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迭起 第一百章 蒙古之行 文 / 花熙月
李猛用了三天的功夫終於從那支毒箭上發現了細微的差別,但也是憑藉著細微的差別,聯合兵部眾人力量以及琉傲的支持,水穆容得以赦免在新帝登基之日釋放出來。
半個月後新帝登基的日子,也是在那一天,水辰舞決定了一件事。
「皇奶奶。」
正在宮女簇擁下換新鳳裙的完顏碧嵐尋著聲音望去,殿門外,一身粉衣簡袍的女子背著行囊淺笑的站在那。
「怎麼沒有換宮裙?」
她打量著她,這些日子水辰舞一直住在她這,她看的出來她似乎有心事,每日她總是撐著頭髮著呆,有時候會想著想著久久發呆。
妙人兒嫣然一笑,她走進殿門,如今她經歷了許多事,早已明白了太多。
完顏碧嵐招招手,示意侍女都下去。
侍女關上殿門,威嚴的乾鳳宮內,只留下她與眼前這個面色憔悴的妙人兒。
「怎麼背著行囊,宮群也不換,這是要去哪?」
水辰舞跪下身,朝著完顏碧嵐摳了三個響頭。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完顏碧嵐走上前,逕直想要扶起她。
她擺擺手,笑道:「皇奶奶和皇爺爺從小對我恩情十分,小舞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她站起身,看著面前一臉慈愛的夫人淺淺一笑。
撫摸著她的髮髻,完顏碧嵐滿是欣慰的點點頭道:「你長大了。」
很久之前,她還是那個活蹦亂跳的小鬼靈精,如今卻好似突然懂事了,完顏碧嵐看著她滿是欣喜。
「皇奶奶,我想出去走走。」
看著她身後背著的行囊,完顏碧嵐滿是疑惑道:「怎麼?想出去玩也不在這一時啊,怎麼不等你皇叔登基大禮後再去呢?」
水辰舞搖搖頭道:「想來皇奶奶也知道我的身世,如果我再留在這邊,只怕無論爹爹和皇叔再怎麼保護我,也無濟於事。」
她的話說中了完顏碧嵐的心,現在朝堂上,大半的老臣還是對棲鳳國充滿敵視,現在他們還是懷疑,是沒有直接證據,要是真的被證實,恐怕那時候就真的舉國沸沸揚揚了。
她歎了口氣,滿是無奈道:「你說的是,你有和你皇叔,還有你爹爹說過嗎?」
水辰舞咬緊下唇,低下頭,道:「我只想和皇奶奶說。」
「那你爹爹呢?」
提到這個稱呼,水辰舞的心似乎都揪了一下。
看著小人兒那滿是躊躇的目光,完顏碧嵐似乎猜到了什麼,她想到三日前在街上遇到她的場景,問道:「你到底那時候為什麼哭的這麼難過,而且到現在也不願意回穆王府?」
她終究將心底的疑惑給說了出來,看著完顏碧嵐那滿是關切的雙眸,水辰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現在你爹爹雖然有了赦免,只是這怕出來也是要被議論好一陣子,你又何必現在就走呢?」
水辰舞苦笑,她靠在完顏碧嵐的肩側,輕聲說道:「我知道皇奶奶是蒙古的,阿冉也是蒙古的,阿冉告訴我,如果喜歡誰就要告訴他,可是我說不出口。」
「怎麼?你有心上人了?」完顏碧嵐滿是驚喜的看著她的臉頰問道。
只是她看見的不是喜悅,而是水辰舞臉上那深深的苦楚。
她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緒,道:「我不怕告訴皇奶奶,我想,我喜歡上爹爹了。」
這句話好似驚天霹靂,讓完顏碧嵐怔在了原地,她瞪大雙眸,滿是不解的望著她。
「我知道,他是我爹爹,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可能的,所以我想離開,皇奶奶你不要告訴皇叔,更不要告訴爹爹好嗎?」
對上水辰舞一雙滿是懇求的眸子,完顏碧嵐稍稍平靜了心緒,歎了口氣,道:「罷了,你想去哪?」
水辰舞思索了片刻,一個美麗名字出現在她腦海裡,她含笑道:「我想去蒙古,去看看阿冉,好嗎?」
完顏碧嵐點點頭,道:「好吧,你去吧,現在走嗎?」
「嗯,還希望皇奶奶不要告訴皇叔,我來告別下就走。」
從髮髻上取下一根鳳釵,她別在水辰舞髮髻上,道:「這枝釵是你皇爺爺送我的,送給你吧。」
看著鳳釵在水辰舞髮髻上微微晃動,她撫著她的臉頰,滿是不捨的歎了口氣,道:「哎,玩累了記得回來。」
「嗯。」
她莞爾一笑,朝著完顏碧嵐微微施禮,轉身離去。
殿門緩緩打開
完顏碧嵐看著那個漸漸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垂下眸子,長歎了口氣。
