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四章 :法國之旅 文 / 斗兒
飛機飛到巴黎時,夏梓還沒有醒,這幾天她太累了,前幾天先是失眠,後來又有負面新聞,她都沒有怎麼睡。
「先生,到了。」邵臨嘗的隨從走進機艙恭敬的看著邵臨嘗鞠躬道。
邵臨嘗微微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道:「你先下去吧。」
隨從看了看邵臨嘗懷裡的夏梓,微微一驚,還沒有見過,他們冷血的邵總對那個女人這麼呵護過。
他雖然感到吃驚和好奇,但是卻不敢多留,放低聲音下了機艙。
邵臨嘗看著熟睡的像一隻安靜小貓咪的夏梓,看了一眼機艙外面,天已經拉下了黑幕。
夏梓不知睡了多久,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邵臨嘗:「現在到哪裡了?」
她的聲音軟軟,明顯還沒有完全的醒過來。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睡在邵臨嘗的懷裡。
「已經到了。」邵臨嘗的聲音格外的溫柔,似乎不願擾了這樣的她。
夏梓本來還帶著睡意的眼睛倏然睜大:「什麼?到了。」
在抬頭看向邵臨嘗,忽然才發現自己躺在邵臨嘗的懷抱裡,身上還蓋著羊毛毯,臉上露出窘迫的紅暈。
「對不起,我睡著了。」夏梓拿下羊毛毯,微微歉意的看著邵臨嘗。
那表情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讓人不忍處罰她。
她沒有想到法國的和國內還是有一定的氣溫差的,剛出了機艙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本就頭疼的她,現在疼的更加厲害。
「怎麼了?」邵臨嘗伸手扶著她下了梯子。
夏梓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她有些窘迫的用手捂了捂鼻子:「昨天睡覺時忘記關窗戶了,可能著涼了。」
說著,忍不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邵臨嘗聞言,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她:「恐怕是感冒了,到酒店給你請個醫生。」
夏梓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試圖把它還給邵臨嘗,但是卻讓邵臨嘗的大手阻止住了。
無法,夏梓只好任由邵臨嘗抱著緊緊被包在他西裝裡的自己上了車。
本來夏梓只是昏昏沉沉的,身上有些發冷,她捲縮在車廂裡,想試著溫暖自己,但是慢慢的眼皮有些沉重,身上漸漸的發燙。
她拉了拉邵臨嘗的外套,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前方,嘴裡呢喃道:「好熱……」
「熱?」邵臨嘗伸手撫上她的額頭。
「怎麼會這麼燙?」邵臨嘗用手探了探了她的後背,她整個人像是火爐一樣。
他剛剛在飛機上就應該注意到,她那麼嗜睡,應該是生病了。但是他疏忽大意的以為,她是勞累才會這麼能睡。
邵臨嘗抱著她直接朝著總統套房走去,讓隨從去請的醫生不一會兒就趕到了。
他給夏梓簡單的看了看,留下了藥,說道:「她沒什麼大事,只是感冒引起的發燒,吃了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送走了醫生,他坐在床邊看著一臉虛弱的夏梓,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手。
「疼……」夏梓皺著眉頭呢喃道。
他將藥放到她嘴邊,輕聲道:「吃藥吧,吃完就好了。」
睡夢中的夏梓頭上已經滲出了陣陣的冷汗,她皺著眉頭並沒有睜開眼睛,嘴裡一直嘟囔道:「媽,媽,不要離開我……」
「你說什麼?」邵臨嘗將他的耳朵湊近她的嘴邊輕聲問道。
高燒的夏梓意識已經不清,根本就聽不到有人在和她說話。臉上的神情極其痛苦:「媽,不要離開我,小元好想你。孩子,不要離開媽媽。媽媽愛你……孩子……孩子。」
夏梓每一聲都有著難忍的苦楚,她伸手忽然抱住邵臨嘗的手臂,緊緊的抱在懷裡。
現在的她是那麼的害怕的失去,能抓住一樣,她都不會放手,無論是媽媽還是孩子。
邵臨嘗皺了皺眉頭,她到底在忍受什麼,是什麼讓她這麼痛苦?
