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花落時節又逢君 097章 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 文 / 莊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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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荷包?」瞬間的情緒湧動,並不能影響姚傾。她挑眉,臉上驚訝和不解的神色彷彿做不得半分假。
賀線覺得心裡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炸開,面上卻只是微微蹙了眉頭。「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姚傾垂眸,輕笑一聲。「二皇子說笑了,我如何能夠揣測皇子心思?且別說我本就沒有那七竅玲瓏心肝,縱然是有也不敢妄自揣測。」
姚傾口氣中是有些不屑和鄙夷的,賀線覺得心裡頭很不舒服。那種失落和憤慨,叫他素來神色寡淡的一張臉,也忍不住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他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姚傾,彷彿要將她看穿一般。
有過感情糾葛的人,是很難平復心中悸動坦然面對對方的。雖然經歷過重生,也告誡過自己多次。姚傾到底不是聖人,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愛恨糾葛還是讓她有些不安的。
捕捉到她咬唇的動作,賀線彷彿獲得勝利一般。嘴角挑起一絲笑意來,「你早知道我的心思,卻偏和我玩這樣的遊戲。傾姐兒,只要你今日點頭,明日我便拒婚不娶三小姐。」
姚傾收斂心神,忍俊不禁,挑眸很認真的看向賀線。「女人和前程比起來算什麼?傾兒擔不起二皇子如此厚愛。今日二皇子所言,起於此而止於此,斷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知道。」
姚傾心裡頭的恥笑是多餘震驚的。她實在是太瞭解賀線了,他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做出深情篤定,給出海誓山盟什麼。轉身便忘得一乾二淨,這種事情他做起來是毫無壓力的。
姚傾的不屑一顧,讓賀線除了傷心之外更有幾分尊嚴掃地的挫敗感。他蹙緊了眉頭,越發篤定眼前的這個姚傾絕非是從前屬於她的那個姚傾。
可比之從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她,明顯現在的姚傾更加有吸引力和魅力。
也是難以掌控,越是讓人欲罷不能。
賀線是個征服欲和佔有慾都很強的人,他的人生不准許有失敗存在,又怎麼允許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擦身而過。
抬眸的瞬間在姚傾的眼底看見一絲情緒湧動,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正色道。「前程和愛的人一樣重要。」
姚傾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便祝二皇子早日找到。你愛也同樣愛你的人。」
說完便挑起了簾子向外看去,見到前面坐在馬背上挺直脊背前行的姚子瑜,正要說話。姚子瑜很默契的轉過頭來,見姚傾探出頭來,微微蹙了蹙眉。一夾馬肚轉了回來,與馬車平行。問道,「怎麼了?」
姚傾看見姚子瑜時,便覺得心裡頭踏實了許多。笑容燦爛道,「沒事,只是一時覺得好奇。為什麼回程好似比來時遠了不少。」
夕陽打在姚傾臉上。讓那笑容越發炫目。姚子瑜有一瞬間的失神,旋即便冷著一張臉,往馬車裡看了一眼。沉聲道。「大抵是因為你有些不自在,所以才覺得時間過的慢了些。」
姚傾點頭,有些埋怨道,「三哥催著快寫吧,我肚子有些餓了。」
姚傾精緻的小鼻子一皺。明艷中透了幾分可愛。姚子瑜繃著的臉,忍不住也鬆了下來。唇邊蕩起一絲笑意來。「就快了,別急。」