她走了,離開了這個從小生活的京都,離開了這個充滿回憶的皇宮,也包括那個,滿是留戀的穆王府。
她騎著馬,停在穆王府對面的巷子口,看著那個熟悉的門匾,嫣然一笑。
「駕——」
她勒緊韁繩,穿過繁鬧的人群,朝著京都城門口跑去。
她快步跑出城門口
一陣風吹過她髮髻上叮噹作響的鳳釵,傲龍第一郡主——或許從今日起真的再不存在了,水辰舞苦笑著,她伏下身子,緊緊貼在馬背上更加快速的奔跑著。
她的身影映進茶攤前一個男子眼中,他轉過身,拽了拽身旁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道:「公子,公子,我似乎看見郡主了。」
「哪呢?」
李墨希轉過頭,順著青海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那個粉色的身影,他再熟悉不過。
他一把拽過韁繩,翻身上馬,「駕——」
「公子,公子,你去哪?」
沒有理會青海的話,他快步跟在身後,跟著那抹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粉色身影跑去。
轉過山路,走過山谷,李墨希不住在後面呼喊。
那個熟悉的聲音掠進水辰舞的耳中,她秀眉微蹙,將馬趨進一處叢林茂密處,躲了起來。
「吁——」
跟了半盞茶功夫,李墨希只看著眼前那將近的人兒跑進眼前的這處叢林就再也沒有了蹤跡。
他停住腳步,看著地上雜亂的馬蹄印,大喊道:「小舞,我知道你在這,你出來。」
樹叢中的人兒,微微露出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跟我說一句話好嗎?」
空蕩的樹林中久久迴盪著他的聲音,他深吸一口氣,滿是不捨道:「我知道你離開肯定是為了穆王爺,因為只有他,才會讓你離開。我不知道你去哪,也不知道你是去遠行還是再也不回來。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
樹叢中正欲離去的水辰舞停住腳步,疑惑的看著他。
「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讓林中的飛鳥鳴叫飛起,水辰舞呆愣在原地,遠遠的看著他。
李墨希一面環顧四周,一面繼續說道:「我喜歡你,從小時候我就喜歡你,那天你說只要我狩獵第一你就會下嫁與我,我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信。小舞,早點回來好嗎,我喜歡你。」
水辰舞苦澀一笑,回想起完顏奕冉來看她是那般酸楚的笑,此時此刻她才懂的原因,阿冉早就知道李墨希喜歡的是自己。
摀住臉頰,她垂下頭,不再回顧身後李墨希滿是真摯的話語,牽著馬從小徑悄然離去了。
這一次她真的離開了,她不知道去蒙古會用多久時間,以後的日子她會怎麼過,但是帶著那份對京都的回憶,她走的很灑脫。
「駕——」
陽光照耀著她前行的路,她趨馬奔跑,一雙靈動的眸子滿是憧憬的看著遠方,嫣然一笑。
那一日,是傲龍新帝登基,傲龍天下都沉浸在那一片喜悅之中,風掠過京都大街小巷,將那片喜悅掠進每個人心中,除了那樣一群人。
新帝大赦天下,允許坊間人民進行慶祝三日。
街上擺攤生意漸漸多了,而這片熱鬧祥和,卻似乎與穆王府顯得有些不太搭調。
「王爺,都三天了,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書房內,簡伯怯怯的問道。
握著手中的畫筆,水穆容彎著腰,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畫著。
「王爺——」
自打三日前水穆容回來後,他終日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一直拿著畫筆在書案前畫著什麼。
簡伯無奈歎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書房。
門外的武浩鋒急忙迎上前,關切的問道:「王爺還不吃嗎?」
簡伯點點頭,道:「自從三天前,太后親自來王府,說郡主離開了,王爺就不吃不喝,這——哎」
回想起雲綺離開時候,他雖然也這般將自己關在書房內,只是那時候的他再怎麼不悅,也總是會凶凶人,說說話,像這樣——
簡伯滿是無奈。
