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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九章 :她是得罪不起的 文 / 斗兒

    所有人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連導演也傻了眼。

    李思思在河裡時沉時起的呼喊:「救命,救命……唔,救……」

    「你……你……瘋了嗎?」導演沖夏梓有些語無倫次的怒吼道,這個小演員還有沒有把他張力明放在眼裡。

    一旁的副導演王申看著眼前的一切,偷偷拿起電話,給邵氏秘書室打了個電話。

    這王申是個聰明人,他早已看出夏梓來頭不簡單,本來就想告導演濫用職權把李思思換了進來,但是一直都沒有抓住機會,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他怎麼會放過?

    「我是按照導演的意思去演,導演不滿意?」夏梓一臉迷漫的看著張力明裝糊塗道。

    張力明咬牙切齒的看著夏梓,「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演的!」

    區區一個演員竟敢扭曲他的意思,看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是不知道要收斂自己的。

    「不是導演說喜歡真實的嗎?如果嚴敏一直讓雅麗欺負不反抗,那就不真實了。」夏梓故意裝糊塗道。

    「你……」導演氣結,竟然無從辯解,說不出一句話。

    李思思好不容易被「打撈」上來,身上還披著毛巾,憤憤開口道:「夏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呵呵,李小姐,說話可得將證據啊。」夏梓臉上帶著可人的淡笑開口道。

    李思思指著夏梓的鼻子,痛恨道:「劇本裡根本沒有要你躲開,你卻躲開,難道這還不是故意的!」

    「是嗎?可是,我記得劇本裡也沒有你要把我按下河的戲。」夏梓挑了挑眉充分的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李思思指了指導演道:「我這麼演是經過導演同意的!」

    說著,將目光投向導演,希望他和自己站在一條線上。

    「夏梓快和思思道歉!不然,這部戲你也別拍了。」接收到李思思的暗示,導演皺了皺頭開口威脅道。

    他就不信,這個夏梓到底有多大本事,他一定要夏梓和李思思道歉。

    「是不該拍了!」

    片場頓時一道冷冷的聲音打破了所有的爭吵和非議。

    所有人一驚,看向從片場走過來的邵臨嘗。

    邵臨嘗臉上掛著冰冷的寒意,看著導演和李思思。

    導演聽到邵臨嘗的話,一陣得意,笑道:「是啊,邵總,這個夏梓根本無法擔起女主角的擔子,看來邵氏得考慮換人了。」

    「哦?那依張導的意思,誰可以擔任?」邵臨嘗挑了挑眉,看似很認真的問道。

    「嘿嘿,如果邵總非要我推薦,我看我們雅麗的飾演者李思思就很合適。」張力明恬不知恥的說道。

    「呵呵,那張導就帶著你的女主角拍吧。」

    「謝謝邵總,我一定會好好的拍,」張力明極其譏諷的朝夏梓看了一眼,李思思驚喜的看著邵臨嘗,看來夏梓對於邵臨嘗來說已經膩了,忽然換她做女主角,她有些恍惚。

    「王副導,從今天起,你來擔任這部戲的導演。」邵臨嘗沒有再看張力明一眼,開口道。

    聽邵臨嘗這麼說,張力明和李思思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僵住。

    邵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力明頗不甘心的問:「邵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導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邵臨嘗挑了挑眉,眼底儘是譏諷。

    敢欺負他的女人,純屬找死!

    「邵總,我可是國際導演,你失去我,你這部戲肯定紅不了。」張導篤定道,畢竟他在導演界混跡三十年了,他因為一個女人被開,這個消息傳出去,可讓他怎麼立足!

