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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08章 國無能將捨我其誰 文 / 女王不在家

    小女娃聞言,那雙美眸刷一下射向阿狸,冷冰冰地盯著阿狸,只盯得阿狸背脊有些發涼。

    小女娃不屑地將目光移開,終於慢悠悠地道,「你便是這府中的小侯爺阿狸吧,」

    阿狸有些訕訕的,點頭道,「你竟然認識我,」

    小女娃輕哼了下,道,「我是長公主的義女,小名阿鏡,說起來你該喚我一聲姐姐呢。」

    阿狸聞言,摸摸腦袋,好似確實有這麼一件事呢。

    小女娃瞟了他一眼,淡定地扔出一句:「你看起來真是蠢透了。」說著,揮揮袖子,命侍女道:「走吧。」

    阿狸頓時瞪大雙眸,指著這阿鏡,不敢置信地道:「你,你竟然敢罵我!」

    小女娃飄然而去,連頭都不曾回。

    阿狸跺腳:「喂,你回來啊!」

    葉穆悄悄上前,同情地道:「阿狸,她已經走遠了。」

    阿狸皺著眉頭不高興地問葉穆:「三哥哥,你仔細看看我,我看起來很蠢嗎?」

    葉穆看著阿狸認真的樣子,忽然想笑,不過還是強自忍住,使勁地搖頭道:「不蠢啊,一點都不。」

    阿狸神情這才稍稍緩和,對著那阿鏡遠去的背影道:「此女實在可恨,竟然敢如此辱罵於我,真是不知好歹!」

    葉穆憋著笑,拍拍阿狸的小肩膀:「不要氣了。」

    阿狸對著阿鏡背影痛恨半響,也就不氣了,心中卻是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當下道:「三位哥哥,你們應該認識煦兒的吧?」

    葉穆一聽,和自己大哥相視一眼,葉起沉聲道:「太子我等也曾見過,倒是不熟。」

    阿狸走過去,牽起葉起的手,卻是嬌聲嬌氣地道:「大哥,我聽說煦兒病了,可是我如今卻不得見他呢。」

    葉起對此事知道並不多,當下也只能道:「阿狸若是要見太子,耐心等太子痊癒便是。」

    阿狸搖頭:「可是我沒那耐心,怎麼辦呢?」

    葉起皺眉:「那怎麼辦呢?」

    阿狸笑了:「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幾位哥哥設法帶我進宮吧。」

    葉起頓時為難:「我等怎可輕易進宮?」

    阿狸越發笑得眼亮:「這個好辦,父親就在宮中,幾位哥哥陪我進宮見父親便是!」

    葉起沉思片刻,點頭道:「好,不過總是要向公主通稟一聲。」

    阿狸一聽,那笑容頓時煙消雲散:「不行啊!」

    葉起見此,態度堅定地道:「沒有公主允許,我等怎可帶你進宮?」

    阿狸幾乎要羞惱成怒了:「大哥,你竟然耍我。」

    葉起面容平靜,語氣溫和:「不是耍你。」

    阿狸揮袖子撒潑道:「虧我當你們是哥哥,不過求你們一件小事罷了,竟然都不幫忙!」

    葉渡在一旁低聲勸慰道:「阿狸,如今外面都傳太子爺得的是疫症,我等還是要小心為妙。」

    阿狸聽了,停下哭鬧,臉色發白,沮喪地道:「果然是了,看來煦兒是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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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平西候,正在向朝陽公主詳述宮中所發生的事情,說完之後,他疑惑地道:「沒想到成軒候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朝陽公主蹙眉道:「無論如何,若是成軒能救得煦兒一命,那總是好的。」

    平西候點頭道:「母親說得是,若是太子真得不治,後果不堪設想。」

    朝陽公主沉思片刻,吩咐道:「自從煦兒病了後,我一直在照顧阿狸,竟然未曾進宮看望,今日阿狸精神大好,我便進宮去看看吧。」

    平西候點頭:「既如此,那孩兒今晚便留在府中,代母親照看阿狸。」

    朝陽公主聞言,欣慰點頭道:「你倒是想得周到。」

    平西候想起阿狸,當下道:「孩兒瞧著阿狸今日有所圖謀,孩兒倒要去看看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朝陽公主唇邊勾起笑來,無奈搖頭道:「能有什麼,不過是盼著有人帶他進宮罷了。」