「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郡主找回來吧?」
簡伯搖搖頭,道:「王爺沒說話,我們做什麼都是茫然啊。」
他不知道三天前的完顏碧嵐和水穆容說了什麼,只是在她走之後,穆王府就似乎也跟著變了。
隔著窗,他看著書案前依舊用心畫畫的男子,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他幾步走到前廳,前被一個熟悉的身影給嚇了一跳。
「皇上!」
赫然出現在前廳內的琉傲,此時一身紫色袍子,緩緩走進大門。
他朝著簡伯微微點頭,道:「三天前,聽母后說,小舞走了,這些日子一直在忙,就沒過來看看,對了,皇兄呢?」
他張望了片刻,似乎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些疑惑。
簡伯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太后和王爺說了什麼,只是那天後,王爺把自己關在書房不吃不喝也不說話。」
「不說話?」
琉傲沒多想什麼,快步走進了院子,尋著書房的方向走去,看著他的背影簡伯歎了口氣,呢喃道:「只怕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書房裡,正專心畫畫的水穆容被衝進來的聲音微微喝住了。
「皇兄,你到底怎麼了。」
他手中的畫筆微微停在半空,過了片刻,他似乎不再理會繼續畫著。
「皇兄,以前雲綺進宮時,你就是在院子裡舞劍,可至少那時候你還會發火,現在呢?」
水穆容冷漠的態度,讓琉傲再也無法忍受了,他一步上前,將他書案上的畫紙一步搶了過來。
「把畫紙給我。」
琉傲不理會,仔細看著畫紙上的畫,那般純淨的笑,那般俏麗的容顏,雖然眉眼間帶著雲綺的味道,可是這絕不是她。
「你在想小舞?」
「再說一遍把畫紙給我。」
琉傲深吸一口氣,將畫紙藏在身後,深意的問道:「皇兄,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水穆容劍眉冷蹙,道:「畫紙給我。」
他一步上前,迅速轉身,伸手欲去搶琉傲手中的畫。
琉傲輕鬆後退,躲過他的步步緊逼。
門外的武浩鋒聽著書房內打鬥聲,只能握緊佩劍在門外站著。
「辟啪」
花瓶碎了水穆容不理會。
「嘶——」掛在那裡的名人字畫壞了,他也不理會。
「彭」上好楠木桌椅碎裂一地,他同樣不理會。
琉傲看著他一身殺氣的模樣,蹙著眉,心中滿是憂慮。
「皇兄,你愛的人不是雲姑娘嗎,小舞是你女兒啊。」
水穆容不說話,依舊快速變換著雙手想從琉傲手中奪回畫紙。
「皇兄,難道你要父皇為你的事九泉之下也不能安寧嗎?」
水穆容停住了,他愣在原地,他垂下頭,苦澀的笑著,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對小舞是什麼感覺,當天牢我看見她離開,心裡好痛,就好想和她解釋,當母后告訴我,她離開的原因,那時候我心裡瞬然間空蕩蕩的。我不住安慰自己因為她是我的郡主,可是——」
他抱著頭無助的蹲在地上,琉傲望著他,無奈歎了口氣,他將畫紙放回書案上,推開書房大門,他緩緩說道:「這些日子你心情不好,朕會以你身體不適為由幫你謝絕所有來客。」
水穆容苦澀一笑,道:「不用了,等等你去簡伯那,把我的虎符收回去吧。」
「虎符?」琉傲轉過身,滿是驚詫的問道:「那是父皇給你的,收回虎符就是收回兵權,皇兄為什麼要交出兵權?」
水穆容顫顫站起身,緩緩走到書案前坐下,看著畫中人滿是天真的模樣,含笑道:「我累了。」
提起筆,他繼續勾勒著,琉傲靜靜看著他,不知怎的,他覺得水穆容好似越來越遠一般,他垂下頭,無奈的走出了書房。
京都裡,在水辰舞離開後,同樣有些不能平靜的,除了水穆容還有一個人——
「少主人,宮裡證實,郡主確定離開京都了。」
白衣男子聞言,滿是怒氣的將琴推在了地上,他冷哼一聲,道:「若不是水穆容,小舞不會走。」
染霜怯怯的看著一地的狼藉,道:「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雲離落淺淺一笑,他將袖中的一封信遞給她,道:「這封信你交給父王,就說京都這邊安排好了,只欠東風了。」
染霜恭敬的接過書信,道:「是,少主人。」