    邵臨嘗不去看他,接過艾米遞過來的乾毛巾走到夏梓的身邊,替她擦著前面的頭髮:「不必了,這部戲,導演可以換,但是女主角絕對不會換,你現在可以帶著你的女主角離開了。」

    李思思看著邵臨嘗對待夏梓溫柔似水的模樣,早已氣歪了鼻子。

    「邵總,你會後悔的!」張力明氣的只留下一句話就想走。

    「等等……」

    邵臨嘗卻忽然叫住了他,看著夏梓脖子上的淺痕,皺著眉頭問夏梓:「剛剛拍戲弄得?」

    夏梓一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點了點頭:「嗯。」

    「我就知道邵總是分得出誰輕誰重。」張力明聽邵臨嘗叫住自己,以為邵臨嘗改變了心意,臉上是遮不住的得意。

    邵臨嘗側頭對身邊的林特助冷聲說道:「他們傷了邵氏的女主角,讓他們也嘗嘗苦頭。」

    「是。」林特助恭敬的答了一聲,朝身後的幾個魁梧男人揮了揮手。

    幾個男人得令,鬆了鬆肌肉,上前扛起了李思思和張力明。

    「你們幹什麼?」李思思看著眼前的魁梧大漢,不由驚恐的開口道。

    「邵總,你不能這麼對我。」張力明還不敢相信邵臨嘗竟然摒棄了他。

    幾個男人不由分說,將扛起的兩個人扔進了河裡。

    不會游泳的兩人在水裡噗通的模樣極其滑稽和狼狽。

    在場所有人看著呼救的兩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營救,這水不深,並不淹死人,這次就算是給兩個人一次懲罰。

    片場裡除了剛剛得到導演權利的王申臉上帶著喜色,其他臉上都是一陣驚恐,他們沒有想到邵總竟然會為了夏梓去那樣對待張力明和李思思,看來夏梓是個不能惹的人。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邵臨嘗輕聲問道。

    夏梓有些呆愣的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似乎是沒有想到邵臨嘗會突然出現,一副還沒有從夢裡醒來的狀態。

    「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邵臨嘗忽然拉著夏梓就要向外面走去,看著她蒼白的臉,他還是不放心。

    夏梓慌忙拉著邵臨嘗,咬了咬嘴唇道:「真的不用了,我沒事。」

    「真的沒事?」邵臨嘗挑了挑眉試探的問道。

    夏梓誠實的點了點頭:「真的沒事。」

    「今天……又麻煩你了……」夏梓低著頭,似乎是很愧疚道。

    邵臨嘗反而皺緊了眉頭,臉上都是不悅:「我們之間真的要這麼客氣?」

    「額……」夏梓一愣沒有說話。

    「好了,你工作吧。」邵臨嘗盡量保持好脾氣道,轉過頭有些氣惱的皺緊了眉頭。

    看著邵臨嘗離開的背影,夏梓默默的離開了片場,準備去更衣間換衣服。

    「夏小姐……」

    夏梓轉過頭,對上剛剛由副導演升為導演的王申。

    王申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出頭的模樣,一臉感激的看著夏梓:「夏小姐,我是特意感謝你的。」

    「感謝就不用了,還希望接下來我們能合作愉快。」夏梓淡笑道。

    王申感激的看著夏梓,從心裡敬佩這個女人,她剛進組的第三天,王申給她送過文件。

    夏梓曾開口提點他:「要想坐到導演的位置就要有較好的眼力,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機會。」

    就這一句話,讓他在剛剛忽然看到了機會,如果他不打電話給邵氏的秘書室,恐怕他還得再熬十年才能坐到導演的位置。

    夏梓看了一眼王申,她見他第一眼便看出他絕非一般的池魚。在所有人對導演言聽計從的的討好李思思的時候,他竟然適時都給她暗示。

    她就知道,這個王申有著異於常人的思考和觀察力。她料想,自己一個勁的容忍,李思思和張力明絕對會沉不住氣,故意裝作事事不計較,讓他們驕縱起來,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

    豹子是最殘忍的王,它卻也是最聰明的,它總是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候吞下自己的敵人。

    她這麼做,無非是給邵臨嘗創造機會,讓他英雄救美,這樣她又可以更近一步。只不過要犧牲了張力明個李思思。

    這兩人也純屬咎由自取,如果他們不刻意的欺負她,又怎麼讓她有機可乘。

    對於這兩個人,夏梓沒有半分愧疚,純屬自作孽不可活。

    有了這次機會,夏梓可能正大光明的又接近邵臨嘗一步,夏梓絲毫沒有放過任何機會。

    下午拎著水果跨上了邵宅的大門,按響了門鈴。

    邵宅裡的傭人給她開了門,問:「你找誰?」

    「我找邵總。」夏梓淡笑道。

    「哦,我帶您進來。」聽夏梓說找邵臨嘗,傭人的口氣放緩道。

    剛進了客廳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誰啊?」

    夏梓抬頭,正好對上馮玉梅那雙詫異的目光,禮貌的問好道:「伯母,你好。」

    「你……好。」馮玉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底竟然有些害怕,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夏小元了。

