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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一入宮門深似海(7) 文 / 葉曉狐

    八點的那次更新有些小錯誤放錯章節了~現在偶才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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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端坐在上一派雍容這個大胤最有權力的女人竟然得不到皇帝的寵愛或許曾經還是擁有過的吧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她於是清了清嗓子:「難得今兒個人來得這樣齊近日這後宮之中流傳著些不好的話語在座的各位平日做的些事本宮從不開口但如今卻覺得十分有必要來做做規矩了。」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您素來溫和有些人啊就是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宣嬪一邊說著一邊朝我和陸昭儀的方向望了望皇后皺了皺眉似乎對有人打斷她的話頗為不悅她並不搭理宣嬪只是繼續說道:「余常在小產一事純屬意外此事已有了定論我不想再聽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傳言更不想聽到任何攻擊郁貴人的話語。」

    皇后此言一出震驚四座看著對座余常在低垂著頭緊咬著唇手中死拽著絹帕她的委屈再無處可伸一切就彷彿未曾生過一般或許傷心的只她一人吧。聽得郁貴人三個字我也是一怔座上那些妃嬪們投來或嫉妒或看熱鬧的眼神此時我最在意的卻是表姐怎麼想好不容易我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而這樣以來郁貴人玉貴人?還真是造化弄人她並不看我我卻隱隱見到她的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

    「這對余常在可不公平難道就因為赫連將軍凱旋而這樣赦了那人的罪?」宣嬪唯恐天下不亂的站了出來面上看她似乎在為余常在鳴不平但誰都清除像她那樣的人又怎會有這份心思。雖然她並未直接把我的名字說出來她的意思誰都懂她就是想讓別人以為我爹爹立下戰功是以無論我犯了怎樣的罪都是可以赦免的這樣一來我便成了眾矢之的。

    「那宣嬪說這樣的話可是有任何憑證你憑什麼就認定了是郁貴人的錯呢?」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皇后會站在我一邊但想了想進宮這些日子來她也從未難為過我宣嬪這樣的舉動想必是受宸妃屬意的她們本就是一國的。聽聞皇后的話後宸妃倒依舊是一派泰然自若相較之下宣嬪的定力便差許多了她原本還想再爭辯些什麼只是被宸妃瞪了一眼後安靜的退到一旁想必宸妃早已從皇后的神情中得知此事已然是多說無益了。

    「本宮原不想頒了這道聖旨出來但如今看來是不得不這麼做了綠珠!」在聽到皇后的叫喚後座旁一名女官自內殿中取出一道明黃的聖旨宣讀起來:「常在余氏照管子嗣不利有害於宗室社稷並將罪責推卸給多羅宗姬如此惡婦實屬難饒但顧念其一直以來盡心的侍奉故命其於凌煙閣思過。多羅宗姬被冊為貴人之事擇日進行。」這一道旨下來余常在的臉更為蒼白凌煙閣一個沒有背景不受寵愛又剛失去孩子的女人將如何在那個連光都透不進去的地方生存呢?這不是逼著她去死呢其實整件事不論怎樣余常在才是最終的受害者她畢竟也曾懷著皇上的孩子景桓何以要這樣絕情呢。

    秋浣宮中的沙棗花開得更多了整個宮殿都被這悠遠的香氣包圍一切依舊我業已退下那身素袍這身錦緞是陸昭儀賞了的江寧製造送上來的東西果然不一般連一向淡然的茗曦也對我這身裝扮讚歎不已。回到夢東園中我急不可待的奔向那片花圃這地方是我一個人的專署即便是茗曦在沒有我的許可下也是不能輕易踏足的。是以在凌煙閣的日子裡我反倒為這條規矩後悔不迭許久不曾施水那些花兒怕是要枯死了一大半了吧。

    而才走進花圃那一大片一大片絢爛奪目的紅還是在第一眼就佔據了我的眼、我的心。是啊懸崖峭壁上怒放的花怎會那般矜貴呢我笑著搖了搖頭想到日裡來鳳殿聽到的那道聖旨該來的總會來的無論你怎樣想去逃避命運的輪盤終不會因你的不情願而停止轉動而這一片錦紫蘇即使全部凋謝也一定會在我心的某處悄然綻放是那場雨那場雨令我至少有了一個夢一個依在他懷中的夢。那真是夢嗎?已經不重要了。

    「茗曦在我離開夢東園的日子裡可曾生過什麼事?」閒下來的時候我坐在書房中開始細細回想這許多事何以宣嬪她們會這樣認定是我做的。

    「其實當日在主子離開後宸妃曾帶人在咱們小廚房內搜出了些東西平日我們園子裡便少有人走動奴婢想了許久除非是內賊……」茗曦輕聲道。

    我抿了口酸梅湯碧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你是說宸妃?她來得可夠快的你說這事與她可有關係?」茗曦並未回話只是從她的神情上我便得到了證實於是放下手中的碗整了整衣衫道:「我心中有數了茗姐姐去幫我把園子裡的丫鬟們都找來吧。」雖然我最先懷疑的是宸妃然而這夢東園中的婢女卻全是陸昭儀指派來的我已經不敢往下想了事實上在這宮中看我不順眼的又豈止她們。

    興許是第一次見我擺下面孔吧那些宮婢們一個個低垂著頭各個都是一副犯了錯的樣子一時間倒也看不出什麼茗曦在審視了許久後與我對望一眼也表示未曾現什麼。

    「這段時日來菀郁承蒙各位的照料咱們關起門來說話我這夢東園裡的確是淒清了些跟著我這麼個主子也累了你們平白去遭了那些白眼。你們若有什麼好去處儘管跟我稟了即可離開只是犯不著做出這樣的事來吧。」我只重重的放下了茶盞屋裡原本就靜這一聲沉沉的聲響似是敲在了她們心頭一般。宮婢們跪了一地哭喊著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主子待奴婢們一向親厚奴婢們若存了二心必遭天打雷劈。」只是即便是這樣惡毒的詛咒又有什麼用呢然而我卻注意到跪在後一排的一個婢女卻始終只低垂著頭不曾隨著她們說那些話我倒並非要她們詛咒誓只是她這樣是不是因為心虛而害怕有一天那毒誓終會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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