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每年都會中毒 文 / 阿儺

    「老師們，你們的電腦能開嗎？」一個老師大聲問道：「我的怎麼就一條青蟲啊，該不會是又中毒了吧。」

    「我的也是。」立馬有人回答道。

    我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看了十來秒，認同了他們的看法。拿了包起身說：「各位不要驚慌啊，我這就去請教計算機的大師們過來殺毒。」

    「快去，快去。」立馬有焦躁的聲音回復。

    電腦壞了大家就少了樂子，我走過一間間大辦公室，每一間裡面都在吵吵鬧鬧的。

    看到教計算機的老師迎面走來，我連忙打招呼：「老師，學校的電腦都中毒了。」

    「趙老師。」他回應說：「我們都知道了，這不是正要去查看嗎。」

    我掉頭朝樓梯走，直接去了文檔室。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老師們全都在議論電腦中病毒的事。他們的議論都指向了一個目的——為什麼每年學校的電腦都會中一次毒。為什麼我們學校總得罪那些」黑客」，而不是別的人。

    對此，校方給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我們學校在本市的實力足夠強大，得罪形形色色的人，是在所難免的。但因為學校上頭有人罩著，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對我們下手，就只能耍陰招損招了。電腦中毒這種計策可謂是高超手段，既報復了我們學校，又讓真兇能夠逍遙法外。

    對於校方這種解釋，我們大多數老師都是認同的。在一個科技高速發達的時代，科技的發展一直超越者他們大腦所能容納的理解和想像力，他們不能不對科技產生一種無知而又盲目的迷信心態。

    我算是一個對學校電腦每年都會中毒一次事件的懷疑者吧。我有八成的把握，中毒事件背後的主謀者其實恰恰是校方。這是他們監視學校老師的手段之一。我產生這種懷疑的理由是曾聽一個老老師說，曾有一個老師通過自己在學校的電腦，把學校的內部資料傳送給了競爭對手。電腦中毒就是從那件事件之後才有的。

    中午我都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文檔室。下午上完了課，走人回家。

    花香給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旁邊說：「五一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在外面過夜啊，我一個人在家，本來就無聊，你晚上有的時候還不回家，其實我心裡也會有點害怕的，還有啊，我也擔心你在外面的安全。」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放下水杯說：「還不是為了工作嗎，以後我盡量每天都回家。」

    「希望你說話算數，我去做飯了。」花香起身離開。

    我目逐著她纖瘦的背影，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花香在這邊呆著，也無所事事。還不如讓她回老家去呢。現在我被她和小伊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尤其是擔心某一天這個三角平衡被打破了，那個時候我就真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好了。如果花香回老家的話，我斡旋的餘地就要大多了。我想我完全可以用這一年的時間，在她們之間做個選擇。雖然那個白鬍子的算命先生說我娶妻又納妾，但對現在我的來說，既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心態。

    飯菜上桌以後，我試探的說：「花香，你在家裡呆著會不會無聊啊？」

    「不會呀。」花香搖頭：「你好好上班就行了，不用管我的。」

    我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為自己即將說出來的話，做個心理準備。我說：「花香，你呆在這邊呢，我覺得生活不像以前那麼孤單了，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我是輕鬆了，但我卻愈發覺得對不起嬸兒和叔叔了。他們把你養這麼大，你剛一長大就來到我身邊了。而且往後我們兩個回老家的機會都不多。你看是不是你可以回老家去，陪著嬸兒。反正以後結婚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多。」

    花香低著頭。我怕她難過，急忙說：「我只是跟你商量啊，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嬸兒把你帶這麼大太不容易了。而以我們現在的條件，根本沒法報答他們。」

    花香抬起頭說：「我也可以去上班啊，把我每個月掙的錢都寄回家給我小姨。」

    我說：「這不是錢的問題，你應該明白，親情和錢是不能畫上等號的。」

    花香倔強的說：「可在我們那邊，能掙錢給爸媽，那就是最好的孝順啊……而且我小姨才三十五歲，那麼年輕，不需要我陪。」

    「真捨不得離開我？」我認真的問，其實心裡已經很有觸動了。

    花香點點頭。我心裡既是感動又是無奈。給她夾了菜：「那好吧，我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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