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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兩個人的晚餐 文 / 斗兒

    夏梓一天的通告趕得很急,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好不容易趕完了最後一個通告,她早已累的一口氣都不想多喘。

    托著沉重的步子出了片場,隨手打了個車。

    夏梓有車,但是今天實在沒有力氣去開了,雖然公司有給她配置保姆車,但是考慮到她現在住在邵家,讓保姆車過去的話,她會有些尷尬,所以乾脆忙完以後自己打車回去。

    到了邵家的大門前,夏梓按了按門前的指紋鑰匙孔。

    自從她搬來這裡後,邵臨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她的指紋驗證了邵家大門的鑰匙,所以她進出很方便,只需要用手指按一下,門就會自己開來。

    一進門,夏梓沒有看到平時裡在院子裡忙碌的傭人。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邵家安靜的有些讓夏梓發毛。

    邵家對傭人要求的一向很嚴格,所以根本聽不到她們隨意聊天的話,雖然沒有聲音,但是這個時候那些傭人應該在院子裡到處忙,應該隨處可見,可是今天怎麼這麼奇怪,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怎麼沒有人?」夏梓環顧身子看了看,四周真的一個人也沒有,她忍不住的嘟囔開口道。

    沒有多想,跨步走進了主廳。

    說不定今天來了什麼客人,所以都在主廳裡忙。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一推門進去,不是一屋子的忙碌人群,而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點聲音。

    夏梓頓時停止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打破這份安靜。

    整棟別墅裡安靜極了,只有靠近夏梓站的位置的廚房傳來一點點的騷動聲。

    這麼晚了誰在廚房裡忙碌?

    夏梓放輕腳步朝著那廚房走了過去,忽然想起今天自己提的要求,邵臨嘗今天答應要做飯給她吃,該不會真的是邵臨嘗在廚房吧?

    夏梓有些不敢相信的加快了腳步,但是心裡又止不住的有些期待。

    「你……」夏梓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正在廚房裡忙碌的邵臨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雖然他是答應她了,她還以為他會想其他的辦法來完成,卻沒有想到他這麼遵守承諾,真的自己下廚。

    夏梓仔細看了看廚房裡的人,只見邵臨嘗還是穿今天早上穿的那一身衣服,只不過是把西裝外套脫了,裡面穿著潔白的襯衫。

    一身名牌的西裝上面還套了一件流氓兔的圍裙,他拿刀的姿勢極其變扭,全程都是黑著張臉切菜,那表情彷彿在做一件令他深仇大恨的事。

    「噗……」夏梓看著可愛的圍裙套在邵臨嘗的身上,她實在是忍不住想笑。

    她說難怪今天沒有傭人在家,原來是邵臨嘗怕傭人看他做飯,丟了他大總裁的面子,所以才遣走了所有的傭人。

    邵臨嘗聽到她的笑聲,不由抬起頭。

    只見夏梓穿了一件深黃色的呢絨大衣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自己,邵臨嘗瞬間有些窘迫。

    「你……笑什麼?」邵臨嘗輕咳了一聲,但卻掩飾不住臉上的尷尬。

    夏梓搖了搖頭,朝著他走了過去,看他身上的圍裙不由扯了扯極其俏皮道「沒想到我們邵氏的總裁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今天為了做這頓飯邵臨嘗專門讓所有傭人回去休息,順便向管家要了圍裙。

    不知道管家是不是看著邵臨嘗長大的緣故,知道絕對不是他下廚,所以給了現在身上這件極其可愛的圍裙,邵臨嘗又不好開口讓管家換一個,所以就這麼用了。

    結果沒想到,讓夏梓笑話了一通。

    邵臨嘗抓住她搖晃自己的手,鬆開手裡的菜刀就要抱住夏梓,這樣俏皮的她,他是不是該討一點點好處。

    「油……你手上又油。」夏梓忙一手拉著他的手臂,急急的開口道,希望她能阻止邵臨嘗的舉動。

    邵臨嘗聽她這麼說,一臉壞笑:「我身上有油,但是我嘴上沒有。」

    說著,沒等夏梓反應過來,吻住了她的紅唇。

    「唔……」夏梓猛地讓人堵住了呼吸,眼睛瞬間的瞪大。

    邵臨嘗好笑的看著她,用自己乾淨的那隻手掌握住夏梓的後腦勺,細細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長,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邵臨嘗才鬆開她。

