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醉酒 文 / 斗兒
找了一會兒,她看到熟悉的店面,微微舒了一口氣,她記得那家店門口放了一隻大大維尼熊,現在終於找到了。
「你好。」店員看著夏梓走了進來熱情問好。
夏梓禮貌的回道:「你好,我剛剛買的衣服落在這裡了,我來取一下。」
「好,您落在了哪裡,我幫你找找。」店員一如既往的熱情。
「嗯,應該是在嬰兒生活用品區。」夏梓笑了笑,對店員的態度很滿意。
店員聽了夏梓的話,領著夏梓去了生活區,沒有多久,就找到了那件衣服。
夏梓付了錢,笑著道了一聲謝謝。
這種高檔嬰兒服裝館,每天都有很多人關顧。店員也很多,這個店員不是接待夏梓和方千金那個店員,所以自然而然的以為,這是夏梓給自己的孩子買的。
「祝您和您的孩子幸福。」店員送走了夏梓,送出自己的祝福。
夏梓淡笑不語,讓人看起來是一種默認。
夏梓剛離開店面沒有多久,葉思凡便走了過來,拉住剛剛的店員問道:「剛剛那位小姐買了什麼?」
「哦,你說那位漂亮的小姐啊,她是給她的孩子買東西的。」店員還以為夏梓和葉思凡認識,顯得很友好的說道。
葉思凡一驚,什麼!孩子!
夏梓有孩子了!
在葉思凡的心裡,她一下子就誤會了整件事,心裡越加的不安起來,如果夏梓有孩子,她該怎麼辦。
她不是更加的沒有機會了?這種事情,她葉思凡是絕對不容許再發生一次的。
葉思凡感覺自己的地位現在岌岌可危,再也無法安定下來。
剛坐進了車裡,她的整張臉猙獰的恐怖。
「怎麼了?」夏磊看著葉思凡反常的表情開口問道。
葉思凡冷冷對上夏磊的目光,問道:「你的朋友考慮的怎麼樣了?我要趕快知道決定,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答應了,但是你得給我時間去準備。」夏磊瞬間知道葉思凡是因為什麼事生氣。
「你還需要準備到什麼時候?我等不及了,在這樣的下去,我受不了。」葉思凡有些抓狂的捂著自己的頭,顯得很痛苦。
夏磊微微拉了拉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擔心,明天或者後天,我就下手。」
「你說真的?」葉思凡彷彿聽到了希望,顯得有些激動的拉著夏磊道。
夏磊是真的不想做這些事情了,但是看到葉思凡痛苦的模樣,他又十分不忍,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太好了。」葉思凡眼底奔出可怕的火花,心裡的快意瞬間蕩漾了開來。
一想到夏梓和她肚子裡的野種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心裡一陣痛苦。
她既然能讓夏梓的孩子死了一次,那麼,這次,她會讓她的孩子死的更慘!
夏梓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就怪你不該招惹我。葉思凡的眼珠子因為恨意極其的突兀,有種隨時可能掉出來的可能。
夏梓手裡拿著嬰兒的衣服,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
這件事應該會逼著葉思凡早些下手吧,只要能夠徹底除掉葉思凡,她不在乎自己冒著多大的危險。
葉思凡最近太安靜了,早就讓她懷疑了。
幸好她有讓劉天盯著夏磊和葉思凡的一舉一動,她不得不說,葉思凡真的是太狠了,竟然能想到這麼毒的方法對待她,可見她是有多恨夏梓。
「拿來了嗎?」方千金看著夏梓坐上了車,止不住問道。
「嗯,你看是不是這個。」夏梓將衣服遞給方千金,擰開鑰匙發動了車子送方千金回去。
送方千金回了單家,沙單媽媽讓夏梓留下來吃飯,但是夏梓還是推掉了,她回去要好好想想,如何讓邵臨嘗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只有讓邵臨嘗知道了,才能真正的扯掉她的面具。
夏梓走了沒有多久,方千金吃完飯就在樓上收拾今天給孩子買的東西。
單偉希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西裝,一看就是上一天的班剛剛回來。
「在看什麼?」單偉希把西裝扔到了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開口道。
方千金的目光還盯在那些衣服上,興高采烈道:「在看今天給寶寶買的東西。」
說著,她伸手撫上自己的腹部,自從有了他,她就止不住的要撫摸小腹。彷彿真的可以摸到他小小的腦袋。
單偉希聽她說是給孩子的買的東西,忽然想到了單媽媽剛剛懷疑的語氣,瞬間所有的睡意都驅散了。
「千金,孩子的衣服可不可先放在嬰兒臥室。」單偉希提議道。
「為什麼?」方千金聽單偉希說「嬰兒臥室」四個字,她就一陣緊張,害怕單偉希搶走自己的孩子,便再也不會還給自己。
單偉希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心裡一陣發緊,在她心裡,他就這麼不值得她相信?
