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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3章 文 / 愛看天

    夏陽拿出了自己那套松煙藥墨給馮乙,蔣東昇便一連在馮乙那兒治了幾天。馮乙住的地方在個小胡同裡,地方偏僻,但每天都有不少人來求醫,男女都有,還有一把年紀的老太太給自己兒子媳婦來求藥的。

    蔣東昇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沒多想,他在馮乙這每天不是扎針就是被馮乙拿個木板子拍打全身,弄的他現在看到馮乙拿針出來就有點犯怵。那銀針細長,扎進身體裡倒是也不疼,但是眼睜睜看著那麼長一截針扎進自己身體裡,還是忍不住肌肉鎖緊,渾身不自在。

    夏陽只記得上一世蔣東昇是讓馮乙給醫治好的,如今雖然用的方法跟以前不同,但是他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只在旁邊老實的陪著。蔣東昇要是不耐煩了,他就勸幾句,蔣東昇疼的悶哼一聲,他就拿手帕給他把額頭上的汗擦拭乾淨,照顧的細心妥帖。

    馮乙目光在他們兩個之間打量了一會兒,眼裡的笑意更添了幾分。

    夏陽還在疑惑蔣東昇之前用的那個湯藥跟自己泡澡的藥包味道很像,便趁著馮乙擦手休息的時候問了一句。馮乙坐在那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難怪,我就覺得你一進門哪裡有點不一樣,夏陽你過來讓我瞧瞧。」

    夏陽不明所以,走近了幾步,剛走到馮乙身邊,就被馮乙勾著脖頸俯□,那人直接貼在他耳後鼻尖動了兩下聞了聞,「是紫稍花,還加了點杏仁、青木香……」馮乙也不問他要藥方看,單就這麼貼著夏陽愣是聞出了七八味中藥材。

    夏陽沒提防他會突然這樣,一時進退不得,被他鼻尖蹭了兩下臉都紅了,躲開一點道:「馮叔,癢。」

    馮乙笑了下,瞧著夏陽的神情溫和極了,像是一個在逗弄小輩的長者,甚至還撓了撓夏陽的下巴,逗了他兩句。

    蔣東昇在裡屋披著衣服出來,一邊系紐扣一邊就抬頭瞧見了這一幕,頓時臉都黑了,幾步過去扯開馮乙那糾纏著的手把夏陽藏在自己身後,道:「你幹什麼!夏陽大了,這麼逗著玩兒有點不合適吧?」

    馮乙笑了下道:「我就是開個玩笑。」

    蔣東昇一點都笑不出來,黑著一張臉面色不善的打量馮乙,他覺得馮乙這人實在不像什麼正經醫生。但是也不知為什麼,每天會有那麼多的人上門求醫,來去都急匆匆的,馮乙給什麼都千恩萬謝的拿著,馮乙開口要價,還真沒有一個人還價的。

    馮乙不理蔣東昇,歪著頭沖夏陽說話,「你泡的那個方子應該是從我這裡流出去的,這原本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幾個老藥方里的一個,紅衛兵鬧運動那會兒我拿出去賣了個人情,這麼才流傳到外面去了。」他挑了眼梢兒又道,「你別擔心,這是強身健體的,多泡對身體也好。」

    夏陽對馮乙有幾分瞭解,這人的確是個怪才,除了能醫治蔣東昇,這位最拿手的就是房中隱疾——當初蔣易安千辛萬苦留下了一點薄弱血脈,便是托了馮乙的福。馮乙最拿手的是各類助興的房中藥,如今又說的含糊不清,聽在夏陽耳朵裡便變了味道。

    夏陽泡身子的藥方一直都是蔣東昇找來的,既然這藥方原本就是馮乙傳出去的,那麼這方子除了強身健體,肯定也有些給人「助興」的作用。夏陽泡了許多年,身體的確是好了很多,但是也多了個難言之隱,每次被蔣東昇按住了戲弄後面都會自己濕潤,到後來更是漸漸習慣了用後面承.歡。蔣東昇沒少拿這個戲弄他,每回不欺負到說不出話來是絕不放手的。

    難道這藥方,真的有問題?