    「呼……」忽然得到呼吸的夏梓急速的喘著氣,一臉怒容的看著他。

    他是不是想要她窒息而死,一點點呼吸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你……」夏梓本想訓斥邵臨嘗,但是察覺到有些異味忙嗅了嗅鼻子:「什麼味道?」

    「哪裡有味道?」邵臨嘗聽她說有味道,忙抬起自己的胳臂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以為夏梓是說他身上有味道,瞬間有些緊張,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嫌棄是沒有幾個男人能接受的。

    夏梓搖了搖頭,又嗅了嗅,看見邵臨嘗身後的鍋裡有湯汁在向外冒,忙跑了過去關了煤氣:「冒出來了……」

    她手忙腳亂的拿掉了蓋子,但是蓋子太熱了,一時沒有拿住,「匡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沒事吧?」邵臨嘗慌忙的查看她的手,擔心的開口道。

    那一塊被燙過的皮膚瞬間紅腫起來,白皙的皮膚上那一塊紅紅的十分顯眼。

    邵臨嘗忙抓著她的手走到了水龍頭前,打開了水龍頭。

    「放在下面。」邵臨嘗皺著眉頭把她的手移到了冷水龍頭沖洗。

    夏梓感受到冷水的涼意,瞬間請舒了一口氣。

    但是離開水以後,她的手上馬上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把手伸出來。」邵臨嘗拿過藥箱取出了燙傷藥霸道的對夏梓開口道。

    細細的給她塗著藥,看她紅腫的皮膚,他低下頭在她被燙的地方吹了吹。

    他的呼吸很輕,涼涼的輕撫在她的手上。

    這樣的畫面很溫馨,但總是有些聲音忽然打斷了溫馨的場景。

    「咕嘟咕嘟。」

    夏梓的肚子忍不住的叫了起來,一天怎麼吃飯的她,現在到晚上更加的飢餓。

    「餓了?」邵臨嘗聽到夏梓肚子叫了起來,忍住笑意問道。

    「轟」

    夏梓的臉瞬間爆紅,這肚子是不是太不爭氣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唱起了反調。

    邵臨嘗看著夏梓臉紅不好意思的模樣,起身握住她的手說道:「好了,吃飯吧。」

    夏梓有些不情願的起身,自己都丟臉了,她現在哪裡還想著吃飯。

    但是她肚子卻不容許她不吃飯,因為她真的好餓。

    邵臨嘗褪掉身上那件可愛的圍裙,將所有做好的菜端到了桌子上,又親手給她盛了碗米飯。

    「嘗嘗。」邵臨嘗輕咳了一聲,一臉的尷尬中又帶著一些期待。

    夏梓看到一桌子看似豐富的菜,飢腸轆轆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拿起碗吃了一口米飯。

    夾起一筷子的牛筋剛想放進嘴裡,「咯吱」一聲,正在咀嚼的米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夏梓的牙讓還沒有熟的米飯磕的有些疼,一筷子的牛筋愣在半空中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不好吃?」邵臨嘗看著忽然有些異樣的夏梓,試探的問道。

    夏梓幹幹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沒……沒有。」

    「是嗎?」邵臨嘗酷酷的臉上因為聽到夏梓間接的誇獎不由染上一絲笑意,自己也夾了一筷子的牛筋放進自己的碗裡。

    剛放進嘴裡,咀嚼還沒有兩下,臉色瞬間變了變,怎麼還有腥味?

