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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女無度 第六十九章 本王的好兄弟+求首訂 文 / 花熙月

    相比於沸沸揚揚的京都,這幾日最平靜的莫過於穆王府了,一杯香茶,一襲簡袍,院落中的男子望著院子上四方天空,一臉平靜。

    「王爺,兵部那群大人想見您。」

    「不見。」院落中的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杯盞,呷了幾口。

    簡伯無奈的歎了口氣,搖頭走去了前廳。

    穆王府謝絕來客七日了,無論是誰來,都被簡伯尋了個理由趕了回去,沒人知道穆王爺這位正主兒想的是什麼,現在京都都知道儲君是琉傲了,可是他依舊那般平靜,好似一切都與自己沒干係。

    前廳裡,賠笑了半天,簡伯好不容易將這群大人弄了出去,他擦了擦額前的汗珠,無奈的歎了口氣。

    剛從王府外回來的武浩鋒也撓了撓頭,看著那群滿是無奈的背影,湊到簡伯身側問道:「大管家,現在京都所有人都知道咱家王爺的事了,難道王爺真的不想做些什麼?」

    簡伯搖了搖頭道:「我跟了王爺十幾年,他的心,我依舊摸不透。」

    他歎了口氣,招呼過兩個下人道,「你們把王府大門關上吧,哎。」

    關上大門,是最直接的辦法,簡伯背過手,轉身離去。

    院落中的陽光悠揚的灑在水穆容的髮絲間,他微微瞇上雙眸,耳邊忽閃過一個聲音,半空中的手微微怔住。

    「事情怎麼樣?」

    四抹黑影閃到身側,最右側的的一個往前邁了一步,他抬起頭,面紗下一雙深不見底眸子,恭恭敬敬的望著水穆容,道:「回稟王爺,這幾日屬下們都有在密切注意傲王爺的動向,只是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反常。」

    「那郡主呢?」想到那個小人兒,他就心裡不是個滋味,不知不覺她不在自己身邊已經半個月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搖了搖頭。

    「啪」手中的杯盞被大力的放在石桌上,水穆容冷哼一聲。

    四人見狀連忙跪下身,異口同聲的說道:「屬下知錯,還望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撫碰這琉璃般圓潤的杯身,水穆容慵懶的問道:「你們四個跟著本王多久了?」

    「回稟王爺,半年。」

    水穆容豁然站起身,他指尖迅速直扣住男子的脖頸,始料未及的男子,瞪大雙眸膽怯的望著他,他閉上雙眸,只因為自己回錯一句話,招來噩運。

    看著身前,緊閉雙眸的男子,水穆容饒有興趣的,問道:「半年了,難道你們也覺得本王是那麼不會控制自己情緒的殺人魔頭?」

    鬆開手指,男子跌坐在地上,他看著那抹悠然平靜的身影,連忙跪下身道:「屬下知錯了,還望王爺贖罪。」

    拿出袖中一塊刻寫這「穆」字的金牌,水穆容拋在男子面前,緩緩開口道:「邪風,從今日開始逐影樓交給你,所有暗衛歸你調遣,就連兵營你也可以自由進入,還有本王只給你三年的時間,你懂什麼意思的。」

    男子犀利的雙眸黝黑深澈,他平靜的回道:「王爺的意思是將兵營交給屬下?」

    水穆容眼眸淡淡掃過另外三個黑衣人,道:「你們四個,是本王從兵營中精心挑選的,邪風的身手本王最是相信,從今日開始,你們都由邪風調令,聽明白了嗎?」

    「屬下遵命!」

    「屬下遵命!」

    「屬下遵命!」

    「屬下遵命!」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水穆容瞥過頭,將茶盞中的茶水緩緩倒在地上,平靜的說道:「邪風,你的任務,就是從今日起,本王要知道,傲龍國每一天發生了什麼。」

    水穆容站起身子,他捏緊拳頭,冰冷的看著前方,冷冷一笑,這一次他不想再讓任何人欺騙,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是,王爺。」無論對於自己,還是小舞,水穆容都決心這麼做,他不要皇位,卻不代表,穆王爺只是一個擺設。