「媽可能有些懷疑了,我沒有別的用心,我只是希望,現在能夠安撫媽。」單偉希忍住心痛開口道。
方千金看著手裡的小衣服,以及擺滿一地的小玩具。雖然不捨,最終還是點了點:「好,那就放到嬰兒臥室去。」
看著嬰兒用品被傭人一件一件的拿走,方千金有些疲憊的打了個哈氣,淡淡說道:「那我先去洗澡。」
說著,拿起睡衣便去了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裡就傳來方千金的悶哼聲。
準備出臥室的單偉希忽然聽到千金的悶哼聲,敲了敲門浴室的門,關心的問:「千金,怎麼了?」
「我……滑到了。」方千金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痛苦開口道。
「我進去幫你……」單偉希聽到她滑到了有些慌張的要推開門準備進去。
「不……不要。」方千金忙開口阻止道。
現在的她躺在浴缸裡,不小心踩到了沐浴乳上,才摔倒在浴缸裡,肚子有些疼痛,她根本站不起來,但是現在她沒有穿衣服,她下意識的抗拒單偉希進來。
但是她明顯話已經說遲了,單偉希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千金,你沒……」一臉關切的單偉希當看到那個俏麗的影子躺在浴缸裡時,頓時停住了所有的話。
喉頭上下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句話。
方千金窘迫的別過臉,不敢去面對單偉希。
單偉希只是有瞬間的恍惚,沒有多久,他就恢復平靜了,走過去,乾脆利索的抱起了她。
順手拽了一邊的浴巾,簡單的給她擦拭了一下,快步的出了浴室,把她放在了床上。
放置好她,他又急忙給醫生打了個電話,讓醫生過來一趟。
方千金隱隱的覺得腹部有些疼痛,她擔心的快要哭了出來,微微拉了拉單偉希的手:「孩子,他……」
「不要擔心,會沒事的。」單偉希的大手握住她纖弱的小手,給她最大的安慰道。
方千金咬了咬嘴唇,心裡的擔心卻平復了不少。
直到醫生給她簡單的看了看,確定她沒有事,她懸著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單媽媽聽完醫生的診斷也舒了一口氣,忙職責單偉希道:「偉希,你也真是的,千金有孕不方便,洗澡的時候你要在一旁照應一下。」
「媽,這不怪偉希,是我自己的錯。」方千金臉頰微紅的解釋道。
單媽媽嬌嗔的看著方千金:「這不怪你,都是偉希的錯,你不方便,讓他幫你洗澡也是應該的。」
在單媽媽看來,夫妻之間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但是她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對夫妻不是正常的夫妻關係。
送走了單媽媽,單偉希坐在一旁替方千金壓了壓被角,關心的問:「現在好一些了嗎?」
單偉希的嗓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的沙啞了,方千金聽著有些怪怪的,但是沒有多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好很多了。」
「嗯,那我去洗澡。」單偉希聽到她的回答轉身去了浴室。
剛剛他抱著她的時候,他明顯的感覺到她因為懷孕,上圍長了不少,自從方千金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除了千金,他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猛然的察覺到她的這一變化,他迅速的起了反應,害的他有些窘迫。
這對他來說,是一種難熬。
自從上次以後,兩人都是睡一張床。但也只是睡一張床,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但是這次,他沖完澡出來後,又委委屈屈的睡了沙發,準確的說,他是不敢和方千金睡一張床。
等他出來的時候,方千金已經睡著了,所以根本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在哪裡睡的。
沙發離得床很近,近到方千金身上的沐浴**味一直在朝著他鼻子裡鑽,擾的他完全睡不著。
萬般無奈,只好起身去了陽台。
秋天的晚風很涼,單偉希吹著涼風絲毫不覺得冷。也許,真正的冷是自己的心。
他所承受的快要超過這個堅毅男人能承受的範圍,他壓抑著很多事,但是他卻找不到一個人訴說。
夏梓離開單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腦子裡都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打開門,果然,看到意料中的邵臨嘗。心裡沒由來的一暖,有個人等著自己的感覺,是一直孤單的夏梓從未有過的,現在有個人等她,她的心裡除了感到一陣溫暖,更多的是矛盾。