籌謀了十幾年,現在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雲離落心中滿是欣喜,他望著木樑滿是深意的一笑。
很快,那驕陽的日光就被那漸漸籠罩的夜覆蓋了。
這一天,京都的一切依舊是那麼平靜,也就不會有人注意到,穆王府別院後,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了。
馬車內的煙棋看著雲離落收集來的消息,含笑道:「少主人確定郡主在蒙古?」
「別忘了,蒙古我們還有許多的盟友。」
夜色伏下
馬車在一片黑色的籠罩下緩緩朝著城門口駛去,路過幾條街道,雲離落掀起馬車門簾有趣的看著馬車外的一切,忽然一個熟悉的地方映入他的眼簾。
「停車。」
車外騎馬的染霜連忙湊上前,疑惑的問道:「少主人,有事嗎?」
將手中一封信遞給她,雲離落指著不遠處穆王府的大門,笑道:「把這封信讓王府的下人交給我們的穆王爺,至少做了這麼多事,不能讓他一件都蒙在鼓裡。」
「是,少主人英明。」
染霜淺淺一笑,翻身上馬走進穆王府門外,與府門外的下人說了片刻,將書信交到他們手中,轉身離去。
馬車內的人兒注視著這一切,他邪魅一笑,玉潤的手指緩緩放下車簾,靠在車墊內。
「駕——」
城門緩緩關閉,黑夜中,也就沒人會注意那輛剛從城門口出去的一行人,看著身後京都大門,雲離落狡黠一笑。
第二天一大早,蒙古的草原上,兩抹歡樂的身影就將這份還有些露重的晨景給打破了。「哈哈,阿冉我們比誰先跑到那邊,誰就是第一。」坐在馬背上,水辰舞指著不遠處的旗桿說道
「好。」
揮舞著馬鞭,二人快速奔跑著,遠處的阿離靜靜看著這兩個人兒不忍嘟著嘴,自從水辰舞來到蒙古,這完顏奕冉總是能找到借口去玩,這讓碩老王爺都無比的無奈。
一會兒的功夫,兩抹身影同時到達了那裡,意猶未盡的完顏奕冉不服氣道:「不行,不行,我還要比,這都沒分出輸贏。」
阿離無奈的走上前,道:「郡主啊,你們兩個都比了一個上午了,怎麼說也該休息下吧。」
「去,去,去。我就要和小舞比,哼。」
回到草原後的完顏奕冉,比在京都更是活躍了,這人稍微沒看住,下一步就肯定出現在草原上馳騁奔跑著呢。
看著阿離被完顏奕冉氣的,瞪大雙眸的樣子,水辰舞捂嘴偷笑,這對主僕更像一對姐妹。
「哈哈,本王的好阿冉又在慪氣了?」
一身威嚴抖擻,一件黑色毛皮大氅,老者捋著鬍鬚高坐在大馬上緩緩走進二人。
看著老者的身影,完顏奕冉開心不已,趨馬快速跑了過去。
「阿爹,是阿冉想和小舞比個勝負,哼,每次都是平手。」
老者微微瞇著雙眸,看著面前這對互作鬼臉的丫頭,大笑不已道:「自從小舞來了,你們兩個有了伴了啊,以前天天拉著阿爹陪你賽馬,現在也不見你天天來阿爹大帳給阿爹請安了啊?」
完顏奕冉撓撓頭,道:「哪有哪有,是阿爹要忙著哥哥的事,所以阿冉才沒去的。」
提到完顏逸越,完顏奕冉連忙摀住了嘴,因為勸不住他,她只能告訴了阿爹,不想阿爹直接把完顏逸越關進了大帳裡,天天被人看守者。
老者歎了口氣,道:「你這個哥哥,怕是一心想攪亂這傲龍盛世,哎,罷了罷了,隨他吧。」
他轉過馬頭,朝著另一側快速趨馬而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惹得阿爹不開心,完顏奕冉也垂下頭,滿是委屈的看著水辰舞。
聽到傲龍這個名字,水辰舞心中念道的第一個人——是那身翩躚的藍色身影。
「小舞?」
覺察出她的不妥,完顏奕冉滿是關心的問道。
水辰舞搖搖頭,她平靜了些心緒,道:「我沒事,只是眼睛進沙子了。」
她擦拭去婆娑的雙眸,趨馬快速跑開。
她的背影深深落在完顏奕冉眼眸中,歎了口氣,也跟著她的背影跑去。
連後幾天裡,水辰舞不是和完顏奕冉在草原玩耍,就是被碩王請去大帳吃各種好吃的,在蒙古的日子雖然不比京都那麼愜意,可是那份自由讓她心裡特別舒坦。
夜裡,她會和完顏奕冉躺在草原上,看著頭頂星星閃耀說著自己的心事,有完顏奕冉的陪伴,她學著努力將那個人的影子冰凍在心底最深處,永遠留在記憶中。
三日後的一天
正在草原上和完顏奕冉玩鬧的水辰舞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怪不得師傅找不到你,你跑來蒙古了。」
水辰舞回過頭,望著不遠處騎在馬背上的女子,驚喜的喚道:「師傅。」
太陽將它的光芒照射在草原的每一個角落,在它的光輝下,粉衣人兒看著漸漸走進的煙棋欣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