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0章 文 / 愛看天
雲虎死活不肯相信這麼精巧的玩意兒只是用來套兔子的,他昨天晚上就研究了半晚上,起初是不捨得弄壞那個草繩扣兒,可到了後來越弄越緊,還是叫了兩個兵來幫著他拆下來的。
雲虎比劃了半天,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道:「你能教教我麼?」
夏陽點頭答應了,這裡是38軍駐紮的營地,房間裡找不到用來搓草繩的籐草,便拿了尼龍繩和鐵絲代替。雲虎也拿了根繩子跟著學,他粗手粗腳,好半天也沒弄出個形狀漂亮的來,後來乾脆坐在那看夏陽弄。
夏陽這次加了鐵絲,這要是纏在兔子腿上它蹦躂起來,絕對會勒進皮肉裡,比之前那個草繩的厲害多了。雲虎瞧著新鮮,伸手進去試了一下,夏陽攔不急,雲少那三根手指頭差點被勒出血來。這傻小子不惱,反倒笑了,一疊聲的誇獎夏陽,「這個好,加了鐵絲更厲害了,你做的這個有點意思,要是在山崖上用這玩意兒那人腳上疼的不行,早就摔下去了!」
夏陽做繩扣兒的手停頓了一下,雲虎一點沒覺出來,還在那繼續誇夏陽,「難怪你不跑呢,有這麼厲害的一手,真是看不出來!我跟蔣東昇上山找你們的時候,那傢伙都快急瘋了,我還當你真是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孩呢,你這又用爛布條誘敵深入,又弄兔子套抓人墜崖的,都是跟誰學的?」
夏陽慢慢地綁完了最後一個結,道:「我爺爺,他以前常帶我去逮兔子,我在一邊看著學會了。」
雲虎又湊近了一點,表情都有點嚴肅了,「你爺爺是土匪吧?」
夏陽:「……」
雲虎拍著桌子,震得碗碟都跳了一下,「絕對沒錯!普通人哪兒有這麼弄兔子套的,我姨夫部隊裡以前有湘軍出身的,他家以前就是土匪頭子,專門綁了這樣的繩子結套馬腿!雖然跟你這不太一樣,但是綁住了一樣掙不脫……哎,你家以前混哪個山頭的?這是哪的繩結打法?」
夏陽抬頭看著他,瞧著雲虎一臉認真,絲毫沒有戲弄人的意思,終於崩潰道:「我不知道,我爺爺沒跟我說過。但是我們家一直都在這兒住,沒聽人說過有佔山為王的……」
雲虎哈哈笑著拍了拍夏陽的肩膀,差點把夏陽給拍到桌子上去,忙又給拉了一把,道:「你怎麼這麼不吃力啊,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太細了,我都不敢使勁兒,一捏就捏折了吧?」
夏陽聽著雲虎嘟囔,垂著眼睛看了自己固定了木板又重新包紮起來的胳膊,可不是就被金老三給捏斷了的。
雲虎不敢再跟夏陽動手動腳的了,他隱約意識到眼前這位跟蔣老二不同,硬要說什麼不同他也說不出,大概就是文臣和武將的區別,這位只能動動嘴皮子,他伸個指頭就能把人給戳地栽個跟頭!他瞅著眼前的小孩,笑呵呵道:「我叫雲虎,你叫夏陽對不對?我聽蔣東昇說了好些你的事兒,原來錦蝶的牌子是你弄的啊,我奶奶也買了好幾件,都送給幾個表姐了。哎,小夏,你回頭能不能給我奶奶也單做一件?我回京城再給你錢!」
夏陽哪兒肯要雲虎的錢,只說要先看看再量身訂作,不忙談錢。
雲虎是那種瞅準了一個人,看對了脾氣,那便是好朋友好兄弟。他一開始並沒有對夏陽有什麼特別的印象,等到在山崖邊上看了那一連串的設計之後,才心裡佩服起來。以進為退,這一貫是他最欣賞的,尤其是這麼一個不點大的孩子,能做出這樣的設計還成功了,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尤其是蔣老二還誇讚了夏陽讀書好,錦蝶的牌子在京城裡又是跟場風暴似的剛刮過去,他想不留意都不成。
雲虎想起這幾天封城抓人搜證據的時候,還聽到不少人說起那天在小旅館前頭的見聞,不用說,那個裝紈褲子弟拖住大漢手腳的也是夏陽了。雲虎嘿嘿直樂,對夏陽道:「一個小縣城的武裝部長算個什麼!小夏,你以後出去就報我的名,京城裡沒有不知道我雲少的,出了事兒我給你擔著!」