現在的他對她充滿了好奇,他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的變化太快,快的讓他快要追趕不上。
無論邵臨嘗軟聲細語的哄著她將藥片吞下,但是她就是將藥片含在嘴裡,邵臨嘗試圖讓她喝一些水。
但是幾次,她始終沒有嚥下去,緩緩的順著她的嘴唇留了出來。
嘴裡藥片的苦味讓她皺緊了眉頭,她用舌頭排斥著它的苦澀,但是發乾的喉嚨讓她無法如願。
邵臨嘗灌下一口水,對著她有些起皮的紅唇吻了下去。
苦澀在兩人的口中蔓延開來,但是其中又夾雜著不為人知的甜蜜。
她感覺到緩緩輸入嘴中的涼意,下意識的吮吸。
他用舌頭幫她把藥片送到喉嚨處,她喝了幾口水,藥片終於順利的嚥了下去。
感覺到她在吮吸自己的嘴唇,邵臨嘗的心裡一陣發癢,她壓根不知道這樣的動作是對邵臨嘗多大的誘惑。
她只知道,她的嘴唇很乾,很熱,忽然一股涼意,她不想就這麼放掉。
邵臨嘗僵硬著,任由她吮吻著自己的舌頭。
女人,這個是你自找的。邵臨嘗再也沒有辦法忍耐,用大掌掌控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
邵臨嘗深深的吻著她,把涼意帶給她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他沒有被自己的私慾沖昏頭腦,極力的考慮到她,吻也由一開始的狠狠變成了小心的呵護。
夏梓微微感覺到一陣舒適才沉沉睡去,邵臨嘗離開她的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燙了。
但是身上的薄被已經讓她的冷汗浸透,等會冷汗干了恐怕又要受了一次寒。
他撤掉她身上的薄被,脫掉她身上的衣服,抱著她進了浴室,放好水試了試水溫才將她放了進去。
一碰到水,夏梓緊繃著的神經忽然放了下來,就連一直皺的眉頭也微微舒展開來。
溫暖的水溫讓她蒼白的臉都變得紅潤起來,整個浴室瀰漫著熱氣,給人一種迷離感覺。
她整個人躺在浴缸裡昏昏沉沉的,絲毫不知道給她洗澡的是從來沒有伺候過別人的邵臨嘗。
他的手滑過她一寸如嬰兒般的肌膚,輕柔的替她清洗。
看著她整個人開始紅潤起來,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嘴巴有些發乾。
眼前的她有著天使的面孔,魔鬼一般的身材。
微濕的頭髮因為水汽粘在她的胸前,隱隱約約的遮住了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兩隻白兔,但就是這份隱隱約約,讓人不忍褻瀆但卻想探索一步。
該死,他只是幫她洗澡竟然起了反應!
他幫她用沐浴乳洗了一遍,用花灑沖洗乾淨,用浴袍包住她,忙把她抱到了床上。
如果在這麼洗下去,他怕他真的會不顧及她還在生病把她吃的乾乾淨淨的。
替她蓋好被子,他衝進浴室沖了一個涼水澡。恐怕今晚他不止要洗一遍冷水澡了。
洗浴好,他躺倒了她的身旁將她攔在了自己的懷裡。
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想找個舒適的位置。
但是本來就沒有穿的多緊的浴袍瞬間脫落下來,露出胸前一大片的肌膚。
邵臨嘗看著幾乎裸露的夏梓,幹幹的喉嚨裡發不出一個字。他抱著她絲毫不敢有一絲的動彈,彷彿只要動一下,他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夏梓身上發冷,整個人緊緊的貼著他。
兩人的肌膚熨燙著肌膚,難熬的一夜,邵臨嘗根本就無法入睡。
抱緊她多一分,他身上就會難受一分。
看著這樣脆弱的她,他終於是狠不下心,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晚安吻,熬著這難熬的夜晚。
清晨,夏梓微微睜開眼睛,摸了摸現在還在疼痛的頭。
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裡,身旁一道磁性的男聲響了起來:「早。」
夏梓猛地轉頭,對上邵臨嘗似笑非笑的眸子。
心裡不由一陣緊張,他們怎麼會在這兒?