「嗯。」姚傾點了點頭,又將簾子放了下來。
賀線靠在車廂上,微微瞇了眼睛看向姚傾。「子瑜兄向來冷漠,倒是獨對你寵愛有加。這倒叫我頗為驚訝。」
「我父親常教育兄長們,要兄友弟恭,愛護姊妹。三哥不過是聽了父親教誨罷了。」姚傾回答的很快,眼睛在賀線身上一轉便地垂了下去。
賀線嘴角一抽,雙手支著身下的車板,猛的起身湊近姚傾。直到同她鼻尖相抵方才停下來,眼神迷離而深邃的盯著姚傾。
姚傾被他嚇了一跳,身體猛的往後退去。撞在馬車上發出輕微的響聲,整個人戒備而緊張的看著賀線。
「你幹嘛!」突然被賀線的氣息包圍,讓姚傾想起許多曾經親近時的舉動。下意識的蹙了眉,聲音有些輕顫。
賀線重新又坐回來,看著姚傾微微瞇了眼睛,「我只是想要仔細看看你,到底哪裡同從前不一樣了。」
正在整理儀容的姚傾,身體猛的一僵。隨後便扯出一絲笑容來,「二皇子知道的我,都是傳聞中的罷了,那都做不得數。」語畢,便挑起簾子,對車伕道,「停車,我要下去。」
那車伕不知發生了什麼,忙勒緊了韁繩。馬車一晃,平穩的停了下來。
姚子瑜跳下馬,單手將姚傾扶下車來。看見她臉色不佳,有些不悅問道,「怎麼了?」
「車晃的太厲害,裡面又憋悶得緊,我委實暈的厲害,想要出來透透氣。」姚傾帶上圍帽,將白紗垂下遮住容顏。
躺著也中槍的馬車伕站在一旁,欲哭無淚。黝黑剛毅的臉上露出賣萌無辜的表情,看向姚子瑜彷彿是在澄清。
姚子瑜卻是無心看他,只盯著一動不動的馬車簾子。利落的將姚傾抱上馬背,自己則在下面牽著馬。
姚子瑜挑起車簾和賀線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吩咐馬車伕直接將賀線送回皇宮。
賀線沒做任何解釋,也沒多說什麼,謝過姚子瑜後便揚手吩咐馬車離去。
姚傾坐在馬背上,姚子瑜則牽著馬向前走。這是在京城中很少見的情況,又因那馬背上坐著的是永寧侯府的七小姐,更使的路人側目來看。
原本坐在後面一輛馬車裡隨行的流蘇,不情願的爬下馬車,陪著一同步行。一路上聲音不高不低的抱怨。
「少說兩句,也沒人說你伺候的不盡心。」姚子瑜瞥了一眼流蘇。語氣有些嚴肅。
流蘇吐了吐舌頭,將脖子一縮,雖是不情願,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烏黑的眼珠在姚傾和姚子瑜身上來回打了一轉,這才老實本分的看著腳下的路。
姚傾笑著圓場,「素日裡倘若不是流蘇常陪我說話,倒也無聊的緊。女孩子在一起,無非就是做作女工,聊聊天。」
「我又沒說什麼,你護的倒快。」姚子瑜挑了挑眉毛。俊朗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姚傾呵呵笑著點頭,尷尬的捋了捋垂在胸前的兩把頭髮。
待到了侯府門口,早就有人等在了門口迎接老太太。四太太笑容滿面的迎接了老太太。見姚傾被姚子瑜抱下馬。誇張的瞪大眼睛,「呦,傾姐兒什麼時候也學會騎馬了?果然是將門出身,倘若你祖父在世定是要誇你呢。」
老侯爺是武將出身,卻最最忌諱的就是自家的女孩子習武。別說是騎馬練劍。縱然是研習兵書都叫他十分不滿。
四太太這話說的有些意思,原本沒注意姚傾和姚子瑜的人也投過來詢問的目光。
老太太臉黑如鍋底,顧氏眉頭緊蹙,三太太還是那副老莊入定的樣子似乎是心中有佛祖,萬事皆為虛無。碧蘿在這種情況是一貫沉默的,姚碧芳好事帶了些幸災樂禍。姚碧芸垂著眼眸低調的等著看笑話,四小姐姚碧蕪有些緊張的看了姚傾一眼,而其他幾個庶女則甘願做了背景牆。一動不動。
姚傾看了四太太一眼,雙眼彎彎笑道,「祖父在世時,是沒少誇四嬸嬸的。」
姚傾故意將誇字咬的極重,四太太瞬間面如菜色。
四太太是個跳脫性子。自小也是侯門長大,他父親和老侯爺不同。是希望養出幾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姑娘來。是以四太太自小是會些騎射功夫的,她也很喜歡舞刀弄劍,陪嫁裡頭竟有三抬都是素日裡喜歡的兵器。
才剛嫁來的時候,不少在府上顯擺,而對此深惡痛絕的老侯爺則不止一次的親切問候她的祖宗和親戚,勒令她不許再碰那些東西。
想起四太太年輕時候的荒唐,大家原本各異的神色裡頭都帶了幾分嘲笑。這所謂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姚碧芸見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難看,忙上前打圓場,挽住老太太的手臂,詫異的問道,「傾姐兒走時坐的那輛寶藍色馬車怎麼不見了?」
