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富家女 文 / 阿儺

    路上小伊打來電話催了一遍。我到的時候，見她們一共五個人，四女一男。我認識的有小伊，蘇小瑜，小檬。先打過招呼。

    小伊把我拖到一個少婦模樣的女人面前，介紹說：「這是我的表姐，還有這個兄弟，是我表姐帶來的朋友。」她接著指著站在旁邊的男人說。

    相互點了個頭，她們五個人正好一車。小伊卻不肯跟她們一起了，非要坐我的副駕駛。

    小伊側身靠在椅背上，幽幽的問：「老實交代，你昨天幹什麼去了。」

    「面試啊。」我說：「應該能成功。」

    「我不讓你去。」小伊伸手抓住我手腕。

    我扭頭笑了一下：「不去上班怎麼行啊，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呢。」

    小伊說：「你娶了我，你就什麼都有了。」

    「去。」我笑嘲：「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是個吃軟飯的男人，你與其跟我，還不如一腳把我踢了呢。」

    「那可不行。」小伊捂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把你踢了，以後我們beby問爸爸去哪了，我都沒辦法回答他了。」

    她專注的眼神嚇了我一跳，我不禁緊張的問道：「沒什麼吧？」

    小伊哈哈大笑：「你真笨呢，這才幾天嘛，怎麼就會有小孩呢。」

    我也撲哧笑了。

    驅車一個小時候，我們抵達了目的地，一片荒野山嶺，她們帶來的那些東西，多半都由我們兩個男人擔負。小伊很會體貼人，上坡稍微難走一點，她就會在後面給我托著背包。

    「五一，你竟然能獲得我們小伊的歡心，真是有福氣。」表姐跨步上前，把手裡的數碼相機對準了我們。小伊把臉靠過來，擺了個茄子的手勢。

    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對我這種在山裡長大的孩子來說，真是沒有什麼吸引力，攀爬起來也更顯輕鬆。但他們就不一樣了，一群溫室裡養大的花朵，對這種地方充滿了好奇，一路上除了爬坡，還要看看這是什麼花，那是什麼樹的。

    這一片的山普遍不高，幾十分鐘後我們就登臨了第一座山頂。艷陽照拂群山，一切都顯得寧靜安然，遠處能看見城市和另一邊郊區籠罩在淡薄發白的陽光裡。

    我們在山頂尋了一小片平坦的區域，把野炊的用具從包裡拿出來，鋪上地墊，準備工作就緒後，表姐給我們分派了工作，蘇小瑜和小檬負責做飯，我們四個負責撿柴打水。表姐曾經來過這裡，很有經驗的領著我們朝一片v型山谷走，谷底有一條小溪，光潔的鵝卵石在陽光的照耀下反折出微光。

    我伸手對小伊說：「把水瓶給我吧，我們去打水，你和表姐去撿柴，回頭我們過來接你們。」

    小伊把塑膠水瓶遞給了我，快走兩步挽住了表姐的手臂。表姐指著不遠處的樹林對我們說：「你們打完了水，快點過來哦。」

    我看見那男的跟表姐眨了下眼睛，那狡黠的笑容很能說明問題。

    從打水到把水送回到山頂，我們倆都沒有講話。他愛答不理的神情，讓我很是不屑。

    「這水好清涼啊，有一點甜。」蘇小瑜自己喝完以後，倒了一一杯給我：「五一，你嘗嘗。」

    我品味了一下，那真是不錯，天然的山泉水，比礦泉水的味道還要好。蘇小瑜又倒了一杯給那個傢伙，他在背包裡翻找什麼東西，頭也不回的拒絕了。

    我起身往斜坡那邊的樹林走，很快他也跟了上來，手裡提著一個塑料袋。我心下疑惑，忍不住問道：「兄弟，去撿柴你都還帶裝備啊。」

    他把手裡的塑料袋往身側一藏，語速很快的說：「沒什麼。」

    剛走到樹林邊，我們就發現了小伊和表姐。她們根本沒有去拾柴，而是坐在樹林邊緣休息。

    我開玩笑說：「你們是來做監工的吧。」

    表姐說：「對呀，你們兩個撿，我們看著就行。」

    開始彎腰動手後，小伊就一直跟在我旁邊，不是挽著手臂，就是扯著衣服。我著急的說：「你就不能獨立點啊。」

    小伊反而挽的跟緊了：「我怕摔跤嘛。」

    「那表姐怎麼就不怕了。」我張目尋找，周邊一片蟲鳥的嘈噪聲，就是不見一個人影：「表姐和她朋友呢……？」

    「不管他們，我們撿我們的。」小伊說。

    捆了挺粗的一捆乾柴後，我扛到肩上，打算先送回到山頂。走出樹林後，小伊指著谷底的小溪說：「五一，有點熱，我去河邊洗個臉，你把柴放回去了，下來找我。」

    「去吧。」我盯著她快走到小溪邊了，才掉頭往上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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