    平西候想想也是,又道:「孩兒還聽聞,適才阿狸在後花園中遇到了一位女娃,好像兩人打了一架。」

    朝陽公主想起平西候並不知道此事,當下便把順義公主托孤之事說了:「前些日子阿鏡一直養在外面,這幾日才回府,我原本想著讓他們見面,誰知道他們竟然自己已經吵起來了。」

    平西候想著阿狸吃癟的樣子,不由想笑:「這位阿鏡姑娘倒是厲害,把我們的小阿狸氣得一鼓一鼓的。」

    朝陽公主聞言,笑著哼了聲:「他這個驕縱蠻橫的性子,哪裡能夠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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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長雲趴伏在自己兒子的榻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平靜的面容,一旁侍女小心地從旁服侍,偶有御醫進出為太子把脈,可是這些葉長雲全然都不曾注意,她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光陰漸移,經過窗欞篩過的破碎的點滴陽光從床頭移到了床尾,床上的煦兒卻絲毫沒有甦醒的跡象。

    終於,葉長雲忍不住咬牙切齒,眉目儘是恨意:「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要害死我的煦兒吧!」

    一旁侍女沒有人敢上前搭話,她自言自語道:「他先是送了個雅妃給皇上,又送了什麼毒藥給煦兒,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啊!」

    此時,恰好有侍女上前依照慣例為煦兒擦拭身子,她卻一把抓住,恨聲問道:「為什麼他尋了個啞子就能迷住皇上?那個啞子有什麼好?為什麼?」

    侍女幾乎要流下淚來,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地道:「皇后娘娘,奴婢不知啊。」

    葉長雲聞言,呆呆地放開侍女,自言自語地道:「她長得,是不是像一個人……是不是……」

    她說著這話,絕望地流著淚,低頭喃喃道:「我的煦兒……煦兒……沒有了煦兒,我活不下去了……」

    就在此時,外面隱約傳來一個聲音:「朝陽公主駕到。」

    葉長雲聽到此話,彷彿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猛地起身,發出一聲尖銳的低叫:「她來做什麼?來看我的熱鬧嗎?來落井下石嗎?」

    而屋外大殿之中,朝陽公主裙擺逶迤,緩步走入,眾人見了,紛紛上前見禮。皇上見她來到,先是掃了眼葉潛,這才懶懶地道:「阿姐怎麼過來了?」

    朝陽公主狹長的眸子望著這個皇上弟弟:「皇上,煦兒現如今怎麼樣了?」

    成軒候從旁笑呵呵地上前道:「剛剛吃下我帶回的靈藥,如今還未甦醒過來。」說著這話,就要伸手去牽朝陽公主的柔荑。

    誰知他還未曾碰到朝陽公主的手,便從斜刺裡伸出一雙大手,將他的手擋在一旁。

    他打眼兒看過去,卻是葉潛。

    面無表情,卻是不容置疑。

    朝陽公主含笑,將皓腕抬起,搭在葉潛的手中,葉潛默契十足地握住。

    成軒候眉毛挑了挑,傷心地道:「朝陽,你怎麼不理我了?」

    朝陽公主挑眉道:「我何時不理你了?」

    成軒候看看葉潛,再看看朝陽公主,口中嘖嘖:「你以前可是說要嫁給我的!」

    葉潛冷目掃過去,開口道:「侯爺,朝陽公主已經答應下嫁於潛。」

    成軒候聽了,很是詫異,一旁的皇上聞言,目光不解地射向朝陽公主:「可有此事?」

    朝陽公主也是不解,一旁葉潛將她的手握緊了幾分,提醒道:「那一日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朝陽公主恍然,那一日煦兒病重,她曾說過若是煦兒平安無事,她便願意嫁給他,當下她輕笑了下,點頭道:「確有此事。」

    此時一旁侍奉著的有後宮諸位妃嬪,也有各皇親國戚和王侯,聽到這話,紛紛心中各異。其實事到如今,大家多少都猜到了小侯爺阿狸的身世,也都明白這昔日主僕二人其實早就暗暗想通,才生下那阿狸的。如今這大司馬也算是身居高位,和長公主極為相配,若是他們再不趕緊成親,繼續這樣折騰下去,堂堂一個當朝大司馬棲居於寡居的長公主府中,這算什麼事啊!而在座之中的葉家子弟,卻是暗暗寬心許多。

