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VIP(207) 文 / 江小湖

    「砰砰……」這時候，房門突然輕輕響了，凌童雨驀地睜開了眼睛，沒有說話。

    韓紀楓站在門外，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凌童雨起來關門。

    他靠著門，坐了下去，手裡拿著一罐啤酒，他鮮少會喝啤酒的。

    「你還沒睡吧。」他看著門的位置，問道，聲音嘶啞，「我知道你還沒有睡，你知道我和蔓玲的事了吧，是，就像你所知道的，我……不能不管她，她弄成今天的樣子，都是我的責任，我……要對她負責任的，你明白我嗎？小雨……」

    凌童雨縮在被子裡，嘴巴緊咬著拳頭，閉著眼睛，韓紀楓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小雨，你要相信，我是非常誠心要和你舉辦這一個婚禮的，我也做好了負擔你和曉溪未來的準備，對這個婚禮，我是期待的……我……」

    突然，他身子往後一動，門開了……

    他抬起頭來，看到了凌童雨那張臉，看起來很平靜，好像已經欣然接受了一切的樣子。

    她蹲下身，聞到了他身上刺鼻的酒味，她將他手上的酒瓶拿了開來。

    「小雨……」韓紀楓看著她。

    凌童雨輕輕的一聲歎息，靠著他，坐了下來，說道——

    「其實，到今天牧師在婚禮現場上說那些話為止，我都感覺不到真實，一切就像做夢一樣……現在，夢醒了，我反而覺得這才是我真實的人生了。」凌童雨說著，不禁笑了笑。

    韓紀楓見了，心裡微微的一扎，他抬起手來，握住了凌童雨放在膝蓋上的手。

    「我還是覺得，你是大韓的總裁，而我是大韓一個小小的設計師，這種關係比較好。」

    「從來沒真正地想過，要成為我的妻子嗎？」韓紀楓突然覺得心裡頭有股深深的失落和挫敗感。

    凌童雨看著他，抬起手，將他垂落眼際的髮絲撥弄起來，說，「我沒有怪你，一點點都沒有，你不要自責，也不要覺得對不起我，好好地去照顧蔓玲小姐吧，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一個人帶著曉溪討生活了，在我最最困難的時候我都咬著牙關挺過去了，現在，一切都好起來了，不會比那時候更難的。」

    「我不會不管你們的。」像是保證似的，他用力地握緊了她的手，好像稍一鬆手，眼前的這個人就會消失一樣，聽著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的能力，他卻越發覺得難受。

    凌童雨垂下頭去，頓了頓，說道，「我答應你，我會比從前更加快樂，就像……就像我們從來都沒有重逢的那樣。」

    「凌童雨，你要走是不是？」韓紀楓說道，「蔓玲是我不能推卸的責任，但是你和曉溪，也是我的責任。」

    「好了。」凌童雨抬起手，貼著韓紀楓的臉，「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突然，韓紀楓一個用力，將凌童雨抱進了懷裡，用力地用力地，好像非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不可。

    他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巴，深深地，貪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