邵臨嘗在她身邊待的越久,她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辦。
明明是帶著報復的心裡去接近他,可是到最後,猶豫的還是她。
這種矛盾有時候快要把她逼瘋了,但是一想到剛剛遇到葉思凡的事,夏梓馬上的冷靜了下來,微微衝他笑了笑:「你今天還不回去嗎?」
「我說過,你在哪裡,我在哪裡。」邵臨嘗雙手交叉抱著胸,挑了挑眉說道。
夏梓低著頭脫去腳上的高跟鞋,一副完全已經習慣邵臨嘗在自己房子的模樣:「我去洗澡。」
「你吃過晚飯了?」邵臨嘗忽然問道。
夏梓搖了搖頭,沒有撒謊,說道:「沒有。」
「那還是先去外面吃些東西吧。」邵臨嘗拉著她的手就要帶著她出去,她的胃痛不吃飯的話,晚上一定會疼的睡不著。
夏梓拗不過他,只好又乖乖穿上了高跟鞋,跟著他去了餐廳。
聞到熟悉豬排飯的味道,夏梓頓時真的覺得有些餓了,拿起刀叉就開始開動起來。
「嗯……」夏梓放了一口在嘴裡,忍不住讚歎出聲。
邵臨嘗聽著她似乎很滿意的模樣,臉上也不由掛上了笑意。
剛剛入夜,所以餐廳的人比較多。但是邵臨嘗卻在這繁忙的時候,硬生生的讓餐廳弄出了一家包廂。
這對夏梓來說是再好不過的,她是明星,最好還是不要擠在大眾的人群裡。
飯吃到一半,手機震動了一下。
她笑了笑,用餐巾擦了擦:「我先去下洗手間,馬上回來。」
說著,拎著包出了包廂。
打開短信,是劉天發來的。
「明晚小心。」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夏梓明白了葉思凡所有的動向。
機會終於是來了,葉思凡,這些都是自找的,你可不要怪我。
「夏小元好久不見!」
夏梓臉上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散盡,一道冷笑聲忽然傳入耳膜。
她微微抬了抬頭,對上夏明明充滿的恨意的目光。
「呵呵,是好久不見,夏小姐最近好嗎?」她不去找夏明明,夏明明就應該感恩戴德了,現在卻還敢主動來招惹她,看來,她是真的不怕死。
夏明明聽到夏梓明顯帶著挑釁的口氣,本來就一肚子的火,忽然叫囂的更加的厲害。
「夏小元!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該找個時候好好處理一下。」夏明明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彪形大漢。
夏梓當然知道夏明明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和她裝腔作勢,直接說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是該挑個時候解決,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我今天沒有閒時間和你扯。」
「今天你有沒有時間,我都要和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夏明明的眼睛燒著火,直直的看著夏梓道。
夏梓正好沒有什麼辦法讓邵臨嘗明天知道自己的行蹤,現在夏明明送上門來讓她做靶子,她不用就太可惜了。
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包,按下了包裡手機的撥打鍵。
「夏明明,你一定要這麼強人所難嗎?我沒有時間和你閒扯。」夏梓的聲音充滿著無奈。
她的臉上是無奈,說的話也顯得有些刻意,她就是要讓電話另一頭的邵臨嘗聽到她和夏明明的對話。
夏明明忽然覺得夏梓的氣勢弱了下去,心裡的自信又升上來幾分,故意刁難道:「讓我放過你也可以,不過,你要陪我哥哥過一夜。」
夏明明就是要夏梓成為任人作踐的婊子,她就是要撕掉她聖母的假面具。
夏梓眼睛裡都是寒意,冰冷的開口道:「夏明明,你不要後悔自己說過的話,你會為你的話付出慘烈的代價。」
「夏小元,死到臨頭了,你的嘴還是這麼硬。」夏明明冷哼一聲,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過來。」夏明明衝著一名服務員喊了一聲:「你替我擋住她。」
夏明明指揮著服務員堵住夏梓,她就不信今天她治不了夏梓。
今天她是一個人,但是她夏明明可是有她所謂的哥哥在場,她不信夏梓一個人能逃得了她的手心。
那服務員知道夏明明是常客,雖然夏梓是身價不錯的明星,但是在夏明明這樣有李家這樣的靠山比夏梓不知道高多少倍。
一番衡量後,她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夏明明的一邊,替夏明明擋住了夏梓,不讓夏梓有一點點逃跑的機會。
夏明明看著夏梓,不屑的開口道:「這是我的哥哥,可是有一定地位,你伺候好他了說不定還能保著你的事業更加順風順水。」