    陽光靜靜灑在他的身上,包裹他的週身,他是神,一個真正的神——

    風略過他的眉角,那襲藍色長袍也愈加清晰,閃爍著的,是耀眼的光芒。

    當午後的那抹陽光倦倦的灑進夏府的閣樓裡,小柳的眉角閃過一個白影,她轉過頭,窗外一隻白鷹撲閃著雙翅飛進了屋子,「呀——」

    一聲長鳴後,白鷹松下爪子上的瓷瓶後鳴叫了三聲飛出屋去。

    小柳拾起瓷瓶,疑惑看著瓶子上一個「傲」字,她轉過身連忙將瓷瓶遞給正在貴妃榻上養神的青衣女子,道「小姐,小姐你快看這個。」

    女子平靜的接過瓷瓶,她翻過瓷瓶底部,下面的一行小字引起了她的興趣,她的嘴角微微揚起,道:「去,幫我準備一大桶洗澡水,沐浴好我還要進宮陪皇后娘娘呢。」

    小柳疑惑的望著她眼眸中的一絲欣喜,問道:「小姐,往日您進宮也沒這麼隆重,怎麼今日想要沐浴了?」

    把玩著這個溫潤的瓷瓶,夏玲瓏淺笑道:「這個東西可是好東西,不過只能混著洗澡水才能發揮它的療效。」

    看著夏玲瓏胸有成竹的模樣,小柳有些許疑惑,她轉身快速跑出門,跑去廚房。

    貴妃榻上的妙人兒俏麗的眼角微微掃過桌案,梳妝盒下面還壓著有一封前些日子來自傲王府的信,她莞爾一笑,這或許在昭示她就要成功了。

    窗外的微風拂過柳枝,只或許這個沉靜的午後陽光裡,帶著一絲冷意。

    「玲瓏見過皇后娘娘。」

    午後的乾鳳宮裡,正在小憩的完顏碧嵐微微睜開雙眼,她看清了來人,莞爾一笑,道:「這幾日本宮心神不安,也多虧了你有事沒事來宮裡陪本宮坐坐,怎麼今日早上還聽你爹說你身子不好,怎麼又來了。」

    略帶憔悴的完顏碧嵐緩緩從貴妃榻上坐起身,這幾天又沒有小丫頭在身前逗樂,琉傲與水穆容也好似約好一般沒有一個人來她這邊轉轉,這也使得本就滿腹憂愁的完顏碧嵐更是苦悶了,若不是夏玲瓏自上一次再穆王府與她見過後,有事沒事來宮裡陪她說說笑笑,自己當真要積鬱成疾吧,完顏碧嵐想到這裡,一把拽過夏玲瓏的手道:「來,坐下說。」

    夏玲瓏含羞著低下頭,她雙頰紅潤,滿是女子秀美的的模樣,讓完顏碧嵐好不喜歡,道:「你這孩子,本宮越看越喜歡,哎,如果不是你一心喜歡穆兒,本宮當真希望,你留下來給本宮做個女侍呢。」一想到水穆容,完顏碧嵐眉角越是皺起。

    看著她這樣的模樣,夏玲瓏連忙安慰,道:「皇后娘娘別說了,玲瓏今日來,是陪您說話的,不是聽您說這些的。」

    說完她轉過身,從食盒中取出一碗湯,小心翼翼的喂到完顏碧嵐嘴前,道:「這是這幾日臣女在一個老郎中那學做的藥食,裡面可是有好幾味補藥,您試試吧。」

    看著她哄小孩子般的模樣,完顏碧嵐打趣道:「估計只有你把本宮當成小孩子哄了吧。」

    她含笑著搖搖頭,將鼻尖湊到碗盤輕輕聞了聞,道:「本宮不喜歡吃苦的,你知道。」

    夏玲瓏含笑道:「臣女知道,這啊,一點都不苦,我喝給您看。」

    她用繡帕輕輕擦拭了下嘴角,玉指翹起,緩緩舀了一勺,送到嘴邊,卻不知怎的,只還沒接近唇邊,她的胃裡就不住的開始冒酸水,突然的變故,任她一把將湯碗放在桌案上,跑去宮殿外一陣乾嘔。

    完顏碧嵐關切的走下貴妃榻,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走到宮殿外,拍著夏玲瓏的肩,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稍稍平穩了下,夏玲瓏撫著胸口,轉身回,道:「也不是什麼,只是最近特別想吃酸的,有時候乾嘔幾下,過會子就好了。」

    「吃酸的?乾嘔?」一絲異樣劃過完顏碧嵐心中,她連忙招呼過一個侍女道:「你去御醫院,請幾個御醫過來,且只說本宮病了。」

    「是。」

    看著侍女跑出去的身影,夏玲瓏微微挑起眉,道:「皇后娘娘,臣女真的沒有事,您不用這般的。」

    「什麼啊,小姐都乾嘔一陣子了。」

    「小柳。」夏玲瓏瞪了一眼小柳,小柳怯怯的低下頭,不敢說話。

    聽了小柳的話,完顏碧嵐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她上下打量著夏玲瓏,平靜的說道:「不管怎麼樣,讓御醫先瞧瞧吧。」

    夏玲瓏面帶憔悴的垂下頭,她挽著完顏碧嵐的手,緩緩送她走進大殿內,微風掠過她的臉頰,細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異樣。