「路上遇到了二皇子,他的馬車壞了,便借了咱們的馬車走。傾姐兒不好與他同乘一車,祖母車裡頭又滿了,我便自作主張叫她騎了馬回來。」姚子瑜回答的很自然。
眾人恍然大悟,簇擁著老太太說說笑笑的進了門。
此後便有傳言說二皇子以皇子身份壓人,公然搶坐姚七小姐的馬車,永寧侯府老太太又不通人情不准孫女與自己同車,使得姚七小姐不得不坐在姚三少爺的坐騎上,一路顛簸回府。
賀伯卿聽到這個消息後,拍了拍賀線的肩膀。「英武神明的二皇子也有栽到別人手裡的時候。」
賀線轉動著手裡汝窯豆青三蝦圖蓋碗杯,看著茶碗中的綠色茶葉懸浮不定。眸光深邃而莫測,「你不是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嗎?何況我還不是英雄,栽在大齊第一美人手裡頭也沒什麼了不得。橫豎是多了個紈褲的罵名罷了。你一直不以紈褲為榮嗎?如此一來,你我才算得上是好兄弟,倘若不然,豈非是叫我拖了你風流不羈的後腿。」
賀伯卿哈哈笑道,「說的好!不假正經的你,比往日裡有趣多了。橫豎你得不到心中所愛了,莫不如就從了本世子,咱們一塊逍遙快活去!」
「逍遙?」賀線含蓄的笑聲中滿是取笑,「誰不知肅親王世子潔身自好,年滿十八歲房裡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你我去逍遙什麼?只怕你會三入其門而不入。」
賀伯卿被賀線取笑男女之事毫無經驗已經是見怪不怪,哪裡當真。兩人又說笑了一陣,賀伯卿便離開了二皇子府上。
這大齊國朝廷有最出名的暗衛軍玄衣衛,江湖上則有消息最靈通的聽風樓。
這聽風樓表面是個茶樓,佈置高雅,與尋常茶樓裡頭聚集了各種熱衷於為朝政爭辯的面紅耳赤卻最終什麼結論也得不出的窮書生不同,聽風樓裡的往來者非富即貴,是這京城裡頭數一數二的高雅之地。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高雅之地,背地裡卻倒賣各種消息的據點,舉凡不威脅朝廷利益的消息,只要你肯花錢,不出三日定能給個結果。多年來一直得到新老顧客的一致好評。茶樓生意紅火的同時,第二副業更是如火如荼。
姚傾心裡頭一直惦記著要找親生哥哥一事,可既不敢叫永寧侯府的人知道,更不敢叫顧家的人知曉。所以,既不能求官場人脈頗廣的姚子瑜,更不能求江湖夥伴甚多的顧縉。於是便也就只能讓向來守口如瓶的流螢,每次回家探親時親自去聽風樓一趟,買消息。
只這消息要跨越中原和蒙古兩境,聽風樓的樓主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為重,要價頗高,且流露出了不願意接受的意思。
姚傾一直費力與其周旋,兩人雖未曾見過面,可卻著實是打了好些交到。最後這聽風樓的樓主,到底被姚傾的一顆東海夜明珠和姚傾親手繡品一件而打動,答應為姚傾打探消息並保守秘密。
以三日為限提供消息。今日正巧是第三天,姚傾心裡頭有些焦急。卻硬是耐著性子坐在窗邊繡女紅。
聽見外面有人踩在落花上的輕微腳步聲,這才將繡品放下。有些急切的看向門口,只見門簾一動,流螢的身影便晃了進來。
姚傾有些迫不及待,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流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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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瑪,吐血寫完四千字,完全木有時間回頭修改神馬的。五一就休一天,沒事就被抓去向上級匯報的人傷不起。親們,答應的這個月每日雙更估計是泡湯了,力爭週末多更。
我對不起大家,請大家多多包涵。我工作真的太忙了,忙的我總想問候別人的父親、母親和八輩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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