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基始築 第287章 如此彪悍 文 / 泥潭螞蟻
第287章如此彪悍
崇禎十一年十月十七日,蘆溝橋。
蘆溝橋在後世可謂大名鼎鼎,但是於此時卻是一座普通的石橋,更是算不上什麼交通要道,因此,更加不要說什麼名聲了。
而此時駐紮於此橋的也只是正白旗的不滿編牛錄,從這也可以看到建奴是多麼的驕狂。距離石橋不到二十里便是宛平縣,而過了宛平縣就是就是近郊了。而在大明首都如此近的距離下,竟然只安排了這區區一個不滿編牛錄,這種心理蔑視可想而知。
當魏志遠呼嘯而至之時,這些建奴的表現與方才遭遇的一夥建奴沒什麼兩樣。兩百建奴,說是駐守於此,實則是路經於此。搶劫也是一件十分耗費體力的行為,尤其是他們這種姦淫擄掠無所不為之輩,那更是消耗巨大的體力。
此時,天色已晚,這些人也是毫不在意的留於此地歇息,等待第二天的繼續搶劫。
沒有營帳,只有幾個懶洋洋放哨之人。而營地內則是升起一堆堆篝火,十數人圍坐一個篝火,邊取暖邊燒著搶來的各種牲畜。而精力特別旺盛之輩,更是還在女人身上發洩著體力。聽著這些女人悲慘的哭泣聲,再看到這些在她們身上賣力聳動著的族人,許多人也是心中慾火大盛。但是他們這次的運氣實在不好,明國百姓基本上都逃光了,搶來的女人數量委實不足以分配,許多人也是提著褲子,排隊等候。
「娘親!你們這些壞人!」
突然,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也是被幾個淫笑著的建奴從人群中拖了出來。但是她的七八歲的孩子卻是六神無主的撲了上來,邊哭邊牢牢的抱著他的母親。
「小雜種,去死吧!」
雖然聽不懂這個孩子的話,但是這個孩子一臉的憤怒卻是個人就看的出來。這人一把撥出長刀,一個反撩,在這個母親淒厲的慘呼聲中,這個小孩的左臂已經被削了下來!這個小孩似乎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還在緊緊抓著母親衣服的左臂,倒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哀嚎著。()
一幫建奴見狀,都是哈哈大笑,而這個建奴剛想再補一刀時,一邊的建奴卻是拉住了他,嘿嘿淫笑著道,「別殺,這樣不是更加刺激一點?」
一眾建奴都是會意的淫笑起,幾人紛紛出手,直接將這個小孩母親的衣服撕開。東一塊,西一塊的扯下一塊塊布條,卻是不急著撲上去。似乎看著她不斷的驚叫和痛哭,也是一種享受。
「你們這些天殺的,不會有好下場的!」
這位母親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片刻之間,失血過多的孩子已經漸漸沒了聲息。她眼中也是閃過一絲絕望,痛哭了一句之後,便直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娘的,臭賤貨,你以死了就完了麼?!」一眾建奴大罵晦氣,但是依舊是撲了上去。
而一眾動作慢一點的建奴頓時將目光轉向已經只有不斷抽搐的孩子,怒火大盛之下,亂刀齊下,片刻間便將之剁成了肉泥。
……
「他娘的,又是一批送死的!弟兄們,衝上去,一個不留!」魏志遠稍稍看了一眼橋對岸的情況,已經得出這伙建奴人數在五、六百左右,又是一盤到了嘴邊的肉。
蘆溝橋南面是平闊的原野,就算靜悄悄的掩上來,那哨兵只要不是瞎子便瞧的見。更別說魏志遠這種大搖大擺,幾乎無視於他們的大軍了。
「站住,你們是誰?!」遠遠的,橋對面的建奴哨兵也是高聲喝道,更是向自己後方發出警報。
「要你們命的祖宗!」
魏志遠一聲爆喝,催馬而進,身先士卒的衝了上來。
「明軍偷……」這個哨兵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急馳而來的魏志遠劈飛了腦袋。
「殺!速戰速決!」
魏志遠策馬衝在最前,他馬術嫻熟,手上端著一根精鐵製成的馬刀,他身材魁梧,厚重的斬馬刀端在手上,仍是毫不費力。在他身後,是四個旗手,手持馬隊大旗,隨後又是八個護衛緊緊策馬跟隨後面。接著各隊的隊官伙長們,背上都插著背旗,鎮西軍旗幟尚紅,一大片火紅的旗幟飛舞。
幾百騎兵滾滾而來,以魏志遠為首,連戰連勝的情況下,士氣更是不斷攀升。尤其對面已經是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在一片歡呼中,除了魏志遠和他的護衛們,其他的血騎都等不及的從官道右側坡地衝下河道,然後從河岸那邊上去官道。
終於,田啟明看到一桿白色鑲紅邊的大旗出現在自己眼前,隨後一大片紅白旗幟緊隨而來,寒風中獵獵飛舞。在密密麻麻的旗幟下面,儘是慌慌張張想翻身上馬,身披白色盔甲騎士,烏黑尖高的盔頂上,火紅的盔纓飄揚。
「韃子兵正白旗的軍隊。只有五、六百不到!」