    「怎麼樣?好吃嗎?」夏梓期待的看著邵臨嘗問道,如果他說好吃那她就吃一點,如果他說不好吃,那他就不吃了。

    雖然牛筋有些腥味,但是吃慣生冷食物的邵臨嘗還是吞下去。

    夏梓咬了咬嘴裡的筷子,看著邵臨嘗吃了那塊牛筋以為還不錯,忙撿了一塊準備朝著自己的嘴裡放去。

    邵臨嘗的筷子卻忽然夾住了她的筷子,嘴裡還在咀嚼剛剛的那塊牛筋:「別吃。」

    這種沒煮熟的東西,他吃可以,但是夏梓這樣的孕婦還是不要吃為好。

    生冷的東西吃了會容易腹痛,何況她現在還有孩子。

    夏梓一臉不滿道:「為什麼?」

    他不知道她現在很餓嗎?有東西也不讓她吃,還是他覺得自己做的唯一好吃的就是青椒爆炒牛筋,所以才不給他吃想要一人獨享。

    邵臨嘗好不容易才吞下嘴裡那塊嚼勁超好的牛筋,聲音有些僵硬道:「生的。」

    「生的?」夏梓一愣,有點不敢相信,夾了一塊牛筋放在鼻子邊聞了聞,確實有些腥味。

    夏梓看了看一桌子上其他的菜,真的不知道該吃什麼好,現在每一樣怎麼都看起來像是有毒的,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用目光挑揀了一會兒,夏梓用湯勺盛了一些紫菜雞蛋湯。

    輕輕喝了一口,還好,終於還是有一樣能吃的。

    一頓晚飯,一桌子的菜,只有紫菜雞蛋湯和干煸四季豆能勉強的下嚥,但就是這樣,夏梓也吃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沒有怎麼吃飯的原因,她今天格外的餓。

    吃的過程中,夏梓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特別的愛吃辣的,覺得邵臨嘗的菜不夠味,自己還去冰箱裡取了一瓶辣椒醬直接倒在了菜上拌了拌。

    邵臨嘗好笑的看著夏梓吃的辣椒醬吃的很香,別人都說酸兒辣女,照著她這樣來看,很有可能是女兒。

    如果是女兒是再好不過的,他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只要是他和夏梓的孩子,他都一樣的去疼愛,但是他更希望是女兒,不是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嗎。

    有個像夏梓一樣的女兒是再好不過的,每次看見她和江公主那麼親,他就希望有個女兒,每天兩個人,一大一小都在他的身邊,他要好好的保護她們母女兩。

    吃完一頓飯,邵臨嘗臉上帶著笑意看著她,給她倒了杯水,開口道:「明天去一趟奶奶那裡吧。」

    「額……」夏梓一愣,沒有聽明白邵臨嘗的話:「為什麼忽然要去哪裡?」

    夏梓雖然也很想去見奶奶,但是邵臨嘗忽然提議去,她還是有些不明白的。

    「是奶奶想看看你。」對於邵老太太這個請求他是很無奈。

    當初他和夏梓離婚後,老太太為此還有一段時間和他這個唯一的孫子斷絕了聯繫。

    夏梓回國以後,一向沒有看娛樂新聞的老太太自然不知道夏小元回來了,邵臨嘗又從未和她說過,所以老太太一直不知道夏梓回來了。

    最後還是因為夏小元懷孕了,邵道天打了一個電話給她,她才知道。

    她知道以後氣沖沖的給邵臨嘗打了電話,責備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夏小元回來了,剛剛責備他沒有多久,又要求他明天必須帶著夏小元回來一趟。

    迫於無奈,邵臨嘗只得答應下來。

    其實他也不太想讓夏梓去那個地方,雖然奶奶是一片好心,但是他的那些堂親們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心了。