    半個時辰後,乾鳳宮裡蕩漾著一股冰冷的味道,御醫們認真為夏玲瓏診好脈搏,他們緩緩走到完顏碧嵐身前,跪下身去:「皇后娘娘——」

    外殿外的婦人,緩緩接過侍女手中的茶盞,一雙細長的鳳眸淡淡掃過腳底,問道:「夏小姐如何?」

    其中一個御醫看著其他御醫點點頭,他歎了口氣,將心中的心一橫,開口道:「回稟娘娘,微臣幾人確定,夏小姐脈象是有喜了。」

    看著床榻上的人兒,完顏碧嵐驚詫了鳳眸,手中杯盞也停在半空中,她稍稍放低了聲音,威嚴的道:「你們要確定,這夏小姐還是閨閣之女,你們都是見過世面的老御醫,飯可以亂吃,有些話,應該知道分寸。」

    御醫左顧右盼了會,終是和其他的御醫商量了片刻,點點頭,道:「微臣不敢輕易胡說,臣等均一一查看過夏小姐的脈象,卻是有喜之兆。」

    完顏碧嵐猛的將手中茶盞放在桌案上,她緊蹙眉頭,正色問道:「本宮如今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你們可要想仔細回答,夏小姐是風寒還是其他。」

    御醫們相互點頭,異口同聲道:「微臣不敢胡言,夏小姐非是風寒之症,她腹中確實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一個月?」完顏碧嵐微微瞇起眼眸,剎那間她的腦海中驚現出一個名字,她豁然站起身,喝令道:「既然如此,你們好好照顧夏小姐,本宮現在去找皇上,如果當真如你們所言,那你們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利害。」

    坊間的傳言御醫們多少也知道些,他們點點頭,抱拳道:「皇后娘娘放心,臣等定好好護住夏小姐。」

    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兒,完顏碧嵐滿腹焦急的轉身離去,她絲毫不敢耽誤,她需要知道這個真相是否當真是坊間傳言,長裙飄揚,帶著一群人侍女侍從,她快步朝著金鑾殿趕去。

    穆王府內,安靜院落裡一抹瀟灑的藍色身影悠揚的在院落中舞著劍,他上下翻飛,落花隨著他的一招一式翩翩起舞,活躍在草坪上的仙人,讓誰也挪不開眼。

    「王爺,宮裡來人了?」領著一個宮侍從,簡伯快步走到院落中。

    男子停下手中的劍,平靜的問道:「是誰要見我?」

    「皇上」水穆容可以連上早朝都不放在眼裡的主,說話的侍從垂下頭怯怯不已。

    「不見」水穆容平靜的回道。

    簡伯轉身,正欲回領著侍從轉身離去,一絲狡黠劃過水穆容眼底,他似乎想到什麼,連忙張開道:「不,本王隨你去。」

    「王爺?這——」簡伯滿是不解的問道。

    收起手中的劍,水穆容輕輕擦拭額前的汗珠,悠閒的將寒劍扔給簡伯,他走到侍從面前,說道:「想來阿傲也會去,本王很久沒和他聚聚了。」他仰起頭,微微冷笑,他是想見琉傲,只是或許不再是兄弟敘舊了。

    望著那一絲徹骨的笑意,在場的兩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二人平靜了些許心緒,跟著水穆容的背影快步趕去。

    夕陽緩緩落下,乾鳳宮內的御醫們小心的照看這貴妃榻上的女子,此時,一襲龍袍的老者奪門而進。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老者沒加理會,他撇開眾人,逕直走到內殿的床榻前,床榻上的青衣女子面容略帶嬌弱,她撐起身子,想要下床行禮,老者連忙阻攔道:「你先躺著,朕給你看看。」

    拉起夏玲瓏的手腕,水劍旭仔細的號著,他屏住呼吸,不敢出一聲大氣。

    隨後趕來的完顏碧嵐在侍女攙扶下緩緩走進殿門,焦急的問道:「皇上?如何?」

    水劍旭長歎一口氣,似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幫夏玲瓏掖好被角,走出內殿,走到完顏碧嵐身前,輕聲說道:「果真和他們說的一樣,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完顏碧嵐驚詫不已,她蒼白臉頰,道:「那會不會和謠言中的一樣……」

    攙扶起她顫抖的身子,水劍旭歎了口氣,道:「這個只能等穆兒來,才能知道了。」

    外殿外的談話悠悠飄進內殿,紗帳後的女子緩緩閉上雙眸,她狡黠一笑,被褥下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滿是滿足。