    否則,葉思凡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都栽在了她的手上,現在邵臨月也在她的掌控中,還是不要得罪這個女人為好。

    「伯母,這五年你還好嗎?」夏梓揚著無害的笑臉道。

    她的笑容越是無害,馮玉梅越是感覺恐怕,只是乾笑兩聲:「很好。」

    女傭站在一旁,好心提醒道:「小姐,我帶你上去吧,先生在上面。」

    「好。」夏梓淡笑著跨上了樓梯,忽然回過頭來沖馮玉梅笑道:「對了,伯母,你還記得,我最後一次在邵宅嗎?」

    馮玉梅一驚,連肩膀都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呵呵,那一次,我因為自己的不小心失去了邵家的骨血,想起來真是該死,我竟然常常做夢迴到這裡,看到那個孩子。」

    說著,臉上帶著笑,只是這笑容並沒有直達眼底:「不過現在想來,這就是他的歸宿,畢竟他不屬於我,他是邵家的骨血,他應該留在這裡。」

    馮玉梅早就讓她幾句話嚇的一身雞皮疙瘩,現在的夏小元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黑白無常,但是卻披著天使的外衣,她不知道這些聽似善意的話背後到底暗藏著什麼樣的情緒,但是卻足以讓她毛骨悚然。

    她算是倒了大霉,今天不過是到這裡來取一些東西,竟然撞上了夏小元,本來就對以前的事有些不安的馮玉梅,現在更加的誠惶誠恐。

    她環視的周圍,匆匆拿起東西就走了出去,生怕這裡有些霉氣沾到自己。

    夏梓看著有些慌張的馮玉梅,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冷笑,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馮玉梅當時要對她沒有虧欠,她又何必這麼怕她。

    在女傭的帶領下,夏梓走進了書房。

    剛踏步進入書房,一道力道就她一個旋轉抵到了門上,門瞬間關上,她的整個後背都抵在了門上。

    「邵總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夏梓皺了皺眉頭開口道。

    邵臨嘗沒有生氣,反而低笑著看著夏梓:「我可以把這理解為吃醋嗎?」

    「吃醋?我為什麼要吃醋?」夏梓故作不解的抬起頭看著邵臨嘗。

    真是一個自戀的男人,就算他對待他每個客人都這樣,她也不會吃錯。

    邵臨嘗抵住夏梓,她的頭部直到他的胸膛,他低著頭看著夏梓,低語道:「女人有時候裝傻是可愛,但是時時刻刻裝傻,那就是做作了。」

    「呵呵,隨邵總怎麼說。」夏梓看起來顯得倒是很無所謂的說道。

    邵臨嘗沒有理會她的無所謂,挑了挑眉,「今天,你踏進這個大門,你知道意味著什麼?」

    「沒有任何意味,我只是來感謝邵總。」夏梓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今天來確實只是為了感謝邵臨嘗,別的都免談。

    「感謝?你知道我要什麼謝禮。」邵臨嘗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依舊死死的抵住她。

    「原來邵總幫我是為了謝禮?」夏梓輕呼出聲道。

    邵臨嘗看著她故意的模樣,輕笑道:「我說過,我是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

    「但我不是你的貨物,我有選擇。」夏梓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宣誓主權道,她她是她的,不屬於任何人。

    「你認為,你今天走了進來,還有退路?」邵臨嘗的語氣裡多了一絲威脅。

    夏梓並沒有被嚇到,反而顯得很淡定:「有!」

    「你就怎麼自信?」邵臨嘗忍不出輕笑出聲。

    「我是對你有信心。」夏梓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

    邵臨嘗一愣,「對我有信心?」

    「是。」夏梓簡短而又確定的開口。

    「為什麼對我有信心?」

    「因為你怕我恨你。」夏梓吐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邵臨嘗低聲一笑:「沒錯,你說得對,我怕你恨我,怕留不住你。」

    這次換成夏梓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邵臨嘗會這麼直接的承認,依他的性格應該和她爭論一番才是,這麼肯乖乖低頭的承認反而倒不像他。