    邵家兄弟三人,但卻只有邵臨嘗一個孫子,其他都是孫女,所以什麼事情老太太偏向邵道天這一邊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這幾個叔伯可不是那麼想的,不搞出一些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好啊,那我今天打電話給張姐,讓她幫我這幾天的行程都推掉。」夏梓沒有多問,喝了口水淡然的答道。

    又不是別人,是一向對自己親切的奶奶想見自己,她當然要見。

    邵臨嘗一愣,沒有想到夏梓會這麼輕易就答應。

    他還以為夏梓會遲疑一會兒,好好的想想才做出決定,沒有想到她這麼簡單的就答應了自己。

    「那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明天要穿的衣服啊?」夏梓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邵臨嘗,化妝品和護膚品對胎兒不好,所以夏梓已經在減少使用,她真的擔心這幾天沒有做護理導致皮膚不好,讓奶奶看到自己十分差的狀態。

    「不需要刻意的準備衣服,你穿什麼都行。」邵臨嘗好笑的看著她,只是去見奶奶一面而已,怎麼感覺她比見誰都緊張。

    夏梓點了點頭,又忽然說道:「嗯,那我明天去買那個爺爺最喜歡的酒給他,還有奶奶最喜歡的那家桂花粟也買一點帶上,去看他們當然要買一些他們喜歡的東西。」

    夏梓笑的一臉開心,能見到爺爺奶奶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邵臨嘗聽到夏梓說「爺爺」兩個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看著夏梓。

    「怎麼了?」夏梓看著邵臨嘗一副有話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模樣,不解的問道。

    邵臨嘗歎了一口氣,語調裡有些傷感:「小元,明天……在奶奶面前盡量不要提起爺爺。」

    「為什麼?爺爺不是也會在嗎?」邵臨嘗這麼一說,更讓夏梓摸不到頭腦,去看奶奶,爺爺當然也在場。

    邵臨嘗握住她的手,開口道:「爺爺……在一年前就……過世了。」

    「什麼!」夏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爺爺是身體那麼利索的人,怎麼會?怎麼會忽然就消失了?

    她不相信的搖著頭,這個消息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接受,怎麼可能。

    「你不要激動。」邵臨嘗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說道,他這麼久沒有和她說的原因就是怕她難受才不告訴她,本來想著能瞞多久就瞞多久,但是奶奶要見她,他就不能不把這些消息告訴夏梓。

    不然她在那裡說錯了話不僅惹來奶奶的難過,還會讓他幾個堂親譏諷,到時候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怎麼會這樣,爺爺身體明明一直都很好……」夏梓失聲的皺緊了眉頭,這件事她還是無法接受。

    邵家人她喜歡的真的不多,但是爺爺和奶奶卻是她當做家人來看待的長輩,但是現在,爺爺卻不在了。

    想到以前爺爺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夏梓心裡一陣疼痛,眼眶有些發酸,慢慢的滑落出兩滴眼淚。

    心裡那個悲傷的口袋忽然被打開了,她的悲傷倏地全部都跑了出來,弄得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阻止。

    眼淚打開的閘門再也控制不住,她的肩膀因為激動也止不住的顫抖著。

    「不要難過,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孩子。」邵臨嘗心疼的抱緊她,眉頭不由一緊。

    爺爺的死帶個邵臨嘗的傷痛本來已經快要看不出來,但是讓夏梓這麼一哭,他心裡的悲傷也不由自主的跑了出來。

    但是此刻,他不能在夏梓面親表現出這份難過,否則夏梓會越哭越厲害,他不能輕易的觸碰夏梓那根悲傷的神經。

    夏梓沒有因為邵臨嘗的兩句安慰就停止哭聲,反而哭的更加的慘烈。她心裡的難受是沒有人能明白的,自從母親死後,她還從來沒有這麼哭過。

    她心裡除了傷痛還有自責,她口口聲聲的說爺爺奶奶是自己家人,但是這麼多年,她卻一次也沒有回來看過他們。

    如果最近不是因為懷孕的事,她想奶奶不見她,她是會不知道爺爺已經去世的消息。

    她發誓要好好孝敬爺爺和奶奶,但是她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這個機會。

    「好了,沒事,哭紅了眼,明天讓奶奶看出來就不好了。」邵臨嘗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扶了起來認真的看著她說道。

