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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迷失 文 / 流景如歌

    「誰擔心你了?我是真沒想到你那麼大個人了,居然那麼魯莽,還集團總裁呢!這是運氣好,碰上無毒蛇,如果是有毒的呢?回來我怎麼跟韓大爺他們交代?而且我真不知道你這留學的碩士是怎麼念出來的,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這常識你不知道啊?你要是不動,等它慢慢爬過去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你倒好,上來就拽我,那蛇當然以為我們要攻擊它,不挨咬才怪!還有,你手裡的長樹枝是擺設啊?你不會用它把那蛇挑開嗎?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韓啟申原以為簡單是擔心他才不說話,沒想到簡單完全是被他氣的,結果開口後被簡單一頓劈頭蓋臉的話給打懵了。他苦笑的搖搖頭,暗道自己真是吃力不討好。

    簡單說完那番話,長出一口氣,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她看了看低下頭的韓啟申,全身散發著一種可憐的味道,不禁搖了搖頭歎口氣,起身將水壺拿過來,將空間水灌進去後遞給低著頭的韓啟申,說:「喝點兒水吧,畢竟受傷了,喝點水會好一點兒。」

    韓啟申默默地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曾經感受過的美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傷口有一種暖意,像是在慢慢癒合,雖然水不熱,但不知為什麼會感覺身上的寒意也被驅走了,心裡也變得暖暖的,不再酸澀。

    韓啟申抬頭看著簡單,見火光在她的眼睛裡跳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簡單終究沒有說,見他喝了水,就回到地鋪躺下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韓啟申看著簡單回去睡了,不明意味的笑了笑,看來這英雄救美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嘛!

    太陽慢慢升了起來,林子裡慢慢起了霧氣,不過鳥兒的鳴叫也揭示著新的一天的開始。韓啟申站起身,舒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摸到肩上的傷口,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疼。他心裡一動,慢慢解開胡大哥包紮好的傷口,拿掉上面敷的藥,扭著頭瞥一下,似乎癒合了,用手摸一摸,真的!已經癒合了!不仔細摸,都感覺不出來有傷口。韓啟申放下手,看著手裡的水壺,笑著喜滋滋兒的。

    簡單也醒了,雖然在地鋪上睡得不太舒服,但除了身體有些僵硬,別的都沒有什麼。她坐起身,將蓋在身上的棉衣穿好,彎腰走出窩棚,看到韓啟申和胡大哥已經都起來了,笑著打了個招呼。胡大哥起來後,就著還沒熄滅的篝火燒了熱水,招呼韓啟申和簡單洗漱。簡單從背包裡翻出帶著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用缸子接了一點兒熱水,又兌了一點兒冷水,跑到一邊刷起了牙。韓啟申也端著缸子,跑到簡單旁邊刷牙,抽空小聲對簡單說:「謝謝!」

    簡單含著滿嘴的白沫子,白了他一眼,轉身背過去接著漱口。韓啟申不以為意,自顧自得樂得不行。

    三人洗漱完,吃了一點兒胡大哥熬的米粥和乾糧,就接著上路了。早晨的山林裡有一種朦朦朧朧的霧氣,遠處顯得隱隱約約不太清晰,宛如仙境一般。簡單有些興奮,她有一種預感,今天還會有收穫,而且還不小。

    三人步履輕盈的穿梭在山林間,胡大哥的話也多了起來,時而指著路過的某一株植物解說是某某藥材,有著這樣那樣的功用。雖然一時半會兒沒有看到要采的野參,但三人之間的氣氛還是比昨天要熟稔許多。

    「主人,我感覺到那邊有什麼東西。」「回」突然說。

    簡單停下自己的步子,看向「回」說的那個方向。那邊叢林似乎更茂密一些,在霧氣的遮掩下顯得有些神秘。

    韓啟申見簡單停下,問她怎麼回事。簡單搖搖頭,說沒什麼,邊跟上胡大哥的步子,邊問:「胡大哥,為什麼我們不走那邊呢?我看那邊的樹叢更茂密,說不定會有人參。」

    胡寬嶺停下來,看了看簡單說的方向,然後邊接著走,邊說:「那邊不行,我以前聽一起進山的老人們說,很久以前那邊確實出過不少野參,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去那邊的趕山人都失蹤了,慢慢地也不再有人往那邊走了,後來人家都說,那邊是山神的洞府,去那邊挖參觸怒了山神老爺,那些人才被收了去,所以那麼多代下來都不再有人去那邊挖參了。你們也要注意,千萬不要往那邊走!」