    蔣東昇聽見馮乙懂夏陽的藥方,已經在那邊跟馮乙聊起來了,模樣還挺嚴肅,一貫是對夏陽有利的事兒絕不放過的態度。

    馮乙托著下巴有一搭沒一搭的指點他,兩個人竟然圍繞著個藥方說了半天沒嗆聲。

    夏陽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說話,堂屋裡還有風,吹進來的時候一冷一熱讓夏陽忍不住微微咳嗽了幾聲。蔣東昇聽見忙去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還伸手探了他額頭的溫度,「又難受了?」

    夏陽搖了搖頭,他額頭上還有蔣東昇手掌留下的溫度,心裡也帶起些暖意。但是想起蔣東昇昨天晚上壓著他欺負的事兒,又微微皺起眉頭,坐在一邊端著茶杯發愁。他想要個好身體,但是又不想被蔣東昇戲弄得那麼慘,要不這一次乾脆自己先去找馮乙改改藥方?

    馮乙對夏陽耐性還好,但是對蔣東昇明顯就有些耐性不足了,聊了幾句便道:「你休息好了?休息好了咱們繼續,你這病得抓緊治,我後頭還有好多病人排隊呢!別耽誤我賺錢。」

    蔣東昇這次倒是老實了不少,只是臨走又問了馮乙夏陽這樣的身體吃些什麼調養才好,問的馮乙乾脆舉著針衝他嘴巴比劃了兩下,這才不吭聲了。

    夏陽在一旁等著,等馮乙給蔣東昇又扎上針之後,這才慢吞吞的跟在馮乙後面,走出一段距離後,小聲問道:「馮叔,我現在用的這個藥方沒問題嗎,我好像身體有點不舒服……」

    馮乙對他要關心的多,聽見夏陽說立刻讓他坐下檢查。冬天穿的厚實,馮乙也擔心夏陽身體大病初癒怕他受了涼,只伸了手進去在他胸口試探幾下,馮乙手指常年帶著濕涼的觸感,探進來的手就像是一條滑膩無骨的蛇,夏陽忍不住縮了下。

    馮乙按著他的肩膀,手已經探到了胸口,略微按了按,道:「這裡疼麼?」

    夏陽搖頭,馮乙再按的時候,他卻是忍不住唔了一聲。馮乙手指在那裡移動一下,有些疑惑,按理說這裡不應該疼的啊,但是再摸了下就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似乎是被人咬了的牙齒痕跡,淺淺的嵌在那裡。馮乙是過來人,按著夏陽的手不動聲色的略微掀起他的一角衣領,用眼睛瞟了一眼,便看到了從後面脖頸蔓延而下的吻痕和齒印,眼睛微微挑了下。

    夏陽並不知道自己後面有留下痕跡,他早上只匆匆瞧了一眼前面,覺得穿了衣服能遮住才出門的。這會兒瞧見馮乙按在他胸口的手停頓一下,還疑惑的看向他,道:「馮叔,怎麼了?」

    馮乙想起夏陽和蔣東昇之間的那些小動作,又想起夏陽帶人來治病時候的那份兒執著,心裡已經明白了大半。他這裡來醫治什麼的都多,要那種男子用的藥膏的人也不是沒有,夏陽身上的那斑斑點點一瞧就知道是怎麼來的。他把手抽回來,給夏陽把衣裳整理好,咳了一聲道:「夏陽,你身體……哪裡不太舒服?」

    夏陽以為他剛才在檢查他之前的風寒,便老實道:「前幾天受涼了,不過已經好了。」他看著馮乙,臉上有些發紅,磕磕巴巴又含糊提示道,「馮叔,其實我風寒不要緊了,就是、就是我泡的那個藥湯……」

    馮乙也尷尬起來,他見過不少來他這兒拿藥改善身體的男人,雖然也有從年少時就好了十多年的,但是夏陽這個年紀還真是略小了點。他當年流傳出去的藥方已經去了很多「改善」身體的藥引,泡了只有強身健體的作用。夏陽跟裡面躺著扎針的蔣小子那麼熟稔,這一身痕跡跟裡面那位肯定脫不了關係。

    「馮叔,我現在泡的那個……我想您給我改改,只要強身健體就成……」夏陽實在無法跟人談論自己的私事,他讀的書越多,越是恥於當眾提起,這麼幾句就紅了臉皮。他心裡堅定的認為當年的藥方有問題,那麼他只要找馮乙來修改一下,去了那些淫.邪助興的,留下強健身體的就是了。