夏梓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巴了幾下,忽然坐了起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邵臨嘗看著忽然坐起來的夏梓,眼底一片猩紅,喉結上下亂竄。
他衝她吹了一記口哨,看著香艷的一面,硬是忍住自己的**,打趣道:「看來昨晚的一切都是值得,一早就這麼有眼福。」
夏梓注意到了邵臨嘗不對勁的眼神,下意識的抱緊自己。
不對啊!怎麼這麼軟?
她低頭看向自己,倏然紅了臉,尖叫一聲鑽進了被窩。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夏梓紅著臉開口問道。
邵臨嘗湊近她俏麗的臉龐,幾乎是鼻尖碰著鼻尖,曖昧的開口道:「難道你希望我對你有什麼?」
「你……」夏梓咬著嘴唇氣惱的看著他。
現在這種局面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以為發生了什麼,她只不過是正常的反應。
「如果,我說我真的和你有什麼,你會怎樣?」邵臨嘗說著,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吹了一口熱氣。
夏梓惡狠狠的瞪著他,猛的拉扯過被子。
本來就睡到邊緣的邵臨嘗讓夏梓拉扯走了被子,夏梓的胳臂在轉身的不下心碰到了他的胸膛。
他從不穩瞬間跌落在地上:「該死!」
夏梓聽到邵臨嘗的咒罵聲,轉過頭,卻發現邵臨嘗掉下了床。
忍不住嗤笑道:「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小女子輕輕一推就掉了下去,像什麼話?」
說著,眼角還帶著笑意,挑釁的打了個哈氣。
邵臨嘗咬著牙看著她,忽然跳上床壓住她:「那一男一女**著呆在床上不做點什麼是不是也不像話?嗯?」
「你……你……」夏梓動了動被他緊壓住的身體,有些慌亂的開口道。
無奈,他一個小女子確實不是他一個大男人的對手。
邵臨嘗緊緊壓住被子下還在掙扎的美人,嘴上帶著壞笑,倏的吻上她的唇。
夏梓伸手推著他,但是他卻紋絲不動,她伸手拍打著他的背,他一臉享受,彷彿那力道只是在幫她捶背。
看著不為所動的男人,夏梓臉上忽然染上一絲笑意,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她抱住男人的後背,慢慢的開始回吻著他。
邵臨嘗暗自一驚,只覺得怪異,這實在不像是夏梓的行為。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夏梓主動伸出舌頭勾引著他的長舌。
邵臨嘗不自覺的接受她的主動,就在他把舌頭伸向她口中時候,她忽然睜開了眼睛,狠狠的咬了下去。
邵臨嘗吃痛的皺緊了眉頭,迅速離開她的唇。眉頭因為疼痛皺成了一團:「你是屬狗的!」
「我一直屬狗,你應該知道。」夏梓衝他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道。
看著她無害的笑容,他忽然笑了,她有多久沒有這麼真心的笑過了。
夏梓看著忽然露出笑容的邵臨嘗,一陣發毛,疑惑問道:「你……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昨天剛剛開了葷今天少塊肉,值!」邵臨嘗一臉壞笑的看著夏梓,怎麼著他也得扳回一成。
果然,夏梓聽到「開葷」兩個字,氣的牙癢癢道:「邵臨嘗,你這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我乘人之危,那你呢?乘我不注意猛的讓我少塊肉,這就不叫小人?」邵臨嘗並不是一臉怒容,而是滿面春風的看著夏梓,對於兩人的鬥嘴他很享受。
夏梓抓了抓被子,有些惱怒道:「如果你不那樣對我,我會咬你嗎?」
「沒良心的女人,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兒大吵大鬧?」邵臨嘗不逗她,要是他的女人因此恨上他那可就不值了。
夏梓一愣,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沒有對我做什麼?」
「昨晚你高燒了,我只是照顧你而已。」邵臨嘗拿起一旁早上剛送過來的衣服穿上。
夏梓看著絲毫不知道換衣服要迴避的某人,有些尷尬的轉過身,說道:「你可不可以去更衣間換?」
