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勾人 文 / 阿儺

    當她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看見她裡面穿的黑色打底衫領口有點深，邊緣是一層鏤空的蕾絲花邊，不但顯得玉溝深深，重要的是能看見那兩片雪白的肉，勾的人眼睛發直，心裡發顫。

    「怎麼樣，好看嗎？」許幼薇問。

    我收回目光，訥訥的說：「好看，走吧。」

    「五一哥，路上小心。」經過家門口時，花香招呼道。

    我看了她一眼，那要吃人的眼神，還不如不看呢。肯定是剛才她看見我盯著許幼薇的胸口瞄了。

    行車途中，我有意無意的又往她身上瞄了幾眼，許幼薇開始都忍著了，第四次的時候，就伸手打了我一下：「你有完沒完啊，又不是沒看到過。好歹是個人民教師，跟猥瑣的小流氓都沒區別了。」

    我狡辯說：「幼薇姐，你誤會我了，你以往裡面不都是襯衣什麼的嗎？今天穿這個會覺得有點小奇怪。」

    許幼薇說：「是老闆要求的，他說我雖然是做大堂經理的，但是在衣著上也可以穿的有變化一些。」

    我搖頭：「你就信那王八蛋的吧，他是給自己圖個眼福吧。」

    「去你的。」許幼薇不認同的說：「我很少見到他的。就是這樣也沒有多大關係啊，別人也不能看到什麼吧，就算包裹的嚴實，我可是d罩的呢，別人要看還不是一樣的會盯著我身上看。」

    聊著天，就到了她們酒店。我在路邊停下。她下車後，我不禁盯著她的背影瞧了那麼一小會兒，婀娜的身姿，輕熟的少婦魅力，怎麼都叫人著迷。

    我陡然想到一個事，像許幼薇這樣的女人，孫茂其實不應該懷疑我。而是去懷疑她在外面接觸的那些男人。我算是有先見之明了，沒有讓花香跟她一起進去上班。但我想，孫茂就是想讓許幼薇換工作，都力不從心吧。他們家裡現在全靠許幼薇襯著，孫茂還有那麼幾十萬的補助款。但那都是給他女兒存著上學的。

    我停車時，恰好學校的金副校長也剛停了車。我過去跟他打招呼。他跟我一塊往辦公室走，一邊跟我說：「趙老師，我正要有事找你呢。」

    「金校長，有事你儘管吩咐。」我說。

    金校長從自己包裡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遞給我：「我們學校到今年年底就有十年了，學校會有一系列的校慶活動，我知道你有才華，寫的文章比我們學校的那些語文老師靈活多了。所以我就去給你要了一個活，你看看能不能寫？」

    金副校長給我要的活，是收集資料撰寫本校的志書，說白點就是我們學校的十年歷史，我做個梳理，把它整理成一本書。我翻看了一下大綱，這對我來說不存在多大的難度，就是收集資料得花費不少的時間。

    當初我進校，就是金副校長招聘進來，而且平時對我也挺照顧的，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他交代的事，我多半都會一口答應。但這事我卻要先推辭一番了。因為我才來了兩年，學校的老闆多半都比我要有資歷。那些教語文，歷史的都能寫這個。我後來者居上，把好事給搶了，難免會招致他們的不滿。雖然這對我來說，不會有什麼直接性的損害。但是被同事排擠，那種滋味是十分不好受的。

    我跟著金副校長，一直走到他的辦公室。他坐下了說：「你半天沒個回應，不會是有難度吧？」

    我拿過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水杯，去飲水機倒上了熱水。回頭坐下說：「金校長，學校文筆好的老師那麼多，我來做不好吧？」

    金副校長思忖了一下，皺起眉頭說：「你的意思是不大想做啊……怎麼，是不是怕不幹活啊？……。」我想要解釋，他卻繼續往下說：「我們學校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白幹的活，你這個事情做完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十萬塊錢的稿費，而且有了這東西，年底參加教師評選，也有資本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你不是還沒有女朋友嗎？就趁現在多掙點錢，買了房子，在這座城市落了根，就不怕不好找對象了。」

    片刻的沉默。我確定金副校長已經說完了，才開始解釋：「金校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學校的前輩教室們有意見。」

    金副校長笑了：「想問題還蠻周全的嘛。不過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學校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學校裡是分管精神文化和活動這一塊的，跟我走的那一批老師裡面，就你做這個事最合適，其他人我也都有任務安排，沒人會跟你搶。跟著其他副校長走的人，那我可就管不了，他們也沒資格跟我要好處。你只管把這事去做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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