    晚霞抹過夕陽,竹屋外的一抹白色身影略有深意的看著天空發呆,「少主人!」一道黃色身影穩穩落在他身後。

    男子輕啟嬌唇道:「事情怎麼樣?」

    「估計過會,琉傲和水穆容都會去皇宮裡。」

    「那會順著我的計劃走嗎?」

    染霜滿是信心的抱拳回道:「當然,屬下想來,穆王爺也會很想知道小姐在哪,所以,明日您怎麼安排?」

    雲離落沒有說話,他轉過身,緩緩走進竹屋,饒有趣味的看著此時正撐著頭,看著天空愣愣的出神的小人兒,蹲下身問道「是在想水穆容嗎?」

    「啊,哎呦。」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的水辰舞,一腦袋磕碰在桌案上,她委屈的揉了揉疼痛的下巴,癟著小嘴,點點頭,道:「下次站人身後說一聲啦。」

    雲離落無奈的聳了聳肩。

    水辰舞繼續說道:「上個月,我還在和爹爹看夕陽呢,現在只有我一個人。」她垂下頭,雙眸中,滿是失落。

    雲離落瞥了眼身後的染霜,道:「這個是我貼身護衛,名字叫染霜,明日反正沒事,你讓她帶著你去京都看看,逛逛吧。」

    「明天?明天就可以去京都了?」水辰舞顯然一個激動忘記了還疼痛的頭,她看著雲離落一臉的驚喜不已。

    染霜會意的點點頭,她一步走上前,抱拳道:「屬下染霜見過小姐。」

    「別,別這樣。」水辰舞有點不好意思,她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女子,只見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英豪的風情,而黑瑞轉動的眼眸更是多添了幾分女子的嫵媚,一身鵝黃長裙,抱著一把利劍,週身散發的是精國不讓鬚眉的豪氣干雲。

    她的眼眸中滿是羨慕,道:「那明日,你來竹屋找我吧。」

    染霜瞥過頭,看了眼雲離落,見他點點頭,才恭敬的開口道:「是,屬下遵命。」

    欣賞著水辰舞含笑模樣,雲離落拂過胸口,陽光在她的臉頰上蕩漾的是暖暖的味道,兩彎深深的大酒窩點綴了他的心海,那一刻他醉了。

    合門而出,屋內的小人兒顯然已經開始忙碌著,她開始琢磨著要帶什麼東西去京都,等等——

    至於雲離落,他悠揚的走在竹海中,心中飄蕩過千萬。

    「主人,屬下不解,您為什麼要屬下帶小姐去京都?」

    「明天,你就知道了。」每一步棋都在他的計劃之下,雲離落莞爾一笑,他望著竹葉滿是深意。

    第二日的一大早,呼吸著沁入心脾的竹葉香,粉衣小人兒樂顛兒樂顛兒的走在路上,今天天濛濛亮,她就在屋外等著染霜,當她剛踏出竹屋的那一刻,她心裡甭提多開心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實在想不出後面兩句歌詞的某人,一路上就反覆哼著這兩句,染霜看著她笑的都嘴巴都合不攏的模樣,捂嘴偷笑不已。

    「小姐似乎很喜歡穆王爺?」

    水辰舞連忙點點頭,道:「那是,他是我爹爹,嘿嘿。」一提到美人爹爹,她的頭就不自覺的高高揚起。

    染霜含笑,打趣道:「那少主人呢?屬下可是聽說你和他有婚約的啊。」

    「額」水辰舞瞬間表情抽動,她撓了撓頭道,「怎麼說呢,反正和他有婚約的不是我就對了。」有些話不能說的太直白,水辰舞丟了一個小眼神朝著染霜點點頭。

    「小姐?屬下,不是很懂哎。」歪著頭,染霜滿腹疑惑的看著她。

    水辰舞聳聳肩道:「算了!不懂就算了,我們換個話題,走——」

    拽著染霜的手,水辰舞跑的飛快,這一路跑的最歡樂的就是她,染霜無奈的跟在身後,估計現在給她按兩個翅膀她飛的比誰都快。

    踏步走進那繁忙的京都,到處蕩漾著熟悉的味道,水辰舞就猛的深吸一口氣,她身側是那般熟悉的城門,還有好多好多她熟悉的東西。

    「小姐,你不是準備在城門口,不進去了吧。」看著由於欣喜忘記進誠的小人兒,染霜轉過身一臉好趣的看著她。

    可不,光顧著享受了,這身邊一群的人都投來個異樣的眼神。

    不好氣的丟了個白眼,水辰舞冷哼一聲,大步朝著京都內跨著。

    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沒走幾步周圍飄來的是熟悉的味道,這讓水辰舞口水直流啊,她湊到這,湊到那,恨不得將頭都湊到最前面,不過這樣就苦了染霜,她努力拉住這位正主兒的手,不然估計她一聞到美食就不見蹤影了。