    邵臨嘗看到她的發楞,有些無賴道:「你知道我向來是不肯低頭的人,這次,是不是該給些獎勵。」

    說著,不等夏梓反應,就吻上了她的唇。

    夏梓呆呆的任由他吻著,似乎並不知道剛剛耍無賴的人是邵臨嘗。

    待她反應過來時,邵臨嘗的舌頭已經掠奪她的甜美。

    他本只是想討個小甜頭,但他發現,碰上她的那一刻,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

    吻也有原來的小心呵護變得霸道起來,他對她的吻中有說不出的急迫。

    一陣熱吻,邵臨嘗卻忽然鬆開了她,眼底深不可測的看著她:「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不繼續。」

    他嘴角帶著笑意,眼睛卻染上一陣朦朧,好似一層紗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夏梓一驚,她和他有過三年的婚姻的生活,現在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在壓抑著自己,為了她而壓抑著自己。

    心裡一道暖流劃過,一個男人真正愛一個女人,不是要從她身上得到快感,而是為了這個女人忍受煎熬。

    夏梓推了推邵臨嘗,臉上帶了些紅暈,開口道:「謝意我已經帶到了,我先走了。」

    「留下來陪我吃飯。」邵臨嘗猛地拉住夏梓,夏梓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他的懷裡。

    「當做謝禮。」邵臨嘗直接開口阻住了夏梓想要說的話。

    夏梓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他堵住。不好拒絕,只好應了下來。

    邵臨嘗吩咐下去準備午飯,他帶著夏梓四處走走。

    推開曾近住過的臥室,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和以前一樣,明明上次她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現在卻變得和以前一樣。

    看著床頭掛著的巨幅結婚照,裡面的自己有一張十八歲不被社會所染的臉,照片裡的自己是笑的那麼開心,彷彿那是她最幸福的一天。

    看著這幅照片,夏梓想到的竟然不是當天的情景,而是母親死去的場景。

    那天,她拿著相冊要去給母親看,一個月後,她就要結婚了,她要母親看到她的結婚照,她要讓母親看到她幸福。

    可是那天,她在母親的公寓裡等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看見母親的身影,等來的反而是醫院的通知。

    當她看到母親蒼白著臉躺在太平間時,她的世界彷彿塌了一塊,無論她怎麼呼喊,母親都沒有起來和她說一句話。

    她哭著從包裡掏出她的結婚相冊,放在母親的面前:「媽,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結婚了,你的女兒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怎麼能在這時候離開我!」

    「媽,你不是說愛我嗎?那你快起來看看我。」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丟下我,爸爸走了,你也走了,你要讓我去依靠誰?」

    「媽……」

    往事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在腦海裡迴盪。

    那時候邵臨嘗有事在法國,當時的她無依無靠的只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未來婆婆馮玉梅,但是馮玉梅絲毫不管她們母女的死活,接到死訊的時候,只是讓人草草的給母親下了葬,並讓夏梓寫保證書,不讓她把這件事外傳,甚至連邵臨嘗也不能說。

    馮玉梅為了邵家的聲譽,硬生生的讓她吞下失去母親的痛苦。

    當時的馮玉梅迷信的相信,血光之災不能曝光,否則紅白喜喪事相沖,會影響邵家以後的運勢。

    就為了所謂的迷信,馮玉梅不顧她當時的難受,逼著她不准提起,就連婚期都沒有變動。在她心裡,夏梓和她母親的命都是不值錢的。

    邵家一家冷眼看著她的笑話,邵臨嘗二叔家的女兒更是對她冷嘲熱諷。那時候,邵臨月才十三四歲,她抱著娃娃,手裡拿了糖果,沖夏梓笑道:「大嫂,吃糖。」

    夏梓當時很吃驚的看著她,她倒是沒有其他過多的表情,只是笑:「我聽朋友說傷心的時候吃甜的會沖淡心裡的苦澀。」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夏梓瞬間崩塌,她真的很感動這種時候,邵臨月沒有和大家保持一致的步伐,而是出於真心的去關心她。

    一想到母親的死,夏梓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下來,對葉思凡的恨意又多了幾分,不管讓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一定要讓葉思凡嘗嘗痛苦的滋味,一定要。