「呵呵,我換我的,你那麼在意幹什麼?」邵臨嘗看著不自然的女人輕笑道,兩人好歹也有三年的婚姻生活,她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他在臥室裡換衣服的習慣。
奇怪的不是他,而是她,哪有夫妻之間還介意這個的。
以前,他只要一換衣服,她不是轉身找東西就是進洗漱間洗漱。
看著換好的邵臨嘗,夏梓有些結巴道:「你……愛怎麼樣,那,那都是你的事,我要換衣服了,你,你去洗漱間。」
「我說過,我換衣服時,你該幹嘛就幹嘛,現在換成你,還是一樣,你換你的,我該幹嘛就幹嘛。」邵臨嘗忽然彎下身子,湊得她近近的說道。
夏梓咬了咬牙道:「地方留個你,我去更衣間換!」
她看了一眼放在床上的女裝,拿著就準備朝著更衣間走去,但是忽然想起來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她又犯起難來。
忽然發現床上還有睡袍,她欣喜的拿了過來。
剛準備朝著身上套去,邵臨嘗卻忽然奪下了她手裡的睡袍:「這件好像是我的,髒了。」
說著,隨手扔在了地上。
「你……」夏梓看著乖乖的躺在地上的睡袍,有些氣結的看著他。
邵臨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明顯的和她耗上了。
今天,他穿了一件灰色的休閒裝,沒有穿西服的他,還是那麼帥氣,只不過兩種帥氣不同而已,但是都脫不掉成功人士的影子。
夏梓點了點頭,眼裡帶著明顯的賭氣:「不穿就不穿,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讓他氣瘋了,真的沒有穿衣服直接站了起來,拿著手裡的衣服跳下了床。
男人看著她曼妙的身姿朝著更衣室走去,似乎有些沒想到,但是本來帶著開玩笑心態的她,現在卻無比後悔。
應該沒有什麼,比看著心愛的女人卻不能吃的痛苦來的更彆扭。
邵臨嘗失笑的搖了搖頭,或許,這次法國之旅,真的可以改變兩人之間的關係。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夏梓故意點了石拌飯,雞扒飯和多春魚。
邵臨嘗看著她點了這麼多,知道裡面有她為他點的,他也沒有再要什麼,只是要了兩杯特色紅酒。
夏梓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她點的這幾樣可都是超辣的。邵臨嘗的舌頭今天被她咬成什麼樣,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這時候,他竟然還敢點紅酒,到時候就有他受的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上了他們的晚餐。
邵臨嘗看著眼前的晚飯蹙了蹙眉頭,他討厭吃辣,夏梓應該知道,怎麼點這麼多辣的。
看著邵臨嘗明顯不正常的表情,但是她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拿過雞扒飯裡的辣椒調料倒在了邵臨嘗的雞扒飯上,笑的一臉無害道:「這種雞扒飯加上這種調料才會好吃。」
邵臨嘗看著她的慇勤挑了挑眉,她貌似也是第一次來,她怎麼知道這裡的調料好吃?
但是無法拒絕一臉期待的夏梓,邵臨嘗還是拿起刀叉勉強的吃了一口。
「咳咳……」辣椒的味道撲面而來,讓邵臨嘗把持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舌頭上頓時讓辣椒包圍,一直灼痛感湧上舌頭,他端起紅酒猛的喝了一口,但是辣椒的辣意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烈。
頓時,邵臨嘗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臉已經有些泛紅。
「哈哈……」夏梓看著古怪的邵臨嘗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誰讓他總是欺負她,活該。
「你是故意的?」邵臨嘗恍然認知這個事實,說道。
夏梓頓時禁住了笑,搖了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說著,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衝他笑。
邵臨嘗看了她一眼,用刀叉自如的吃起面前的晚餐。
只要是她為他點的,即使再難下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夏梓一愣,這麼辣他還要吃,他不是不能吃嗎?