    馮乙卻是完全誤會了他,他這藥方拿去外面之前就已經處理過,本就是沒什麼副作用的,如今夏陽帶著一身吻痕紅著臉求他改成「強身健體」的,還一再強調,馮乙就給當成了夏陽自己想讓身體多些助興的本事,一時神情都複雜了。他看了夏陽,小心問道:「你和裡面的蔣東昇……你們是不是,一起的?」

    夏陽身體略微僵硬一下,但還是點了下頭,算是認了。

    馮乙神色更加複雜了,「其實你這個藥方現在用著也挺好,夏陽,你還小,過兩年叔再給你改改好不好?」

    夏陽腦袋都快埋到胸前,含糊道:「不用,馮叔我想現在改,我想以後有個好身體。」他受夠了自己這副病歪歪的樣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前世還強忍了二十多年,如今卻是一刻也忍耐不下去。多幾分力氣,能幹點粗活也是好的啊,當初可是半袋子瓜子都扛不起來,連顧白蕊一個大姑娘都不如。

    馮乙搓著手糾結了半天,見夏陽下定了決心,便歎了口氣道:「你真這麼想的?這藥方用了,以後可就不能改了,雖然對你身體是好,但是夏陽你……你真的決定跟裡面那小子過一輩子了?」

    夏陽想起他趕回京城路上耽擱的時間,若是他沒生病,沒被這副孱弱身體拖累,還能幫上蔣東昇一些,也不至於讓蔣東昇獨自承受這麼多。他抬起頭來看著馮乙,眼神裡帶著股堅定和平靜,「我想好了,我以後要幫他許多,不能再成為他的拖累。」

    馮乙一向蒼白的臉上也泛了紅,他心裡念著自己是老了,如今年輕人竟然已經開放到這程度了麼,為了另一半自己偷偷來調養身體也就罷了,竟然還說的這麼義正言辭。不過夏陽既然這麼說了,馮乙也就盡心盡力的給他改了藥方,細心給他說了以後哪幾味藥引需要注意,也說了下水溫之類的。

    夏陽小心收起修改後的藥方,記好哪裡要注意的,學習的一臉認真,瞧著都要做筆記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夏陽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這簡直就是把自己送上蒸鍋烹好了送到蔣東昇嘴裡去。他隱約猜到他最初用的藥方是普通的,怕是蔣東昇當年被馮乙治好「瘋病」之後,趁機給他改了。重活一世,他自己下了套自己跳進去,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那時的蔣少吃飽喝足,晚上摟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媳婦滿足的蹭了蹭,他覺得再也沒有比夏小陽這麼貼心的了。

    而這時的夏陽只顧著留意蔣東昇的病情,並沒有察覺藥方改動之後有那些奇妙的變化。

    夏陽對馮乙信任,看著他醫治蔣東昇也一百個放心,馮乙卻是心疼夏陽一顆心撲在裡面的傻小子身上,他拉著夏陽坐過來,小聲道:「你別老看著他,他身體好著呢,我這麼折騰他,無非是醫治他的心病。」

    夏陽抬起頭來看著馮乙,卻被馮乙往嘴裡塞了一顆白糖山楂,被那又酸又甜的味道弄得分泌出口水,連吞了幾下,還酸的直皺臉。

    馮乙揉了揉他的頭,歎了一口氣道:「夏陽,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們倆這路走的太難了,馮叔當年也跟你們一樣……你別這麼看著我,可不是我先踹了他的!」馮乙彎起眼睛笑了下,柔聲解釋道,「是那個人先離開的我,他死了。」

    夏陽心裡猛地一跳,看著馮乙一時說不出話來。

    馮乙卻還是笑著的,捏了下夏陽的鼻子,道:「傻孩子,所以說不是你們倆願意就能一輩子在一塊兒的,你啊,得多少為自己想想。你那麼喜歡裡面那個傻小子,他要是有一天沒了呢?你還過的下去麼?」

