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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崢嶸歲月基始築 第197章 好日子快到頭了 文 / 泥潭螞蟻

    第197章好日子快到頭了

    「大人,不,將軍。小的有些好玩的物事想給將軍瞧瞧,若是將軍瞧的上眼,小的願意本價折給將軍。」來人帶著一付商人所慣有的圓滑的笑容,用著指著用粗鐵鏈鎖於手臂上的一隻獵鷹。

    「哦,這麼多人不找,卻找本軍門,到底有什麼來歷?來人,將之押入內堂,本軍要親自審問一番!」易飛絲毫不受他臉上的笑容影響,厲聲向左右道。

    「遵命!」數個親衛聞聲立即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這個商人按倒於地,更是不顧其大喊大叫將之五花大綁送入內室。

    易飛臉色陰沉著隨著進入內室,而原本大喊大叫的商人此時也是立即停止了叫喊,「參見大人。」

    「身在險境,一切只能以保密和安全為首,苦了你了!」

    易飛一把扶起了他,更是親自將之鬆綁,這是他早在崇禎八年便打入京城的暗影成員,名為彭新弟,是一個外貌平凡,但是內心十分機靈之人。更是十分為易飛所器重,為京城暗影的總負責人。

    「大人折殺小的了,願為大人效死!」彭新弟是鎮羌所中第一批分得田地的流民中脫穎而出之人,易飛對其全家的活命之恩和收留之情,而易飛的一系列政策也是讓他一家老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這些恩情他也是一直銘感於心,這一句完全是他的內心話。

    易飛卻是感覺受之有愧,心中滋味難明,在他看來,他也只是做了這個位置應該做之事,便讓這些人如此的感恩,百姓的要求何等之低啊,輕輕拍拍彭新弟的肩膀,道,「這次冒險而來,可是有什麼重要消息?」

    「大人,鎮西衛內,指揮僉事苟大人傳來加急情報,土默特右旗旗主派心腹之人潛入鎮西衛,要求和大人結盟共抗滿清!」彭新弟一臉嚴肅,並沒有書信佐證。因為苟華送來的是加密情報,而加密情報易飛是有規定,只要見光,立即就得燒燬。

    「這個蒙古旗主叫什麼名字?」易飛皺起眉頭,他並沒有欣喜,相反對這人的誠意也是十分的懷疑。

    「全名為俄木布楚虎爾,如今他的使者烏勒已經在鎮西衛內等候大人。苟大人不敢擅專,因而急信於京城。」彭新弟平靜的說道。

    「俄木布楚虎爾?」

    易飛在腦海中思索片刻,突然想起歷史上此次建奴入侵的記載,這個俄木布楚虎爾也是在這次入寇大明時被人檢舉與大明私通,甚至想反戈一擊,最後被滿清給貶為清貴爵位,只得保留十數人的武裝和不超過百人的部屬。

    「看來是真的了,這事苟華確實是會疑神疑鬼,但是又豈能難的住我?」易飛心中一笑,穿越者的優勢就是大啊,可以直接看穿迷霧。

    「本官立即休書一封,你命人交於苟大人!」易飛當機立斷,如今留在京城還不知要多久,能提前一分鐘,便或許會影響到草原大勢。

    「遵命!卑職立即安排心腹去辦!」彭新弟拱手一禮,自信的道。

    一刻鐘後,這個商人便是鼻青臉腫的從易飛的臨時居所中走出,一路上還是咬牙切齒的咒罵著。而他手臂上的獵鷹自然也是就此易主,在一幫哈哈大笑的侍衛目送下,十分狼狽的離開。

    「這位小哥,這是怎麼了?不就是賣個獵鷹嗎?這鎮北將軍怎麼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彭新弟罵罵咧咧的剛要出了驛館大門,一個守衛有些好奇的拉住了這個一臉和善的商人,低聲的問道。

    「哼!狗屁的將軍!強搶了小人的東西不說,還給小人安了一個意圖不規的罪名,更是一頓好打!想搶就明說嘛!本來就是打算交好他送禮而已,還將軍呢!這麼沒得涵養!」彭新弟咬牙切齒的道,眼中也是掩飾不住的憤慨。

    片刻之後,兩封紅色塗邊的密奏也是送到崇禎的案頭,這是錦衣衛的專用奏折,將今日易飛到兵部和驛館之內之事都是細細的描述了一遍。崇禎微笑的看著這個不起眼的密奏,心中的大石也是落地,易飛的反應也是讓他有些好笑,這哪是什麼鎮北將軍該有的風範?

