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條件 文 / 柒肆零

    「人類，抬起頭來說！」精靈王的聲音開始在朱嘯腦中迴盪。

    朱嘯心中叫罵著，要不是自己身體和心理素質都比較過硬的話，現在的自己就不是半跪著，而是已經被那一浪一浪的壓迫感給干趴在地上。

    朱嘯：「偉大的精靈王，我無意冒犯，我確實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白羅剎，他已經死了，在精靈王墓中，我只是一個長得和他相像的人類而以」

    「連著裝也一樣嗎？」精靈人群中傳來一聲冷笑，桑大叔領著兩名精靈走到朱嘯身旁「王，不要再聽他的狡辯了，人類永遠是貪婪的，邪惡的身體裡充滿意**，他們的血液著流淌著自私，讓我為外村落的族人們報仇吧」

    桑大叔拿過身旁精靈衛士的長矛，轉身往朱嘯後背刺去「去死吧！骯髒的人類！」

    竟管朱嘯感覺到了這一切，可身體卻被壓迫感壓得不能動彈，腦中只不斷迴盪著精靈王的聲音「抬起頭來……抬起頭來……抬起頭來」

    那一剎那間朱嘯好像明白了什麼，全身肌肉開始放鬆，卸去抵抗壓迫感的力量，任由那像海浪一樣的壓迫感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自己，頭慢慢順勢抬起，當目光觸及高階上的精靈王時，壓迫感驟然消失，一種不能言語的渺小感從胸口擴散至全身，那雙眼睛彷彿就是一個世界，當自己的身影置身於那個世界時……滄海一粟，只在瞬間。

    下刺的長矛停在朱嘯後頸兩寸處，再也刺不下分毫。

    精靈王：「桑姆！別讓仇恨支配了你的身體，那無法讓你得到解脫，只會令你更加痛苦」

    精靈王的聲音使朱嘯回過神來，反手抓住抵在自己後頸處的長矛用力一扯奪過長矛，桑姆微楞一秒，跨步向前剛想制服手拿長矛的朱嘯時，一聲鳥鳴聲使桑姆停下身形。

    空中盤旋著一隻紅色羽毛的鳥類，鳥鳴聲顯得有些刺耳，約半米長的身形在空盤旋了幾周後往桑姆高舉的右手上落去。此鳥名叫貝亞，一共有三種顏色，白、青、紅，一直以來被精靈一族當作消息互通的工具，白色貝亞傳送一般書信，青色貝亞傳送通告，紅色貝亞則用於軍用。

    落在桑姆右手上的貝亞搖頭晃腦的鳴叫幾聲後震翅離去，還沒等朱嘯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桑姆一個箭步撞倒在地，幾名長矛守衛圍著朱嘯用矛頭指著他。

    桑姆：「偵察小隊已經發現你同伴的蹤跡，別再作無謂的狡辯了，哼！人類，永遠帶著一幅虛假的面具」

    桑姆撿起地上的長矛半跪在地：「王！第三偵察小隊在西面森林發現七名人類，為首的是百鬼盟的黑面鬼，看他們的行動方向好像是衝著精靈王墓去的」

    精靈王思索片刻，看了眼倒地的朱嘯，對著圍在朱嘯身邊的守衛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去。

    精靈王：「桑姆，別驚動他們，在這等我」

    說完後對著朱嘯招了招手「你，跟我來」

    高階之上，粗壯的樹籐像蟲子一樣蠕動著，至下而上攀升而起，在精靈王面前露出一個門框大小的樹洞，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朱嘯從地上拖起往高階上推去，桑姆張嘴剛想說什麼，精靈王轉過頭看著桑姆：「在這等我」

    桑姆：「是！王！」

    當精靈王和朱嘯進入樹洞後，攀升而起的樹籐又恢復原樣，四周精靈們已經散去，只留下桑姆一人站在圓台中心，他不明白精靈王為什麼將百鬼盟的白羅剎帶進精靈內廳，但這是王的意思，一定有王的道理，雖然他很想讓朱嘯的生命馬凋零在他的長矛下，但是現在的他只有等待。

    從外面看，朱嘯並不知道樹內的空間可以寬廣到這種地布，橫縱幾百米的大廳四角有四個往上攀升的樹籐梯不知通往何處，雖然在樹內，但卻明亮無陰，朱嘯不知道光線是從什麼地方射進來的，但那種溫暖又明亮的感覺清楚的告訴他這是自然陽光，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造光線，高約十幾米的頂部倒開著一朵不知名的花朵，佔據了大半個頂部，青藍色的光暈在花朵表面若隱若現，或細或粗的樹籐從頂部垂下，與從樹身內凸顯出的粗壯樹籐相照應著，隨時提醒著快有點迷茫的朱嘯，告訴著他，這是樹內，而不是進入了某個大神聖教堂。

    一直走在前面的精靈王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朱嘯，這一刻朱嘯才真真切切的看清這位精靈王的樣貌。近三米的體形使得朱嘯不得不抬頭仰望著他的容貌，他也是名鹿精靈，巨壯高立著的鹿角的朱嘯胳膊那麼粗，右眼側處有一道x型的傷痕，長鬚從臉龐周圍垂下掩蓋了脖子，白綠相間的袍衣上有許多朱嘯看不懂的文字，他沒有桑姆那樣的力量感，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衝擊感，像君王一樣的威嚴下瀰漫著祭祀大教主樣的神聖，使朱嘯有種想跪下膜拜的衝動。

    精靈王：「你是第二個進入精靈內廳的人類，我知道你不是白羅剎，你叫朱嘯，對嗎？」

    朱嘯心中一驚往後小退了一步，望著精靈王：「所以你沒有讓他殺了我」

    精靈王：「即然心中有疑惑為什麼不說出來，你心中不是在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瞬間朱嘯明白了過來，精靈王可以看透自己心中所想，回想起自己看著他雙眼失神的那場景，就在那刻，他因該已經把自己看了個透徹了吧。

    精靈王：「雖然我知道你不是，但他們卻認為你是，我必須對我的族人有所交待，這個你明白嗎？就像剛才你聽到的那樣，白羅剎殺害了我們一個村落」

    朱嘯：「所以呢？」

    精靈王微微一笑：「證明你自己，就算我是精靈王也不可以忤逆民眾的意願，如果你是白羅剎，你就必須要死，如果你是朱嘯，那麼你就可以活下去」

    朱嘯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心想，如果自己不去看他的雙眼，因該就不會被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從剛才精靈王的話語中，朱嘯嗅到了點議會上那些老頭的氣息，一邊裝著他很無能為力的樣子，一邊給自己暗暗下套，雖然朱嘯知道，但還得裝著不知道的樣子往他的套裡鑽，最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激對方給了自己一個救贖的機會。

    朱嘯：「我不是白羅剎，所以那七名人類不可能是我的同伴，只要我幫助精靈族驅趕或抓住他們的話，就可以向精靈民眾們證明我是朱嘯而不是白羅剎了，是嗎？」

    精靈王搖了搖頭：「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