    邵臨嘗看著莫名流淚的夏梓,心疼道:「怎麼了?」

    夏梓忙擦掉臉上的眼淚,回過神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以前的事。」

    聽她這麼說,邵臨嘗不由皺緊了眉頭,過過往真的讓她這麼難過,她的過往又有那些是他不曾參與的。

    「我餓了。」夏梓低低的開口道,試圖轉移邵臨嘗的注意力。

    「那下去吃飯吧。」

    夏梓點了點頭跟著邵臨嘗下了樓,踏在她曾經踏過的樓梯,夏梓心裡一陣發疼,就是在這裡,她失去了孩子。

    看著邵臨嘗下樓的背影,夏梓的心一陣顫抖。

    邵臨嘗,別怪我,我不是有意要這樣,為什麼報仇,我可以利用任何人,你愛的夏小元,早已經不存在了。

    「站著幹什麼?你不是說餓了嗎?」邵臨嘗看著在樓梯上發愣的夏梓說道。

    夏梓淡淡一笑,算是回答,下了樓。

    簡簡單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夏梓便找理由推脫離開了邵宅。如果繼續面對邵臨嘗的柔情,她怕她會動心,更怕為了他放棄自己的計劃。

    她不能這樣,她的仇無論如何,她是一定要報的!

    千金自從做了公主的臨時保姆後,對待孩子越加越有耐心。

    看著公主,每天的變化,即使她不是她的母親,可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暖了一下。

    一個孩子的成長對母親來說是最大的幸福,公主不是她的孩子,但本能的母愛還是讓她替公主的成長開心。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一天她的孩子也會像公主這麼可愛。

    千金每天中午的時候,必定要出去一趟。她在婚戀網上填了資料,每天中午都要去婚戀網上安排的見面。

    一開始,所有的人對千金都很滿意,但是聽說她結過一次婚肚子裡還有個必須留下來的孩子時,都不願意在談下去。

    千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對方能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其他的她都不在意。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給孩子找個爸爸,防止單偉希把孩子搶走,如果單偉希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一定回想盡辦法把孩子搶回去。

    現在方家的實力,再也不是可以和他抗衡方家了,單偉希這幾年在事業上的成就,方千金心裡還是有數的。

    今天和夏梓見面的是一個已經五十歲的老男人,因為千金在要求裡寫了不限,所以推薦的對象也就千奇百怪。

    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千金竟然把他當做三十歲的樣子,去詢問他的情況。

    老男人的一雙眼盯著千金姣好的面容,色瞇瞇的問著千金一些她的基本情況。

    「方小姐,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選擇相親?」

    「因為……」千金咬了咬嘴唇剛想告訴他,她是因為有孩子。

    結果,被另一個人聲音給打斷。

    「方千金……」

    方千金心裡一顫,看向這道暴怒聲音的來源。

    單偉希!

    單偉希暴怒著朝著她走來,方千金有些驚慌的站起身,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你跑什麼!」單偉希忽然拉住她,怒氣沖沖的開口道。

    剛剛他一進門就看見方千金和這個老男人一起談笑風生,這個方千金什麼時候是老男人控!

    看著方千金的想逃,他心裡又是一陣惱火。

    「我沒有想逃,我的事情辦完了,所以要回去了。」方千金摔開單偉希的手冷聲道,她為什麼要逃,是他現在對不起她的,她沒有理由逃,理虧的不是她。

    「辦完了?鬼信你!」單偉希看了一眼老男人,又盯著方千金怒氣沖沖道。

    老男人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男人,開口道:「這位先生,你是?」這個男人是誰,忽然衝出來壞他的好事。

    單偉希將一張名片摔在了男人的面前,冷冷道:「我是她男人!」

    男人一看單偉希的名片,嚇的趕緊灰溜溜的走了,這個城市裡恐怕不認識單偉希的人少之又少。

    看著灰溜溜離開的男人,千金惱怒的看著單偉希:「單偉希,你夠了沒!」

    「方千金,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單偉希也惱怒了。

    「你還要我說第二遍嗎?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了!ok?」千金氣的打了個ok的手勢說道。

    「方千金,你……」單偉希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方千金,最終還是沒有把他想說的話,說出口。