    「小姐?!」

    「啊?」又一次將搗蛋鬼從面人攤拽了回來,染霜覺得自己可以深切的考慮,下次要不要再帶她出來了。

    「那個,這位姑娘,這個小姐的錢。」

    看著某人手上不知道哪裡順來的兩個面人兒,染霜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掏出腰間的碎銀兩,遞給伸手過來的攤主。

    「嘿嘿」舉著兩個面人,水辰舞討好的一笑,這可不能怪她,和美人爹爹逛街逛習慣了,每次看見喜歡的就拿,反正有人善後的。

    染霜無奈的聳聳肩,道:「如果閒的沒事,就隨便看看,我們就回去。」

    「好的」水辰舞一敬禮,手中的面人掉落在了地上,她彎腰伸手去撿,「快看,有皇榜,快看,皇榜——」忽然湧來的一群人將她推到一側。

    她站在越聚越多的的人群裡,滿是驚慌,不顧地上的面人,她身子一用力,奮力從人堆中擠出一條縫,跑了出來。

    「呼呼——」拍著氣喘吁吁的胸口,小人兒依然好似沒回過神一般,不好氣的瞪著身後的那群人。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身正欲去尋找染霜的身影,突然一句話,讓她驚詫在了原地。

    「我就說穆王爺和夏家那小姐眉來眼去的有曖昧吧。」

    「不是吧?」

    「你看,皇榜上不是說了,皇上都下旨賜婚了,聽說啊,那夏小姐都有身孕了,你說會是誰的啊?」

    水辰舞愣愣的轉過身,她望著不遠處那張黃色的紙張上,用毛筆蒼勁用力的書寫著:「夏家之女玲瓏,才德兼備,賢美大方,朕特將其許配與皇長子穆容,明日大婚。」

    手中唯一的面人兒也摔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碎成幾掰。

    眼眶的淚珠開始打轉,她搖著頭,滿是不解的呢喃道:「不會的,爹爹答應過我,不會娶妃的。」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寧靜了,水辰舞呆愣的看著皇榜,心中最深處好似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大街上的人將她推得東倒西歪,她踉蹌著,漫無目的的街市上走著,兩邊的議論聲充斥她的雙耳,此時的水辰舞找不到一絲感覺,她一抹眼淚,推開兩側的人群,朝著心中呼喊的地方跑去。

    不遠處小巷裡,一雙黑徹眸角緊緊注視那個粉色的身影遠去,他冷冷一笑,問道:「水穆容的信送出去了嗎?」

    他身後急速閃出一個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女子抱拳恭敬的回,道:「送出去了。」

    男子滿是讚賞的點點頭。

    看著他此時神情,女子暗暗將心一橫,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問道:「屬下不明白,少主人,為何有這麼大把握,水穆容會同意這門親事。

    男子玩弄著耳邊的髮絲,他轉過身,看著女子,道:」你可別忘了,他的逆鱗是小舞,而我現在需要的,是夏家,那只要告訴他,答應了這門親事,小舞會回去就可以。「男子莞爾一笑,他背過身去,取袖中中一封信,夾在手指間,緩緩開口道:」早上平南來了一封信,你可以看看。「

    女子接過信件,她緩緩打開信件,只一眼,她的眸角瞬間迸發出一抹欣喜,問道:」王爺說找到我弟弟了?「

    男子點點頭,道:」父王說,不日後就會把他送來京都。「

    女子欣喜不已,她」噗通「一聲跪下地上,道:」屬下,謝過少主人,謝過王爺。「

    帶著一絲邪笑,男子一拂袖,微風掠過他白色的長袍,好似一朵梨花在風中搖曳飛舞。

    與此同時,當一車車綁著紅色喜禮的小車,駛進穆王府的大門後,忙碌的簡伯將一切記錄好後,捧著厚厚的禮單,轉身來到後院向著一臉平靜的水穆容匯報,道:」王爺,東西都差不多齊了,還有些怕是晚上就送來。「」知道了。「他面無表情的倒了一杯酒,仰頭飲下。

    簡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他怯怯的看了眼水穆容,終是開口問道:」王爺,這王府上下都知道,您和那夏小姐沒什麼的,您卻為什麼答應娶她?「

    握住酒杯的手,緩緩停住了,水穆容含笑道:」本王,什麼時候說過娶她?「」那這?「」你下去吧——「

    自知不能再問下去的簡伯,只能點點頭,屈身離去,院落中的男子緩緩倒好第二杯酒,仰頭飲下,風掠過他的髮絲,飄逸出神。

    他取出衣袖中的信封,緩緩打開,道:」夏府聯傲,許諾婚定,辰舞自歸。「當看著那飛揚的舞字,他指尖不自覺的拂過,道:」明日,本王就可以看見小舞了。「

    他捏緊手掌,手中的信瞬間變成一片灰燼,一陣風吹過,那抹灰燼隨著風飄搖而去,他的眸角冰冷的看著未燃盡的」傲「這個字,站起身,輕踏而過。

    京都的大街上,水辰舞漫無目的走著,她垂著頭,眼角的淚痕還沒有干,她不知何去何從,吵鬧的人群與她孤寂的背影形成太大的對比,忽然她停住腳步,一抹眼淚,暗暗決定道:」爹爹不會騙我的,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或許,或許又是皇叔。「