邵臨嘗皺了皺眉頭,忍住舌頭上的不快,吃盡了餐盤裡的所有食物,但是卻再也沒有喝一口自己點的紅酒。
「waiter,給這位小姐換一份不要辣椒調料的豬排飯。」邵臨嘗沖服務員招了招手,讓服務員把夏梓面前的飯給換掉。
「你胃不好,還是少吃辣椒。」邵臨嘗替她做了決定道。
夏梓微微一愣,這個男人在幹什麼?她胃不好不能吃過辣的食物,那他呢,他不是不能吃辣椒的嗎?為什麼要把它們全部吃掉?
夏梓簡單的用了點飯,有些心虛,沒有提出其他要求,便乖乖的回了酒店。
剛準備進屋,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房卡,她沖邵臨嘗伸出了那一雙細膩修長的手:「卡。」
邵臨嘗微微擰了擰門把,門已經開了。夏梓暗自奇怪,為什麼她剛剛去擰的時候沒有開?
「好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夏梓打了哈欠伸手想要推門。
邵臨嘗卻躲過即將關上的門,一個輕巧溜了進來。
邵臨嘗的兩隻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臉上的表情極其自然:「這裡是我的房間。」
「什麼,那我的房間呢?」千萬不要告訴她,他只訂了一套總統套房。
「你生病生的很突然,所以我已將讓人把另一套退了。」邵臨嘗坐下來翻出今天的新雜誌,說的風輕雲淡。
夏梓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自己去訂。」這個公司的待遇也太低了吧,來出差竟然還沒有房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最後一套。」邵臨嘗看著雜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意有所指。
夏梓走了過去,奪下他手裡的雜誌,口氣很差道:「那你讓我住哪?」
她知道邵臨嘗要是想讓她沒有地方睡,別說他說這家酒店沒有空房,就算她找遍所有的酒店,都會沒有空房。
邵臨嘗朝著豪華大床瞥了一眼,淡淡道:「那不是床嗎?」
「你……」夏梓指著他的鼻子,氣的說不出一句話,這傢伙,擺明是想佔她便宜。
邵臨嘗無辜的聳了聳肩:「你有選擇的權利。」
「好,我睡這裡,那你呢?」夏梓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道。
邵臨嘗看了一眼夏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你睡這裡,我睡裡間。」
「還有裡間?」夏梓沒有想到這裡是兩套連起來的,她以為邵臨嘗是故意想佔她的便宜。
邵臨嘗聽她這麼問,嘴上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只定了一間。夏梓說著,忽然看了一眼他,住了口。
臉上冒出少許的笑意:「還是我睡裡間吧。」就當做是剛剛誤會你的補償。
「晚安。」夏梓沖邵臨嘗微微揮了揮手笑道,朝著裡間走去。
她可不傻,裡間她可以反鎖,但是外間的卻可以讓裡間的隨意出入。算來算去,還是裡面的比較安全。
邵臨嘗看著她臉上始終帶著笑意,這個女人的小心思,他怎麼會不懂,他不說,只是為了讓她安心,不拆穿她罷了。
本來感冒就剛剛好,渾身還是有些酸痛的疲憊,簡單的沖洗一下便躺在了床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睡眠狀態。
邵臨嘗在自己的套房裡,看了一會兒文件,和巴黎的合作夥伴打了一個電話。看了看手上的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他只是輕輕的轉了轉門把,門輕易的打開了。
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邵臨嘗臉上露出少有的柔情,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晚安。」
再次回到自己的套房,邵臨嘗又處理了一會兒工作才休息。
第二天,夏梓和邵臨嘗吃過早餐,有些疑慮的問道:「不是說來巴黎是又工作的嗎?怎麼還不開始。」她可不是來巴黎旅遊的。
