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下部第二十七章 我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文 / 蓮賦嫵
床榻上傳來蟋簌地穿衣聲,良久,他從屏風後走出,俊美的臉上蘊涵著怒火,冷冷凝視著她。最新章節,最快更新盡在
若換了別人,可能早就不堪這目光中的冷戾,可月瑤不是別人,她是跟在他身邊奔波逃亡了近三年的女人。
月瑤冷眼回望他,輕佻的語聲略有嘲意,「聽說皇上前幾日寵幸一位女子,後因她服侍不得當就將她貶到浣衣局為奴,看來這位女子皇上十分滿意嘍?連幸兩日都不厭倦,嘖嘖……」
說著,目光饒有深意的看向屏風。
浚屏風是紗質的,隱約可以看到時頭的情形。
床榻上的女子慌忙嚇得縮進床角,不敢再出聲。
慕容昱只是將外袍鬆鬆的披在肩上,微敞的衣襟裡露出結實的胸膛,上頭汗跡未消,足以說明剛才的激烈。
和額前略顯凌亂的黑髮擋了眸中些許戾氣,他無心與她爭辯,只壓低了語聲冷冷的道:「她死了慕容昭華也不能死而復生。」
提到那個人的名字,月瑤臉上表情驟轉,之前嘲弄玩笑統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凌厲恨意。()
她圓睜著雙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字一頓的道:「我說過不許你提他的名字。」
她死死盯著他,目光鋒銳如匕首,慘白的臉上劃過無限情緒,悲痛,失望,仇恨,卻獨獨沒有想念。
她想她是該想念他的,但每次想到他腦海中事先蹦出來的卻是那個女人的臉孔,她想她這輩子都無法超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她可以毀了她。
於是她不顧爹爹在朝中的生死,執意跟隨眼前這個冷血噬殺的男人四處奔走,只闖天涯。
她受了那麼多苦,只為了有一天可以親手站在她面前,賜她一丈白綾,餵她喝下毒酒,然後在她彌留殘喘之際告訴她——我才是太子哥哥最愛的女人。
這些年來,不管她走到哪裡都忘不掉那個溫存而懦弱的男人,她試圖忘,卻只是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她永遠都記得那一天,夜裡,她睡在寒風呼嘯的山林裡聽說他中毒身亡的消息後,身子一動也不能動。
她不顧父親跟著慕容昱逃亡並不是想要這個結果。
他怎麼能不等她回去就死了?無數的悲痛自胸腔溢出,她緊撫著胸口,卻發不出聲音,也呼吸不了,有好長時間她甚至想就這樣死了算了。
他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要奪回他,要將那個女人踩在腳下。
可是他未等她回來就已經死了?她接受不了這事實。
直到背後一個男有強行鬆開她扼住自己咽喉的手,她才再次有了呼息,氧氣灌入喉中,她劇烈的咳起來,倒在厚衾上痛苦掙扎。
「你就算死了也救不活他。」男子清冷的語聲將她拉入現實,是啊,她就算死了也救不活他。
現在,那個女人在做什麼呢?
她一定戴著虛假的面具坐在他屍體旁邊哭泣,實則心裡更高興的是太子哥哥死了,權聿王就能登基,他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哈,她圍著裘絨被坐在地上發笑,眼淚卻流了下來,她仰天哭出聲來,廝啞的叫聲讓人不忍聽。
黑暗中,寂靜的山林甦醒,遠處,伴隨著她的嚎哭聲而來的是林中野獸的長鳴。
他在身後緊緊摀住她的嘴,「你想死嗎?引來狼群大家都活不了。」
她吃吃而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死了就能讓他死而復生嗎?」他冰冷的語聲那麼現實,不帶一點情感。
就如今日,他看著她說「她死了慕容昭華就能死而復生嗎?」
月瑤看著他,冷冷發笑。
是啊,有些事情是不可改變的,就好像她能從逃亡罪妃變為皇后,他能從通緝要犯成為新帝,甚至可以改名慕容昱,忘掉前塵舊事,但她卻不能忘掉他,忘掉那些恨。
寂靜的殿內不聞一絲聲響,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兩個人久久對視,卻誰都不語。
「這件事日後再商議。」良久,他終於開了口,神情顯得有些疲憊,轉身向門口走去。
月瑤身子未動,看著他的背影冷笑,語聲平緩卻字字珠璣,「還要多久你才肯正視事實?你這樣拚死了奪回江山不就是為了這一日嗎?還要多久才肯動手?三年前你不忍心殺她,現在還不行嗎?」
他在門前停了下來,修長的身子僵直,「你最好閉嘴。」
月瑤冷笑一聲,鸞袖拂過屏風,屏風應聲而倒,巨大的聲響引來床上女子的驚呼。
月瑤手指著她冷笑,「你留著她想要幹什麼?讓她像這個女人一樣臣服在你腳下?慕容昱,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我心裡清楚,你現在不殺她,總有一日她會翻過身來,將眼前這一切浮華都打散,歸於原位。」
他冷冷的道:「怎麼做是我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聽他們說你已去過宗祠了?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我的也你也無需操心。」她冷冷的道,並沒妥協的意思。
慕容昱輕笑,身子出了殿。
月瑤回視床上瑟瑟發抖的女子,冷笑一聲轉身跟了出去。
--------------------------------------------------
我看很多親看完這幾章情緒都很激動,其實下部開頭就決定了這樣的情節,不管怎麼說,希望親能接受罷。
至於親們說的幸福,日後罷。