    韓啟申聽了點點頭,看向簡單,簡單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裡暗暗盤算怎麼樣才能過去一趟。「回」說那邊好像有不少的好東西,而且並沒有什麼危險,但看著胡大哥謹慎的樣子,簡單只能先暗暗將那個方向記下來,有機會再做打算。

    到中午了,一上午也沒有什麼收穫,但三人仍然挺開心的坐下休息吃東西。簡單忽然說想起剛才剛走過的地方有野葡萄,剛才怕耽誤趕路沒有摘,既然休息她去摘一些回來。胡大哥叮囑不要走遠,簡單點點頭,轉身往回走,轉過一個彎,簡單感覺他們看不見自己的時候,連忙往剛才記下的方向跑去,仍沒有散去的霧氣慢慢遮蓋了走過的路。

    過了一小會兒,韓啟申心裡有些不安,他想起剛才簡單離開時點頭的那個表情,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跟胡大哥說要去找找她。胡大哥也站起身,說該出發了,得盡快讓簡單回來,說著兩人也之前的路走。

    結果找了那處野葡萄叢附近一里地的地方,仍沒有看見簡單的人影。韓啟申急了,說是和胡大哥分開找。胡大哥也很著急,很怕簡單出什麼意外,連忙答應分開找。

    胡大哥在附近的樹上做了記號,約定一個小時後不管找沒找到簡單,兩人都要在這裡集合。韓啟申點頭答應,連忙往一個方向找去。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了,韓啟申越找越急,回到約定的地方,看到也沒有找到的胡大哥,目光立刻黯淡了下來。胡大哥說要下山找多點兒人一起來找,讓韓啟申先跟他下山,因為過不久天就要黑了,山上越來越危險,不能再耽擱了。韓啟申不同意,他說讓胡大哥下山去找人,他留在山上繼續找。胡大哥拗不過韓啟申,只能留了一把信號槍和一些乾糧、水給他,說如果找到簡單,兩人就留在原地不要動,發射信號,他們會去找。韓啟申答應了。

    胡大哥下了山,韓啟申也不敢耽擱,雖然他滿心裡都是簡單遇險的畫面,慌得不得了,但仍然力持鎮定下來,讓自己好好想想簡單會去哪兒。據胡大哥說那處野葡萄叢附近並沒有野獸經過的痕跡,也沒有採摘過的痕跡,說明簡單並沒有在那裡摘野葡萄。要不是因為霧氣模糊了地上的印記,胡大哥不至於連地上簡單的腳印都看不清,這無疑加大了尋找簡單的難度。

    韓啟申雖然心裡很急,但還是發現了一些疑點。他們離那處野葡萄叢不遠,如果簡單是在這之間的地方出了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野葡萄叢沒有採摘痕跡,那說明簡單根本就沒有去摘它,那她為什麼說要去摘野葡萄?她為什麼要騙人?

    韓啟申忽然想起來的路上簡單問過的那個方向,當時胡大哥說不能去,簡單只是沉默的樣子。她不會去那裡吧?!韓啟申一個激靈,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只能仔細辨認了一下周圍,往簡單之前說過那個方向找去。

    簡單離開休息地,往來時的路一路走回去,路過那處野葡萄叢時,只是隨手摘了一顆丟進嘴裡,然後接著往前走。一路上根據「回」的指示隨時調整方向,不知不覺就偏離了來時走的路。

    或許因為是霧天的關係,正午時有些稀薄的霧氣又漸漸聚攏了起來,漸漸地遮蔽了腳下走過的路。

    簡單越走越小心,雖然根據「回」的提示躲過了一些小東西,但仍止不住感到越來越害怕。之前因為救回童童的信念一直在她心裡,那種力量一直支持著她,讓她有勇氣自己一個人走進山林裡,但越走越遠以後,在霧氣繚繞什麼都看不太清楚的樹林裡,簡單越來越感覺到了山林的陰森寂靜,彷彿有不知名的危險在等著她。雖然她有「回」,但在現實裡,她只有一個人。

    簡單看看腕上的表,已經下午四點了,天快黑了,據「回」說已經快到了。簡單加緊步子往前趕,結果一個心急,沒注意腳下的樹根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從上面摔了下來。

    簡單的頭有些懵,她試了試坐起來,用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稍微活動了一下腳踝,非常慶幸沒有崴到,雖然手上有了一些擦傷,但這沒什麼妨礙。身上稍微有些脫力,簡單只能先坐著休息一下,喝了一口空間水,感覺好了很多,她站起來看看周圍,好像自己在一個凹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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