「今天中午,我約了巴黎的客戶,一起去吧。」邵臨嘗喝了一口牛奶,頓時覺得火辣辣的舌頭好了不少。
「好。」只要是工作上的是,她可以保證不和邵臨嘗起衝突。
到了中午,夏梓穿了一件稍微職業化的枚紅色的套裝,但是這樣一件簡單的職業裝穿在夏梓的身上怎麼都有一種模特代言的感覺。
都說上班不化妝是對工作的不尊重,為了表達自己的對工作的尊重,夏梓也順手的化了一個淡妝。
兩人並肩走向咖啡廳約好的地方,立即贏來了咖啡廳裡眾人的側目,這樣的男女搭配,恐怕是找不多比他們更登對的了,男的帥氣中透著一絲寒意,女的美麗中透著一絲清冷。
邵氏的合作夥伴見到邵臨嘗馬上從包間裡迎了出來:「嗨,邵總好久不見。」這個名叫艾明達的法國人發音並不是很標準的說著普通話。
「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艾明達看著美麗脫俗的夏梓,衝她輕佻的挑了挑眉。
「你好,我是邵氏的董事,我叫夏梓。」夏梓臉上帶著禮貌的淡笑伸出了手。
「你好,美麗的小姐。」艾明達和夏梓問好,順勢的吻上她的手。
邵臨嘗知道這是法國人的禮儀,即使心裡有些不悅卻終是沒有說什麼,和艾明達進了包廂。
夏梓禮貌的回敬艾明達一個笑容,跟著兩人進了包廂。
艾明達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梓,只覺得她長得極其美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顯得不是那麼單純,但是又有說不出的故事。
「夏小姐可有男朋友?」艾明達作為一個開放的法國人,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對夏梓的喜歡。
夏梓知道艾明達的意思,淡淡開了口:「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總不能讓她騙人吧。
艾明達眼裡跳躍著小火花,彷彿要蹦到夏梓的身上讓她感覺到他炙熱的愛意。
但是他的火花還沒有燃燒,已經讓邵臨嘗冰冷的聲音熄滅了。
「好了,艾明達,我們可以談談合作了。」邵臨嘗冷冷的開口,彷彿艾明達再繼續和夏梓說話,他極有可能把他扔到外面的河裡餵魚。
艾明達識趣的閉了嘴,將手裡的文件遞給了邵臨嘗,開始了合作計劃的籌劃。
夏梓坐在一旁顯得極其多餘,她就像是這房間裡的一隻花瓶,除了起到視覺上的享受,其他一點作用也沒有。
談完了兩人的合作,艾明達滿意的伸出自己的手:「邵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邵臨嘗同樣的伸出了手對艾明達說道。
臨走前,艾明達看了一眼夏梓,對邵臨嘗說道「邵總,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邵總可否答應?」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他怎麼不知道艾明達的腦子裡想什麼,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艾明達讓邵臨嘗的一句話阻住了本來想邀請夏梓共進晚餐的計劃,他沒有多說,只是遺憾的聳了聳肩,看著邵臨嘗帶走了夏梓。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夏梓坐在車上坐了一個小時,她記得剛剛出來的時候只開了十分鐘的車,現在卻有一個小時,這絕對不是回酒店。
「帶你去看看不一樣的風景。」邵臨嘗轉過頭看著她說道。
夏梓沒有接話,既然已經走這麼遠了,就去看看,再怎麼說也是來一趟法國,沒有一點留念也不值得跑了一趟法國。
車子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到了一處莊園,裡面到處是大棚,大棚裡面是正在替棚裡瓜果蔬菜處理蟲害的農民。
「這是……」直接告訴夏梓,這裡和邵臨嘗有一定的關係,不然他不可能隨意出入,這些人還這麼禮貌的給他行李。
邵臨嘗看了一眼夏梓,吐出兩個簡單的字:「我的。」