夏陽哭笑不得,只得點頭應下了。他想起西北野戰軍出身的甘越,好歹甘越還說一句「有事兒記得跟我說,回頭我幫你出氣」,這位雲少比甘越可真是囂張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他天性不壞,瞧著倒也不讓人生厭。
雲虎又道:「那天那個攔車的姑娘也是跟你一個地方的?」
夏陽點點頭,「對,她叫顧白蕊,這次跟我一起出來的。」
雲虎肅然起敬,「你們那的人都跟你倆一樣吧,真夠勇猛的。」
夏陽知道他誤會了,但是一時又解釋不清,只得硬著頭皮道:「這個,湊巧了吧,其實我們家那邊挺普通的,說不上什麼勇猛……」
兩人聊了一會,雲虎已經把自己那點家底交代的差不多了,不過他說不說的也沒什麼區別,京城裡混過幾年的,誰不知道雲家的老ど,四九城裡的一頭呆霸王?雲虎瞧得起夏陽的本事,便認了這個朋友,聽見夏陽說改天再教他一個簡單的繩扣兒打法,立刻咧嘴笑起來。
雲虎臨走的時候,拍了拍腦袋,道:「哦,差點忘了,蔣東昇讓軍醫給蘇阿姨吃了點安神的藥,藥量很小,這會兒怕是要醒了,你要是有空就過去看看吧,她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他像是有點為難,話說的吞吞吐吐,「你也別怪蔣東昇不照顧她,只是他一靠近了,蘇阿姨就情緒不穩定……哎,我也說不好,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這樣下去非餓病了不可。」
夏陽忙站起來,跟著雲虎一起出去了,雲虎老遠指了一個房子給他看,道:「喏,就在那裡,我不敢過去,怕刺激到蘇阿姨。」
夏陽謝了他,匆匆忙忙的就跑過去,等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蘇荷正縮在角落的陰影裡,聽見門口的響動,受到刺激似的地更加抱緊了身體。
夏陽忙走過去,道:「媽!媽,你怎麼了?」
蘇荷慢慢抬起頭來,聽夏陽叫了好幾遍媽媽,這才恍惚回應道:「寶寶……」
夏陽單手摟住她,安撫著讓她別怕,「媽,是我,我在這兒呢,你別怕。」
蘇荷被他扶起來,坐在床上,任由夏陽擰了濕毛巾來給她擦臉,一點都不躲。她看著夏陽,小心的去揪他的衣袖,道:「寶寶。」
夏陽也不忙去放下毛巾,順從的站在她身邊,嗯了一聲,「我在,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吃好不好?媽,你餓不餓?」
蘇荷搖搖頭,她眼睛一直看著夏陽,帶著點哀求,「寶寶別走。」
夏陽笑著點頭,道:「嗯,我不走。」
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夏陽抬頭去看,卻是蔣東昇一路氣喘吁吁的跑來了,他手裡還提著一個小紙袋,裡頭裝著夏陽要的芝麻餅。他在門口喘了一會,看見夏陽和蘇荷都在,這才鬆了口氣,邁步進來道:「我回去瞧見你不在房間裡,就知道你來這邊了……」
蔣東昇一進來,蘇荷就站了起來,她有些驚恐的看著蔣東昇,像是害怕似的又縮回剛才那個角落了,嘴裡喃喃道:「不要,不要過來,不要……」
蔣東昇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他聽見蘇荷嘴裡念出的那個模糊的名字,雖然只是一點相同的音節,但是他也能聽出那是自己父親的名字。是了,他長得高大,身體和樣貌又帶著些蔣宏的影子,蘇荷會將他錯認成蔣宏,也在情理之中。
蔣東昇站在那裡,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他最深愛的母親,卻在害怕他,在畏懼他,他已經學會不讓自己太接近而傷害她了。記得第一次蘇荷睜開眼看到自己的時候,她甚至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無法動彈……當年的事,她還是有陰影的。