    當下眾人掩下心中所想,紛紛上前道喜,可是因為此時帷幔之中的太子殿下生死未卜,大家又都不敢露出喜色,於是連那恭喜都帶著哭喪的味道了。

    就在此時,忽見殿內急匆匆行來一個侍女,面帶狂喜,跑上來便拜,口中一直道:「太子醒了,太子醒了!」

    皇上聽到這話,忙大步向太子屋內行去,成軒候則是緊隨其後。

    葉潛握著朝陽公主的手道:「進去看看。」

    朝陽公主點頭道:「好。」

    待走近房內,卻聽得裡面傳來葉長雲喜極而泣的哭聲。朝陽公主聞聽,想起前幾日煦兒帶來的虛驚,不寒而慄。葉潛感受到她的心思,便將腳步放慢了。

    葉長雲此時眼睛都是紅腫的,她從錦被中抬起頭,不顧自己凌亂的髮絲,可憐兮兮地望著皇上,泣聲道:「皇上,煦兒終於醒了!」

    皇上見此,臉上露出憐惜之色,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溫聲道:「別擔心,他會沒事的。」

    葉長雲自從兒子病後,心裡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折磨,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一般,只覺得前途無望,如今煦兒醒來,皇上又如此和顏悅色,頓時不由嚎啕大哭,整個人撲入皇上懷中。

    身後跟隨的眾位皇親中,有葉家之人,也都紛紛落淚,而其他眾皇親國戚,面上自然也顯出悲色。

    早有御醫上前為太子診脈,片刻之後回稟皇上,說太子境況好轉許多,多加修養應無大礙,這下葉長雲更為放心,在皇上懷中又流起淚來。

    煦兒躺在錦被之中,小臉枯黃,兩眼乾澀無神,他努力動了動唇,弱弱地喚了聲:「父皇——」

    皇上聞言,放開皇后,上前握住兒子的手,不免歎息,撫著他的臉頰道:「煦兒,你很快就會好了。」

    煦兒眼中泛出淚累,嘶啞地道:「父皇,我是不是有了弟弟啊?」

    皇上聞言一愣,點頭道:「是。」

    煦兒聽了這個,竟然綻開一個微弱的笑來,道:「前幾日阿狸來宮中,說他有好多哥哥,我心裡羨慕得緊,等下次他來宮中,我要告訴他我多了一個弟弟。」

    皇上見他如此說,忍不住溫和地笑了下:「你的弟弟,自然也是阿狸的弟弟,這個倒沒什麼可說的。」他停頓了下,望著自己大病中的兒子,還是安慰道:「不過你若高興,也可以去向阿狸顯擺一番。」

    葉長雲從旁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和皇上,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心中那塊壓了數日的大石頭總算慢慢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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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潛見煦兒已無大礙,便偕同朝陽公主要離宮回府,這一次葉潛並未騎馬,而是陪同朝陽公主一起乘坐輦車。

    兩個人並排坐在輦車之中,良久只是互握著雙手,並沒言語,行至半路,輦車一個急停,朝陽公主身子收勢不住,差點歪倒,幸得葉潛將她摟住。

    朝陽公主順勢倒在他懷中靠著,回想白日之事,不禁歎道:「萬幸。」

    葉潛點頭,大手輕輕捏著朝陽公主的手腕,眸中深晦:「此事來龍去脈,本就查無可查,既然煦兒已經恢復,那便只能再不提起。」

    朝陽公主點頭道:「你說得極是。」

    葉潛低頭,望著倚靠在自己胸膛的女子,苦笑道:「朝陽,你願意嫁我,我心裡很高興,可是如今你在我身邊,我卻猶如懷抱金磚行走於鬧市之中,心中竟然頗多忐忑,唯恐一個不小心,便護你不周。」

    朝陽公主抿唇笑了下,抬手把玩著他的衣襟,柔聲道:「潛,我既在皇弟面前允嫁,從此後便與你禍福相依同舟共濟了。雖說如今皇上性情難測,可是他到底會顧慮到我,而你又是於他有用的,定然不會輕易捨棄。」

    葉潛點頭:「以今日情景來看,你說得極對。」

    朝陽公主輕歎:「但是你也需知,福無常在,世事多變,昨日成就你葉家之因,它日或許成就滅門之果。」

    葉潛深吸一口氣,將她整個攬在懷中:「朝陽,我明白。」他手指動了下,忽想起一事道:「平西候對你,倒是極為恭敬。」

    朝陽公主挑眉:「那是自然。」

    葉潛抿唇,低聲道:「以後可否和他疏遠一些?」

    朝陽公主開始之時尚且不解,抬眸望他,卻見他眸中深意,恍然明白,低頭沉思片刻,這才道:「好。」

    葉潛撫弄著懷中女子柔軟低涼的秀髮,柔聲道:「他性子豪爽,心思卻是極為細膩,想來也能明白其中緣由,並不會怪你。」

    朝陽公主點頭道:「這個你倒是放心。」說著這時,便想起葉潛膝下三個義子,不由綻唇笑了下,面上微帶著幾分調皮道:「你那長子葉起,看著倒是和你年少之時頗為相似,莫非根本不是什麼義子,而是哪個女人為你偷偷生的?」