    「不過一粗鄙武夫罷了,不過如今武人跋扈,這易飛也是不例外。不過,只是這種胸襟,根本難成大事!」崇禎心中更是確定了之前的猜測,便將奏章扔到一邊,不再多想易飛之事。

    「如今建奴已經逐步撤出大明,這城外的勤王大軍也該遣送回去了!這麼的耗在京師之外,糧草接濟也是十分的困難。」崇禎皺著眉頭看著戶部送上的奏章,不斷的叫苦國庫空虛,而外鎮勤王大軍每日消耗又是天文數字,戶部已經不堪承受。

    如果這封奏章還只是讓崇禎皺眉,那刑部的奏章卻是讓崇禎再也沒了好心情,刑部侍郎俱言勤王大軍每日不思計量如何擊退建奴之事,反而因為糧草不足不斷的禍害周邊百姓士紳。

    這些日子以來,不斷的有士紳向各府稟告,這些勤王大軍所過之處,簡直是寸草不生!本來建奴都已經擄掠了一遍,而尾隨的官兵更是變本加厲,擄不到足夠的糧草軍餉,便公然的綁架勒索士紳,逼迫士紳們納糧納餉。京城周邊已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這些武夫實在太過於跋扈了!」崇禎將刑部奏章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低沉的咆哮著。

    對於一些百姓遭搶,他卻是並不在意,畢竟只是些小民罷了。而士紳是國家的基石,這些官兵卻是如此的放肆,那還得了?!崇禎目光閃爍不定,想重重處罰,又拿不定決心,若是逼反了這些勤王大軍怎麼辦?

    想來想去,還是糧餉不濟惹的禍!將這些勤王大軍遣送回駐地的想法也是更加的強烈起來,雖然建奴還未走遠,但是再留著他們也是沒什麼意思。讓他們跟建奴作戰卻又沒那個膽量和能力,既然如此這些勤王大軍留在京師也是浪費米糧!

    「大伴,擬旨!山東總兵劉澤清,山西總兵猛如虎,大同總兵王樸、保定總兵董用文,山海關總兵祖大壽。關、寧、薊、密各總兵祖大樂、李重鎮、馬如龍等,盡忠為國,屢立……」

    ……

    崇禎九年九月二十,對諸總兵的賞賜和勒令其回返駐地的旨意終於下達。而在京畿也是一直戰戰兢兢的諸總兵們也是一拍即合,匆匆領了根本不在乎的賞賜之物後,各路總兵也是爭先恐後的帶著剩餘的兵馬立即開撥。

    而關寧軍中素有飛將軍之稱的祖大壽更是一馬當先,清一色的騎兵動作要比其他總兵那半步卒半馬軍快速的多了。在其他總兵還在催促著麾下加快速度收拾之時,祖大壽便已經帶著幾乎完好無損的三千鐵騎如風般離開。

    而令易飛有些驚訝的是,他與盧象升居然沒有收到回返駐地的旨意,依舊留在京城城外。不過,此次也是臨時命盧象升為兩軍統帥,全面負責京師戒嚴。崇禎也是十分大方將他們的糧草給運到大營,還破例的送了一批豬羊到大營,一切待遇都是十分優容。

    不過,易飛並不在意,反正自己的部署已經在彭新弟的安排下快馬加鞭的向著鎮西衛而去。

    但是,這種明顯的厚此薄彼的政策卻是讓一眾其他勤王的總兵們十分的不滿和眼紅,那種幾乎可以說是撲面而來的嫉妒和不甘,讓這些總兵們都是恨恨的看著易飛與盧象升合併在一塊的大營,時不時一些風涼話還不斷的隨風飄了過來。