夏梓淡笑,但卻是極冷的:「既然這麼好的貨色,還是夏明明小姐自己留著吧,我不需要。」
那彪形大漢聽到夏梓竟然要推開自己,頓時火上心頭。
他好歹是黑道上的頭目,他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人敢說不,就連夏明明不是也對順心順意,這個小明星有什麼資格拒絕她。
「不過是一個小賤人,竟然也有資格拒絕本大爺。」彪形大漢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朝著夏梓走來。
夏梓臉上沒有一絲恐慌,始終帶著微笑,男人還沒有碰觸到他,她就叫出聲:「救命……」
但是她的聲音刻意極了,沒有一絲絲的恐懼。
只一聲,那男人還沒有走到夏梓面前,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打到在地。
那彪形大漢一聲悶哼的倒在了地上,沒有看清來人,直接開口罵道:「媽的,是哪個混蛋敢打我!」
夏明明看著站在夏梓身旁的男人,一臉慘白,嚇得聲音都止不住顫抖:「邵……邵總……」
「你沒事吧。」邵臨嘗送給哪個男人一拳後,沒有理會任何人,直接轉過身關切的問夏梓。
夏梓一臉的驚恐搖了搖頭:「沒事。」
邵臨嘗看著她害怕的神情,心裡一陣心疼,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男人,目光裡都是冰冷。
隨即,又轉眼看向夏明明,目光瞬間變得更加的寒冷。
躺在地上的男人聽到夏明明說是邵臨嘗,嚇的不敢再爬起來。
他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了,邵臨嘗是誰,他不是不知道。
黑白兩道見了他還沒有不點頭哈腰的,現在他竟然敢打邵臨嘗女人的主意,他一陣活膩了感覺湧上心頭。
邵臨嘗微微蹲下了身子,伸手抓起那男人的頭髮,臉上是撒旦的微笑:「敢動我的女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
「不……不……邵總,這都是誤會,我不知道,她她她……她是你的女人,我要知道,我是萬萬不敢的。」那男人看著邵臨嘗,眼底是無限的恐懼,心裡一陣悔恨。
邵臨嘗冷哼一聲,鬆開手,用帕子擦了擦手,將帕子直接丟在了那男人的臉上。
聲音裡是無盡的殘忍:「誤會?那你就得為你的誤會付出代價!」
說著,將吧檯上的水果刀丟給了男人,冷冷的斜視道:「兩個選擇,要不解決你自己,要不……自宮!」
那男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刀,渾身都冒著冷汗,這兩個選擇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的艱難的。
無論選擇哪一個只要是男人恐怕都不會好受。
男人拿著刀子的手止不住顫抖,有一次求道:「邵總……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有些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邵臨嘗冷冷的語氣,沒有一點點的商量的餘地。
說著,又看了一眼身旁一直不語的夏梓。
這種骯髒的場面,最好還是不要讓夏梓看見,免得髒了她純潔的雙眼。
「等等。」邵臨嘗忽然踢掉那男人下定決心準備朝著自己的胯下劃去的刀。
「邵總,你肯放過我了?」那男人眼睛裡都是希望的火花,激動的說道。
邵臨嘗冷哼一聲:「自己解決,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那男人瞬間跌入了谷底,本來還以為邵臨嘗會放過自己,現在看來不過是換個地方。
但是就是這樣,那男人的心裡還是帶著一些僥倖。
卻不料,邵臨嘗一句話宣佈了他的死期。
「你知道,我要找一個人有多容易,不要想著騙我。」邵臨嘗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人的心思,一句話粉碎了她所有的僥倖。
那男人都是絕望,幾乎是以最狼狽的姿態逃出了餐廳。
邵臨嘗太恐怖了,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至於讓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夏明明站在一旁聽到了邵臨嘗對自己「大哥」的處罰,心裡更加慌張,雙腿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邵臨嘗從頭到尾看都沒有看過夏明明一眼,只是冷冷丟下一句:「我不打女人。」
夏明明聽到這句話,瞬間鬆懈了下來,最起碼她不會有她大哥的那種下場。