    想到琉傲那雙看不透的雙眸,她心就不自覺的糾在了一起,她提起裙角,小心張望了下周圍,拔腿跑去。

    走到穆王府外,粉裙的小人兒仔細打量著王府大門,和往常一樣,門兩邊的石獅子依舊那般威嚴的坐立在那裡,金筆書寫」穆王府「三個大字,在陽光也異常閃耀。

    她僵僵的往前邁出半個身子。」小心!「忽然一隻手迅速摀住她的嘴,將她抱進了小巷。

    突如而來變故,讓她驚嚇不已,她張口嘴,狠狠咬下那隻手。」喂,郡主,先別咬,你看啊。「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畔旁邊響起,順著那人指的方向,一輛馬車緩緩停在穆王府門外,馬車行駛而去,眼簾處一襲紫色身影讓她暗暗吸了一口氣。」是皇叔,他來找我爹爹?「

    她轉過頭,身後的人兒不住捂著被她咬的生疼的手掌,不好氣,道:」幸好我正好在王府周圍溜躂,不然你估計又不能見到穆王爺了。「

    一身黑色長袍,高高豎起的玉冠,眼前的男子水辰舞再熟悉不過了,她伸出手,兩個大酒窩深深映出,道:」李墨希,你又幫了我一次。「

    那彎嬌美的笑,讓李墨希愣出了神,這彎笑容和五年前一模一樣,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帶著那種溫暖的味道。」公子,公子。「」啊!「被青海一叫,瞬間回過神的李墨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前些日子,傲王爺和我說你死了,我就覺得有蹊蹺,現在看來,你活著,只怕這件事和他有莫大的聯繫吧。「

    垂下頭,水辰舞呆呆的看著王府外,緩緩開口道:」如果我說,我和爹爹的誤會是皇叔做的,你信嗎?「

    驚詫不已的李墨希瞪大雙眸,他只想到這件事和琉傲有關係,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攥緊袖中的金牌,一把拽過水辰舞的胳膊道:」郡主,先和我回將軍府吧,你不如明天回府,這樣那時候人更多,我相信那時候穆王爺也不會讓傲王爺下台的。「

    緊咬嘴唇,想到那個臉色憔悴的美人爹爹,水辰舞猛的抬起眸子,她點點頭,跟著李墨希的身後,青海從小巷深處牽出來一輛馬車,他們翻身上車,揚鞭而去。

    當第二日的天透著一層濛濛的亮,夏府的閨閣內一抹燭光映射銅鏡中,銅鏡中,那身鮮艷欲滴的紅色嫁衣映襯鏡中那抹嬌容更是羞雲密佈。

    一側的喜婆拿著木梳,她莞爾一笑,一手輕柔的撫過嬌人兒的髮絲,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喜婆一句句話語,讓銅鏡前的人兒更是含下頭,欣喜的紅色在她眉角出綻放,那抹喜悅滲著她眼眸的最深處,緩緩溢出,看著她的模樣小柳打趣,道:」小姐真是美,也難怪穆王爺回同意娶你。「」同意?「回想起乾鳳殿的那日,她眼眸中的欣喜又不知不覺散開而去。」穆兒,你回答朕,坊間的傳聞是不是真的?「高座上的老者平靜的問道。

    藍衣男子莞爾一笑,平靜的回道:」父皇覺得呢?「」如果是真的,朕要你娶夏玲瓏,你可願意。「

    帶著一絲放蕩不羈,水穆容聳聳肩,他轉過身,淡淡的丟出三個字,」隨便她。「

    這樣的穆王爺,算是同意娶自己嗎?夏玲瓏也沒有把握——」玲瓏,玲瓏?「」啊,爹。「回過神的女子,愣愣的看著身側的男子,她站起身,扶著男子緩緩坐在椅子上,小柳連忙會意,她轉過身,將一屋子的人統統帶了出去,合門而出。

    夏覓滿是老繭的手掌,拂過女子的臉頰,寵溺的開口道:」爹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讓穆王爺娶你,可是爹再勸你最後一次,這穆王爺不是善茬。「

    夏玲瓏垂下頭,她咬緊下唇,道:」爹,女兒知道,只是那一次後,我——「

    夏覓無奈的搖搖頭,他一生只有這一個女兒,只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顫顫巍巍的取出一個木匣子,他遞給夏玲瓏道:」明日,將這個給傲王爺吧,這裡面是我們夏府在傲龍一半的商行地契。「