    「走吧!還看什麼?!這就是差距,你想得到這種待遇,下輩子吧!」

    「得瑟什麼,不就是打了幾仗麼?」

    「哼!那盧象升與建奴打過麼?憑什麼咱們如此賣命,卻是他們享了恩賜?!」

    而大營之內,盧象升一臉自若,絲毫不以為意。但是站於他身後的親將、親兵們卻是氣炸了肺,全部臉色鐵青的聽著這些風言風語,卻是一言不發。

    而盧象升身邊的易飛卻是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對於崇禎皇帝也是有些摸不清了,這是給這些總兵的一種警告,還是真的是一時衝動做出的蠢事?

    「指望這種暗示來警告麼?」易飛心中一陣陣的冷笑,對於崇禎的魄力更是失望。

    不過就算真的是出於警告方面的考慮,崇禎也是十分的不智。對這些武夫要麼就得靠恩待以籠絡,至少讓他們名義上還得聽自己的調遣。要麼有讓他們畏懼的權柄,殺的他們心服!

    易飛的心中卻是更希望崇禎會有後者的魄力和決心,畢竟大明如今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不下重手根本無法挽回滅亡的命運!但是崇禎在沒有強有力的威懾之下,卻是這麼搞法,只會讓這些武夫更加的離心離德,卻是一點成效也是收不到。

    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突然一個衣著拉風的總兵卻是帶著十數個家丁,面帶微笑著策馬向著盧、易二人的大營急馳而來。

    ……

    崇禎九年九年底,焦急的等待了將近二十天的烏勒突然被告知,苟華正在指揮使府等待著他的到來。

    「難道這個易飛回來了?」烏勒心中一凜,對於蒙古人來說,被攻伐並不是什麼仇恨之事,尤其是對方還打贏了,對於強者他們一向是十分的尊敬的。

    但是,當他快步進入指揮使府卻只見正中的衙門還是空的,顯然易飛並未回來。而引領他來的侍衛更是直接將他帶入苟華的辦公房中。

    「敢問大人,易大人還未歸來?」烏勒試探的問道,心中對於此次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確實未回。坐吧,來人,上茶!」苟華終於將目光從堆積如山的公文中解脫出來,淡淡的向烏勒說道。

    「那大人此番招外臣前來是何意?」烏勒忍不住心中失望,沒滋沒味的嚼著茶葉問道。

    「大人雖未回,但是已經有決斷傳回!」苟華正了正身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哦?大人怎麼說?」烏勒焦急的問道,聯絡易飛是已經一分為二的土默特蒙古人最後的機會了,否則定難逃過滿清的毒手。

    「大人已經決意,與你們俄木布楚虎爾汗結盟,共抗滿清大軍!為表明我方誠意,大人授權本官調派第一批五百血騎和三千蒙古協從軍進入草原!」苟華看著一臉興奮的烏勒,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還有瀚不離部近二千勇士,都是俄木布楚虎爾汗最可依賴的盟友!」

    「瀚不離部?」

    烏勒有些驚訝,在他印象中似乎沒有一個可以出兵二千的大部落叫瀚不離,但是既然苟華如此說,那肯定是有這麼一支人馬,對方還不至於在這種問題上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苟華見到烏勒吃驚的模樣,卻並不做什麼解釋,淡淡的問道,「如今我方已經給出了誠意,不知俄木布楚虎爾汗有什麼可以顯示誠意的?」

    等等,一聽此話,烏勒突然清醒了過來,對啊,自己一方還未表現出誠意,為何一向以狡猾聞名的漢人怎麼會如此的輕信於自己?!