    夏陽心裡一陣陣縮緊發疼,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他被蔣易安射入眉心那顆子彈的時候,那時候蔣東昇嘶吼著說了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份濃得化不開的絕望和傷心。他的死去,蔣東昇是最難過的吧,那個人從來不流淚,抱著他的時候也會哭麼……夏陽眼睛裡酸脹的難受,他不肯眨眼,怕在馮乙面前出醜。

    馮乙卻是拿手絹給他擦了兩下,小聲勸道,「別哭了,叔錯了,不該說這些。我再給你開些藥丸好麼,吃了氣色好,真的,好多人拿錢來求我都不賣呢!夏陽,你別哭了,我給你一盒子成麼?」

    夏陽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情緒急於宣洩,他坐在那一聲不出,臉上已經濕了。馮乙哄不住,手足無措的呆在那,實在沒辦法這才匆匆進去宣佈蔣東昇的「治療」結束,讓他出來哄夏陽。

    蔣東昇急急火火的跑出來,拿手給夏陽胡亂擦乾了臉上的眼淚,他手勁兒大,擦上去的時候把夏陽的臉都揉紅了。馮乙瞧著心疼,多標緻的一張小臉兒,蔣小子這個莽夫也不知道下手輕點。

    蔣東昇安慰人的方式簡單粗暴,把夏陽按在懷裡,一把護住了也不管人家悶不悶,只低頭在他耳邊道:「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蔣東昇眼神不太好的掃在馮乙身上,這屋裡可沒別人,他家夏陽也從來沒哭成這樣過。馮乙攤了攤手,表示不關自己的事兒,轉身就走了。

    蔣東昇把夏陽抱起來,一起坐在椅子上,小聲勸他幾句,「怎麼了,真是馮乙欺負你了?他是不是說不把『廿八團』還給你……我去給你偷出來,我瞧見他藏哪去了,真的。」

    夏陽伸出手臂抱住蔣東昇的脖子,閉著眼睛去親他,蔣東昇略微愣了下,但是也小心的回親了幾下,舔了舔夏陽的唇角,那邊還有點鹹澀的味道。

    夏陽摸了摸他的臉,盯著他好一會,小聲念叨了一句什麼。

    蔣東昇笑了下,眼神都柔和下來,親了親夏陽的額頭,道:「好,過一輩子,我們好好的過日子。」

    馮乙站在偏廳門後看著他們,瞧著那老式木椅上的一對少年人,也有點恍惚了。他愣了一會,自己搖頭苦笑了下,斯人已逝,想那麼多不過是徒留悲傷罷了。抬頭再看一眼那邊坐在蔣東昇腿上的夏陽,一張清俊的小臉上帶著紅眼圈,模樣實在招人喜歡,罷了,他好歹是個做長輩的,能幫一把便幫他們一把就是了。

    蔣東昇的「病情」在馮乙的幫助下好了許多,馮乙一早就跟夏陽說過這大半是源於心病,蔣東昇找回了母親蘇荷,心病便去了大半,等到蔣夫人之類被處理乾淨,他這麼多年積壓下的暴虐也消散了許多。雖然多少還有些影響,脾氣比常人偏執了些,但是也已經無礙了。

    夏陽一直陪著蔣東昇,瞧著他一天天好起來,自己心裡也放鬆了許多。

    夏陽沒趕回去過年,在京城同蔣東昇在四合院又一起守歲,這段假期過的充實,蔣東昇那幾個兄弟也常來。霍明更是帶著羊羊來的勤快,小姑娘之前被送去美院夏院長那裡學畫,起初是不願意的,但是後來瞧見了夏陽,立刻就自發自覺的開始背著書包等大表哥去送她學畫畫兒了。

    可沒等學幾天,她的夏陽哥哥就又走了,小丫頭為這沒少跟霍明那哭鬧。羊羊哭的時候跟別的孩子還不太一樣,這丫頭鬼心眼多,瞧著霍明進門了才抽抽噎噎的掉眼淚,霍明一轉身走了立刻就眨巴著眼睛跟上去,拽著他的衣角,讓大表哥看著她認真的再次哭起來。