    夏玲瓏會意的點點頭,她收起木匣子,將頭緩緩靠在夏覓的肩上,雙眸中滿是閃爍。

    當那輪太陽完全升出雲端的時候,相比與熱鬧非凡的夏府,穆王府裡就平靜的多,一身喜衫簡伯的緩緩推開廂房門,他望著窗戶前依舊一身藍衣的男子,輕輕喚了一聲,道:」王爺,吉時快到了,您怎麼還不換喜服?「

    男子面帶冰霜的轉過身,瞥了眼桌案上的喜服,道:」本王沒有說過要娶她,幹嘛要穿。「」可是,王爺?「

    水穆容打了個哈欠,冷笑道:」告訴夏府的人,本王身子不爽,如果接親什麼的,叫他們自己送來,還有那身喜服,本王不喜歡。「」叮——「他轉身抽出木架上的寒劍,一劍將那套喜服劈做了兩份。」匡當——「看著摔落在地上的喜服,水穆容收起寒劍,他正了正衣襟,走到貴妃榻前,緩緩躺下,道,」等人來齊了再來喊本王,其他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位主兒,明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簡伯也只能作罷,他將嗓子眼前的話又嚥了回去,轉身將門緩緩合上。

    在熙熙攘攘的送親隊伍裡,最奇怪的無外乎隊伍前面竟然沒有新郎,花轎中的人兒掀起轎簾,兩側的議論聲飄進她的耳朵。」怎麼沒看見穆王爺?「」哎,沒聽說夏家小姐是懷著孩子嫁進王府的啊,這樣的事,穆王爺怎麼會出來。「

    幾個婦人對著花轎指指點點,夏玲瓏滿是委屈,她一把放下轎簾,蓋頭下的臉頰滿是愁雲。

    耳邊呼嘯著喜悅的嗩吶鑼鼓聲,只是花轎中的人兒,不知為何升起一絲淡淡的愁容,停穩了花轎,喜婆掀起轎簾,喊道:」新娘入過府,新郎接進門。「

    大開的穆王府大門,絲毫沒有任何動靜,喜婆見狀,連忙又喊道:」新娘入過府,新郎接進門。「

    微風拂過轎門,周圍聚攏的人群不時散出陣陣刺人的議論。」新娘入過府,新郎接進門。「喜婆無奈至極,從沒見過這樣的新郎,她張開嘴,剛準備喊第四次的時候,花轎中的人兒急忙阻攔,道:」我自己進去吧。「

    她緩步邁出花轎,按傲龍舊禮,新娘進門是都是由夫家背進門,新娘繡鞋不能落地,現在可好,夏玲瓏一身喜裙,不但迎親的時候沒有夫家來接,過府也要自己走進去,此情此景,讓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了。」小姐「透過那層輕盈紅紗的蓋頭,小柳關切的望著那雙略帶憂愁的細長雙眸,她攙扶過女子的手,輕輕喚了一聲。

    女子搖搖手,故作鎮定,道:」沒事。「

    只要能嫁給那個人,哪怕讓她付出再多代價她也願意,她提起裙角,緩緩走進王府大門,這每一步,卻都好似邁在刀尖上刺痛。

    與此同時,王府外的一臉馬車裡,一雙瑞黑的眼睛,也將這一切收進了眼底,她放下車簾,拍手叫好,道:」哈哈,看樣子,我爹爹才不會喜歡她呢。「

    身側的男子湊到她面前,好趣的問道:」可是你別忘了,有可能是穆王爺身體不好,才不出來迎親的啊。「」你,哼。「嘟起小嘴,水辰舞不好氣的撇過頭去。

    看著滿肚子怨氣的小人兒,李墨希吐了吐舌頭,他連忙摀住嘴,討好道:」其實吧,我是開玩笑的,穆王爺肯定不喜歡夏小姐,對吧?「

    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水辰舞含笑道:」是啊,所以呢?「」所以,郡主大人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吧。「閃爍著討好的目光,李墨希就差給咱郡主大人跪下了。

    水辰舞湊上去,一手勾起手指,一手放在身後,壞笑道:」當然,本郡主肯定不會怪你,來,把手伸出來,給你一個好東西。「」什麼東西?啊——「

    馬車外的青海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家這個公子估計又被郡主大人欺負了。

    果然,此時馬車內,水辰舞不以為然的擦拭了下嘴角,她料有趣味的挪動了下身子,在馬車裡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著。

    至於另一個人呢——此時正捂著被咬出牙印的手,怯怯的看著她,一臉的委屈啊。

    威嚴的穆王府門外,此時也漸漸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有各色官員朝臣,還有些商賈名士也紛紛前來道賀,馬車轎子停了一路,水辰舞掀起車簾一角,仔細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群。」太子到。「」恭迎太子!「」恭迎太子!「」恭迎太子!「