    「大人,此事體大,容外臣多嘴一句。易大人遠在千里之外,為何如此相信我們?」見苟華的眉毛立了起來,烏勒並沒有畏懼,昂然的抬頭問道,「事關全族生死,大人若不能釋我疑惑,烏勒就算是死也決不透露俄木布楚虎爾汗的意圖!」

    看著這個倔強的蒙古人,苟華的心中也是殺機密佈,受易飛的影響,鎮西衛上下對外族都是抱著同一個念頭,外族還是死光了的好!所以,不僅是烏勒懷疑,連苟華都十分的懷疑,一向十分排斥外族的易飛為何會如此『無私』的幫助俄木布楚虎爾汗,重振土默特蒙古人。

    苟華畢竟受歷練數年了,更是被易飛以留守全權負責鎮西衛之事的權利,早已經養出了城府,此時微微一笑,語氣卻是十分的堅定,「這個本官也是十分疑惑,但是大人親筆手書,命我以最大能力幫助爾等!至於理由,我家大人也只有一句話而已——因為這是俄木布楚虎爾,是土默特蒙古人,更是蒙古人的汗!」

    「蒙古人的汗!雖然易大人沒有與我家可汗相識,但是對我家可汗還真是相知!我信了!但是,苟大人確認這是易大人親筆嗎?」如此簡單的理由,沒有漢人慣用的虛虛實實,烏勒反而更加容易信服,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道。

    「確實大人親筆,別人寫不出這種,嗯,感覺。」就算練達如苟華者,也是費了片刻的斟酌,才說出這感覺二字。

    不因別的,除了易飛寫出的毛筆字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而且更因其中更是有許多的字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部分(許多繁體字易飛是懶的再學習一遍),不說字跡的難看,就算這種許多字丟一部分的傳統來說,都可說是鎮西衛中的獨一號,別人模仿都模仿不來。

    「大人,血騎可否多出去一些?」烏勒不滿足的道,因為這次清軍入寇,卻是成就了血騎的無上威名,起碼在蒙古人中可是可止小兒啼哭的存在!

    「烏勒頭人似乎還沒有說該如何讓本官信服?」苟華不答,目光炯炯的望著一臉期盼的烏勒。

    「大人見諒。既然易大人誠心結盟,烏勒自然知無不言。」烏勒尷尬的笑笑,訕訕的道,「這還得多謝大人,在鎮西衛一戰大敗古祿格,杭高這兩個叛賊!如今他們一直沒有回歸草原,土默特左旗已經是人心浮動。」

    「而我家可汗一直不得滿清信任,上次在利民堡冒犯易大人虎威,便是因為我家可汗所率之蒙古勇士並非我土默特右旗兒郎,而是喀爾喀蒙古人和科爾沁蒙古人合兵而成,我家可汗只是掛一統帥之名。而實際領兵大權卻是分別在兩部蒙古人的千夫長手中,大人虎威之下,兩家聯軍一戰而滅,也是成全了我們!」

    「而可汗的勇士當時,卻是被滿清調派他處由外臣統領。當時滿清阿巴泰不知死活與大人決戰,卻是大敗於鎮西衛內。而外臣當時由於受犯忌,古祿格,杭高二人以為大功唾手可得,便指派我等在後壓陣。於是,外臣見情況不妙,直接帶領勇士們返回草原,卻是保存了元氣。」

    說到這裡,烏勒兩眼閃爍著狂熱,「我家可汗平安歸來,而古祿格,杭高兩具叛賊卻是出徵人馬幾乎盡沒於大明。強弱之態終於扭轉,我家可汗遂決定先統一土默特部,拉攏搖擺不定的喀爾喀部,再尋找不甘於被奴役的察哈爾殘部,到時自然可以和建奴再一決高下!」

    「而到時漠南蒙古人就可以團結一致,後面更有易大人的扶持,就算不能擊敗建奴,也可以使之再無法輕易越漠南而南下大明!若是易大人能夠在關鍵時候,率數千大軍往擊建奴,定可擊敗建奴,讓漠南草原再一次成為蒙古人的草原!」

    「而我家可汗也曾交代過我,土默特部若是能再次成為漠南草原的主人,一定會世世代代與大明交好,成為大明最堅實的北屏!」

    這一番高論卻是聽的苟華直搖頭,這些蒙古人也太想當然了,如果事事順利也許能夠成功,但是世事真的能如此如意麼?看著一臉憧憬的烏勒,他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戲謔之色,易飛卻是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一個讓他都有些歎服的辦法。

    「烏勒頭人,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苟華打斷了滔滔不絕的烏勒,心中對於其所說的世世代代與大明交好的承諾更當是放屁,數千年來,也不知有多少遊牧民族說過同樣的屁話,真的能當真麼?