    霍明被她纏得沒辦法,帶著她就來投奔蔣東昇了,他覺得自己這個表妹真是喜怒哀樂要什麼表情給什麼表情,李小瑜跟她比起來簡直沒法提,羊羊這才是真演技派。

    羊羊背著自己的小書包害羞的牽著霍明的手進了四合院,她以前來過,知道這是小夏哥哥的家。等瞧見夏陽的時候,這才歡呼一聲撲過去,喊道:「小夏哥哥,過年好!」

    夏陽一早知道小姑娘要來,接著她也笑了一下,拿出一個紅包塞給她,道:「過年好,這是壓歲錢。」

    羊羊立刻被感動了,「小夏哥哥你真好,大表哥從來沒給過我壓歲錢……」

    霍明跟在後面走過來,聽見立刻不樂意了,「羊羊,我昨天給你的是什麼?」

    小姑娘歡快道:「大表哥給了錢~」緊接著又舉著紅包給解釋了下,「但是大表哥沒包起來,所以是錢,不是壓歲錢。小夏哥哥給的才是壓歲錢,羊羊最喜歡小夏哥哥了!」最後這一小聲跟喝了蜜糖似的,尾音都揚起來。

    霍明心裡憋悶,但是羊羊一貫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模式,絲毫不給大表哥解釋的機會。霍明悶悶的和蔣東昇坐在一邊,喝了一口茶憤憤道:「我不就是少套了個紅色的紙袋嗎,誰大過年的沒事兒給人塞錢啊!蔣東昇你說是不是!!」

    蔣東昇坐在那看著羊羊抱著夏陽的腰在那撒嬌,咿咿呀呀的說著話,甚至還拿腦袋蹭在夏陽懷裡撒歡兒,一張臉上也分外沉重。他拿茶壺給霍明又倒了一杯,真心誠意問道:「你和你表妹喝完這壺茶,能走麼?」

    走不走的問題,自然不是霍明一個人說了算的,羊羊背著一書包的「寒假作業」來找夏陽——這都是夏陽之前無意提了一句每天畫一幅圖,小姑娘給記在心裡,當真畫了一書包的圖畫來找夏陽這個小老師點評。點評完之前,霍明是帶不走羊羊的,而且小姑娘明顯已經跑題了,拿著夏陽裝扣子的一個盒子高高興興的玩起來。

    夏陽給她單獨找了一個裝餅乾的鐵盒子,打開道:「這個給你,跟以前一樣,成績考了九十分以上,就能挑十個喜歡的扣子放進去。」

    羊羊立刻去抱夏陽的大腿,仰著頭得意道:「小夏哥哥你錯啦,我這次考了雙百呢!」

    夏陽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那可真是了不起,再額外獎勵你十顆紐扣好不好?這裡還有一箱子從香江帶來的,你看看,有你最喜歡的粉紅色的。」

    羊羊眼圈都紅了,她覺得小夏哥哥最好了,竟然什麼事兒都記得她,立刻伸手抱住夏陽道:「小夏哥哥,你比我大表哥對我還好!」

    霍明在一旁無辜躺槍,現在已經一身的子彈孔,他端著茶杯喝乾最後一口茶,歎了口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蔣東昇不樂意了,「你愛留給誰送誰家裡去啊,別擱在我們家裡!夏陽那是她能想的嗎?!」

    霍明依在椅背上,斜著眼睛看了他,道:「蔣老二,你別不知足啊,我表妹可是萬里挑一的,將來有人敢想她還得問我樂意不樂意呢!你這真是佔了便宜還賣乖……我說,你這段時間過的挺舒服的啊,我都有點羨慕你了。算了,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蔣東昇挑了下眉毛,道:「什麼好消息?」

    「蘇教授的事落實下來了,卓公親自下的批文,近期就要翻案呢!到時候風風光光的回京城,正好蔣易安那個媽不是給『送』去精神病院了麼,讓大家也瞧瞧,到底誰才是『瘋子』。」霍明拿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笑道:「怎麼樣,這件事值不值得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三字真言」篇:

    蔣東昇:夏陽,你把從馮乙那說的話,再說一邊給我聽吧?

    夏陽:唔……

    蔣東昇:你看著我眼睛再說一遍?

    夏陽(低頭):我陪你。

    蔣東昇(親):不對,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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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僉樞、qqsally、13113333、柳小七、八月桂花香、小凳子扔了地雷給天天~,謝謝13040848、arielvaria扔了手榴彈給天天,鞠躬!

    也謝謝各位留言撒花的讀者君,爪機黨敲字辛苦了~=3=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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