「但是不代表我不會讓別人打女人。」邵臨嘗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夏明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邵臨嘗,似乎還沒有回過味:「邵總……你……你是什麼意思?」
邵臨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摟過夏梓,對那個攔住夏梓去路現在卻想逃跑的服務員道:「等等。」
「額,先生,有什麼事?」中年服務員猛的被這麼帥的男人叫住,沒有受寵若驚反而是一陣驚悚。
邵臨嘗看了一眼夏明明,說道:「打她。」
「什麼!」
「什麼。」
服務員和夏明明同時吃驚出聲。
夏明明是沒有想到邵臨嘗會讓一個服務生來打自己,而服務生是沒有想到,這位帥氣的客戶叫住自己就是為了讓她打另一個女人。
「這……」服務生有些為難的看著邵臨嘗,穿的這麼貴氣的夏明明是她們餐廳的常客,她怎麼敢隨便的打。
「出事我負責。」邵臨嘗簡單的丟下了一句話,把全部責任都攔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候,女經理看著包廂邊圍了很多人,馬上走了過來。
經理本來是過來處理這件事的,但是看到邵臨嘗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餐廳,馬上受寵若驚的湊了上去:「邵總怎麼有空過來?」
「我只是來吃頓飯,卻不料我的女人差一點在這裡被人欺負。」邵臨嘗冷冷的掃過經理一眼,語調裡的不悅就算是傻子應該也能聽出來。
經理朝著邵臨嘗摟著的人看了一眼,萬萬沒有想到邵臨嘗說的女人是夏梓。
經理聽邵臨嘗這麼說,腿都嚇得有些抖動,但是看清和邵臨嘗站對面的是夏明明,她又陷入了犯難,這夏明明也是餐廳的常客,她不想失去這個常客,但是夏明明得罪的不是別人,可是邵臨嘗邵總。
這該讓她如何是好,女經理撫了撫自己的老處女眼鏡,笑了笑:「邵總,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面對這兩個主顧,傻子應該也知道該靠向那邊。
夏明明聽到經理討好的話語,心裡瞬間有些害怕。
邵臨嘗看了一眼經理身後的服務員,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給她加薪,並保證除非她自動離職,否則絕對不會開除她」
經理順著邵臨嘗的眼光看了過去,目光定在了服務員身上,有些不解,但還是笑著應了下來:「好,我馬上辦。」
邵臨嘗有看了一眼服務員,開口道:「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可以。」服務員聽到經理不開除自己還給自己加薪,馬上應了下來。
夏明明看著體積明顯比自己大很多的服務員,後退數步,威脅的看著服務員道:「你敢動一下試試!」
「夏小姐,不好意思了。」服務員歉疚的看了一眼夏明明,猛地一巴掌甩在了夏明明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極響,幾乎整個餐廳裡都能聽到。
夏明明被抽的有些發蒙,似乎不敢相信,一個服務生也敢動手打她。
但是那服務員好似打上了癮,一連打了夏明明幾個巴掌,每一巴掌都是極響的。
是誰都受不了一個人每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是擺譜,現在乘著這個機會可以好好解恨,服務員感到其樂無窮。
一旁的女經理只是低著腰站在一旁,不敢上去勸阻分毫,要怪就怪夏明明有眼不識泰山,讓她吃一點虧也是應該的。
被打了好幾巴掌的夏明明捂著自己被扇的留下鮮明手印的臉,連連搖頭:「邵總……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會招惹她了,我……不知道夏小元……夏小姐是你的女人,否則我覺得不會動手。」
夏明明現在真的很苦悶,她想還手,但是這時候還手,邵臨嘗恐怕不會簡單的因為幾個巴掌就放過她了。
但是再這樣打下去,她的臉會再次破相的。
邵臨嘗摟著夏梓的手不由緊了幾分,寵溺的開口道:「可以放過她?」
夏明明沒有想到邵臨嘗會詢問夏梓的意見,瞬間有種掉進冰窟窿裡的感覺。
她對夏梓做了那麼多的事,她不相信夏梓會放過她夏明明。
「那就先放過夏小姐。」夏梓笑的一臉大度道。
但是她「大度」的笑容在夏明明看來就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她明明就是以一種勝利者對失敗者的赦免的態度看著夏明明。
夏明明咬了咬牙,最終卻只好先嚥下心裡的那口氣。
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走了,卻不料,邵臨嘗又一次開了口:「可是,寶貝,我覺得還不夠。」
夏明明眼睛瞪著大大的,這樣還不夠,他們是要她狼狽到什麼地步!
