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沒血跡 文 / 阿儺

    「走啊。」蘇小瑜拽我。

    到了房間門口，蘇小瑜舉手要敲門時，我緊急拉住她的手，我小聲的說：「蘇老師……小瑜姐，小伊是個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吧？」

    蘇小瑜冷冷的說：「你把人家都睡了，你還想人家是個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不想負責人吧？」

    我連連搖頭，這個罪名還這有點擔不起。

    她敲門時，我就指望著小伊能晚點開門，這樣的話，我就能多點作心理準備的時間。

    當門開的那一瞬間，我心裡哆嗦了一下，然後看到了一個眼眶嫣紅的小伊，看來是真的了。

    蘇小瑜一把把我推進屋裡，我站點沒站住。

    「五一。」我都已經站穩了，小伊還上來扶著我。

    她昨晚在ktv裡的嗨勁我還是記得清楚的，也正為這個，心裡愈加糾結了？一個人的差距真的可以這麼大嗎？看看她哭紅的眼睛，再想想昨晚她的表現，我無論何如都不願相信這是一個人啊。可我不相信又能怎麼樣呢，事實就擺在那兒。

    我焦躁的抓了一把頭髮，小伊抓著我手臂問：「五一，你要對我負責。」

    我看她一眼，看著那水汪汪的眸子，又是憐惜又是不知所措。

    「我還是出去吧，你們兩個談好了再給我打電話。」蘇小瑜似乎看不下去了，邊說邊摔門出去了。

    小伊往我懷裡靠，我本能的要去擁抱她，警惕的那根弦就動了。我推開她說：「小伊，你別這樣，我挺害怕的。我們坐下來說好嗎？」

    她點點頭，她坐下後，我在她對面的那張床坐下了。

    我攤開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小伊見狀，便說：「我知道我們才剛認識，又都不瞭解。雖然一見面，我對你就挺有好感的。我家條件挺好的，從小就被父母慣著，所以脾氣不大好，又愛瘋玩……。」她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似得說：「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已經把我給睡了，你就要對我負責。」

    我點上了一根煙。她伸出白皙的柔荑：「給我一根煙。」

    「你還抽煙啊？」我有些驚愕。

    「那就不抽了吧。」她把手收了回去。

    我還是給她遞了一隻：「想抽就抽吧。」

    她這才接了，我給點上了火。她吞雲吐霧的姿勢顯露出她很好的熟練度。

    我一口接一口的抽煙，就是做不出回答來。告訴她，我有女朋友了吧，看她這架勢，似乎是非我不嫁了，沒準會要求我分手，然後娶她。不告訴吧，我要了她，花香怎麼辦？我輩螻蟻，何曾奢想擁有「齊人之福」呢。

    見我久不作回答，小伊就急了，她坐到我旁邊，抓著我手臂上說：「五一你是為難了，還是害怕了？」

    我還是不說話，因為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念完大學，就進了學校教書，社交圈相對來說是狹窄的，所以社交上的能力和應對技巧也缺乏。

    「五一，你被這樣好不好。」小伊急的說：「我雖然愛瘋玩，跟男人在一起抱一下，親一下，這種事情是有過，但那是因為我把他們當姐妹看。我做人是很有底線的，我們家家教挺好，我從沒跟別的男人做過過分的事。你說我守了二十二年的貞操，說被你佔有就佔有了，你要是不娶我的話，你讓我怎麼辦啊……你是不是擔心我們兩個人的家庭的差距啊。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我們在一起了，房子，車子都不用你出，我買就是了。你也不用擔心他們瞧不起你，到時候那些就當我的嫁妝啊，我們可以單獨出來住嘛。」

    「小伊。」我知道自己必須找點話應付了，我說：「我還沒考慮過要結婚的事。」

    「我也沒非要你明天就娶我啊。」小伊說：「只要你保證跟我在一起，對我負責任，晚一點結婚也沒事的。」

    我看著她，認真的問：「你真覺得我們倆很合適啊？」

    小伊搖頭：「我不知道啊。」

    「那你就這麼草率的把自己擱我手裡，不怕我以後對你不好啊。」我分析厲害說。我感覺自己找到跟她講話的應對調子了。

    「怕呀。」小伊說：「可是現在的重點是，你把我給睡了。」

    這時，對面床的潔白床單和被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我指著對面床說：「起床了，怎麼沒有整理下被子啊。」

    「住酒店還要整理被子啊？」小伊驚訝的問。

    我不作回答，起身過去將被子提了起來，潔白的床單上沒有一抹的異色，我扭頭看小伊一眼，接著把被子翻了過來撲在床上，上面還是沒有一抹異色。我心裡頓時就有點氣憤，這姑娘的演技也太好了吧。除了個人演技外，場景佈置怎麼也得到位吧。

    「怎麼了？」小伊問。

    我退後兩步，指著床單說：「你自己看吧。」

    小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我都懶得搭理她，轉身就走。

    「五一。」小伊趕緊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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