    方千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冷嗤道:「這件事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說著,千金轉身,準備離開。

    「唔……」

    單偉希氣瘋了,上上前捧起她的臉猛的吻了下去,宣誓自己的主權。

    千金看著忽然上來強吻自己的男人,猛地推開他「啪」給了他一巴掌。

    「你無恥!」看著周圍朝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們,千金一邊猛擦著嘴唇,一邊咒罵道。

    單偉希不怒,嘴上竟然帶著笑意:「我只是提醒你,誰才是你的男人。」

    這個人是不是被打傻了,這時候竟然笑的出來。

    「你瘋啦!」千金忽然仇視的看著他,猛的吼道。

    他是不是瘋了,在公共場合,說這麼露骨的話。

    「我沒瘋,我只是讓你明白事實。」單偉希絲毫不介意成為焦點,更不介意自己被人家當做瘋子。

    方千金惡狠狠的拎起自己的包,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你,瘋子!」

    單偉希顧不上其他的,連忙跟了上去,也不和她一起走,像個被媽媽半路丟下耍賴皮的孩子,死死跟在千金的身後,彷彿這樣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千金猛然的回過頭,吼道:「不要跟著我。」

    單偉希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慢悠悠的跟在千金的身後。

    「我讓你不要跟著我沒有聽到嗎?」千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單偉希,忽然開口道:「單偉希,我希望這是最後一遍告訴你,我們離婚了,離婚你懂嗎?離婚就是你過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呵呵,各不相干,那我該怎麼辦?」單偉希忽然笑的有些苦楚的看著她。

    千金喉嚨裡幹幹的,押著嗓子開口道:「那是你的事。」

    千金轉身離開,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面對這個男人,她竟然還會心疼他。

    單偉希,這是方千金最後一次為你流淚。

    這次單偉希真的沒有跟著她,等她再回頭的時候,單偉希已經離開。

    她坐在街頭,忽然抱住自己蹲坐在街頭,痛哭起來:「單偉希,你個大壞蛋,為什麼不肯離開,為什麼要呆在這裡不肯離開。」她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自己的心口。

    「方千金,你真賤!為什麼忘不了他!為什麼!」千金痛哭的抱住自己,為什麼明明知道不可以了,可還是忘不掉。

    千金一個人坐在街頭痛哭,不去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

    她以為沒有人能懂的她的悲傷,只是她沒有看到,在轉彎角,有一個紅著眼眶看著她痛哭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她心裡最殘忍最冷血,從沒在她面前哭過的男人,也是她心裡揮之不去的男人。

    現在這個男人為了她紅了眼眶,不為別的,只是心疼她。

    另一邊,夏梓的新戲很快就殺青了,這個王申雖然一直是副導演,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天生的導演。

    他剛剛接到導演的職位時,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會搞砸,但是現在看來,他不比張力明遜色半點。

    聽說年邁的張力明嚥不下被開的這口氣,投資這幾年自己所有的資產,動用李思思做女主角,拍了一部《公子的婚姻》,上映日期和《痞子的婚姻》竟然是同一天。

    他是什麼用意,相信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他在和一個小導演比票房。

    就連兩部電影的發佈會都是在同一個地點,看來張力明是和《痞子的婚姻》耗上了。

    王申是個懂得抓住機會的人,同時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就連記者犀利的提問,他也能淡笑答之,絲毫不怒。

    「夏梓小姐,聽說你得罪了張力明導演,他才會罷拍是嗎?」記者將話筒對準夏梓,問道。

    真是夠恬不知恥的,明明是被開,竟然敢說是自己罷拍。

    夏梓臉上帶著笑意,意味深長道:「張導演不僅拍戲的功底厲害,就連寫劇本的能力都很強。」

    一句簡單的話,卻徹底否認了張力明的話。

    張力明的發佈會只設在《痞子的婚姻》對面,兩個發佈會倒不像是發佈會,而是雙方的對罵。

    不一會兒,李思思開腔道:「我們這部戲所有的演員都是靠演技的,不像某些戲女主角是個頂著影后頭銜的花瓶。」

    「請問李小姐,你說夏梓是花瓶有什麼證據嗎?」

    即使李思思是指桑罵槐,但所有的記者還是聽出了李思思指的是誰。

    「她被包養,能換下張導這麼好的導演不就是證據?」李思思向夏梓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開口道。

