她一眼,「你倒是精明。」

    聞言,孟曉蕊也只是笑笑,並未多言。

    「依你看,楊如意她是什麼人?」練月笙問。

    孟曉蕊想了想,道:「妾不敢妄言。」

    「你說便是。」

    「妾暗中注意了德妃許久,知曉她來宮是有目的,知曉她在宮外有人幫襯她,知曉德妃宮外那人與德妃都有著同一個目的,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想要娘娘的後位……」孟曉蕊一頓,「所以,妾斗膽猜測,他們怕是有更大的目的。」

    練月笙凝神沉思,片刻後,才道:「孟曉蕊,你又是什麼人?」

    孟曉蕊微愣,後笑笑,「妾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因為記恨德妃,感恩娘娘,所以才會如此。」

    「你記恨德妃什麼?」練月笙看著她問,「難道就是因為你懷疑她殺了高絲?」

    「不是懷疑。」孟曉蕊不動聲色,「就是她殺了高姐姐。」她說的篤定。

    「但是,妾並不是因為此才記恨德妃的,高姐姐的事情只是其中一個插曲,妾記恨她的理由,是因為另一樁事情,但是妾不能告訴娘娘。」孟曉蕊朝她看了過去,「娘娘只要知道,妾是站在您這邊的即可了。」

    練月笙眸色深沉的打量了她一眼,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完美的隱藏。

    她笑了一聲,揮手讓孟曉蕊退下了。

    孟曉蕊走後不久,景琰也回來了。

    「楊如意果然把我們的消息向外遞了出去。」他把字條給了練月笙,「我說的沒錯吧,她早就察覺我們來江南是為什麼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要把消息送出去。」

    展開字條,上頭是一行清秀的字跡,楊如意的字跡。

    「這樣把字條攔截了下來,若是那邊沒有收到字條,怎麼辦?」

    「你放心,少卿已經仿了她的字跡重新送過去了,也有人盯著那只鴿子的去向。」

    練月笙點點頭,把字條擱在桌子上,「孟曉蕊也是過來跟我說這話的,她是在後花園裡看見楊如意放飛鴿子的。」

    景琰道:「確實如此。」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一番收拾,上榻就寢。

    翌日的時候,楊如意的鴿子一早就回來落在了窗台處,屋裡面的楊如意聽見動靜,急忙翻身下床,將窗子打開,看了四周無人之後,才把鴿子抱了進來。

    拆下鴿子腿上綁的字條,楊如意小心打開,上面只有一句話——「一切小心,勿要被人發現不對,找時間出來,白河橋見。」

    看完這句話,楊如意緊繃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笑意,十分溫柔——

    因為和桑年約定的時間是兩天後,所以今兒個,景琰就帶著練月笙出去玩了玩。

    在畫舫裡遇著那人的時候,練月笙正在和一個歌姬說話,見著那人出現,就佯裝手裡端著的茶盞微微歪了下去。

    玄衣男子伸手托住她的手,沉穩溫柔的聲音徐徐響起,「姑娘,小心。」

    練月笙佯裝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把手從他手上收了回來,「多謝公子。」

    玄衣男子微微一笑,「不礙事。」

    「公子看著好生眼熟,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練月笙抬眼看著他。

    「這……姑娘大概記錯了罷。」

    練月笙微微一蹙,突然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們在京城見過!」

    玄衣男一怔。

    「不知公子還記不記得京城那日放孔明燈那日,你扶了一個不慎撞到你身上的姑娘。」

    玄衣男眼睛一亮,唇角揚起,「原來是姑娘你,不曾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又見著了你。」一頓,「姑娘原來是江南人嗎?」

    「不,我只是來江南遊玩的。」練月笙笑著說:「說起來與公子你還真是有緣,在這裡又見著了你?公子怎麼會在江南?」

    「我乃江南人士。」玄衣男說,又問她,「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在下姓許,單名一個晟字。」