    夏梓一臉的淚水從邵臨嘗的懷裡抬起頭,吸了吸鼻子:「爺爺是因為身體原因嗎?」

    「嗯,腦梗塞。」邵臨嘗點了點頭回答她的問題。回答這個問題對邵臨嘗來說是困難的,那是看著他長大的爺爺,是一直支持他的爺爺。

    夏梓聽完,忽然止住了哭泣,她不能在這樣哭下去了,即使心裡還是很難受,但是也不能哭了,明天讓奶奶看出來就不好了。

    不管怎麼說,奶奶還在,對離開的人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那對還在我們身邊的人,我們應該更加的珍惜。

    邵臨嘗看著鼻子紅紅的,眼睛裡明明還有著濕意,但是卻不肯再讓自己流下眼淚的她,心疼的皺了皺眉,除了擁她入懷給她溫暖,她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他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他也是人,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這麼天來,夏梓第一次在邵臨嘗抱住她的時候,回抱了他。

    那不是一份愛情的回贈,只是一個擁有同樣傷痛的兩個人之間的彼此療傷。

    已經十一點了,整個別墅裡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有他們兩人,邵臨月還沒有回家,當她從禮服店裡跑出來的時候,邵臨月就沒有打算早早的回家。

    海灣別墅她肯定是不去的,到哪裡她肯定會被馮玉梅訓斥一頓。

    但是如果回邵家,她又怕看見夏梓,一想到母親今天的話,她的心裡就沒由來的替母親感覺虧欠夏梓的,她也害怕回到那裡後,夏梓會問她今天禮服試的怎麼樣。

    訂婚是一件快樂的事,但是對她來說卻不是,明明不快樂,她不想再裝出快樂的樣子。

    一個人在路上走了很久,不知道該去哪裡,神不知鬼不覺的,腳步去了以前下班常去的咖啡廳,既然來了,就進去坐一坐,順便給白安娜打了電話,約她出來聊聊。

    因為已經是晚上了,咖啡廳裡面的人非常少,多數是一對對的情侶,他們相依而坐,或是面對著面,臉上都是笑意,一股幸福的味道在這個小小的咖啡廳裡蔓延開來。

    店裡的老闆不知道怎麼回事,仔細的打量了邵臨月一眼,忽然走進咖啡屋,端出了一杯濃郁的咖啡。

    邵臨月並沒有點咖啡,很吃驚的看著老闆,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咖啡,灰褐色的咖啡上用白色的奶茶繪製了一個個大大的愛心。

    「小姐,這是你男朋友特意為你定置的。祝你生日快樂。」女老闆一臉羨慕的看著邵臨月說道。

    邵臨月一愣,有些尷尬的笑道:「老闆,你弄錯了,我沒有男朋友,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

    「額……」這下子換成老闆一愣,客人明明點名要送給這位穿白色羊絨衫的小姐,她怎麼可能送錯了?

    這時候,一個手捧著鮮花的男人走了進來,看見老闆在和邵臨月說話,就知道出現了什麼狀況:「老闆,你送錯了,我老婆在那裡呢。」

    那男人說著又用手指了指坐在落地窗前也穿著白色羊絨衫的女人,老闆知道自己弄錯人了馬上道歉:「對不起,先生,我馬上送過去。」

    「快點。」那男人顯然有些著急,說話也不是很客氣。

    邵臨月看著那杯極其浪漫的咖啡被老闆端走,不由抬起了頭,想看看這個浪漫的男人長什麼樣子。

    「邵臨月!」邵臨月眼光一滯,還沒有叫出那男人的名字,那男人已經叫出了她的名字。

    邵臨月有些呆滯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算化成是灰,她也不會忘記,他就是那個當初拋棄了自己去追求白富美的前任男友秦康。