夏梓不吃驚邵臨嘗在法國有一處莊園,畢竟邵氏除了國內的公司,在法國算的上市數一數的大公司,常年和法國這裡有著交易往來,邵臨嘗出國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法國,這一點,夏梓在五年前就知道。
夏梓穩穩的跟著邵臨嘗的腳步,這裡太大了,他怕一不注意就和邵臨嘗走散了。
她不會說法語,只怕走散了要和他人溝通很長的時間才可以找到邵臨嘗。
邵臨嘗帶著她在葡萄架下的歐式涼亭裡坐了下來,夏梓看著頭頂結著一顆顆紫的發黑的葡萄,忽然摘了一顆下來,輕問:「能吃嗎?」
「能。」邵臨嘗看著有些天真的她輕笑道。
夏梓放進了嘴裡,酸酸甜甜的,和國內的葡萄也沒有什麼兩樣。
不一會兒,女傭端上了一瓶並不帶任何商標的紅酒,打開,給兩人面前的紅酒杯各自倒了一杯。
「這是酒莊剛釀出的干紅,你嘗嘗看。」邵臨嘗搖了搖手裡的酒杯,讓酒杯裡的紅酒顯得更加耀眼的紅。
夏梓將鼻子靠在酒杯的邊緣嗅了嗅,屬於紅酒最原始的味道還沒有沉澱,沒有老牌紅酒的醇香。
邵臨嘗看著微微皺眉的夏梓,淡笑的開口道:「都是紅酒存的越久越香,其實剛剛釀出的紅酒也別有一番風味。它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你可以去幻想著它以後的各種各樣的後果經歷,但是窖藏干紅卻只是一種結果,它是一個成功人士,也是一個讓歲月消磨掉的老頭,滄桑固然可貴,但是離終點卻太近,遠沒有起點的鬥志。」
聽邵臨嘗這麼說,夏梓這才微微的品了一口杯子裡的干紅。
出了澀,她找不到任何的回答,澀的沒有一點香氣,就像剛剛結出的青葡萄,出了澀,還讓人感覺舌頭上一直麻木的不痛快,牙齒的酸感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酸顫。
她終還是沒有忍住,將本來準備慢慢品的干紅一口吞進。
「你有莊園,為什麼還要住酒店?」夏梓品過干紅微微皺了眉頭問道。
邵臨嘗放下手裡的酒杯,讓女傭給夏梓上了個果盤,讓她解解嘴裡的苦澀。
說道:「那是因為要留在巴黎談生意,離這裡太遠,不方便。」
他的意思是現在談完了就可以方便的留在這裡?夏梓看了一眼周圍,笑道:「你這裡的設備倒是很齊全。」
「嗯,每年到法國來總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慢慢的也就齊全了。」邵臨嘗淡淡的開口道,恐怕他在這裡得到的平靜是他無法理解的。
夏梓下意識的問:「我們今天要住在這裡?」
她剛剛才想到邵臨嘗說「方便」是什麼意思,不用再巴黎談生意,在外面住當然方便。
「嗯。」邵臨嘗簡單答道,來到這裡,他莫名的不想多開口,一直是一個人來這裡,但是今天帶著夏梓過來,他竟有些不自在。
可能是因為,這裡是他每次一想她就會來的地方,今天和她一起來,他有種怕被窺探心裡秘密的心虛。
那時候,他總相信時間可以讓人忘掉一切,一旦他對她有所想念,他就會來到這個地方,一個她徹徹底底沒有來過地方,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沒有在他的世界出現過。
下午,邵臨嘗帶著夏梓去了莊園後面的小溪裡釣魚。
夏梓一向對釣魚很感興趣,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釣過魚,今天坐在小溪邊釣魚,夏梓頗感新奇。
但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邵臨嘗左一條右一條的上鉤,但是夏梓一點動靜也沒有,看著邵臨嘗釣魚,頓時有些無聊。
「很無聊嗎?」邵臨嘗看著托著腮一副非常無聊的狀態的夏梓,試問道。
「沒有,只是感覺沒有下去抓魚來的有趣。」夏梓隨口說道。
邵臨嘗淡淡一笑道:「那就下去抓。」
「這裡的魚這麼少,哪裡能抓得到。」夏梓白了他一眼,他是把她當傻子嗎?魚是想抓就能抓的到的?
夏梓又坐了一會兒,是在熬不住,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邵臨嘗微微側目,看著朝洗手間走去的夏梓,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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