    「許公子好,小女名為程月。」

    正當兩人因為相遇而相談甚歡之時,之前下去買果酒的景琰回來了,瞧著自家娘子和一玄衣男站在一處聊天,還面帶笑容,愣了一下就走了過去。

    「娘子,這位是……」景琰站在了她身邊,微微笑著看向許澤。

    「這位是許公子許澤,之前在京城時見過的,就在放孔明燈的那天。」練月笙笑吟吟的看著景琰,「有印象沒有?」說罷,又對許澤介紹景琰,「這位是我相公,姓李。」

    許澤對著景琰一拱手,景琰還以一禮。

    然後景琰就以果酒買回來了,他們該回去了為由,告別了許澤,轉身離開了。

    路上,景琰對她說:「我這才離開一會兒,你就勾搭上了別人。」語氣有著酸。

    練月笙挽著他的胳膊,沉吟,「上次我們離開桑年房間,這人正好從我們旁邊過去,因為穿的一身玄衣,我對他長相又有印象,才會覺得他很熟悉。」看向景琰,「你不覺得這人很神秘嗎?上次京城偶遇,這次又在江南遇著了,而且,昨天他走的那個方向,肯定也是去找桑年的。」

    「那又如何?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就算和這人見了幾次面,你也不能說人家什麼罷。」景琰道。

    她蹙眉,「我只是覺得這人太奇怪了,總有一種很怪的感覺,就算再巧,也不可能我們到的地方他都會出現罷,總之女人的直覺沒錯,多留意一下總是沒壞處的!」

    他就笑,「什麼怪?我瞧著他挺正常的,難不成這人和楊如意還有什麼關係?」

    她愣了一下,「我覺得單憑他一個人去見桑年這點,這個人就有奇怪的地方。」

    景琰伸手揉揉她的頭,「別想太多。」

    這廂,兩人一路言語回了季府,那廂,許澤敲開了桑年的房門。

    桑年依舊是斜靠在美人榻上,看著進來的男人,就笑了一聲,「你今兒個來的倒是早。」

    許澤溫笑著坐在了她身邊,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怎麼,你還是不願意說那兩人到底來找你做什麼的嗎?」

    桑年拍開他的手,斜睨著他,「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不可打聽客人的事情,更何況你也是我的客人。」

    許澤就笑,「你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你現在這樣反抗我,真的好嗎?」

    桑年瞧他一眼,「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這模樣麼?」身子前傾,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絲,「難道我不告訴你,你以後就不給我名分了嗎?」

    聞言,許澤一雙桃花眼裡浸滿了笑意,抬手撫上她的臉頰,「可是我不喜歡不聽話的。」

    這聲話落,只見從桑年的袖口閃出一道銀光,一把只露出了頭的銀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是對你說了嗎!別對我動手動腳的!」聲音低冷。

    許澤笑著移開槍尖,「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何必還在意這些?」

    桑年收回銀槍,冷笑,「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你最後能不能成都不知道!」

    「我如何不能成了?我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只能成,也只會成。」他說,「到那時候,你想要什麼沒有?身份,地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

    「那你的楊如意呢?」桑年睨著他看,「要不是我去查,都不知道你在宮裡面還有著一個相好的。」

    許澤挑起她的一縷頭髮,「她是棋子,如何能與你比。」

    桑年聞言,滿意的哼笑了聲,依靠在了他懷裡,「行了,看你可憐巴巴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他們過來找我問了什麼罷。」

    許澤唇角再揚,伸出一指滑過她的眉毛,「這就對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說了好些話,桑年也由一開始強硬的態度變得軟綿起來,「現在京城沒人,這個時候若去京城,豈不是事半功倍?」

    他沉吟道:「你想的太過簡單,宮裡面那個女人可不是好對付的,應付他最好的法子,還是要拿練月笙下手。」

    桑年「嘖」了一聲,「你可別忘了,現在落淵宮能幫你,我也能幫襯你,你務必要抓緊時間,將事成了。」一頓,「而且,你不也是死去皇帝的兒子嘛?有這個身份在,何必愁朝中沒人幫你。」

    「景逸事敗,現在能靠的只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菇涼你已經暴露自己結局了你造麼,自古槍兵幸運e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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