    秦康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邵臨月,聲音也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呵呵,你來這裡和你男朋友約會啊?」秦康緩了緩情緒,有些譏諷的看著邵臨月,絲毫沒有一個劈腿男的尷尬。

    邵臨月不想搭理這種人,沒有說話,只是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老闆忙好後給自己送杯卡布基諾。

    秦康見邵臨月沒有搭理他,有些惱意,他現在可是鋼協公司女婿,她算什麼東西,他跟她說話,還敢不搭理他。

    秦康向來都是說話比較歹毒的人,好不容易讓他遇到一次邵臨月,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冷笑著開口道:「也對,你和你男朋友也只能來這裡約會了,高檔次的地方你這種人去不了。」

    「那像你這樣高檔次的人怎麼來了這種地方,不是降低你的身份嗎?」邵臨月本來不想和他說任何的話,但是看到他囂張的模樣,她還是沒有忍住。

    「我只是陪我老婆偶爾的來坐坐,找找情趣,我想你們無論是不是情趣,都只能在這種地方。」秦康說著,還環顧了咖啡廳一圈咂嘴道。

    邵臨月看到秦康這張臉本來還沒有過多的反感,但是他一張嘴,邵臨月就有種想作嘔的衝動。

    實在呆不下去了,邵臨嘗拎起包就準備離開。

    「怎麼?讓人戳到痛處就想走了?」秦康卻忽然伸手攔住了邵臨月的去處,譏諷的開口道。

    「你……」邵臨月咬著牙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還嘴。

    面對這樣極品的前男友,本來就話不多的邵臨月的又能說什麼。

    「放你娘的狗屁!」白安娜站在咖啡廳的門口,早就聽到秦康的話,只是等著看邵臨月自己能不能解決,顯然,邵臨月還沒有具備這個本事,所以她乾脆的替邵臨月開口道。

    秦康一愣,目光朝著咖啡廳門口看去,皺了皺眉頭,嘴裡都是不屑:「你是誰啊?」

    「我是臨月的好朋友。」白安娜從咖啡廳門口走了過來,和邵臨月站在一條線上擁住邵臨月的肩膀,一副鐵姐妹的模樣。

    秦康冷哼一聲,聽白安娜剛剛說話的口氣,他就知道又是一個出生寒門的窮酸丫頭,恐怕連身上的那些名牌也是仿得。

    「我和邵臨月說話,關你什麼事?」秦康一臉不爽的看著白安娜,一點點沒有害怕的意思。

    白安娜不怒反笑,用剛剛那個男人驕傲說話的口氣說道:「是和我沒有關係啦,不過你欺負我們總裁的妹妹,我就有權利管。」

    她故意強調了總裁的妹妹,既然這個男人如此垃圾,如此看得起錢,那她不如就讓後悔莫及。

    既然他喜歡用有錢人看窮人的眼光看邵臨月,那她就讓他嘗嘗那種滋味。

    「總裁的妹妹?」秦康一愣,臉上都是詫異的問道。

    敢在這個城市裡稱自己是總裁的人並不多,他倒是要聽聽那位總裁有幸可以有邵臨月這個妹妹。

    白安娜冷笑了一聲,從自己包裡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秦康:「這是我的名片,你自己看嘍。」

    「邵氏首席設計師--白安娜。」秦康將信將疑的接過名片不由自主念出口。

    邵氏企業!

    秦康的瞳孔瞬間放大,他當然知道邵氏,在這個城市應該不會有人不知道邵氏吧。

    總裁的妹妹?那邵臨月,不就是邵氏的……千金!

    邵臨月?邵臨嘗?