「哦?那怎麼辦?」夏梓一臉擔心和為難的看著邵臨嘗,十足善良女人的模樣。
夏明明看著夏梓善良的笑容真的氣的抓狂,她卻不敢反駁一句。
「好久沒有和李老爺子聯絡聯絡感情了,看來今晚回去有這個必要。」邵臨嘗口氣很隨意,彷彿說著一件很普通的事。
但是夏明明還是明白邵臨嘗是什麼意思,李家早已經對她有意見了,現在如果邵臨嘗在和李泰然說什麼的話,她不排除不被李家踢出去!
邵臨嘗並沒有給夏明明任何反應的時間,摟著夏梓灑脫的進了包廂。
夏梓微微側目看著夏明明,搖了搖頭,眼裡都是譏諷。
這個夏明明就是個沒有腦袋的,明明就知道她是顆地雷,踩到就炸,可是她夏明明還是要來踩。
那麼,現在被炸傷了,可就不能怪她了。
夏梓坐進了包廂裡,顯然吃飯的**沒有剛剛的多,反而顯得是一臉的暗暗存在的憂鬱。
對待邵臨嘗,她不能把自己的憂鬱表現的太明顯,否則,邵臨嘗不會明白反而會懷疑他。
「不餓嗎?」果然,邵臨嘗看著一直沒有動筷子的夏梓,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夏梓顯得很無奈,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沒有,我……只是在擔心。」
「擔心什麼?」邵臨嘗關切的問道,有他在,她還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夏梓看了一臉門口,聲音裡有些顫抖:「今天讓夏明明受這麼大的屈辱,我怕她不會就這麼的放下這件事。」
「呵呵,她敢不放下。」邵臨嘗聽夏梓關心的是這個問題,眼裡閃過隱約的殺氣。
夏梓眼微微轉了轉,根本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但是她的語氣卻還是剛剛的憂鬱:「但是如果呢,夏明明是個不會善罷甘休的人。」
「那這幾天我讓人好好在暗處看一下。」邵臨嘗不得不重視夏梓提出的問題,只有萬無一失才能保證夏梓的安全。
夏梓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邵臨嘗說出自己心裡的答案,她的眼睛明明亮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卻是十分的平靜:「嗯,那樣我能微微放心一些。」
「好了,吃吧。」邵臨嘗笑了笑,把自己切好的牛排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豬排飯早就涼透了,他將自己溫度剛好的牛排給了她。
夏梓笑了笑,這才安心吃了飯。
牛排放到嘴邊,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狡黠。這樣一箭雙鵰的事可不是常常遇見的。
明天,她就等著葉思凡了。
即使明天面臨的危險很大,但是要想徹底搞垮葉思凡邁出第一步她就必須這麼做。
除了夏梓有了煩心事,還有一個小妞最近也有了煩心事。
上次展覽會以後,打上白安娜名號的牌子都很暢銷。但是白安娜卻高興不起來。
司向墨那個流氓,最近越來越頻繁的騷擾她,還口口聲聲的說她就是他的女朋友,這些事,她已經習慣不解釋了。
但是,她顯然不是在煩心這些事。
不然,她不會是那麼傷心的表情,如果是司向墨,她最多只是抓狂一下。
她如期的出席了馮伯伯的婚宴,直到晚上婚宴才結束。
白安娜不像別的賓客一樣滿臉的喜氣,出了婚宴的酒店,白安娜有些無力的看著正在下雨的天。
絲毫不知道已經下雨了,跨開腳步就朝著雨裡走去。
秋天的雨水很涼,但是她卻感覺不到冷。
李江濤,我是真的完完全全的錯過你了嗎?完完全全的不再能有一點點的留戀了。
白安娜抬起頭,讓雨水全部都落到自己的臉上。
一向堅強的白安娜,悄悄的躲進了雨裡,讓雨水澆醒她的理智。
她的眼睛讓雨水打的睜不開眼睛,但是眼裡還是有著明顯的濕意。是不是刻意的不打傘,就不會有人看到她在哭。
深夜,白安娜一個人進裡酒吧,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要打給誰。
忽然才發現,就算是夏梓邵臨月,她心裡的痛她們也不能感受的到。
今晚,在那場婚宴上看到他,她心裡就再也沒有辦法安靜下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幾乎襲擊了她全身。