    一道聲音劃過水辰舞耳邊,她連忙注意到,那抹好似眾星捧月般的身影,他緩緩走下馬車,耀眼的太子朝服洋溢著的那是他最偏愛的紫黑色,他劍眸掃過,不似平靜的眸子柔情多抹,打量著跪滿了一地的人,淺笑道:」你們都起來吧,本王今日是來看看的。「

    朝臣們相互攙扶著,站起身子。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琉傲就混身都似乎閃爍著光芒,領著一群人緩緩走進王府。

    馬車內的人兒,望著他的側臉,眸中泛出濃濃的複雜。」郡主?「看著她眸中泛起的淡淡憂傷,李墨希關切不已道。

    放下車簾,水辰舞躲避過他的眼睛,連忙爬出車箱,跳下馬車道:」我沒事,我在這裡看看,我們再等會進去吧。「

    跟著她的步伐,李墨希也跳了下來,看著王府外進去的人漸漸少了不少,他點點頭道:」嗯。「

    前廳內,在喜婆攙扶下的夏玲瓏透過紅紗,仔細環視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高座上,坐著的是正一臉慈祥望著他的水劍旭與完顏碧嵐,小柳將早早準備好的花球捧在手心上,焦急的張望著。」小姐,這穆王爺也太不懂禮數了,成親也會拖拖拉拉。「

    夏玲瓏垂下頭,輕聲埋怨道:」休得亂說話,剛剛穆王府的人不是說了,王爺身子不爽才這樣的。「此時的自己也是滿腹的委屈,但是她也只能用這樣一個回答來填補自己焦慮的心,紅紗裙的裙角被她攥的皺的不成樣子了。

    廂房裡,簡伯的三催四請總算把還在睡夢中的男子請下了貴妃榻,」王爺,這人都來齊了,您也該去了吧?「

    撐起頭,細長的眸子淡淡掃過簡伯臉頰,水穆容不緊不慢的問道:」父皇母后,還有我那個好皇弟呢?「」都來了,就等您了。「

    帶著一絲淺笑,水穆容站直身子,他理了理衣襟,緩緩推開門,依舊那身水藍色長袍,依舊那般清雅俊美,他步履翩躚的朝著前廳走去。

    還沒進前廳,就聽見那群吵雜的議論聲,他抱了抱拳,緩步走到高座前,笑顏道:」讓父皇,母后等久了,剛剛在後院,兒臣突然覺得有些許不舒服,就來的晚了點。「

    看著眼前人兒一臉瀟灑愜意的模樣,完顏碧藍打量著他的衣著,略帶怒氣道:」穆兒,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怎麼沒穿喜服?「

    不屑的聳了聳肩,水穆容笑道:」母后,兒臣可從來沒說過要娶這位夏小姐,兒臣說了隨便她,所以成親不成親都只要她說就可以,因為是她本身就和兒臣沒有半點干係。「

    水劍旭怒不可遏的拍了下椅子扶手道:」穆兒,不得放肆,你可別忘了,昨日,是你同意婚事。「

    水穆容冷笑道:」兒臣何時同意,只是說了三個字,隨便她,和兒臣同意有關係嗎?「好笑的望著滿屋子的人,水穆容走到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你,你是要把朕氣死嗎?「水劍旭拍著胸口乾咳幾聲道,」天下都知道,夏小姐夜宿你王府,你一直沒有表態,現在御醫,包括朕都診出她有喜一月有餘,難道你還不承認?「

    聽見這句話,前廳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女子的名節是多麼重要,人群議論著夏玲瓏遭遇的苦難,也在談論著水穆容的薄情寡義。

    拿起桌案上的一杯茶盞,水穆容笑而不語,他望著紅紗裹身的夏玲瓏,莞爾一笑道:」其實這個問題,兒臣想來,父皇母后還是問問夏小姐吧,有些事,兒臣還是不要說的太透徹才好,你說對嗎,皇弟。「

    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一直沉浸在這個不尋常氣氛中的琉傲也有些許寒氣,水穆容站起身,緩緩走到他身側,附耳道:」太子殿下知道的肯定比我這個做皇兄的知道多,所以有些事,皇兄還是不多說的好,只是那句話,想來從今日起,本王的兄弟,死了。「他指著胸口的位置,那是怎樣的憤怒,能讓那雙冰冷的眸子,看不清那汪波瀾,

    琉傲心中榮升的恐懼感,讓他的心順便變成一片冰冷。」爹爹——「一個稚嫩的聲音,讓人群閃做兩旁,廳門外那抹粉色的小身影,讓水穆容的眸子瞬間滿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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