    兩個人名字真的有一字之差,想到這裡,秦康的身上一陣冰冷,邵臨月是邵臨嘗的妹妹?這次是不是有些虧大發了,小小鋼協公司在邵氏這隻大象的腳下只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兩者比起來,誰也知道那個重那個輕。

    「臨月……我剛剛……」秦康的冷汗不由冒了出來,緊張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他嘗試著想把剛剛惡劣的態度補回來,但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想復合啊?遲了。」白安娜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臂,完全一副邵臨月代言人的態度。

    秦康偷偷瞥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妻子,不敢過大的聲音,就怕讓她忽然轉過頭來看到這一幕。

    「不怕告訴你,臨月要結婚了,對方是國際麥尼的繼承人,比你這種人高檔的多。」白安娜冷冷嗤笑道。

    這種男人,就應該給他狠狠打擊,他才不會把女人當衣服一樣,想脫就脫。還妄想著把女人當做自己朝上爬的梯子。

    秦康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這下是他不敢在這裡的逗留,匆匆點了點頭,就當是對邵臨月的道別。

    然後,也沒有叫上自己的妻子,自己一個人出了咖啡廳。

    他剛出咖啡廳,他的妻子電話就響了,接通了電話,一臉疑惑的準備走出咖啡廳。

    那模樣顯然是接到了秦康讓她出來的電話。

    白安娜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忙上前拉住那個女人,開口道:「你是不是秦康的老婆?」

    「是啊,你是誰?」聽白安娜開口說秦康,她警惕的看著白安娜。

    白安娜歎了一口氣,極其可惜的看著那個女人:「哎,你怎麼找了那種男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女人心瞬間提到了嗓門眼,她本來就擔心秦康只是為了金錢娶自己,所以對待認識秦康的女人她都格外的敏感。

    「不怕告訴你,今天是我生日,他說來幫我過生日,結果他說他老婆在這裡,又不肯進來,我想你就是他的老婆吧。請你告訴他,以後別來纏著我了,我有新男朋友了。」白安娜一臉惋惜的看著那個女人。

    那女人聽白安娜這麼說,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怪不得剛剛秦康那麼古怪,約她來卻又不見她,還不是因為看到自己的小情人也在這裡,怕自己和他的小情人撞上。

    「我跟你說啊,秦康的野心大的很呢,他跟我說過他要取而代之你哥哥的位置,然後和你離婚再娶我,我現在不喜歡他了,自然也不會嫁給她。」白安娜不是演員,但是卻一直是個演技派,現在更是把這種精神表現的完完全全的。

    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聽下去的心情,氣的咬牙切齒,憤恨的看了白安娜一眼,她又不能打這個小三,畢竟人家好心好意的告訴自己這些事,她還是理智的,深知道這種事不是男人也不會有,有氣當然要找罪魁禍洩。

    「嘿嘿,老婆生日快樂。」秦康看見自己的老婆走了出來,忙把自己手裡的鮮花送了出去。

    不看鮮花還好,一看鮮花就想到這是他剛剛準備送給別的女人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

    「滾開。」女人打掉他手裡的話,怒吼道。

    就在這時,咖啡廳裡的兩個人看著外面爭吵的兩個人,輕鬆的喝著咖啡。

    「安娜,這樣做好嗎?」對於這種事邵臨月還是有些顧及,中國不是有一句老話,叫做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現在她們這種行為應該稱得上是破壞別人的感情吧。