不過他心中在罵,眼中卻是看得仔細,對面約有五、六百個韃子兵。看他們兵力不多,打著甲喇章京的官纛大旗,據夜不收抓到的舌頭曾說過,現在韃子出征,由牛錄章京統兵的,會加甲喇章京銜,看來對面就是一個加銜的牛錄章京了。
魏志遠估計對面只有一、二百個披甲兵,其中最多八十個左右馬甲兵。韃子統一軍制後,每牛錄抽巴牙喇兵十七人到巴牙喇營,抽噶布什賢兵幾人到噶布什賢營,抽步甲馬甲幾十人到阿禮哈超哈營,由各旗原來的牛錄章京與甲喇章京領兵。大至五十人一隊,軍官仍稱分得撥什庫,十人設什長,稱壯達。
對面最多三百個披甲兵,餘者是跟役輔兵,估計一步甲有一輔兵,一馬甲有兩輔兵,輔兵中一些顯然是身著不鑲嵌鐵葉棉甲的旗中余丁,這些人雖也持刀拿搶,但在自己突然出現的千騎偷襲更兼猛烈打擊下,只有送命的份。
更有一些各兵家奴,阿哈、包衣啥的,只是作為雜役、炮灰使用,根本沒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
盤算到這裡,他知道這仗已經不用置疑了。他也是沒興趣再衝到最前,有些驚訝地看著對面清軍騎兵,那些披甲兵個個有馬不說,連他們身後那些跟役雜兵,也個個有馬,這些韃子很富啊。
而此時,兩支同樣驕傲的軍隊也終於撞在了一起。雖然沒有騎陣配合,但是相互之間的配合卻是已經磨礪出來了,這時候的血騎才算的上真正的騎兵。他們可以不用再靠密集的騎牆陣來進行進攻,卻也是可以達到騎牆而進的效果。數人一小隊對上一個建奴,自然是大佔便宜!
兩支同樣信心十足的軍隊撞在一塊,那只能說是無比慘烈,一瞬間便是血肉橫飛,不斷的有著騎兵倒撞下馬!但是靠著人數優勢和與之差別不大的單兵作戰能力,更兼默契的配合之下,血騎幾乎在一開始便壓著建奴打!
幾乎是建奴倒下兩三人,血騎才會倒下一人!
可以說,這種交換比例是建奴從來沒有想過的。他們習慣的戰術便是,一開戰便拼著數十人的傷亡,以命搏命,將最擅戰,也是最敢戰的明軍前排一掃而空!然後剩下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再殺上一小部分,明軍就會逃的漫山遍野。
但是今日他們卻是有些慌亂的發現,他們好不容易才取得一個戰果,卻是立即有人補了上來。這些人都是戴著鐵製面罩,根本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只有一雙狂熱的眼神配合著猙獰的鬼臉,不斷的向前,再向前。
人數傷亡,他們似乎都看不見,從他們身上,似乎有一種氣質。那是一種不共戴天的氣息,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幾乎只是一個照面,清軍的傷亡就超過二十人後,而剩餘的清軍再堅持片刻,就絕望的發現,要戰勝這些明軍。以往的經驗根本不管用,他們都是有一種感覺,擊敗這些血騎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全部殺光他們!否則,只要還有一人,他們就會不計生死的撲上來!
也不知道誰先轉身,清軍發一聲喊,直接崩潰。說到底,他們是來搶劫的,不是來拚命的。所謂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以前的明軍可以說是軟的,所以在他們面前,清兵一向是十分的驕橫。但是突然遇到這種不要命的,清軍也是一下子變成了軟蛋,在做夢中也沒有想過的潰敗也是真實的發生在他們身上。
清軍披甲兵也是為他們的驕橫付出了代價,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肥羊卻突然變成了獅群,處於最前方的他們自然成了最悲慘的對象。數十人直接死於對攻之中,而剩餘之人想要逃走,卻是比不過直接衝撞過來的血騎的速度。
一片慘叫聲過後,披甲兵幾乎一個不存!而各兵家奴,阿哈、包衣啥的,原本做為炮灰的他們,這次由於站的位置靠後,更兼有著戰馬,這次卻是運氣最好的。眼見情形不對,大半人都是順利逃脫。
不過,對於這些逃離而去的炮灰,魏志遠卻是發出了不死不休的追擊!除了從地上死屍上搜集而來大量的金銀之後,更因為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漢奸和棒子國之人,這些人更是易飛痛恨之輩。而受到易飛影響比較重的魏志遠更是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二韃子!
在留下了一百餘人打掃戰場之後,其餘血騎並未停留,直接催馬而過,窮追不捨!
半個時辰過後,宛平縣城之上的明軍也是看到了這讓他們有些目瞪口呆的一幕,數百建奴居然被數百明軍追的如同喪家之犬!如此彪悍!這是城頭之上數千明軍以及百姓中徵召而來的青壯的一致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