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3.真機智 文 / 阿儺

    坐到了飯桌上，我和沈寧才互通了一些彼此的情況。我流露出想要找個工作的話口後，他說：「等下走的時候，我給你留張名片。我們集團下面的幾個子公司經常招人，你的學歷不錯，可以去試一試。」

    我謝過了他，他看一眼花香說：「你女朋友的形象很好，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去我們集團下面的房地產公司面試。」

    他妻子接過話說：「我看她蠻機靈的，可以去試試。應聘的時候，你就說是蔣靜叫你去的，給你個後門走。」

    「我聽他的，他讓我去，我就去。」花香看著我說。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是讓花香去應聘售樓小姐，我怎麼可能答應她去做那樣的工作，但人家大老闆這麼平易近人，也不能撫了人家的一片好意。我對他們說：「謝謝沈總和夫人給我們這麼好的機會，回頭我一定帶花香去面試。」

    「別客氣。」沈寧舉起筷子說：「吃飯吧，別光顧著說話了。」

    飯後，我們道別後，各自開車離開了油坊村。幾個人似乎都挺累的，上車沒多大一會兒，四個人先後靠著椅背睡著了。

    把許幼薇一家送回家後，我又帶著花香去了電腦城。挑選了一台五千左右的筆記本電腦。

    花香很心疼的說：「五一哥，你家裡不是還有一台電腦嗎。怎麼又買。」

    「那個還能用嗎？我反問。

    花香刮了下自己的鼻樑，懵懵的看著我。我跟她解釋說：「那台電腦我買的時候就是二手貨了，自己又用了兩年，都壽終正寢小半年了。其實我早就想買一台筆記本了，這不是捨不得錢麼。現在狠心買了，一個是為了工作方便，在一個，你成天呆在家裡，也給你找一點事情做嘛。」

    花香微笑：「我們有上電腦課的，我會用。」

    我本來還以為她會小感動一下什麼的，沒想到是這麼一句，不禁感到冷汗。

    離開電腦城，我問花香：「時間還不晚，要一起去逛逛嗎？」

    花香望望對面繁華的大街和高樓大廈，搖搖頭，拉我的手要往停車場走。我知道，她是害怕我再花錢。

    因為家裡有開通網絡，回到家拿出筆記本就可以用了。我玩的時候，花香和許幼薇一家就圍在旁邊，跟看稀奇似得。

    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回頭對他們說：「要不你們玩。」

    花香從我肩頭離開了：「我去做晚飯了。」

    我還是看著許幼薇一家人。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朝我臉上乎過來，把我臉轉回到面對顯示屏後，她說：「我們都不會，你玩你的，我們看我們的。」

    她這意思就是說，我什麼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人是怎麼想的。其實我還想說，她手的皮膚還真細膩光滑，拂面之感，尤甚春風。

    過了一會兒，許幼薇也去廚房給花香幫忙了。孫涵雅撲到我身上說：「五一叔叔，等我媽媽上班的時候，你也讓我玩會兒吧。」

    「你不要上學嗎？」我指責的說：「小孩子不許上網，會影響學習的。」

    孫涵雅不屑的說：「我又不是不會玩，就是有些生疏。」

    我皺起眉頭看著她，心想這才多大的孩子啊，難道還經常往網吧裡躥？我轉而看著孫茂提醒道：「孫哥，你有時候也要管一管涵雅，放學了，一個小時內不到家，就一頓猛揍。」

    孫茂正色對女兒說：「五一叔叔的話你聽見沒有，要是知道你跑出去上網，可別怪爸爸不客氣啊。」

    孫涵雅立馬就淚眼汪汪了，走到她爸爸身邊說：「爸爸，我不是想自己上網，我是想我學會了，我們家就可以買一台啊。到時候我就可以教你玩了。你每天一個人在家那麼孤獨，電腦上什麼都能玩，你會玩電腦了的話，不就不會一個人苦悶了嗎。除非是學習需要，不然我是不會亂碰電腦的。」

    孫涵雅這一通溫情的親情告白，讓孫茂一下就感動了。自從殘疾以後，他不僅更加多疑，也更加敏感和容易動情了。他一把把女兒撈進懷裡：「孩子對不起，是爸爸誤會你了。」

    我愣在一邊，沒想到一頓對孩子的批評，反倒讓他們父女之間的同一條戰線更加穩固了。我不只一次聽許幼薇抱怨過，在她們家裡，她是一條獨立戰線，孫家父女多半時候都是站在對立面。理由倒也簡單，許幼薇對孫涵雅的管教很嚴格，而孫茂對自己的女兒都捨不得多說一句重話。我這到底是算幫了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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