    葉潛聞言,雙眸陡然睜大,隨即不免覺得好笑:「他不過小我十餘歲罷了,怎麼可能!」

    朝陽公主嬌哼一聲:「誰說十幾歲便生不出兒子呢?」

    葉潛聞言,雖然心知她是故意說說罷了,但還是俯首到她耳根,咬牙道:「我十幾歲之時,心中別無牽掛,唯獨每日每夜裡都記掛著你,你怎可如此說我?」他輕輕咬了下她白皙圓潤的耳垂,又道:「你當日在溫浴之中勾引於我,我那時候懵懂無知之態,你又不是不知。」

    朝陽公主兩頰猶如染了晚霞,雙眸氤氳如同秋水,小聲道:「我不過是覺得有些相似罷了,值得你說這麼多。」

    葉潛眉毛忽地一動,審視著懷中女子,低聲道:「起兒,也是你的兒子。」

    朝陽公主尚且不明白,點頭道:「既是你的義子,我們成親後,那自然歸於我名下。」她話說到這裡,忽然明白,瞬間抬眸掃過去,卻見葉潛臉色極其不好地盯著自己看。

    朝陽公主眉目染上薄怒,斥道:「你這人,未免想得太多了!難道我會是那種人?」

    葉潛抿唇,原想說依你昔日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可能,不過他還是忍下,息事寧人地道:「自然不是,我不過說笑罷了。」

    話雖如此,他還是打定主意,以後要讓她少和葉起接觸。

    他娶的這個女子,注定是讓人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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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年的秋天,年僅二十四歲的當朝大司馬葉潛,尚二嫁之後寡居的朝陽公主。朝陽公主之子安慶侯阿狸改姓葉,並改名為縉,入葉家宗譜。

    其後三年,大司馬葉潛數次率兵征戰北狄,皆無功無過而返,葉家上下,再無封賞,連同葉潛麾下諸將領,也都毫無功勳。一時之間,諸將頗多怨言,漸漸改投平西候門下。

    平西候年少有為,數次征戰之間,有勝有和,但倒是從未敗仗,皇上因此而越發喜他,每每多加封賞,甚至連他年幼的兒子也都各自封了侯位。

    漸漸的,朝中局勢,平西候竟然能和大司馬分庭抗禮。葉家也因此風光大減,遠不如前。皇后葉長雲自從太子大病之後,漸漸不理後宮之事,每日裡便在佛堂之中吃齋念佛,祈求麟兒平安一世。

    後宮之中,漸漸多了許多新面孔,也有妃嬪為皇帝生下更多兒女。雅妃依然寵冠後宮,可是因她一來勢單力薄無外家扶持,二來天生啞人且不喜與人爭強,倒是無人嫉恨於她。

    這一日,早朝完畢,趙彘正在後宮詢問太子煦兒和安慶侯阿狸的功課,誰知忽地傳來邊關急報。

    趙彘打開一看,眉目深沉,冷笑一聲道:「這是北人欺我大炎無人嗎?」

    一旁阿狸聽到這話,趕緊跑過來問:「皇舅舅,莫不是要打仗了?」

    趙彘望著這個外甥,點頭道:「是。」

    阿狸一聽,馬上舉著小拳頭道:「皇帝舅舅,讓我為你打仗去吧!」

    趙彘聞言大笑:「你怎麼打仗?」

    阿狸很是自得:「我的父親教了我騎射,還教了我兵法。」

    趙彘:「還有呢?」

    阿狸不滿:「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煦兒從一旁湊過來,溫聲道:「阿狸,你還年幼,打仗的事等你長大了再說吧。」他自從大病一場後,性情越發溫順柔和,做事乖巧,讀書也極為上進,頗得自己的父皇讚揚。

    趙彘當下聽了煦兒這話,頗為滿意道:「煦兒到底是哥哥,不像阿狸這般莽撞。」

    阿狸聳聳肩:「皇舅舅,平西候如今在西疆未歸,您不派阿狸去,此時您還能派誰?」他說完這個趕緊補充道:「我父親這幾日舊傷復發,身子不大好呢。」

    趙彘聞言,眸中射出精光,笑了下道:「是嗎?」

    阿狸肯定地點頭:「是啊,他年輕之時征戰頗多,受了許多傷,當時在戰場上根本沒養好,如今只要天氣一冷,就酸疼難耐,實在可憐。」

    趙彘輕輕撫著自己外甥的髮絲,緩聲道:「可是朕總是要和你父親談談啊。」

    「外敵來侵,國無大將,危難之際,捨他其誰?」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基本上快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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