    白安娜白了她一眼,搖頭晃腦的喝了一口咖啡:「安啦,這是他該得到的懲罰,他本來就是為了錢才娶那個女人啊。」

    白安娜的話剛剛結束,電話便吵了起來。

    邵臨月端著咖啡暖手,不有點了點頭,白安娜說的不是一點點道理沒有。

    「喂,又有什麼事?」看見來電顯示是司向墨,白安娜沒有好氣的開口道。

    司向墨在電話那頭聽到白安娜不爽的口氣不由低低的笑了:「當然是要你兌現你的承諾,陪我出席活動。」

    司向墨現在嚴重懷疑自己有嚴重的受虐傾向,一天不被白安娜罵一頓,他心裡竟然會莫名的覺得空虛。

    白安娜聽見他又提兌換承諾的事,心裡不由一陣冒火,自從他上次用條件來交換她的陪伴,他就徹底的玩上了癮,動不動有什麼事情就要白安娜拿陪伴來交換。

    「司向墨,你白目啊。」白安娜忍不住罵道。

    這麼晚了,哪裡還有什麼活動需要出席,明明就是司向墨在耍自己。

    司向墨沒有理睬白安娜的罵罵咧咧,而是直接的問道:「你白安娜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好,我去。」她白安娜還從來沒有失信與誰,她才不要讓自己的一世英名在司向墨這裡砸了。

    匆匆掛了電話,白安娜就起身要走。

    邵臨月知道白安娜也在忙著談戀愛,她總不能讓人家放下男朋友來陪自己吧,這麼晚上白安娜出來她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還能多留。

    白安娜歉意的看了看邵臨月拎著包便走了,邵臨月一個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也出了咖啡廳。

    晚上的月亮很大,外面很亮,但是因為有些晚了所以車輛很少。

    看來,今天她只能走回去了。

    一個人漫步在街道上,張開雙手像小時候用自己的胳臂去試著抱住月亮,她閉著一隻眼睛,希望能讓星星全部都掉進自己睜開的眼睛裡,把所有的明亮都給自己。

    她舒了一口氣,真的好想回到小時候,那樣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煩心事了。

    「爸爸,是月姐姐哎。」坐在車上的江公主從車子裡伸出頭喊道。

    江城心下一緊,看向窗外。

    果然,看到了邵臨月搖搖晃晃的張開自己的雙臂,似乎是喝醉的模樣。

    江城看見她,沒有停車的意思,本來就打算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他何必去花力氣管她。

    但是車子剛剛開出去沒有多久,看到她搖搖晃晃的模樣,又是夜晚,一個女人在街上走實在不安全。

    「停車。」江城皺著眉頭對司機說道,最終他還是沒有辦法放置她不管。

    下了車,他隨手扣上了西裝的扣子,快步走到了邵臨月的面前,沒有說一句話,猛地拉住她:「上車!」

    「你是誰啊?」邵臨月忽然被人拉扯驚訝的開口道。

    江城停止了動作,轉過身讓她看清自己冰冷的臉。

    「江城……」邵臨月一愣,呆呆的看著他,有些喃喃道。

    江城,兩個字從邵臨月嘴裡吐出來讓江城本人一僵,那兩個字像是放在了糖罐了浸了好久,甜甜的。

    「上車。」江城再次開口道,但是這次語氣沒有了上次的強硬。

    邵臨月看清楚是江城,就沒有再放抗,任由他拉著自己上了車。

    其實她多多少少特意來公司附近,心裡對能否遇到江城也是有一些期待的,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心裡卻有些苦澀。

    「月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邵臨月剛剛坐進了車裡,公主就湊了上來問道。

    邵臨月看見公主顯然一愣,這麼晚了,公主怎麼還沒有睡。

    「姐姐來這裡辦一點點事。」邵臨月忍不住染上了笑意,摸了摸公主可愛的頭髮。

    說著,她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前面的江城一眼,沒有再說話,坐在車上看著公主。

    小孩子本來就熬不了夜,今天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所以和邵臨月沒有說幾句話便倚在邵臨月的胳臂上睡著了。

    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怕吵醒公主,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開到了邵家的門口,江城下車輕輕的移過公主,讓她在躺在後面位置上的毯子上。

    邵臨月下了車,本想頭也不回的走進去,但是走到了門口,她還是頓住了腳。

    回頭,從自己的包裡掏出紅艷艷的請帖:「二十五號我訂婚,這是你的請帖。」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她今天出來的時候,刻意將江城的請帖放在了包裡,好像知道今天會遇見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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