    果然,此話一出,有人都追著問:「那包養夏小姐這位背後的人是誰?」

    「這個我就不能說了。」李思思識時務的住了嘴,夏梓她敢得罪,但是邵臨嘗她還是不敢招惹的。

    記者紛紛跑向另一邊發佈會,追問背後的支柱到底是誰。

    夏梓皺緊了眉頭看向撲過來的記者,這個李思思真夠無恥的,被包養的明明是她,她還好意思說別人被包養。

    夏梓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又被對面吸引了過去,但這次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見一個穿著華麗的貴婦人站到了《公子的婚姻》發佈會上,張力明看清來人,心下一驚。

    忙上去拉開貴婦人:「老婆,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來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張太太扭著肥胖的身子,將照片甩到他的臉上。

    看到照片上親密不像話的自己和李思思,張力明的臉瞬間慘白,低聲拉著張太太道:「老婆,這都不是真的,你千萬不要相信。」

    「人家都拍了照片,你還不說是真的!」張太太直接給了張力明一巴掌,生氣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這個張太太是有名的醜女,但是家境富裕,即使胖的不像樣,張力明為了攀上她娘家的權利,還是不顧一切的娶了她。

    張力明年輕時就常和明星鬧緋聞,但最後都不得不屈於妻子的威脅之下。

    這張太太自知自己長的不漂亮,自己的丈夫又是導演,平日裡和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一起定是少不了的。所以,格外提防了幾分。

    圈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張力明有個厲害的老婆,即使張力明是大導演,但是一般明星都不敢招惹張力明,要不然一定會被張太太整的身敗名裂,那樣就太得不償失了。

    但是顯然,李思思是個不怕死的,硬是招惹了這位張太太。

    張太太一直不安心,正瞅著沒有法子讓張力明退出演藝圈,好讓她安心。現在倒好,都有人拍了照片傳給了她,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張太太不聽丈夫的解釋,四處搜尋著發佈會,忽然將目光鎖定在李思思身上。

    「小賤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沒等李思思反應過來,張太太已經撲了上去。

    李思思身材纖細,張太太又是二百斤的胖子,張太太幾乎是輕輕一推,就把李思思壓在身底。

    「啊,你幹什麼?」李思思躲避著張太太甩過來的巴掌,一邊鬼吼道。

    張太太壓在李思思的身上,左右手全都用上,一邊打著嘴裡一邊解恨的說道:「打死你個小賤人,勾引男人竟然勾引到我的頭上來,打死你個小賤人!」

    「快住手!我的頭髮……嗚嗚,救救我。」李思思被張太太壓在身體幾乎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求救的看著張力明,但是張力明根本拉不動自己的太太。

    李思思被張太太壓在身體,早已壓紅了臉,有些呼吸困難的看著現場,記者們對著地上的照片一陣狠拍。

    張力明說盡了好話,才勸動自己的太太從李思思身上爬起來。

    「好了,老婆,回家我在給你解釋。」張力明送走自己的太太,嘴裡儘是安撫。

    「嗚嗚,力明,我的臉好痛。」李思思頂著紅腫的臉死性不改的撒嬌道。

    張力明清了清嗓子,看著周圍的記者,開口道:「李小姐,你要自愛,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

    李思思「蹭」的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還希望你自重。」張力明為了撇清和李思思的關係,只好當著記者的面這樣說,不然,他岳父看到消息,那他就完蛋了。

    但是李思思就是個不開竅的,一個勁的拉著張力明,幾乎抓狂道:「你個混蛋,睡過你就不想負責了,我不管,你要對我負責,你離婚,我要你離婚。」

    張力明氣惱的甩開抓住他的手,激怒道:「你是不是瘋了,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是愛我老婆的,怎麼會為了你和她離婚!」

    看著不可開膠的一邊,另一邊幾乎無人問津。

    這樣對他們便是最好的發佈會了,像另一邊那樣的風光,他們也不要。

    經歷這次的事情就怕李思思再也無法在娛樂圈混下去了,就連張力明也怕再也沒有人會找他拍電影了,一下子聲名狼藉的兩個人再也抬不起頭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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