夏陽看得眼睛發澀,他幾步走過去,小心安撫著蘇荷,讓她再次在自己的扶持下離開那個角落。大約是夏陽在,蘇荷堅強了些,只是在看到蔣東昇高大的身影的時候,還是怕地捏緊了夏陽的手。夏陽安撫她幾句,示意蔣東昇把吃的拿過來,蔣東昇不敢靠近,便將那一袋子芝麻餅輕輕拋給夏陽。
夏陽掰了一小塊給蘇荷吃,蘇荷慢慢的吃了,夏陽見她沒有排斥,便繼續掰成小塊餵她吃。芝麻餅還是溫熱的,烤的外皮酥脆,裡面的芝麻餡兒和了砂糖,甜而不膩,滿口的香甜。蘇荷大概是餓了,剛開始還在小心的觀察蔣東昇會不會靠近,後來便集中了注意力吃夏陽餵給她的東西。
夏陽把袋子裡兩個芝麻餅都餵給蘇荷吃了,還給她倒了一大杯水,讓她喝。外頭傳來幾聲啪啪的槍鳴聲,距離很近,聲音挺的格外清楚。夏陽往窗外看了一眼,又回頭去瞧蘇荷,蘇荷在那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慢慢喝著,一點都沒有被嚇到,見夏陽看她,還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寶寶喝?」
夏陽搖了搖頭,回頭去問蔣東昇:「她不怕槍聲?」
蔣東昇還站在剛進來的那個位置,搖了搖頭,啞聲道:「她只是怕人,不怕其他聲音。剛開始聽到打槍的時候,只是略微嚇了一跳,後來也就漸漸習慣了。」
夏陽眼裡有點黯淡,轉念又想到,蘇荷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不接受自己的,那麼只要慢慢習慣,讓她知道是無害的,一定也能慢慢接受蔣東昇才對。尤其是他們是母子,母子連心啊。
夏陽小心的陪著蘇荷,把手伸到背後,示意蔣東昇略微靠近一點。剛開始蘇荷並沒有發覺,直到蔣東昇走近了一大半的時候,蘇荷才慌張起來。她拉著夏陽的手,想要站起來,但是又像是強忍住了要跟夏陽在一起,神情可憐極了,像是下一秒便要哭出來。
終於,蘇荷還是沒忍住心裡的懼怕,她團抱著身子蹲在床邊,蔣東昇每往前走一步,她就縮得更緊一些,發出痛苦的聲音,像是在哭泣。
夏陽不忍心,也蹲下來環抱住她,「媽,你還記得我教給你的嗎,他就是蔣東昇啊,東昇,你還記得嗎?」
蘇荷眼神迷茫,她跟夏陽緊緊依偎著,盯著他的唇形,囁嚅著念著,只是她顫抖的太厲害,好幾次沒有發出聲音。夏陽像教小孩子一樣慢慢教她說話,教她念蔣東昇的名字,一遍遍安撫著她,終於讓蘇荷發出了聲音。
蘇荷帶著顫音,小聲念著:「東昇……」
蔣東昇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身體微微動了下,他鼻子發酸,眼前也是一片模糊,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再靠近。
夏陽小聲地鼓勵著,試著讓蘇荷慢慢站起來,蘇荷做到了,他便衝她微笑,誇獎她。這個過程很緩慢,但是他們三個都耐心極了,就連蔣東昇這樣脾氣一貫急躁的人也老老實實的站著,他看到蘇荷一點點站起來,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不求母親能多快的接受他,只求她能過的好,不再擔驚受怕,看到他就哭泣。
夏陽試著讓她走出來一小步,但是蘇荷不敢,只站在那。
夏陽微微鬆開她的手,看著她後退了一步,道:「媽,別怕,你看沒事的。」
蘇荷為難的看著夏陽,「不……喜歡……」她跟夏陽表達著自己的想法,但是已經不會再縮回牆角里去了,夏陽在這裡,讓她心安。
夏陽看出她變勇敢了許多,乾脆又退了幾步,走到蔣東昇那兒一把抱住他,回頭對蘇荷道,「喜歡!」
這次蔣東昇都愣了,他身體一陣僵硬,夏陽也覺出不對勁兒了,他不是那個意思,是想告訴蘇荷讓她不排斥蔣東昇……夏陽臉上通紅,想鬆開手,卻被蔣東昇一把按住了,小聲道:「別動,你不是想讓她學你嗎!」
夏陽覺得蔣東昇身上的熱氣都撲在自己鼻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抱住了蔣東昇對蘇荷招招手,又重複了一遍,「喜、喜歡。」