    「我聽聞,建奴在科爾沁草原上常駐一支大軍。若是你們剛剛統一土默特,或者在統一的過程中就迎來建奴的突襲,那後續該如何進行?」苟華冷靜的問道。

    「不可能!我土默特勇士絕對可以快速擊敗那兩個叛賊的殘兵敗將!」烏勒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大聲的反駁道。

    「好吧!若是你們剛剛統一土默特部,建奴卻是大舉而來,那便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能遊說搖擺不定的喀爾喀部麼?你們有把握擊敗這支建奴大軍麼?還是說,你們原本的打算就是失敗後找察哈爾殘部一起苟延殘喘?!」苟華冷冷的看著這個一臉熱血的蒙古漢子,但是打擊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到來。

    「你……」烏勒大怒,但是氣勢卻是不足,他心中明白苟華說的情況是最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我當視古祿格,杭高如雜魚的俄木布楚虎爾汗到底有何雄才大略,原來也只是如此的盲目自信!若依你家可汗的辦法,我鎮西衛根本無需出兵了,就算出兵也是為爾等收屍罷了!」苟華冷冷的道。

    烏勒被罵的氣血翻湧,但是卻一點反駁也說不出來,突然靈光一閃,一拜於地,「大人既知其中弊端,當知如何補救,請大人教我!」

    「烏勒頭人請起!本官並非故意有辱可汗,或許可汗壓抑久了,難免思慮不周,並非我這旁觀者看的清楚。俄木布楚虎爾汗為英明之汗,不然我家大人為何對其如此推崇,倒是本官孟浪了!」既然對方服軟,苟華也不再強硬,畢竟結盟是有利於雙方之事,也是小捧了一下俄木布楚虎爾。

    「其實解決你們的困境並不難,只要跳出這個局就行了。」苟華神秘的笑了笑,不等對方相詢,便直接說道,「你們蒙古勇士最擅於草原馳騁,若是沒有部族的拖累,你們豈會對上建奴便顧此失彼?」

    「大人的意思是將族人提前轉移,然後在草原上與建奴對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建奴也是有蒙古叛賊帶路的,這條路可汗也考慮過,但是最終也是放棄了的。」烏勒眼睛一暗,有些失望的道。

    「你說的叛賊是誰?杭高等二人?還是他們的部族?既然知道他們會如此這般,滅了他們不是輕鬆自在?」苟華笑的如同一頭看到美味的狐狸。

    「還有喀爾喀人!」烏勒有些沮喪的道,「他們可是有著近萬人的大部落,我們就算統一土默特部,不經數年休養也是無法與之爭鋒。」

    「若是他們不願共抗滿清,那就只有屠了他們!大人已經命一千血騎兼程趕回,若有兩千血騎和五千餘血騎蒙古從騎相助,頭人有無把握吃掉他們?」苟華目光炯炯的看著烏勒。

    「這就完全不一樣了,有了易大人的傾力相助,漠南定矣!不知大人的血騎何時出動?」烏勒興奮的道,一點也沒有聯合外人屠殺自己同胞的內疚。

    「不知土默特部族遷向哪裡?鎮羌所外的草場十分不錯,而且緊靠鎮西衛,隨時可以得到支援,不知俄木布楚虎爾汗是否有意遷部族來此?」苟華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淡淡的道。

    「小的明白了,這就回去請示俄木布楚虎爾汗!」烏勒一凜,知道這是易飛等的底線,以土默特部老幼為質,這才肯出兵。

    看著烏勒快步離去的背影,苟華也是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建奴,你們在草原上的好日子已經快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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