現在只有酒能減少她心裡的疼痛,一杯一杯的下肚,她好想哭,卻再也為他哭不出來,為什麼兩人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但是她還會心痛。
司向墨坐在角落裡看著這個借酒澆愁的小女人,沒有走過去。
剛剛收拾好,保姆車路過酒吧的時候,他看到了她那輛紅色的跑車,他就知道,白安娜肯定在這裡。
今晚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悲傷,這樣的她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
不一會兒,酒精在白安娜的體內起了作用,她脫掉修身小西裝的外套,只穿了一件低胸的背心走上了酒吧的小舞台。
今晚,她想需要釋放,也許這樣,她才能暫時的忘記疼痛。
酒吧裡看著舞台上那個靚麗的女子,全部停下了動作,有些青年更是大膽的朝著身材火辣的白安娜輕浮的吹著口哨。
白安娜白皙的臉因為酒精變的通紅,她伸出食指放到了嘴邊,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到酒吧安靜下來後,她用食指朝著一個男人勾了勾。
所有的人看著被勾中的男人,有的嫉妒,有的則起哄。
男人顯然是酒吧裡的老手,沒有一絲猶豫跳上了舞台。一陣音樂響起,兩人貼身熱舞。
兩人曖昧的跳著,男人伸手撫上白安娜的腰,眼睛卻緊盯著白安娜豐滿的身材,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白安娜絲毫沒有察覺到那男人的不安分,甩動著一頭利索的短髮,誰也看不清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
她真的希望搖頭就能搖掉自己所有的煩惱,那樣,她就還是以前的白安娜,即使知道李江濤是她心裡的一個痛,但是也不會有現在這麼的無奈和失望,更多的還是比以前更加濃烈的疼痛。
那男人見白安娜早已投入舞蹈中,欲更加的貼她一步。
就在他準備再靠近白安娜一步時,白安娜卻忽然被另一個拉走。
司向墨在暗處看到這個女人反常的舉動早已氣的要死,看到那男人準備吃她的豆腐,他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上前直接拉她下來。
白安娜有些微醒的看著拉著自己的人,笑道:「司向墨?剛剛是你陪我跳舞的嗎?你跳的真爛!」
說著,白安娜手腳不老實的比劃著,一臉的輕蔑。
司向墨冷著一張臉,也不顧酒吧裡的人一臉詫異,直接拉著白安娜進了包廂。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白安娜皺了皺眉頭,坐在沙發上甩開了司向墨握住她的手,一臉的不滿。
白安娜看著桌子上的放著的酒,毫不猶豫的倒了一杯,就要往自己的嘴裡送。
「你幹嘛!」白安娜看著忽然空空如也的手,再看著奪過酒杯的司向墨發怒道。
司向墨冷冷的將那酒杯砸在了地面上:「這句話該是我問你!」
「嗚嗚嗚……」白安娜聽司向墨忽然摔了東西,有些委屈的哭道:「我失戀了,我不能喝一杯嗎?」
「失戀?」司向墨一陣狐疑,白安娜不是沒有戀愛經歷,怎麼會失戀。
白安娜掉了幾滴眼淚就再也止不住,眼淚如決堤的洪水,瞬間都爆發了。
「你們都覺得我是天生的樂天派,你們又有誰知道我心裡的痛!期待見他,結果卻在他的婚宴上,你說諷不諷刺?」白安娜忽然笑了,只是眼淚卻還在流著。
司向墨站在一旁,並沒有阻止她,讓她繼續講下去。
白安娜的話匣子一下子被打開了,她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這段故事,她除了幾個閨蜜從來沒有說過的事,現在她卻說給司向墨聽。
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傾訴,而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除了司向墨,沒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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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這一章,激情的前奏…。邪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