這次的聲音明顯小了很多,但是那帶著點鼻音的小聲還是讓蔣東昇心跳猛地加快了不少,夏陽都能聽到自己頭頂上大聲吞了下口水的聲音。
蔣東昇還在那繃緊了聲音,小聲提著要求,「能再大點聲說一遍嗎?」
夏陽有點惱了,他剛想放開蔣東昇,就瞧見對面的蘇荷慢慢走了過來。她哆哆嗦嗦的邁出一小步,哀求的看著夏陽道:「寶寶……」
夏陽緊貼著蔣東昇的胸口,向她伸出一隻手,替蔣東昇說出他心裡最想說的那句話,「媽,過來。」
蘇荷果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她握住了夏陽的手,又看了蔣東昇一眼,眼裡還是有些驚慌。夏陽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對蔣東昇道:「你慢慢蹲下來,跟我一般高。」
蔣東昇毫不遲疑,立刻單膝跪了下來,他這樣矮了不少,蘇荷不再需要抬頭仰望他。蘇荷一時有些困惑他變矮了,但是很明顯的,她不再害怕蔣東昇了。
夏陽握著蘇荷的手,讓她去摸摸蔣東昇的額頭、臉頰。蔣東昇眼圈兒發紅,他仰著頭一眨不眨的看著蘇荷,絲毫不嫌棄她頭髮亂蓬蓬糾纏在一起,也不嫌棄她身上穿著的破舊衣衫。他貪戀著蘇荷掌心的溫度,但是又不敢動,只能微微側了臉頰蹭了蹭蘇荷的掌心,輕聲叫了一聲,「媽。」
夏陽鬆開握著蘇荷的手,讓她自己去碰觸自己的兒子,蘇荷顫抖著輕輕觸碰著蔣東昇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落淚了。
蘇荷不再怕蔣東昇了,哪怕他站起來的時候,也只是盯著他看一會,便不在意了。她又忘了蔣宏,像是之前忘了關於回國之後的那些事一樣,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蘇荷重新變得安靜起來,夏陽給她洗漱乾淨了,換上新衣服,她便恢復了那個優雅而美麗的蘇荷。下午坐在窗邊看書的時候,她的脖頸微微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看著人微微瞇起眼睛笑的樣子也可愛極了。
夏陽身上的傷還未好,不方便出去,便在營地找了軍醫看,手前臂是骨裂,只能吊起胳膊來靜靜養著,他這段時間,除了睡覺,幾乎天天都來陪著蘇荷。他陪著蘇荷說話,陪她接觸新的人,讓她不再畏懼外面的世界,蔣東昇甚至還給他們找來了一套跳棋,讓他們下著玩兒。
蔣東昇有的時候也會陪著蘇荷一起下一盤棋,他總是故意輸給蘇荷,逗她笑幾聲。有時晚上搞夜間訓練,他擔心蘇荷聽見響聲會害怕,常常守著她到半夜才離去。
蔣東昇有一次一夜未歸,夏陽早起來看蘇荷的時候,才瞧見他跪在蘇荷床邊,握著她的一隻手趴伏在床沿上睡的正香。蔣東昇姿勢僵硬,想來是一直跪在床邊照顧蘇荷,這是他第一次下跪,跪得心甘情願。
夏陽看了他們一眼,悄悄掩上房門出去了。夏陽從未見過蔣東昇哭,可是那天蘇荷觸摸他的臉頰喊他「東昇」的時候,他哭了……哪怕是當年他站在蘇荷墓碑旁邊,也只是緊皺著眉頭,抿著唇殺氣沖天地說了一句,「媽,你等著我給你報仇。」
如今一道跪在母親床邊帶著點擔心和依戀的身影,卻讓夏陽看了都心酸起來。他錯過了蔣東昇的少年時期,不知道他還有這樣柔軟的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蘇荷媽媽你叼錯孩子了篇:
蘇荷(叼起來):寶寶,這裡不安全,媽媽帶你走哦~我們去找外公~
夏陽(被叼走):媽,我不是『寶寶』……
蔣東昇(一路緊追):媽,我才是啊,還有你要把我媳婦叼到哪去啊〒▽〒!!!
遠處——
單腿蹦著趕來的曾老爺子:我才是夏陽的外公啊!你們去找神馬外公啊喂?!夏陽,夏陽你不要姥爺了嗎!!你快回來,我不要墨譜了我要外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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